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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静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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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挽河猛然停住,徐离俗没预料到这个转折,一时没有刹住车,直愣愣地撞了过去——自然,他的重量甚至没有让徐挽河挪动半毫。徐挽河僵硬着一张脸,用他能想到的文雅,还得这个年纪的他“自己”能听得懂的话指责道:“皇子可知礼?如今汝之行为,委实交浅言深也。”
  他突然地发飙,似乎镇住了徐离俗。
  徐挽河对自己的霸气很是满足,他想,这么明摆着的拒绝,这家伙恐怕不会再纠缠上来了。况且,徐挽河自认为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最起码,他小时候绝对没有这么烦人,虽然此时此刻有那么一点意外,但他又不贱,怎么可能做暖脸贴冷屁股的事情?
  果不其然,徐挽河再往前走几步的时候,徐离俗没有再跟上来。
  这样就很好了。
  徐挽河想,最起码,这一条时间线,不会在出现徐挽河被师浣溪收为徒弟,在山上相依为命,最后情根深种的剧情了。而且,他真的也很好奇,很好奇……如果不走这样的道路,他还可能有怎样的未来呢?
  回到了住处之后,理论还有一些庇佑的符箓要写,但是徐挽河偷懒,让系统帮他做了这些杂事之后,就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然而这睡梦也没有持续多久,倒不是做噩梦,而是山上多风,快要冷死了个人。
  徐挽河卷了卷衣服,仍旧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话说当年他和师父是怎么在这个冻死人的宫殿里活下来的?
  徐挽河想了想,总算在稀薄的记忆里,找到了痕迹,貌似是他心疼师父,自己搬了一大堆棉花被上来……徐挽河刚刚走出厢房,身子就僵硬了。如果他眼睛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不远处他看到的背着大行囊像是一个乌龟的小鬼就是……
  “哟,好久不见。”徐离俗抬起头,对徐挽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徐挽河:“……”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明明几个时辰之前,我们还见过一次好吗?!
  徐挽河强忍着自己的咆哮欲望,只是暗自地磨了磨牙——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恼怒,还是叹息一声真不愧为“自己”。也许是徐挽河僵硬了太久,徐离俗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凶巴巴地吩咐道:“很重的,你还不快让开路?!”
  徐挽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让开了。
  徐离俗拖着那个厚重的行囊——徐挽河注意到,行囊的下面沾染了很多肮脏的泥土,想必是这家伙扛到一半的时候,没力气了,就放在地上拖着,只是临到了宫殿门口,才临时背在背上,来像向他卖弄呢。
  砰地一声,巨大的行囊落在了地板上,徐离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了。”
  徐挽河不做声,他心知肚明这家伙的用意,但既然已经把他放进来了,现在再试图将徐离俗赶出来,无疑是太晚了。他拿起挂在门口的拂尘,五指一转,那雪白的拂尘立刻就将不远处的茶杯卷了过来,徐挽河斟茶,然后递给了徐离俗。
  ——端茶送客。
  这种含蓄的暗示,显然不在徐离俗的接收范围内,他只是痛痛快快地把茶喝完了,然后还嫌弃徐挽河不够好爽:“我这么辛苦地爬上来,你就给我这么一点陈茶招待?”
  徐挽河懒得回答他,他知道现在的徐离俗是个什么个性,简单的说,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如果这时候徐挽河还给他一点指望,恐怕这厮能直接赖在这里睡觉。因此,当下他也冷着一张脸:“如若无视,六皇子还是早点下山吧。”
  “你现在竟然赶我下山?!”徐离俗一脸震惊,委屈地表情就像是窦娥含冤,“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徐挽河眺望了一眼窗外,只见夜色沉沉,薄星点点:“其实也不是很晚。”
  徐挽河睁着眼睛说瞎话地想,不算晚,也就是三更而已。
  徐离俗显然没有想到,徐挽河一副超然脱俗的外貌,竟然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一时竟然又被噎住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徐离俗终于发现,想要制住徐挽河这个不要脸的,就只能比他更不要脸。当下,徐离俗立刻往包裹上一扑:“我不管,我就是不走,有本事你打我啊!”
