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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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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穷,难得找到药房。薛白转了一圈寻不到药,只得回来。他给叶昭扎了几针,效果还算明显。接着又忙活着做饭,旧屋落灰多年,好在灶台还算干净。薛白废了大力气全部擦洗一遍,才将菜摘出来准备上灶。
饭刚蒸在锅里,热气熏得人脸上泛红。一双手悄然从身后围上来,圈在腰间,扣紧,接着一张热滚滚的脸贴上来,拱进颈窝。
“师父在做什么?”
“做饭。”薛白就着这个姿势回不了头,偏着头问:“醒了?还难受么?”
叶昭微微摇头,嘴角一勾,发出低沉的笑声。
“怎么了?”
“师父特意照顾我,我很高兴。”
薛白失笑:“从前你生病,哪次不是我照顾。”
“这不一样。”叶昭道,“以前是因为我是你徒弟,现在是因为你爱我。”
薛白又笑,被酸得说不出话。自打认识这会儿的叶昭,被他坦白心意后,自己就像变了个人。从前的疾言厉色都不再,无论他做什么,不会再站到师父的角度审视训诫,反而……悉数变成了纵容。
叶昭继续抱着人不放,又问:“师父,如果……”
顿了顿,深吸气继续道:“如果我从前伤害过你,你会怪我么?”
“不不,”说罢他又改口,“你会讨厌我么?”
薛白不解,还是回答:“不会。”
叶昭怔愣:“为、为何?”为何没有一丝犹疑。
薛白转回头看他,一字一句:“不是你说的么,因为我爱你啊。”
一眼万年,叶昭心中陡然一空,连魂儿都丢了。他用力吻上薛白,将热气都染到对方身上,环着腰把人往后面带。
薛白不知他要做什么,失神间语气有些慌:“饭……饭还……”
叶昭哪还听得进去,把人翻转身,搂在怀里落下密实地亲。
他一边动作强横,一边语气恳求:“师父,我烧得好难受。”
薛白恍惚间伸手要摸他额头,急道:“刚才不是说不难受了么,怎么现在又不舒服?”
叶昭“嗯”了声,嘴移到耳边,咬着那耳垂低声:“难受死了,要师父才能退烧。”
薛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已经被抱起离开灶台。这才明白过来,又担心道:“还难受着,你……”后半句话被堵在口中,叶昭一腔爱意横冲直撞,终于攒到了要发泄的时候。
床上冰冷,叶昭把人抱到椅子前,让跨坐到他身上。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来在下雨。叶昭一向语文差,古诗也没背过几首,但此刻脑中却有闲暇想起一首诗,春夜喜雨。是春日的夜,也是春宵的夜。
好雨知时节,他期盼着这场淅沥的雨就这样下着,最好永远不要停。裹挟着这个春日所有疯狂的思潮,微妙的触碰,暗涌的波涛,直到末日,直到尽头。
移到床上时,叶昭怕下面冰凉,特意铺了一层衣裳。薛白双眸浅闭红着眼角,两手不受力地挂在他身上。叶昭深深喘气,一遍遍喊“师父”,凑到嘴旁听那低低细细的喘。息,即便是隆冬腊月的大雪也浇不灭他的滚烫。
旧屋矮破,天地狭小。叶昭赌誓一般在心里重复。
师父,我会永远陪着你,碧落或黄泉,地狱或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嘟嘟嘟嘟嘟嘟——


第57章 南行
雨不知何时停的,跟着屋内偃旗息鼓的动静一起。
叶昭缓缓收臂,怀中的人也微微一动,醒了。叶昭伸手拨开薛白额前半湿的碎发,一手顺着背脊轻抚,凑近哑着嗓子问:“师父,难受么。”
薛白摇头,头抵着他的胸膛,仍旧困顿。叶昭揽得紧了紧,抚着背脊的手又上移,开始顺那一头黑发。
真好看。他盯着怀里的人看不够,这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薛白散发的样子。不似平日的一丝不苟,别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柔和。盯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只好披衣起身,去打水烧水。
一桶热水准备好,他又把人抱到桶里,趁着迷糊给人洗了个干净。在牢里受了一个月苦,叶昭摸那皮肤都觉得心疼。以前不应当是这样的,那时他给擦药时,这身上还不是这样的触感。
薛白觉出他动作的迟缓,从水里睁开湿漉漉的眼,叶昭这才抱人出来,裹好衣服又搂在一起。
犹豫了很久,他说:“师父,邬州留不得了。”
“嗯。”薛白也知道,“今日……就离开吧。”
