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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快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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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走得很快,脚步很大,他跟不上,一边哭一边被拽着小跑,一不小心摔了,也是直接被人扯着手提了起来,拖在地上走,之后一把将他甩进了孤儿院那个破院子里。
接着是两个人的争吵以及他自己的哭声。
那是第一次被领养,因为太小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被成功领养走过,具体原因也不知道。其实每一次来人挑选小孩的时候,他总是被阿姨推在中间积极推销:“这个孩子不错的,会做家务也很勤快,平时也不吵不闹,特别聪明,都会认字看书了。”
这种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可来的大人们每次看到他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就不怎么理会他了,有一次偷听时,他听到大人们说:“太聪明了也不行,什么都知道也都记得,看他刚刚给你们搬凳子倒水的样子,看得到眼色的很,殷勤得都不像个六岁的小娃娃,比我屋里那个小学六年级的都要成熟,也不跟别的娃一样求抱让买玩具,这种乖也是乖,可怜也是可怜,就是怕心思太重领回去养不熟。”
就这样,他被以这样的理由拒绝了多次。直到他七岁的时候,他开始学会装傻,一问三不知,就知道傻笑,乖巧地喊阿姨叔叔,像别的孩子那样索求拥抱。
这一次他被成功地领养走了。那是一对多年要不上孩子的打工族,女方不孕但有经济话语权,于是将他带走了。他们,也就是杨非现在认下的养父母。
刚开始养父母对他还算不错,吃喝穿没有亏待过,还送他去上学。他聪明学得好,一去便考了第一,着实给养父母脸上争了光。前两三年,他真的幸福得难以描述,每天都像是活在梦里,即使现在做梦梦到,都是能够笑醒的美梦。
只不过美梦没过两年就碎了。在他十岁的时候,夫妻俩意外地有了孩子,还惊喜地生了个男孩。
被送回孤儿院的前一天,难得丰盛的饭桌子上,养父母对着他说:“今天多吃点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他们没说他们要把他送回孤儿院,但他其实是知道的。之前有亲戚以说笑的方式告诉过他:“你爸妈要把你送回去不要了,你咋办?哭不哭?”
他傻笑:“不会的,爸爸妈妈最喜欢我了。”
亲戚哈哈大笑:“他们最喜欢的才不是你,是你弟弟哦。”
饭桌上,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最后一顿好饭,刚开始想着不哭,但吃着吃着就哭了。可能是饭太好吃,给好吃哭了。
最后,他还是被送走了。因为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太挣扎。下了车往那个熟悉的僻静的院子里走的时候他很平静,他想至少自己不要像上次那样,被拽着拖着地扔进去,而要好好走进去。
本以为这次就要告别父母了,没想到孤儿院说他年纪太大了,不收他。而且国家已经出了政策,领出去的孩子不能随便地放弃抚养。
养父母好说歹说,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把他塞回去,其间跟孤儿院大闹一场,差点打了官司。后来见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带了回去,带回去的时候态度跟之前完全不同,上了车就打了他一巴掌,对他又吼又骂。
可他那会儿心里却半点不见气,满心都是喜悦。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没被送回去,他就还有爸爸也还有妈妈,还有弟弟,还有家。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还是很感激养父母。如果没有他们,他恐怕连叫“爸爸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
