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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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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在隔帐中听到云离惊喊的声音,快步走出隔帐,到了云离和刘子遇的帐门前,却停住了脚步。
“云离,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刘子遇一时不知该如何,想上前拥抱住云离,给她安慰,却被云离闪开了。
刘子遇抱了个空,举着的双手缓缓落下,帐内死一般的沉寂,只剩呼吸声。
许久,云离垂了眼眸,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一副魂不归所的模样,“我和衣睡便好。”
“好。”见她不肯说,他也只有担心的份。
刘子遇帮云离掀了被子,她自己脱了靴子,极为缓慢地躺在睡塌上后,刘子遇帮她盖好了被子。“睡吧…”说罢,灭了灯。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31章:不会那么没出息
第131章:不会那么没出息
苍海站在帐外,屏了呼吸。提步向帐外走去。
掀了厚重的帐帘,两名守门的侍卫见是苍海出来,作了一揖。他一路急奔到马棚,牵了云离的马。
负责喂马的侍卫见有人牵了云将军的马,便上来询问。“敢问这位公子,是云将军要用马吗?”
苍海极为俊美的面庞闪现出一丝杀气,凝眸看了眼侍卫,冷声道:“云将军差我去买些东西,很快便会回来。”说罢,不顾那侍卫说了什么,便牵了马离去。
“冷吗?”刘子遇询问着,平日的云离很畏寒,总是喜欢贴着他的身子睡,这样才保暖,今日的云离却一反常态的和衣而睡,且不让刘子遇碰她一分一毫,他不免有些怀疑,她和苍海之间,到底怎么了。
见云离没回应,以为她是睡着了,刘子遇便闭了眼。就此入睡。
“子遇…”漆黑的营帐没有一点光亮,云离睁大了眼,看着刘子遇黑暗中的轮廓。
听到云离唤他,刘子遇侧过身,一手覆在云离的棉被上,轻轻的拍着,柔声道了句“我在。”
“刚才我做了个梦。”不等刘子遇接话,云离又继续说道:“我梦到,我又自杀了,不是吞枪,是自刎了。”
又自杀?吞枪?自刎?刘子遇听的一头雾水,但却听懂,她做了噩梦,梦到她自刎了。“那都是梦,梦醒了,就没事了。”说罢,他又拍了拍云离的棉被,帮她掖了被角。
云离轻笑出声,淡声道:“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去自刎。”说罢,她将手探出被子,进入到刘子遇温热的被窝中,牵了他的手,就此睡去。
翌日,刘子遇在朦胧中醒来,转过头看了眼云离的睡颜,心中溢出的甜使他笑了起来。云离握着他的手却不如往常那般有力。
平日里云离握着刘子遇的手。铿锵有力,仿佛怕刘子遇半夜跑了一般。今日却不如往常,她的掌心热热的,只是轻轻地覆在刘子遇的手上。许是她受了伤,便也没了那分力气紧握着他。见她仍旧睡着,刘子遇也不打扰,想让她多睡会儿。起了身,将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蹑手蹑脚地穿了衣服,净了脸,亲自去给她熬药。
楚忘横扫的那一枪,刚好打在她胸口,吐了血,苍海开了活血化瘀益气补血的方子,云离的药不经他人手,从来都是刘子遇亲自去熬。他深知她的谨慎小心,她能信得过刘子遇,让刘子遇很欣慰。
以往怀疑她,敌对她,都是因为她太过于谨慎,但其中也有一部分刘子遇自己的原因。他发现了云离是女儿身后。颠覆性的事实险些将他击垮,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云离的阴谋。可抛下这些不问,他刘子遇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云离垂青?
现下已经是合地会猎的第六天,将士们已经开始将一些多余的营帐拆掉,准备回驻军地,楚帝则在今日离开,回帝都。
刘子遇一人忙会了会,用纱布滤了药渣子,将汤药盛放在保温的沙坛中,又用棉衣包裹住,快步跑回营帐,进了帐门,拿了碗,将药倒入。
白瓷碗与棕黑色的汤药形成鲜明的对比,汤药冒着热气,刘子遇小心地放在一边。时辰也不早了,见她还是这般懒床,只得轻声唤她。“云离,醒醒把药喝了吧,你若实在是困,喝了药再睡便是,这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汤药味儿很快在隔帐中弥散开来,平日里的云离警觉的很,若非她十分放心的人在她身边守着,她是不会睡的如此安沉。“云离?吃药了?”刘子遇伏下身子,推了推睡塌上云离的身子。
“云离?”刘子遇又推了推云离,见她仍旧没反映,急忙将她原本侧着的头板正。想去探她鼻尖的呼吸,手掌刚一碰到她的脸颊,就被那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她发烧了?刘子遇抚了抚云离的头,烫的吓人。“云…云离,你别吓我!”刘子遇惊呼着,用力的晃动着云离的身子,可她仍旧是没有一点反映。
刘子遇站起身,冲到帐外,叫了侍卫,急声道:“去,去叫太医来。”
“是。”
见那侍卫转身要离去,刘子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不要叫太医了!骑快马,去合地镇上,买最好的退烧药,要快!”
