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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攻略[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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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尊上,可要派人追杀那倪家兄弟?”自家尊上地位非凡,自然不会亲自出手为左护法报仇,这个时候,就该他们做属下的出场了。
诸发自觉自己十分贴心,然而他得到的却是魔尊的冷眼:“追杀谁?倪云皎?若有人敢碰他一根毫毛,本座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顿了顿,楚易嘴角笑意微微,“至于倪云初……呵,本座不杀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而这痛苦,他已经品尝了六百二十一年。
第64章 天才兄控vs反派魔尊(十)
在前往剑神墓的途中; 倪云皎的修为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这样的速度无法与那些天之骄子相比; 但以他的灵根来说已经堪称惊艳。
但即使如此; 倪云初依然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兄长不是伪灵根,而哪怕是平庸的三灵根四灵根,那么昔年扬名天下、为世人所知的就不该是他; 而是他的兄长; 倪家的长公子。
从前倪云初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受尽家族重视的时候; 只觉理所当然。强者为尊,他就算并非长子又如何?可如今; 他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愧疚。倪云皎十来年困居深院,他们都说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现在想来; 以兄长的强势高傲; 这“保护”岂不是一种笑话?
也许是看出了倪云初的想法; 又或者仅仅是被他惋惜愧疚的目光看得烦了; 半路上,倪云皎毫不留情地出手揍了他一顿。金丹对筑基的压制在倪云皎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体现,最后倪云初虽然仗着灵力深厚勉强维持了一会儿; 但依然还是被按在树上打了屁股。
挨第一下的时候倪云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眶立刻红了; 倔强地不肯落下来也不肯出声求饶。倪云皎见状并没有心软,连着揍了他几下;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麻烦?不像他从前养过的……乖巧又懂事……
倪云皎恍惚了一下; 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倪云初借此终于挣开了他的手; 很没形象地捂着自己的屁股泪眼汪汪,一溜烟跑去了一旁的树林里,身影消失在倪云皎的视线里。
倪云皎也不在意,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在倪府的十数年里,他唯一长期接触过的就是一位青衣哑仆。他也并没有养过什么宠物,与他相伴的,是藏书阁数十万书卷和他的剑。
直到如今,他接触过也愿意教养的,不过是云初一人罢了。光他一个人,就闹腾得足以占据他的全部心思了。
所以……是幻觉么?
淡淡想着,倪云皎迈步朝树林里走去。倪云初并没有跑出多远,此时倚在树旁低着头,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一面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听见声响,他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抬头望来。以倪云皎的眼力,大概看得出那是个木雕。
他眼里就有了微微笑意。这样对着木雕说话的弟弟,让他觉得很有几分可爱。
然而这笑意被倪云初捕捉到,顿时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倪云初重重地哼了一声,抬步就要离开,被一只手按在肩头。
这手的力道并不重,如果他想,很容易就可以挣脱,但是倪云初并没有。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台阶,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活像个傲慢的小少爷。
倪云皎拍拍他,盘腿坐在树下,示意他也坐下来。但是倪小少爷立刻投去了控诉的眼神,见自家兄长想起了他之前的“暴行”,眼神也软化下来,于是颇有些得寸进尺地缩进兄长怀里,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板起了脸。
兄长揍他就算了,居然打他屁股!就算是父亲母亲也没有这样揍过他!不,应该说,自幼就备受宠爱的倪小公子就从未挨过揍。若非动手的人是他的兄长,他早就把那人千刀万剐,送他地狱一日游了!
见怀里幼弟的眼神不知为何染上了一抹戾气,倪云皎微微皱眉,声音清淡:“云初可是怪我打你?”
