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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静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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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侯医生推了推他的眼镜,“之前的那个你,似乎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有意义,他只是在做一种……有点像是,在消磨他生命力的重复性劳动。”
和侯先生的漫长谈话,最终在卢携山的记忆里这样画上了终点。
但这番话的影响力,远远没有这样结束,卢携山想着,突然想通了很多自己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了。也许那一位从他生命中所掠夺走的东西,一辈子都没可能再还回来。可是,他也受到了惩罚——作为他夺走了无数人的人生的惩罚。
他终将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他再也找不到自己一生所需要的支撑。
他拥有无数份真挚的爱情,但麻木的自身无法被任何一种美好的情感打动。
他虽然活着,但和走尸并无差别。
他已经永生,但没有时间意义的永生,和死亡一模一样。
卢携山看了一眼窗口郁郁葱葱的乔木,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活着真好,他听得见心脏在砰砰地跳动。这样想来,自己其实……活的好棒,要给自己点一零零八六个赞。而且……
他瞥了一样坐在阴影中的徐挽河,他其实很早就已经想和徐挽河说一些什么了。但是每当他要开口的时候,看见晃动的窗帘,在光线中飞舞的尘埃,以及徐挽河鬓角晃动的一根头发。他的心思忽然就飘散了,犹如天边的浮云,犹如流淌的时光,无法捕捉入罐,飘飘摇摇飞向远方。
风在吹,无数树叶和草木都拥挤成一团,茂密,葱郁,窸窸窣窣地摩擦着,躁动着。风吹自然树响。可佛曰,不是风动,不是树动——
是人心在喧哗,在欢唱。
“砰。”门被敲响了。
卢携山撇撇嘴,这个点,只有可能是那个脑残少女——对了,他现在终于知道脑残少女的名字了,叫做周奕茵,是一个有点奇怪,很少见的名字。她跟着她妈妈姓,至于她妈妈……据说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女俩相依为命。虽然这一切并不能动摇卢携山对脑残少女的偏见,但至少行为上能稍微照顾一点。他估计,那家伙恐怕又逃课了:“来了。”
卢携山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往楼下走去。
他打开门,和门口的人都愣住了。
对方愣住挺正常的,毕竟卢携山现在确实有些猎奇,红红绿绿的大裤衩,白衬衫,再搭配一个可爱的粉红□□爪的肚兜,脑门上夹着卡子防止头发挡住眼睛。总体而言,确实是很容易给所有认识“前任”的人以巨大的惊吓。
而对面那位,卢携山的惊吓也丝毫不亚于他自己给对方带来的:只见顾惜头发乱了,衣服乱了,膝盖上尽是泥土,身上还带着一种烟火一样的味道。这是……卢携山想了想:“你这是刚刚从枪战片的片场来的?”
