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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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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周卑顺利下了土,一天时间,坟头也立了起来。碑是周建平刻的,上面写着一串祖宗的名字,最后写了周建平之子周卑。
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定义宿郢跟周卑的关系,并没有刻宿郢的名字。
最后,宿郢将一束雏菊轻轻放在了周卑的坟头。起身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才意识到:哦,这个人真的没了。
他见过太多生死,自己也死过无数回,却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他跟周卑偎依在沙发上看了一场长长的电影,直到最后一个字从主角嘴里说出来,画面慢慢转暗,响起了片尾曲,周卑依依不舍地对他说:“我还没看够,怎么就完了。”
脑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祝贺宿主任务圆满完成,您可以选择在这个世界自然终老然后进入下个任务世界,或者直接进入下个世界。】
【留下。】
宿郢环顾周围沉重或悲痛的人,心想,如果他也走了,这些人里有几个能记得周卑一辈子呢?
周卑说过,被忘记等于不存在,那么他就留下吧。再陪陪这个孩子。
没有周卑的日子,地球依然在正常转动。没几天大家就开始各自欢笑,回去过自己的幸福日子了。该走的人走了,留下的人依旧还要生活。
蝉蝉死在了圣诞节前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把蝉蝉葬到了周卑的墓碑旁边,让他们俩地下做个伴儿。
时间过得太快,很快周建平死了,宿芩云死了,周江老了,柳意老了,陆洺也老了,连那个他还去吃了满月酒的孩子也成年娶妻了。
他们这一堆人每年都会照全家福,从几个人,到十几个人;从十几个人再到几十个人。大家都很幸福地度过了一生,全家福里每个人脸上都扬着笑容。
还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他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那是在一条河边,天黑漆漆的。他看见一个小孩儿蹲在河边哭,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泪。小孩儿哭得很伤心,脸上糟糕的一塌糊涂,却一点儿声也不出,只有轻微的抽噎的换气声,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看了一眼没太在意,掠过小孩儿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音的“舅舅”。
他回过头,发现小孩已经不见了,蹲在那里哭的人是周卑,几十年未见,他都快忘了周卑的样子,但一见面还是认出了。
见他回了头,周卑也抬起头来,依旧是满脸的狼狈,身上湿淋淋的,像被冷水打湿的小猫崽子,不住地发抖。
宿郢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拿出兜里的面巾仔细地给他擦脸:“别哭了。”
周卑看着他,眼睛一眨就是一串泪,抓着他的手贴在脸边,又是笑又是哭。
“别哭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宿郢用手指抹掉他眼角的泪。
“我想你了。”
“是吗?”
“嗯。”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宿郢站起身来,不愿意再看他,也不想听他的回答,“我要走了。”
周卑问:“你要去哪儿?”
宿郢看着天边:“离开这个世界。”
“你还会来看我吗?”
“可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宿郢摇摇头,问他,“以后就只有你自己了,怕不怕?”
“怕。”
周卑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他按住周卑的手轻轻拍了拍,看着天边越来越淡的月色,脑中响起了倒计时。
【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
“别怕。”宿郢抓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三、二、一】
别怕,我会记得你。
第25章 深柜校霸的觉醒(一)
猛然间被灌入记忆的感觉并不好,像被无数个大锤子狂砸着脑袋,疼得宿郢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在校门外蹲着歇了好一阵子,等到门卫都快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了才慢慢好起来。
“那个学生,你怎么回事?”门卫大叔把脑袋伸出窗外问。
“没事。”宿郢闭了闭眼,苍白着一张脸慢慢直起身来冲着门卫摆手。
旁边路过的同学们听到声音纷纷好奇地扔过来一眼,发现门口那个男生脸色发白明显是不舒服,他们犹豫了一秒,但没停下脚步,回过头匆匆往教室里跑。
再不跑就要迟到了。
宿郢是必然迟到了。强烈的记忆灌输让他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他进了教学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洗手间里大吐特吐,呕得引来了检查早自习的老师。老师把他送到了医务室里,让他喝了两支正气水。
“好点了?”
