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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行富豪榜首[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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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始回想起这种情绪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一点效果,刮过的风在他的舌尖留下一道清清浅浅的幽香味道。
永动机就这样被发明出来了!
不过要真的这么简单,达芬奇和司提芬就要被顾谦给气活过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发现这种情绪似乎不管用了,因为他只要一产生“这法子奏效”的喜悦,那么“毫无头绪”所带来的“哀”就会消失,这本来就是个悖论。
“唉,”顾谦安静了还没有十五分钟,就又骚扰起了戴明环,“看你现在挺哀愁的,不如给我讲讲,我看看大家都是怎么发愁的,我学习一下。”
戴明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中午的时候不还信誓旦旦地告诉陆封‘认识自己不可怕’吗,怎么现在就怂了。”
“是不可怕啊,你看我现在是害怕的样子吗?”顾谦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这不是不知道该为什么事情发愁吗?”
戴明环笑了笑:“挺好的,继续保持。”
继续保持就回不去了好么,戴大哥……
“所以你在发愁什么?”顾谦手欠地摸了摸戴明环的膝盖,“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嘛。”
戴明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对负面情绪这么迟钝了。
“我在想,那个玩家为什么会被允许进入游戏。”
“难道不是为了取代我吗?”顾谦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想的。
戴明环摇摇头:“不只是为了取代你,因为他越过了我的权限。”
戴明环说话不喜欢说完,他经常是说一半留一半,而顾谦几乎每次都能反应过来他的真实意思是什么。
如果神只是为了换一个玩家,大可以尽全力扶持新的玩家,把戴明环这个世界BUG给他送过去。
但是他没有,戴明环还被留在顾谦的身边。
这只有两种可能:戴明环突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不受宠的那一个,或者神还暂时无法对顾谦动手,顾谦在世界里拥有神暂时无法撼动的优先权。
神在等顾谦自己把自己玩出局。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支线任务进度条一直在往前走?”顾谦问道。
“知道。”戴明环也转过头来看他,“所以我才觉得那个新的玩家暂时不是威胁,他目前所做的事情其实对你有好处,他所推进的剧情发展在为你解决一些麻烦。所以我认为在他拥有独立的任务或者威胁到你之前,应该留着他。”
顾谦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应该留着他?”
“嗯?你现在就想抹杀他?”戴明环皱了皱眉头,“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的时机……”
“不是,”顾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这么杀伐果断的一面吗?看不出来看不出来。”顾谦的眼神在戴明环身上转了几圈,“你是不是不当大哥好多年……”
戴明环没理他的碎碎念。
“你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啊。”顾谦手臂抱住了腿弯,像是累了似的把头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我还挺受宠若惊的,不过也没什么好愁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戴明环简单地应了一声。
他其实想的不是这件事情,他在想一件私事,也是这些天来他经常思考的事情。
自己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贯彻哲学史古今的问题,跟它的两兄弟几乎家喻户晓。
他觉得如果把这个困扰告诉顾谦,顾谦没准得试图给他重启一遍。
但是重启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内核到底是人类还是数据,是抱起来温温软软的人类呢,还是准确客观的数据呢?
这简直跟人类无聊时思考 “自己前世到底是潘安呢还是宋玉呢、西施呢还是貂蝉呢”一样令戴困扰。
困扰到连被关机重启都无法威胁他的地步了。
“顾谦。”戴明环冷不丁地叫了他一声。
“嗯?”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
顾谦伸手摸了摸戴明环的额头,这CPU也没过热啊,咋就把这可怜孩子烧坏了呢?
“知道吗?”戴明环不依不饶。
顾谦看他这么认真,勉为其难地回答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题:“知道啊,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还没等他吹嘘完,就被打断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戴明环目光灼灼。
顾谦的眼神开始在戴明环身上乱转,手不安分地摸了上去,试图找到重启的开关。
这次他没有领略到戴明环的意思,幸好戴明环没有“欲辩已忘言”,轻轻打掉了顾谦乱摸的手。
“还记得我给你看的那个小男孩吗?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戴明环提示道。
顾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你别说,当时我没觉得,现在还真觉得有点熟悉了……是谁来着……”
戴明环没有再继续提示他,顾谦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感觉好熟悉啊,好像天天都能看见似的……”
等等,天天都能看见?
