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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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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几乎要窒息,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仿佛是什么可怕的事物,紧紧缠绕着他,甩都甩不开。
这本书就像一本魔咒,自从韩佳将它带给自己后,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就开始纷繁迭起、夜夜不休。
叶昭静了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渴,连着咳了好几声。
窗外月亮正高,寒光透过窗户打在木棱上,映出几分萧瑟。
叶昭下去倒水,凉润入口,一连喝了数杯,这才感到舒服一些。
他下意识便想出去看看薛白。
薛白的屋子离他的不远,走了几步便到了。然而当他向里张望,灯是亮着的,但显然里面没有人在。
——又到哪里去了?
一阵不好的预感紧接着便升腾起来。
叶昭大半夜里顶着寒风出去找人,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几件。
今日赵家人那样的态度,明显是不对劲的。以赵大人那性格,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放过薛白。既然赵大人想查什么事,那么不查到底是不会罢休的。
他忽然就开始担心薛白,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临阳不比邬州,薛白虽说生在临阳,但人脉全在邬州。邬州城里几乎人人识得薛大夫,都是恭敬有加。而这里却不一样,而且乱兵又多,在这里,薛白只要独自一人出去了,他就开始惴惴不安,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弄得一身伤回来。
可他师父哪里懂他的心思,总是时常消失不见,而且从来不告诉他。
街上没什么人影,叶昭走了薛白应当会走的几条街,都没找到人。
他往赵府那条街拐去,越走便越觉得心慌。短短一条街,却像走不到尽头一样。
赵家的人是什么德行,短短几日他就看出来了。这大半夜的,如果真是他们把人叫出去了,能有什么好事!
叶昭是真的害怕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
按理说薛白那样的性子,赵家的人即便是对他横声横气,也得压着点分寸、可叶昭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离赵家不远处的小巷中传来一阵不高不低的谈话,听得出是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但依然听得出是在争执。
“薛白,你老实说了便是,我们也就不为难与你。你究竟知不知道?”
叶昭侧耳听,正是那恶管家的声音!
然后,薛白冷淡的声音接着传来:“我说过了,我并不知道。”
管家道:“胡说!据我所知,你这徒弟正是在夫人和小姐去世后不久出现的,若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么巧合的事、谁信?!”
“薛某从不说谎。”
事实也偏就是这么凑巧,连薛白自己都没想到,收养的徒弟正好是赵大人家里失散多年的公子。
管家自然是能耐的,只要稍稍一查叶昭的过往背景,便能和丢失的少爷对得上、确认身份了。
如今他怀疑是薛白刻意报复,明知叶昭身份,依旧瞒着不让与赵家相认,甚至收在身边收作徒弟,整日给自己当牛做马。
在赵家人心中,薛白当真是禽兽不如,这一点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
薛白自然不可能知道叶昭的真实身份,赵家多年来掩藏着丢失了少爷的消息,薛白更是无从知晓赵家还有这么个遗失子。
显而易见的不可能,他们却非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头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和这等不讲理的人,薛白觉得无话可说。
管家钳着薛白的下颌,他的头被死死抵在墙上,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脖颈上传来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薛白,”管家一逼再逼,非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话一样,“少爷是不是你故意藏在身边的?”
薛白哪里还说得出话,嗓子被紧紧卡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闭上了眼,这些人今日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
脖子上的力道一松,管家退开几步,摆了摆手,身边的几个人立马将薛白团团围住。
管家啐了一口,背过身淡淡吩咐道:“打吧,给留一口气,少爷这些年的气也不算白受。跟这孙子身边,指不定吃了多少苦。”
薛白听见了,欲要张口解释,“不”字还未说出口,突然被一脚蹬在脸上,眼前一昏。接着腹上又中一脚,撕心裂肺的痛。
甚至还感到左手被踩在脚下。
意识模糊间,他想,他是活不过今晚了。
都说人在死前会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最亲最爱的人,薛白什么都没想,只记起了叶昭。
此刻他脑中没有别的念头,甚至无暇去回想自己短暂而过的生命,只不停地希望着叶昭别过来,别到这里来,千万别……
生死似乎只在一瞬间了,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薛白即将闭上眼的一刻,巷子口自远而近突然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喊声——
“我艹你妈!他妈给老子放开他!!!”
