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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行富豪榜首[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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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出现了幻觉,婴儿时期叼着奶嘴的自己、长大了一点挂在父亲身上的自己、抱着小皮球的自己、推着山地车的自己、在教室里打瞌睡的自己、第一次喝酒眉头皱紧的自己、舞会上的自己……
不止这些,有越来越多的顾谦从镜子里迈了出来,在方止身边做小助理的自己、颠锅颠得熟练的自己、带着鸭舌帽的自己、穿着一身黑风衣的自己……
那么多的人涌了进来。
顾谦觉得自己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丝毫不起眼,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海里,连捞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他十分顺理成章地融入了那些人,甚至友善地帮一个耳机线死活解不开而十分焦躁的自己解开了耳机线。
一道小女孩的笑声突然响起,千千万万的顾谦似乎都对此毫不在意,依然十分淡定地该做什么做些什么。
顾谦的大脑艰难地运转了一下,还是转过了头,看到一个才到他腰部的短发小女孩。小女孩的皮肤十分白,眼睛很大很漂亮,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装进了无数个世界的光彩。
好像只要她歪一歪头,温柔和快乐就要荡漾出来。
她还在笑着,笑声像一道穿过山谷的悠远的风。小女孩并没有走近,隔着不长不远的距离,他们之间的白雾像是奇迹般地消失了。
顾谦清楚地看到小女孩歪了歪头,耳边的碎发落了下来,眼神纯洁又无辜。
。
“叮铃铃……”闹钟跳着叫嚣,顾谦从被子里伸出手,熟练地按掉了闹钟,又缩回了被子里。
他有点鼻塞,头晕晕沉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顾谦从床头柜上取下手机,按亮屏幕看了眼时间。厚实的窗帘被拉得紧紧的,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顾谦眯起了眼睛适应手机的亮度——才早上六点。
鼻塞让他很难受,睡着的时候还好,醒过来后还躺着立马就又不通了,他干脆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床头有点凉,那个昨晚把他送回来的人估计不敢动他的睡衣,他现在还穿着昨天的衬衣。衬衣的料子很轻薄,床头的凉意不依不饶地爬上了他的皮肤,倒是让顾谦清醒了不少。
客厅里的夜灯还亮着,送他回来的人怕他半夜起夜,干脆留了一盏灯。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呢?顾谦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室内香水味道,自己身上还穿着熟悉的衣服。
一切都平静得刚刚好。
不正常的好像只有自己罢了。
顾谦摇了摇头,干脆不再想,下床洗漱。
顾谦刷牙的时候不习惯呆在镜子前,他穿着棉拖鞋,叼着牙刷开始满屋子乱转。最后停在了卧室的落地窗前,一只手拉开了窗帘,窗外的树木和地面上都披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乍一看还以为是下雪了,顾谦愣了愣。
顾谦的家在北方,每年冬天不管大小都会下雪,按理说不该有太大的反应了才对,怎么在一瞬间会涌起那么强烈的期待?
强烈到他的指尖都微微麻木了。
好像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跟一个期待已久的人有关系。
他在期待些什么呢?
顾谦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感觉今天的自己不太对,大概是起床的方式有点错误。
他站在洗漱池前,漱掉了口里的泡沫,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还没有打理的头发竖起了一缕呆毛,几缕额发被水浸湿粘在额头上,睫毛很长,因为感冒没休息好,眼下有点发青。
顾谦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突然不认识了一样看了很久,甚至开始玩起了小时候的游戏。
他眨眨眼,镜子里的自己也眨眨眼;
他笑了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也泛起了小小的笑涡;
他作出要哭的神情,镜子里的那个人也好像伤心难过得要哭出来了。
顾谦伸出手,慢慢摸上了镜子,那边的人也用手指与他相触。
从他早上醒过来就在他心尖上盘旋的问题终于呼之欲出:你是谁?