“陆封?!”
“陆封。”
二人异口同声。
“不是吧,推测成真了,那个小男孩难道真的是陆封的哥哥?他是个人类然后被神掳走做成了系统?”顾谦睁大了眼睛,他这才听懂了几天前他们决定来找陆封的时候,戴明环跟他解释的语焉不详的几段话。
“所以,”顾谦的爪子颤颤巍巍地摸上了戴明环的脸,然后大无畏地捏了捏,“你之前也有可能是个人类?”
“这只是个推测,我没有一点证据。”戴明环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我找不到有关我的痕迹,一点也没有,我找不到可能是我家人的人,在网络上也找不到之前的‘我’的痕迹,当然,肯定都已经被删除干净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现在是一个只能在顾谦身边的戴明环。
顾谦甚至觉得他有点委屈。
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在广袤无边的水稻田之上,嘶哑着嗓子嘎嘎地飞了过去,不学无术的顾少的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不那么恰当的诗句来: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他摸了摸戴明环的头发:“你很想当一个人吗?”
很想做一个,可以拥抱的、可以亲吻的、可以蹬鼻子上脸的人类吗?
☆、孤独的美食家(18)
“也没有很想吧,只是有一点点想,”戴明环比出一个一丢丢的手势,“就只有一点点。”
表情无辜,眼神真挚,看起来非常不想丢了他们系统家族的面子。
顾谦笑得头都埋到膝盖里去,笑得喘了好一会儿,才又把脸露出来。
“环环,你咋这么可爱呢?”顾谦又摸了摸戴明环的头发。
戴明环统计数据发现,顾谦好像很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他自己都不一定意识到自己这个幼年时期就养成的小习惯。
他自小就受到了很多人的优待,接触对于他来讲意味着赞赏与喜爱,顾谦很享受那种感觉。
但这个院子里有两位性染色体长短相同的女性,顾谦再怎么浑也只能收敛一点,只能把这种小习惯三倍地加诸戴明环身上。
平日里戴明环还能忍受他,毕竟顾谦没什么意识地在他头发上蹭两三下就把手拿下去了。但今天顾谦竟然变本加厉,不想把手拿下来了。
戴明环的头发有点软,摸上去很舒服,一看就是个很温柔的人。
“做个人吧。”顾谦突然说道。
戴明环:“……”
“如果你是人类的话,一定是个特别温柔、特别可靠的人,想想就让人心情愉悦的那种。”顾谦的手用了点力,把戴明环的头发揉乱了,“所以,还是做一个人比较好。”
做一个人,可以自由地走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肮脏的、文明的、原始的、精致的,只要是经过你的眼睛,那些都无所谓。
你可以不必每日跟随在玩家的身边,你除了可以拥有自由的意志,还可以拥有自由的双腿,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你,喜欢你,敬佩你,爱慕你。
你可以在热带雨林的小路上顶着热水瓶走路,虽然你也许会觉得那有点傻,但你也可以选择不那样做。
你会是自由的。
你可以选择吃煮软的豆子和盐,也可以去吃一些贵得要命的餐厅,甚至你想吃我做的饭菜,那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真理和无穷是会很乏味的,你还可以很荣幸地拥有人类的愚昧与短浅,那也是一样很有意思的东西。
但是你那么聪明,看到的东西大概也会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到那个时候,我不介意打着盹儿听你发牢骚。
喜欢和爱的感觉也会让人愉悦,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运气。
