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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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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太夫人高亢激奋的声音一下子疲软而下,一手颤抖地握着手杖,低低地道着:“可恶!”

“三日不回,血衣门人便知我无法回去,到时,乐正赦就会和我同赴黄泉,生时同衾死同穴,你们可想好了?”

白梨红杏无尽望(十二)

“三日不回,血衣门人便知我无法回去,到时,乐正赦就会和我同赴黄泉,生时同衾死同穴,你们可想好了?”

鄢慧就算在此时仍是气定神闲,毫不畏(书)惧(网),连乐正夕的心里也升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如果此时放虎归山,他日再想寻仇报仇又将重新开始;

如果不放她,父亲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是安是危,他无法把握!

但是,终归还是有一线希望,找回父亲,让他活着回家的希望……

她回头看太夫人和母亲,见她们脸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顾忌,心里一紧,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留下紫衣和蝶衣,你先回去,三日后带父亲前来换她二人!”

鄢慧冷笑道:“乐正夕,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这一招,不过,我不答应!紫衣和蝶衣我都要带走!”

“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凭什么如此有恃无恐?父亲如今到底如何,我们并不知,你就此威胁又有何用?”

“那么乐正夕,你敢赌么?或者说,你们愿意选择么?让他和我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还是让我杀了他,和他做一对至死也不分离的夫妻?你们要选他生还是选他死?”

血娘子的无情早已名震武林,乐正夕从未觉得抉择是如此艰难……父亲的生死?

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都不能和他再见……都不能和他相认!

“夕,放她们走……”

鄢敏握着乐正夕的手臂,泪眼相对,看在乐正夕的眼里无比悲伤,她却一字一句道:“娘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是的,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还有团圆和相见的一天!

乐正夕伸手一挥,闭目道:“走吧!”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刺向鄢慧,剑气凛冽!

“想走?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鄢慧一个飞身后退之后避开那道剑气,回首一看却是司徒磊!

不寝数问夜如何(一)

“想走?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鄢慧一个飞身后退之后避开那道剑气,回首一看却是司徒磊!

“我要为我的柔儿报仇!血娘子,你还我柔儿命来!”

“真是个痴情的疯子!”

鄢慧勾唇冷笑,鄙夷之色显在脸上道,“怎么,你不想乐正夕做你的男作了?这会儿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司徒磊也不争辩,手腕一转,剑光闪烁,直直地刺向鄢慧,鄢慧因为手伤未愈,一时招架不住,却只好后退!

程蝶衣见状只好上前相助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偌大的一个大厅只见人影飞转,剑光掠影……

这边打得起劲,那边某个一直不曾说过话的人却拍拍手上点心的残渣,走向大厅正门,对着窗外的飞雪自言自语道:“时辰差不多了吧?”

只见窗下有人影一闪而过道:“王爷,一切均已办妥!”

赫连驹这才展颜而笑,走近乐正夕,凑近道:“本王真应该学他们的样,对你威胁!”

乐正夕皱眉,冷冷地别开脸,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真是难为你了!”

“唉,好心没好报!”

赫连驹难见她一脸愁容,本想捉弄她一下,却又不忍,只好叹到:“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乐正夕不予理会,赫连驹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打斗的三人身上,将唇贴在乐正夕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乐正夕当下神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回看着赫连驹,颤声道:“真的……当真?”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向司徒磊这般威胁你,做本王的男人啊?”

赫连驹的表情像是偷吃了半斤糖的猫咪,笑得眉眼弯弯的,很享受乐正夕脸上飞上的两抹红晕!

乐正夕以手肘推开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身侧的赫连驹,手中的琉璃紫箫向那边的刀光剑影之中一掷!

不寝数问夜如何(二)

乐正夕以手肘推开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身侧的赫连驹,手中的琉璃紫箫向那边的刀光剑影之中一掷!

一声清脆的硬物撞击之声后,琉璃紫箫飞转成花,引生出一片梦幻般的紫光,折射在众人的眼中!

司徒磊、程蝶衣和鄢慧对那光芒避之不及,纷纷后退几步方收力站定!

赫连驹见时机成熟,方哈哈而笑,道:“各位先歇歇罢!”

鄢慧仍是如刚刚一般,一手抓起蝶衣,另一手抓起紫衣,狂傲而言:“我要走,你们能奈我何?”