  ……这小鬼真当他不敢揍他啊?
  徐挽河其实很想揍这家伙一顿,从上山那会儿就是,然而……还是老问题,冷言冷语可以,不客气可以,但是真的扬起袖子把这个混小子胖揍一顿,那就是崩人设了。因此,徐挽河也就只能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徐离俗意识到徐挽河拿他没办法之后,别提有多得意了。他吃力地把大行囊给拆开,最上层的是两床棉被(徐挽河面无表情的装作没看见,虽然他很高兴终于不用挨冻了,但是不代表着他也喜欢和徐离俗一起住),紧随其后的,还有铁锅饭碗,镜子扇子,看的徐挽河眼角抽搐,这家伙绝对是把自己的屋子都给搬来了吧。
  活该他当时感觉那么重。
  不过话说回来,徐挽河当年有么有这么夸张?
  徐挽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因为年代久远,一无所获,但他发誓,当年的他肯定比这家伙含蓄多了!绝对,绝对没有这么奔放。
  但继续让这家伙继续下去,自己晚上也不用再睡了。徐挽河制止道:“宫里一切都备齐了,并不需要这些,还请六皇子将它们带回去吧。”
  “我知道。”徐离俗慢条斯理地说,“但是有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你又不会照顾自己。”
  徐挽河:“……”
  徐离俗却乘胜追击道:“你看,你看——你甚至衣服湿了,都不知道去洗一个热水澡,去换一套干净衣服再睡觉,你怎么能让人放心呢?”他说着,又哗啦的一下冲了过来,胖乎乎的小手扯着徐挽河衣袖,“我帮你打热水怎么样?”
  徐挽河终于确定了,这个徐离俗真的和当年的自己不一样,当年的他虽然很在意师浣溪,但在一开始,却并没有那么在意对方,即便师浣溪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刚好是他的菜。可是,可是徐离俗也太过自来熟了吧。
  “你到底洗不洗?”徐离俗催促道。
  徐挽河僵了僵,即便这段话有些崩人设,但是他终究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吧。”
  这个问题让徐离俗想了一会儿,他吭哧吭哧地说:“我就是……就是……就是特别想看见你笑起来的样子。”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徐离俗理直气壮地说,他伸手摸了摸徐挽河的眉目,动作非常轻柔,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要那么忧郁,但是……你别笑啊,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我自己一样,所以……”
  徐挽河被他的话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忽略了这小鬼的动作。徐离俗倒是胆大包天,忽然扯着徐挽河的领子往下一拉,徐挽河踉跄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徐离俗已经垫着脚尖,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清浅的一吻。
  “我在想,如果我有一天也像你这样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希望有一个人这样做的。”
  那是一个拥抱。
  温暖得徐挽河险些掉下泪来。
  他一辈子带过不计其数的面具,但所有的面具叠加到一起,终究也无法骗过自己。

  ☆、Chapter Four 羞涩

  徐挽河最终也没能拧过这个小混蛋,或者说,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不对一片真心动容,就像是飞蛾也永远无法遏制住自己对烛火的向往,即便是结果是蛾死灯灭。但总之,徐挽河最终也保住了最后一点底线——他把徐离俗轰出了房间,坚决地拒绝了对方给自己擦背的要求。
  徐离俗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对此,徐挽河没能忍住拧了拧他的鼻子——小鬼,你现在就开始色狼是不是有点早啦?虽然徐挽河知道他天生就是个基佬,但这不代表着,自己很乐意成为徐离俗的意淫对象。洗了澡,换了衣服,再从门内走出来的时候,徐离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毕竟只是一个小孩,闹腾了一个晚上,也该是累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徐离俗这个小混蛋最终也是达到了他的目的,在山上夜宿。徐挽河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将他赶下去。不过,睡在这里,恐怕第二天他的肩膀会疼死,毕竟徐离俗不是徐挽河,有一个系统作为后盾。
  徐挽河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起来,很沉——毕竟也是皇家的孩子,吃穿用度从来都没有少过,不存在虐待的情况。也许是感受到了身体的悬空,徐离俗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往徐挽河的怀里挤了挤,露出了白皙的颈脖。
