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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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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有什么关系?
他握紧了手中的红绸。红绸的那一端连着小暗卫,蒙着红盖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四个字吐出来时,将军根本未曾留下来与人寒暄,径直跟着一转,也进了洞房。来庆贺的百官面面相觑,终究只得哈哈一笑而过。
府里的洞房就安排在将军的屋内,富贵将他们送进去,却听将军低声嘱咐:“让那些迎亲的人再回来。”
富贵一愣。
“主子是说——”
将军淡淡道:“再去个地方。”
富贵不解其意,这就是洞房,还能去哪儿?
将军的眼睛微微一阖,复而睁开,道:“西边。”
富贵懵了。
他是知晓西边的,西郊无旁的,只有修了三年的一座大墓。
他嘴唇颤了颤,心头已然有了猜想,却也不敢言说。只是出门时,手不由得扶了把墙。
他喊住了迎亲队伍,说:“……去西面。”
这一次没有敲打声,这一支队伍像是夜间行军一样带着那一百零八抬嫁妆去了墓前,轿子又架起来,杜云停坐在里面。
再下轿时,他怔了怔,从晃动的盖头下头瞧见这地方。
底下踩着的地砖极其陌生,并不是将军府中的地面。
他问将军:“将军,这是何处?”
顾黎拉着红绸,低声回答他:“这是你我二人之后长居之所。”
杜云停一顿,心头竟然噗通通有点跳。等到盖头终于被掀开,他瞧见了这地方。
竟然是一座大墓。
面前并排着的是一个棺材,却宽敞的足以躺下两个人。金做山,水银做河,这一处地下宫殿修建的竟比地上恢弘大气的多。
他瞥见了满满的箱子,那是将军用来娶他的聘礼。还欲要再看,将军却将他眼睛遮了,道:“先洞房。”
他们就在这棺中行的礼。杜云停身上皆是朱砂,自己看着也骇人的很,将军却半点也不在意,只拉着那细细的金链,细密地吻他。融合在一处时,将军动作却停了,摩挲着他乌黑的头发,声音里头含着说不出的、蜜一样的怜惜。
“如何哭了?”
杜云停睁着眼,说:“我哭了吗?”
他伸手一擦,果然指腹一片湿润。他勉强笑了笑,胡言乱语道:“我只是——只是太快活了——”
他环住了男人,埋头在将军的胸膛。
“我还想,再快活一点。”
将军呼吸微微一顿,几乎要将他揉碎了。
“喜欢这里么?”
杜云停说喜欢,也不知是说喜欢这墓,还是喜欢如今正被刺激着的地方。顾黎又专心地去亲他,将人抱坐起来,极其温柔地亲了会儿,晕晕乎乎中,杜云停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抬起眼,才发现是将军从解开了的衣服中掏出了什么,挂在了他的金链子上。
“这是与你的。”
杜云停目光忽然微微一凝,在之后骤然变了颜色。连7777也心头一惊,说:【杜怂怂!】
小暗卫的手有点打颤,他极缓慢地摸过去,一点点,一点点,终于把那块玉完全握手里了。
全然相同的触感。那块玉石里头有着鲜红的、丝丝缕缕的血一样的纹路,那是一块血玉。
“那地方有一座大墓……”
“闯进去的人只要动了一件东西,手里头都会多出根红绳……”
“鬼王娶亲——”
“顾黎之墓。”
“一百零八抬聘礼。都是你的。”
他终于彻底颤抖起来,心头砰砰狂跳。他意识到了什么,抬眼去看男人,张了张嘴,最终也只喊出了一句顾先生……
他甚至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譬如,你等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怨我,恨我;譬如,你知不知晓,下个世界我还会嫁了你。
你这个老鬼这么多年也不肯投胎,不喝孟婆汤,一直在往生桥那儿等我,下个世界还以鬼身来吓我——
可我还是好爱你。
将军被他满脸的泪惊了惊,伸手来擦,杜云停却只握着他的手,还要说些什么,7777的电子音骤然响起:【时间已到,bug已修复。】
杜云停说:【等等!】
他还没说完,起码让他将这一句说完!