下一刻,施加在身上的拳脚忽然停止,眼前正在施暴的人转眼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大力狠狠地撞了出去!
“谁?!”管家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脚踹翻了过去,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叶昭已经失去了理智,乱无章法地将几个人统统掀翻在地,一脚一脚没命地踢着。拳头落在那些人的脸上,直打得鲜血横流,汩汩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手,自己的、身下人的,已然分不清。他脸冷得仿佛彻骨冬寒,又似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厉鬼。
一拳一拳的撞击声、嘶哑的喊叫声回荡在深巷中。
叶昭像是要把这些人活活打死!
其中一个人趁着叶昭没命地踢打管家的时候,哆哆嗦嗦爬到一旁。
——来人正是老爷刚认的自家少爷,谁敢还手?!
他想趁没被发现赶紧爬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突然一道厉鬼般狠辣的眼神直直扫了过来。
叶昭冷冷看着躲在角落中的那个人,正是他方才踩着薛白的左手不停地在地上搓捻!一想到那只昔日白净细嫩的手被肮脏的脚踩在脚下,他就——
“啊——!!!”
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已经飞了出去。叶昭如他刚才做过的那样,一脚狠狠踩上他的左手。
一脚、又一脚。
那人在地上不停扭曲,左手乃至左臂碎裂般痛不欲生。只听“咔哒”一声,那人当即又惨叫两声,他的骨头已经断了。
叶昭还不想结束,他想杀了这些人!
管家身体剧烈颤抖着爬到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喊:“少爷!少爷!是我、是我啊少爷!你不能、你不能杀我!”
叶昭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地踢开他,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脸朝上,骂道:“你知道你他妈在干什么吗?!你他妈在干什么!”
那可是薛白!
那可是薛白啊!
他不眠不休求方问药救回来的师父!恨不能捧在手上的宝贝、供在心里的菩萨!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能!!
“少……少爷……”管家还在口齿不清地喃喃着。
叶昭看到他这副嘴脸,一想到薛白,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去。
咚!咚!咚!
像是要将他的头都生生撞碎!
叶昭彻底疯了。
他甚至疯狂地想,他要让这些人都下地狱,统统下地狱。他要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不许有人再来伤害他的菩萨。
他要这些人拿命做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自一边跑来,猛地将他往住拉。无奈叶昭力道太大,竟是拦都拦不住。
那人死命拖住他,边拖边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叶昭!你他妈的疯了吗!再撞下去就他妈的撞死了!”
叶昭反手就是一推,将他一把推开,道:“我就是要让他们死!”
“疯子!”韩佳骂道,“你师父还在地上躺着,你他妈给我醒醒!”
叶昭忽然就停下了动作。
他缓缓地转向韩佳,很短暂地看了下,便连滚带爬地起身,冲到薛白身边,将人抱起来紧紧贴在胸口上。
“师、父……”
叶昭才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已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触上薛白沾满血痕的脸,又轻轻探他下方鼻息,直到感受到那两道微弱的气息轻轻落在指尖,他才猛地呼出口气来。
叶昭看着他的脸,紧盯着那双紧闭的双眸,片刻后俯身紧紧把人拥在了胸前。
他用断续不成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师父,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是真的怕了,如果自己再晚到哪怕一刻,或许现在躺在他怀里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是真的怕了。
叶昭扪心自问,长这么大以来,他还从未怕过什么。
可是现在,他看着怀中瘦弱的身体,突然就很害怕,害怕极了,甚至胜过其他一切强烈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抓不住,可他又偏偏想抓住什么,证明怀里这个人现在还是活着的、还是温热的,他只是暂时睡过去了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迷迷糊糊,脑子一热,他轻轻抚上怀中人那两片薄薄的毫无血色的唇瓣。
接着低下头去,将自己的贴了上去。
四瓣相触,柔软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却又忍不住在上面辗转。
这不是别人,而是薛白。
叶昭开始前所未有的战栗。战栗,带着隐隐的兴奋。
这样的兴奋不是因他尝到了某种禁忌,而是因为就在这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终于为自己一直以来欲喷薄而出又无处安放的情感找到了居所。
原来在这里,他想,原来是这样。
韩佳却像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半晌,颤巍巍抬手指着他道:“叶昭,你他妈……是真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害,叶昭终于开窍了。
韩佳:初吻怎么了?电灯泡怎么了?你以为我愿意看吗!
