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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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探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就见院子大门处拐进来一个不算陌生的高大身影；　连忙缩回身子；　看着系统道：“你怎么让他来了？云寂说不要随便叫人进来。”
　　“是他自己过来的。”系统摊了摊手；　拉着小落墨回屋里的蒲团上，又按着他坐下，安慰道：“别担心，罂粟不过就是长得壮了点又娘炮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说话间，穿着粉嫩衣裳的高大男人便敲了门，见小落墨在屋里点头，连忙笑着进屋。
　　“小公子近来可好？”罂粟坐下后就笑眯眯地开始寒暄。
　　小落墨看着他阳刚的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脂粉，有些拘束地点了点头，“都好，罂粟也好吗？”
　　“人家当然好啦。”罂粟娇笑着回答，见小落墨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也不介意，直接进入主题正色道：“今日来拜访云寂大师的人，你可认识？”
　　小落墨愣了愣，茫然地回想了一下，迟疑道：“云寂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好像道号叫鸿鹄。”
　　“那就是了。”罂粟扯了扯手帕，“那你可知此人和云寂大师是何关系么？”
　　“云寂说是朋友。”小落墨有些不明所以。
　　罂粟闻言便皱起了眉，脸上妆容看着实在有些狰狞，他犹豫道：“有件事我本不想讲，但昨天夜里和我邻居的狐妖跑来告诉我，那鸿鹄多年前曾上过青园寺，而且是穿着嫁衣来的，就为了找云寂大师。”
　　“鸿鹄……是姑娘嘛？”小落墨不解，“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云寂？”
　　“这就不得而知了。”罂粟收起了笑容，“鸿鹄以前就是山下陈员外的千金，后来不知怎么的大婚之夜竟然逃婚了，谁也找不着她，她那丈夫是新中的举人，结果因为娘子跑了，没几日就疯了，你之前去青园镇没见过镇里的许老汉么？那个疯疯癫癫唱着戏的老头就是他。”
　　“是见过。”小落墨眨了眨眼，“你说鸿鹄以前来找云寂，她不是失踪了嘛？”
　　“是失踪了，大概也就三年多吧。”罂粟掰了掰手指，纠结道：
　　“她逃婚的事我本来是不知情的，昨天小狐狸告诉我了我才想起来见过她。前后串起来，她大约就是失踪了三年后来找的云寂大师。而且奇怪的是，她逃了三年，回来居然还穿着嫁衣来寺庙……我刚刚偷偷去看过她，看着和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小落墨惊奇地转头看向系统，见系统比手划脚的，好半天才看懂，问罂粟道：“你说那个喜欢唱戏的老人是许老汉，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许老汉都这么老了，鸿鹄却没老？”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罂粟甩了甩手帕，手指着外头道：“那鸿鹄几十年容颜不老。且不论她究竟是何身份，单单她多次穿着嫁衣来见云寂大师这一点，就够引人深思了。”
　　“嗯。”小落墨赞同地点了点头，“云寂说过，他不沾染凡间因果，身上灵气过盛，穿着嫁衣的姑娘见了他容易被灵气反冲掉身上的阴气，会早夭，一旦死了人，他就要偿还因果。所以上个月李小蝶和陈茗成亲，我们就没去。”
　　“所以，鸿鹄的做法真的让人费解，何况，她并不是修道之人，也不是妖精。这一点我还是能分辨的。”罂粟肯定道。
　　“嗯。”小落墨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罂粟一听小落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小猫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鸿鹄？”
　　“处置？”小落墨茫然，“为什么要处置？”
　　“她明摆着心怀不轨，你不对付她难不成还等她和云寂大师生出什么事端来吗？”罂粟难以置信。
　　“她是不是心怀不轨，云寂肯定知道。”小落墨笃定道：“所以不用担心。云寂知道自己的状况。”
　　“那么倘若他们之间有私情，藕断丝连呢？”罂粟皱着眉，努力煽风点火，“云寂大师这么多年来清心寡欲不染尘俗，如今你与大师在一起，这鸿鹄没准是知道了，便跑过来试图旧情复燃？”
　　小落墨缓缓摇了摇头，软软道：“不会的，云寂说到做到，他说只养我，那就是只有我一只猫了。以前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云寂也不会是随便的人。”