而他很幸运,他不仅有爸爸妈妈,有弟弟,还有蔺舒。
“午饭吃了?”宿郢一边跟杨非视频着一边抽着烟问。最近压力比较大,他又把戒了许多年的烟抽了回来。
压力来自于蔺母,自从前段时间他们挑明说清楚,蔺母知道他对杨非的想法后,便对他一直冷处理着,不给他打钱也不打电话,甚至还冻了他两张卡,也许是想等他妥协。但宿郢不是书呆子蔺舒,他最会赚钱,便趁着还没有完全闹僵的时候加班加点存够了老本,虽说比起蔺家的财产来说什么都不是,可对于他来说已经够了。
“嗯,吃了。你怎么抽烟了?”杨非问。
“想抽就抽了。你怎么样?今天干什么去了?”这几天宿郢都会跟杨非打打电话,视频一下,虽然对方还是从不主动联系他,可也没有不接电话或者视频过。就算上一回,他说了那样过分的话,杨非之后还是没有挂过他的电话,对着他还是笑嘻嘻。
“在剧团里帮忙。”杨非说完,看见视频里的人又狠狠抽了一口,忍不住加了一句,“抽烟有害健康。”
“嗯,烟盒上写着呢。”宿郢对着他笑了笑。反正他也只会在这个世界待十年,总不能在十年内抽死吧。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多数时候是宿郢挑起一个话头,然后杨非就会主动接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宿郢听,杨非说,只要宿郢不提出挂断视频,杨非就会一直说一直说。仿佛要把自己内心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到他面前,一点都不遮掩。
从看过的书说到剧团的事情,再从自己做手工玩偶的经验谈到打工遇到的趣事。他并不避讳曾经的宿舍生活,会说到吴阳、说到钱小星、说到曾经的他,话语中并不带什么负面情绪,与吴阳钱小星之前说起他时的那般厌恶相反,他说起这两人时是以夸赞和怀念居多,附带忏悔。
杨非说他对不起钱小星,对不起吴阳,也对不起曾经的蔺舒。他说如果不是他,他们的宿舍不会四分五裂。眼看就要说到表白蔺舒的事情了,杨非停住了。
宿郢没强迫他继续说,转了话题,让他谈谈他的曾经。
“曾经?”杨非愣了愣。
宿郢说:“我知道你是孤儿,你不用再撒谎了,我是谁你也知道,我家里干什么的你也清楚,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查不到你的过去吗?你那点儿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抽了一口烟,看着镜子里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的大男孩儿,敲了敲桌子让对方抬起头来,喊了两三遍,杨非才慢慢地抬起头。
两人对视后,宿郢继续道:“听着杨非,我不在意你的曾经,也不在意你是谁,你也不用对我撒谎说你还有家,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而且我也不在意你没有。”
视频里的男孩儿又习惯性地低下了头,拇指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自己的指甲,眼神闪躲。宿郢唤了他一声,让他再次抬起头。
此时杨非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了,但他还是努力地眨眼,努力地勾起嘴角,想露出一个笑来。
可宿郢并不打算给他留多少面子。
“没有人愿意领养你对吗?你也没有家对吗?”
杨非抿抿嘴,强笑起来:“蔺舒,我们别说这个了,对了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
宿郢说:“我来领养你,我来给你家。”
杨非僵硬了。他的耳朵像被轰炸机碾压过似的,嗡嗡得听不清什么东西,周遭一切都如梦似幻。他看到视频中那个英俊又优雅的男人认真地看着他,对他一字一句道——
“我领养你做我的家人,好吗?”
*
去年,杨非回孤儿院看望阿姨时碰到了曾经跟自己一起的一个有先天心脏病的男孩,比他大两岁。
那男孩也算是命大,长大以后心脏慢慢长好了,现在与常人无异。因为心脏病病史,从未有家庭领养过他,一直到现在,他在外面打工有了起色,开了家小店经营着,算是他们这堆人里混得最好的。
两人聊起各自的现状来,男孩便问他现在跟家里相处得怎么样,毕竟当初还差点被强行送回来过。
杨非对他习惯性地吹牛,做作地笑起来:“挺好的,回去以后我爸妈都对我挺好,不然我现在也不能考上大学是不?”
