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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攻略[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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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衣文士面现失望之色。他连声说:“难道殿下府里没有其他能人了吗?若不能在陛下设宴之前上达天听,那卫长道岂不就此逃过了一劫,通州百姓岂不永无宁日?”
  郑先生知道他的焦急,也并没有介意他冲动之下的冒犯之语。他摇摇头,将目光投向慕容昭。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现在,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等到永平帝的庆宴结束之后再将事情禀报上去,无异于是在打永平帝的脸。届时永平帝就算知道了此事,也只会按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卫家若是再趁机抹平此事,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就能保下卫长道。
  可是,要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将账册整理出来,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雍王府不过初立,府里的人才,多长于谋划和武功,数算之学,也只有郑先生才通晓几分。而这样机密的事情,也绝不可能随意用人来办,若是不小心用了卫氏的人,那才叫要了命了。
  一时室内寂静,青衣文士的眼里染上绝望之色。那些账册,是他耗尽无数心血,牺牲了诸多家人、友人,拼了命才从通州带进帝都的,不想最终却无人可以看出其中玄机,难道这一切就要这么白费了吗?
  慕容昭眼神沉凝。不提卫长道,单单只是为了通州百姓,他也不愿意坐视不理。
  ——只是,数算本就不是正统之学,郑先生已经算得上通晓了,却也无法解开其中玄机,可见记录账册之人的谨慎狡猾。他麾下也再没有此类人才了,一时竟陷入了困境。
  漫长的沉默中,有一人开口,打破了寂静:“某知道有一人,在数算之学上,才华造诣可谓当世少有,或可解出此中玄机。”
  慕容昭朝他看去。那人一身青衣打扮,文质彬彬,正是昔日采青宴上的文三郎。
  一时众人期待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文三郎微微一笑。只听他朗声道:“此人,正是谢家九郎,谢沐之。”


第9章 (补完)冷酷摄政王的白月光(八)
  次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沐之在家里逗自家小侄子玩儿,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哈哈大笑。
  小男孩憋在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跑走了,边跑还边呜咽着控诉:“九叔是坏人!我再也不喜欢九叔了!”
  旁边的谢十一郎抽了抽嘴角:是谁每次被欺负走了,第二天就又屁颠屁颠地围着九堂兄转的?看着这样的熊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累。
  沐之对自己侄子的控诉充耳不闻,他倚在软塌上,笑着打开折扇,悠然地欣赏上面的画作。时值入秋,天气渐凉,大家都已经把扇子收起来了,只有他依然扇不离身。这样的行为换做别人,只会被轻蔑嘲讽,但换做这个人来做,却会被视作是一种雅癖,让人赞一声风雅。
  已经见惯了别人对自家堂兄和其他人完全两套标准的谢十一郎对此视若不见,他一本正经地道:“九兄,这样不好。身为长辈,怎么能欺负年幼的晚辈?”虽然这些晚辈有时候确实很熊,熊到他都很想打一顿出气。
  沐之笑:“身为谢家子弟,要做到泰山崩而不变色,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可见是经历的场面还不够。作为长辈,自然要多多提点,加以打磨。”他摇着扇子,明眸含笑,说不出的风流动人。
  谢十一郎:“……”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他在你回家的第一天,就撕了你珍藏的画还拿去烧火吗?能把小心眼记仇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眼前这位堂兄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道:“文家大郎君递了帖子来,夫人命小的呈给九郎君。”说着奉上拜帖。
  谢十一郎自觉地从他手里接过,再递给沐之,心里升起一股好奇:九堂兄和文大郎居然认识?文家不是刚搬回帝都吗?想到这里,他一拍脑门: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之前被九堂兄遇刺的事情一吓,居然忘了去找文三郎了!