“好。”叶昭毫不犹豫,“师父说去哪儿,我都跟着。”
薛白抬手也抚上他的背,摸到那坚实的背脊,心里安稳不少:“要走就远些,”薛白抬眼看他,征求意见,“我们去佑安。”
去佑安,皇城。没有比那儿更好的选择。
如今也只有佑安能暂免于敖人的铁蹄,能给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可佑安能否安稳久长,他们又能否到了佑安,谁都不知道。
叶昭答应:“都听你的,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不是你跟着我。”薛白轻微的气息吹在耳边,“如今是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父不一样。”叶昭坚信这点,“师父到了皇城,依旧会是扬名千百里的名医。到那时,怕的该是我,”他低笑,“怕师父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薛白也知道他开玩笑,跟着笑,凑上前亲亲唇角,又觉得不够似的,学叶昭直白地吐露心声,“阿昭,我爱你。”
叶昭怔愣片刻,受宠若惊地傻笑。
“别傻笑了。”薛白难得矫情一回,倒叫这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收拾收拾,早些走吧。”
“嗯。”叶昭应着,却没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收了收怀抱。
薛白也贪恋那拥抱,便也拖着不动:“带的盘缠还够么?”
“还够用,师父放心。”叶昭正事上不傻,临走前将薛白和自己的积蓄全带上了。薛白的一文没花,都换成银票给人攒着。一直以来花自己存的,虽然不多,但到皇城的路费总还够。
敖人的通缉还没下发,他们趁着傍晚出了城。南下进京,途经的第一站是临阳。
他们寻了个偏僻的客栈打尖,倚着晌午的日头,坐在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吃饭。
到了临阳还好说,敖人的通缉传不了这么快,这儿暂时算得上安全。
叶昭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叫一桌好菜给薛白补身体。薛白又使劲给他夹菜,两个人夹来夹去,最后各自吃了不少,还把情意交换了个够。
他们两人眼中不见别人,而此刻大堂的另一角落里,正坐着个白衣道人。道人年轻,拂尘放一旁,默默抿一口茶,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当夜,叶昭翻个身,正要紧怀抱,胳膊捞了个空。他朦胧睁眼,看到身旁空无一人。人呢?他一个翻身坐起,不见薛白的影子。
叶昭匆匆披衣出门,绕到客栈后院,在远处隐约瞧见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薛白。他一颗心放下来,这时薛白同那人说完,也正朝这边看过来。见他醒了,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又招手唤他过去。
同薛白站在一起的是个年轻男子,两人年纪相仿,其实正是白日里同坐大堂的白衣道人。
那男子眉目俊朗,器宇轩昂,和薛白站到一起时,有股莫名的相称。叶昭走进前,待彻底看清那人相貌后,脑海中过电般,瞬间傻了。
薛白给两人介绍:“这是小徒绶之,这是我之前同你提过的旧友,孟满。”
孟满,叶昭自然知道这个人。蒙薛白相救,这人曾在那年疫病中捡回一条性命。薛白那回独自出门去临阳会友,会的便是这位旧友。
而今与叶昭初见,却叫他当下愣在原地——这人长得同他那位各家学说课的老教授几乎是……一模一样。


第58章 真相
亦或者说,若教授再年轻个数十岁,和眼前这位真是一模一样。
叶昭震惊之余,孟满已经同他打过招呼,客气地夸奖道:“名师出高徒。”
原来自孟满大病痊愈后,便投入道门,做个四处云游的道人。此次回来,正巧在这儿碰上。
叙旧罢,两人要折身回房,叶昭推说睡不着,独自坐在林子里吹风。
树林的风清冷,不肖一刻叶昭就被吹清醒了,漫无目的地起身晃悠几圈,再一回头猛然看到身后有人。
那人一身白衣,大半夜立在林子里,叶昭不大不小吓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不久前同薛白回去的孟满。
叶昭礼貌地微微欠身,站着没走。他知道对方这是刻意避开薛白,找他。这一场相遇也非偶然,一个在临阳有家的人,何必要在云游归来时住个偏僻的客栈。
孟满一身仙风道骨,走进几步,声音也飘飘然,有几分隐士的味道:“怎么,见面了不叫一声老师?”
