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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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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晚磨牙,果然吃不了一点亏吗。她气鼓鼓瞪着沈慕离,小说里说好的妹控呢?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以戏耍她为乐的兄长大人。瞪着瞪着,她迟钝地意识到,“兄长怎么会知道小七像先皇后,难道你见过先皇后?”
“沈家抄家之时,我已经十二了。”沈慕离这样道。
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承认了他见过先皇后的事实。沈映晚秒懂。
☆、故事之外(七)
“先皇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沈映晚有些好奇。她对沈皇后的印象只停留在书中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身上。可是既然能够稳坐中宫这么多年,想必定然不是如书中所写那么浅薄吧。
“晚晚为何觉得我会知道?”沈慕离微笑,眼也不眨地看着沈映晚。
沈映晚揉了揉胳膊,总觉得天气转凉了呢,“直觉,直觉。”
“情痴,疯子。”沈慕离看了沈映晚许久,才淡淡甩出了四个字的评价。
得到这个答案的沈映晚愣了半响,才缓缓道:“我懂了。”来到这里这么些年,虽然有些信息是禁忌,但她仍然得知了不少消息。再加上前世书中所见的内容,今生沈慕离的简单评价,她极容易地拼凑出了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有些像她原本世界的陈阿娇呢。
沈皇后出身名门,未入宫前便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是真正的名门闺秀,清高骄傲至极。她还没有嫁给现在的皇帝之前,皇帝还只是一个先帝诸皇子中不起眼的一个。而沈老已经坐上了百官之首的位置。可以说皇帝的上位是沈家一手捧上去的。
作为沈家嫡女,沈皇后当然应该骄傲。她嫁给皇帝,也不是为了权利地位,左右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会是如今的皇帝会上位。她选择皇帝,只是因为她喜欢他。由此可见,这样的沈皇后对皇帝的占有欲。
什么儿子,什么沈家,在她眼中不及一个皇帝来得重要。可悲的是她将帝王当作夫君,而帝王却只是将她视为他的无数女人中的一个,甚至还是需要防备的对手。登上皇位之前的帝王还会顺着她,可登上皇位之后的帝王怎能容得下她放肆。
沈皇后因此愈发的患得患失,因为这份爱,她已然疯狂。在生下皇三子之后,皇帝后宫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所出,便是她的手笔。那时皇帝已有了三个儿子,又顾忌着沈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到穿越女王雅婼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衡。
想要在王雅婼那里故伎重施的沈皇后不仅失手,还真正触碰到帝王底线。原来帝王,也是会有真爱的。与此同时,那个时候,帝王对沈家的忌惮也越来越深。两者合一,沈皇后终于倒台。
沈皇后对皇三子唯一的要求便是符合一个皇位继承人的一切标准。她相信只有自己的儿子能够坐上那个至高的位置。母子两人几乎毫无感情。
沈皇后既然已经被废,三皇子的位置就尴尬了起来。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当皇三子的存在对自己真爱的儿子产生威胁时,选择便很容易了。嫡长子加上沈家的威胁还是挺大的。不及一月,沈家以谋反罪名被诛杀九族,皇三子被赐一杯鸠酒。
曾经花团锦簇枝叶繁茂的沈家终于彻底失势,皇权进一步的集中到了皇帝手中。
曾经沈映晚看到这个情节时觉得帝王真深情,为了女主大动肝火。然而现在的沈映晚却不可避免地阴谋论了,其实王雅婼只是一个幌子吧,帝王的真爱只有那九五之位。好吧,沈映晚夹带私货了,男女主还是相爱的,不过这份爱情里掺杂了许多其它的东西。
……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今上想要传位于太子的心思越来越明显。朝堂风起云涌,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开始了势力的重洗。
权力交替之时,总是适合浑水摸鱼。纵使皇帝与太子关系再是亲密,也不是同一个人。太子不想要永远受缚于他的父皇,那就必须拥有自己的班底。而皇帝纵使有传位于太子之心,在太子的大动作面前,也不是不会心存芥蒂。