“嗯。”宿郢整理着脑子里的信息,脑子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新世界数据传输完毕,任务即将开启。】
“好点了就回班里去吧,要是实在不舒服,今天就跟你们班主任请个假,休息上半天,我看你有点发烧,还是回去缓缓比较好,明后天就要月考了,别关键时候出岔子。”
“好,谢谢老师。”
宿郢再次感谢了校医和老师后,往自己班里走去。慢慢走在绿色阴凉的长廊里,原身的记忆在脑中一一铺展开来。
苏印,十八岁,高二。母亲死了,父亲傍上富婆跑了,如今被离了婚、还有一女的大姑收养。表妹十五岁,刚上初三。
为了躲避三番五次来“打劫”的前赌鬼姑父,苏印随着姑姑表妹二人从省城挪到了县城,转学到了县城唯一的高中。因为苏印成绩很好,直接被排进了重点班里,免了一部分学费,申请到了助学贷款。
昨天苏印刚跟大姑谈过上学的事,如果苏印不能够靠自己的本事考上重本,拿不到奖学金作为大学的学费的话,那么他的大学梦就泡汤了。一个靠着卖包子为生的离异女人,是没有能力同时供养两个孩子上学的。
宿郢一边在脑子里排列记忆,一边往教室里走。
由于身世问题,苏印性格比较孤僻内向,转学过来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关系比较近的朋友。话特别少,别人问一个字才会答一个字,可谓是惜字如金,只是偶尔跟人讲题时才会多说上几句话。
他长得不算差,但也没到神颜的地步,气质也不行,家境又差,最重要的还是性格不好,有点高冷地活在自己的世界的感觉,这种人在集体里被人晾着排挤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又因为上一周被人揭穿一个月都没换过一双鞋,天天都是那双三十块顶到头的地摊货,被全班报以“呕吐”表情后,苏印愈发沉默,已经连着一周没有在课堂以外的时候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了。
不仅如此,他还荣获一个光荣称号:鞋霸。刚好跟学霸谐音。
宿郢回忆到这里,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上这双丑爆的黑红相间的帆布鞋,心里叹了口气。
估计就是他给人解释他有两双一模一样的鞋也不会有人相信吧?苏印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怎么可能会一个月不换鞋。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早自习本来是有自习的任课老师看着的,语文自习语文老师看,英语自习英语老师看,今天早上是语文自习,但语文老师刚好也迟到了没来,是语文课代表在组织自习。语文课代表是个齐刘海妹妹头说话蚊子声儿的小姑娘,自然就没人听她的。
大家聊天的聊天,学习的学习,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还有偷吃早点的,格外自由。尤其是最后那两排靠后门的墙角边,七八个男生女生把板凳摆在一起,围着赵果一人,又是说又是笑,不知道讨论的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赵果坐在中间,一只脚踩在自己板凳上,校服穿得懒懒散散的,松垮地挂在肩膀上,俊秀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副“吾为汝之王”的霸主样子。
他说上一句,旁边笑倒一片,再说上一句,又是一片喧嚣,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有意思的事。
语文课代表在台上急得眼睛都红了,吼了好几声半点儿用也没有,让她下去直接跟赵果那个霸王对杠吧,她又不敢,只能站在讲台上委委屈屈地喊着“安静、安静”。
“哎,那个鞋霸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知道今天咱们要好好落他的脸皮了?就这几个了,不想吃了,你吃。”
孙珲靠着后墙,把手里的糖炒栗子扔给对面组的吕一翔,然后从自己柜子里掏出三个橙子,扔给吕一翔一个,给赵果一个,再给自己留一个。
“我的呢?”乔小爱不满地问。
“这个呢,是我们兄弟连的特殊待遇,没你的份儿,羡慕去吧,略略略。”孙珲嘻嘻哈哈地笑,噘着嘴脑袋晃来晃去,就是不把手里的橙子给出去,表情可贱。
他不给,已经开始剥橙子的吕一翔自然是没可能,至于赵果,眼神都没给那女生一个。
“你怎么这样啊?我也是兄弟啊?”乔小爱撅起了嘴,她惯会使这种动作撒娇,很多男生都吃这一套,不过兄弟连的三人不吃。
孙珲嘿嘿一笑:“那乔兄弟你去问赵果要啊。”
“他又不会给我。”
“你是他老婆他怎么会不给你,是不是,果果?”孙珲将一个纸团投到赵果怀里。
赵果捏着纸团,撩起眼抬腿一脚踩住自己的课桌往前压,把前桌的孙珲压得往前面挤,挤得孙珲的前桌都转过头来骂开了。
“握草,别挤了!要倒了!”