倪云初打了个激灵,立刻道:“云初不怪兄长,兄长教训我是应该的。只是云初犯了什么错,惹兄长生气了?”他语气里有些低落的委屈。
倪云皎不答,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半晌才淡淡地提起另一件事:“那一日我在苦竹院闭关结束,出来后便听闻我有了个弟弟。府里张灯结彩,都说你天赋绝伦,日后必成大器,”倪云初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惶惑,他一直以为自家兄长从前必定受了很多委屈,而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他害怕听到自家兄长的怨怼,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然而倪云皎语气从容,甚至有微不可察的笑意:“云初,我很高兴。我昔年沉迷剑术,不闻其他,听闻你承欢父母膝下,扬家族之威名,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缓缓地说着,“我不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有时甚至庆幸自己天赋不佳,可以沉迷于自己的剑道,不理俗物。直到家族倾覆,直到看见中陆的惨状,听见无数百姓哭嚎——我才知道我错了。”
“兄长!”
“我错了,云初,”倪云皎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平静中自有坚定与不可撼动,“剑,不该只为了自己。我的弟弟尚有澄清天下、重振道门的志向,我亦愿倾其所有,还中陆一片安宁。”
所以云初,你不必愧疚,该愧疚的,是我才对。
所幸如今还不算太晚。
倪云初怔住了,甚至有些瞠目结舌。虽然兄长并不怪他这一点让他很高兴,但是……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澄清天下了?
隐隐约约,有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曾经有世家想要将女儿许给他作未婚妻,被他理直气壮地推掉了:“初志在澄清天下,一日不将中陆的妖魔鬼怪清除干净,一日便不娶妻生子。”
倪云初心说,这误会可大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卫什么道,只想和兄长一起游历天下,得道飞升。这中陆与他何干?他们倪家被灭门的时候,有人出来干预过么?
不过……对上倪云皎的眼神,他心里嘟囔,罢了罢了,就算除魔卫道又怎么样?只要能与兄长在一起,做什么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
剑神墓坐落在连绵的雪山之间,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寒气逼人。
都说剑神墓难寻,可倪云初凭着自己的直觉,在七天内就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入口。穿过长长的隧道,眼前乍亮,依然是一片雪地,只是周围有奇异的树木林立,旁边立着一道碑,上面笔迹豪放:“剑神墓”。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只因眼前还有两位修士——一人青衣素雅,是位女修;一人虎背熊腰,腰间一柄长刀,则是男修无疑。
他们都是金丹修为,看起来并不认识,甚至彼此间还有过打斗试探,地上一片狼藉。见到又有人来,那大汉不由道:“他娘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说能找到剑神墓的万中无一,这叫什么万中无一?呸,都是鬼话!”
青衣女修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并无好感,此时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并不说话。
那大汉一双铜铃大眼一瞪,正待问话,边听衣衫窸窣,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树后走出了一个人。
众人都是一惊:他们竟然没有发觉到树后有人!
抬眼看去,那人模样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一身蓝衣清澈皎洁。他看着眼前远来的客人,语气悠闲而平稳:“我乃此地的守墓人。几位可是要进剑神墓?那得先过我这关才行。”尾音有微扬的笑意,若有若无,勾得人心痒。
大汉见这人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不由心生邪念,嘿嘿笑道:“过你这关?要怎的才算过了?大爷我的功夫,只怕你承受不起!”
这颇有些污秽的言语让三人都对他毫无好感,倪云皎的手搭在剑上,一双清冷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蓝衣人似乎朝他看了一眼又似乎没有,他脸色未变,仍是那淡淡的笑意:“可笑。”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落下,那大汉正欲拔刀,突然睁大了眼睛,往后倒去。
随着砰的一声,整个地面都震了震。
——他死了,死时眼睛仍大睁着,仿佛不敢置信。
青衣女修倒吸一口冷气,眼神立刻恭敬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才能通过您的考验?”
蓝衣人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你不行。若要进剑神墓,一百年后再来罢。”
女修一怔,仍不甘心,她美目一转,突然指着倪家兄弟问道:“那他二人呢?”
