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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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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直播视频也被人翻了出来。小年青靠着直播和打工辛辛苦苦赚钱时,江文康只是躺在后面呼呼大睡,横七竖八。偶尔说起相关话题,小年青只是沉默,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独自养家,随后若无其事笑笑,飞快把话题引开了。
事到如今,他的观众们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始终穿着严实的长袖长裤,这其中隐藏的含义让无数人心疼。在杜云停宣布这便是书中的原型后,心疼的人便更多了,舆论效应一波接着一波朝他涌来,好像是涨潮时的大海,汹涌的几乎要把他淹没。
杜云停的书写得好,角色塑造的也成功,其中的主角被男朋友殴打多年,却仍旧保持着澄澈感恩的心,不知感动了多少人,实在是让人心疼。爱屋及乌,在被告知有原型后,便有无数人追着原型来了,那份可惜而愤怒的心,也跟着一并交给了小年青。
小年青一下子出了名,而且是巨名,整个视频在网上转发足足上了百万。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直播主来说,这个转发量无异于祖坟上头冒青烟。
讨论的话题变得很快,火力都集中在新旧人类之争上。江文康作为视频中人物简直首当其冲,很快便被愤怒的网民人肉出来,个人信息在网上明晃晃挂着,天天有人在门前静坐示威,要求给个说法。
为平息民众情绪,军队不得不先对江文康进行处置。他们也没法再管什么协调不协调什么家务事不家务事了,如今这事情已然闹大,非得处理他不可。
江文康一觉醒来,已经在网上彻底出了名。他被带进警察局时,还觉得自己无比冤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事都没干!”
警察沉着一张脸,将当时的直播视频放给他看。
“这还叫什么都没干?”他问江文康,“你还想干点什么?”
杀人放火?
江文康瞪着眼,心里十分憋屈。
“我基本上都没打到!”他叫道,“他不知道怎么,速度特别快——都躲过去了!而且,我昨天被人打了一顿,我才是受害者……”
他的确不是第一回 对小年青动手,凭借他的速度,小年青一向只有乖乖挨打的份,只能被他拎着出气,像个沙袋一样乖乖任由他打。可昨晚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小年青腾挪躲闪,竟然灵活的不得了,虽然从摄像头的角度看像是打到了,实际上碰到的都是些很小的皮外伤,压根儿没有一拳是真的实实在在落在对方身上的。
到了后头,江文康心中火起,刚想去拿绳子把人捆起来,却有其他的人进了他家,二话不说蒙了他眼睛就是一顿好揍,揍的江文康自己吱哇乱叫、哀嚎个不停,疼的蜷缩起身子,活像是个煮熟的虾子。
直到这会儿,隐秘的地方还火辣辣作痛。
他分辨:“我真是被打的那个!”
没人信他的话。视频里拍的清清楚楚,房间里除了他,只有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旧人类。旧人类能比新人类速度快,还能打新人类……
这是个笑话。
警察只当他是在狡辩,怒道:“怎么到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
江文康是真的委屈,“我说了实话……”
他又急又躁,问:“就因为这就把我抓起来了?那是我男朋友,这是我家里事儿,情侣吵架,你们管得太宽了吧?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不能打男朋友?”
警察冷笑了一声,把记录本合上。
“家里事?早不是什么家里事了。”他冷冷道,“现在,是件大事了。”
因为那样明显含有歧视色彩的话,和无法辩驳的打人行为,江文康已经火透了。
渣攻顿觉不妙。
“你这什么意思?”
警察没心思和他解释是什么意思,只抬抬下巴,示意其他人把他带下去,先看守起来。江文康这会儿终于慌了神,手拼命地拽着门款,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带走。最终还是手劲强大的警察硬生生掰开了他的手指,才让人把他带到了禁闭室。
民间的声浪仍然没有消失,这不过是个引子。在这引子后头,有一连串潜伏着的问题都冒出了头。旧人类与新人类的矛盾自始至终都存在着,只是如今被摆上了台面,便成了敏感的政治性问题。
警察局前始终有静坐的人,甚至有旧人类支了帐篷,就住在了门口。杜云停偶尔从附近过,都能听到那边激情慷慨的演说声:“今天我们不站起来为自己的权利而奋斗,明天任人宰割的便会是我们自己!”
