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只史莱姆[快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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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这群老鼠精们七嘴八舌的叙述之中，欧姆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本来是和黄大仙一样，也是保家仙中的灰家。
　　虽然一般的老鼠是人人喊打，但是他们开了灵智且被尊为保家仙之一的灰家却不同于其他的零散鼠妖，就算不行善，也是不做坏事的，偷吃东西什么的更是没有。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四族，灰家数量最多，但实力最弱，大部分的老鼠精就开了灵智而已，会说人话的都占不到一半！可想而知，他们的武力值基本上接近于零，平日里的祖训也都是安分守己。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灰家就没有能人……能鼠了！
　　只可惜再出色的能鼠也抵不过敌人的暗算。
　　※※※
　　“可怜我三姑的二婶的弟弟的女儿还有我七叔的朋友的表妹的儿子……”老鼠精们一打开话匣子，那就收不住了，那几只会说人话的还呜呜呜嘤嘤嘤，不会说人话的就直接吱吱吱了，“我们本来是在筹备八叔公的孙女的出嫁的，谁知道在送亲路上被一窝端了！”
　　老鼠精们咬牙切齿，八叔公是他们的长辈也是保护伞之一，八叔公的孙女更是从小就显露了十分出色的天赋，深得族人们的看重，所以才会大费周章走人类送嫁的仪式，送嫁路上吹锣打鼓的也都是他们灰家能力出色的年轻一辈。
　　可这么重要的一场喜事，却天降横祸！
　　老鼠的繁殖能力是强，可是这并不代表就能被随意糟践啊，更何况参与老鼠嫁女的，都是开了灵智的老鼠精！
　　而且恐怕对于那幕后黑手来说，越是能干的老鼠精，怕是更符合其心意，就像是普通和精品的差别——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那幕后之人将它们抓来给盲眼大汉食用的原因吧。
　　从老鼠精们的口中，欧姆已经知晓了他们并不是被盲眼大汉抓住的，而是被那幕后之人抓住后关在箱子里，然后一起交给那盲眼大汉的。
　　毕竟，这大汉再食人魔，本质上也还是个人类，怎么可能在他们老鼠嫁女的仪式上抓得住精怪？
　　这下子被一窝带走，可想而知对于他们老灰家是多么大的打击和损失啊！
　　只可惜，大概抓捕他们的是有备而来，他们在被关到那古怪箱子之后无计可施，光靠啃噬根本损伤不了那箱子，更不能传递消息出去让家族的长老们报仇。
　　本来老鼠精们以为它们只能在惶恐和绝望中等待被那怪人生吞活剥了，谁知道欧姆犹如一道救命之光出现了！
　　虽然欧姆当时本意并没打算救这些老鼠精们，只是想救那些学生们，但是对于早已经放弃希望的老鼠精们来说，初衷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那……还有那些蜈蚣和蛇还有蝎子……”
　　“那是我们的口粮！”其中一只小老鼠精愤愤然道，不仅要吃他们，连他们的口粮都要一起吃掉，简直是恨上加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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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小妖怪们的确是很不起眼，但也正是因为它们的不起眼，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避讳它们。
　　虽然它们没法子咬烂箱子，逃出生天，但天生敏锐的听力在妖力的加持下还是让它们的尖尖小耳朵知晓了不少秘辛。
　　甚至比那作为伥鬼的吴勇知道的更多。
　　虽然小老鼠精们吱吱叫，说得零零碎碎的，但欧姆也从他们片段式的内容中拼凑出了那幕后黑手的特征——矮小，中年，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帽子，和盲眼大汉说话的时候用词语调都很生硬，就像是刚学会说话似的，不过他说另一种语言的时候却叽里呱啦的很顺溜。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话，其中一只小老鼠精还将那些叽里呱啦的话全都给复述了一遍。
　　她本意是想吐槽对方的口音的，谁知道她说完之后，欧姆勃然变色：“你确定，你说的没有错漏？”有lady在，欧姆第一时间就知晓了对方复述的正是霓虹国语。
