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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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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灵均的气息。”沈慕离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初一无动于衷，还有些奇怪沈慕离为何会说这样一句两人心知肚明的话。他当然知道李复身上有地母的气息。
“我们在人间行走，也需要一两个打下手的。我看他和那个女娃还不错。老实、本分、听话。”沈慕离面无表情，觉得之前自己的举动蠢爆了。他看得出的事情，初一当然也看得出。
初一点头，十分乖巧。
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脸上的乖巧表情，沈慕离觉得十分奇妙，好吧，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是怎么回事？他难不成还自动带入了初一的家长身份？开什么玩笑！若初一也有年龄一说的话，远远超过自己好不好。
……
李复解除婚约之路，的确不顺。
李父那里，李复受到的阻碍倒是微乎其微。毕竟李父真正在意的是和陈家的关系，知道女儿李韵已经拉拢了陈铭远的心，李父对这个长子也就不怎么上心了。比起长相肖似失去的原配的长子，他更喜欢李韵这个女儿。即使现在许家改姓李了，李父也忘不了当年被逼入赘的耻辱。李复的存在不停提醒着他昔日的屈辱。若不是因为李复与陈家的婚约……
李家这边巴不得李复早点与陈铭远解除婚约，好让李韵迅速上位。可陈家这边，却是死死不松口，坚决只认下李复这个“儿媳”。哪怕李复忍不可忍说出陈铭远与李韵相互勾结之事，陈家家主也只道小孩子不懂事，他绝不允许李韵进门，李复才是他心中儿子的最合适的伴侣。
李复对此只能表示呵呵了。
“伯父也知道，许家传统是传女不传男，所以您想要从未口中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怕是要失望了。”他直接将话挑明，换得对方五颜六色的脸。
“老夫倒是小瞧贤侄了。”陈家家主仔细观察李复的表情，目光骤然阴狠起来，转眼收拾得干干净净，恢复了温和的笑容，“那么便如了贤侄的愿吧。”既然李复知晓了陈家的打算，那么想必即使嫁入了陈家，也不会交出那东西来的。他也不必在这样的情况下赔进去一个儿子。
李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纠缠。他心知陈家家主并未相信他的话，之后怕是麻烦不断了。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它毕竟是浮黎城的地头蛇，不依靠沈慕离与初一，他根本没有反抗陈家的余力。他之前的话，也不全是谎言。他真的不知道陈家具体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虽然过程曲折，甚至留下了后患，但李复到底将那所谓的婚约解决了。无论如何，也只是高兴一下的。
青萝是对李复解除了婚约一事，表现得兴奋的，比之李复都要更甚。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又不是你甩掉了一个大/麻烦。”不知怎的，李复见青萝喜笑颜开的样子，情不自禁想要逗弄一番。
青萝收起了笑容，“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会高兴？”
被青萝专注的眼神看得脸红的李复低下了头，“我、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有察觉到吗？当然不是。青萝对自己的喜欢一向表现得很明显，只是因为之前的那纸婚书，他刻意忽视掉了而已。
“我很高兴。”青萝重新绽放笑颜，灼灼如凤凰花开，本来只是清秀的容颜，一下子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就在两人摊开了心思，互诉衷情时。沈慕离用那碧玉箫吹出了第一支曲子，柔和如三月的清风，万物在这样的温柔里复苏，房间里本有些枯萎的插花再度焕发出生机……
初一及时防止了箫声往室外扩散，听着这支曲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哪怕只是一瞬之间。
忽而箫声中断，沈慕离将碧玉箫将嘴边拿下，“我果然不适合这种曲子。”太温柔了，也太干净了。沈慕离几乎能够想象谱下这支曲子时，原作者眼中醉人的温柔。
初一有些难过，周身萦绕了淡淡的伤感。