沈慕离了解皇帝,看似深情实则无情,掌控欲强烈,即使成为太上皇,也不会真的就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去了。不过同时他又是真心想要传位给太子萧洛衍,希望太子能够顺利登基。人性总是这般复杂,所以……沈慕离才会喜欢人间啊。
昔年那场荡气回肠的传奇,只是他们的故事。沈慕离不过一局外之人。如今纸书上的故事告一个段落,而那故事中的人是否仍能维持着童话的结局?能够看到这后续发展,也不枉他等待这么多年。
往日所有恩恩怨怨,也该彻底清算啦。
永安二十九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南方鲜有地下起了大雪,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连下了一天一夜,冻死了无数庄稼家畜,甚至是人类。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灾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
南方雪灾的消息传至京中之时,陈康平染上了风寒,被父母勒令在家养病。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哪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眼珠子一转,他心生一计,沈慕离不是正好摆在那里的大夫吗,他于江南杏林很有些名声。因而央求了父母邀请沈慕离过府一叙。
沈慕离过门之时,陈锐穿着朝服匆匆地出门。两人擦肩而过,若浮光掠影。
他到达陈康平的屋子之时,少年被裹成了一个球,怏怏地缩着身子。看见沈慕离,他的眼中多了几分亮色,迅速站了起来。因为穿得太多,动作难免笨拙。
沈慕离快行了几步,压着他的肩膀,令他做回椅子上,“你这模样倒是少见。”他眼神示意少年抬手,把完脉后道:“你这点小风寒,也好意思特意叫我。”
陈康平接道:“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沈慕离斜眼看他,“最近还是听话一点,你父亲近日会很忙,没有闲暇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陈康平早已在沈慕离进入之时,便挥退了下人,房中仅有他与沈慕离两人。闻言陈康平瞳孔放大,疑惑不解地看着沈慕离。
“南方雪灾。”沈慕离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告诉了陈康平答案。
陈康平并非蠢货,相反他极其聪明伶俐,很快得出了结论。心里疑惑更深,沈慕离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一点。
沈慕离本可以解释得合情合理,譬如他本身便是南方人,对于家乡的消息当然关注。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话为自己辩解。
一双清透的眸子就这么笑对着陈康平探究的视线,过了一会儿,少年挠头,“我真是服了你了。”无奈至极的语气。
不久之后的大朝会,皇帝遣时任户部左侍郎的上官信以及晋安公陈锐前往灾区赈灾。
第二年的三月中旬,上官信、陈锐回朝,灾情初定。帝嘉赏功臣,上官信晋户部尚书。
四月初,帝退位于太子萧洛衍。衍即位,改年号为景宁,世称景宁帝。
同月底第一批后宫人选已出,其中户部尚书嫡长女上官若被封正二品淑妃,入主承辉殿,后位空悬。
新一轮的后宫硝烟打响。
☆、故事之外(八)
“臣妾最近常常做一个噩梦。”华衣的女人道,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尚且惊魂未定。
年近四十的女人,因为一贯养尊处优保养得好的原因,肌肤依旧白皙紧致。年龄的增长,为她增添上了少时未有的风情韵味。只是美人如今的脸色有些憔悴。
一旁的男人连忙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如今衍儿即位,我们可以去游览江山天下。江南方起了一场雪灾,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不如我们去山东如何?历城的景色虽不比江南秀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此生最爱的女子面前,他放下了帝王的架子。
妇人面上露出惊喜,很快却又叹气道,“不知道为何,臣妾心中总是难安。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好,也帮助过她避过很多危险。而这一次的危机感更是强烈。虽然出宫去游山玩水一向是她的愿望,可这份危机感却使得她不敢离开京城。只觉得一离开,便会发生某种她不想要看见的事情。
“臣妾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三皇子。”妇人垂眸,轻咬朱唇,很快抬头对上男人的眼,“萧郎,三皇子真的死了吗?沈家是否还有余孽留下?”