　　罂粟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罢了。你如此信任云寂大师，也是好事。但愿他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日后断断不会再说这样的事。”
　　“没关系，你也是担心我。”小落墨神色诚恳。
　　罂粟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告了别，起身出去了。
　　直到走出院门远远的，他才头疼地扶额嘀咕道：“这挑拨离间怎么这么难？早知道不接这活了，那帮天杀的没事替云寂大师做什么考验？我看这小猫心性好得很……再来一次我都没说辞用了……”
　　小落墨等到罂粟走远了，才看向系统，问：“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担心你被绿了呗。”系统幸灾乐祸，“他自己不是说了吗？”
　　“除了这个。”小落墨蹙起眉。
　　系统想了想忍俊不禁道：“没准真是挑拨离间，不过这罂粟喜欢的类型是文弱书生，他对云寂明显没兴趣，没动机来骗你。”
　　“嗯。”小落墨将一边的木鱼搬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上神情淡淡。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虽然罂粟后面说的那些可能是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但是他前面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或许吧。”系统含糊道。
　　“你是不是也见过那个姑娘了？”小落墨怀疑地看着系统，接着眼疾手快地把打算逃跑的系统揪住，不满道：“你说了不会再骗我的。”
　　“……”系统无可奈何地抹了把脸，妥协道：“好吧，我刚刚是见过她了。说实话，真是个漂亮姑娘。但是，这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寂和她的关系。我看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朋友关系。云寂看起来很冷淡。”
　　“那她真的是人类吗？”小落墨问。
　　“不好说。”系统调出数据库查了查，摊手道：“非常抱歉，鸿鹄并没有在陈茗的命运轨迹里出现过，所以我没法知道她的相关经历。不过，我也可以肯定，她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更不是人。”
　　小落墨敲了敲木鱼，随口道：“你不要跟我打哑迷。她什么都不算，难不成还是尸体么？”
　　“你可真聪明。”系统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还就是个尸体，一直不肯进棺材好好躺着的尸体。”
　　“你不会……又在骗我？”小落墨手上的动作停了，木木地转头看向系统。
　　“我何必骗你。鸿鹄身上的尸臭味虽然很淡，但是上次进化后，本系统的嗅觉就非常准确了，绝对不会出错。她可能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保持着尸体不腐烂的。”系统见小猫半天不说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小心翼翼道：“你可别吓哭了啊，是你自己要知道的。”
　　小落墨揪住系统白色的手臂，也不管手里奇怪的仿佛棉花一样的触感，小声问：“尸体没腐烂，还能走能跳，那她是鬼魂嘛？”
　　“应该是吧。”系统不太确定道：“尸体是不会自己动的，肯定有灵体在操控。不过，你真正应该关注的，是她为什么明明凉透了还要从棺材里爬出来见你的云寂。”


第125章　得道高僧的小猫妖
　　小落墨听完系统的话后；　就躲在云寂的禅房里不肯出去了；　二话不说扔了木鱼就爬起来往床边跑；　蹬掉鞋子钻进了被子里，捏着云寂给的佛珠和木刻小黑猫瑟瑟发抖。
　　系统飘在被子外头，简直哭笑不得，哄他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躲什么被子啊？这里是云寂的禅房，你身上又有他的封印，鬼怪根本不敢近你身。”
　　小落墨蒙着被子摇了摇头；　嘟囔道：“你不懂；　我现在不是黑猫的样子了；　鬼魂不一定怕我。”
　　“那云寂呢？”系统极其无奈；　“他怎么说也是得道高僧，又是仙君转世，没有鬼敢那么不长眼来吃了你的。”
　　“这倒是哦。”小落墨有些犹豫；　他慢慢将被子拉下来；　露出小脑袋；　瞅着系统道：“你不能把我刚刚的反应记录下来。”
　　“……好吧；　我马上删掉。”系统当着小猫的面将自己数据库里的记录删除，“怎么样；　安心了吧？”