“程夫人如此强势,不就是手上持有一张王牌么?如果这张王牌现今到了本王的手上了,你还凭什么来说那一句‘你们能奈我何’?”

鄢慧听得这话之后嚣张的气焰减半,两只各执着女儿的手倏地松开,后退一步,问道:“你说什么?王爷,你当真|炫|以为你和乐正夕是无所不|书|能的么?”

“哈,”赫连驹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笑意张扬,很是欠揍地对鄢慧做了一揖道,“多谢谢夫人夸奖,本王倒不是无所不能,只是,有点好管闲事!”

“王爷,我儿当真还活着,并被王爷所救了么?”

仅仅是一个晚上,年迈的太夫人好似又苍老了几岁,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真相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她和鄢敏婆媳二人只有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以作安慰!

“老太君和夫人先莫急,稍后自见分晓!”

“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得他的!”

“当然,夫人做事的确谨慎,本王为找乐正候的确花了不少功夫!的确,让谁也想不到,夫人居然会在颂城三里地的杏花园安了一个如此风雅之居,哈哈……真是想不到!”

“你……”

鄢慧的姣美的脸上于此时终于有了应有的惊慌,她无措地抓住了蝶衣的手!

不寝数问夜如何(三)

“不过,夫人于此前闭门谢客,又安心于此过年,想来定会对杏花园里的乐正候做一番仔细安置!”

“你跟踪了我?”

“不,是夫人太自信!”

挡着屋外一片风雪的大厅皮帘被掀开,一阵凛冽辛辣的寒风风劲十足!

吹得一屋子的烛火、垂幔、虚幌颤颤而曳!

随之而来的是还有所有人的转身侧目!

黑色的斗篷下是宽大的黑色皮制衣袍,沾着雪亮的雪花,迈进大厅,沾上屋内的暖气,衣袍之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一路下滑!

来人如此神秘且颇具诡异的装扮已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激动和兴奋!

只是,斗篷之上宽大的帽沿挡去了他的脸,他们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只是,他站在这里,纵使一身黑衣,毫无装饰,仍可隐约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某种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气势!

鄢敏推去太夫的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如此一步又一步地,带着满心欢喜和期待,又带着胆怯的不忍地走近他!

“赦……”

那样的呼唤,像是于黑夜迷津之中对希望的一种探索;

那样的呼唤,亦像是历经风霜疼痛之后对新生的一种试探!

不敢太亢奋,不敢太沉默……不敢太重,不敢太轻……

呵,那是心底怎样的一种深情缱绻?

黑袍之下,那个身体微微一颤,鄢敏一手放在唇边紧紧而咬,而另一手则如风中落叶般颤抖着伸向那斗篷!

她苍白的脸色,颤抖的手,连同整个瑟瑟发抖的身体,像是随时会被击倒!

如若,斗篷之下的脸不是她等待的,乐正夕怕她真的会承受不住!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母亲那只仍在半空中欲进却不敢进的手,她对着她微微一笑!

鄢敏的心好似春风抚过冰川,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暖意!

“我来!”

不寝数问夜如何(四)

鄢敏的心好似春风抚过冰川,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暖意!

“我来!”

乐正夕话音一落,一手已揭下来人的宽大的斗篷和帽沿!

“啊——”

一声惊呼,乐正夕睁眸!

是的,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六年的时光,岁月并没有侵蚀他的容颜!

他居然风采依旧!他居然仍是如此洒脱不羁!居然仍是如此气宇轩昂!

“赦——”

“父亲!”

鄢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太夫人亦是激动地上前将他攥紧!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我的赦儿居然真的没死!”

太夫人银头满发之下是喜极而泣的老泪!

乐正华浓跟在乐正夕的身后,双膝着地,对着父亲下跪叩头!

乐正赦却并不如他们一般激动,除却他的身形和容貌是被他们所熟悉的,但是,他的眼神却犹为陌生!

他空洞而又带着疑惑的视线循着大厅的一木一椅一几而开始渐渐复苏!

从物到人,他再依次地看过站在大厅之中,被灯光所照映着的那一张张生活的脸孔!

最后,最后,他将视线来回停回在鄢慧和鄢敏的脸上!