那侍卫应了一声,拔腿离去。
****
从合地南下,随着商队到平城,再雇马车慢慢腾腾地走下来,一路上搜刮了不少美男,他的队伍也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一人,变到现在的七人。这六名男子都是他半路上搜刮来的,家里贫苦,他便买了下来做云离口中的‘牛郎’。
半路上在溪水城停滞了几天,如此下来,这一路走的虽然顺利,却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到南楚时,已经是过完了正月十五,眼看就要开春了,这一算,他足足走了三个月。
其实云离挑的这季节不好,若是夏季。可直接从合地坐船一路到繁业城,然而这冬季,却实在不大方便。
楚国帝都繁业城依旧如往常热闹,刘子飞没带随从,只一人,散步到花街柳巷。他幼年时,父亲每次到外地谈生意,都会带着他,久而久之,耳濡目染的就对‘商’感了兴趣。母亲本是南楚人,也是南楚有名的大户,父亲与外婆谈生意时,见到了母亲,两人是一见钟情。外婆见父亲是可造之才,便将母亲嫁给了父亲做妾。
母亲制得一手好毒,刚开始只是将这制毒当成是一种兴趣爱好,后来也不只怎么地,母亲就开始配制战争拾起用的毒弹,这样一来二去,西景刘家便与皇族挂上了钩。后来外婆去世,家里的仆人也都归乡了,只留下个不愿走的老管家和几个仆人照料着外婆的宅子,眼下,他便落脚在这宅子中。
刘子飞散步的同时,也感叹着繁业城的变化,犹记得第一次来繁业城时是他四岁,自此以后每年都要到繁业城里来上一回,在外婆那住上几夜,再去查其他城的账目,自从母亲去世后,生活被迫,保命都难。再次踏上繁业城这片土地,刘子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一转眼也有两年未来过了,刘子飞笑了笑,夜色正浓,但花街柳巷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一些低俗的青楼门口站着一些年龄稍大的姑娘,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不断地向男客们打招呼。
一些情趣高雅的青楼里,则是吟诗作对,弹琴唱曲儿。
刘子飞此番前去的,就是前者,也就是那帮刮了一层脂粉的姑娘们的青楼………荟红楼。
刘子飞清楚地记得,十年前荟红楼力压群雄,成为花街柳巷第一青楼时的光辉形象,他没想到,如今的荟红楼会是这般冷清。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32章:我的嫖客
第132章:我的嫖客
他站定在门厅冷却荟红楼前,抬头仰望着高挂着的牌匾,荟红楼三个字上的金字是当初爹描上去的,如今那金字却是掉了许多,显得残破不堪,也不见了往日的光彩。
姑娘们见来了客,一溜烟地围在刘子飞身前,胭脂香立刻扑面而来,刘子飞也是见惯了这种‘大场面’,也没失礼,在姑娘们的簇拥下,进了荟红楼。
柳妈妈连忙催促着姑娘们端茶倒水,刘子飞窃笑一番,这客虽只有他一人,不过这样也不错,被这么多姑娘们们围着的感觉…这也算是为他一人服务了。
刘子飞正喝着茶,圆桌上却突然飞来一只飞镖,刘子飞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身。而旁边的姑娘们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几双柔夷一同用力,又将他按回到凳子上。
“公子莫怕!”
“公子您喝茶!”
“公子,涟涟给您唱个曲儿吧!”
“公子,小言给您跳段舞吧!”
刘子飞咬了咬牙,四个姑娘,一个柳妈妈,外加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飞镖?这台戏唱的还真够邪的。
刘子飞稳了稳心神,冲着柳妈妈一招手,那柳妈妈滴溜溜地眼睛一转,会意地上前来,一脸窃喜地道:“公子看上哪位姑娘了?”柳妈妈说罢,几位姑娘也安静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位相貌刚毅俊朗的公子。
刘子飞正欲开口说明来意,却听到一声极为妩媚的呼唤。“公子…公子莫不是看上了我艾佳佳?”