顾惜:“……”
他深深地看了卢携山一眼,卢携山很难描述那一眼里面的复杂情绪。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卢携山:“你跟我走。”
“别想拿一个道具唬住我……”
卢携山的话还没说完,顾惜就冲天发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天花板上多了一个手指大的口子,楼上传来瓷器碎掉的噼里啪啦声,随后响起了人的怒骂。卢携山目瞪口呆,他既不知道顾惜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可怕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是干嘛。他往后退了一步:“英雄,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顾惜根本不听他的胡言乱语,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卢携山:“出来。”
卢携山不得不和他一起出来,两个人——或许还要加上默默缀在后面的鬼魂徐挽河。顾惜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在路边招的士,到了目的地后换下一辆。卢携山一开始还吓得不行,但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这种害怕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尤其是,当卢携山发现,顾惜报的地址是按照“X市推荐景区”的顺序报的,嗯,百度知道的网友友情提供。至于卢携山是怎么发现的——他不小心瞥见了顾惜的手机屏幕。
但是顾惜的神经明显紧张很多,他时时刻刻盯着外部,任何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担惊受怕地猛然动弹一下。对比起来,被挟持的卢携山反而像是绑匪。最后,的士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工业区,四面都是荒凉的泥土地,一眼看不尽尽头。卢携山很吃惊,他没想到繁华的X市还有这么荒凉的一面。
“上去。”顾惜命令道,他下车的时候,还跌了一下,险些摔倒。
“好好好。”卢携山回答道,尽量不去刺激顾惜。他最近跟着侯医生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点心理知识,知道对于精神状态不对的人应该怎么处理。
顾惜逼迫卢携山进入的,是一个已经年久失修的建筑工地。原本政府圈了这一块地是要建设地铁,后来城市规划有变,就荒芜了下来。拆到一半的房子就放置在了原地。好在,这几年的时光还没有把这个工地变成危房。卢携山慢慢往上走,最终两人站在了高高的顶楼上,没有电梯,等爬到目的地之后,卢携山累的只想往地上躺。
“起来。”顾惜的腿也在发抖,但他还是固执地站着,踹了卢携山一脚。
好吧,精神病人不能惹。
卢携山颇为痛苦地爬起来,他的背后是一片夕阳的热烈。红,铺天盖地的红,残酷而热烈。但在一片混混僵僵的昏暗中,晚霞舒展着身躯,像是一块浸透了血的绢纱。卢携山想,这确实是一块很美的取景地,特别适合影片结尾的意味深长。
很快,这一点鲜艳也暗淡下去,只在地平线挣扎着一点明亮的颜色。
夜星闪烁。
卢携山转过头,顾惜就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匹无处可逃的孤狼。他突然觉得顾惜很可怜,也很想笑,实际上,卢携山也这样做了,他问他:“要来一根烟吗?”
“为什么?”回答卢携山的,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顾惜激动起来,整个人都剧烈抖动着。卢携山胆战心惊地盯着他,生怕这位一不小心就手滑按了扳机,“告发我很有趣吗?”
“啥?”卢携山莫名其妙,他想问,这个时候他还能自我撇清一下吗?
看顾惜的表情,恐怕是不行。
“我被人告发了,被……他们抛弃了。为了避免牵扯到更多人,他们决定干掉我,我查了……从那个邮箱的IP地址,是你的。”顾惜慢慢地说,随着他的话语,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了。
很奇怪,卢携山觉得这并不是恨一个人的感觉。
反而像是,一个人生命中所有的念头都熄灭了,唯独等待结局的那种眼神。顾惜对卢携山到底有多少种复杂的感情,真爱过,真恨过,被抛弃过,被光荣过,最终,他似乎是觉得,卢携山是他的起始……
……而终结的时候,他也会带着他一起走向结局。
“咳咳,我说,其实你可以往后面看一眼。”
☆、Chapter Ten 离开
顾惜一回头,这时候并未出现电影中的狗血剧情,他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个头很矮,身形娇小,是一个背着书包,看起来打扮得很时髦的小姑娘。她手中拎着一个铁锹,不知道从哪里捡的。见到顾惜回头,她跳跃了一步,露出了一个很甜的笑容。
“你是……”顾惜显然对这位小姑娘还有点印象,“周奕茵?”