“我们生来如此”的标语醒目的很,被挂在每一个帐篷上。旧人类是明显的弱势群体,可面对着这样的形势,也无法选择再沉默。视线已彻底从简单的家暴案上转移开来了,更多的“强暴案”“抢劫案”“杀人案”一个个浮出水面,靠着绝对有利的力量,新人类所犯下的罪孽已然不止一起两起。
之后便是和谈。
和谈的时间相当漫长,双方拉锯战一样试图争取更多的权利。杜云停登门去拜访小年青,发现当初围在他家楼下的记者已经散了,没什么人再追着他的隐私不放。人们的目光,都被这一场世所罕见的权利之争吸引走了。
小年青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他身边,感激道:“感谢你……”
“谢我干什么。”杜云停笑笑,“你的伤呢?”
“没伤到什么。”小年青说,卷起自己袖子,“之前的都好的差不多了,还好我一直在直播,知道摄像头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角度。”
不然,也不会躲开的这么恰到好处。
江文康被带走了,看如今的阵势,只怕几年内都不可能有机会出来。小年青摆脱了他,就好像是从泥潭之中抽身,简直身心舒畅。他这些日子连噩梦也不再做了,不再战战兢兢地恐惧着拉开门的男人喝了酒,不再畏惧酒气喷在脸上的滋味。
没了这份害怕,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杜云停如今再看,小年青脸上的容光比起当日,不知道鲜艳了多少。
他不知想到什么,又微微笑起来,“你那天打的那一顿,也着实解气……”
一共有两张提速卡,杜云停给自己用了一张,给了小年青一张。在把摄像头关了之后,他们痛痛快快地把人揍了一顿,揍得浑身舒畅。
江文康本来便喝多了酒,再加上如今杜云停也已经是个新人类了,兔子蹬腿还是相当厉害的,又提升了速度,二打一完全不成问题。制住人之后,两个人避开显露的部位,拳打脚踢了好一阵,等把人打晕了才罢休。
小年青如今想起来,仍然觉得爽。他在这样的噩梦之下待的太久了,第一次反过去用拳头击打对方时,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又是激动,又是愤恨。
激动的是居然也能有这样一日,愤恨的是自己居然在这么个人的拳头下瑟缩了这么久。
他无法说清楚此刻究竟是有多轻松,但在真正碰到江文康时,他才发觉,那拳头,也并不是永远都强健有力。
乌云都散去了。外头的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晴朗起来的,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浮絮一样飘远的云。
小年青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青年,禁不住心头一松。
——是时候好好地生活了。
第75章 小狼崽(十七)
商陆大学毕业之后并没有从军。他选择了独自创业; 不少同学都到了他的手下,给他帮忙。靠着这份子情谊和天生的精明; 商陆的这条路走得顺风顺水,公司规模也不断扩大。没过多久,人人都得喊他一句“商总”。
杜云停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是顾先生; 天生脑袋里就有从商这根筋。
7777问他:【那你脑子里有哪根筋?】
浪吗?
杜怂怂羞涩地道:【我脑子里只有顾先生这根筋……】
7777差点儿被这一句土味情话逼得当场上吊,满地找绳。
狼崽子的几个室友都成了他的下属; 偶尔与商陆一同在晚上应酬; 每每到了八点半,在人前威风八面的商总就会站起来; 走出包间打电话。室友们见怪不怪,谁也不稀奇; 但之前从未见过商陆如此模样的合作对象未免稀奇,有人就笑道:“商总家里管得这么严?”