蓝衣人便朝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们姿态亲密,不由目光一暗,语气也冰冷起来:“他们嘛——倒可以一试。”
女修一愣。那个金丹修士倒罢了,那个修为不过筑基的男人,凭什么也可以?然而她对眼前喜怒不定的“前辈”实在畏惧,并不敢问出口,生怕落得个和大汉同样的下场。
“如此,晚辈百年后再来讨教。”即使再不甘心,她还是离去了。
寒风呼啸,雪地上只剩下了三人的身影。
第65章 天才兄控vs反派魔尊(十一)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 蓝衣人发出一声嗤笑。他倚着树木; 声音慵懒:“可知我为何让她离去?”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倪云皎。
然后倪云初抢答了:“心怀畏惧,剑就不够快。”他说完也不看蓝衣人,而是侧头望着自己的兄长; 嘴角抿起一点矜持又期待的笑。
倪云皎颔首:“然。”
蓝衣人:“……”他幽幽道; “几位可还想进入剑神墓?”
倪云皎道:“敢问前辈如何才能进去?”
“倒也不难,只需接过我十招; 就可得到入墓令牌。”蓝衣人低笑; 目光一寸寸描摹过白衣男人的脸庞,嗓音微哑中带着几分暧昧,“但若是……”
“如何?”倪云初插话,眼中多了些敌意。
蓝衣人也不生气; 他用那种难言的目光盯着倪云皎; 清秀的眉眼在这一刻笑得动人心魄:“若是道友愿意陪我一晚,便是让你们都进去; 也未尝不可。”
他语气轻佻,眼中却又认真得不像玩笑; 让人琢磨不透。倪云皎也不想琢磨,他正要拒绝,一旁倪云初已经拔剑上前:“那便试试罢!”
蓝衣人脸上带笑; 眼里却一片冰冷:既然你自己撞上来; 那么不给你一些教训; 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机会?面对疾刺而来的剑锋; 他丝毫不避,手中剑光突现便迎了上去。
仅仅一招,胜负已分。然而倪云初不肯放弃,手中剑花一挽,又冲了上去。就在那一瞬间,倪云皎突然感受到淡淡的杀气。
剑已出鞘,在蓝衣人手中的剑即将插进倪云初胸膛的前一瞬,它被打偏,而倪云初寻到机会,剑锋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脖颈——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
天上有凉凉的东西飘落——下雪了。雪花飘扬,映着倪云初的诧异和蓝衣人的冰冷。
在那一瞬间,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寥落。
倪云皎道:“抱歉。”比试中出手,他已违背了规则。
蓝衣人狭长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眯,并不如何精致的五官,却有一种风华绝代的倾世之美,糅合在一起,显出奇特而令人着迷的气质。
倪云皎突然有些理解那个大汉为什么会产生邪念了。
只听蓝衣人用吟咏般悠长又动听的声音说道:“阁下真是兄弟情深,令人羡慕。”
倪云皎不答,只是道:“可否请前辈赐教?”
蓝衣人道:“我不叫‘前辈’。”
倪云皎沉默了一会儿:“……敢问道友贵姓?”
“免贵姓楚,单名一个尚字。”蓝衣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在这一刻倒有些清澈单纯的味道。
“楚尚道友,”倪云皎眉眼不动,淡淡道,“请赐教。”
然而楚尚收起了剑。他道:“我一天,只与一个人比试。道友不妨明日再来。”
说吧,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前,倪云皎仿佛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哼”。
感觉到走近的脚步声,倪云皎没有回头:“云初,你心急了。”以倪云初的实力,本不该败得那么轻易。
倪云初低头,声音闷闷:“是,兄长。”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从进入这座雪山开始,这股不安就一直笼罩着他,让他沉不住气。
正等待着兄长责备的倪云初突然一怔。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他肩头,灵气流入身体,缓缓修复着他的暗伤。
他对上兄长的眼睛,那清冷的眉目间,有难以察觉的温和。
倪云皎平静道:“无事。”简单两个字,已是最有力的安慰。倪云初点头,喜悦突然从心头涌上嘴角。
他笑得宛如艳阳,明朗单纯,倪云皎目光柔和,抬眼却似乎瞥见了蓝色的衣袂。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远处的山洞里,有人正在瑟瑟发抖。真正的守墓人缩在角落里,被一捆细绳捆得结结实实,他看着眼前用剑将万年玄铁做的碑一片片削下的蓝衣人,满眼心疼又不敢说话。
要知道,若非他机灵识趣,他们赵家十代单传的独苗可就要身死道消了。
等到把铭碑像切豆腐一样切得稀烂,楚易终于满意了似的挥挥手,眼前的“垃圾”顿时消失不见。不顾守墓人心疼得要滴血的神情,他慵懒道:“给本座磨剑,是它的福气。”
守墓人:“是是是。”mmp!