【传送开始,】7777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机械,【三——二——一——】
下一秒,将军的怀中突然没了人。
他睁眼看了又看,在他怀中掉落下来的,只有委顿的一席红衣。
他在那红衣之中摸了摸,“宫七?”
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宫七?”
“……”
没了。
小暗卫消失的猝不及防,就好像一滴露水,瞧见了太阳,于是骤然蒸发了。
是天道容不下了?
——还是他将人弄丢了?
将军终于疯了,他死命地在那衣服之中翻找,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却瞧见了一封掉下来的信,是小暗卫的笔迹。
上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将军,等我。我们终会有见面时。”
顾黎紧紧捏着那张纸。
“宫七……”
你不要骗我。我信你。
你说要见面,便是定然要见面的。
他终于从箱子中把东西拿出来了,那是他原本用来与小暗卫做一对鬼夫妻的药。喝了这药,他便也做了个鬼,他独自躺在那棺材里,缓缓地将棺材合上了。
红衣就被平稳地搁置在他身侧,在许多个百年后,化为了一抔黄土。
终于有一日,将军醒来了。他清醒时,那些个小鬼正簇拥着他的牌位,逼一个生人与他结亲。
他飘在空中看见了那双眼睛,清澄澄的,黑白分明。于是他心中骤然一动,降了下去。
他做了那小生人的夫君。
杜云停是被系统硬生生从那世界抽离出来的,出来后他放声大哭。7777也毫无办法,说:【这是bug,必须要修复——方才那也是执行系统亲自来打的补丁,我也不能反对……】
它顿了顿,近乎讨好地说:【给你兑换回现实券好不好?你回去看看吧,啊?】
杜云停拿手臂把眼泪一擦,哽咽着说好。
他本是犹豫的,可经过了这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顾先生。
哪怕只是把那些话说给他听。
【但是只要二十分钟!】系统说,【你抓紧时间!】
杜云停说:【好。】
他不想再怂下去了。
就这么一次,就有勇气这么一次——
胸口澎湃的情感几乎快把杜云停淹没了。他捂着胸膛,听见系统对他说:【传送现在开始。】
再睁开眼,杜云停又回到了出事的那一晚。朋友们正闹着让他打电话给那位顾先生,电话已经拨通,就被他拿在手里。
他听见那边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杜二少?”
杜云停说:“你在哪儿?”
男人像是怔了怔,呼吸突然间变得也没那么平稳。他说:“你是……”
杜云停打断了,冲他吼:“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顾黎说出了一个地名,杜云停急匆匆挂了电话,迈开步子就往外冲。朋友瞧着他,都很震惊,上前说:“杜二少?……你这是干什么?”
杜云停心直发疼,他说:“有些话,我想亲口说给他听。”
他把众人都推开了,从酒吧里冲了出去。他从未把车开的这么快过,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惹得一群警车在他身后鸣笛示意。
杜云停眼睛发红,冲到了那一处大厦,还好大厦离得并不远。在二十分钟内,他终究是赶到了。
他闯进去问过前台在几楼,径直坐上电梯往上升,一路急的几乎跺脚。
终于到达时,会议像是刚刚结束。许多西装革履的老板正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杜云停一眼就从里头认出了顾黎。
那些老板也惊愕地看着他,其中还有杜云停那个便宜后爹,他说:“云停?”
他这个继子像是根本没听见,只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男人。他冲过来,骤然把顾先生的脖子勾住了,踮着脚凑上去,极其响亮地在那一双薄唇上头亲了一口。
还有三十秒。
“顾黎!”他说,什么也顾不得,已然破釜沉舟,“我他妈就是喜欢你——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你了,我爱你!你要是,要是愿意就好了……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怕来不及——”
他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混乱不堪,终于说完时,系统的倒计时也已经到了尽头。
三。
二。
一。
杜云停跟着在心中默数,叹了一口气,又是酸涩又是满足。
他终于是说出来了,之后就算是再回不来,也无憾了。
他闭上眼准备从现实世界中抽离,可半天也没听见系统说走人。再把紧眯着的眼睁开一点时,在场老板都目瞪口呆,个个儿表情都像是被雷劈了。
他那个便宜老爹尤为引人注目。
杜云停:“……”
杜云停:“???”