话里多少有些试探; 毕竟商陆看着小,并不像是已经成家了的模样。
室友说:“倒也不是。哪儿是家里管得严; 是他乐意被人管着。”
在座的已婚男性都没有听懂。他们过来应酬; 桌上多少会有几个陪同的年轻小姑娘; 个个儿鲜嫩的跟花朵儿一样; 其中有出众的; 仗着年轻漂亮,不甘心看一个这么好的猎物就从嘴边溜走了,也站起身要往外去; 只娇声推说要去洗手间。有老总看出她心思,因为猜不透商陆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也随着她去,只打趣两声。
小姐娇滴滴拉开包厢门,往走廊里梭巡。她没有找多久,很快便在走廊安静的一角里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位商总在那儿站着,身姿挺拔,手中仍旧举着手机,正在低低说些什么。
这处的灯光不怎么明亮,男人被笼在半明半暗里,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子。他的眼窝相当深邃,眉骨微高,倒有几分像是混血。
她往前靠近几步,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好似是柔软的水流,含着轻轻的笑意。
话语零星地飘进她耳朵里。
“我很快回去。……哥哥,乖宝……”
“来接我吗?我怕你累。”
那两声称呼让小姐轻轻颤了下,分明应当是矫情的话,但兴许因为男人说的太过认真顺口,倒透出几分情真意切来。让她这样在欢场上混惯了的人听了,竟然也生出几分隐隐的羡慕。
这是在与哪个情人说话?
小姐又往前走两步,男人满目柔情挂了电话。
“商总……”
突然冒出来的一声,让商陆微微蹙了眉,扭头看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这位小姐的领口开的像是能去做心脏移植手术。她半抬着头,模样看着乖顺濡慕,“商总,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拿点儿醒酒药?”
男人避开了她的手,方才的温度好像瞬间蒸发了,冷淡地说了句不用。他穿过头一次被拒绝仍然愣愣的小姐,独自朝着包厢走去。小姐猛地回过神,又追上前,想要挽住他的臂弯。
“您——”
身边的这位商总骤然回过头,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让她忽然瑟缩了下,一瞬间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笑容慢慢挂不住了,渐渐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倒像是被什么凶狠的捕食者盯住了,头皮直发麻。
她也是新人类,却从未在任何一个客人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势。到底是这种地方出来的,多少有些聪明,小姐靠后半步,再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一前一后回了包厢,里头坐着的人一看这情态,就知道她没成事,一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没别的法子,只好亲自举起酒杯来碰杯。
“商总,敬您!”
商陆很有分寸,从来不将自己喝醉,稍稍饮下两杯便再不碰酒。再有人劝,他便只道:“身体不好。”
酒桌上是正儿八经出过几件事的,他把身体抬出来当幌子,便没人敢再硬劝了。
虽然喝的不多,到底也是喝了。酒席散时已经快十点,几个老总晕晕乎乎走出来,不是找代驾便是叫司机。下属过来,问:“商总,您怎么走?”
商陆是其中唯一一个还能保持清醒的,如今是初春,他穿了件长长的风衣,罩住了里头笔挺的衬衫西裤,愈发显得身材修长笔挺。他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走,有人接我。”
说到有人两字时,眉宇都舒展开了。属下心领神会,道:“是嫂子……”
小姐一听,便情不自禁抬起眼睛看,想见见这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人吃的这样死。
有一辆低调的白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冲着他们滴滴按了两声喇叭。紧接着,后座上有人拉开了门,在这夜里赶来的青年并没怎么打扮,身上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帽衫牛仔裤,脚上踩的还是板鞋。再加上脸嫩,看起来竟然比这会儿的商陆还要小上几岁。
他匆匆从车门前走来,接过众人手里的狼崽子。
“喝多了?”
狼崽子低着头,冲着他笑,笑里隐隐有些醉意,倒好像比刚才下属扶着他时醉的更厉害了些。下属心中有点儿吃惊,却不能揭穿老板,只得道:“今天多喝了几杯。”
杜云停拍拍小孩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难不难受?”他有点儿心疼,摸着狼崽子的脸,“不能喝就别喝,谁逼你了?走,先回家,我炖了煮酒汤……”
他礼貌地同众人道了别,半是抱半是拖地把狼崽子往车上带。刚刚还站得笔直的商陆这会儿跟没骨头一样,只是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往他身上靠,脸颊磨蹭着他的脸颊,青年推都推不开,小声说他像小狗。
他们走后,几个刚才同在席上的老板都有些诧异。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商总的这副模样。倒像是小孩儿撒娇一样,非抱着人不放。
“那是商总的爱人?”