　　“嗯。”小落墨松了口气，抱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系统看着他明显比上个世界瘦了一些的脸；　皱眉道：“你怎么会这么怕鬼？以前我给你讲睡前鬼故事的时候；　你也没这么害怕。”
　　“你忘记上个世界忘忧花的诅咒了吗？”小落墨可怜巴巴道：“那个鬼当时就要吃了我；　它在我梦里。”
　　“什么？”系统眼神有些错愕，“你说那时候你做的梦里有忘忧？”
　　“嗯。我梦到一个长得和云寂很像的人，他穿着黑色西装，他回头看我，要我过去，可是等我跑过去，他不见了，然后就一直在跑楼梯。”小落墨心有余悸，“那个鬼就跟着我，我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落墨，”系统语气严肃，“除了那一次，你还梦见过和云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有。”小落墨想了想，忽然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来，“上次云寂教我轮回诀，我梦见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好像是古时候亲王上朝的官服，他和云寂好像，还叫我猫猫。”
　　“除了这些呢？他们……”系统有些焦急地问：“我是说，他们还说过别的没有？”
　　“就是在叫我，然后让我等他。”小落墨乖乖回答：“其实，除了这两个人，我跟着你穿越之前，也梦见过长得和云寂一样的，不过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身上好多血，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剑。”
　　“原来如此。”系统喃喃道，“居然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什么过来了？”小落墨不解。
　　“没有，”系统摆了摆手，叮嘱道：“以后再做类似的梦，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你肯定是瞒着我什么东西。”小落墨不满地扭头，却又捏着佛珠小声道：“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耳中，系统深吸了口气，恶声恶气道：“跟我去找云寂，别藏了。”
　　“好。”小落墨从被子里爬出来，穿好鞋，“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那个鸿鹄会不会……”
　　“怕什么？”系统飘过来拦住少年，将凌乱的腰带解了重新系好，又飘到地面把小落墨穿反的鞋子换过去，这才满意道：“反正云寂站在你这边。”
　　***
　　要找到云寂并不难。小落墨自从和云寂双修轮回诀后，双方气息早已互相交融，短距离内还是能感应到彼此位置的。
　　一身红衣形貌妍丽的少年穿过重重院落，出了寺庙，直往后山的凉亭而去。
　　小落墨走在山道上还有些害怕，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系统，抱怨道：“我要是还是猫猫的样子就好了。”
　　系统觑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变成猫坐白云吗？这种想法是不能有的，你好不容易才变成人形，要是回去了又得重头开始修行。”
　　“嗯。”小落墨委屈地点了点头，辩解道：“当猫也很好的。”
　　“我觉得不好。”系统不以为然，“猫崽本来就身子弱，你又得做任务东奔西跑，长此以往太伤身了。”
　　“我有个问题。”小落墨看着远处山顶上的凉亭，第一次开口问道：“系统，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云寂一起回家呀？”
　　他声线清越，语调又极软，其中的惆怅和期盼听着便让人心软。
　　系统顿了顿，默不作声。
　　如果小猫只是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系统还能透露一点，但他问的是两个人一起，要带上云寂的话，就不好办了。
　　想了半天，系统才嬉笑道：“等你的铲屎官把一切摆平了，他就来接你。”
　　“为什么他现在不来？”小落墨小声问。
　　“因为……”系统的声音有些哑，“他在等你醒来。”
　　你还没活过来，哪怕是神，也无能为力。何况本来就不是神的他们。
　　***
　　系统说鸿鹄长得很是标致，半点不假。
　　小落墨站在亭子外边专注地看着亭子里面无表情的美艳姑娘，从对方火红色的艳丽嫁衣到精致的妆容和五官，第一次在心里肯定了系统的审美。
　　亭子里的女人样貌极为出彩，脸上却半分表情也无，虽然有着脂粉掩盖，但小落墨看着她肤色泛青的脖子和手指，以及根本不会眨动的眼睛，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他一出现，云寂和鸿鹄便注意到他了。
　　小落墨移开视线，看向云寂朝他张开的手臂，弯着眼睛跑过去窝到男人怀里，手指紧紧揪着男人的腰带。