卧槽,他怎么没走?
【7777!】他大喊,【怎么回事?】
二十分钟早到期了啊!
7777的声音听上去焦头烂额,【我也不知道啊,这什么状况?走不了了啊好像!】
杜怂怂:【……】
杜怂怂骤然扭转过身,“打扰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文明,但——
把我刚才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打扰了,溜了溜了。
顾先生:不是说要做大生意吗?——过来。
怂怂:我我我还是不……
第134章 重回现实(二)
情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杜云停在圈里不是个生面孔; 如今从这会议室里头出来的老板,有一半都认识这个杜家继子;就算是不认识; 方才他那便宜老爹喊那一句又惊又愣的“云停”,也足以告诉众人这到底是谁了。
他们向来听说这个杜家二少玩的野。
只是,野到现场拉着顾黎亲一口这样的事……
闻所未闻,当真是闻所未闻!
杜怂怂亲完之后还没回去; 立刻便意识到不好,刚才那一点儿勇气这会儿瘪的飞快; 低声说了句打扰了; 扭头就要走。但他没能走成,男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硬生生又将他拽了回来。
杜云停扭过脸,瞧着顾先生熟悉的眉眼; 又有些发愣。
他同7777道:【……怎么个意思?这是准备算账了?】
7777:【要你,你不算账?】
杜怂怂:【……】
那肯定是要算账的。
平白无故凑上来亲了自己一口; 亲完就跑,这搁谁谁乐意啊。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他; 他保管把人腿都给打折了。
他莫名有点儿腿软; 心虚地替自己辩解; 【我这是有苦衷!】
7777冷笑了声; 说:【多新鲜。】
这年头; 谁还没个苦衷了?
杜怂怂:【……】
他忽然感觉,自己怕不是要血溅现场。偷眼去打量顾先生的神色,却没见多少恼怒; 反而唇角平直,眉心微蹙,只定定地用眼睛望他。那目光简直像火,几乎要把杜云停外头那层皮肉给烤的酥透了,连骨头都软下来,很是羞涩地和系统说:【他再这么看我,我都要发水了。】
7777当头厉喝,道:【冷静点!】
杜云停的满江春水愣是被小系统这一句给吓回去完了,几乎倒流。
旁边的杜林上前一步,抹着汗与顾黎解释:“顾总,这位是我那位继子……今天可能多喝了两杯,说起胡话来,多有冒犯,请千万见谅……”
他又去拉杜云停,道:“还不快给顾总道歉!”
杜云停张张嘴,道歉的话在嘴边涌了涌,愣是没能说出口。他只怔怔看着眼前人,瞧他清冷淡漠的眉眼,眉头上那一颗小痣晃得他眼晕心花,话也说不出来半句。
那是实情,不是什么胡话。
他揣着那样的心思过了许多年,如今却被他那便宜爹一口给打成胡话,心里头还有一点莫名的委屈。正想着自己当真是变娇气了,便听见顾黎淡淡道:“不是真的?”
杜林额角渗出了更多的汗,拿纸巾擦着,赔着笑。
“顾总这是说什么——”
“我问你。”
顾黎连余光也不曾分给他半个,只定定盯着杜云停,又重复一遍,“不是真的?”
杜怂怂心跳如擂鼓,胸腔里头装着的那只乱撞的小鹿几乎要把他撞脑残了。
他张嘴半天,吐出一个“是”字。
男人眉头舒展开,听见杜怂怂欲盖弥彰又补救,“我的确是想和顾先生谈谈投资商铺的事……”
7777:【……】
完了完了,怂怂的触角又缩回去了!
