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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嘴少奶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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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偷偷地小退两步。这男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你怕我?”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蒙着脸见人吧?除非你的脸有伤。”糟!她所居住的客房和大厅、仆役房都有一大段距离。
“你想,我会杀了你吗?”
“你是什么人?我记得我没有和人结过怨。”要有,也只有单奕阳那暴烈男子。
“拿来。”
“什么?”这附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拿来自卫防身,她努力压下恐惧之色,斟酌着应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蒙面人冷嗤:“你那前朝内殿侍卫老爹所交给你的……算是遗物吧。”
润润不解,爹娘留给她的是亲情的回忆,哪来什么遗物?她余光一瞄,迅速地往左边的川堂跑去,心想只要脚步快一点也许就能找到救兵。
“蠢女人。”蒙面人轻笑着,从腰间掏出一片小尖石,准确地丢向润润的后颈肩。
突遭袭击的润润踉跄一阵,脚底下的一块石头使她闪避不及而绊倒。这一往前倾使得她的额头撞上前方的梁柱。一阵天旋地转,她瘫软倒下。
蒙面人缓缓地走向她。“应该把你带走,或是直接搜你的身?”
他伸出左手——
一条男人腰带倏然卷住他的左手!
他匆忙一瞥,迅速地转移身形挣脱左腕上捆系住的束缚。当他挣脱开来,昏厥过去的润润已经落入单奕阳伸长的手臂。
“原来你也在?”他错估了。
单奕阳一手抱牢润润,另一手已经出招。他要生擒这个大胆的闯入者!单府有他在,岂容外人撒野,更何况这没脸见人的蒙面人似乎针对润润而来,如果他是采花大盗,哈,受死吧。
两人的对打在电光石火之间过了数十招,蒙面人明白自己无法以武力取胜,因为单奕阳在顾及怀中佳人之余,竟能够避开他的锁喉功。
“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别逼人太甚!”他要的只是那件东西。
“你敢动她,打她的主意就是我的仇敌。”
“原来单大少爷也迷上饼西施,和普通大众、贩夫走卒同一个德行。”冷冷一勾唇,蒙面人纵身飞上屋檐,转瞬间已经消失踪影。
单奕阳怔愕了下,他迷上他怀里的元润润?是这个样子的吗?
单奕阳把润润抱回她昨夜歇息的厢房,将她平放在床褥上,并且为她盖好暖被。
“似乎,我总是抱着昏迷的你躺上床……”望了她一眼,他转身走了。
随后,目睹这一切的单老夫人走进厢房。她摇摇头,“老大居然没有注意到我这老婆子一直呆在一旁偷窥,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不可原谅的是这家伙居然没有心急如焚地去探望她这“病危”的奶奶!他之所以经过那夹道,无非是想往他自己的院落歇息去。
“应该让他受受罪!一来惩戒他的不孝,再来……”单老夫人想得眉飞色舞,喜不自胜。她掀开润润身上的暖被,动手把她的上衣和抹胸一并卸除。幸好没有惊醒昏迷中的润丫头。
那个不请自来的蒙面人倒是帮了个大忙,否则她还在烦恼如何使计呢。
“不过,那男人说的东西是指什么?”看来她得加派人手保护饼铺。
单奕阳是因为单忠传话,告知他亲爱的奶奶突感不适,要他回单府一趟。
其实他并不太相信奶奶病急,那九成九是她编造出的谎言,不过身为人孙,基本孝行不可废,所以他从他的武阁回返位在单府中的专属院落。
小睡一会之后,却没有往单老夫人的厢房方向走去,当他走入润润所暂居的厢房时他才惧地一凛。难道他真的不知不觉地让她走入他的心房?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
如同那个深吻一样地使他惊骇,他……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对她……
盯着润润颤动的羽睫,他想她快清醒了才是,他轻拍她的脸颊。
“嗯……”润润微掀开眼。
他停下手,奇怪地发现床榻旁有一件艳色叩小衣。
他倾身将小衣拾起,展开细瞧之后,如遭雷击似地一动也不动。
苏醒过来的润润仍觉一颗头极为沉重,她摇摇头,想把晕眩感摇掉,然后她也呆掉了。
片刻后,她大叫:“单奕阳!你这色胚!你怎么可以进入我的房间?又怎么可以拿着我的肚兜……瞧!”幸好他没有拿着那片小布把玩。
“你的肚兜?你没……”穿?