。
顾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出了家门。
他的朋友叫他一起去玩,顾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有种直觉:自己再这样待在家里迟早要被自己弄疯不可。
混乱且尽兴的一天过去,心头不安的感觉微微消失了一点,好像连感冒都好了不少。
他叫了辆车,穿越大半个城区回家,这个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但街上的行人却很少,一时也说不清是热闹还是冷清。
顾谦摸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把回国的机票退掉了,顺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编了理由,给他爹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晚点回国。
做完这些,顾谦把围巾松了松,降下了车窗,暖黄色的灯光像流动的水波,照进瞳孔里。
车经过一个地标性建筑,建筑外墙上巨大的LED屏上正播着一个电影的预告片。
顾谦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极为俊秀的年轻人的脸。这一眼像是化了实质,咚地一声在他心上撞出了一声闷响。
他转过了头,对着司机问道:“你认识这个明星吗?长得是真的好看。”
司机极快地瞥了一眼大屏幕,又把视线收回来看路:“这个人是中国的嘛,近来都火到米国了,他们这电影口碑好像还挺不错的,导演也是个中国人,叫什么来着?章什么……”
顾谦几乎没有思考就接上了这句话:“章溯。”
“没错,就是他。”司机说道,“这个明星好像是姓方,我女儿房间里贴满了他的海报……”
司机在说些什么顾谦已经听不见了,他在说出章溯的名字的时候,方止的名字也奇迹一般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定发生过什么,不过他不记得了。
像是一个梦。
有谁会记得吗?
。
“你醒过来了?”一名栗色头发的女医生从办公桌后抬头,眯了眯眼睛看向病床上的男孩子。
男生皮肤很白,一头纯正的黑色头发,连瞳孔都是极纯粹的黑色,是个东方人面孔。
戴明环抬头看了一眼吊着的葡萄糖,把视线转了回来,礼貌地点点头:“多谢费心。”
他明明没有怎么熬夜,竟然在图书馆里不明原因、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一觉大概睡了四五个小时。
戴明环的平板被同学送了过来,他干脆靠在床头上处理起了课程作业,耐心地等着这一瓶水给吊完。
他是戴明环,目前在米国某学府读博士,没有不对,一切刚刚好。
当然,也许还差了一点。
他吊完葡萄糖,也就不打算吃晚饭了,去了一趟学校里的超市。
他挑了些水果,排队等待结账的时候,看到货架上有覆盆子口味的软糖,无意识地拿了一条下来,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干脆又多拿了两条。
走出超市,凉凉的夜风吹来一股极熟悉的香气,戴明环顺着路走了过去,竟然有两个小男孩在卖花。
令人惊喜的是,居然还有栀子花,他来米国之后还没有见过栀子花,这好像只有在他回国的时候才能见到。
毫无悬念地,他把栀子都买了下来,数量也不多。戴明环把寝室里废弃了很久的透明花瓶取出来认真刷了刷,修了修花茎,仔细地摆了摆形状。环视了一周,还是把花瓶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自己坐下来继续写没有写完的论文。
。
这是一个天气还不错的下午,但是车刚好开到了山脉的另一面,阳光照着一侧的路牙,倒也不算太热。
顾谦的车抛了锚,这地方偏得很,群山环绕,手机上的信号已经消失很久了。
不过还好车后座上堆满了零食和饮料,顾谦也不着急,等着如果有来往的车辆,请人家到有信号的地方的时候帮他叫一辆拖车或者检修车过来。
这条路通往一个小镇,小镇挺欠发达的,但雪山却很有名,雪山下还奇迹般地隔离出了一片温暖的地界,长出了一片极繁茂的薰衣草田。
薰衣草一般是在六月份开花,而这里的花期却很早,山脚下气候温暖是一个原因,不过大概主要也是因为这是多少年来培养出的一群异类。
去的人一般都是为了爬爬雪山、看看薰衣草并且拍张照,路过的车不多不少,多久等来一辆主要看运气。
而顾谦今天的运气大抵是不怎么好,等了一个小时,才遇上一辆往回开的车。
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对面的车灯下照出一片翻卷着的浮尘。
顾谦在车里已经坐得腿都要麻了,此刻却一点都不想下去,他觉得很累。
大概,不是因为感冒吧,他想着。
那辆车就这样开了过去,顾谦的动态视力还蛮好,看清了车里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大概是去旅游度假回来的。
真好,他漫无边际地想着。
他这是怎么了呢,不该这样,却只想这样。
连呼吸一口含着冰凉水汽的空气都觉得累。
顾谦,难道不应该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吃饱就不愁、见谁都先露三分笑意吗?
他看向车窗里映着惨败的路灯灯光的自己,眉头皱着,神情有些憔悴,眼睛里冻着一层薄薄的冰碴。
你是谁呢?