艾?佳佳?
刘子飞向二楼望去,那女子一身粉衣,一双柳眉淡描,狐狸媚眼儿不断地向他暗送秋波,樱桃小嘴轻抿,一绺垂下的青丝在她纤细的手指中绕来绕去,另一手提了粉纱长裙,莲步轻移到刘子飞面前,取了桌面上的飞镖,行了礼,媚声道:“方才佳佳多有得罪,还请公子恕罪。”
说罢,艾佳佳狠狠地瞪了眼依附在刘子飞身边的四名女子,随后,手中的银镖一晃,四名女子如见了瘟神一般地一起跳开,直奔向柳妈妈身后,口中惊喊道:“妈妈,您看佳佳,又发疯了!”
柳妈妈脸色尴尬,道了句:“休得胡说,莫要吓了这位公子。”
艾佳佳不理他们几人,只美滋滋地看着刘子飞,越看心里越是欢喜,如今她荟红楼第一花魁莫不是要与眼前这位公子,上演一场嫖客与花魁的爱情故事吗?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再下是来谈生意的,并非,并非客人。”
什么声音?好烦…艾佳佳摇了摇头,手中的纱帕搅了搅,拧了眉,自动忽略后面那句并非客人,这四个大字。“公子是来谈生意的?”说道这,她眉间的魅惑瞬间散开,端庄地坐在刘子遇对面,手中掂量着飞镖,好似随时都要飞出一般。“说吧,你要出多少钱买下我荟红楼第一花魁的第一夜?”
刘子飞抚了抚头,一脸求助地看向柳妈妈。
柳妈妈也是一脸地无奈,哀声道:“佳佳,别胡闹了,快些回房去。”
“你才不是荟红楼第一花魁!”一名姑娘瞪了圆眼,冲着佳佳喊道,随后又躲到柳妈妈身后。
艾佳佳狐狸眼一瞪,一拍圆桌,“谁说我不是第一花魁?”一手颤抖地指着躲在妈妈身后的几名女子道:“我外婆是这街上的第一花魁,与我的*公外公生了我娘,又将我娘培养成了这街上的第一花魁,我娘遇见了我的嫖客爹,生下了我,我娘从小就培养我做花魁,我怎么就不是花魁了?”
“花,花魁哪有没破过身的?”一名姑娘愤愤道。
“没破身怎么了?没看我正与这位公子谈价钱呢吗?你们几个快走,别来跟我抢客人,否则我飞星镖伺候你们!”说罢,亮出了她手中的那只泛着银光的飞镖。
见她亮出了飞星镖,几名姑娘四处逃散,场面好不热闹,一眨眼后,眼前就只剩了刘子飞,艾佳佳,柳妈妈三人。
“公子是来谈什么生意的?”柳妈妈不管艾佳佳怎么闹,只站在半米开完,问了刘子飞的来意。
“明人不说暗话,这荟红楼,五百两黄金,你卖是不卖?”随后,刘子飞仔细地看着柳妈妈脸上的表情。
“哎呦喂我说这位公子,这五百两黄金是不是也太少了些?您看,就这装潢,就这气派,就这姑娘,就这花街柳巷里的绝佳位置,没两千两,不卖!”
刘子飞心中一笑,这柳妈妈说漏了嘴,看来这荟红楼,她早就要卖了,恐怕也是九皇子下了命令,让她将这荟红楼盘出去。“柳妈妈,若是有人出了比我还高的价钱,你就卖给他吧。”说罢,刘子飞起身,不顾艾佳佳的阻拦,向外走去。
“公子留个姓名住址罢!”柳妈妈追到刘子飞身边。
“在下刘子飞,城东永安街上刘府便是。”说罢,刘子飞提步离开。
柳妈妈也是个精明人,以前只听说,城东刘府向来是只做酒肆的生意,可早听说,刘老太君病逝,手下的产业也变卖了,怎么又瞄准了这青楼了?