孙珲也喊:“赵哥饶命赵哥饶命!”
赵果这才冷哼一声,松了腿:“再瞎哔哔就让你去吃。屎!”
“看见没,赵哥恼羞成怒了!哦不,叫那啥,冲冠一怒为红颜,乔兄啊我看你这个兄弟转正老婆计划指日可待!”孙珲不怕死道。
那幅贱样成功逗乐了周围一批人。
“胡说什么呀,谁要转正老婆了!不是说好当兄弟的吗?想当他老婆的女人咱们学校都排了一个连了,我可不想凑热闹。”乔小爱一下子红了脸,偷偷看了赵果一眼,嗔道顿了顿,想到什么,故意意有所指道,“而且啊,咱们赵果的魅力可大着呢,就算轮也轮不到我呀,你们说是不是?”
她笑,孙珲也笑,周围的人都跟着笑,连正在吃橙子的吕一翔都跟着凑了个热闹,道:“鞋霸是不是知道咱们给他安排的好戏了,到现在还没来。”
“还鞋霸呢,变态霸还差不多,喜欢男人的男人能是个什么正常人啊,哎哟真是膈应人!可怜咱们赵兄了。”旁边有人起哄。
“等人来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让他特别好看,哈哈。”
赵果听了一会儿,脸上不太好看,冷笑一声,跟乔小爱说:“一会儿人来了,你去台上念。”
“为什么要我去啊?我不去。”
孙珲说:“你不去我去,这个苏印,不管他是故意来恶心人的,还是真情实意抒发爱意的,反正得给咱果果老大出口气……”
还没说完,他就被赵果一脚踢倒了。
教室里这一切宿郢并不知道,他去找了班主任,本来想请一早上的假的,但今天星期一班主任早上开会去了,商量月考的事儿,办公室里鬼影子都没有。
他没办法,只好回教室,准备熬上一节课再请假去。早上没吃饭,吐得连胆水都出来了,现在嘴里发苦,胃里抽痛,身上发软,确实非常不舒服。
按着苏印的记忆,他往高二十四班方向走去。走到楼道口时,那里有一面镜子,镜子上边贴着一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
宿郢走过去照镜子,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与上个世界少年时的自己有着□□分相似,穿着一件洗旧了的白色T恤,一条黑色的廉价运动裤,还一双“据说”一个月没换的帆布鞋。
他还从来没有穿越到两个相貌相似的身体里过,早做好了跟之前样子不一样的准备,没想到名字相似也就算了,脸都差不多。左看看右看看,一时有点不习惯。
总觉得这种“巧合”是跟那个发布任务的系统有关,可他又没办法跟系统进行任何对话,很多事只能靠自己的猜测。既然系统说了任务即将开始,那就说明任务对象就在学校里,不是学生就是老师。
“希望别是老师吧。”宿郢有点头疼,他可不想干撩老师这种没品的事儿。
还好,一路走来他没看见哪个老师头上挂着“任务对象”四个红字。
到了十四班门口,他刚推开门,打算看看自己班里是不是有自己的任务对象,却不想刚一推开门,人倒是没看见什么,就听见一阵起哄的喧哗声。
“鞋霸!鞋霸!鞋霸!鞋霸!”