“你难过什么？”沈慕离笑，竟然觉得有些心疼，手掌不知何时摸上了初一的头。
过了很久，初一直勾勾地望着沈慕离的眼，认真道：“对不起。”
沈慕离脸色一变，抚摸初一的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很快收了回来，“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淡。
本来亲昵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沈慕离全身上下仿佛张开了数不清的看不见的刺。
初一彷徨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你不要赶我走。”他干巴巴憋出这样一句话。
也是这样一句话，再度打破了冰封的氛围，沈慕离于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呀……”沈慕离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初一，“我不会赶你走的。”我……本就是在等你来见我，不是吗？沈慕离心里冷笑。
他感觉自己割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温柔安慰着初一，对他无可奈何，看不得他委屈的模样；另一部分却浮在半空中冷冷看着初一表演，不惜以最恶毒的角度来揣度初一。
初一闻言露出了一个纯净的笑颜，沈慕离形容不出这是怎样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但他却知道这样的笑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哪怕是他的最初。
这样单纯的性子，沈慕离心里苦笑，或许是只在自己面前会这般吧。其余一切事物，从来未曾入初一的眼。他眼中万物皆为刍狗，众生皆平等，神与人、与花、与草，皆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何必有沈慕离的存在呢？沈慕离的存在打破了他这份至公，不应该的。初一本该在最高的地方冷眼观看世情，无人可以将他从神坛上拉下的。
沈慕离忽而有些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慕离是真不应该存在的。
不过谁叫作者偏心呢，微笑
慕离对初一，就是对自家小孩子的宠溺，没有其他的东西在。初一的身份，我觉得提示得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初一与慕离的关系还没有揭开。
☆、被遗忘的创世神（四）
李复与青萝两人商量了一下； 都觉得浮黎城并非是久呆之地。对于即将离开家乡，两人虽然不舍； 却也没有任何犹豫。陈家毕竟是浮黎城的地头蛇； 退婚这个过程中，李复轻而易举便能发觉陈家家主对他的执着。沈慕离与初一两人自然是不惧。可李复却不能因此就为自家主上招惹了上一群苍蝇； 苍蝇多了； 也是会烦人的。他也看得出，那两位大人已经对小小的浮黎城没有了多余的兴趣。
在浮黎城呆了这么久； 有意思的事情已经被沈慕离了解得一清二楚，也是时候去开辟新的地图了。他的视线在主动要求跟随着他的青萝身上一扫； 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现在浮黎城里有点意思的人都要跟着他走； 就更没有留在浮黎城的理由了。走前； 还需要解决一些事情。
在离开之前，李复仍是着了陈家的道，差点就没能回来。若不是陈家估错了李复的实力的话。他也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困惑——陈家对他执着的原因。也是这个原因； 使得李复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以来的认知被颠覆。浮黎城原来是背叛者。
神只之间的战争，人类很难插手； 尤其那对战的两方都是这世界最尊、最强大的夫妻。连一般的神只，都不敢随便去趟这浑水。何况是人类。最初的时候，众生也并未将地母与天帝的争斗看得有多严重； 只当做夫妻间的争执。谁也没有想到，这把火最终席卷了整个天界与人界，更促使了幽冥地界的诞生。
众神之战结束后，以地母灵均进驻幽冥地界为结束； 从此天帝凌霄独掌世界大权。浮黎城便是在地母落败前夕，举城倒戈天帝方的。地母进入地界之前，收回了一直以来对浮黎城的庇护，甚至对整座城进行了诅咒，尤其是领头的几户人家。这便是浮黎城衰落的根本原因。人人都道地母慈悲、怜爱苍生，就以为她真的好欺负了吗？