如果不够,我也可以分一点给你。
所以,戴明环,你还是做一个人类吧,如我期待的那样。
风突然大了起来,顾谦耳边都是烈烈的风声,这风吹过冻土荒原、吹过大洋上潮湿的水汽,像是带来了遥远的生机。顾谦觉得心底被汩汩的活水冲刷而过,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他似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又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就像是掩埋在碎砖砂砾里的稀世珍宝。
知道它在那里就好了,再多一点是奢望,再少一点是失望。
顾谦的手终于从戴明环的头发上拿了下来,顺势划到他的脸侧,捏了捏。
在戴明环暴起发怒之前,顾谦泼了一把水,趿拉着拖鞋跑远了,沿途惊起一路的犬吠。
。
顾谦养了三只小黄鸡,毛茸茸一小团的那种,傅镜也喜欢得不得了。平日里傅镜写作业都要把一只小鸡放在书桌上,只要手还空着,就肯定要捧着一只小鸡。
顾谦就没有她这么幼稚,他只在早中晚做饭之前去鸡窝里把它们捞出来,一只一只地在手心里捧一会儿。一边轻轻摸着它们柔软的羽毛,一边温柔地嘱托它们快一点长大。
陆封一直说他是在掂量小鸡的重量,看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到肉,顾谦对此坚决否认。
他除了自己折腾自己的“宠物”之外,还一直撺掇着戴明环也养个什么东西。
说是人如果持续地照顾一样东西,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培养跟它的感情。
在顾谦坚持不懈地死磨硬泡之下,戴明环终于同意养一个自己的“宠物”了。
于是第二天,戴明环被顾谦推出门了,要把“宠物”带回来,顾谦在家里等得坐立不安。他真的太想看到戴明环对一样东西投入感情的样子了。
虽然不是说戴明环变得像一个人,就会变成一个人,这又不是公主吻青蛙的故事;但如果他能够体会到成为一个人的感觉的话,如果以后有机会抗争,也能从中吸取到更多的勇气吧。
在顾谦甚至想抛弃傅镜小朋友,把她和陆封两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偷偷跑出去看看戴明环到底在市场上挑了些什么的时候,戴明环回来了。
顾谦和傅镜两个人颠颠地迎了上去,戴明环一只手里提了一个袋子,一看就不像是装了活物的样子,另一只手空空的。
“宠物呢?”顾谦去掏他的口袋,也许是个小瓶子里养的植物或者小鱼什么的呢,没想到他还挺少女心。
戴明环随他动手动脚,把左手里提的袋子给他看:“还没有做出来呢,待会儿给你看。”
“嗯?这是些什么?”顾谦去接他手里的袋子,袋子还挺沉甸甸的。
只见里面分了三个塑料袋,打开一看,一袋的水泥,一袋的砂子,顾谦奇怪地抬眼看了一眼戴明环,打开了第三个袋子,里面是一袋的小石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顾谦的脑子已经跟不上戴明环的思路了,偏偏戴明环还一副宝宝没有做错的表情。
“这是你要养的东西?”顾谦一脸震惊。
“是啊,”戴明环小气地从顾谦手里拿走了袋子,“待会儿做出来给你看。”
然后顾谦和傅镜相互搀扶地看着戴明环从厨房接了水出来,这么多天来终于展现了他的专业素养,用领先人类科技几百年的最新科技技术徒手量配了水泥、砂、石和水。
做出了一块混凝土。
据戴明环说,这还是一块级配良好的混凝土。
“不是吧,戴哥哥?”顾谦小心翼翼地说道,真是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不学无术,“你要养着它?”
戴明环满意地点点头:“没错,我要养它二十八天,保持着合适的温度,每天给它浇水,等它过了二十八天的龄期,它就是一块成熟并且坚强的混凝土了。”
真不愧是神最宠爱的系统内核,果然是不同凡响!