*
此后倪云皎二人就在墓前暂居了下来,修士无需五谷轮回,也无需睡觉养神,纵有乏累,稍稍打坐便可恢复回来。
于是神墓前,常常可见剑光凌厉,衣袂翻飞。倪云皎每每和楚尚比试,都败在第九招。他从不因此而感到失落,反而眸中充满战意,越发抓紧机会磨炼自身。
倪云初常常看见他们练剑的场景,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那种仿佛相识已久的默契,看得让他牙疼。
而渐渐地,这默契不仅体现在比试中,还延伸到了日常生活里。就比如……此刻:
比试完后,楚尚顺手递过一盏清茶,茶香氤氲,气味芬芳独特,倪云皎下意识接过啜了一口,神情不易察觉地放松了些许。
倪云初:“……”麻蛋,这人为什么这么熟悉兄长的喜好?
夜晚,无星无月。
“你是谁?”倪云初悄无声息地拔剑抵在楚尚脖颈上,声音低低,但有着无法掩饰的狠意,楚尚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他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割下自己的头颅。
但楚易嘴角勾起,并无畏惧之色,反而有些玩味地笑了笑:“我啊……我是你兄长前世的情人、爱人、青梅竹马……嗯,还有什么?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么?”
倪云初一愣,随即怒道:“住口!”
楚易:“我们情定生生世世,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你——又算什么?”
凉薄地笑了笑,楚易推开脖颈上的剑,剑锋锐利,在他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出乎意料,倪云初并没有继续威胁他,而是突然唤了一声:“兄长!”
声音乍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楚易一顿,转身便见一袭白衣融在雪色间,黑发如墨、眉目淡漠的男人正袖手站在树旁。
——正是倪云皎。
楚易:“……”
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楚易正待说些什么,却被倪云皎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舍弟无礼,还望道友恕罪。”说完后看了倪云初一眼,
那一瞬,楚易突然心痛如绞。
从前最疼爱他的师兄啊……如今却已经忘记了他。
师兄不记得了,他曾经也那样地维护过自己,也在他假装害怕的时候将他搂进怀里,也曾手把手教他用剑。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从云朵里钻出来,洒下朦胧的光亮。那光映在楚易的脸庞上,落下一片鬼魅般的阴影。
在眼角的水光滑落之前,楚易勾唇,喃喃道:师兄,我等你想起来。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补偿阿尚啊。
*
来到剑神墓的第十五天,倪云初病了。
按理说,修士不会受凡俗疾病的困扰,于是倪云初的病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楚尚对此的解释是:“这里终年瘴气,有的人完全无感,有的人却会受此困扰,病上一些时日。不去管它,熬上十数天便痊愈了”
想起倪云初躺在床上难受的样子,倪云皎问道:“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舍弟好得快一些?”
楚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若是道友担心,不如去山下小镇寻一些紫夜花,煎药服下,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倪云皎并没有犹豫多久,他看着楚易的眼睛:“舍弟便劳烦道友看顾了。”声音轻缓,几乎让楚易心软起来。
但他到底是做了数百年魔尊的人,抬眸时已经笑得滴水不漏:“道友放心。”
下了雪山,还需攀登一座青葱翠绿的山峦才能到达小镇。半山腰,倪云皎隐隐听闻哭喊吵闹,和犹带稚气的求助声。
他上前,只见一个手里握着剑的男孩子满眼恐惧,被两名黑衣人戏弄般地嘲笑着:“来,朝这刺,看看你能不能割伤爷的袍子?”