陈家祖上正是那被重点照顾的几家之一，尽管如今血脉已经稀薄得近乎没有，也仍然难逃地母的问责。在一众被地母报复的浮黎城的人里面，许家简直是遗世而独立。谁也不知道许家是如何获得地母的原谅。最初浮黎城的几大家族中，唯有许家一直有嫡系血脉传承至今。陈家这代的家主夫人与许家家主也就是李复母亲有着生死之交，一次趁着许夫人酒醉，得知了许家手中有地母的祝福，可以凭此解除血脉中的诅咒。这也是为何陈家一直缠着李复的原因。
李复此时的观感十分复杂。他真心觉得是浮黎城的先祖们自讨苦吃。临阵倒戈，在哪方都不会讨喜。更何况，无论谁哪方，浮黎城也都惹不起。地母即使长居幽冥地界，也仍然可以覆手了结了浮黎城。他现在是是真的相信地母灵均温柔慈爱了，起码到现在为止浮黎城还存在着。
他一顿，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浮黎城中从来没有修仙大的门派派人驻扎、收徒。精通卜卦的，都可以算出浮黎城的恶因。躲开还来不及，还能上赶着来招惹吗？
这番纠葛，沈慕离知晓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天空，“小兔崽子们长大了，也会玩自相残杀了。”
前两次神战的最大赢家，将三神之中最强的怀素逼得开辟了妖界，将势均力敌的灵均击败，反而输在了后来者手中，连命都没了。凌霄也真是争气！
沈慕离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已做好了一觉醒来沧海桑田的准备。不就是怀素、灵均、凌霄三神反目吗？他并不介意给予他们小小的关注，但却不可能因此束缚住了自己。在意是有的，但没有重要到令沈慕离追悔自己的错过。哪怕是凌霄之死，也只是在他心里泛起了点滴波澜。
初一看着这样的沈慕离，有些感伤，亦有些庆幸。曾经那个心怀天下，将自身生死置之不顾的沈慕离，固然伟大，却不能让他放心。如今的沈慕离，会活得很好。
……
将浮黎城的纠葛了结之后，李复和青萝随着沈慕离与初一离开了浮黎城。从此后，它会彻底归于尘埃，再无翻身之地。青萝与李复是浮黎城这一辈中最有气运以及潜力之人，本可以带给这座城市辉煌。
自家小崽子作死，那也是自家事。哪里容得上蝼蚁桶刀。若沈慕离没有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自然要上去踩一脚。
沈慕离并不担心李复、青萝学成之后，会回到浮黎城。双方之间，因果已断。况且未来两人也没有这个精力来额外照顾浮黎城了。既然有青萝在，他们也该去妖界走一趟不是吗？现在还是暂时将李复与青萝的实力提高吧。妖界，可不是如今衰落的人界，里面强者如云。更何况还有怀素在呢！
之后沈慕离与初一两人游山玩水。沈慕离邀请初一看一看他的世界，当然要做到。等到美景看完了，再摊牌也不迟。
李复与青萝两人则忙前忙后，做一个尽职的随从，还要抓紧时间修炼。在沈慕离与初一身边自是好处多多，即使他们两人什么也没有做，身边的灵气也远远比普通的地方浓郁。更被说沈慕离偶尔兴起时的指点了。李复两人的修为蹭蹭蹭往上涨。
李复与青萝两人在人界已是小有名气。奇怪的是，在传言中沈慕离与初一两人反而被忽略了，仿佛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存在。这等手段更是使得李复两人敬畏。
在沈慕离身边，并不意味着就安全了。实际上，沈慕离很少会出手，初一更是作壁上观。青萝与李复两人在互相扶持中，实力与感情稳定增长。
李复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了，可意外偏偏这般猝不及防到来——青萝失踪。
有什么能够在沈慕离与初一两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青萝？他根本就不相信。除非是青萝主动离开，或者是那两位默许了对方带走青萝。以李复对于青萝的了解，必然不会是前者，可是若是后者的话，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族人带走她，天经地义。”沈慕离毫不在意李复的失礼，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天塌下来也从容的气魄。不知不觉间，便能让人卸下防备，松开紧绷的弦。
初一冷淡地看了一眼李复，复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慕离身上，仿佛他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族人？青萝哪里冒出来的族人？李复是真的被整蒙了，旋即想起了一件事情，心沉了下来。原来不是错觉……
见他神色有变、眼中有些明悟。沈慕离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有头绪了。”