小姐嘴角一撇,觉得长得也不怎么样。虽说是清秀,但远没到能让人沉迷的程度。
多少出于嫉妒心,她问商陆的下属:“商总是真的很疼他爱人?”
下属看出她的心思,只笑了两声,道:“哪里只是疼!”
他还记得那时仍然在念军校时,商陆为着这个人挨了好几回处分的事。基本上来之不易的休假,商陆从来都不会跟他们混,直直地收拾了行囊迫不及待奔家里。想的狠了,加高的围墙都拦不住他,他想尽办法也要翻过去,从来不怕腿折了。见完之后哪怕第二天受罚,脸上都挂着止不住的笑。
他们常常开玩笑,说家里恐怕是个金屋,里头藏着个宝。
后来才知道,居然这几年来,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这人于商陆而言,当真是块宝。
杜云停好不容易把人弄上了车,拍拍他的脸,感觉小孩似乎是醉了。他伸出手,帮小孩按揉着太阳穴,忽然感觉有手在自己后头摩挲。
杜云停把他手打开,问:“干什么?”
狼崽子可委屈了,眼巴巴望着他,低声道:“尾巴……”
他又在那处摸了摸,瘪着嘴,小孩一样小声嘟囔。
“要摸尾巴……”
“……”
杜云停无奈,只好变出尾巴来给他。毛茸茸一团被商陆攥在手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翻过来覆过去把玩了个彻底。
尾巴根部对任何动物来说都相当敏感,兔子也不例外。更何况兔子本来就是大自然的快枪手,这会儿枪都快上膛了,不得不阻止他,“差不多就行了,再薅要秃了。”
商陆住了手,又眼巴巴地盯住他耳朵,喊:“哥哥……”
圣人也能被他这一声喊的心软。杜云停把自己的长耳朵也贡献出来,感觉着小孩几乎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舌尖绕了绕,轻柔地舔舐着他耳廓里头那一层细软的绒毛。没两下,杜怂怂就被舔的腿软了,微微有些打哆嗦,不得不将他推开。
“可——可以了。”
商陆没觉得可以,手还拽着他下摆。小醉汉拽着他衣服,趴在他耳边,小声和他商量着什么,还没说完,就被青年否决了,“醉了就好好休息,别想着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醉汉还觉得这不算乱七八糟,又出声让司机下车。杜云停头砰砰跳,连忙命令司机别下,可这俩人里头,商陆才是真正发工资的那个。司机心里头门清,很快把车停进一条没有摄像头也没人经过的偏僻小路,独自站得远远的。里头的狼崽子心满意足,叼着他耳朵把他压在车座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亲。杜云停被亲的喘不上气,又不好跟醉汉计较,等能呼吸了,就狐疑地瞪着小孩。
“商陆,你该不会是装醉吧?”
狼崽子懵然抬头,神情澄澈无辜,两颊因着酒意的熏陶还有些隐隐泛红。杜云停看着那两抹红,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感受着小孩这会儿的状态,有些无奈。
“真在这儿?”