　　云寂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动作极为熟练地抱着人，手掌包住小落墨白皙纤瘦的手，揉了揉道：“可是冷了？手这么凉。”
　　小落墨坐在男人怀里，摇了摇头，问：“云寂为什么要来后山？”
　　男人径直给他搓手，温声道：“这位施主不便进青园寺，便约在此见面。”
　　“嗯。”小落墨点头，却没有看对面的女人，只晃了晃小腿，小声道：“这位就是云寂说的朋友嘛？”
　　“嗯。猫儿可唤她鸿鹄。”云寂抬手将温热的掌心贴上少年的脸，摩挲了一下，感受着手中微凉的温度，眉头敛起，“猫儿可有不适？”
　　“没有。”小落墨否认，他转头看了一眼对面面无表情的女人，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便抿嘴微微笑了一下，看着极为纯真和善。
　　鸿鹄看了少年半晌，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云寂大师，这便是你说的道侣？”
　　“正是。”云寂颔首。
　　“这样。”鸿鹄看向小落墨，“心性单纯，意志坚定，不错。云寂大师，鸿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女人说着便站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小落墨一转头便看到她双脚离地三尺往外飘去的模样，不由睁圆了眼愣愣地看着。
　　而女人头也不回，只扬声道：“今日鸿鹄所言，望大师谨记。下一次，若他仍旧未能忆起所有，鸿鹄自当以死谢罪。”


第126章　得道高僧的小猫妖完
　　等到穿着火红嫁衣的女人彻底走远看不到踪迹后；　小落墨就转头面向云寂；　整个人往男人怀里埋；　白皙的额头抵着云寂的脖颈，紧紧闭上眼睛。
　　他轻轻蹭了蹭，似乎依旧觉得不够安全，便伸出双手去抱男人精壮的腰身。
　　云寂只任由小猫动作，单手揽着少年帮他调整姿势，随后大手贴着小落墨消瘦的脊背；　安抚地一下一下顺着。
　　直到怀中人气息平稳下来；　体内灵力不再波动剧烈；　云寂方开口问道：
　　“猫儿可是惧怕鸿鹄？”
　　“是哦。”小落墨不再隐瞒；　点了点脑袋，他收回微凉的手，塞到云寂温暖的掌心里；　不安道：“她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　就是会走路的尸体。”
　　“嗯。我知道。”云寂拍了拍少年颤抖的脊背；　解释道：“鸿鹄确实并非活人。”
　　“她是妖怪嘛？”小落墨问；　“还是说……鬼？”
　　“都不算。”云寂否定道：“她与天道相合，来自同一处地方。”
　　小落墨闻言睁圆了猫瞳；　结结巴巴道：“就是说，她和我，还有系统；　是对立的？她……她是别的世界来的嘛？”
　　“或许。”云寂将小猫按到怀里；　摸了摸头；　安慰道：“此事我会处理，无需担忧。”
　　“可是……”小落墨纠结地蹙起眉，纤细的手指有些不安地揪紧了云寂的衣裳，吞吞吐吐道：“她说如果……我没记起来，就要以死谢罪，我有什么事忘记了吗？”
　　少年神色间满布犹疑，说话声音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仿佛在担心自己真的犯了错，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情。
　　云寂垂首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面上无波无澜，半晌才道：“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但也无足轻重。”
　　早在同系统交流过后，云寂便忆起了一些过往，然而那些事情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不应该由小猫来承担。
　　“你若好奇，待修炼有成，我便告诉你，如何？”云寂低声问。
　　“不好。”小落墨摇了摇头，他揪了揪自己身上的扣子，没什么底气道：“我不太会修炼，可能要好久，要是以后我变成大猫了，还没有变厉害，就一直不知道。”
　　云寂闻言莞尔，他不动声色地敛起眸中深沉的笑意，无动于衷道：“没得商量。”
　　小落墨一听就猛地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一双猫瞳眨也不眨，就那么认真地盯着，直到眼睛酸涩，眼见着云寂神色依旧平静，才不情不愿地妥协道：“那好吧。我会努力的。”
　　只是他早就被宠得娇气，就算说再多次要努力修炼，依旧没有独立的自觉，说完事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伸着两条胳膊圈住男人的脖颈，含糊道：“……要回去了。”
　　“嗯。”云寂抬手摸了摸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随即托住少年的臀，抱小孩那般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稳步出了亭子，往山下走。
