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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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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大块头,用圆头的皮鞋轻轻踢了他一脚,偏过头,朝章宇笑了笑,“这么没用啊?”
他的脸色苍白而冷淡,嘴唇上还残余些许口红,没有口红遮掩的部分一丝血色也无,头发乱糟糟地堆在脸颊两边,看起来就像是漂亮、娇弱,才落了难的狼狈大小姐,谁也不会想到他刚刚打倒了三个男人。
章宇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上,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了。
容见似乎对脚下的人再没有兴趣,他转过身,朝陈妍妍招招手,“过来,该回去了。”
于是,章宇三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容见带着陈妍妍离开。
大约才走出那条暗巷两步路,容见的腿就一软,勉强撑住了陈妍妍的手腕,他很小声地说:“别慌,就这么走。”
陈妍妍在容见被扯住头发往墙上拽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也冲上去扯过那个大块头的手,连手上的花都被打掉了,碾碎在了那堆垃圾里。
她憋着哭腔,鼻音浓重,“好。”
直到穿过这条大道,拐了两个弯,走到一个湖边的长椅旁,容见才瘫倒下来。
陈妍妍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见见,我发信息给刘叔了,他说马上就到,我们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容见稍稍移了移左手的位置,“没受伤,哪有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脱力。”
陈妍妍不太相信她的话,容见又哄了几句,陈妍妍大约也不好意思再让容见为自己费心,抹了抹眼泪,说:“那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便利店或者药店。”
容见点了下头,看着陈妍妍急匆匆地跑开,又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有几十条未接电话。
难怪刚刚打架的时候总感觉口袋在发光。
容见实在累极了,两条胳膊都是麻的,连手指头都戳不动,费劲地打开手机,每一个电话都是来自明野。
他琢磨着现在这个样子不太适合见人,特别是明野,于是很慢很慢地敲下一条信息,给明野发过去。
容见说:「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我没事,和陈妍妍在外面逛街。」
大约五秒钟后,容见收到了来自明野的语音。
明野说:「别糊弄我,发定位。」
他的声音比以往稍低一些,似乎没什么改变,可容见无端地觉得明野此刻正压抑着怒火。
容见迟疑了一秒钟,想着大概是瞒不过去了,还不如老实坦白从宽,将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
明野找遍了那条商业街的每个小巷,都没有发现容见和陈妍妍。
直到微信发来的位置。
他的心安定了一秒钟。
明野从前上高中的时候,和班上的人都不太熟,也没必要记得每个人,更何况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陈妍妍。
他和陈妍妍产生交集是因为一个意外。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重生前的同一天,在小巷口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陈妍妍,把她送到了医院。
本来事情应该在这里结束,可第二天明野就被拘留了,理由是涉嫌故意杀害陈妍妍。
明野在被拘留的时候想了很久,推测了几个名字,最后敲定下来的还是容见。
陈妍妍那时候还在ICU,下了好几次病危,医生都说抢救不过来,撑不了多久,让陈抉早做准备。
明野那晚打完工后,在喷泉的夜灯下背了会书,周围没有人,没有摄像头,没有任何凭证能证明他没有犯罪,而却有人作证他谋杀未遂。
明野的罪名似乎已经是盖棺定论的事,甚至学校里都人人皆知,警察这边也在加紧督办,想要早日把他送进法庭的时候,陈妍妍醒了。
她说了真凶的名字,不是明野,抓错了人,那个隐秘的证人做了伪证,明野在被关押半个月后,终于被放了出来。
后来,陈妍妍对明野说,她那天看到了容见,想求容见帮帮自己,可容见没有。
明野的猜测没有错,那个人确实是容见。
明野见识过许多人的恶意,包括容见的,他很早就知道容见并不是真的好心,背后里做的事也很清楚,可明野把容见对自己的恶意与他得到的东西当作交换,虽然不太合算,可他毕竟很需要在绘文中学读书的机会,所以觉得还可以接受。毕竟对明野而言,同学或者别人的社交关系并不是必需品,而学习是。
可这次就不同了,容见直接掀翻了代表公平的天平,他就是想要明野死。
明野没有要求陈妍妍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没必要,惩治不了容见,他当时说的话肯定是模糊的,而且背后又有容家,无论如何,容见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有大麻烦。
可明野吃了亏,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于是,容见付出了一条命。
而现在明野不想要这个容见的命,反而想和他天长地久,过下一个圣诞节,所以还要准备把陈妍妍救回来。
明野原来是打算今天和程简一期护送陈妍妍回去的,还要捉到章宇他们三个,以绝后患。可临到傍晚却忽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明野就让程简一放学就在门口等着,到时候跟着陈妍妍。程简的武力值很高,是专业学过的,即使一个人问题也不大,何况明野算好了时间,来得及赶回来。但程简却在去的路上被他原以为的亲表哥纠缠住了,两个人闹的一地鸡毛,没去成高三三班。
而明野回来的时候,教室里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原来陈妍妍身边没有容见,那些题目够她找到晚自习开始,可有了容见,她一下课就写完走了。
不是每件事都会如明野所料,人变了,事情也会变。
陈妍妍比明野先回来,她还是止不住眼泪,默默地掉眼泪,看起来很可怜似的,容见没有力气帮她擦,只能干巴巴地说:“别哭了。”
陈妍妍不想在容见面前懦弱地流泪,打起了哭嗝。
容见有些发愁,他问:“我感觉脸上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破相了吗?”
