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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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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还是小孩儿,而前者已经成年很久了。
  钱小星和吴阳似乎已经对杨非这种行为和谎言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倒是对于宿郢的变化很好奇。
  “你出国一趟怎么变了?以前看见杨非都要绕着走,现在怎么三天两头就要提他一嘴?”钱小星问。
  “就问问,毕竟以前一个宿舍的。”宿郢说。
  “你出国以后,他就搬出去,说起是一个宿舍的,其实我们现在见面也不怎么打招呼,关系挺一般的。”钱小星说。
  说到搬出去住这一点,宿郢想到杨非的身世,他一个没有经济来源什么都靠自己打工得来的孤儿,怎么会舍得搬出去住?
  “说起这个,他当初为什么搬出去?就算不跟你们住,不是也可以换宿舍吗?”
  吴阳说:“换宿舍也没人愿意跟他住,他那种人,也就你对他还客气些,结果还不是最后被他恶心得够呛,他……”
  钱小星看得到眼色些,私底下又知道一些蔺舒的隐秘,闻言就觉得吴阳后面的话说出来可能不好,连忙捣了他一胳膊肘:“行了,都以前的事了,别说了。”
  吴阳不理他,直戳戳地说:“怎么不说了,蔺舒问我就说呗,免得他还以为我怎么欺负杨非了呢,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作逼,就是不想跟他一起住,把他赶出去了怎么着,你不是也讨厌他么。”
  他甩开钱小星的胳膊,跟宿郢说,“你出国之前杨非什么样你也看见了,我就不说了,那会儿他虽然也不正常但还没像现在这样,你出国以后,他就跟被人下了将头一样,越来越没谱儿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把他的事报给导员,让导员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他不仅不配合,回来还发神经似的直接给我跪下,哭着求我饶了他,结果被隔壁宿舍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他妈。的简直有病!嘿,你说这个厉不厉害?”
  “这还不算完,因为我懒得理他,那一跪之后他就一直给我端茶倒水洗衣服,连洗脚水都给我打,让他别干他也不听,我就奇怪我到底怎么他了他这么做?问他吧,他就说对不起我要补偿我,可补偿是这么补偿的吗?隔壁寝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他当奴隶使唤,还跟我说让我别欺负人。这些钱小星可都知道,你不信了问他。”
  吴阳一想起往事,就气得肺疼。他虽然向来脾气炸,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杨非那种有病的程度已经人尽皆知了,甚至影响到了他和钱小星的学习生活,他把人送心理老师那儿是好心,却没想到让人加倍地发了疯。
  “是这样?”宿郢面色凝重地问。
  钱小星知道宿郢私底下甚至明面上对杨非的关注,连忙点点头:“那事儿以后其实我们也没想过赶他出去,只不过不太理他了,然后没多久他就自己说要搬出去……”
  杨非从宿舍搬出去的那晚,他们那一层给他俩还开了个party,庆祝他们脱离苦难。再往后,杨非的行为越发异于常人也越发地夸张,但已经没人管了,导员管了两回,把他管得不再影响课堂的时候,就再也没理过他。
  杨非的家人联系单上填的是他养父母的号码,一开始把杨非送去看心理咨询室的时候导员就已经联系过他的家人了,只不过人家家里人根本不管,怎么也叫不来学校,硬要说杨非没问题。
  好吧,那就没问题。
  学校会管你,只是因为怕最后出了事负责。既然家长愿意承担这个后果,而杨非又确实除了行为异常以外,学习方面还是相当出色没有问题,那学校当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着四年一过,把人踢出学校,到时候爱怎么样怎么样,学校里教不了的,社会现实会替他们管教。
  宿郢最后用下午出差的借口没有跟钱小星他们去吃饭,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了杨非。
  杨非没接,回过来一条消息,说他刚从考场出来,下午还有考试,中午要去图书馆复习。
  “图书馆?”宿郢就在图书馆门前。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心烦地叹了口气。
  本想直接找到杨非的剧团里去看看,但忙了一夜,他实在太疲倦了,于是跟保镖说让他代替他去看着杨非,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随时汇报给他。
  之后随便吃了点,就乘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干等着,登机还有两个多小时。他闲得无聊就拿着手机翻看微博,以前他不玩这些东西,现在要了。连续几次的任务,他都是穿成年轻人,得跟上时代才行。