  ——上面有一大片的红痕,很明显是磨出来的。
  徐挽河愣了一下,他回忆了又回忆,却始终想不出当年的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他绝对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这个痕迹,或者说是伤痕,明显是拖着力不能及的行囊,一路给磨的。既然肩膀都有了被刮擦出来的血痕,那么手掌如何,可想而知。
  徐挽河又觉得自己的心弦被人狠狠地扣动了一下。
  他今天伤感的已经够多了,偏偏还有一个没眼色的小鬼没完没了的折腾,太过分。
  原本的方向改变,徐挽河一路带着徐离俗进了自己的厢房,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床上。徐离俗砸吧砸吧嘴,一翻身,就抱紧了徐挽河的枕头。徐挽河拔了拔,竟然还没□□——算了,既然他喜欢,送给他也没什么。
  徐挽河翻箱倒柜地终于从屋子里找到了伤药,拉开了徐离俗的衣领,开始上药。
  药膏有些冰凉,徐离俗有些不舒服地动弹了一下,随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嗷呜——!!!”
  徐挽河:“……”
  徐离俗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一脸惊恐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是一个惨遭非礼的良家妇女,他眼睛瞪的圆圆的,搭配着那张还有几分婴儿肥的脸蛋,看起来其实有点可爱,“我,我们是不是发展有点快了?”
  徐挽河:“……”
  “虽然……”徐离俗含糊了几句,徐挽河依稀地听见了诸如“偷看”“洗澡”之类的词汇,徐挽河脑门上青筋暴跳,觉得自己竟然好脾气到没有掐死这个混蛋——徐离俗咳嗽了一声,“可是我还小,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徐挽河是真的好想踹死他。
  “闭嘴。”他冷冷地说,“趴好,不然就不好上药了。”
  徐离俗盯着他看:“只是上个药?”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徐挽河很想翻个白眼,但秉持着不能崩人设的原则,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上个药。”
  “没有觉得我长得好看于是□□冲上一股热流……”
  徐挽河啪的一声把伤药直接糊对方脸上了,有病!吃药!
  当然,徐挽河也是能够理解徐离俗的:十三四岁的时候,正是少年对性产生无限好奇的年代,徐挽河自己也知道,当年他枕头底下可是藏了好几本春宫图的,也是这个时候他确定了自己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对于容貌姣好的男性忍不住多多留意。很自然的,虽然他的兄弟姐妹长得并不算差,但始终都比徐挽河差好几个层次,而唯一一个能让徐挽河眼前一亮的,就是师浣溪了。
  对,徐挽河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颜控。
  徐离俗可不需要像是徐挽河那样的装模作样,他大大方方地翻了一个白眼,根据徐挽河的推测,这个混小子恐怕内心已经被吐槽刷频了。他拿起那份药膏,飞快地拉开自己的领子,露出肤色白如新月的背,在这个过程中,他数次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徐挽河——徐挽河知道,如果这个过程中,自己只要瞥一眼,恐怕就会被这个小鬼吐槽到死,因此一直十分君子风范地背过身子,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
  “我弄好了。”徐离俗拉上衣服,语气中不无失落。
  徐挽河转过身子,刚好顺着他的这个动作,窗外吹进来一阵山风,恰恰好吹开了徐挽河耳畔边一缕长发,月光如水,美人如玉。徐离俗就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徐挽河问他还疼么之后,他才颇为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脸:“嗯。”
  这个嗯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挽河又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小鬼了,他盘算着,对徐离俗说:“你去睡隔壁去。”
  徐挽河本以为徐离俗大概会大吵大闹地再闹一顿,本来任性就是这个从小时候就被宠坏的孩子的特权,然而出乎徐挽河的意料,徐离俗又嗯了一声,反应慢了半拍,目光几乎是凝带一般艰难地挪到了徐挽河的脸上。
  徐挽河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嗯。”这已经是这半分钟,徐离俗吐出的第三个嗯了。他僵硬着身子从床上爬下来,迟缓地往门口挪动——反倒叫徐挽河吃了一惊,不对啊,徐离俗怎么可能这么乖巧?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你……”真走了?