老师?哪个老师?
叶昭讶异,震惊得说不出话。
孟满继续道:“逃课整一个学期,平时分给你10分。”
叶昭终于忍不住:“卧槽……”
他脑子好像转不动了,小心翼翼地问:“孟教授,是、是您么?”
孟满轻咳一声,爽快地笑起来:“看来你还是没想起全部,也难怪。这要怪我功力不足。”
叶昭一头雾水:“什么功力不足?”
孟满正色道:“上辈子的事,你已记起十成有九了吧。”
叶昭一凛,收起迷茫,也正色望向对方。
孟满道:“叶昭,叶绶之。师出名门,天赋卓绝,四十不到便扬名一方,著书立说,成为一代名医。”
叶昭心想,怎么上起课了。
孟满继续说:“二十四岁因一桩误治案和恩师决裂,离开师门自立门户。而师父薛白也因此身败名裂,年仅三十三岁便病逝。”孟满正视他的双眼,“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吧。”
叶昭点头。
“那你可曾后悔过?”
“后悔……什么?”
“当年逼得薛白身败名裂,在那之后你可曾后悔过?”
叶昭深吸气。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怎么会不后悔。他依然记得梦中薛白死时的场景,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可挽救的绝望,以及无法磨灭的绝望。伴随他接下来数十年的漫长生命,直到最后。
他后悔,可所有的无法挽回皆是由他一人所做。在得知亲人惨死的真相时,恨意与怨愤一同喷涌,冲灭他的理智,连同多年来对于师门的不满与失望。
他恨薛白,固执己见地认为是薛白刻意隐瞒他的身世。他还是杀死他亲人的刽子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
他知道薛白不待见他,失落与恨意在心底滋生,只肖一丁点火星,便可点燃整片恨意之原。
那时的他是那样偏执而阴鸷,生长在贫民窟,在那片充斥着罪恶与污糟的土地上,见证着挣扎,伴随着黑暗长大。遇到薛白,是他十数年人生中唯一一丝亮星。
可他却带着猜疑与不信任靠近薛白,用打量的双眼审视善意的内心。
薛白的严厉苛责,被他看作是厌恶;所有的训诫成了恨意累积的稻草。薛白会夸赞傅怀聪慧,廖山博爱,陆予勤朴,却鲜少褒奖他。
他仿佛薛氏门下最无能的弟子,和师兄弟的关系也恶劣到极点。他想,他是多么令人厌弃,况且他本也就是薛白捡回来的一条弃犬。
当恨意填满胸腔时,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
所以当知晓身世与真相时,前所未有的怒意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于是在万众注视下,他揭穿了那桩误治案,揭开薛白尘封多年的伤疤,让他清高的师父的罪行公之于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战栗。
可兴奋过后,是无尽的空虚。
他好恨啊,恨那个心软的自己,恨他在最后还要去见他最后一面,恨他在薛白死后又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可他又……止不住地懊悔与煎熬。因为薛白死后,他在这世上终于彻底孤立无援。没有人知道他来时的路,更无人关心他去向何方。
也正是在此时,他才觉察出自己心中不知何时萌生的隐秘的感情。
可是一切都晚了。
叶昭轻声道:“后悔过。”
孟满也跟着叹气道:“你不记得的是,上一世他死后,你曾找到我。”
叶昭忙问:“然、然后呢?”
两世的重逢,前世今生,前因后果,他不信这些是所谓天赐的幸运。
孟满道:“你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回他。命数使然,这本是逆天而行,和我所修之道相违。可从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叶昭没说话,静静等待着下文。他知道,一定成功了,才有了这一世的相遇相逢。
孟满道:“用你数十年的寿数,换他重生。”
“听起来难以置信是么。”他顿了顿,“而你答应了。你们医道讲气血津液精,我道行有限,取精化气,逆天改命,也赔上了剩下数十年要修的道行。而你的寿命便也终止在五十八,临终前手里唯一拿着的便是那本书。”那本印着“叶绶之”印章的《红炉玉钥》。
叶昭问:“那我原本可以活多久?”