“鞋霸来了!”
“别他妈说话了,闭嘴闭嘴。”
“一切准备就绪,安静!”
“安静!”
随着一声呵止,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接着,他看见一个娃娃脸少年手持一牛皮纸的信封走上了台,翘着嘴角坏笑着看了门口的宿郢一眼,在讲台上站定后,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粉色的信纸,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朝台下鞠了一躬,又朝宿郢鞠了一躬。
“大家早上好,今天是语文自习,我来为大家朗读一首著名情诗——致橡树。”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宿郢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径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但没走几步,他发现全班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并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时,这才皱起了眉。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他想起来了,台上这少年叫孙珲,是班里的最闹腾的人没有之一。向来最爱整蛊别人,精力旺盛、格外活跃、偏偏成绩又不算差,排在年级前百。
高中向来是成绩好的才有特权,孙珲的特权就在这里,因为成绩好,所以每次搞了事儿让人处分都不知道怎么处分才好,生怕把一未来大学生处分没了。
此时他在台上念致橡树,嘴上动着,眼睛却跟别的同学一样死死盯着宿郢。宿郢立马就猜到了对方念的这东西跟他有关。
他的座位在靠后门的最后一排,是靠走道的外边那个。里边儿的那个人是他的同桌,剪着个毛寸,身上的校服要掉不掉地挂在后背上,双腿交叉耷拉在他的板凳上,抱着胳膊仰着下巴冷冷地看着他,他长得好看,这幅不可一世的中二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无知少女。
别看赵果长得秀气瘦高,实际上是打架一把好手。高一的时候全靠四处打群架出了名,他家里又有钱,很快就收了一大批小弟,如今高二,成了年级一霸,隐隐地有校园扛霸子的势头了。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孙珲在台上念诗的强调像个舞台剧演员,真是浮夸极了,看来是打算演一场什么戏了。
宿郢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又回过头走到自己的座位边,对着里面的人说:“麻烦你收一下腿。”
赵果一动不动,看着他不屑地嗤笑一声。
“赵同学,请你收一下腿。”宿郢又重复一遍。没想到刚穿越过来就碰到刺头,真是麻烦。
可惜了,他礼貌的请求没有丝毫用处。
“啊!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赵果不仅没收腿,反而一脚将他的椅子踹倒,椅子倒下去将后面的垃圾桶砸得“哐当”一声响,垃圾桶倒了,里面的垃圾倒了出来,将他的帆布鞋埋在了土灰里。
宿郢是有些洁癖的,顿时有些不愉,眼神冷了下来。
“赵果,你……”他正准备跟这位小朋友好好讲讲道理,不想刚开了个头就卡住了。
只见赵果的头顶上逐渐出现一抹红色,红色越来越浓,化作四个字:任务对象。而这时,他听到台上的孙珲念了最后几个字。
“致赵果,苏印,5201314。”
赵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靠在桌边歪着头看他。
“苏印,你喜欢我?”