但是除了外貌之外,眼前这个少女,似乎和周奕茵又毫无相似之处。她眼中没有中二叛逆少女特有的那种讥讽,只剩下一片平静。在这种平静中,顾惜又感觉到了一种可怕,她没有装,没有虚张声势,她是……真的会对顾惜动手的。
这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然而,在卢携山眼中,整个世界又不一样,周奕茵还是原来的那个周奕茵,只是她身后站着一个钟灵毓秀的男人,他每做一个动作,少女都会在同时同样完成这一个行为。两个人完全同步,看起来极其诡异。
——也只有“鬼上身”这个词,才能描述这个情况。
“你想做什么?”顾惜也感受到了此刻的诡异,他慌乱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是个小姑娘,对比于身强体壮,还有枪的自己,完全不足为虑。于是,顾惜又飞快地镇定下来:“你想做什么,乖,别闹,我不会伤害你的。”
卢携山猛然捂住眼睛。
“砰”,一声枪响。
远处的野林里,惊起一只飞鸟。
而顾惜从顶楼上落下去的样子,也像是一只高飞的飞鸟。
卢携山吓坏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他趴在地上,因为腿发软,如果不保持这个姿势,他很怀疑下一秒就会摔倒,跟着顾惜一起死掉。卢携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下看去,顾惜的身影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黑点,非常不起眼,就像是一点蚂蚁,很快,蚂蚁的边缘就溢出了一点红边。
而天边的最后一点亮光也随之消失。
暗淡如凉水一样的夜幕,就披在了在这个世界上仍旧活着的所有人身上。
周奕茵在刚才那一瞬激烈的争斗过去后,就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软瘫在地面上。徐挽河蹲在她身后,慢慢地把少女的身体摆正。之后,他才抱歉地对卢携山笑笑:“这小孩真的逃课了。”
卢携山:“……”
他很想应景地笑一声出来,但是他笑不出来。卢携山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努力地将目光聚集在徐挽河的脸上,他还是那么美,像是一场梦幻,但卢携山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心动了。是的,梦应该醒了。
“你为什么要附身在周奕茵身上过来……其实……”
卢携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挽河打断了,他苦笑一声:“可是别人都看不见我,如果,我一个人过来的话,那么警察过来勘察现场,只会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顾惜死于卢携山之手。
虽然从这个情况来说,应该是卢携山正当防御,但以他和顾惜之间的恩恩怨怨来说,恐怕并不会那么容易判定这一点。但周奕茵就不同了,她和顾惜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没有成年,又是一个那么娇柔的姑娘,所有人都只会认为,那只是正当防御中的一个小意外。
卢携山听懂了这句话,但是,他仍然觉得心底一片空茫茫的。他第一次讨厌自己的清醒,当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半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如果说是鬼,那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是灵异体质,偏偏能看见晏之洲?
为什么晏之洲从来不怀疑“之前的卢携山不是卢携山”的说辞?
为什么,晏之洲能有那么快速的反应,能够躲过子弹呢?
为什么他刚才附身周奕茵的时候,和卢携山被夺走身躯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相似呢——唯一的差别是,他并没有将周奕茵的灵魂挤走。
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一个答案。
卢携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你并不是晏之洲。”
而是和那位曾经抢占了卢携山身躯的“前任”,一样的存在。
对于这个真相,徐挽河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宁静地看着卢携山。面对这一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的卢携山,眼泪依然控制不住的涌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觉得他刚刚死去的顾惜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无知地爱上了一个人。
“其实你可以把这个谎言延续下去的……”
徐挽河很突然地说:“你觉得谎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还是你觉得,以另一个人的面目活着,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吗?”
“不是吗?”
徐挽河很想回答不是,但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无数个例子,虽然总有前浪死在沙滩上,但前赴后继的后浪们,也会让他们这些前辈,怀疑自己的生活到底是不是该珍惜的。最终,他苦笑一声:“大概是吧。”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在这一刻,在你面前说谎。”
即便徐挽河知道,这个时候他哪怕是编出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卢携山也会相信。
没什么别的原因。
只因为卢携山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刻,爱着他。
任何一个骗子无往不胜的时刻,只可能在一个无私的,爱着他的人身上。
终于,徐挽河也来到了这一刻,并不是为了圆谎,而是给卢携山一个事实。他曾经编织过很多美好的梦幻,比如荆澜衣。他们到了一生的结束的时候,依然维持的那个谎言,徐挽河不曾后悔,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幸福。有些真相,不必深究。但并不是说他不想以真实的自我活着,他只是……
……他总觉得,那个真实的自己,早已和故乡一起破碎了。
但在和卢携山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徐挽河突然找到了一点活力,他很喜欢卢携山身上的生命力,滂湃的,倔强的,带着一点小小的高傲,很可爱。很突然地,徐挽河很想在他面前展露真相,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他知道卢携山并不是“只要爱你就什么都无所谓”的恋爱脑。但他就是觉得,卢携山不应当被欺骗。
悲伤和痛苦已经留给昨天,烦恼和忧愁仍在明天。唯有今天,欢乐不可辜负……
……其实爱情也不该。
徐挽河很突然地站起来,对卢携山说:“我要走了。”
毕竟,晏之洲的执念中只有顾惜,而顾惜已经被徐挽河解决了,人死如灯灭,因果断裂。徐挽河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世界上的关联正在减弱,即便清楚这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徐挽河还是微笑地问卢携山:“我走了之后,你会想我吗?”