第二天薛白一觉醒来。
鱼:你初吻没了。
薛白:???
晚安鸭。
第42章 我信师父
薛白在床上迷糊着醒来,周围一片黑暗。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攥在手里,攥得很用力,都有些发麻了。
有人趴在他床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像是睡着了。
薛白轻轻将手抽出来,趴着的人便也突然醒过来了。
叶昭见人醒了,坐起来惊喜道:“师父?”
薛白将手收回被子中,一时间沉默了。
叶昭大大咧咧没有察觉,高兴地起来去倒水。刚站起来,又想到要点灯,于是去够放在薛白枕边的灯。
身体倾向薛白时,薛白倏地微微向后挪了挪。
叶昭心里藏着事儿,薛白这个动作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让他一下便多想了。
他仓皇退了几步,嗫嚅道:“师、师父,对不起……”
薛白道:“……别点灯。”
“嗯。”
叶昭心中更加慌乱,他以为薛白知道了,他是不是知道了?
倘若他当时其实是醒着的呢?
那他岂不是……
薛白会怎么想他?
他这么恪守礼教的人,若是知道徒弟对自己存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会怎么想?
他方才那个明显躲开不愿让他靠近的动作是不是……
叶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薛白皱了皱眉,道:“怎么了?”他刚醒来,嗓子还有些不舒服,说话有些低沉。
叶昭却硬是从这句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话里听出了不满,一颗心瞬间如坠谷底。
“没……没什么。”他说,转身去倒水了。
薛白现下只觉头晕目眩,脑中嗡鸣声不止,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还有些隐痛,但用手一摸,发现已被涂上了冰凉的药膏。
薛白手触着那块黏润的药膏愣神,叶昭的水递到跟前还未发觉,直到听到他喊的几声“师父”,这才回过神。
叶昭抿着嘴,看着他喝罢水,又接过杯子放回去。
他本来想看看他伤势如何,此刻却不好意思开口了。
犹豫好一会儿,拿不准薛白的心思,只得说:“……师父,我先出去,你瞧瞧你伤口如何了。药膏就放在枕头边,如果还疼的话就再涂上。”
没听见薛白的回答,叶昭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关门的一瞬间,他又回头看向里面。薛白依旧没有点灯,房内一片寂静。
他甚至不敢开口多问一句。
以薛白的脾气,怎么就没将他逐出师门呢?
犯了这么大逆不道的罪,怎么就这么一副冷淡的反应呢?
若是说他当真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那现在这一副冷淡的表现也还是不正常。
叶昭心如乱麻,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
屋内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人摔在地上了。
叶昭来不及再多想,赶紧冲进门去看人。
薛白本来是要起身下床,谁料左手彻底没了力气,一时没撑住,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他又愣在地上了,呆呆看着自己左手,稍微抬了抬,没有任何知觉。
一抬头,叶昭正紧张地站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来,欲伸手又缩回去。
“师父,”他小声说,“我、我扶你起来。”
薛白默不作声,叶昭只得当他同意了,老这么坐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只能大着胆子去扶他。这一扶他才发现,薛白昔日尚且能提能拿的左臂,此刻已经彻底绵软,无力地垂在身畔。
他慌忙去看薛白的脸色,果不其然,他必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光亮从大敞着的门里进来,薛白的脸半笼罩在阴影里,另一半露在月光中,能够看到青青紫紫的伤口还布在脸上,面色惨白得吓人。
没由来的心痛涌上叶昭心头,仿佛比断了自己的手还要难受。叶昭不由咬牙切齿,真恨自己当时没将那些人杀了,更恨自己去得太晚。
若是早一点、再早一点……
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叶昭将薛白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给盖在身上盖好。
做完这一切,叶昭郑重退开几步,站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忽然双腿微屈,腾地跪了下来。
薛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叶昭闷闷道:“师父,你打我吧。”
薛白道:“我为何要打你?”