“赦,如果二十年前,在看到我和慧慧的那一刹那,你一眼认定的是我!那么,我相信,此时虽失去了记忆的你,也应该一眼就能将我认出!”

鄢敏脸上泪痕尚存,但是,她的眼里却绽放着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光彩!

那光彩甚至盖过了厅内的三位妙龄女子!

那是别人,甚至于鄢慧亦无法模仿的光彩和风彩!

“敏敏……”

乐正赦干涸的双唇间吐出了这两个带着他们彼此生命重诺的名字和印记!

“你是敏敏……”

乐正赦的眼里有星光涌动,有泪光闪烁,有激动的希望之光在迸裂!

有时,记忆像是被山峦崖壁所阻挡的坚硬和生冷,让你只在那一方思绪里徘徊!

不寝数问夜如何(五)

有时,记忆像是被山峦崖壁所阻挡的坚硬和生冷,让你只在那一方思绪里徘徊!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层层山峦之外的那曾属于你的风景!

那里有花在草,有蓝天有白云!还有亲人温和的容颜!

走出那道包围,记忆的阐门蓦然开启……前尘往事汹涌而来!

“我的妻,你才是我的妻!敏敏!”

“呜……赦,赦!原来你真的没死!”

失而复得,恍若如梦……心口一热,鄢敏双膝一软,乐正赦便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对不起……敏敏,让你受苦了!”

鄢敏摇头,幸福的微笑!

“快给娘叩头,快看看……夕儿和华浓!”

乐正赦放开鄢敏,对着自己年迈的母亲重重一跪,并俯首而叩!

“娘亲,赦不孝,让您受苦了!”

“我的儿啊!”太夫人颤颤着扶起儿子!

他们这边举家团,就连一侧的司徒磊和赫连驹两个七尺男儿也不禁唏嘘!

却忽视了鄢慧,她趁着大家不备之时,就近抓起离她最近的乐正华浓!

对身后的紫衣和蝶衣命令道:“我们走!”

“放开我!你这恶人,你放开我!”

乐正华浓虽说也是习武之人,可是对上名震江湖的血娘子,此时却被她如拎小鸡一般拎着的后颈!

“等我母女三人安然出得候府,我自会放掉你!”

能于此时放下嫉恨之情,冷静地挟持住乐正华浓以求自保,此举,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你不应该为我乐正家的另一条人命偿命么?你就想如此出得候府么?”

乐正夕从地上一跃而起,白衣翻飞之后,静静地落于地面!

她无与伦比的脸上胜似屋外的一片片风霜雪花,食指间,琉璃紫箫光韵漫延。

“你自刎谢罪,对于紫衣和蝶衣我不会为难她们!”

不寝数问夜如何(六)

“你自刎谢罪,对于紫衣和蝶衣我不会为难她们!”

鄢慧的脸上漫布着浓浓的绝杀之气,她冷眼看着乐正赦和鄢敏执手相对走近她,她疯狂大笑!

“乐正赦!我恨你!鄢敏!我恨你!恨你们!”

然而乐正夕的琉璃紫箫却如一道紫色的闪电,以眨眼之间袭向鄢慧!

“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那自冰层的,听了让所有人感到寒冷的声音,像是催命的咒,在鄢慧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琉璃紫箫的一端已然撞上了她的胸口!

早就听说乐正夕的琉璃紫箫乃世间罕物,也早就耳闻乐正夕武艺不凡,却没想到她能将自己一击而中!

而名震江湖的血娘子则防不上她的一招!

鄢慧的嘴角涌出一股血液,她脸色苍白,神情绝决地看着乐正赦!

“怎么说蝶衣也是你的女儿!怎么说你也和我做了六年的夫妻,你真的狠心让你儿子将我杀死?”

不待乐正赦开口,刚刚回到乐正夕手中的琉璃紫箫又比刚刚更快更狠的速度漫延成一圈又一圈无比眩目且诡异的光芒袭向鄢慧!

而于此同时,另一道紫色的身影挡住了那一片光芒!

“啊——”

“紫衣——”

程紫衣踉跄数步之后,喷出一口鲜血,便直直倒地!

乐正大惊,慌忙飞起,将紫衣拉起!

“紫衣,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什么……”

乐正夕悲痛万分,紫衣!紫衣,是最为无辜亦最为可怜的人!更是,她怎么也不愿伤害的人!