狼崽子眼睛发亮。
杜怂怂拿他没辙,妥协了。
“在这儿就在这儿……”
狼崽子兴奋地拱着他,几乎不曾把他拱下车座。
车里还很宽敞,车座也舒服。就在这座位上,杜云停把他炖了好久的醒酒汤倒了出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静心熬煮,汤已然变为了乳白色,微微有些粘稠。商陆低着头,把他的一滴不漏吞下去,又舔干净了勺子,这才从口中缓缓吐出来。那勺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发亮的水光,他抿着嘴,舌头碰触了下嘴角,好像还在回味。
这场景着实有些刺激,杜云停想找个什么帮他擦擦嘴,还没碰到,小孩却握住了他的手腕,低低道:“不用,我喜欢哥哥的汤……”
他靠近了些,脸又渐渐红了。杜云停只听得他在耳畔小声嘟囔,“想让哥哥也尝尝我的。”
这话只是说说,商陆从来舍不得喂他喝,倒是一不小心打翻了汤碗。狼的占有欲在此刻的酒精催化下显露无疑,他把汤汁涂了杜云停一身,抹的那些地方都镀着光,连那圆啾啾的兔尾巴毛里头都是湿润的。被这样强烈的狼的气味刺激着,杜云停接连从保温桶里头倒出了三四回汤,倒到最后,桶里连半滴汤汁都看不见了,空空如也,一点儿也倒不出来了。
他大叫:【7777!】
7777简直恨不得没听到他叫唤。但它不能不管宿主的生死,只好咬着牙扔下几盒和谐膏,咕噜噜滚在地上,全被商陆倒进了汤里头当调料。
有了这个,醒酒用的兔子汤便更加鲜美了。
兴许是酒的作用,杜云停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从高处猛地坠落下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机械运行的哐当哐当声不绝于耳,好像这长的看不见头的轨道,竟然把他带到云巅去了。
杜怂怂最后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谁醉了。
难道不应该是商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倒此刻更像是不太清醒的那个……
他想着,很是硬气地咬紧牙。只可惜这硬气没撑过几分钟,马上就重新怂成了兔子球,软乎乎地抱着小孩胳膊低声请求。商陆摸摸他这会儿汗湿了的头发,重新帮他整理好衣裳,有的沾上醒酒汤不能穿了,索性把自己长风衣脱了,将他整个儿裹在里头,只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腿。
他开了通风系统,半天才重新喊了司机上来。司机头也不敢回,尽职尽责把两人带回家,倒好像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似的。
杜云停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中午,再醒来的时候满肚子的气,立马兴师问罪。
“昨天喝醉了?嗯?”
小孩为他倒水的手顿了顿,抬起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抿抿唇,倒笑了。
“哥哥?”
只这么一句,杜怂怂就明白了。感情人家压根儿没醉,这都是哄着自己玩儿呢!
杜云停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作为哥哥的尊严,小孩虽然嘴里还这么喊着,但明显根本没有之前对他那么尊重了。相反,如今的小孩就跟真的狼没什么两样,动不动就想咬着他脖子把他往窝里拖,恨不能直接生吞活剥吃干净——这习惯不好,得改。
他眼神慢吞吞聚集在小孩身上。
“这两天太过分了,反省一下。”
商陆不干了,凑近几步,委屈的很。
“哥哥,马上就是春天了,”他的气息热烘烘的,“这是本能,哥哥为什么要压制呢?”
杜云停捂着自己的腰,更气了。
“因为我的腰不允许!”
都说狼的腰是麻杆腰,要是商陆那也算是麻杆,那杜云停这顶多算是个阿米巴原虫。
区别着实有点儿大。
杜云停很硬气,“总之今年春天,绝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胡来了。”
不然,他早晚得废。
“听到没?”
狼崽子委屈的不行,还想挽回一点他的心,“哥……”
无奈郎心如铁,“没的商量。”
于是这个春日,杜云停决定分居了。
倒也不是感情破裂,只是杜云停忽然意识到,他应该坚持可持续发展道路。毕竟他如今年纪慢慢大了,也不再是之前顶得住一天四五次快枪的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总得考虑着留个健康的身体陪着顾先生到老。
他本就比这个世界的顾先生年纪大,又比这个世界的顾先生身体虚。再不注意点,简直是英年早逝的节奏。
杜怂怂就算再想浪,也得顾忌着自己这艘船会不会沉。毕竟他只是小船,不是万吨巨轮。
况且泰塔尼克号都沉呢,怂怂号可没法和人家比。
他信誓旦旦和7777说:【我要过一个不需要和谐的春天。】
7777:【……】
我先听着。
杜云停挺硬气,第一天真没去敲门,乖乖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稍微有点辗转反侧,但也能忍。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七天时,白兔子红着一双兔子眼自己来狼窝了。商陆把门一拉开,白兔子就一头撞进他怀里,被这该死的春天弄的欲哭不哭,俨然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架势。商陆看不得他这模样,心都快化了,把他抱自己怀里,低低和他咬耳朵,“哥哥看过那种片了?”
杜云停当然看了,但是没什么用。就跟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回去啃窝窝头一样,习惯了小孩带给他的刺激,其它的方式都跟下毛毛雨似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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