男人神情也一瞬间变了变,绝不是什么欣悦或有趣,反倒阴沉沉的,看上去有几分吓人。趁着这时候,杜林连忙挤上来,几个与他交情好的老板也涌上来,把顾黎的路给封住了,满脸赔笑给顾黎道歉,“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这会儿酒还没醒呢……”
一面说,一面早有人不由分说拉着杜云停下去。杜云停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回头再看,远远地还能从那一群中年秃顶的老板中间一眼瞥见个画风格外不同寻常的顾黎。
他被塞进了杜林的车里,过一会儿,他那便宜后爸也拉开门上了车,张嘴就问他:“怎么来的?”
杜云停说:“自己开车来的。”
杜林的语气算不得好,“喝醉了还开车?”
杜云停说:“我没醉。”
杜林的眉心现出几道沟壑来,狠狠地拍了一把腿。
“没醉?看你都在顾黎面前说的是什么胡话!——这些天是不是没人管你,你玩的太疯了?这样的话也在外头满口乱说起来?”
他这个继子没吭声,只扭头看着窗外。车里灯没开,外头流光溢彩的霓虹夜色只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只这小半张脸,漂亮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杜林看不惯他这模样,那长相,搁在苏荷身上,那是十足十的风情;可放在这么个男人身上,又是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他看着只觉得不顺眼。他重重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往后头一靠,司机胆战心惊开车,眼神都不敢往这一对父子身上瞟。
等到了杜家别墅,司机下了车,给杜林打开了车门。没人给杜云停开,他自己拉开门走出去,隐隐约约听见他那便宜爹与司机说:“不成器……”
杜云停知道,那话是说自己的。
他倒乐起来,和7777说:【我要是成器了,只怕他那个大儿子睡觉都睡不安稳。】
7777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进门后,首先瞧见的便是苏荷,她正微倾着身子,在一个白瓷瓶里头插花。鲜花衬着她纤白柔细的手指,画一样的眉眼,愈发显得岁月静好。
杜林就喜欢她骨子里头的这股清冷劲儿,和热烈的外表一点也不一样。这样的女人,让人很有成就感。更何况苏荷还是个富贵身,从来吃不得一点苦,离开他就没法再活下去,非得回到他身边不可,这让杜林觉得安全。
他这样的岁数,虽然有钱,能养许多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没一个有苏荷这脸的。
也没一个有苏荷这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征服欲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一个拖油瓶住进杜家。杜云停这个继子,不过是美人到手所需的一个附赠品。
他说:“怎么又自己插花?小心扎了手。”
苏荷没接他这话,眼睛微微一抬,很是平淡道:“先生回来了?”
杜林说:“回来了。”
他把大衣脱了,放在保姆手里,上前几步去看那瓶子花。杜云停本来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要悄悄摸摸上楼,却听见苏荷道:“云停和你一起回来的。”
“云停!”这一下子又把杜林的回忆给勾起来了,他叫了一声,不许继子再上去,“云停今天,办的都是些什么事——”
杜云停就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只好垂着手听他训。杜林训他很有技巧,因为并不是亲生孩子,绝对不上手打,只是言语之中谈及他不成器,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顾黎不是轻易能得罪的,怎么偏偏就招惹到他头上?你平时做的那些事,我替你收拾收拾烂摊子也就算了……”
继子一声也不吭,放在杜林这儿,显然就是不服管教、心有怨言。
他叹了口气,疲乏地一挥手,说:“算了。哪儿能强求呢,本来就是这样的孩子。”
一旁的保姆照顾杜家久了,也在一边帮腔道:“先生千万别气。二少您还不知道?就是这么个性子。大少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他明天就从非洲回来了,到时候让人派个车去接他?”
提及大儿子,杜林的神色柔和了不少,有了点笑模样。再一看杜云停,长叹一声,“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的杜二少晚饭也没的吃,自己在房间里头待着。苏荷找了个菲佣给他送饭,菲佣是看着杜大少长大的,中文说的不错,就只是偏心偏的厉害,一面往他桌上摆菜一面教育他:“二少,不说别的,先生对您这养育之恩您是清清楚楚的。养您这么多年,不求您知恩图报,怎么还惹他生气呢?”