叶昭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向雪亮的眸子此刻却好像笼上了阴翳,浓郁得化不开。
“师父,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原来他在在意这些。
薛白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快些起来。”
叶昭竟意外的固执:“我不起来。”
他深知自己不止这一条错处,只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大逆不道,他痴心妄想,他居然觊觎他的师父!
薛白道:“你起来。”
叶昭深深吸气,继续坚持:“我不起来。师父不用原谅我,如果不是我来得太晚,师父的手也不会……”
薛白突然加重语气,厉声道:“你起来。”
叶昭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这样跪着,我只会更难受。”
难、难受?
为何薛白会觉得难受?难受的不应当是他么!是他来得太晚,是他包藏祸心,明明是应当他感到难受啊。
薛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你……起来。”
叶昭终于站了起来。
薛白也不去看他,偏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门外的沉沉夜色。
“十一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
这句话猝不及防,还没等叶昭有所反应,只听薛白继续淡淡说下去:“我母亲身份低微,嫁入薛家后没什么地位,没少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排挤。”
这是第一次听薛白主动讲起自己的过往,叶昭微微瞪大了眼。
“她身体素来不好,自从我出生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久虚成疾,一直撑到我十多岁时,她撑不下去了,突然一病不起。”
“府上的大夫皆束手无策,也不是没请过外面来郎中,可他们皆说病得太久,已深入血络,难以回天。”
“我是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她走的时候,甚至瘦得已经认不出原貌来。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是常年肝郁成疾,但并非无药可救。可我终究是知道得太晚。”
“我自小师从徐茗乡老先生,儒义礼教、诗书典籍无一不学,但当真面临生死离别时,我竟发现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叶昭轻声问:“所以师父才去拜师学医?”
“嗯。”
薛白就这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许久,他才开口道:“绶之,关于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么。”
叶昭道:“……知道。”
薛白呼吸停滞片刻,又道:“……那你、恨我么?”
这句话没头没尾,叶昭不解:“恨什么?”
“他们是你的家人,却因我而死,你恨我么?”
叶昭想也没想,道:“不会。”
薛白倒是没想到,眼神这才落到他身上,迷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
叶昭其实比薛白更吃惊,他本以为薛白会生自己的气,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想这些。
他怎么会恨他,且不说那些本来就不是他的家人。即便是,面对着十数年来未曾问津的家人和救命栽培之恩的师父,若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师父反目成仇,这才是真正的丧尽良心。
况且,他不相信此事真是因薛白所为。
若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谁又能知道呢。
于是叶昭笑着道:“师父原来在担心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回去告诉赵大人,我不是什么少爷,也更加不会同他们回去,不会认他做父。我从来没有过家人,我只有师父。”
薛白彻底怔住了。
叶昭郑重其事地望着他的眼睛,双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隐隐的笑意。
叶昭一字一顿道:“我信师父。”
薛白的眼眶竟然在这一瞬间微微湿润了。他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回想起两人初遇的情景。一晃六年,当初的少年早已眉眼分明、英气逼人,他的眼中闪动着星光,燃烧着灼灼的火,像是要将人心都点燃。
薛白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真怕自己的心真就跟着烧起来了。
叶昭却愈发的大胆,他大着胆子靠近薛白,大着胆子将目光久久锁定在他身上,更想就此大着胆子说出那些话。
他这个人最性急,半点都等不得。
最开始小心翼翼的害怕与试探,在薛白一番语重心长的诉说中早已变作了迫不及待的迫切与妄想。
他妄想着表露自己的内心,一刻也等不及薛白的回应。他向来莽撞,从不考虑后路,更没想过若是自己被拒绝了该怎么办。
他只知道自己忍不了了,管他什么师徒礼法,他从来不是拘泥于这些的人。
他只知道他喜欢上他师父了,不是什么普通的喜欢,是最不普通的喜欢,是想永远守着他的喜欢。
叶昭吞了吞嗓子,在薛白发愣的间隙,突然扳过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开口道:“师父,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薛白道:“什么事?”