瞪直双眼仰瞪着他的润润惊恐地微张开小口,她双手抓住身上的暖被,颤抖地略略掀开看,下一瞬,她的面色比雪花还白。
“你、你你下流、卑鄙、无耻!”
“啊!”他无言以对,她是不是撞坏脑子?
他的毫无愧疚之色使她更气恼,她用力地吼骂他:“装蒜啊你!不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掉的吗?我可没有裸睡的嗜好!何况你手中的……的那个……就是证据!”
单奕阳看看她,再看看手中的小衣,他只有一句话。“不要冤枉人!”
“你还嘴硬,分明是你……”她气哭了,十指由于过度使劲地揪住暖被而青筋暴出。“你,王八羔子!不要脸、不要脸!”
他胸口的愠怒开始勃发。“喂,女人!你以为我是要脱掉你的衣服好对你非礼啊?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告诉你,若不是我的英雄救美,你老早被那蒙面人给毁了,他啊,也许会来个先奸后杀!”
蒙面人?对!她想起来了。“这么说是你把他打跑,然后趁我昏迷,想对我不轨。”
“你听不懂人话啊!”人不是他杀的,干什么硬要认定他是杀人犯,倘若他真的对她下手……认罪就是!
他还跟她凶!这个天下第一可恨的男人。润润忍不住啜泣。
什么叫做不白之冤,单奕阳终于体会到了。他瞪着哭得凄惨的她,既愤怒又怜惜。
房门在这时被打开,单老夫人和两个丫环“适时”地出现。
“孙子,你怎么能欺负润润丫头。”
他回头低吼:“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
“没有就是没有!”他不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唉,既然你做出这种事,我这老奶奶可不能袒护。润润,你别伤心了,我会让这家伙给你交代。”
润润错愕,泪珠在她眼眶中转呀转的。
单奕阳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什么交代?我又没有占有她。”
“但是你差一点就把她占有了啊!所以我决定让你们结为夫妇。”
“啊?”倒抽一口冷气的两人彼此对看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润润尴尬得不知所措,她嗫嚅着:“不、不用吧!他没、呃毕竟还没有发生……”总之她仍是完璧之身。
单老夫人面带威严地说:“虽是如此,,但你的身体应该让他瞧见了,这对女人的贞洁是何等的损伤,除了他,你无法另配良人了。”
是没错啦!他亲手脱掉她的外衣和肚兜的时候,总不可能是紧闭双眼的吧。但是她不要一个对她无情无爱的丈夫。
“老夫人,润润可以终生不嫁。”
“怎么?奕阳人品好,武学佳,应该匹配得起你才对。”
“我就是不要嫁给他!”
单奕阳的表情难看极了。“姓元的,嫁给我有这么糟糕?侮辱了你啊!你以为我巴不得娶你?”他的“行情”应该很好,她的抗拒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感到莫名所以地心痛。
单老夫人以手势制止小俩口的对峙,“润润丫头,虽然你是孤女,我这老太婆不能因此而让你受屈!你过世的爹娘一定关心你的婚姻大事。
“女人嘛,怎么能够没有良人的呵护,除非是尼姑,否则总是要穿上嫁衣。倘使你坚持拒婚,我这老太婆子如何到黄泉底下面对你的爹娘?我啊,一脚跨进棺材里的人喽。”
“老夫人……”
“如果你不嫁,我一定寝食难安……唉,干脆以死谢罪,谁叫我教孙不良哪。”
单奕阳的眉毛一耸一挑,他何罪之有?又哪里不良了?他只是踏进她的房间,拾起她床边的小衣。
润润看着他的恶臭脸色,她好气呀,难道娶她对他而言是下地狱般的悲惨事情?她应该强悍拒婚,可是老夫人的痛苦神情令她不知如何坚持?
单老夫人扬声:“沉默视同认可是不是?等我选好良辰吉日便让你们成亲。润润,你这个长孙媳妇必须孝敬我这老祖母啊。”
第五章
静心湖畔。
一名妍丽女子轻声开口:“听说她是单府未来的大少奶奶了,婚期订在下个月初五!单府老大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一定会力保他的娘子,”
“智取。”男人神情淡漠地看着眼前一片烟雨蒙蒙的山光水色。
“你要如何?”她悚然一惊,一股没来由的紧张使她呼吸微窒。
“不必向你禀告吧?”