  他直接点开到热门榜单,从上而下地浏览。
  第一条是某个明星的生日祝贺,第二条是某国的战争问题,第三条是——
  【裤。裆的怒嚎】
  这是一个搞笑视频博主发的,微博中是一个视频,视频封面上是一条开了缝的裤。裆,被放大得厉害,画面有点模糊了。
  点开视频,一段节奏感极强的鬼畜电音就传了出来,配合着画面上的动作卡顿,画面中那个穿着蓝色紧身小丑服,画着糟糕妆容的小丑开始来来回回地重复一些滑稽的动作,重复的最多的,是那最后踩滑劈下去的一脚,其次是扭屁股的那一段。
  歌词是制作鬼畜视频的人专门配的,曲调选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广场舞歌,配上之后,小丑来回扭动的动作以及劈腿下去那一下也显得格外地搞笑。其中反复重复的一句方言rap成为了这个视频的搞笑点:
  “裤。裆裂开是谁的错,劈叉让你变得那么脆弱,我们不要继续再这样沉默,让我们怒吼裤。裆的赞歌!”
  在这句rap后,画面里的小丑一腿狠狠地劈了下去,随即小丑仰头,嘴中发出一声配音进去的狮吼。
  视频下方可以看到,该视频已经被转发几万次,评论超过了三万条。
  绝大多数的评论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次是:卧槽,哈哈哈哈哈,心疼裤子。
  然后是:神剪辑,怒赞。
  最后是:看起来好疼啊,但是忍不住笑啊,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宿郢翻遍了评论,最后拿起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对,我截图发给你的这条微博以及上面的视频,花钱让人删掉,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
  *
  《小丑的狂欢》剧组中——
  一个微胖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对着拿手机看搞笑视频的摄影说:“把这个视频保存下来。”
  接着,他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言语之中,隐隐听得到“换人”、“没签不算违约”、“视频里那个小丑”几个词句。
  “刘导?”影帝张幸走过来,他看到这段时间阴沉了整整一周脸的刘导演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惊讶,笑道,“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您看起来心情不错。”
  刘导说:“恩,是有好事。”
  “什么好事?”
  刘导说:“那个陈畅不是嫌小丑的妆和衣服太难看不想演吗?那就让他别演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第96章 大娱乐家(十)
  杨非在后台洗手间卸了妆; 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被指指点点地笑了一路。
  “就那个,看见没。”
  “唉?长得还行啊,跟视频里完全不一样哎。”
  “你不知道; 他也就长得还行,其他的……”
  杨非没有听,他刚刚从卫生间吐了出来,脑子一片混沌; 浑身发虚,他只想赶紧回家躺着。昨天通宵做了一夜的手工玩偶,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了,但他还不能休息; 今天是养父给他规定的最后一天的打钱日期; 他的钱还不够。本来准备翘掉考试再出去接点跑腿的活; 却没想到剧团一早给他打了电话,说让他去一趟; 说让他替演一个临时不来的演员。
  他替演的这个演员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主角; 一次演下来能给他一千多块; 他一听这个价钱就去了。因为之前这个演员本身脾气比较差,没人能跟他对戏; 所以每次闹僵了都派他去当出气筒,久而久之; 他就光站在一边看也都记住了每一个人的戏份。
  早上只匆匆排了一遍就临时上场了。
  其中有一场哭戏; 他在场上哭得太厉害太投入; 把观众都唬住了,一个劲儿给鼓掌。下来以后人就软了,突如其来一股虚汗冒出,眼前一黑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刚被人拉起来一口清水就吐到地上了。
  几个人架着他去了卫生间,又在里面吐了好半天才歇过来。回过神的时候,只有一两个不太熟的小演员在旁边陪他,把他今天演戏的钱给了他,他说了十几遍谢谢,等人走了还在说。
  说着说着他就趴在洗漱台边上打起了盹儿,他实在太累了,睡了半个小时才又被人叫醒,起来卸了妆,头脑昏沉地往出走。
  一路上,他什么都听不见,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剧院,他坐了公交车回了家,中途睡着坐过了两站坐到了终点,最后被司机叫了起来。下车后胃又疼又难受,想坐车回家吧,又想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花一块钱实在划不来,就捂着胃慢慢走了回去。