【任务开启:追求任务对象赵果,对其伸出援手,十年内不抛弃不放弃,直至任务对象含笑而终,为其送终。】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宿郢的愣神被赵果当成了默认,忍了一晚加一早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做出来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像看草履虫一样看着这个恶心的同性恋。
“可是,我不想得艾滋,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第26章 深柜校霸的觉醒(二)
孙珲的最后一句念完,讲台下便“哄”得一下爆发出一阵议论声。都是快成年的人了,大家多多少少对同性恋还是有点了解,但也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个群体存在罢了,实打实亲眼见过同性恋的却没几个。
这个时代比上个世界所处的时代要落后一些,同性恋这个词还处在提起来都会被归到异类的禁区里,即使医学上已经证明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性取向而非疾病,可在大部分人眼里,这依旧是一种需要治疗的精神疾病,是不正常的事,同性恋者等于精神病人。
何况这个时代还确实存在着一些通过电击或者药物等办法来控制同性恋者对同性的性。冲动的同性恋矫正机构,并且来这些机构矫正性取向的客人并不在少数。可见这个落后时代有多么的愚昧了。
自从周卑死后,宿郢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听人提过艾滋这事儿了。一个是因为周卑的死,再一个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个,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表情。
不过他到底是个成年人,对这些中二期都没过的小朋友还是有容忍度,尤其这个小朋友还是他此次的任务对象时。
“你的愿望我可以满足你,但是关于喜欢你这件事,我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接收到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封信,苏印也没有喜欢过赵果。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从转学过来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嘲笑他、引导全班排挤他的人,更别说这个人上一周才刚刚让他荣获“鞋霸”称号。不动手打人都已经是苏印考虑再三不愿意给大姑惹麻烦的结果了,怎么还可能对赵果产生好感。
宿郢转身走上了讲台,向孙珲伸出手:“可以把我的信还给我吗?”
他的语气很平和,脸上还挂着难得一见的微笑,看起来没一点儿恼怒的样子。孙珲不由愣住了,他想到了苏印各种各样的丑态,比如恼羞成怒比如一语不发再或者直接泪奔回家,但唯独没料到这个走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自己送出去的情书,凭、凭、凭什么还给你啊?”孙同学磕巴了两下后迅速恢复战斗力,脑袋一扬,“你说,你是不是同性恋?还给咱赵哥写情书,恶不恶心啊你!”
“我是不是同性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就算是同性恋,恶心这个词也不该用到这里。”
宿郢把孙珲手里的信直接抽过来,放在眼下快速扫了一遍,挑了挑眉,拿着信下了台回到后门来到赵果身边,把信放在桌上。他弯腰翻了翻苏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语文摘抄本,然后把本子摊开,和信纸一起推到赵果面前。
他不是那些傻不愣登的高中生,遇到这种事要急跳脚。
“赵果同学,你自己比较一下吧,你的这位匿名爱慕者跟我一样是练硬笔书法的,字体是很相似,但明显不是我的笔迹。”他又指了指后面那个名字和数字,“而且,我怀疑还有另一个人模仿笔迹写了我的名字,这是后加上去的,不管是笔芯的粗细还是字形,仔细看看都跟前面的有点区别,你看是不是?”
赵果听他说完,整个人都僵住了。昨天收到信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字迹的问题,只看着差不多像,又是署了名的,所以根本没多想,要苏印说的是真的那他可算是糗大了。
他连忙把本子和信封拿过来看,仔细对了几遍,看了宿郢重点说的几处地方,没想到还真是。
本子上的字、抄的诗歌的字、还有署名的字仔细看看还真有点不一样。
苏印本子上的字明显笔锋比较硬一点;抄写的诗歌的字虽然也是硬笔书法,但笔触较轻,撇捺比较收敛,看起来很秀气;而最后的签名,苏印的“苏”字左右两点是没有连起来的,但苏印本子首页的名字却是连笔。
“我、操、他、妈、的!谁耍我!”赵果一下子火了,一中竟然还有人敢戏弄他?不想活了?
赵果虽然经常黑脸装逼,但实际上难得发一次火,每次一发火基本上都要搞一场大动静。
上一次发火还是因为一个老师当堂污蔑他把一个同级女生搞怀孕了还不负责,事后他找了社会上的人堵了那老师打了他一顿闷棍,被记了大过,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还是逼得那老师当着全校的面给他道歉认错,承认自己说的是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
那以后,赵果就在全校出了名。
混混打架不奇怪,但打到老师头上,还逼着老师认了错的就少之又少了,简直可以载入校霸风云史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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