“师兄……”为什么他总是对她冷淡如斯?难道他的生命中除了那一件事以外,什么也不在意吗?
或者是他从来不曾在意过她!如果她能够帮他取得那物品,他会不会多放一点儿心思在她的身上?
自从润润从单府回到饼铺,所有的人对待她的态度更加尊重有礼,见到她一定恭恭敬敬地揖上一礼。
但她不喜欢这样。
单忠说:“老夫人传下话,扬州城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元姑娘将是单大少奶奶,而主与仆之间不能不守分寸。”
“但是我们是一起为饼铺努力的伙伴啊!何必分主仆上下。”
可所有的人仍然当她是单府的大少奶奶一般地崇敬着。
她觉得闷,趁着空闲她走出饼铺随意逛逛。使她气闷难受的,是单奕阳那个没心肝的恶男!这些天他居然不理睬她,而且尽摆臭脸给她欣赏。
“拜托!我是欠他多少银两没还吗?一副债主的面孔!
“还有,他那一双眼睛居然充满哀哀怨怨的,好像被我逼婚!他不情愿,可我就情愿了呀?是他自己对我……虽然未得手,但是他的恶劣行径天地不容,他以为我是窑姐儿吗?就算是,他对我怎样也得给银两是不?况且我是清清白白的闺女。”
放眼四望,她才猛地发现她居然自己跟自己说话。
真是的!她被单奕阳气糊涂了。
“饼西施啊!”一只肥手搭放上她的左肩,“跟哥哥我玩玩吧。”
她低身闪避,这种痞子她还不屑教训。
肥男和其仆役阻挡住她的去路,涎着笑,
“哥哥我不会亏待你的!哥哥可是最疼美人,尤其是像你这种活灵灵的美人。”
仆役中较为年幼的闻言吃吃乱笑。“木头美人也是可以打发无聊的呀。”
一群人包围住她,她大喊救命,但是路人只是视而不见地快快走过。店中人也怕惹上麻烦,不敢挺身而出,少管一事是一事。
肥男抓住润润的头发。“想逃?哈,本人可是街头小霸王。”
疼!但是她咬住唇,硬是不求饶,不示弱。娘亲总说,她是遇弱扶弱,遇恶则悍然以对。
她狠狠地反身踩了他一脚。
肥男哇哇啦啦地跳着脚,松手放开了她,但是立刻又命令仆役们把她抓住。
危急之时,一名翩翩风采的儒雅男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神似的,他几个掌风便把一伙歹徒全撂倒。
儒雅男人关怀的声音问:“姑娘没有受伤吧 ”
“谢谢你的解围。”
“在下初来乍到,如果姑娘愿意,可否请你为在下带个路。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儿景色的细腻清雅和柔妍风采举世闻名……”
润润碍于两人孤男寡女原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这人对她的恩义她应当回还,何况只不过是介绍一下扬州城的美丽景色,她不该小心眼地拘泥于世俗之见。
“山温水软似名姝!虽然苏州的枫桥和街巷临河是江南一绝,不过扬州城的粉墙黛瓦和园林之美也毫不逊色。公子,请。”
“在下姓宋,名威。”
“我是元润润……”
一对璧人似的男女一同往街井前方说说笑笑地走去。
先前被掌风击中,而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相对一眼,上扬的唇线仿佛是高兴的笑意。
街角处,一抹粉红倩影似有不安。微风凉寒,将她的衣裙飘飘轻吹。
单奕阳的俊容冰冷到极点,仿佛结了霜似的。
饼铺里的伙计们全躲到自己的房里,尤其是多嘴的小夏子,他一身的汗毛全然竖立,只差没吓死。
天色暗了,单奕阳像尊雕像,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刚走进铺子里的润润就着微晕的烛光瞅向他,“你怎么了?铺子怎么关了?”幸好有小毛子为她留了后门。
“舍得回来了?”
很火爆哦。“你又生气了?奇怪,单夫人怀你的时候是不是整日吃辣椒?”