“去你他妈的。”卢携山微弱地咒骂了一声。他闭上眼睛,感觉到眼泪在汹涌,最终,他还是能够微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想你……”
来吧,把名字留下来。
这是他唯一能确认你的存在,不然的话,哪怕是思念,他也只能想起属于另一个人的脸。
四周静悄悄的。
卢携山屏息在听,四周只有风声,还有几道细碎的鸟叫,很快,楼房下面传来警车的嘶鸣,有人拿着扩音器在吼你已经被包围了。
卢携山睁开眼睛,面前空空荡荡。
徐挽河走了。
……
三年之后。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妈再见!”顾小曼飞快地挂掉电话。家里姑娘年纪大了,老人就喜欢念叨。尤其是顾小曼还大龄未婚,就更让家里人着急了。
但结婚这件事,总要男女之间看对眼,不是么?
今天,是顾小曼在世界慈善组织的第一天实习,半工作半慈善,但顾小曼乐意。门口的接待告诉她,进门左转找小卢经理,以后这个姓卢的,就是顾小曼的组长了。
姓卢的……
会不会很老,会不会很严格?
顾小曼忐忑不安地走过去,她听见有人在弹一曲吉他,旋律很陌生,像是原创的,叮叮咚咚,轻快悦耳。
那个男人在唱:“悲伤和痛苦已经留给昨天,烦恼和忧愁仍在明天。唯有今天,欢乐不可辜负……谎言被揭露,真相触目惊心,思念仍在继续……我曾爱过你,如同昨日的阳光……”
顾小曼看见了那个男人,长得有些小帅,闭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姿势非常动人,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哐当”一声,顾小曼的脚踢了一下门板,弹吉他的男人回过头看她,鬼使神差地,顾小曼说了一句:“哎,这位帅哥,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别像我大一暗恋的学长,后来他当了明星。”
对方口中的最后一句歌词还在回荡:“而生活它仍在继续……”
卢携山看着顾小曼三秒,挑了挑眉毛:“顾小曼?”
“呃,我是……”
“我才知道你大一曾经暗恋过我……”
“这个……这个嘛……”
正如歌词所唱的一样,即便有些人不在了,有些爱情也不在了。生活仍在继续。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一些,新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下一个世界投票决定!