顾谦要给他跪了,不过,好像大概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
之后戴明环还真的天天给这块意义非凡的混凝土按时按量地浇水,不算太晒的时候就搬到院子里给它晒晒太阳。虽然有点奇怪,但戴明环的眉眼间还真的显露出了几分耐心和爱意来。
戴明环给混凝土浇水的时候,顾谦就十分随意地坐在厨房门口的第四级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咬着清淡的黄瓜,想象它的不同味道。
顾谦发现了很奇妙的一点,如果他的心境不同,那么口中的食物的味道也会随之改变。
倒是有点应了那句“心中有佛,所见即使佛;心中有那啥,所见就是那啥”的意味。
他现在已经不排斥吃东西了,比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味如嚼蜡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不挑食的乖宝宝。
并且让戴明环非常满意的是,顾谦圆润了不少,虽然身上还是没什么肉,但总归看起来不再是营养不良的瘦弱样子,也不再全靠精气神撑着了。
顾谦的舌头真的担得起他自己的吹嘘,进步神速,甚至在短短的这段时间里超越了陆封的味觉。
他现在已经熟悉了自己新的味觉系统,虽然品尝各种情绪的水平参差不齐,但大体是可以不用费心地尝试新的食物了。
陆封对此倒是不怎么嫉妒,她对待自己做不到那么坦然,她有太多需要对自己隐瞒的事情了。十几年前那个痴痴傻傻的自己,她要亲手把那个疯丫头埋到地心里去。
让那个疯丫头永世不得见天日,永世不再出现在其他人的眼瞳里。
仿佛这样自己就是个可以自如地融入到人群里、跟大家插科打诨的正常人了。不会有白眼,不会有谩骂,也不会有口水。
能够做一个被自己认可的正常人,那么多尝到或者少尝到一点东西又有什么关系呢。
日子就在顾谦日渐精进的厨艺里、傅镜小朋友慢慢胖起来的脸蛋里、陆封越来越长的头发里、戴明环那块慢慢坚硬起来的混凝土里,一天天地溜走了。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想着完成任务,就能看到进度条以一种舒缓优雅的节奏轻快地前进着。
好像所有美好小甜饼的转折点都来自于“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顾谦也不例外,美好且毫无压力的生活让本性就不爱靠近压力的顾谦放松了警惕,丝毫都没有注意到他哥哥顾荀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跟他联系过了。
所以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哥哥已经破了釜、沉了舟,再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顾谦接到苏城警方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诈骗电话,他正在小凉棚下看着傅镜做作业,戴明环不在家。天正下着细细凉凉的雨,雨水灌进了桌子旁边的一个小坑里。
“顾先生,您可以在公安网络上查到信息,也会有警方去……”
“你们这种桥段也太老套了吧,下次记得精练一下业务……”顾谦没听完,咬着小小的圣女果说道。
而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戴明环快步冲他走了过来:“收拾一下,你哥哥出事了,我已经把回去的票订好了。”
☆、孤独的美食家(19)
他们回到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干脆也就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市局门口等着。
戴明环从公安网络上调取了有关顾荀的记录,一路上给顾谦说明了大致的情况。
顾荀进入钟氏福记之后,以他的资历还当不了领厨,但也十分受管理层的重视。他做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厨师,表现优异,甚至还有了广受顾客好评的创新菜色。
而他也凭借着出色的天赋与才能进了钟氏福记的创研部,参与新菜品的研发,收了一个小徒弟。
毫不夸张地说,一个餐饮企业的创研部就是企业的灵魂,如何能既让食客感受到新菜品与旧有菜系的一脉相承是一门学问。
而顾荀深谙此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钟氏福记的“家底菜”的灵魂。
说到底,钟氏福记所鼓吹的“家的味道”,对于食客来说只是一个噱头,但对于顾荀,它的意义却不止于此。
那是他幼年时每次肚饿时口腔里自动怀念的味道,是他在小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从永远关不紧的门缝里飘进来的油烟味道,是他多少年来午夜梦回时萦绕在鼻尖的味道。