单奕阳扬眉,斜看她脸上的笑靥。身穿蝴蝶盘扣儿丝绸衣裳的她,如同一朵露润玫瑰,连那微颦的眉尖都煞是娇美地惹人疼。
他的胸膛间有一簇烈火狂烧,他站起身,逼近她。
“一个许了夫家的姑娘居然和陌生男人一同上街,一同赏风观景?你羞不羞?”
怔愕了下,润润仰首望着他,“你知道宋公子邀我游赏街景的事儿?你安排眼线在我身边吗?”
“小夏子出门办事,恰巧瞧见你和野男人亲密同行……”
“宋公子出自名门世家,不是野男人。”
“你护着他?一个初识的男人?”他的心酸涩得微微发疼。
“宋公子救了我。”
“我不是也救过你?可待遇竟然是云和泥!当我从着火的客栈救出你,你不但毫无感激之情,居然还恼我,怨我!”
“那是因为……”她爹娘的骨灰瓮差一点儿就毁于大火!算了,润润向他福了福。“我这就对你说声谢,我是应该感念你的恩情。”
“我不稀罕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的……”他倏地噤声,震惊地跌回座椅。
老天!他差一些就情不自禁地说出他稀罕她的心,稀罕她的感情!
他承认他对她真的是失了控,他也承认当奶奶决定两人的婚事时,她的拒绝不仅仅是令他难堪至极,最受伤的还是他的心。
因为这样,所以他表现出自己对“逼婚”一事不以为然。这几日他和她僵凝着,两人间的漠然他比她更为难受。
反观她这没心肝的小女人,仍是日日和做饼师傅们商讨新式糕饼,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他错了!润润虽然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忙差,可是他“不认账”的态度才是深切地刺伤了她。
她的拒婚不过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罢了。
“我累了!你继续欣赏烛光吧。”沉着声,她欲往后头厢房走去。
单奕阳擒住她的手腕。“游山玩水或者是谈情说爱令你如此疲累?”
“什么跟什么?”润润的手腕微微泛疼。他究竟是吞了多少火药
“宋公子一定是温柔有礼,玉面书生一个吧?”他咬牙,额际的青筋暴凸而起。
“的确,宋公子文武兼备,而且不像你一样的……”总是让我情绪起起伏伏。
“不像我一样的……令你憎厌是不是?”他大力地甩掉她的手腕。
她揉搓着被扭痛的腕侧,低叫:“对!你令我生气!”
“很可惜,我将是你的丈夫!而你这未来的单大少奶奶必须谨守分际,莫让旁人闲言闲语。”她非常成功地刺伤他最脆弱的要害,她竟然憎厌他……
润润昂高美腭,“很抱歉,我和你尚未成亲!更何况我和宋公子是朋友情谊,无愧于心。倘若你担心旁人碎嘴,我十分盼望你能够劝服老夫人取消婚事。”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即使是成为怨偶,他也要娶她为妻。宋公子?哼,一边凉快去吧。
北门口铺后头的花厅摆上数张桌子,满满的菜食令人口中津液直生。
润润傻眼。
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解说着:“这几样菜色都是满汉全席中的上好菜肴,玉簪出鸡、酥炸鲫鱼、凤眼腰、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鼎湖上素、炒梅花北鹿丝、红炉烘雪衣、乌龙肘子、灯烧羊腿、蟹肉海棠果、百花酿鱼肚、火腿上汤和片儿烧。”
“你说,这是宋威公子订的?送给我?”
“姑娘慢用。晚些时候再过来收拾碗箸。”
“等等,我不能收下,这桌菜肯定要花费许多银两!”
“本店已经收了宋公子的银子,万万不能撤。”
“这……”仍想婉拒的润润一见到“来势汹汹”的单奕阳不禁改了口:“劳烦你了。”
店小二走了,润润大声地招呼:“忠叔和老师傅们坐下,还有小毛子和小桩子、小夏子,大伙一同享用吧。”
单忠恭谨地摇摇手,“这是宋公子送的礼,咱们做下人的哪能贪食!而且元姑娘的身份不同,主仆毕竟有别,单忠不敢和主母同坐一桌
“一来我还不是你们的主母,”她故意用眼角余光瞄瞄那杵在玄关处的单奕阳。“再来,如果你‘不敢’,那么我只有端起臭架子命令你和大伙坐下喽。”
单忠无奈,只好同大伙入座。
小夏子马上把一个嘴巴塞得满满。小毛子则是对着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美食掉泪。
小桩子连声赞叹那美妙的滋味。“吃上这一顿,死了都甘愿。”
润润轻拍他的后脑勺,也坐了下来。“小毛子,等会儿包一些回家给你的弟弟妹妹吃,嗯?”