男孩羡慕地看着他,拍着他的肩膀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挺好,好好珍惜。”
杨非作出幸福的样子点头。
两人聊了很久,说了很多。男孩说的都是他这些年的辛苦,而杨非则说的是这些年的“幸福”,好在男孩是个不嫉妒的人,对杨非也算真心实意,分别的时候跟他说了很多遍“珍惜”。
杨非笑得很开心:“我明白。”
男孩看他笑,自己也跟着笑,笑叹道:“明白就好,你还是幸运,不像我。”男孩跟他一起坐在孤儿院门口,看着远方的蓝天。
“我已经二十三了,我应该是找不到人领养我了……我不花他们的钱,还可以给他们养老,就是想有个家。”(注)
*
“我领养你做我的家人,好吗?”
杨非上一次哭是被蔺舒当着面扔掉那一千个星星的时候,他当时没哭,过后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哭了一整夜没有回宿舍。
这一次,又是因为蔺舒。这个坏人。
※※※※※※※※※※※※※※※※※※※※
注:“我已经二十三了,我应该是找不到人领养我了……我不花他们的钱,还可以给他们养老,就是想有个家。”这句话来自知乎某位匿名用户。
我觉得很感动,就用上了。
昨天看歌手重播,听结石姐唱I will always love you,直接把我给唱哭了。
= =!别笑话我,我是真的很容易被感动那种体质……至今不敢看第二遍忠犬八公……
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愿你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
愿你永远幸福快乐
最重要的还是愿你能够找到真爱
第98章 大娱乐家(十二)
(插播小番外)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杨非这辈子都记得这句话。
他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蔺舒的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喜欢的,而且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喜欢时,已经晚了,连钱小星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喂; 你最近怎么不吵吵了?”
“什么?”
“你这几天怎么话都少了,天天躲在你这个黑帘子里面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说着,钱小星擅自拉开他的桌帘,看了一眼发现里边没什么特别的; 又把帘子放下。
“没、没干什么呀,我在看书。”在钱小星把窗帘拉开的时候,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啧,你是个看书的人吗?”钱小星不信; 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平时的关系并不多好; 像今天这样的举动都算得上是亲密了。
等着钱小星走后; 他才悄悄地把被书遮住的东西拿出来——几袋长条的彩色纸条,以及几颗叠得不怎么样的星星。
他准备叠够一千个送给蔺舒; 然后在情人节的时候表白。他真的太喜欢蔺舒了; 而那时候的他也总觉得; 蔺舒对他也有点不一般的意思。
他这样想是有依据的。
比如说第一天开学时,蔺舒请宿舍同学吃饭; 喝酒的时候因为他从未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所以那天喝完回去就满身起红疙瘩了; 浑身发烫发痒; 难受得不得了。宿舍虽然都担心他出事; 但最后背着他下楼去外面医院的却是蔺舒,守着他得床一夜没睡喊值班护士给他换吊瓶的也是蔺舒。
比如说他跟宿舍吹牛说自己家里有钱,父母工作好,之所以不给他钱是因为想锻炼他。话放出去了,宿舍每月聚餐请吃饭的时候都是一人请一次,每次轮到他的时候,他都请得是不怎么值钱的小火锅,吃了几次吴阳和钱小星就不是太高兴了,他对此感到很愧疚,可他是真的没钱。后来有一次又是他请,他便将自己下个月的饭钱拿了出来,请他们吃了大餐,跑去结账时收银员却告诉他账已经结了。是蔺舒帮忙结的。
再比如,一年时间里,吴阳和钱小星总是因为嫌弃他烦说过他,但蔺舒从来没有过。偶尔,他忙得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回到宿舍的时候总会发现自己桌上有水果和零食,一问,是蔺舒给全宿舍都买了,没什么特别的。可这样的巧合太多次了,每次都是在他打工晚了饿着肚子回来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就觉得人家蔺舒对他有意思,相信他们两个互相都有情谊,于是便有了表白的想法。
蔺舒的生日将近,他想给蔺舒一个“惊喜”。
因为钱小星已经察觉到他的异常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在宿舍继续叠星星,只好转移阵地,跑到隔壁院系宿舍后边的小树林边,在那里度过了一个月的零碎时间。
从刚开始叠一个星星都要花五分钟到后来一个星星只花两分钟,他叠完一瓶又一瓶,一百个,两百个,五百个,九百个,一千个。总共十一瓶。
叠完那天他抱着瓶子在树林边幻想了一整天蔺舒惊喜的神情,回去后写了一封情感饱满的情书,然后把瓶子挨着放在蔺舒那张整洁的桌面上,用第十一个瓶子压着那封情书。