  上了楼,开了门,进了屋。他先给养父母把剩下的两千块打过去,汇款成功后,他直接倒在床上,眼睛一闭,瞬间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他当然没有听见在自己睡着后兜里的手机的响铃声,当然了,就算他听见了,他也不一定起得来。
  即便已经累成了这个模样,他睡着以后还是会做梦。
  一会儿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他跑啊跑啊跑,就是跑不快,然后被身后的人一刀戳死了。惊醒来不过两秒,疲惫又拖着他回到噩梦之中,这一次他梦见他在奔跑过程中飞了起来,越飞越高,飞到了一处山顶,他累得抓在山岩上歇息,继续往上爬,突然一个不稳,石头碎了,他掉了下去。
  又醒了。
  他再次睡着。
  第三次,他梦见自己变成了死刑犯,像古代电视剧里那样,被五花大绑地按着跪在午市中央的台子上,周围都是围观他的人群,人们对着他高呼“杀”、“杀”、“杀”!
  他浑身冒汗,想说“我还不想死”,但是开不了口,因为在梦里,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犯了罪,还犯的是罪无可赦的杀头大罪。刀落下来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刀落在了脖子上。后颈的疼痛仿佛被无限地放慢了,那血淋淋的画面特写在眼前,刀一点点地割开他的肉,然后往下、再往下……
  “啊!”杨非尖叫着挣扎着醒来,满头大汗。
  手心的汗多得像刚洗了手,床单上都是湿湿的一片,更不要说他的衣服,里面穿着的那层蔺舒送他的内衣已经湿透了。他的头发也是湿的,脸上的汗不停地从额角滚落到他的眼眶,然后顺着脸颊滑到他的下巴、脖颈。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的惊恐久久不能消散。不知道在床上愣愣地坐了多久,他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动,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
  这种失控感一直牢牢地把控着他,直到他的手机突然“嗡嗡”一声震动,才将他带回了现实。
  他慢慢将手挪过去拿起手机,手机都像重了七八斤似的,手拿着都颤得厉害。按了两遍密码都显示不对,大概是因为他手上的汗太多,影响了屏幕的识别能力。他在床单上擦了擦手,重新输了一遍才进去。
  入目是一行来自华国骨髓库的感谢语。
  不是发给他的,他没捐过骨髓,但他捐过别的,准确说是卖过别的。
  前两年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他去卖过血,为了大学的学费。他的血型很珍贵,是A型Rh阴性血,熊猫血中的熊猫血,因此卖了不少钱。可能血抽得多了,他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了,除非必要便不太卖了。
  这学期开学初的时候为了凑学费去卖了一次,去之前跟人商量好了抽血量和价格,去了以后却被强行按着多抽了商量好的血量的两倍,抽完以后他直接昏倒在了医院里。醒来的时候那人没给钱,他便爬起来去找人要钱,结果被那人一巴掌打在脸上,然后把十几张钞票摔到他身上,骂了他。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我老婆看病花了多少钱,你明明有那么多血,才抽个两针管你要我四千?你怎么不去抢?心简直黑透了!老实说一千块我都不想给你,献血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你不做就是见死不救,你还拿这个赚钱,怎么被车撞得不是你这种利益熏心的人?”说着,那人又踢了他一脚。
  最后,他还是没要来那商量好的四千块,只把地上那扔得到处都是的一千三百块一张一张捡起来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播放那人说的话,心想,他确实是个该骂该打。如果有一天他被车撞了,要是碰上一个跟他一样不给钱就不献血的人的话,那像他这样的穷鬼肯定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杨非平常不怎么想自己的事,但偶尔的偶尔,也会冒出一丝疑惑:生活为什么这么艰难呢?每个人都这么艰难吗?为什么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他没有呢?为什么别人都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享受着青春幸福的烦恼,而他却要为几千块钱的学费又卖血又挨打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亲生父母不要他呢?为什么他的养父母之前明明对他那么好,但有了弟弟以后就要把他送回孤儿院呢?明明他的学习很好,考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一、甚至全市一,为什么养父母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一本心灵鸡汤的书上看到:孟子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幸福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我们要学会感恩挫折,感恩苦难,感恩你的敌人,感恩你所遭遇的一切,因为正是这些,才使你变得更坚强。