  沐之接过帖子,缓缓展开。素白的纸笺上染了红色的花纹,泛着清雅的香气,看得出很费了一番功夫。
  在上面,文大郎发出了邀约,措辞简洁:家有伽灵昙花一盆,即将开放,若蒙一顾,不胜荣幸。
  很普通的赏花贴,除了要赏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伽灵昙花之外。
  沐之把帖子递给一旁就差把好奇两个字刻在脸上的谢十一郎,指尖放在唇上轻点,似笑非笑。
  文大郎是个有趣的人。他们文家以武晋身,他却是其中的异类,虽生的虎背熊腰,但偏偏就是不爱习武,只爱好吟诗作赋,极尽风雅之能事,被家里人数次劝阻而不改其志。好不容易有一点儿才名传出,文家人也放弃让他习武了,外人一见他的样子,都纷纷皱眉,不敢置信:这是个能弹琴作诗的人?
  大夏人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颜控,尤其是世家子们,对文大郎的相貌很不感冒,文家家世又不出众,他便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排斥。
  于是,谢九郎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就很显眼了,文大郎慕名来请沐之改过一次诗,从此就成了他的迷弟,各种大宴小宴都不忘给他送帖子。
  这样看来,这次邀请很正常。但是……
  想到文大郎曾无意中说过,他虽好风雅之物,却偏偏不爱花,因为他对大部分花的花粉都过敏——这个邀请就显得很有趣了。
  不是文大郎,那又是谁在背后邀请他呢?想到在999提供的原著剧情里,文家一直是雍王慕容昭背后忠心耿耿的支持者,沐之轻笑,一瞬间万物失色。
  亲爱的雍王殿下,会是你吗?我很期待呢。
  ……
  因为谢十一郎期待地表示想去文府见好友,沐之想了想,还是带他一起去了。他出行的马车是特制的,上面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因为在江南被人掷果盈车弄得有了心理阴影,所以现在每次出门,他都会把车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到了文府,递上拜帖,很快就有人恭敬地引他们进去。今日的文府格外安静肃穆,一进府,谢十一郎就被据说是文三郎侍从的来请,开开心心地丢下自家堂兄跟着人走了;沐之则被人领着,去了一个亭子里。
  远远地,就看见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身着玄色大氅,墨发严整地束起,气质高远如渊。
  沐之笑吟吟地走近,神色散漫,毫无意外之色:“雍王殿下。”他拱手行礼,身姿如玉。
  慕容昭起身让座,被拒后也不坚持,而是难得地露出笑意,请沐之品茶:“九公子尝尝,不知我的手艺可还能入口。”
  眼前的人不复高冷疏远的样子,显得特别平易近人。可是沐之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把自己的心藏得更深了,就像是水一样,越是柔软,越是找不到攻破的地方。
  他没有喝,笑得漫不经心:“文大郎请我来赏花,怎么不见他人?把客人都丢在一旁,这可不好。”
  慕容昭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次请九公子的并非文大郎,而是本王。”
  沐之手里折扇一展,身体向前,支肘看他:“愿闻其详。”
  那张如谪仙入世的面庞靠的那么近,慕容昭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他面上依然是那副如高山冰雪一般的冷容,令人望而生畏,可越是这样,沐之心里欺负他的愿望就越强烈。
  “九公子可听过通州赈灾之事?”慕容昭沉声道。
  沐之摇了摇扇子:“略有耳闻。通州知府卫长道因为此次赈灾,可是声名大涨呢。”
  “世人眼中看到的,永远只是繁花如锦,背后的肮脏龌龊,以九公子之慧,难道没有想过吗?”
  沐之笑得很无所谓:“那又如何?”他轻声说:“殿下知道我为何不愿出仕么?朝堂,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便是表面功夫,又有多少人认真去做呢?”