“真、真的可以吗?”呜!弟弟妹妹连肘子都没尝过呢。
“当然可以,这一桌子菜的分量足足能够喂饱三十个人。”
小夏子好不容易才解决完嘴里的佳肴,好奇地发问:“那个宋公子是什么来历?他一定很有家底,也一定对元姑娘怀有好感对不对?”
小桩子夹了一块片儿烧,啧啧道:“好吃!小夏子你刚刚说的可是浑话,什么好感,男女授受……呃什么?”
“授受不亲。”小毛子仍是红着眼眶,呆瞪他面前的漂亮菜色。
“哦——”小桩子头一歪,十二岁的他对感情的事懵懵懂懂,没啥心眼地问:“姓宋的在追求元姑娘对吧?不然这一桌的好菜好贵的呀。啊,元姑娘,听说昨日你和他赏游扬州城,他八成是对你一见钟情,因为你像个下凡的仙女,人美心慈又能干。”
小夏子拐他一肘,“喂喂喂!元姑娘下个月初五就要嫁给大少爷了!”
“所以姓宋的就不能喜欢元姑娘?元姑娘也不能喜欢姓宋的?可是如果他们彼此心心相印……咦,你们干嘛瞪着我!我说哪儿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什么。”
咦!这,这不是大少爷的声音?小桩子头皮一麻,低下头猛扒碗底的羊腿肉。
单奕阳一身的肃杀之气,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心脏无力。
润润心里微慌,他的眼神似乎透着痛楚?她不安地继续开着玩笑。“坐、坐啊!别一副吃了毒草的模样,这儿有一小碟子清醋,蟹肉沾沾挺爽口。 ”
“这一桌美味,你吃得很快乐?因为是宋威所送?”太可笑了,半途出现的程咬金使他嫉妒欲狂。
润润喝一口官燕,紧张得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她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欢喜的神态,想令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一见到他的沉郁,她竟揪疼了心。
“我去揉黄面了。”逃难似的,她起身三步并两步地离开花厅。
单奕阳烦躁地挠挠头发,随手拿起一碟清醋一口饮下。
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法举箸夹食。大少爷是不是中了邪,否则怎么会饮下那酸溜溜的清醋?而且似乎连皱个眉头也没有。
“一整天的相偕游赏,是你下手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单奕阳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陪伴着她啊,你应该伺机下手。”
“我有我的处理方式。”
意思是她无权过问?忍着心如刀割的剧疼,她勉强维持镇定如常。“师兄,我们两人青梅竹马,这几年的相依为命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
“说得好像我的命运多孤苦悲惨。”冷冷的笑弧甚具魅力地淡扬起。
“师兄,你是不是对她……有了儿女私情?”
“人财两得或许是不错的计策。”
“你想娶她然后可以轻易地得到那物品?但是她是单府将过门的长媳啊!单府大宅早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这婚事决定了啊。”
“只要我想要她,她就会属于我。不过,她只可能是我的妾,因为我不娶妻。”
然而她这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师妹,却连个妾的身份也无法拥有!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师妹。
幽幽如水的眼眸如泣如诉地注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她不懂,她的美貌并不输给元润润,难道只因为那物品在她身上,所以他特别注意她,为此动了心?他不是应该如同以往维持冷冷淡淡,分分明明的性格吗?
不!她不让!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润润和师兄双宿双飞!那物品只要落到她手中,也许能够成为他看重于她的筹码。
润润正在厨房忙碌不已,她的双手和面颊上都沾了些面粉。
小夏子没头没脑地冲奔进来,一路嚷嚷,
“元姑娘、元姑娘!外头又哭又闹的,单管事急得白发更白了。”
“有人来闹铺子?是恶霸或是……”
“不是啦!是一个孝女。”
孝女?润润赶忙往外疾走。饼铺前聚着人潮,只见小桩子流了一脸汗,单忠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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