见刘公子走了,艾佳佳顿时瞪大了媚眼,“我的嫖客啊~~我的刘公子~~我的爱情啊~~~回来啊~~~!”艾佳佳一边哭还一边捶胸。
半月后,柳妈妈带着艾佳佳登门造访。
二人坐在厅堂里,艾佳佳站在柳妈妈身后,好奇地看着厅内的摆设。
“刘公子,就按您说的那个价,卖给您。”柳妈妈长叹一声,随后又补充道:“不过我这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刘公子…”
“柳妈妈但说无妨。”
“佳佳这孩子,自幼生在荟红楼,如她所说,她外婆和娘都曾是数一数二的花魁。如今荟红楼要卖掉,佳佳无处可归,另外她也没破过身子。希望刘公子能留下佳佳,让她做个使唤丫头也好,只要在荟红楼有她的容身之地,就可以了。”
刘子飞目光落在艾佳佳脸上,那双狐狸眼又对他眨了眨,刘子飞心猛地停跳一下,随后坦荡道:“柳妈妈放心,我会照顾好佳佳的。如此,柳妈妈便与我去签卖契吧!”
柳妈妈拉过艾佳佳的手,疼惜地抚了抚,“生意谈好了,佳佳。”
“嗯,我多少钱卖给这位公子了?”艾佳佳一双眼露着高兴,期待着那个价钱。
“五百两黄金!”
艾佳佳先是愣神,随后仔细地想着,她外婆卖了一千两白银,她娘卖了一万两白银,她!她竟然卖了五百两黄金!是黄金啊!!!艾佳佳眉开眼笑,看着刘子飞已经站起的身,猛地往他怀里扑,“公子~公子~佳佳自此以后便是公子的人了!”
刘子遇:“……”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33章:醒
第133章:醒
云离自从在擂台上比过武后。至今也没露过面。
那天,刘子遇发现云离高烧后,也不敢招御医,怕被御医诊出云离是女儿身,只得差人去合地镇上买了退热药送回来。
见她仍旧不退热,刘子遇只得用白酒给云离擦身子降温,解了衣裳,这才发现她身上一个个的吻痕。
景帝起驾回京,唯独不见红逆鳞主帅,这才询问起来。燕北天平日里虽直了些,但也还是有些心眼的,帮云离打了马虎眼,说他中了楚忘那一枪,下不得床,正在养伤。
景帝的队伍里有太医,便让太医留下些活血化瘀止痛的药送了来,便也没再多问,起驾回京了。
眼看红逆鳞就要启程回驻军地,刘子遇只得背着云离,将她背上了马车,这才随着燕北天向红逆鳞驻军地出发。
到了合地镇上。消失了两天的苍海骑着云离的超人突然出现,跟上了队伍。
刘子遇一度追问苍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每每提到这个话题上,苍海就闭口不言。
也幸好苍海会医术,给云离诊了脉,针灸,开了药方,总算是暂缓了她发热的症状。
红逆鳞军行了五天,方才到了驻军地。自合地会猎后,一个月将过,云离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刘子遇整日寸步不离,除了针灸,诊脉,平日里的他绝不肯让苍海近身云离半步。
每日给云离喂药却是极难的事,只得以口相传,即便是这样,仍旧是喝多少,吐多少,丝毫喂不进去半分。苍海让刘子遇凝内力,将药送到她胃中,刘子遇这么做了,果然不再吐,他才算放了心。
云离昏迷的第四十天,她仍旧躺在床上,红逆鳞军里一派祥和景象,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红逆鳞主帅未出现而闹过什么事。想必他们恨不得永远见不到这个红逆鳞主帅才好罢。刘子遇端了药,进了营帐,看着面色如土的云离,心止不住地纠疼。喂了药,小心地将她嘴角的药渍擦掉,轻轻地抚摸着云离的脸颊,低声道:“云离,是你不肯醒来吗?你说自刎是最没出息的自杀方式,难道你现在这般就有出息了?”
躺在床上的人仍旧不语,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云离昏迷的第五十天。刘子遇将云离以往最爱吃的饭菜放在一旁的桌上,拿了个猪蹄,放在云离鼻尖,香味儿四溢着,刘子遇淡笑道:“云离,过年了,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有你最喜欢吃的猪蹄,醒来吃一点,好不好?”
云离昏迷的第六十天,刘子遇起身拿了个木质的大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零件。这是云离让刘子遇寻老金头做的东西。“云离,你看,你让我找老金头做的东西,他早就做好了,可这些东西该怎么组合到一起?你快点醒来教教我吧。”
刘子遇抹了把泪水,将目光瞥向别处。
云离昏迷的第七十天,刘子遇仍旧不放弃劝她醒来,他知道,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云离,你不是说,你还有梦想未完成吗?你现在躺在这里,又如何去完成呢?”