  慕容昭不赞同地冷声说:“不去亲身尝试,又怎么知道无法改变?给与一人公道,世间的公道便多了一分;给与千人正公道,世间的公道便多了千分。如今通州百姓何止千人?”他目光幽深,不知为何,他觉得谢九郎其实是懂得他的,“我此次来,便是想借九公子之才,为寻通州真相出一份力。”


第10章 冷酷摄政王的白月光(九)
  慕容昭说完之后,沐之坐直身体,笑问:“真相如何,殿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要扳倒卫长道,有的是其他办法,又何必要选这一种最不好走的呢?”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仿若叹息。
  沐之是真的有点不太明白他了。当初,因为999提供的原著实在是辣眼睛,他只是匆匆浏览一番,了解了一下大致梗概后,就直接合上丢回去了。因此,他对慕容昭的印象,就只有冷酷无情而已,任何挡了他的道的人,都会被手段狠辣地除掉,作风令人闻风丧胆。
  而现在还没有进入原著剧情的慕容昭,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青涩和……可爱呢。隐藏在他冷漠眼神下的柔软,总是让沐之很想逗逗他。
  慕容昭听到这话后,不由一愣——沐之问了和郑先生一样的问题。那天青衣文士寻来时,郑先生就曾委婉地劝诫他,赈灾之事在皇帝心里已经过去了,再提起,可能反而会惹得皇帝不快。那卫长道作风不谨,身上有诸多把柄,哪一样不好用?
  他当时一默,没有说话。他知道郑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还记得自己听见那一声声泣血控诉时的愤怒,看见那一封血书时的震撼,和当时心里涌动的热血。
  人皆说雍王慕容昭寡情冷意,孤高冷傲,就连养母卫皇后也因此对他心有忌惮,觉得他像是一块冰,难以捂热,只会刺得人生疼。
  可是,他的心里,确实还会被百姓的辛酸苦楚打动,会对太平安乐之景产生向往,会愿意用自己一身,去创造盛世——而不仅仅是争权夺利,坐上那至高的王座。
  如今通州冒出了这种事,安知其他州郡没有?只是他们做的没有卫长道肆无忌惮罢了。现在不及时加以威慑,等到以后这种情形成了惯例,那么,大夏的根子,只怕就真的腐烂了。
  所以,卫长道必须受到严惩,并且,是以他该有的罪名受到惩处。
  慕容昭眼神坚定,他起身,行了个大礼:“昭心意已定,请九公子助我。”
  沐之及时扶住了他,迎着慕容昭执着的目光,他若有所思地轻声道:“若真有某出力之处,倒也未尝不可。只是……”
  “谢公子有什么要求,本王只要能做得到,无所不允。”慕容昭用自己亲王的身份承诺道。
  沐之散漫地笑:“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看着慕容昭的眼睛,长长的睫翼轻扇,“事情结束之后,我想要殿下一日的时间。”
  慕容昭一怔。刚刚沐之看他的眼神,虽然在笑,可他却莫名地有一瞬间觉得哀伤,那个眼神,分明怀念,又像是在看一段回不去的过往。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因为眼前这个人明明还是笑得那么不羁随意,透着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桀骜,和一点点狡黠。
  他心里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奇怪,可也不过沉思片刻,就干脆地点了点头:“如此,一言为定。”
  他们击掌为誓,温热的手掌和冰凉的手拍在一起,刹那的温度让慕容昭的心跳快了一拍。
  一定是因为这个人生的太妖孽了。慕容昭淡定地安慰自己。他转过头,动作自然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随即僵住。杯里的茶已经冷了,变得苦涩难咽。这种茶就是这样,热饮时香气扑鼻,入口回甘,一冷下来就是另一个极端。
  他强咽下去,在沐之笑吟吟的眼神里莫名红了耳根。轻咳两声,他正准备换个话题,例如谈谈账册,就见远处匆匆赶来一个人,虎背熊腰,穿的却文雅素淡,不仅没有文人的风流雅致,而且看着十分别扭。
  文大郎……?慕容昭冲暗处的侍卫微微摇头,示意不必拦下。
  “九公子!”文大郎跑得满头大汗,却是一脸兴奋。他冲到沐之面前,“听说你来了文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新作了两首诗,正想请九公子赏眼呢!”说道激动处,他一把握住了沐之的手,“上次九公子的指点,实在令我获益匪浅!”
  慕容昭眼神一凝,他盯着文大郎和谢沐之交握的双手,心里一阵别扭,不知怎的突然有点后悔:就不该把他放进来!哼,整天只知道谈诗作赋,文府如果没有文三郎,岂不要被这人赔掉一世英名?