杜云停没对她这话有什么反应,只指着那几道菜说:“我不吃香菜。”
菲佣脸色没变,仍旧道:“但先生、太太和大少都爱吃。”
杜云停把筷子放下了。
“我不吃。”
“一家人怎么能不吃?”菲佣说,“您也太娇气了,没见过您这么娇气的——”
一句话没说完,杜云停已经站起身,把那几道菜全都倒到楼下去了。菲佣也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脸上青青白白,“你怎么这么浪费粮食?”
情急之下,连“您”也没说。杜云停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抬起手,二话不说扇了人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把菲佣彻底扇懵了,抬眼望着他,愣愣的,作势要哭。还不及她哭出来,面前的杜二少已经眼眶一红,两滴挺大的眼泪珠子啪嗒就落在了地上。
菲佣:“……?”
她压根儿没想明白这人哭什么——倒菜的是他,扇人的也是他,他还有什么好哭的?
她张张嘴,正要说话,杜云停已经眼含热泪,又是倔强又是伤心地望着她,“你为什么倒了我的饭?”
菲佣:“……???”
不是,谁?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谁倒了你的饭??
杜小白花难过极了,这会儿脸都哭花了,把平常那过于艳丽的容色遮了遮,反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菲佣还是头一次见他这种神色,目瞪口呆之时,方才那扔盘子扔菜的声响已经把其他几个保姆都引来了。
瞧见屋里情景,一个赛一个的震惊。有人就来拉杜云停,说:“二少,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杜小白花骤得放开声音嚎啕一声,冲着楼下奔去。后头两三个佣人也没拉住他,眼睁睁瞧着他一路冲到晚饭桌前,欲语泪先流,活脱脱一个被欺压的小可怜。
苏荷的筷子半天忘了放下去,杜林也目露诧异,难得有了好声色,问他:“怎么?”
杜怂怂哽咽着把方才的事说一遍。
“妈让人来送饭给我,我一看那几道菜里头全有香菜,连粥里头都加了,肯定不是妈让人做给我的……”
杜林也知道他从不吃香菜的事,只是没放在心上。他自己爱吃,自然该是这个继子来配合自己,因此一句也没跟厨房吩咐过。哪知杜云停如今这么戳穿出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咳嗽一声,说:“就为这个?”
杜云停扭头,怯生生看了眼那菲佣,喊了一句爸。
便宜爹愣是被他这一句喊的哆嗦了下。
“爸……”杜云停又说,“我是不是真的多余?我在这家里就没有半点用,还不如早点滚出去?”
杜林的确这么想,可哪儿能就这么说出来!他把筷子一放,怒道:“谁和你说的?”
杜云停一指菲佣,菲佣面上又是青又是白。她的确是说过这话,就在两天前,哪里知道和人嚼舌根时被正主听见了。
杜林脸色也变了。
“胡说!这都是胡说!”
杜小白花站在那儿,说的情真意切,“刚刚,她又说我不懂得知恩图报,没良心,我想起这话,一时生气,就把菜都倒出去了……爸不会怪我吧?”
有了刚才那话,杜林哪儿还能说怪他?
只好强忍着气,说:“不怪,不怪。”
菲佣一怔,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哪晓得杜云停一侧身把她挡了个完全,哭的比她更猛,“我还扇了她一巴掌……”
杜林心头的气突突往外冒,这继子不仅四处找事,居然还在他家里头倒菜打佣人?
真把自己当杜家人了?
他脸色难看,但碍着苏荷在旁,又要面子,半天只能从牙缝里头憋出来两句,“没事,没事。”
杜云停心情舒爽,仍然低声啜泣。杜林只好安慰他,“你既然跟了你妈妈,便是我们家人。不要多想,在我心里,你就和云峰是一样的。”
杜云峰就是杜家大少,正儿八经的富家公子哥儿。
也不知这一句“是一样的”说出来,这个便宜爹有没有被恶心到,反正杜云停自己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当着杜云停面,杜林把做菜的保姆训斥了一顿,要她之后都单做杜云停的菜。紧接着又开了菲佣,把人赶了出去,这才算完。
杜云停上楼后,往床上一躺,这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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