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蔺舒回宿舍。这天吴阳和钱小星要出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不回来,所以他才敢做得这样明显,中间钱小星回来取钱时问起来,他说是帮女孩子转交的。
他在宿舍里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下午,手里拿着书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终于,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他等来了蔺舒。
“谁的东西?”蔺舒回到屋里后看到自己桌上一堆装着星星的瓶子,皱着眉问。
“有人送你的礼物。”他有些羞涩地说。
蔺舒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以为是哪个暗恋他的女生让人转交的,便道:“这些东西你要你拿去吧,不要我就扔了。”
“扔了?但是这是别人送你的礼物,扔了……扔了不太好吧?”他把自己叠得最好的那一瓶子星星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两颗,“你看,叠得多好啊,肯定是喜欢你的人很用心地叠的,不然的话不会叠这么多,你看这么多,得有一千个了吧,这得叠多久啊……”
蔺舒打断他:“不管多久跟我没有关系。”
“那……那你看看那封信吧,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读一下嘛。”他把瓶子下的信拿出来递给蔺舒。
蔺舒还是一脸兴趣缺缺,可因为他的坚持,最后还是无奈地接过了信。打开来看,十几秒后抬起眼,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他有些紧张,期待地问,“你,你觉得怎么样?”
那封信上虽然没有署名,但他的字迹蔺舒认得。
“什么怎么样?”蔺舒面无表情地问。他走到自己桌边,拿了个塑料袋把信装进去,然后转身问他:“星星你还要吗?不要我就扔了。”
他愣了愣,干笑:“信你看完了,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这回答太干脆,让他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在原地傻站了十几秒,吭哧半天,低着头低声说了一句:“你知道、你知道这封信是谁给你写的吗?”
蔺舒看着他:“我知道。”
一瞬间,他沸腾了许久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冰凉了。他尴尬得无以复加,干笑了几声,咽了两口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平静下来。
“哦,那个星星……”
蔺舒说:“杨非,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轰!
他的耳边仿佛炸响了一颗原子。弹,将他的心炸成了一片荒芜。与此同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吴阳和钱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宿舍门口,正张大嘴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他们肯定听到了蔺舒的话。
“你、你们……”吴阳满脸难以置信。钱小星也是。
“蔺舒,这……”
地面上像长了针刺,他感觉快站不住。谎言张口就来的他此时却脑袋一片空白,他看着蔺舒,而蔺舒也看着他。
蔺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将那十一个瓶子挨着装进了塑料袋里。而他在旁边看着,像个木头人。他看见蔺舒把十一瓶星星挨着装好后提出了门,他跟着出去,亲眼看见蔺舒把那个袋子扔进了散发着饭盒汤水恶臭的垃圾桶里。
他站在垃圾桶边一动不动,蔺舒与他擦肩而过。随后,他听到蔺舒对吴阳和钱小星说:“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保密。”
吴阳和钱小星不是多嘴的人,他们之后也遵守承诺,在之后的两年中从没将这件事说出去过。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宿舍,也没有捡起垃圾桶里的星星和情书。他去了过去一个月叠星星的小树林,在里边没出声地哭了一整夜。
他后悔极了。
并不是后悔将真心付出,而是后悔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天鹅吓跑了。
后来,蔺舒出了国。
吴阳骂他骂得也对:“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整天幻想这个幻想那个,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有什么能力喜欢?人家什么家庭你什么家庭,你自己什么样自己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真没数。不过现在有了。
钱小星拉着吴阳:“行了,别说了。”
吴阳说:“我怎么不说了,我们宿舍忍了他这么久已经够意思了,整天编这个谎造那个故事的,有什么可编的,你当我们是瞎子,看不见你穿的是十几块一件的T恤,看不见你那双三十块钱的鞋吗?把周围人当傻子有意思吗?我跟你说,你这是有病,有病早点治,别他妈把别人都影响出毛病了!”