　　小老鼠精被吓了一跳，不过好歹是鼎鼎大名的东北灰家之一，虽然一开始下意识的顺从本能地装死丢了脸，但她坚信是自己受了苦难精力不济才那样，此时她一边吃着欧姆提供的美味食物一边鼓着腮帮子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记忆力和听力这块我敢打包票！”争取要在这个小哥哥面前洗清黑历史！
　　那只最大的老鼠精也拍着胸脯保证道：“这就是咱们八叔公的孙女，是五感和记忆力方面无出其右！都说是最有潜力修炼成人的呢！”
　　其他的老鼠精们也点头如捣蒜，纷纷表示所言非虚。
　　哦，原来就是那倒霉的新娘子。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欧姆却并不轻松，反而神色更严肃了。
　　唐赟虽然在门外，但是房门未锁，那些老鼠精们吱吱吱的声音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比欧姆更清楚当前的局势，因此听罢小老鼠精的霓虹国语，眼底有暴风聚集：“若真是如此，那她话语之中食人的家伙便不止一个。”
　　欧姆对于这个时代的霓虹国语不甚熟悉，不过有lady在，完全可以实时翻译，因此他知道唐赟所说的就是老鼠精复述的。
　　天生魔种虽然不是万中无一，但是一般也极难出现，除非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欧姆点头，眉头紧锁：“方才那话里说了还有一个老妪，亦是同类。那幕后之人似乎需要大量的血肉，所以这短时间一直在寻找肉食。想必这段时间，已经出了不少事故了。”


第135章　怪力乱神第二十六天
　　长临城乡下；　大约离城十里左右；　有一间小小的土地庙。
　　不过经过风吹雨打；　这土地庙早已经破烂不堪，别说是里面供奉的土地泥塑早已经坍塌破碎；　就连那屋顶窗户都已经腐朽溃烂。也就还有几根支柱勉强维持着土地庙不倒，倒是为周边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提供了一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但是因为前些年燕北军对东北地区乞丐的整顿；　大部分有手有脚的都被安排做活，一天虽然只有稀饭和黑面馒头；　但好歹不用像是做乞丐那样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所以这土地庙已经很少有人落脚了。
　　不过在一个多月前，这儿倒是住进了一个老丐婆。
　　这老丐婆来自哪里已经无从考究了，而且因为她很少说话，开口也是口音含混；　听不出南方还是北方。
　　只知道她一头稀稀疏疏的白头发，腰弯得跟一张弓似的；　面上的皱纹层层叠叠；　身上总是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洗得发白的短袄；　说她七八十也像、八·九十也像。
　　最可怜的是这老丐婆一双深陷的眼睛不能视物，据说是年轻时苦日子过多了哭瞎的。
　　虽说她在这土地庙住着；　但并不是一直都在，除了晚上回来歇脚之外；　白天经常是在附近村子里溜达，踅摸踅摸柴火，挖一些野菜。
　　附近的村民们原本还担心她会偷菜之类的；　却发现她手脚干净得很，别说是小偷小摸了，就算是有那那心善的施舍她一顿稀饭，她也道老婆子年纪大了胃口也小了，随便抓些虫子草根也就够了，从来不肯去吃村民的饭菜。
　　不仅如此，有时候遇到胆大的小孩儿靠近，她也不恼，反而从她那从不离身的黑乎乎小瓦罐里摸一些东西分给小娃娃们。
　　其实也就是一些炒黄豆，可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除了一日两餐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零嘴，所以老丐婆的这种举动吸引了不少村子里的小孩儿。
　　而因为老丐婆的这一举动，周围村庄的百姓们对于她平日里对自家小孩儿的接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不觉，大家对她的态度也越发和善起来。
　　※※※
　　直到这一日，老丐婆如往常一样在给娃娃们分完炒黄豆后，有几个贪嘴的小孩儿意犹未尽，还缠着老丐婆要吃的。
　　这几个小孩儿年纪都大概在三四岁左右，可能因为年纪小而且家里相对于有点儿余粮的缘故，身上还带着一点奶膘，比较讨人喜欢。
　　老丐婆一向对小孩子耐心十足，便对那几个小孩儿道她那儿还有些私藏，只不过没带在身上，所以便只能小孩儿们等一等她回去拿。
　　说着话的时候，她的脸距离小孩儿很近，不过大家都以为她年纪大了又看不见，只能凑近点耳朵才能听清楚，完全忽略了那老丐婆不停嗅闻的鼻子。
　　那几个小孩儿一听老丐婆还有私藏，全都口水直流，硬是缠着要一起去，免得老丐婆不来了或者是在半道上被其他的小孩儿给“截胡”了。
　　老丐婆却说最近几个村子丢孩子的多，若是遇到歹徒她一个老婆子体力太弱怕是应付不来，就让小孩儿们就在村子里等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巧被一个老大娘听见，她是其中一个孩子的奶奶，正一边看着自家娃儿一边在院子门口纳鞋底，听到这话不由得感叹这老丐婆还真是一片好心，考虑周详。