陈妍妍睁着泪水朦胧的眼,勉强看了几眼,说:“没,还是我们漂亮的仙女见见。”
容见心里一松,幸好没破相,否则马上是要见明野的。他从前并不在乎外貌,可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想在对明野的记忆里留下最好的样子,过于狼狈的话就算了。
这么想着想着,没到半分钟,容见就看到明野走到自己面前。
也许是灯光过于昏暗,明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很不冷静,很不理智,甚至有些惨白。
他瞥了一眼长椅,看到椅面上积了一小摊血,声音却冷静而理智,“容见,这就是你说的逛街吗?”
容见张了张嘴,又找不出什么好解释的,只能陷入沉默。
明野没问为什么,他似乎没那个心情,连陈妍妍都懒得看,目光一直落在容见身上,漫不经心地吩咐,“程简,带她回家。”
陈妍妍想要留下来,可一想到容见为了自己受伤,明野很明显不高兴,又不敢打扰他们两个人,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其实容见已经很累了,他方才强撑着完全是不想让陈妍妍多想自责,此时也很赞同,只是添了一句,“记得找家花店,帮妍妍买束花。”
明野蹲下来,他的眼神阴郁,里面漆黑一片,一丝光也透不进去,语气客观又冷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对陈妍妍的事记得很牢。”
容见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明野抓住了左手,毫无预料地掀开袖子,露出大半截胳膊出来。
他的皮肤很白,因为从小的精心照顾,原本没有一点瑕疵,此时小臂处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不停地渗血,看起来有些可怕。
容见猜测这个伤口应该是在和大块头在垃圾桶边激情撕扯的时候弄的,那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打架又感觉不到疼,过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手臂的伤口也不太明显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垃圾桶到底装了什么,能割开厚重的冬衣,划开这么一长条伤口。
这样的伤口已经很难用简单的纱布药水处理了。
明野的目光在那个伤口停顿了好一会,在心里默数了个一。
容见抿了抿唇,不知道要不要解释一下伤口的由来,明野却忽然移开目光,抬手状若无意地理了理他的鬓角。
这是第二处。
明野不知道容见的身上还有多少处。
他从前总是能做到想做的事,现在却护不好一个人。
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明野宁愿自己受十倍的伤,他很会忍痛,倒不是不怕痛,只是相较而言,肉体上的疼痛就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不过这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是虚无缥缈的愿望与祈求。
不能实现,大约唯一的作用只是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明野不需要这样的自我安慰。
他不再提伤口的事,只是背对着蹲在容见面前,“我背你去医院看伤。”
附近有一家诊所,最起码能先处理好伤口。
明野越一言不发,容见越心虚,现在更是没胆子拒绝,小心地避开伤口,乖乖地伏在明野的后背。
他心里很发愁,原来打完架也就算了,现在打完了就成了死鱼,还要面对好像很难过的明野。
胳膊上的伤口暴露在夜风里,容见手臂那处的皮肤都要冻麻了,伤口还在往下滴血,他的掌心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是血。
容见不想让明野难过。他原来很擅长缓和气氛,很擅长讲讨人喜欢的话,可一想到要哄喜欢的人,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时间越发晚,周围的人反而多了一些,大多是逃晚自习的高中生,其中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小情侣。他们还是少年人,胆子小,不敢做多出格的事,顶多隐秘地牵着手,还要脸红所以对这么胆大妄为亲密接触的容见和明野十分震惊。
可也许是羡慕他们的大胆,有些人忍不住朝他们吹口哨,比着大拇指,有某个瞬间,容见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们真的也是其中的一对。
但他们不是。
容见想了一会,觉得气氛实在尴尬,终于找到了句能说的话。
他可怜巴巴地说:“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用耽误学习,也是好事。”
明野的脚步一顿,在原地停了一会,容见清晰地听到了明野叹气的声音。
好吧,容见委屈地选择闭嘴。
这里离诊所的距离不算太远,明野的脚程很快,只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从明野后背下来的时候,容见在心里叹了口气,很可惜似的,表面上还要装装面子,“其实我自己有力气可走。”
明野转过身,扶住容见的手腕,他笑了笑,语调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男朋友背受伤的对象不是应该的吗?”