“夕君……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紫衣,你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

“紫衣已对一切毫无眷恋了,夕君,就让她女儿的命还乐正家女儿的那一条命吧!废了她的武功,饶过她吧!夕君,求你了!”

不寝数问夜如何(七)

“紫衣已对一切毫无眷恋了,夕君,就让她女儿的命还乐正家女儿的那一条命吧!废了她的武功,饶过她吧!夕君,求你了!”

紫衣冰雪般美丽的脸庞血丝尽无,奄奄一息地偎在乐正夕的怀里,伸出茬弱无力的手,抚向乐正夕的脸!

“紫衣一生最为幸福的事情便是爱上夕君!”

乐正夕流泪了!

她紧紧地拥紧紫衣,心里默默而叹:“紫衣,对不起,就是在你生命的最后,我还是不能告诉你真相!”

“紫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让娘情何以堪?”

鄢慧抚着自己的心口,跪于紫衣身边,拉着她冰冷的手,哭道:“这世上,你是娘最为对不住的人!”

紫衣闭上眼睛,并不看自己的母亲,没有血色的双唇缓缓而启:“如此执念为哪般?娘,你最为对不住的人不是紫衣,而是你自己!”

紫衣扇动着那原本灵动如蝶翼般的眼睫,而此刻却无力而垂,她最后的目光停在蝶衣的脸上,轻轻一叹:“你也放下吧!”

“姐姐……”

又是一口鲜血溢出,乐正夕洁白的衣袍被晕上一点又一滴的红晕!

像是开在世间最为寒冷之中的红梅,无比地触目惊心!

“夕君……有来生的话……请你一定给紫衣一个机会……做你妻子的机会!”

世间万般皆可痛,惟有这样的痛让乐正夕无法承受!

当紫衣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乐正夕俯在她的耳边道:“紫衣,你永远是乐正夕的妻!”

紫衣带着幸福的微笑闭上眼睛!

如紫衣所嘱托,乐正夕在鄢慧还沉浸在悲伤之时,反手出击,废了她的武功,最后冷冷道:“走吧!”

程蝶衣扶起鄢慧,身体一怔之后,终究不曾回头,掀起挡风的皮帘,出了众人的视线!

“赦儿,这是敬王殿下,这次多亏他了!”

不寝数问夜如何(八)

“赦儿,这是敬王殿下,这次多亏他了!”

太夫人拉着乐正赦欲要下跪行礼,却被赫连驹制止,他仍是笑意满面道:“老太君,这自是本王的举手之劳,切不可行此大礼!”

司徒磊眼看着他们一家难得团聚,又想起自己曾差一点和血娘子联手致乐正家于死地,不禁惭愧万分!

“天快亮了,磊就此告退!”

他看了一眼乐正夕,对着她抱拳道:“磊会登门谢罪的!”

众人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一步一步后退!

“孩儿拜见父亲!”

乐正夕和乐正华浓再次双双跪地,向乐正赦行了叩首之礼!

而乐正赦却弃乐正华浓于不顾,双眸定定地看着乐正夕,伸出手,别开她一直垂于左脸的一络黑发!

乐正夕和他四目相对,均已泪流满面!

只听得他口中喃喃而唤:“柔儿……”

司徒磊揭开的皮帘倏地落下,没人注意到他还不曾离去!

却因乐正赦的真情流露,乐正夕不顾乐正华浓的怔愕,将六年来隐忍着的孤独和痛苦尽数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爹爹……爹爹!”

“柔儿,你是柔儿!你是我最为疼爱的柔儿!”

乐正赦捧着女儿美丽的脸,双手笨拙地抚过她光滑如丝缎般的脸,再抚着她的左耳垂,将她猛地拉进怀里!

“那是爹爹为你穿得耳洞,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柔儿,你居然还活着!老天居然还让你活着!”

通天的大火烧红了整个海面,映着天空,他被点了穴,在苦苦哀求鄢慧之后,亲眼看着她将一双昏迷的儿女被扔进大海!

她对他说道:“对你最大的仁慈便是教你和那贱人所出的孩子在这大海深处自生自灭!”

“可是,哥哥他死了!爹爹,他为了救我死了!死在了荒岛之上!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死的,对不起!”