  徐挽河刚刚起了一个头,就听见徐离俗左脚绊住了右脚,砰的一声,整个人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那响动之大,徐挽河光听着就觉得疼。然而,正在徐挽河走过去想看看这孩子有没有摔坏的时候,徐离俗又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身后有妖魔鬼怪在后面追一样,飞快地跑了。
  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发啊?
  徐挽河哭笑不得,他确定徐离俗这个小鬼绝对是摔坏了脑子,哦,不对,他原来脑子就是坏的。
  ……咳咳,这么说自己的坏话,真的感觉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的名字叫做师浣溪。
感谢水无的抓虫(作者的脑子也已经坏了,滚去抓虫)

  ☆、Chapter Five 报应

  一夜无梦。
  徐挽河睡得非常安稳,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耀在窗棂上——徐离俗比他起得早,徐挽河刚出厢房,就看见这个小鬼双手托腮,眯着眼睛,直打瞌睡。他面前摆着两碗白粥。既然这个宫殿里并没有第三个人,恐怕着粥估摸着就是徐离俗亲口做的。
  “醒啦?”徐离俗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殷勤地献上自己的作品,“尝一口吗?”
  闻言,徐挽河凝视了徐离俗半分钟有余,时间长到徐离俗都有些恼了,徐挽河才迟疑地问:“你……之前自己尝过吗?”
  “我还下毒不成?”徐离俗恼怒地回答,直接将一勺白粥塞进口中。舌尖刚刚接触饭粒,他的表情就变了。
  徐挽河怜悯地看着他。
  徐离俗强忍着抿了抿嘴,似乎想要把那种黑暗料理的味道压下去。只能说,他的想法是好的,然而有一些本能并不能强压下去的:“其实也不是……哇呜,呕,呕……哇呜……”他捂着嘴往茅厕窜过去了。
  徐挽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等了十几分钟,徐离俗才捂着嘴,拧着眉毛地爬回来。他抢过徐挽河递来的清水,漱口了好几次,才勉强将口中的那股怪味冲淡了。徐离俗看起来很想绷起一个冷傲的神色,但他努力了又努力,最终在徐挽河微笑的面孔下败下阵来——他垮下脸,嘟起嘴来嘀咕:“……你这是故意看我笑话。”
  “我也……”徐挽河言不由衷地说,“并不知道你做的粥是什么味道。”
  徐离俗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
  徐挽河这句话到不全是撒谎,正如同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部分,徐挽河擅长的很多,不擅长的很少——但他所指的那种不擅长,是通过很多很多年的时间练习也无法弥补的不擅长。很不巧的是,厨艺刚好属于其中之一。徐挽河很怀疑,就像是一本小说的创作,作者总是有权利在角色的设定上写下各种各样任性或者不合理的标签一样,徐挽河的创作者,说不定也给他写下了类似“厨艺很糟糕”这样的设定。
  但徐挽河的糟糕,又不是那种固定的——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味的糟糕。相反,他糟糕的很随机,属于那种和怪味豆一样,永远无法猜到能尝到什么味道的奇妙体验。从这个角度而言,徐挽河确实不知道徐离俗到底做出了什么东西来。
  然而,也许是徐挽河此刻的表情太过没有诚意,徐离俗显然没有相信。他反而有些兴致勃勃地去猜测真相:“哼,显然是……你骗不了我的,肯定是事先知道。我以前可没有做过,所以你不可能听说过,或者得到消息。那么,应该是……”
  徐离俗狡黠地抬头问他:“——你是算出来的?”