　　待老丐婆走后不久，待不住的小孩儿们蹲在树下玩了一会儿蚂蚁，然后便结伴说要去嘘嘘。
　　农村的小孩儿都是散养的，而且这群小孩儿有四个，嘘嘘也是去自家田里“追肥”，因此纳鞋底的老大娘听了一耳朵之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老大娘并没多想，继续低头扎鞋底去了，不一会儿，那老丐婆便赶回来了，见空荡荡的院坝，就问老大娘那四个小孩儿的去向。
　　老大娘道：“铁蛋儿他们可能去其他地方玩儿去了，小孩子玩心大，要不我帮你喊一嗓子。”农村的娃儿到处蹦跶，野得很，不过左右出不了这个村子的，所以老大娘并不紧张。
　　老丐婆连忙制止：“哎可别，小娃娃玩得兴起开心，多让他们玩一会儿罢，”说完又遗憾地叹口气，“唉，我还想着把这点东西都留给他们呢。”她把一个小布包拿出来，里面是四条黑乎乎的肉干，每条大概有大拇指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散发着一股异香。
　　老大娘眼睛都绿了，咽了咽口水，心中想着这老丐婆也忒大方了，这年头自己都吃不上饭了，还给小孩儿送肉干，还真的是老糊涂了。
　　似乎是没看出这老大娘的垂涎，老丐婆继续絮絮叨叨：“这东西我也是攒了好久，年纪大了牙口也不好，这些东西也嚼不动，你是铁蛋儿亲奶奶，干脆，你帮我收着，等铁蛋儿他们回来之后帮我分给他们。”
　　老大娘眼珠一转，连忙将那一小包肉干抓到了手里，脸上都笑出了朵菊花来：“那肯定的肯定的。”进了她的手里，还不是由她说了算！小孩子家家吃肉干，也太奢侈了，反正这老丐婆到处在附近几个村子转，等下次来他们村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指不定那个时候早就忘记这档子事了。
　　老大娘只当做自己赚了，却不知道在见她收下拿四条肉干后，转过身的老丐婆那总是瘪着的嘴巴笑得张开，露出一口整齐森白的牙齿，配合着皱巴巴的脸，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狰狞……
　　※※※
　　因为眼睛瞎了看不见，所以老丐婆佝偻着身子用棍子探路，行走的速度也不快，一边走还一边从她那从不离身的小瓦罐里摸出一些细细长长的东西放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
　　若是那老大娘见了，怕是就不会相信老丐婆“牙口不好”的说辞了。
　　想着今晚上的美餐，老丐婆不禁有些飘飘然。
　　眼看着她快要走到土地庙了，还没进门，突然脸色一变，下意识就后退一步转身要走，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身穿制服的人齐刷刷地将她围了个圈。
　　其中一个穿着黑制服、白领章、黑色的圆口布鞋，头上戴着青天白日的徽章的帽子，腰上腰带枪套齐全，腿上整个小腿都绑着着白色的绑腿布的人更是大喝一声：“呔！老虔婆，你居然敢绑架小孩！”
　　那老丐婆没有防备，不禁吃了一惊，但是她马上镇定下来，连连“阿弥陀佛”了几句，做足了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老爷们，老婆子眼睛看不见，又手无缚鸡之力，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又怎么会去绑架小孩儿？”
　　“那你对从那土地庙里找到的四个昏迷的小孩儿作何解释！”胡警探不为所动，继续盘问。
　　老丐婆哀哀戚戚：“老婆子冤枉得很，老婆子也才是刚回来，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啊，刚才从郭家村回来的时候，听铁蛋儿的奶奶说他们四个小伙伴一起玩儿去了，该不会就是他们吧？小孩子玩累了睡着了很正常啊。”
　　胡警探皱了皱眉，狐疑地看向另一拨穿着黄绿色军服的势力：“李少校，你看……”
　　李少峰想起表哥的吩咐，目光落在老丐婆臂弯里的小瓦罐：“那里面装得是什么？”
　　老丐婆神经一绷，面上却神色不变：“老婆子人老眼瞎，平日里也只得踅摸些草根虫蚁勉强裹覆，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她一边说着，一边很主动地将自己的小瓦罐递出去，立即就有人翻看起来，里面的确只有一些蚂蚱、壁虎之类的。
　　李少峰看着瓦罐里那些蠕动的虫子，想到这老妇方才居然还面不改色地往嘴里塞，顿时觉得胃液有些翻腾。他正要说话，附身在鱼肠剑上的男鬼阿僚就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些障眼法，也敢在我面前糊弄！”他说完，又瞧着李少峰，“那个区暮不是在出发前给了你东西吗？”
　　李少峰恍然大悟，连忙掏出欧姆出发前给他锦囊，他拆开一看，却发现是几根……黄色的短毛。