孟满道:“九十八。”
叶昭:“……”
接着,叶昭无法控制地重生在了未来的那个世界。孟满随同来到,冥冥之中引导他找到那本书,为了将他带回过去,那本书成为唯一能唤醒记忆的纽带。
沉默良久,叶昭问他:“师父知道么?上一世的事,师父……还记得么?”
“这就是我今夜来找你的目的所在。”孟满拂尘轻扫,“你希望他记起么。”
他不敢想象薛白知道真相后会是何种反应,他担不起这样的结果。
自私地想,他希望他永远不知道。
可这样对薛白来说是公平的么。他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过往与记忆么。
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就是上一世的叶昭做的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也确确实实伤害到了师父。而这一世之所以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局,是和两世叶昭长大生活的环境有关。两世是一个人,但也不是一个人,他们性格截然不同,所以这一世叶昭选择了相信师父,才变成了现在这个走向。
包括关于误治案两世叶昭不同的反应,也都是因为两个人生长环境的不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教授的失误导致叶昭重生在另一个世界,两个人还是有可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所以才说缘分妙不可言,命运妙不可言。冥冥之中,说不定一切都是注定的。
最后,再有最多最多三章就要结局了。我知道这本写得很差劲,我还断更,还不努力上进,我错了。谢谢能陪我走到这儿的小伙伴们,爱你们。今天看奇葩说决赛泪崩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明天争取写多一点!


第59章 真相
叶昭一路走回客房,走得慢,好像被拖住脚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开。
等他走回客房,门半掩着,有细碎的灯光透出。叶昭推门的动作更慢,轻声进门,见薛白并未睡着,在灯下细细看着什么。
待看清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叶昭脚步猛一顿住。
薛白合上手中《红炉玉钥》,抬眼看来。叶昭行李里带着这本书,薛白回来后收拾,再次看到了这本书。
叶昭站着不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突然很想将一切告诉薛白,可就在刚才,当着孟满的面,他选择了隐瞒。如果知晓真相后是痛苦与折磨,倒不如永远活在不知中。
这样一来,痛苦的是他,也只有他罢了。
薛白看过来的眼神看不出波澜,叶昭猜不透他再次翻开这本书后的心情。
有些尴尬,叶昭先开口:“师父,怎么又看这本书了?”
薛白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句:“回来了。”
就这么平淡的一句,叶昭更慌了:“师父……”
薛白温和地笑,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带责怪:“不必惊慌,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都知道什么了?!
“或者说……我都想起来了。”
轰的,叶昭彻底懵了。接下来连自己都未反应过来,双腿就先有动作,“扑通”一声跪到薛白面前。
薛白没想到,连忙扶他:“起来,怎么跪下了?”
叶昭不起来,颤巍巍反抓住扶他的双臂:“师父,对不起师父,我、我……对不起……”
薛白不明所以,着急把人往起拉:“对不起什么,在胡说什么。”
叶昭问:“师父,你都知道了?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上、上辈子那些事,全都……”
薛白微微一点头,叶昭心凉了一半。
薛白道:“那本书我看完了,看到最后两行字和印章时,我就什么都记起了。”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还有那方模糊的红色印章,那是唤回他们记忆的最后一道闸门。
叶昭没想到薛白会又看这本书。孟满告诉他,能唤回薛白记忆的还是那方印章。而是否让他知道,决定权在于他。
叶昭垂头丧气,眼神也不敢落在他身上。如今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自己?
隐瞒,欺骗,甚至是上一世的步步相逼。
两人就这么僵着,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叶昭感到一只手轻柔地抚过他的侧脸,停在下颌,轻轻抬起他的脸。叶昭顺势抬头,仰望那双眼睛。
薛白道:“阿昭,你不必如此,不怪你。”
叶昭喃喃:“可是我、我……”是我将你逼成那样的啊。
薛白不答,而是伸臂将他的头圈进怀中。叶昭吸吸鼻子,揽住腰,扑进那怀中,埋首在薛白腰腹间。
薛白一下一下抚他头发,低下头重复:“不怪你。”
鼻间都是薛白的味道,叶昭贪恋那怀抱,生怕松开就再也抓不住。叶昭气息上移,嘴唇触到颈边,亲吻白皙的脖颈,一边伸手去解他腰封。薛白闭眼承受,感到腰间一松,却意外地按下了那双手。
叶昭便赶忙放开:“师父,对不起,我只是……”
薛白说:“阿昭,我也有事瞒着你。”
叶昭慌忙点头道:“师父不想说没关系的,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薛白道:“是有关于你家人。你可能不愿意听,亦或不愿意相信,这些选择都在你。但我不该瞒着你。”
“六年前你母亲与姐姐的死,”他声线都颤抖,“是赵大人所致的。”
“什么?!”