那是他的味道。
其实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对钟氏福记到底是爱是恨还是什么其他的情感。他的理智在这件事情面前就像一只没有船桨、没有发动机,甚至还漏水的小船。哪怕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那小船仅仅是漂在水面上,都能慢慢地沉进水里。
他闭着眼往前走,一切就像一场梦,而他只不过是梦里的一粒小小的尘埃,只要落了地,就算是魂归故里。
可是总有狂风平地起。
他一直觉得如果有亲人去世,记忆少了联结,那么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那个旧的自己也就死去了。照这个说法,他的灵魂在短短的小半生里被生生撕裂了三次。
每次再生,都长出畸形的骨血来。甚至到了最后,那处仅剩的正常的部分反而成了最不正常的那个。
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如今的他有多狼狈,他觉得自己要疯掉了。眼睛笑着、心冷着疯掉了。
没有人能拉得住一颗被狂风卷起来的尘埃。
他终于做了一件能让自己笑得醒过来的事情。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顾谦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哥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这绝对是他那个混蛋徒弟诬陷他……”
“您先别激动,”坐在桌子对面的警察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顾谦又坐了回去。
原主作为顾荀的亲弟弟,此刻这种态度反而最能撇清他的嫌疑,如果顾谦表现得太过相信警方的话,或者太过冷静都容易死引起怀疑。
根据戴明环给他讲的,在顾谦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顾荀实在是做了很多事情。他打入了钟氏福记的内部,按照程序一个月才能定下来的新菜品,他一周就能全部搞定。
钟氏福记的老板本来就是靠着收债发家的彪悍老百姓,有狠劲儿但没什么才能,好不容易看到个天才似的人物,自然想拉拢。
顾荀又长得一表人才,虽然瘦了点,不是很符合他们家里人对阳刚的审美。但他人温温柔柔的,谈吐也斯文,没什么不良嗜好,倒也可以勉强合了眼缘。
最要紧的是,老板的女儿藺圭偏偏喜欢顾荀这种类型的,自从见到顾荀,就几乎天天都往后厨跑。
女孩儿有了自己的主意,家长再怎么磨破嘴皮子也是管不过来的,干脆就遂了两个年轻人的意。
顾荀做男朋友做得不温不火,不冒进也不冷淡,该包揽的活都不声不响地做了,却也不谄媚不倒贴,倒真的把藺圭迷得五迷三道的。
顾谦不在家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藺圭甚至还把顾荀带回家吃了几顿饭。
顾荀在藺家表现得十分周到和体贴,本来他是被招待的那位,到了中午准备饭菜的时候却进了厨房,跟藺圭的妈妈一起准备午餐。顾荀的手艺怎么会差,藺圭母亲越看他越顺眼起来。
就这样,顾荀在钟氏福记的内部成了公认的未来老板接班人,也有了发言权,他编出来的菜谱能很快就被登上菜单的第一页推荐处。
而他收的那个小徒弟,也很快被他提拔了上来,成了整个后厨里最年轻的厨师。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顾荀的事业与爱情看上去都在这个夏天开了花,似是要苦尽甘来。
而就在前天,钟氏福记歇业整顿,后厨里的全体厨师都被请进了警局配合调查,就连休息在家的厨师也都被请了回去。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钟氏福记的老板,还有顾荀。
警方说,近来收到医院的报案,最近的一周之内,医院里突然多了一批出现幻觉的患者。经过对患者尿液、血液和胃部残余物的分析,发现他们都食用了过量的肉豆蔻醚。
肉豆蔻是厨房中常见的调料剂,为了给饭菜提香,经常会在热油里炒上那么一两颗。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肉豆蔻内含有致幻剂,吃多后甚至会产生迷幻效果。
但这批患者的胃部残余物中都检测出了过量的肉豆蔻,如果是在家中误食,也不该有这么一批人约定好了似的误食,难免让人怀疑是有人别有用心。
待病人恢复正常后,警方对他们当天吃过的食物和喝过的饮料进行了比对,发现了一个共通点,他们都在钟氏福记的总店吃过同一道菜。
这个案子破得实在是太过容易了,容易得简直如有神助。
警方很容易就找到了专门负责那道菜的厨师,而那个厨师就是顾荀收下的徒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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