  他得意洋洋,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自信。
  他这个推测不算离谱。
  卜算是道士的基础之一,对于承担了一国之大运的国师,更是重中之重。徐挽河并不清楚原本的师浣溪了解多少这方面的知识,他只能确定,自己对这方面不怎么了解。在漫长的穿越生涯中,他确实学过并且还形成了能力,不过这种既不方便又折寿的技能很快就被他高价出售——反正总有一些脑子里只有酷炫的新手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但如今的徐挽河,也能经手同样的工作。就像是一个游戏已经通关的玩家,换了一个马甲来打二周目,对大部分大事也是熟记于心的。
  但这些事徐离俗不必知晓,徐挽河也没有想说的欲望。因此,徐挽河含糊其辞:“……或许吧。”
  徐离俗没有注意徐挽河那一瞬的微妙语气,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的的世界里总是色彩分明,他们很难注意并且分辨那些模糊混沌的事物。也正因为如此,他给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后,便心安理得地无视了徐挽河的种种破绽——徐挽河很了解这种状态,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一腔热血扑在师浣溪身上,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别有用心。
  徐离俗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提起了占卜,他倒是想起了昨日徐挽河给他的“背井离乡”的批语,思忖道:“说起来……”
  “嗯?”
  “……我们俩有仇吗?”
  徐挽河摇摇头,一个人如何才能恨自己呢?至少他并不在其中。面对少年时期的“他”,徐挽河倒是缅怀和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更多一点。不过,徐离俗是怎么把思路跳跃到了这上面的,徐挽河不得不承认,他竟然有些不懂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徐离俗没有回答他,继续固执己见:“那是不是听说过我的事迹……”他说到这里还有些洋洋得意,“所以,和老学究一样有些想法?”
  徐挽河也只能摇头了。
  “不对啊!”徐离俗重重地往椅子上一栽,他明亮如晨星的眼睛笔直地盯着徐挽河,徐挽河甚至能从其中看到一点委屈,“那你为什么老对我使坏?”
  徐挽河被这么一句话轰的头皮都炸了。
  ——使坏使坏使坏使坏……
  这两个字就像一对调皮的小鸟,在徐挽河脑海里飞来飞去。徐离俗双手交叉,显然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妥。徐挽河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用“经验”来判断徐离俗了。因此,徐挽河的语气多少有些小心翼翼:“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显然啊。”徐离俗举起两根手指,比划着徐挽河全部都不觉得显然的知识,“就算是,我以后要离开了,你就不会用点好听点的词吗?比如说,浅滩容不下大龙……”
  徐离俗一边说,一边用鼓励的,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徐挽河,徐挽河愣了愣:“……庙小妖风大?”
  徐离俗的脸瞬间就黑了。
  徐挽河头皮又开始发麻了,短短一秒里,他瞬间就设想了好几种徐离俗可能的反应,一个比一个糟糕。偏偏,徐离俗的反应是看起来最平淡的那一种。
  他颇为哀怨地说:“看吧,你果然不喜欢我。”
  徐挽河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挽河只是习惯了吐槽,他只是忘记了,徐离俗并非那些经历过信息爆炸的同类,他生活环境很单纯,被许多人宠爱着,他甚至在之前还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讨厌过,任性而娇纵。
  “不是……我只是……”徐挽河绞尽脑汁地想要弥补一下。然而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脑子里反而一片空白,半天都没有挤出一句话。徐离俗幽幽地盯了他良久,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来啊,证明你并不是讨厌我。”
  徐挽河:“……”
  曾经的自己,多年撩汉,终于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徐挽河表示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只会将这句话当做小孩子的玩闹,厉声呵斥。但徐挽河知道,若他真的把这件事当做玩闹的话,徐离俗怕是会惦记他一辈子的。当下,他闭上眼睛,努力催眠自己,低下头,在徐离俗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徐离俗愣住了。
  他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咿呀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说:“……其实,刚才并不是让你亲我的意思……”他见到徐挽河脸色开始发黑,飞快地补救道,“不过其实亲亲也可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还可以亲回来的……”
  谁,谁要啊!
  徐挽河的脸色更黑了,要不是他面前没有桌子,他绝对要展示一下怒而掀桌是个什么情况。徐离俗见势不妙,立刻就溜了,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性格这么别扭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哈哈哈……”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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