不寝数问夜如何(九)

“可是,哥哥他死了!爹爹,他为了救我死了!死在了荒岛之上!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死的,对不起!”

那是所有人的痛!

可是,风雨之后还是有彩虹!

“孩子,可是你活下来了!谢谢你能活下来!”

乐正赦此言一出,鄢敏和太夫人不禁低头!

是啊,当年为什么一贯地责怪和伤害她?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那是上天的垂爱,至少让她活了下来了!

这样的弥补还不够么?

“如果,活下来的是他,该是多好,爹爹……”

乐正赦摇头,抚着乐正夕的长发道:“如果老天给我机会,我愿意以我的命去换回夕儿的命,可是孩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将生的希望给了你,你哥也将生的机会给了你,你便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如此,才能对得住他的一番苦心!我乐正家的男人本就应该像你哥哥一般,誓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妹妹!你又何须再自责呢?”

乐正夕,不,乐正华柔觉得混沌的天地之间,觉得六年的晦涩,觉得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全因父亲的那一番话而尽数化为一片明亮!

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可以依着父亲,赖着父亲,只做一个寻常的女儿!

六年来,她第一次放任自己像一个女孩一般哭泣!

伏在父亲的肩头,将眼泪和鼻涕,将委屈和彷徨统统释放!

而乐正华浓却在这哥哥变姐姐的真相中回不过神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乐正赦这才放开乐正华柔,扶起乐正华浓,慈爱而道:“华浓,居然出落得如此标致了?”

“爹爹……”乐正华浓悄悄地睇了一眼站在父亲身边的乐正华柔,问道,“哥……她不是哥?”

“哈哈……哈哈……”

一声直抒胸意的笑惊得屋里所有人的侧目,这才想起,大门一侧,司徒磊并不曾离去!

不寝数问夜如何(十)

一声直抒胸意的笑惊得屋里所有人的侧目,这才想起,大门一侧,司徒磊并不曾离去!

乐正华柔一惊!

赫连驹也大惊!

而司徒磊却已然大步上前,那一贯坚毅冷酷的脸上呈现出从不曾有过的快乐和笑容!

“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我怎么一直不曾想到?哈哈……柔儿!你居然是柔儿!”

司徒磊双膝跪地,对着乐正赦夫妇以及太夫人行礼:“磊,一定将八人大轿抬进候府,娶回我的柔儿!”

尔后,司徒磊在众人的惊愕和无措之中大步出门,而乐正华柔却忍不住向后腿步,赫连驹忍不住上前搀扶!

她神情麻木地回看了赫连驹一眼,才对长辈说道:“今晚太累了,都回去歇着吧!明日我上司徒堡解决此事!”

梅苑之上,一灯如豆!

窗纸之上映着乐正华柔淡淡的侧影,她低低而叹!

“姑姑,父亲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了?”

“是的,可以放下了!好好地歇歇!到时和敬王一起进京面圣,向陛下负荆请罪,禀明欺君之罪,王爷担保,一切皆会没事的!”

云姑姑侍候着乐正华柔洗漱完毕,挪了引枕,让她靠!

“我现在更为担心的是司徒磊!今晚一时情急,大意了!”

云姑姑抚着她的手,慈爱地看着她,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姑姑知道你不喜欢他!过几天等老爷适应回候爷的身份,到时你再去求他,父母出面解聘,一切皆是情理之中的!”

乐正华柔的脸上这才有了一抹释然,点头道:“嗯!”

“还有啊……”去姑姑拍拍她的手背继续说道,“学会自私一回,三小姐得到的够多了,这一次,为你自己争取一回!”

“姑姑……”乐正华柔摇头,甚是坚决道,“不可以的,我不能让母亲姐妹的悲剧重演在我和华浓的身上!”

不寝数问夜如何(十一)

“姑姑……”乐正华柔摇头,甚是坚决道,“不可以的,我不能让母亲姐妹的悲剧重演在我和华浓的身上!”

云姑姑一怔,随即低头,轻轻叹道:“那就随缘吧!”

而乐正华柔侧继续说道:“华浓不会随缘的,她会将一切抓紧的,姑姑!”

“三小姐一向听话,又无任何城府,可不像那个血娘子鄢慧这般无人性!”

“姑姑,你觉得我乐正家造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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