  “咳。”他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力。
  文大郎感到一阵寒毛直竖,转过身才注意到还有个人,他先是一惊,然后才反应过来,窘迫地上前行礼:“拜见雍王殿下!”
  慕容昭淡淡点头,神色高深莫测。
  一旁的沐之重新捡起扇子,在手中转了个圈,随意的动作,却是说不出的优美。他一边转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文大郎的问题:“有人邀我赏花……拳拳之意,实难辜负。”带笑的眼角扫了慕容昭一眼。
  慕容昭面不改色:“那伽灵昙花为我府里的匠人意外养出,花期就在这几日。谢公子有意赏花,不如随我回府,小住几日。”
  沐之怡然应邀:“如此甚好!”
  两人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文大郎下意识地道完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茫然:咦……咦?发生了什么?
  ……
  出了文府的门,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慕容昭同沐之讲述了具体的情况,神色冷峻。直到注意到对面那人看似随意实则认真的神情,他的面色才略有缓和。
  “这几日,有劳谢公子暂住府里。我会对外放出风声,只称是公子痴迷昙花,在我府里等候花期,必不叫公子为难。”
  沐之道:“不必如此。我做什么事,何需在乎他们的想法?”
  慕容昭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复又正色道:“不但是为了九公子,也是为了本王。卫家名义上乃本王母族,哪怕为着卫皇后,本王也不能亲自出手,不能让他们有一点怀疑。”
  沐之斜倚着靠垫,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里的复杂:“殿下思虑周祥。”
  慕容昭敏感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却一时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情绪。突然,他想到,像谢沐之这样光风霁月的世家公子,心里对于这样的步步算计怕是十分不屑的吧?在这个人心里,他是不是在冷酷之上又多了一层狡诈无情?毕竟,卫皇后在外人眼里,对他并无一处不是,而他,却在谋划对她的嫡亲兄长下手……
  一股闷气涌上心头。慕容昭冷冷问道:“九公子是否觉得我太过阴险无情?”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第11章 冷酷摄政王的白月光(十)
  质问的话一出口,慕容昭就后悔了。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宫中之事何等秘辛,这位九公子并不知晓一切,又怎么能够寄望于他的理解?而且,别人的评价如何,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随口的称赞惹来这样气势汹汹的问话,沐之并没有生气,他坐直了身体,折扇撑着脸,看不清神情。
  许久,在慕容昭压下心里不知为何的失望,车里的气氛越加冷凝之后,沐之才突然开口,情绪莫名低沉:“不,事实上,我多希望……”顿了顿,他敛起情绪,转而露出惯有的轻笑,“宫中之事,沐之并不清楚。某只相信,愿意为通州之事奔波的殿下,绝非忘恩负义、冷血无情之人。”
  慕容昭一怔,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不知为何,得到这个人的认可与理解,他心里居然有一点甜蜜。
  也许是因为——不管动机是什么,谢九郎对他态度的不同,其实还是在他心里产生了一点影响的吧?无论是宫中阁楼上的坦荡,山崖下的熟稔,还是现在的随意,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眼眸里,看他的目光,隐约透着说不出的熟稔亲近。
  以至于,在昨晚谋士们忧虑地说,谢九郎简傲不羁,一向谁的面子都不买,恐怕很难请动时,慕容昭的潜意识里,却已经有了几分“他会答应”的笃定。
  没有在意谢沐之前面的停顿,慕容昭随口道:“九公子哄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沐之眉头一扬,笑容里便有几分轻佻,然而这轻佻在他那副精致绝伦的面庞上,就显得说不出的风流迷人。他懒懒往后一靠,宽大的衣袖垂在地上,语气慵懒:“某从不哄人,要哄,也只哄美人。”
  慕容昭一顿,突然发觉刚刚到这段对话很像是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他冷冷地看了对面那人一眼,心里却生不起气来,耳根又悄悄地红了。
  车帘外,马夫发出“吁”的一声,在雍王府外停了下来。
  慕容昭松了一口气,如玉的面庞上越发不苟言笑,外放的气场让雍王府的仆妇们远远瞧见了就立马避开。
  噫,虽然殿下身旁的那位公子风姿卓绝,但是殿下的气场好吓人啊嘤嘤嘤。
  郑先生在书房外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自家殿下一脸冷漠,甚至比平常更加板着脸,旁边的谢九公子倒是笑吟吟的,丝毫不受影响,眉目间自成一派风流,两人中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殿下万安,”心里琢磨,郑先生面上丝毫不显,他先是上前给慕容昭行礼,又热情地与沐之见礼,“谢九公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昭简单地介绍道:“这是郑先生,本王的幕僚,略同术算之学,九公子若有需要,可随时差遣。”