　　他并不知道这是擅长幻术的黄大仙的毛，虽然满腹疑惑，却依然遵循着欧姆之前的吩咐，将这几根黄色的短毛放到那小瓦罐里面。
　　然后，那李少峰和胡警探两拨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
　　那原本托着小瓦罐的小警员还好动作快脱手了，否则整只手都得被这“小瓦罐”给压折了！　不知道是不是猛地砸在了地上，那缸体歪斜，里面的东西也滚了一点出来，正是一个大约四五岁幼童的脑袋，本应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片死寂，正死不瞑目地盯着李少峰等人！
　　众人悚然一惊！
　　那老丐婆见势不妙就想溜走，却不知在场李少峰带来的那几个兵哥早就得了唐赟的亲自吩咐，不错眼地盯着她，一见她有异动，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将她牢牢抓住。
　　却不想那老丐婆刚才还颤颤巍巍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一被抓住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力大无穷，使劲反抗。
　　这几个兵哥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却不想也没能一时制住她，其他的警员也赶紧七手八脚地来帮忙。关键时刻，还是李少峰回过神来，拔出腰间的手枪，“砰砰砰砰”直接射中老丐婆的手腕和脚踝，那几个兵哥才颇为狼狈地将那老丐婆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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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老妖婆可比那天生魔种的汉子厉害多了。”李少峰对唐赟和欧姆感叹道，“先不说她吃人的时间更长，光是她那个身体，都已经妖化了吧？”
　　那老丐婆虽然有一张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脸，但是那破旧的衣衫下面，身体却雪白细嫩，犹如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着实诡异。
　　“是极，还好你们行动及时，若是等那老妖婆将那四个孩童吃下去，将她那最后那张脸也返老还童，那就真的成人魔了，到时候可不就是普通人能制止住的，”一只浑身雪白的老鼠语气沉重，“到时候她就算受伤了也会主动痊愈，除非是割掉脑袋，否则不会彻底死去的！”
　　这只雪白的老鼠正是灰家的“八叔公”。
　　小孙女和其他同胞们已经被接回族里安抚压惊了，但是这事儿不能这么了了，所以这位老辈子就亲自出动了。
　　不仅是他，黄鼠狼们也参与了进来，不仅仅是同样作为保家仙“同仇敌忾”，也是为了还欧姆的人情，最重要的，是这些魑魅魍魉都敢在他们黄大仙的地界里破坏别人家庭了，那作为保家仙的他们怎么能视而不见不作为呢！
　　“只是可惜，还是有不少孩子遇害了。”李少峰有些愤愤然道，他有个关系极好的弟弟，自然对那些孩子的遭遇万分同情和愤怒。
　　那变大的瓦罐里面有大半缸都是混合了蛇鼠虫蚁以及辣椒萝卜这些腌制的孩童残肢，都是那老丐婆用各种小恩小惠哄骗的一些儿童，简直让人恶心得头皮发麻。
　　他是从见到欧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世界”，不过他一开始接触的都是傲娇（？）的阿僚和古灵精怪的黄鼠狼大仙们，还未接触过老丐婆他们这等穷凶极恶之人。
　　对，就算他们再食人魔，本质上也还是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鬼更可怕的人。
　　只可惜听欧姆说他们还需要利用那瓦罐追踪幕后之人，所以这罪证还得留一些时日。
　　“咱们把那四个小孩儿送回去的时候，那老婆子还想要将肉干用来熬粥，殊不知那是以前的小孩人肉！”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有村民怀疑，因为这老丐婆似乎走到哪个村子，哪个村子的孩子就会失踪。但一来是因为有脑子怀疑的村民少，二来则是也有过失踪几日的孩子又被找到的情况发生，所以村民们很快便打消了对老丐婆的嫌疑，哪怕后面的确有孩子怎么也找不到，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去。
　　现在想来，估计那只是这老丐婆为了方便行动故意所为。
　　李少峰发泄了一通自己的负面情绪，却发现欧姆和唐赟只是盯着那已经清理掉肉块的大瓦罐不说话，忍不住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可是看出什么门道玄机了？”