薛白看他神色激动,忽然有些犹豫:“是……他与那管家,当年将两人的药恰巧倒错,才使得母女二人命丧黄泉。”
薛白怕他情绪更激动受不住,连忙补充:“不过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没有亲自照看清楚,才导致惨剧,我也有过。”
叶昭问:“那他、赵大人他,知道么?”
薛白神色一瞬暗了:“我想……是知道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薛白解释:“我后来仔细回想两人喝药后的症状,愈发觉得不对。即便是我投错了药,也不应当是这样的征兆表现。”
“直到后来,管家端来几碗药,待我喝完,我曾细说方子的区别与疑惑。那时管家脸色明显一变,随后赶忙将我赶出府,我这才隐约猜到真相。可是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药已经喝下,药效发挥,无力回天。
叶昭压不住怒气,腾地站起:“那你为何不说出来?”
薛白皱皱眉,半垂的眼眸睁大:“没有证据,阿昭,凡是讲个道理,但更要讲证据。空口无凭,我又能如何。”
见叶昭不说话,薛白还道他是彻底生气了,试图探他的手:“阿昭,若是你不愿相信,我没有想逼你信。一切终归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在意,我……”
话还未说完,叶昭走上前猛地将人捞进怀里,拥抱的力气大得惊人,紧紧得不松手。
脸贴着脸,叶昭却不说话。直到薛白感到颈间一凉,有什么滴到了脖子上。他一偏头,看到叶昭蓄了满眼泪水,终于忍不住,抱着薛白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薛白给他擦眼泪:“怎么哭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叶昭眼泪都蹭在他手上,握起薛白空出的左手,一点一点吻每根指节,然后说:“师父,是我对不起你。我信你,我都信……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绝不会让你遭这样的罪。”
薛白笑:“说什么呢。”
叶昭的眼神里全是认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逼你,是我害的你。从始至终,你没有一点错。”
最后他说:“我爱你师父,此刻没有人比我更想说这句话。”
我爱你,像繁星追逐月亮,本是可望不可即,而你给了我拥抱月亮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薛小叶友情提醒:
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戴好口罩;
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
勤洗手,家里多通风,不要熬夜,提高免疫力!
有条件的小伙伴可以在家中熏艾条除菌消毒;
北方的小伙伴还可以在暖气上放白醋(必须是白醋,食用米醋没有用哦),起到室内消毒作用。
保护好自己,这也是对前线医务工作者们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我们必将战胜病毒!


第60章 醉花阴
一月后,奚江岸边的一艘船上。
“船家,能过江么?”
船夫探出头来,抬高帽檐,看了眼来人:“能。趁夜走?”
“趁夜走。什么时候能过江?”
“明日午时。”
“好,有劳师傅。”
叶昭怀里抱着人,一掀帘子进船舱,将人放到船座上,让他头轻轻靠着船舱的壁板。薛白已经没什么力气,半阖着眼任他给自己摆了舒服的姿势。
听得外面船家吆喝一声,船缓缓开动了。一片寂静里,船桨划着水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叶昭在他身前半蹲着,探上薛白还微微发烫的额头,皱了皱眉,唤道:“师父?”
薛白轻轻点头。
走了月余,他们这会儿已快到了景安城。这两人像是轮着高烧一样,叶昭不多时好了,薛白一路上又烧得厉害。
叶昭又道:“师父,你睡会儿吧。”他看了看周围,船舱太小了,人躺不下来,便说,“你靠着我。”
薛白又摇头,叶昭给他按揉着双腿:“还难受?”
薛白伸手按上他的手,没说话。
叶昭能感受到他左手的痉挛,反过来将那只手握在手中。他摩挲着那只苍白的手,突然就不由自主地拉到唇边亲了亲。
那只手一滞,猛地就要缩回去。叶昭一把拉住牢牢攥紧,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了上去。
分明的骨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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