  沐之笑着颔首。几人去了书房,依主次坐下。
  沐之随意地扫了眼四周,目光在窗前的一串风铃上顿住了。那串风铃看上去很旧了,用的材料也并不名贵,只是胜在款式别致,看上去有几分可爱而已。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和慕容昭相配的东西,倒像是属于某个小姑娘的玩意儿。
  “没想到殿下喜欢这样的东西。”
  慕容昭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怀念,他下意识地抚摸着左手的手腕:“这是本王一位故人的遗物。”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透着说不出的柔和。
  沐之微怔,陷入了回忆。
  他刚到这个世界时,有一次在宫里认了个妹妹。那个衣衫简陋、瘦骨嶙峋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自小被苛待惯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见他手里的点心,明明很想吃,却倔强地抿着嘴,不知道那双水汪汪的凤眼已经将渴望表现得令人一览无遗。
  他当时迷了路,可也不急,反而慢悠悠地坐在树上逗小姑娘。最后,他成功地用一块点心和无辜的笑容,把小姑娘哄上了树。
  小姑娘上来了才知道害怕,不敢低头,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不放。明明一开始警惕防备得像只小野狼,却在几个时辰里就露出了信任的眼神,像是终于找到了主人,放心露出肚皮任抚摸的小奶狗似的。
  沐之曾玩笑着去摸她的头,这小孩儿不知是谁给扎的辫子,乱七八糟,跟个鸡窝似的。小姑娘出乎意料地并没有露出抗拒的模样,只是僵了一下,就继续乖巧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依赖。
  就这样,沐之用一块点心捡了个小孩儿。这小姑娘即使穿的乱七八糟,五官却能看出清秀来,未来也必是个美人,可惜无人疼无人爱的,实在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在沐之要走的时候抓紧了他的手臂。明明力气不大,很容易挣开,但那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沐之,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神情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似的,越发显得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她。
  沐之便随口胡诌,说自己在御膳房当差,再不回去要被师傅骂了;又许诺以后一有空就会来这里找她,给她带点心吃,这才顺利脱身。
  此后沐之倒也没有忘记他的诺言,每次进宫都会趁皇帝和自家父亲谈论朝政的时候去树下看看。本来想着他进宫的时间不定,看不见人也是正常,没想到每次小孩儿都在,每每看见他,眼睛都亮得像在发光。
  久而久之,沐之真的有些心软了。有一次,他笑着哄她:“做我妹妹好不好?”他琢磨着要请自家姑母、皇帝的谢贵妃帮忙,把她带出宫去,养在府里,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这样即使他离开了,也可以保证她一生安乐。
  小孩儿不知怎么想的,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沐之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串风铃,虽然用料普通,但是稚巧可爱,很适合给小姑娘把玩,是他仔细挑选过才带来的。他把它放在她的手上,笑:“喜欢么?”
  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小姑娘愣愣地看着它,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玩意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沐之轻笑,拉着她的手,带她去抚摸这上面的纹路。风铃的末端,刻着小小的福字,并不显眼,却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乖。”沐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阳光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而今,一切已物是人非。
  沐之收回了目光。他笑得依然漫不经心:“具体的情况,殿下已经说过了。若殿下信得过我,便给我安排一间安静的房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慕容昭颔首:“这间书房后有一小室,一应物品俱全。我命人去打扫一二,九公子可以先看看账册。时间紧迫,有劳了。”
  ……
  转眼,五天已过。
  这五天,慕容昭看见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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