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明野想过了,世界只限制他不可以说重生,又没不让他告白。
如果表了白,即使是作为追求对象,可以做更多的事,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那为什么不表白?
明野知道,现在不是个合适的场景,时机也不恰当。
可恒久的忍耐与等待是不必要的。因为这件事不是说做很多准备就一定会成功,选择权和决定权在容见的手中。
这是明野生平第一次将命运的答案由别人确定。
他甘心情愿。
明野抬起容见的下巴,两人目光直视,他很认真地说:“小姐,容见,我在追你。”
他的话停顿了三秒钟,“如果这么说还不够明确的话——”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哥很多第一次都给了见见,以后也有很多第一次要给呢!
第四十七章 虚荣
诊所这条街的尽头; 周围很安静,明野在讲的是只有容见梦里才会听到的话。
容见没想过明野会现在就表白。他以为明野这样的性格,会做很多准备,会让喜欢的人也喜欢上自己,会确定告白不会失败; 直到那个时候; 明野才会表白。
所以容见也会做梦; 梦到自己没有死在六个月后,梦到他可以和明野一起去毕业旅行,一起去念大学; 一起过下一个圣诞节。
到那个时候,就不用明野做准备了; 容见会向明野表白。
容见在梦里还想; 那时候唯一要担心的只有明野作为男频升级流男主,不能接受和男人谈俩爱。
可也没关系,容见觉得自己会有很漫长的时间去追明野。
反正明野直到《恶种》结束,也没找到喜欢的人。
容见想的很好,其实心里明白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当不了真。不过他以为美梦会因自己的死而坍塌; 没想到会结束的这么快。
即使没谈过恋爱; 容见也知道这不是个恰当的时机; 没人会选择在现在告白。大约喜欢就是令人头脑发热,荷尔蒙升高,冲动地做出以往不会做出的事。
容见看书的时候; 明野冷静理智到如同无感情的神佛,他以高人一等的目光看待所有事所有人,即使生命受到胁迫,也会按照一步一步按照原先的计划前进。
可现在明野昏了头。
这些天容见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实际上日日做梦,他在梦里预演了一百遍告白时的场景,可听到明野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心跳还是快了很多很多秒。
有一瞬间,容见眼前发亮,似乎看到了天光。
现在却是黑夜。
所以,容见想了片刻,终于说:“不了吧。”
他没在用同性恋当成借口,很认真很郑重地说:“我不想谈恋爱。”
说完这句话后,容见感觉耳朵深处一阵轰鸣。
他没办法抬头,勇敢地直视明野,也无法说出最简单明了的理由——我不喜欢你。
容见觉得自己很懦弱,明知道不能谈喜欢,不能谈爱,不能让明野继续喜欢,可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这大概源于他心底微小的希冀和奢求,好像这样就有挽回的余地,等高考过后,他就能重新和明野谈喜欢和爱。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
明亮的白光透过诊所的玻璃门找到外面,街旁的路灯虽然还亮着,却昏昏暗暗,他们站在两处光源中间,像是不能被照亮的阴影。
容见低着头,半垂着眼,展开掌心,茫然地盯着沾着血、擦破皮,湿漉漉的伤口,那一处本该很疼的,现在却感觉不到。
过了片刻,明野终于说:“我想过你会拒绝。”
当然,想得更多的是成功会怎么样。
明野的声音很低,很沉稳,与寻常几乎没什么不同,却在话尾停顿很久,似乎要暂缓情绪,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容见还是没敢抬头。他一直对明野很心软,此时还没看到明野的表情,仅仅是靠猜测明野的语意,心脏就已经蠢蠢欲动,跳个不停,鼓舞刺激容见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
大约因为心是个功能缺失的容器,只能承载爱、喜欢或是什么别的感情,对理智过敏,所以不懂得是非利弊,也不能明白口是心非。
明野继续说:“没关系。我没追过人,也知道一次很难成功。”
仿佛在爱人的路上总要经历千难万险,得到的回报才格外坚贞长久。
可容见不想要这样,他只想顺顺利利地接受表白,谈恋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明野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到连近在眼前的容见也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所说的话。
明野说:“大概运气好的人,表白一次就能成功。而我运气一贯不太好,所以可能要追很久。”
容见难过极了,胸口发闷,光靠鼻子不太能喘得上气,只能掐住掌心的伤口,才能强行咽下喉咙里的话。
《恶种》全文两百万字,讲述了明野从十九岁到三十岁的故事,期间明野登过高山,跌过深谷,也曾生死一线,却没说过一次运气。
明野不求神佛,只靠自己。
容见大口大口地喘气,没办法说“你别追了”“这是没可能的事”这样的话。
明野似乎能很快就收敛住意外泄露的情绪,他偏头对容见说话,语气甚至有些抱歉,“不应该在刚才说那些话,太耽误时间了,你胳膊上还有伤。”
容见干巴巴地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哦”字。
他宁愿去和人再打十次架,也不要看到明野难过一次。
而且在原来的世界,是没有这些的。容见想,他可能是明野的坏运气。
明野不再提刚才的事,依旧很克制地拽着容见的衣袖,把他往诊所里拉。
直到踏入诊所,容见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天光,而是抬眼骤然映进瞳孔的日光灯。
即便是再欢喜心动,也没有奇迹降临。
诊所很小,里面只有一个当值医生,看到明野和容见后,让护士把他们带进里面的诊室。
明野把容见扶到椅子上坐好,低头温和地说:“我去外面缴费,你先自己待一会,可以吗?”