  于是,他开始试着不再抱怨,开始变得坚强。
  书上还说:“哭着也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呢?只有正能量的人才会受欢迎,才会被人喜欢,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哭丧着脸满身负能量的人。想要被别人喜欢就要变得乐观一点,积极一点,向上向善,笑对人生。”
  说得真对。
  杨非想,自己没人喜欢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实在太负能量了。这样不好。
  于是,他开始笑,这一笑就再没停下来过。
  刚开始觉得痛苦,后来习惯了,他也觉得笑着挺好,因为周围的人都会看着他笑,他给周围的人带去了欢乐。大家都开始认识他了,走在路上也有人跟他打招呼了,他不再被人忽视了,甚至,开始成为人群的中心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成为他人目光焦点、站在人群中心处的感觉了。
  就像今天在舞台上,当他说话时,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当他哭泣时,所有的人都为他鼓掌;当他饰演的角色死在戏中时,所有的人都为他静默哀伤。那些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目光,他们都注视着他,看着他,认真地看着他。
  这种感觉真好。
  他想被人看着,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看着他哭看着他笑,会对着他鼓掌会对着他微笑。就像曾经刚刚被养父母领养时那样,那样地对他笑着,眼里只有他,也只看着他;就像当初的蔺舒,不管有多忙都会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在对方清澈的眼里,他找得到自己的影子,属于他自己的影子。
  而不是别人的。
  杨非久久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里蔺舒打来的未接来电,慢慢地笑了起来。
  *
  宿郢给杨非打了七八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不得不上了飞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晚饭时间都过了。
  他怕杨非不按时吃饭,又给送餐饭店打了个电话,填了杨非的地址,让人家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一顿三餐都要送到。
  安顿好以后,他准备给杨非打电话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杨非给他发了视频请求。
  他刚坐完飞机,整个人都很疲倦,面色并不好看,于是赶忙在接电话前把手机里的“镜子”应用打开照了照,理了理头发,然后才接起来。
  接起来以后他吓了一大跳。
  只见手机里的人化了浓浓的小丑妆,对着镜头冲他招了招手,笑眯眯道:“猜猜我是谁?”
  “……”
  “快猜猜!快猜猜!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说着,小丑开始像川剧变脸一样,把手往自己脸上一遮,再拿开,变成了吊死鬼,又一遮一换,变成了腮帮子鼓气的斗鱼眼。第三次,变成了猪鼻子,配合着造型,视频对面的人还发出了两声猪叫。
  对方做尽了鬼脸,但宿郢却没有一点想笑的感觉,他只觉得对方故作姿态。
  想到这一天里听到的关于杨非的坏话,想到杨非的谎言,想到打了七八个都打不通的电话,说真的,在看到这样的杨非时,之前整理发型仪态时的期待一下子都消失殆尽了。
  他捏了捏鼻梁,语气中透着一点疲惫和无奈:“杨非,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
  晚安。明天如果没有朋友约饭,就依旧两更哈,最少一更。么么哒。


第97章 大娱乐家(十一)
  一大早; 吴阳就接到了身在外地旅游的导员打给他的电话。本以为有什么事,结果是来问杨非的手机号的。他说他没有,导员还不信,说他们一个宿舍的怎么可能没有。
  “真没有; 我跟他又不熟。”吴阳烦躁地挠挠脑袋,自从放假后,他就开始晚睡晚起的作息,凌晨三四点才睡; 现在早上九点,对于他来说瞌睡才睡了一半。
  导员问他:“那钱小星呢?”