　　鸿鹄来访之事便被这么轻轻揭过，再没人提起。系统对她的来历心知肚明，又和云寂通了气，自然不会在小落墨面前多说，只是偶尔显得有些沉默了。
　　如此过了两年时光，小落墨的身形随着功力的精进再一次变化，不再如同之前那样稚嫩得像个孩子，总算是有了成年人的轮廓，美中不足的是，他哪怕是成年了，个头竟然也没长大多少。
　　系统瞅着小猫的青年模样，成日里唉声叹气，活像下一刻它的宿主就要变回小孩子似的，愁得睡不着觉。
　　小落墨也不担心，他与云寂住在一块，该做的任务又早已完成，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云寂宠爱他，平日里可谓千依百顺，一年到头，小猫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变成黑猫的形态度过的，别提多舒坦。
　　这一世，云寂陪他到了最后一日。
　　其实离开前并没有什么痛苦，甚至在彻底睡着前，小落墨变回原形窝在云寂怀里，任由男人抱他去了市集。
　　就如同平日里逛街那般，买了猫玩具，买了糖葫芦，从清晨朝阳升起下山，一直逛到傍晚日落西山，身形高大的男人沐浴于沉沉的暮色中，步履从容。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小落墨便变回了青年模样，被男人用厚实的外袍裹好，干干净净地站在对方面前，软声依赖道：“要背着。”
　　云寂大手扶着小猫消瘦的脊背，半揽在怀里，弯腰和小落墨对视，温和的眉目俊美无俦，满溢的皆是温柔。
　　他贴近小落墨，双唇相贴吻了一会儿，随即分开，炽热的吻又落在青年白皙的额上，哑声道：“好。”
　　小落墨被亲得迷糊，弯着漂亮的猫瞳笑眯眯的，他看着男人背对自己蹲下来，便趴到对方背上，任由云寂小心地把自己背了起来，继续往山上走。
　　夏日的夜晚，山道上总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小落墨将柔软的脸颊贴在云寂耳鬓边，道：“要是我睡着了，云寂会去哪里？”
　　男人前行的步子顿了顿，又继续往前，温声道：“哪也不去，陪你。”
　　“云寂也要睡了吗？”小落墨伸出手指去戳男人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道：“云寂和我一起睡，我就不怕了。系统老是说我会哭死，才不会。”
　　“嗯。”云寂应了一声，“生老病死皆因果循环，没什么好怕的。”
　　“等我醒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小落墨放下捣乱的手，圈紧男人的脖子，单薄的胸膛和男人结实的脊背紧紧相贴。
　　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哪怕生命到了尽头，也没有多少忧虑，只觉得自己困了就该睡觉，而云寂会一直陪着他。
　　“猫儿。”云寂抬眼望向空中的圆月，缓缓道：“下一世，若我未能记得你，也只是暂时的。听系统的话，等我去找你。”
　　“好。”小落墨使劲点头，放心道：“我会等你的。”
　　他说完又趴了回去，闭上眼，放松地小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半睡半醒间又停了下来，嘟囔道：“……我喜欢云寂。”
　　“嗯。”云寂应了一声，脚下不停。
　　直至背上的人呼吸渐渐变得轻缓，越来越慢，他才缓缓动了动喉结，低哑道：“我心悦你。”却也并未想着小猫回答，只安静地一步步绕过寺庙，往山林的最深处走。
　　三日后，云寂坐化于山中青崖边，怀中青年合着眼，同样没了生息，却是恬然安睡的模样。
　　四周满布玄妙法阵，在晨曦中透着微光，片刻后，金光四溢，法阵中央的两人亦化为光点，消失无踪。
　　一世相伴，终往生极乐。
　　***
　　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黑猫再次醒了过来。
　　小落墨慢吞吞地坐起，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让别人把自己抱起来，却看到了两条细白的胳膊。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蹙起眉哭丧着脸道：“系统，我怎么不是猫了？”
　　随着少年颤抖的话音刚落，一团白光从墙的另一边穿了过来。
　　系统装模作样地扶了一下自己身上架着的眼镜，微笑道：“不好意思，建国后不许成精，你懂的吧？”
　　小落墨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伸手便将系统揪了过来，戳着对方白软软的身体，质疑道：“我不能成精，那你是什么？我不管我就要当猫！”
　　系统被戳得无可奈何，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