叶昭道:“我喜欢上一个人了,请师父做主,帮徒儿一把。”
薛白不解他为何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么件事,不知为何,甫一听到,先是一怔,接着便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堵在嗓子眼,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脑中混乱,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嗯,是个什么人,你且说说。”
叶昭鼓起活了二十年来最大的勇气,道:“师父,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守着你。”
话一说完,叶昭只觉脑中气血上涌,所有的感触都在这一刻失去了知觉。
薛白又何尝不是,只听见耳边“轰”的一声,喧嚣戛然而止,只剩下叶昭的声音不停回荡在耳边:“师父,我喜欢你。”
是你,不是别人。你的徒弟长大了,懂得情爱是什么了,甚至学会了包藏祸心,学会了狮子大开口,一开口,要的就是眼前的这整个人。
这个完完整整的人和他的心。
他怎么敢呢。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
他怎么……怎么能这样和他开玩笑呢!
这一回,即便镇定如薛白,也在这样声势浩大来势汹汹的攻势下,瞬间溃不成军。
作者有话要说:
鱼(疯狂窥视中)。
看了下我每章的更新时间,确认过眼神,是一条深夜疯狂冒头的深海咸鱼没错了。
这段时间鸽了不少,实在对不起大家,红包随机掉落,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_(:з」∠)_!
第43章 心迹
叶昭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得像此刻这么快过,他能感觉到那颗“扑通”着的心就要跃出胸口。
他就这么怀揣期盼地等了许久,一直未等到眼前人的答复。
薛白的目光不知落在哪儿,猜不出在想些什么。唯一能看见的,是他此时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叶昭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隐约发抖,但薛白面上的一派镇定又让他刚燃起的希望被当头浇灭。
渐渐的,叶昭眼中的火星在长久的沉默中熄灭了,方才的一腔热情化作一阵难以言说的懊悔。
他就像一个冲动做错事的孩子,明明前一刻还心潮澎湃,下一刻就为自己的鲁莽悔不当初。
太急了。他想。
这么急匆匆的就全部一股脑说出来了,根本没有考虑到薛白的心情。
毕竟他是他的师父,还比自己年长,突如其来地被徒弟坦白心迹,心里当作何感想?
……他不会……觉得自己有病吧?
叶昭一下就慌起来了。他觉得天要塌了。
如果有后悔药,他宁愿现在就吃下去,回到两刻钟前,拍死当时一时激动的自己。
现在怎么办?现在要如何是好?
这么尴尬地面对着终归不是办法。
叶昭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转移话题缓解尴尬,薛白却猛不防开口了。
他说:“……绶之,你还小。”
叶昭一瞬尤遭雷击。
——他小?
薛白的意思是……嫌他太小了?
这、这是什么逻辑?哪有这样拒绝人的!
叶昭怎么也没想到,薛白会这样回答他。
他有些尴尬地说:“既然师父不喜欢,那、那就算了。”接着动作有些急地站起来,想赶紧逃离。
叶昭从小到大虽然挺受欢迎,但喜欢上别人还是头一遭。
别看平日里风光无限,但其实于感情一道还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面对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叶昭向来自信地认为,谈不谈恋爱只是由他心情决定,要是自己乐意,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只有别人同不同意自己的份儿。更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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