王雅婼本以为她应该不记得三皇子的。记忆中的那个孩子表现得实在中庸,除了一张肖似沈皇后的对于男子而言过于好看阴柔的脸。若无嫡长子的身份在,若无沈家,实在算不上威胁。她自问不算好人,却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但……没有如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萧洛衍挡住了她的亲生儿子的路。
古人对嫡长子的坚持,常常令她心惊。商纣王不就因为这个身份才挤下了同胞的兄长的吗?虽然这个朝代没有这么死板,可沈家即使倒下了,但它遗留下的影响力,也仍然不可小觑。两者合一,她当然不想要看见。
好在并不需要她动手,皇帝便亲手替她解决了这个后患。
不过为何会在隔了十数年的如今,再度梦见那个单薄的孩子。白茫茫一片中孩子的身影缓缓向她走来,距离一点点被拉进,她只是呆呆站在原地,毫无反应。知道那双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身体,她才有了动作,连忙低头一看,便望进了那双比冰雪更冷寂的眼。于是惊醒。
男人蹙眉,似是不解,“你怎会突然这么问?”
王雅婼一手扶床,一手轻揉眉间,“臣妾若说是预感?陛下可愿相信?”她有些疲惫。
“朕会派人京中禁严的。若是沈家余孽还在,正好一网打尽。”虽是这么说,男人心底却没有将王雅婼话当真,毕竟他的心腹亲眼看着萧洛扬断气,他也看到了萧洛扬的尸体,而沈家早就被他瓦解。如今这么说,却是为了讨好爱人。“我们的游山玩水的计划怕是又要推迟了。”
王雅婼终于笑开,眉眼间竟然还恍惚带着少时的娇憨。
……
陈康平今天的穿着和他平时很不一样。他一向更偏爱艳丽的颜色,觉得更能显出他的活力。可是今日却换上了他最讨厌的深褐色的长衣,既不惹眼,又不方便
自从认识沈慕离之后,京中最富盛名的浩然居,便向他彻底打开了门户。寻常人要提前三月预定的三楼雅间,也随时向他开放。
他今日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雅间的门,举止间却有些踌躇。直到进入了房门,他才整个人自由解放天性。
“今日可来得迟了?”岳暮寒半倚在椅背上对着他调笑,气质懒散,仿佛没有骨头似的。
陈康平随口答道:“我爹听说最近京中查得严,严禁我和我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说什么出了事,他也罩不住我。我这还是偷偷溜出来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将不大的雅间扫视一遍,“沈大哥还没有到?”
“沈兄他有急事要处理。”岳暮寒眸色一闪,若无其事地解释。
陈康平死死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走到他身边,将他身子扶起来,“岳霁我问你,沈大哥,他是不是沈家的人?”他的声音克制得很低,只有他与岳霁两人能够听见。
他虽然不笨,却也不至于蠢到毫无知觉。沈慕离与岳霁两人一向神秘兮兮的,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完全插不进这两人之间。陈康平早已有所怀疑。沈慕离这样的清贵,胜过他所见过的一切世家子,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区区的民间大夫!他又姓沈,更是令陈康平联想到昔日权倾朝野的沈家。也只有这个沈家,才能够培养出沈慕离这样的人吧。
岳霁瞳孔微张,想要打哈哈糊弄过去。
“我看见了,你第一反应很震惊,还有些慌张。所以——我猜对了?”陈康平沉声。
岳霁看向陈康平的目光已然不一样,颇有些一日不见刮目相看的意味,他该说,不愧是沈家人吗?但该糊弄的还是要糊弄的。
“很可惜,你猜错了。沈兄最开始其实并不姓沈的。”只是他的母亲姓沈而已。
岳霁深谙说话的艺术,避过重点,转移陈康平的焦点。他也的确没有说谎。
岳霁说话的时候,陈康平一直看着他。对方的眼中一派坦然,毫无顾虑地与自己怀疑的目光对峙。他耸下肩,垂头丧气,“沈大哥到底是谁?”他语气很有些挫败。
“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确是真心与你相交。”岳霁认真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早在猜他是沈家人的时候,我就直接告诉爹爹了。”陈康平恶声恶气,“听我爹爹说,京中最近戒严是因为太上皇后怀疑沈家余孽欲行不轨。”
岳霁抽了一口气,又被陈康平看出不对。“既然沈大哥与沈家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担心?”他不解,语气又添怀疑。