容见不想和明野分开,但他还是点了头。
明野转身离开了诊室。
容见没力气看手机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又再次走进来,明野还是没有回来。
他本来想发消息问明野的,想想还是算了,对护士问:“请问送我来的人还在缴费吗?”
护士还在忙着布置医生之后要用的工具,随口回答:“早就交完了。我看他好像出去了。”
容见一怔,过了好一会,才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护士正好转身,看到狼狈的容见,毕竟他表面还是个女孩子,大概有点可怜他,安慰着说:“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吧,等等就回来了。”
其实容见很能理解明野,他刚刚告白被拒,能立刻收拾好情绪,把自己送进诊所已经很厉害了。告白失败这样的事,只要是珍惜喜欢,无论在哪个年纪都是很难过的。
容见想,如果明野暂时不想再见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护士似乎忍不住打抱不平,“你还是个女孩子,他怎么就跑了留你一个人……”
容见忍不住替明野解释,“我是自己打架受伤的,他是好心送我来的同学。”
医生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戴上一次性手套,对容见说:“有几处伤口?”
容见摊开左手,露出手臂和掌心的伤口,想了一会,又撩开头发,右边额角也被撞破了皮,周围一片淤青,加上容见本来的皮肤就白,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生看了几眼,很熟练地拿出工具,叮嘱了句:“没多大事,就是会有点疼。”
最先处理的是掌心的擦伤,也许是因为伤口不太深,容见没感觉到有多疼,就是很冷。诊所里原来没有人,空调是才打开的,温度不高,清理伤口的器具和药水也很凉,容见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冻住了,冷的厉害。
医生本来要缝合胳膊上伤势最重的划口,容见却要求先处理额角的伤口。
额角的伤口处理到一半,门忽然又被打开,灌进来一室冷风,容见反倒被冻清醒了,连医生的叮嘱也顾不上,擅自偏头看过去。
明野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低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处理伤口的容见。
他皱着眉,有汗水从额角滚落,似乎对容见的不听话很不满意,“不是说了,等我回来陪你一起。”
容见怔了怔,很快反应,“对不起,我没看手机。”
明野走到容见身边蹲了下来,将充好电的热水袋塞到容见的胳膊下垫着,也顾不上还没清理的皮肤上还沾满血。另一个塑料袋里装着热好的三明治,鲜牛奶还有一些一看就是给容见准备的东西。
容见想,原来明野是给自己买东西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个好消息,远远不如明野因为伤心离开,可容见私心里觉得很开心。
医生很快就清理好额角上的伤口,最后一个是胳膊上的,伤口很长,却不深,看起来状况还可以,就问了一句,“要不要缝合?缝合的话肯定会留疤,但不缝愈合得慢,疼的久,平时也不方便。”
“要。”
“不要。”
“要”是明野说的,比容见的话还要快半秒钟。
明野看向容见,以一种表面说服,实际不容反抗的语气说:“缝吧,好起来快一些。”
容见仰头望着他,却没轻易屈服,他说:“我不想缝。”
又很小声地添了一句,“不想留疤。”
对于原来的容见来说,留不留疤完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约是越明白不能和在一起就越想在明野心里留个完美无缺的好印象,
容见偷偷问内心,你想成为明野的白月光吗?
是的,他想。
容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虚荣心,从前活了二十年都没有过。
可他不应该这么做。
明野又皱起了眉,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护士却插嘴打起了圆场,“高中小妹妹年纪轻轻,肯定不想留疤,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影响不大,就顺着人家的心意呗。”
明野的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他想,算了,容见今天都这么疼了,就放纵他的任性吧。
他好好注意不就行了。
于是,容见难得说服明野一次,没有缝伤口,仅仅是上药包扎了起来。
缝好伤口后,容见吃掉了半冷不热的三明治,两人走出诊所,明野先容见一步,蹲在台阶下面。
这是步行街的尽头,车开不进来,他们只能走出去才能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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