投票打止于渣作者开始动笔……
☆、Chapter One 新世界
徐挽河听到系统提醒他,有一个自称叫做无舟的男人找他,他还忍不住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对徐挽河而言不算陌生,他从重海的口中听到过许多次,只是徐挽河虽然和重海是朋友,但和无舟却谈不上矫情,忽然听闻这个人找他,却是惊讶大过疑惑。
“方便吗?”虚拟屏幕上的字还在闪烁,等待着徐挽河的回复。
“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你选个地。”
无舟的回复也很快:“好。”
一串十分复杂的字符被无舟报了过来,经过系统的解算,很快就化作一道传送之光,笼罩了徐挽河的全身。等到光辉再度散去,四周云雾缭绕,数只白鸽飞舞,许多容颜姣好的天使或者歌唱,或者舒展翅膀,一片寂静祥和喜乐之意。
……徐挽河感觉自己简直格格不入。
好在系统也很快意识到了徐挽河的违和,飞快地进行了外貌上的修饰,片刻之后,徐挽河看上去也是一个金发碧眼,翅膀长长的天使了。他找了一个角落等着,不过十几秒后,远方的天使们发出喧哗,徐挽河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背生三对雪白翅膀的炽天使直接的往他走来。
四周的天使纷纷跪拜,以示尊敬。
这位容貌出众的炽天使停在了徐挽河的身前。
“无舟?”徐挽河小声地问了一句。
那位炽天使点了点头,吩咐道:“跟我来——”他拍打了一下翅膀,掀起的旋风让徐挽河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严格来说,这还是徐挽河第一次见到无舟本人,虽然作为穿越者,他知道大多数的同类都不会使用自己的相貌,但根据重海的吐槽,徐挽河早已为无舟建立了一副逗比的模样,此刻见到真人,不免有些诧异。
撇开作为神之造物的天使本身的完美,无舟本身也是一个气质出众的人——这种出众,并非指多么美,或者多么亲近,而是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感觉和对面的人隔了十几个世界,像是一个谜,深邃而迷人。
但经历了很多世界的徐挽河,仍旧从他的举动中嗅出了一丝躁动的意味。
直觉告诉徐挽河,他最好不要妄动。
无舟找了一个非常宏大的建筑物里,他轻声吩咐了身边的天使几句,很快,原本正在唱诵赞美神的天使们都离开了。空荡荡的教堂里只剩下徐挽河和无舟两个人,橘红色的夕阳从玫瑰窗里投影下来,在两人的洁白翅膀上晕开一个又一个的光晕。
徐挽河耐心地等待了十几分钟。
无舟开口了:“……重海失踪了。”
徐挽河楞了一下,没有搭话。如果失踪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会很着急地去找,但如果失踪的是一个穿越者……那么,可能性就太多了。徐挽河第一个反应就是,重海找到了新欢,准备抛弃无舟了。
别笑,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类似的事情不计其数。
爱情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比穿越者和穿越者之间更脆弱了,因为他们面对的诱惑太多了。
当然,这个不能说的念头,仅仅只是在徐挽河脑子里转悠了一瞬,随即被否定了。如果重海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这两人也不能成为朋友。以徐挽河对重海的了解,他哪怕分手,也会认认真真地和无舟说清楚。那么……徐挽河叹了一口气:“他遇到了清道夫?”
徐挽河上一次走运地从清道夫手中捡到了一条命,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幸运的。
“节哀。”徐挽河干涩地说。
无舟摇摇头:“穿越者不是那么好杀的。”
他说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对于任何一个穿越者而言,他们有着和主角截然不同的“气运”,即便是在某一个世界死亡了,他们也能通过死亡重生到另外的世界。但是清道夫是特别的——他们能重创到穿越者的灵魂。当年徐挽河也遇到过一个,如果不是他有半神器自然之心在身,恐怕也会一直虚弱下去,直到死亡。
想到这里,徐挽河迟疑了:“我能做什么?”
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他们能做什么?对于清道夫而言,这两个自力更生的穿越者,只要太靠近,就是鸡蛋打石头,螳螂挡车,不自量力。这样的道理,徐挽河不相信无舟不清楚,不清楚的穿越者骨灰都已经不知道飘荡了多少千年了。
无舟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他身后的夕阳终于彻底地隐没在云朵之下。但这里并非人间,而是天堂,太阳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星星,又有不计其数的星辰亮起,那些游移不定的光照耀在无舟的脸上,他只是很轻很轻地眨了眨眼睛:“我需要自然之心。”
徐挽河的神色冷淡了下来。
——他什么都可以商量,什么都可以付出,唯独这一个不可以。
但还没等徐挽河回答,无舟伸出了手示意他安静:“我知道自然之心是什么,也知道它对你代表着什么……我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我知道你会答应。”
徐挽河冷冷地顶撞他:“我只看到了你的狂妄。”
无舟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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