后来,吴阳当真把他“有病”的事汇报给了导员。导员让他去找心理老师,看医生,还要联系他的家长。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学校联系家长。他的养父母最讨厌他在外面说他们是他的家长了,要让他们知道,他恐怕就是给钱,养父母也不会要他了。
情急之下,他给导员跪下了。导员被他吓到,便说不联系了。
回宿舍后,吴阳听他说没有去看病,气得又要去找导员。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失去了蔺舒后再次失去养父母,他会怎么办。难道他又要回到孤儿院吗?
不,孤儿院他也回不去了。孤儿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被人领养了,过得很好,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又被抛弃了,肯定会笑话他。而他,会成为像流浪狗一般的存在。想到曾经被养父母一次次驱逐的感觉,他绝望极了。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给吴阳跪下了。
吴阳最后没再去找导员,而他,因为在宿舍中太过碍眼,自觉地搬了出去。一个人租了一整套房子,每天拼命地打工,才能将房租和生活费负担起。
久而久之,他便与人群远远地隔离开来了。
没有人再看着他,没有人再注意他,他仿佛成了透明的,再也没人能看见他。有时候在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同伴的同学,他举起手想打招呼,对方却像看也没看见他一样侧身而过,欢声笑语在自己身后响起,都不属于他。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一年一年地与每一个认识的人擦肩而过,慢慢地,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陌生人。
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圣诞节那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他听到吴阳说“蔺舒”回来了,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没有什么波澜的。两年过去,他自认为“蔺舒”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都已经没有太多的痕迹了。
下课后,他回到他那个两个月没有打扫的房间里,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中睡着了。梦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梦,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眼泪,心中莫名悲恸,哭得难以自制。
哭罢了,天快黑了。
他穿上了小丑的衣服,画上了潦草的妆容,去了学校。
他见到了那个没有丝毫犹豫就扔掉了他的爱情的人:变得更英俊了,更成熟了,更优雅了,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围着格子的深色英伦风围巾,脖子修长,眼眸清冷,像只高不可攀的天鹅。
他想:我不要你爱我,只要你能够看到我。
“蔺舒!”他叫了那只天鹅。
天鹅看见了他,只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的太多了太多了,可他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满心的思念,满肚子的委屈,一切一切的喜悦和欢欣到了嘴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字。
“嗨。”
*
“那个杨非没有来?”
“没有,我的手机被拉黑了,打不通电话。”助理有些气恼地说,“这人是有病吧,说好了要来,又不来。”
“我让你亲自去找人,你只打了电话?”刘导铁青着脸。
助理被狠狠地批了一顿,又被责令去找人。
等人走了,刘导拿出手机反复观看找到的那个没有经过剪辑的原版小丑视频,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跟一旁的影帝张幸说:“你来看看,这就是你要演出来的样子。”
张幸在一旁看着,皱着眉沉思。
刘导继续说:“就是这种感觉,孤独到极致的浮夸。”
※※※※※※※※※※※※※※※※※※※※
= =今天跟大学室友群聊了两个小时,然后就……呃……orz
第二更写了一半没写完,坚持不住了,明早起来补一点然后发吧。大家早点睡,晚安。
第99章 大娱乐家(十三)
流量明星陈畅在最后关头被踢出剧组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大媒体; 各路选手纷纷猜测原因,媒体争相报道,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猜测到处传播。
“陈畅耍大牌惹怒刘真,被斥’滚出剧组。”
“陈畅漫天要价; 刘真怒而踢人!”
“刘真宁愿启用无经验新人,也不愿与大明星陈畅共事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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