  吴阳巴不得把球踢到钱小星那去,连忙把钱小星电话给了他。挂了电话,蒙头睡觉。
  一分钟后; 正在世界另一头吃晚饭的钱小星接到了电话:“杨非的电话?我不知道; 您不如问问蔺舒吧; 他应该知道。”就算不知道,凭借蔺舒的本事; 找人查也查到了。
  于是; 导员把电话打到了宿郢这里。
  宿郢那时正在办事; 电话来得不合时宜,接电话听导员说是要杨非的手机号; 也没多想便把手机号给了,转头回来继续跟人谈工作。
  几分钟后; 正在剧团收拾道具服装的杨非就接到了一个神秘陌生来电; 对方说; 要请他去《小丑的狂欢》剧组试镜。
  《小丑的狂欢》是近两年很火的一部小说,前段时间就已经放出消息说要将小说改编成魔幻电影,剧组已经确定下来,由一位国内特别著名的导演主持,而最近快要开拍了。
  听到这消息后,杨非刚开始完全懵了,确认了两三遍,才确定对方说的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啊?”
  对方解释了一通乱七八糟的理由,说到他在网上传播的视频,说导演欣赏他云云。
  杨非起初还有点相信,以为天上掉馅饼专门挑着砸自己头上了,一时欢欣雀跃,开心地答应了一堆好好好,准备买票去面试,结果对方说,不用他买票,刘导已经到了H城,让他直接到某个酒店去就可以。
  听到这话,杨非一下冷静了下来。
  虽然杨非在某些方面脑子简单得令人发指,但是他毕竟是从小到大全班第一、全级第一地考进了现在这个全国前几的大学来的,智商并不低。他冷静下来一分析,再一想,刘导演什么人,他是个什么人,怎么可能专门跑来见他?绝对是个骗局。
  但要是骗局,又想骗他什么呢?
  他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珍贵的血型。很好,理由充分。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早晨我我们等你来。”
  “嗯,好的。”
  杨非答应得很好,挂了电话以后就把那手机号拉黑了,并备注成了“骗子”。随后继续埋头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因为上次的演出很成功,剧团团长今早还跟他说,接下来可能会让他尝试着挑梁演个大角儿。
  演大角儿,意味着收到的注视更多,看到他的人会更多。杨非哪里有不答应的,头都点成了小鸡啄米,心里一边想,太好了,大角儿得钱还多。
  他在剧团忙完以后就回了家里,吃着宿郢让人送来的饭菜,刷着手机朋友圈里养父母和弟弟在外旅游的照片,幸福地仿佛自己也身在其中。
  之前他把钱打过去以后,杨父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外面不要太辛苦,要注意身体,再过半个月过年时,会给他寄点家里做的辣白菜。这般态度真是许久没有的了,也不怪他这么开心。
  作为一个在孤儿院长到七岁的孩子,“家”对于杨非来说就是此生最大而最难实现的梦想。没有人知道在孤儿院生活八年是什么样的感受,也不会有人知道被当成货物反复挑选比较,指指点点,不满意了还要退货是什么体验。
  可杨非知道。
  他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也许三岁或者四五岁时,他其实被领养过。可被带走没有太久,他又被送了回来,具体原因不记得,但他记得他是被一个女人硬拽着扯到车下面。
  那女人走得很快,脚步很大,他跟不上,一边哭一边被拽着小跑,一不小心摔了,也是直接被人扯着手提了起来,拖在地上走,之后一把将他甩进了孤儿院那个破院子里。
  接着是两个人的争吵以及他自己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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