她卷翘的睫毛眨都不眨一下,不理自言自语的刘子遇。
云离昏迷的第八十天,刘子遇骑马带着云离去泡了温泉。
刘子遇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云离的裸体了,第一次是她在浴桶中睡着了,他冲了进来。随后是她发烧,他用白酒给她降温。自此以后的每天,云离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他一人包办,不让任何人近手,像一个宝贝一般的呵护着,在刘子遇的心底,早已把云离当作了他刘子遇的妻。
“云离,你醒来吧,你与苍海怎样都好,只要你愿意,我刘子遇愿意守护你一辈子,将你捧在手心呵护,只要你醒来,好吗?”
他握紧了云离的手。若是从前,云离会反手将他握的更紧。可如今,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云离昏迷的第九十天,刘子遇难免地抱怨着他对苍海的不满。“云离,苍海他是个没心的人,每日仍旧是一脸的温笑,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云离从合地会猎结束一直昏迷到桃花开遍,再到桃花凋零。
一转眼,便到了四国五百七十六年,五月。
“云离,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再不醒来,我便不照顾你了。”刘子遇一脸无奈地看着昏迷中的云离。
“云离,我哥来了信,说用了五百两黄金买到了荟红楼,你的‘思念’就要开张了,你不高兴吗?”
“云离,北方匈奴犯境,在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皇上派九皇子和黑逆鳞军去了,红逆鳞跃跃欲试。燕北天每天都会来询问你有没有醒过来,红逆鳞是想打仗了,云离,你也很想凑这热闹吧?”
“云离,黑逆鳞败北,白逆鳞也参战了,昭凤公主的婚期原本是定在五月的,这么一打仗,据说就推延到这场战争结束。”
苍海站定在营帐门口,一身琉璃白,凤眼半眯了眯。低声道:“我来为云离诊脉。”
刘子遇缓缓转过头,点了点头,起身退到一边,并不离去。
“你不走么?”苍海淡笑着看他。
“你休想在伤害她一分一毫。”刘子遇狠瞪了苍海一眼。
苍海挑了眉,一副了然的样子。拉出云离的左手,手指搭了云离的手腕,闭着眼,慢声道:“就算你不为了子飞子遇,还有那五人,你也要想想他的梦想吧?”
刘子遇一脸疑问地看向苍海,又看了看云离,只听苍海又说道:“前方军情,匈奴这次是有备而来,黑白逆鳞溃不成军,景天雪受了重伤,西景帝都关阳城里更是暗潮汹涌,你若还在乎他,就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
“你还记得你想杀我吧?若你不想让我这般逍遥,就起来吧,我可自己动手死在你面前,即使是用你说的那个,最没出息的方法,自刎。”
说罢,苍海将云离的手腕有放回到被中,起了身,对刘子遇道:“你再这般宠溺着她,便是害了她。”
说罢,转身离开,自此的半个月里,苍海再也没来过。
半月后,刘子遇起早去了镇上,为云离买了些补药,不料到了镇上后,却下了小雨。春雨里洗过的太阳,散发出柔柔的光芒,蓝天,白云。好不和谐。刘子遇见这天气这般的好,心想一会要带云离出来晒晒太阳。
回到军营时,已经是午后,差人将马送回马厩,便向云离的主将营帐走去。离营帐不远处,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自此,刘子遇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那人。
那人眉目清秀,头发柔柔地散下来,发尾处拿着跟帛带绑着,一袭淡青色直裾长袍,系了个极为简单的腰带,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如远山青黛,实属飘渺。她悠悠地靠在一张躺椅上,手中捏着一张薄纸,正漫不经心地看着。
察觉到刘子遇紧盯过来的目光后,她抬起眼睛,微微地回了一笑,淡淡道:“子遇,你回来了。”
刘子遇手中提着的几包药掉在了地上,眼泪刷地流落下来,快步跑到云离跟前,紧盯着她。
云离收了那张纸,轻声笑道:“我睡着,你哭,我醒了,你还哭?”
刘子遇看了眼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清俊脸庞,破涕为笑,目光落在她的尖细的指尖上,柔声道:“子遇不哭便是。”
她伸手拉住他,唤侍卫准备了凳子,让刘子遇坐在一旁。“子遇,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云离温和地看着他,见他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心中难受了许久。
“不辛苦,只要你醒过来,这些都是值得的。”刘子遇拉过云离的右手,慢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的右手不再舞刀弄枪,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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