他虽然不算沈家人,但你是啊!而且公子与沈家关系匪浅。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这场围剿到底是针对沈家残留的人,还是公子?离开了权力核心圈子就是麻烦,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是陈康平告诉自己的。
越想下去,他的脸色就越黑。好歹顾忌着陈康平还在,急忙收回脸色。
可惜陈康平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沈大哥真的与沈家无关?总不会说你岳霁是沈家人吧。”
“殿……”岳霁本就心慌,又有陈康平在旁边一直刺探,差点没有绷住说漏了嘴,“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沈兄若是沈家人,我岳霁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的誓言对于世人而言,还是很有信用的。陈康平终于将信将疑地点下了头。
“你最近也少出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认得出当年沈家小七。陈康平的长相很有些神似当年沈皇后。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往这个方向去想。但非常时期,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岳霁嘱咐陈康平。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浩然居。
……
“你怀疑有内奸?”沈慕离挑眉。
岳霁点头,将今日与陈康平谈话的内容一一转述给沈慕离。
沈慕离指尖轻叩桌面,“陈锐知道小七的真实身份。”他淡淡吐出一句令岳霁吓得心惊胆跳的一句话。
“现在看来,他可能也察觉到我的存在了。从市井里混大的陈锐可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他似乎还嫌岳霁下得不够,继续放大招。
看着岳霁脸色发白的样子,沈慕离笑了起来,“暮寒,不必过于担心。从现在看来,这位陈大将军并非我们的敌人。”
岳霁欲言又止,沈慕离视若无睹。
“而这次的事,大约又是我们那位太上皇后突发奇想。”沈慕离这才回应了岳霁怀疑有内奸的结论,基于他对这个穿越女的了解。
☆、故事之外(九)
春晖堂在京城扎根只有仅仅五年,在民间的口碑却是直逼老字号的药铺。近些日子里正值倒春寒,前来买药的人比平日要多上不少,短装打扮的小伙计在掌柜的吩咐声中忙得停不下来,蓄着长长的胡子的老大夫面前排起了长长的一队伍人。
穿着兵甲的官兵们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一句“闲杂人等一律迅速离开”的嘹亮声音便将春晖堂里忙而不乱的节奏给打破。正在探脉的,药已经拿在手上的,更多是仍然还在等待的人慌慌忙忙起身、在声势惊人的侍卫的严肃的视线里手脚僵硬地离开春晖堂。
民不与官斗,是小老百姓们一贯的生存准则。而这伙人看起来比平日里巡城的官兵们还要来得威风,那白里透亮的兵刃寒光凌凌,好不唬人。不一会儿人便散得一干二净。
年轻的伙计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了,战战兢兢地傻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老大夫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神色却还算平静。站在他身后的药童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最镇静的还是年已中年的胖掌柜,他仍然带着往常最和善不过的笑容,上前一步,“各位官爷,不知……”
“你们这主事的人可在?”领头的那人打断掌柜的客套,直接不客气地问道。
掌柜的脸色不变,“不才便是。”
“好小子!竟敢哄骗你大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大爷说的是你背后那人!”在领头人示意下,他身后的一人帮腔。
“小民不知道官爷何意?”掌柜的笑容憨厚。
“你……”
那帮腔的正要发怒,一人掀开了门帘缓步走来。
那人长身玉立,一袭素衣,翩然如仙,浑不似人间之人。在看到这人的身影那刻,一向镇定自若的掌柜的终于变了神色。
“区区草芥,竟使上使亲临。”沈慕离道。他的语气很平静,却暗含傲气。
领头那人呆滞了瞬间,“陛下闻春晖堂有神医妙手回春,今宫中贵人染疾,特宣神医入宫。”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没有方才的目中无人。