如果是这样的你,会有人认识吗?
。
戴明环的东西带得很少,只背了个小巧的旅行包,衣服和日用品可以去了再买,包里只装了相机和几样很轻的小物件。
见有几个女生在前面大包小包走得很艰难,走上前去帮了一把。
“谢谢学长。”一个金色头发的短发女生也没太客气,递了个包过去,其他两个女生也纷纷效仿。
女生腾出手捋了捋头发,开口说道:“我们应该还算是到的早的,到时候可以在车上补个觉,我知道有几个男生总是迟到,估计咱们还得等他们好久。”
戴明环点了点头:“好。”
。
陆封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里醒过来,一睁眼就是刷得雪白的白色天花板,她转过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陆封小时候精神出了点问题,留下了后遗症,大部分时间都挺正常的,就是学东西学得慢。
不过上帝也给她打开了另一扇窗,陆封学了油画,她很有天分,也很努力,经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而就在前几天,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日夜不停歇地画了三天,终于画出了一幅素材普普通通的画。
那画里是一条山谷,山谷里之前有一条河流,现在却已经干涸,只留下肥沃的土壤。郁郁葱葱的树木隐没在淡淡的白色雾气里。
除此之外,画里有花、有草、有山石、有红色的裸露的泥土,还有泉水和星星。
星星浸在泉水里,泠泠的,像极了一个人的声音。
。
顾谦开了一瓶果汁,躺进了花丛里。身旁薰衣草的味道淡淡地钻进鼻腔,终日压抑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一点。
阳光缓慢地顺着薰衣草田迁移过来,顾谦闭上了眼睛。
戴明环开着车绕了一圈,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一家超市,买回了他们一群人晚上去参加联谊需要准备的东西。
衣服、食物、啤酒之类堆满了后座。
他们学校跟一所中学建立了扶持关系,而现在的季节又是薰衣草开的好时候——当然指的是这群不按常理开花的薰衣草,不然也就不算稀奇了。
为了看薰衣草,也为了履行跟中学约好的每年至少两次联谊的约定,他们一行人来到这个小镇。
不过他们来得不是很巧,今年的气温比往年都要低,薰衣草只是零零星星地开了几小片,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奇异景象。
车子又绕过一个弯口,来到山的另一面,一片紫色的海洋撞进他的眼睛。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在这里偷偷地开花了。
这座山的位置比较特殊,不会受到周围山脉阻隔阳光的影响,因此每天的日照还算充分,薰衣草也应着时间沿着日照线开了极大的一片。
戴明环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
如命运馈赠般的;
理所当然地,相遇。
一个年轻人刚刚睡醒的样子,正在揉着眼睛。
年轻人看到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戴明环站定:“你是谁?”
年轻人笑了笑,像是故意逗他玩,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戴明环的话虽然是个问句,却认真得好像并没有多少吃惊的意味。
“没错,我这里出了点问题。”年轻人抬起了手,不过没有指向自己的脑袋,倒是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你要喝酒吗?”戴明环指了指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车上有酒。”
“我喝果汁。”顾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摆在自己手边的果汁罐,拿起来晃了晃,却已经空了,“唔,大概是睡觉前喝完了,我忘记了。”
“有时间吗?”戴明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好啊。”顾谦同样爽快。
顾谦跟着戴明环去了学校的晚会。
晚餐是自助的,然而顾谦慢悠悠地跟在戴明环身后,拿着盘子却什么都不取。
戴明环放慢了脚步,跟顾谦同排走着,见他什么都不拿,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你喜欢吃什么?”
顾谦眯了眯眼睛笑了:“我什么都吃,你帮我拿就好了。”
我每一样都能吃,从来不过敏,只不过对甜的食物更偏爱些,不爱吃苦的和酸的东西,辣的东西很少吃。
但这谁又说得准呢?