青萝乃是人妖混血，其中有一半是凤凰血脉。凤凰一族，已在人界销声匿迹许多年。李复不知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与人族对峙的庞大妖军，一夕之间没有了痕迹。有人说是天神庇佑人族，将妖族在人世间的痕迹抹去。从此人间难觅上古异兽。即使在上古异兽中，凤凰亦是不可小觑。更别说在如今这个世界中了，正宗的妖修难得能够看见一个。主世界中妖修要不是躲躲藏藏，要不是为人族兽宠，处境可怜。
是以李复从来想过青萝真的是凤族血脉，只当青萝祖上与凤族有什么瓜葛。毕竟凤凰一族已经有上万年为曾出现，青萝却不到二十岁。可现如今沈慕离的话，令李复终于想无法忽视这个本以为不可能的答案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凤凰。”他苦笑，“您知道青萝被带去何处了吗？”
沈慕离早就从青萝的血脉中读取了许多信息，关于妖族为何销声匿迹，他心知肚明。青萝本人都未能继承到的传承记忆，被他给看光了。那场惊天动地、改变了世界格局的人妖之战，也曾在他心底泛起过点滴波澜。怀素的性子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学会了周全；而凌霄……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这场被人类称为人妖之战的战争，还有一个名称，叫做第一次众神之战。妖主怀素，乃是这世界第一个神只，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当然是排除了沈慕离这个创世神之外的。他可是……世界树的化形呀，撑开天与地的脊梁。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神色悠远，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怀素那个孩子了。
沈慕离于混沌中醒来，先开天地，在天地有愈合的趋势下，种下了怀素的本体，将天与地隔开。怀素首先化形，然后是灵均、凌霄。灵均为地，凌霄为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只有沈慕离与怀素等寥寥四个生灵在。怀素刚降生的时候，是一个小小的团子。他与世界同生，因而成长期格外漫长。直到沈慕离选择沉睡于华音宫中之时，怀素也仍只是一个少年形象。
话说，他似乎还没有亲眼见过怀素长大后的样子呢。青萝记忆里的妖主形象不算，加了太大的滤镜，而且模糊。不如，顺便去看望一下他？
沈慕离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眼角余光看见跪在地上的李复焦急的神态，随口道：“你若要寻青萝，需前往妖界。”
得到沈慕离的回答，李复先是喜悦，终于得到了青萝的消息。旋即傻眼，妖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什么也没有听过？许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历史的悠久上可以秒掉世界上绝代多数大家族。连许家都没有妖界的记载，妖界到底神秘到了何种地步。所以他该怎么去妖界呀
“恰逢我要去那里见一个故人，顺带捎上你也无妨。”沈慕离解决了李复的难题。
☆、被遗忘的创世神（五）
李复双手被缚； 两个妖兵看压着他。说好的要带着自己的人，将自己丢到了妖界之后； 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太不负责任了； 李复在心里第一次腹诽沈慕离。
正和初一观赏妖界美景的沈慕离眼神微动，他已经接收到了李复的腹诽；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沿着选中的幽长小道前行； 还有闲心来鉴赏妖界。
“这个妖界太不稳定了，幸而有怀素镇压。”也真是因为如此； 怀素无法离开妖界。独自创造一个世界，对怀素而言还是太过勉强。幽冥地界是应法则而生； 先有雏形； 再由灵均完善。天界是集众神之力； 从主世界中割裂二出来的。唯有一个妖界，为怀素所创。
初一走在沈慕离身旁，闻言点头； “到底只是造物，做到这一步； 已经很难得了。”他夸赞了怀素一句话。怀素资质确实不错，但也没有到令初一另眼相看的地步。怀素勉强得了初一一句赞许，是因为他是沈慕离的造物。
他们两个倒是悠闲得很。
李复那边却是不怎么顺利； 直接被关入了大牢。一个人族闯入妖界，简直是来挑衅的。人妖之战虽然已经过去了数万年，可两族结下的仇恨却没有随着时间完全湮灭。更何况这个人类的实力如此低微，到底是怎么混入妖界的啊！必然有着同伙。坦白讲； 李复在人界中算是高手，年纪轻轻便已是元婴后期，随时都可能跨入化神期。可在妖界，妖神都有几个，妖仙更是数量庞大，李复比蝼蚁强不了多少。
妖族防备的是无声无息带着李复进入妖界的不知名强者。因之，李复被严密看管了起来。