沈慕离微颔首,“请。”
……
及至宫中,九折十拐,终于进入了一个修饰得极为华贵的宫殿。沈慕离在殿外空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有人宣他进去。
一路上沈慕离都极为安分,目光平视前方,没有半分好奇。因为这份气度,以及某种莫名的原因,同行的人未有半分不尊。直到看到此行的目标,他要诊治的病人,他的眼中才闪过了诧异。
上官若呆呆看着殿下正缓步而来的青年,即使隔着一层珠帘,她也不会错认。这正是两年前初见便惊为天人,后来更是对她有救命之恩那人。当年她尚且是闺中女儿,天真娇憨;如今却已嫁入帝王家,面目全非。舍弃了天真的她重逢曾经为之心悸的男人,她轻咬着唇,在那人即将行礼之时用言语拦下。
看那人毫无异样,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是?”她终于出声。
贴身的宫女掀起珠帘出去,不一会儿便折回,“陛下请来的神医,春晖堂的沈慕离沈大夫。”说起的时候,宫女的脸上染上红霞。
原来他叫沈慕离。上官若想。旋即心惊,她的身体自己清楚,如何用得上一个民间的神医。莫非……陛下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她连父亲都没有告诉,不过是小儿女藏在心底的秘密。一年深宫生涯,她早已不复当初,心底乱如麻,面上却不动声色。
片刻间,她明白过来,有问题的不是她,而是殿下风光霁月的白衣青年。或许……也是对自己一个考验吧,她心里冷笑。如今的她从来不吝于从人性最坏的角度衡量别人的想法。
然而诊脉之后,沈慕离却轻皱眉,“娘娘近日可是愈发嗜睡,且记忆时不时有短暂的空白。”
上官若几乎就要起身,她本没有太在意这点问题,因为自己出嫁以前十分懒散,本就睡得长。沈慕离这一提起,她才发现问题所在,不觉悚然。自己……原来……真的身子出了问题。
“娘娘中了一种□□,名曰海棠春。若未及时发现,待毒入心脉,即使扁鹊再世,也只能听之天命,直到于梦中一睡不起。”沈慕离道,声音是一贯的温吞,由于音色过于美好,也不会使人觉得急躁。
“可有治。”上官若涩声。
“幸而只有两月,某可一试。”沈慕离点头。
以他一贯的说话方式,不否认便意味着有救。虽然上官若对他并不了解,但本能相信着这一个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虽已经诊断出了问题所在,沈慕离却并没有被放出宫去。而是被安置到了太医院某一处空余的房间。
沈慕离心知自从自己入宫以来,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的观察之下,也不慌张,完全按着自己的步伐来。因为这一份过度的镇静,他赢得了某些人的赞赏,更引起了某些人特指太上皇后的怀疑。
沈慕离的异常是被上官信报上去的。上官信本就怀疑沈慕离的身份有问题,又正逢太上皇令人搜查沈家余孽,他很自然而然地就将沈慕离身份向沈家那里靠了。恰逢当今见自己爱妃近日里来的不对劲,整个太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将希望放在了民间。才有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看似是他被动入局,王雅婼怀疑春晖堂沈慕离是沈家之后,所以以请他入宫看诊为由,将他放入宫中就近观察控制起来。可实际上只是沈慕离自己主动入了局,并且以此为基础布下了另一局棋。在抛出自己这个诱饵,看到底有谁会的同时,也顺便将集中到小七身上的视线给挡住。沈映晚则是被他转移走了。
好吧,认真来说他只是太过无聊,想要看看热闹。这一出戏,真是久违。
当年的恩爱鸳鸯,到了大难临头之时,又会露出怎样的丑态;当年叱诧风云一路从小小才人慢慢爬上凤位的王雅婼,又如何对局自己儿子的心上人?这些,可都是要就近才能看得更清楚啊。沈慕离笑,笑容里不带一丝烟火气。
掌灯的宫人替他点亮烛火之后,便恭谨地退了出去。
沈慕离拿出医书翻看起来,看似在专研医术,实则是将宫中的情报过了一遍。他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不会等太久了,王雅婼也该出来见他了。看一看他是否便是故人。而她既然会出现,也意味着在不久的未来,他又会见到他……亲爱的……父皇了。
☆、故事之外(十)
不出沈慕离的预料,在上官若身子差不多好透之后,他见到了宫中地位最尊的三人。太上皇、太上皇后、以及现在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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