那男孩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修为大约在筑基中期。他咬牙:“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回去为虎作伥!”
说着就要抹脖子自刎。倪云皎之前一直淡漠地看着这一切,此时终于出手,用一粒石子打落了他手里的剑。
注视着白衣男人云淡风轻地解决掉了修为比他高一个小境界的两名魔修,少年眸光微闪。在倪云皎正欲离去之前,他怯怯地开口了:“前、前辈……”
倪云皎看了他一眼:“唤我‘道友’即可。”
那少年乖巧地应了一声,小声问道:“请问您是从山上来的么?可、可不可以带我一同上去?”
倪云皎目光透彻得让人无所遁形:“你欲往山上去?”
少年眨眨眼,露出了怯生生、软绵绵的笑容:“我去找我哥哥。”
倪云皎眸光微动:“你哥哥?”
“是呀,”少年认真地解释道,“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哥哥……我来找他。听说他剑法超绝,我特意带了藏书阁里最好的剑典想要送给他。”
男孩子笑着,稚气的脸庞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您说,他会喜欢么?”
如果倪云初在这里,并且印象足够深刻的话,也许能够认得出,眼前少年的脸庞和五年前那个村落里狼狈又绝望的男孩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66章 天才兄控vs反派魔尊(十二)
倪云皎以为他要找的人是楚尚。
毕竟; 山上如今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中只有楚尚身份不明。
他想起那人喜怒不定的性子。即使在他面前竭力掩饰着; 偶尔眉间还是会流露出肆意张狂。这样的人会不会喜欢自己弟弟带来的礼物?
倪云皎不答,并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眼前的男孩子很可疑。
“你是魔修?”疑问的句式; 倪云皎说的轻描淡写; 但语气是肯定的。这个少年身上或许有掩饰的法宝; 然而他依然感觉到了淡淡的魔气。
少年脸一白:“我、我……”
结结巴巴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否认; 而是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没有杀过人……我、我不是坏人……”
说着少年仰头看他,眼里有近乎卑微的期待; 仿佛倪云皎的相信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倪云皎不知信了没有; 他淡漠道:“我要下山为舍弟买药; 道友若是想上山; 不妨在此稍候。”
这便是应允了带他上去。
少年感激一笑,忙道:“前……道友要买什么药?大部分药材我都认得,也可帮忙分辨一二。对了; 我叫沐皓,道友不嫌弃的话,叫我名字就好。”
一长串话下来,他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被追捕的阴影; 显得开朗了些许。然而眨眨眼; 面容冷峻的男人已经迈步离开; 白色的衣袂夹着风; 在空中翻飞。
沐皓毫不犹豫地小跑着跟上了; 清秀的小脸上偷偷露出了一点孺慕和好奇,又很快被掩饰在单纯的面具下。
*
沐皓跟着倪云皎上山的时候,楚尚正倚在树下发呆。地上白茫茫一片,只有倪云皎练剑时留下的剑痕,他却看得出神。
直到脚步声将他惊醒。他转头,看见倪云皎身后的小尾巴时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今日的楚尚一身蓝色的广袖长袍,颜色分明素雅,也掩不去他骨子里透出的慵懒风流,此时似笑非笑地弯着唇,令人难以分辨他究竟认不认识沐皓。
倪云皎也不在意。他只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便径自去了倪云初养病的山洞里。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沐皓敛去了脸上的天真,面无表情的样子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阴冷。他半跪下来,犹豫了一下,含糊地唤了一声:“……大人。”
楚尚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不必多礼。”
沐皓起身,他低着头,神情不明:“未想大人也在此处。”
“我在此处,正好助你一臂之力,不好么?”
沐皓立刻又跪下了:“小人惶恐。”
“那便滚罢。”眯了眯眼,不知为何,楚尚突然看他不顺眼起来,语气也变得恶劣了。
沐皓却像是习惯了,甚至有些松了一口气地后退着离开了。
于是几日后,当倪云初恢复过来走出山洞,便看见了这样一幕:神情孺慕的少年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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