他这一次，也算是被沈慕离坑了。
他的运气没有继续衰下去，在大牢里都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青萝的消息。凤族王女的回归，是妖界近来的大消息。而传说中凤族王女的名字正是青萝。他确定了青萝安全，也就安心了一些。旋即苦笑，他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
远在凤族族地的青萝在消息延误了十几天后，才得知了有人闯入妖界。青萝有一种预感，那一定是李复来找她了。听说那个人类被关压了起来，不由得心急火燎。准备偷偷摸摸逃出族地，去见李复。结果当然是未果，还惊动了凤神。
青萝一个小辈，按理来说，还不够资格被凤神注意到。但青萝母亲是数万年来以不足妖仙的实力逃出妖界，偷渡人间，还和人类生了一个孩子的凤神直系小辈。这就令凤神感兴趣了。妖族，尤其是到了凤神这个实力的，繁衍后代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人妖大战中，凤神的儿女辈皆亡，凤族嫡系这支的后代数量真的很少。所以半人半妖的青萝才会被迎回了族里。
青萝身边的那个人类男子，凤神并未注意。可看青萝意思，来了族地的那人竟然就是青萝身边的男人？也真是太巧了。近来凤神正觉得无聊，便特意去看了那人类一眼。
开始时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看着看着，她脸色便一变，身上爆发出蓬勃的怒气。这个人类身上有地母的气息！
凤神最崇拜的便是妖主怀素，对着这个和天帝凌霄一起算计妖主，逼得整个妖族退避妖界的地母灵均没有丝毫好感。因此发现李复身上的地母气息，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地母到底又想算计什么！她已经认定了李复是被地母灵均扔过来的了。除了地母，谁能够激活这个人类身上灵均自己的神力。正因为身上的地母神力被激活，才使得李复修为在短短的两三年内修为暴涨至元婴后期。
天帝已死，妖主是绝不可能去做。至于另外一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大神，凤神根本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要知道她都没有见过那位大神。李复一个人类，也有这份尊荣！所以只有地母，只会是地母。
不用怀疑，在大部分妖族心中，地母灵均就是这么一个心机婊的角色。
虽然很想弄死李复，但凤神也知道地母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她不够格决定妖族对地母的立场。所以流光一闪，前去找妖主怀素了。
怀素的本体支撑着世界，身外化形则在妖界核心镇守妖界，听凤神报告了关于疑似地母派来的探子的消息，怀素分出了一个□□前去。以他对灵均的了解，对方不会这么无聊到来招惹妖界。但那个人类与灵均有关系也是一定的，只是这关系是亲是疏，是一个问题。
两个从天而降的，将阴暗的牢房衬得衬得金碧辉煌的俊男美女出现在李复眼前。一个明媚艳丽如朝霞，一个朗月清风入怀、清雅潇洒，都是不属于人间的美色。但经过了沈慕离与初一风华洗礼的李复很快回神，甚至有闲暇思考这两个人的来历，不，该说是两个妖。妖界只有他这一个人类。
怀素看李复的第一眼，就看出了李复身上的灵均神力。虽然疑惑多年不见的灵均，为何突然会送一个毫无所长的人进来，面上却是淡淡，左右见招拆招。再看第二眼时，怀素向来高深莫测、胜券在握的形象裂开了。
这是凤神第一次见到自家妖主这么不淡定的模样，脸上惊喜交加，完全不记得掩饰。
“说！父神在何处？”怀素紧拽着李复的衣领，情绪激动，忐忑以及热情高涨。
李复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违逆眼前妖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好强……
“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头脑一片空白。
父神这两个字一出，凤神便全身僵硬了。妖主口中的父神……只有那一位。她想都不敢想的那一位大人。
后起的神只，已经很少知道创世神的存在了。大多数后起的神只都以为世界是由天帝、地母、妖主三位所创。知道他的存在的神与仙们，也有很多认为那一位已经消散在了天地间。妖族的几位神只，却不在这个行列。因为他们最尊敬的妖主怀素大人是那一位的忠实追随者。所以他们知道那一位只是在华音宫沉睡。
正摘了一个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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