这个顾谦,他慢慢地把拇指指尖划向心口,他爱些什么,我又爱些什么,明日的他又爱些什么,大抵是不同的。
好像只要是变化的东西,心里的价值就降下来了,似一捧沙,一粒一粒地流走。在马上就要流逝的东西身上伤神,大概是不值得的。
顾谦安静地跟他并排走着,一步也不多走,心底里觉得自己也许是病了。
戴明环凑近他,顾谦身上还存留着薰衣草的味道,他突然开口道:“你爱吃甜的吧。”
“嗯?不,”顾谦下意识地反驳,“我爱吃辣的。”
然而戴明环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取了一道精致的甜点放进他的盘子里。
还有一枚被切成了可爱形状的橙子。
。
他们两个人大概是疯了,大晚上想要去登雪山。
戴明环去车里取了厚实的衣服,上了顾谦的车,顺便把顾谦赶下了驾驶位。
“我有驾照,开车绝对没问题。”顾谦虽然听话地坐进了副驾驶,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戴明环拿着他的驾驶本,终于看到了顾谦的名字,念了出来:“顾谦。”
“嗯。”顾谦手支着腮,也没在意。
“你现在情绪这么低落,万一想不开顺着雪山开下去了,那怎么办?”戴明环系上了安全带,示意顾谦也赶紧系上。
“有那么明显吗?我以为我已经好很多了。”顾谦咔哒一声把安全带塞进了锁扣里。
戴明环扭头看了他一眼:“特别明显,不过也没关系,谁还没有低落的时候呢?”
顾谦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车里安静了下来,连车外都是安静的,寒凉的夜风扫在车窗玻璃上,呜呜的响。
车偶尔轧过小小的石子,但除此之外行驶得十分平稳。
时间好像都静止了,寒冷的冬春交接的夜里,宽敞的环山公路上只有一辆小小的温暖的车,慢慢地钻进了群山的怀抱里。
顾谦突然很希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最好是可以一路盘旋着通往天国,一辈子就这样安静地过去。
路到头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白发苍苍,然后一起迈过天国的门槛。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必忧虑,不必在意你是谁我是谁他又是谁。
只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又一个干干净净的灵魂。
至此圆满。
冬天的夜空容易让人有一种伸手就能触碰到的错觉,被冻得脆脆的,像是一块光滑的镜面,星星一颗颗地洒在上面,亮晶晶的一片。
顾谦突然降下车窗,指着右手边的夜空:“你看那边的星星,像不像一个人的头发?”
“头发?”戴明环搭着方向盘,扭头看了一眼。
“没错,像是一个人的头发,连他的睫毛都像是被星光擦拭过一样,那是个被星星眷顾过的孩子。”顾谦笑了笑,突然很想胡言乱语。
戴明环没有反驳也没有觉得很奇怪,静静地听着。
“还有你的声音,”顾谦把头转了过来,“你声音真好听啊,就像未经风化的岩石、像投在水里的星星……”
戴明环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开了一块冻着的冰,一淙春水汩汩涌了出来。
像未经风化的岩石、像投在水里的星星,像绕过森林的溪水……
。
陆封从医院的窗子里向外望,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被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医院下面有一片空地,两个小孩子追逐着跑了过来。
男孩子穿着蓝色的羽绒服,圆滚滚的;女孩子穿着鲜艳的红色衣服,像是一团跳跃着的火苗。
他们扑到了在门口的奶奶身边,一左一右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奶奶的轮椅被两个小孩子推得歪歪扭扭的,眼角的笑纹却慢慢荡漾了开来。
林檐的工作很忙,到了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才来接陆封出院。而林檐这个人又懒得很,大概是想逃避做饭刷碗的工作,干脆带着陆封去了一家中餐厅。
这家餐厅的味道还不错,就是门口的牌子有点土里土气的,写着什么家的味道之类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把这个味道当作家的味道。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孩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直接就进了后厨。
顾荀快要被女孩子的手臂勒死了,挣扎着说道:“不行,我弟弟还在上高中,不能影响他,咱们的事情还是等着以后再说……”
故事好像悄悄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片鹅毛一样大的雪花,从妖精世界里落了下来。
所有的世界都开始下雪了。
。
顾谦夸完了戴明环,挑了挑眉:“你看我这么了解你,你了不了解我?”
车窗里顾谦的影子也跟着挑了挑眉,倒是有了点之前的样子。
他毫无预兆地想要哭一哭,认识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也曾经大言不惭过。
只不过到了现在,大概,也许,也是不需要害怕的吧。
戴明环在路边停下了车子,慢慢地拉过顾谦的手,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指腹轻轻擦过顾谦脸上的湿润。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这里也许不知道。”
然后拿着顾谦的手搁在自己的心口上:“但这里,却好像是知道的。”
【…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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