第136章　怪力乱神第二十七天
　　欧姆手里拿着的正是上次从盲眼大汉那炸了的箱子留下来的碎片；　而唐赟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一些；　所以他查看的是那老丐婆装了小孩儿被肢解了的尸体的瓦罐。
　　李少峰见欧姆展示出来的木片和那瓦罐地步如出一辙的“卐”字；　眨了眨眼睛：“额……这个字念什么来着？”
　　瞬间，在场所有的人和妖以及鬼都用一言难尽的目光投过来；　让一向自诩年青一代中的出色任务的李少峰有些挂不住脸：“难不成这是画儿？”
　　阿僚道：“这是个字，念wan；　是许多部落使用的一种符咒。”毕竟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所以对此了解得更深。
　　李少峰强行挽尊：“哎？卐不是那些念经的和尚们用的吗？”
　　欧姆道：“那你可能是没看仔细；　佛教使用的是卍”，欧姆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一下，开口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这个字在梵文念作svastika，代表着好运、吉祥和福瑞；　可不会刻在这么邪恶的东西上面。”
　　阿僚却道：“但是卐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是作为太阳和火的象征，都是带来光明的意思。”
　　“的确；　这个字在上古时代的许多部落的宗教里面都使用着；　”欧姆并不否认；　“不过却不一定是指光明。想想看，永远高悬在头顶无人可及的太阳和能够燃烧毁灭一切的火；　这个卐字，更多的是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力量吧。”
　　阿僚抿嘴；　不得不承认欧姆说得没错。
　　李少峰听到这里，不由得感慨：“哇，那按照古人的迷信程度；　为了获得权势和力量，岂不是要将这个卐字给纹在身上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赟赞赏地对李少峰点点头：“看来你还是动了脑子的。”
　　李少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昂？”
　　唐赟：“在我刚到汉斯国留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欧洲也并不安稳，各种武装势力层出不穷。我记得当时校内有一部分学生非常推崇一个势力，那个势力的领袖就是用这卐字标志，等到我学业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一方气候，现在回到国内几年，他们发展的势头迅猛，已经成了欧洲战场那边的战争机器，发起了多场大型战役。”
　　李少峰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吗？毕竟他们远在欧洲战场，和咱们国家很少交集吧？”
　　他这话一出口，就连对当前形势最不关心的阿僚都白了他一眼——听听这话是一个少校能说出来的吗，这要是放在他还是君王的时候，就这脑瓜子……他绝对不会任命李少峰为将，这傻小子……还是关在后宫吧。
　　唐赟也没责备李少峰缺乏敏感度，毕竟这事情证据和线索太少，更大一部分靠的是自己的直觉，而且李少峰有一点没有说错：“欧洲的那方势力可能暂时还没想过对我们国家的人下手，但是不可否认，咱们这边的许多国家都收到了那股势力的思想影响。我记得在上学期间，就有不少狂热信奉他们的人。”
　　只不过因为对方领袖对血统的挑剔，没能得到青眼，饶是如此，也有不少投靠不得的将那卐字给纹在身上，以表达自己的信仰。
　　唐赟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在沉默的短短瞬间，唐赟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然后他看向李少峰：“吉安市是不是要新开业一家饭店？”
　　李少峰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儿来了，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回答道：“对，是叫和平大饭店。”虽然他入伍了，但是也没有和以前那些酒肉朋友们彻底断掉，三五不时的也还是会联系，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给自己说的。
　　“和平大饭店应该是咱们东北第一家最大也最齐全的外国饭店，听说里面提供的都是外国洋餐！不管是大厨还是食材都是地道的洋人！开业那天将会十分盛大，邀请了各界的外国人士、各个国家大使馆的，还有咱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