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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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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欲尽花含烟(九)
再接着,刚刚在船舱之外,听着云姑姑的话,她还等来了自己彻底被背叛,被欺骗的消息。
她不要忍了!她不要退了!
“你什么人都可以喜欢,为什么要来喜欢我的男人?乐正华柔,你是心有不甘么,这些年不男不女地苟活着,是心灵扭曲了么?觉得全家人都欠了你了?”
乐正华浓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剜着她的心,一记又一记的。
“你有什么好不甘的?不是让你多活了六年了么?琉璃公子乐正夕的名衔也给了你不少的光环,没有哥哥的死,何来你今日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何来机会让你抢自己妹妹的丈夫?”
“华浓啊……”
她那结痂的伤口,她那些疼痛的记忆被华浓生生地拉出,一层层地剥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母亲当时发疯般摇着自己小小的身体。
她怪自己,她恨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要是像哥哥一般,舍身去求他,他就不会死了。
“当年,死的那个为不是你?”
当乐正华浓一字一记,清晰地将这一句再次敲下,她的心,疼得几乎麻木了……
“三小姐,你太残忍了!”
云姑姑哽咽着吼出,只有她知道,只有她心疼……
她是多么自责并内疚哥哥的却去逝。
她又是多么在意,自己的母亲当年说下世间上母亲对女儿最为残忍的咒骂。
如今,妹妹对姐姐最为残忍的咒语,再次响起,她的心一定又碎了。
“云姑姑,看了一个巴掌并没有让你长记性啊!”
乐正华浓话音一落,另一手又高高扬起,即将落下的时候,手臂被人攥住。
日色欲尽花含烟(十)
乐正华浓话音一落,另一手又高高扬起,即将落下的时候,手臂被人攥住。
乐正华柔隐忍着心底的悲痛,说道:“在我的眼皮底下,没人可以再动姑姑一根头发!你想打的是我,不是么?”
乐正华浓狠狠地摔开乐正华柔的手,冷笑道:“你说对了,我想打的是你!我不止想打你!我还想杀你!”
这个六年来曾给了她温情的妹妹!
她不能怨她,如她所说,是自己抢了她的幸福!
“你不应该挨我的打么?”
乐正华柔抬头,不敢相信乐正华浓真的举起了左手!
好吧,是自己欠了她!这一掌她挨了!
她闭上眼!
掌风并没有响起,于此同时,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影如电般闪过。
“你敢打她试试看!”
是赫连驹的声音!
乐正华柔蓦然睁眼。
只见赫连驹挡下了乐正华浓的手,猛推了她一把,狠狠道:“你乐正家的三小姐有几个胆敢打我的女人?敢打未来的敬王妃!”
乐正华柔疲倦地闭上眼,心想,他真不应该折回,真不应该说这话。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乐正华浓悲愤的声音响起,“你个没良心的,你在说什么混话?你忘了,我才是太后和陛下亲赐的敬王妃!”
“你也知道是太后的陛下赐的婚,你从来都不是本王自己挑选的王妃,她才是!”赫连驹手指一侧的乐正华柔,“她才是本王喜欢的人,爱的人!”
“你……你欺人太甚!”
乐正华浓绝美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长那么大她何时受这样的委屈和侮辱。
日色欲尽花含烟(十一)
乐正华柔绝美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长那么大她何时受这样的委屈和侮辱。
“你忘记了这些时日你和我也有过快乐的?你忘了除夕之夜在那荒岛之上你也曾拥吻过我的?你忘了……”
“够了!”赫连驹斥断了乐正华浓的哭诉,俊美的脸上从未有过的镇定和认真,那双曾让她无数个夜里回忆起来时都心跳加快的桃花眼此时正深邃如幽潭。
“如果本王的言行曾让三小姐误会,那么本王向你说对不起,并且本王可以在此宣誓,从此不会再多看你三小姐一眼。”
“你……”
乐正华浓倒退一步,因为生气,还显病态的脸更是苍白了一分,她浑身都在颤抖。
“本王自第一眼看见她,便知她是女子,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入住你乐正家,所以才会连过年的时候都赖在候府不肯回京!本王是想在回京之前得到她乐正华柔的心!”
“驹,不要再说了!”乐正华柔在身后制止赫连驹,她是怕这会给乐正华浓的刺激太大。
自幼心性极高的她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惜,她怕她会承受不住。
没聊乐正华柔脱口而出的对赫连驹的称呼更是激起了她的怒意。
“乐正华柔,你在做什么?”
乐正华浓声声而泣,她怒吼着:“卑鄙!卑鄙!你是个卑鄙无耻不要脸不知廉耻不知羞的女人!”
乐正华柔怔怔地看着近乎疯狂的乐正华浓。
她,出自候府贵族千金,良好的家教从来都不许让她们如此歇斯底里说话,更不用说是带脏骂人!
“人前装得优雅清高,甚至让人不敢近身,从来都是冷漠待人,高高在上,洁傲孤僻世上无双的琉璃公子?”
日色欲尽花含烟(十二)
“人前装得优雅清高,甚至让人不敢近身,从来都是冷漠待人,高高在上,洁傲孤僻世上无双的琉璃公子?”
乐正华浓步步紧逼地贴上了乐正华柔。
“真是好笑,我看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放荡的骚狐狸!”
“哎哟,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敬王不喜欢这位三小姐了,同是候府千金,一个是张扬跋扈粗鄙无礼,一个是谦卑忍让善良温柔,若我是男人我也会弃三小姐,选这位仙女一般的二小姐了!”
在赫连驹还来不及制止,在乐正华柔还来不及伤心的时候,一个莺莺脆脆的声音已于外面响起。
紧接着,船帘被掀起。
乐正华浓气急败坏地回头,看到船舱内多了一对青年夫妇。
丈夫一头长发披肩,样子极为洒脱,长相很是英俊,眉眼之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气。
整个人充满成熟稳重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妻子腹部隆起,显然是有孕在身了。
看她白净俏丽的脸上正扬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想来刚刚说话之人就是她了。
乐正华浓转身,直逼小翠,小翠自幼胆大,什么阵势没见过。
反而挺了挺背,一幅谁怕谁的架势。
一旁的丈夫对她好似很是溺爱,一点也不阻拦她。
乐正华浓将小翠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傲慢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管我乐正家的家事?”
对于这无礼刁蛮的三小姐,仇煊颇为不满地横瞥了她一眼,尔后摇头。
“哈,”小翠抚了抚自己鬓角间的碎发,笑盈盈地说道,“我呢也不是什么东西,多谢敬王看得起唤我一声大嫂,所以,长嫂如母,挑媳妇的事我是管定了!”
月明如素愁不眠(一)
“哈,”小翠抚了抚自己鬓角间的碎发,笑盈盈地说道,“我呢也不是什么东西,多谢敬王看得起唤我一声大嫂,所以,长嫂如母,挑媳妇的事我是管定了!”
赫连驹还要尊称她为大嫂,也就是说这两人也是赫连皇族的,乐正华浓的气焰不觉低了几分。
小翠冷哼了一声,道:“三小姐也不用惊慌,我夫妇二人也不是皇族中人,你有气还是尽管撒,要不怎么能体现你的真性情呢?”
小翠字字句句无不讽刺着乐正华浓,乐正华浓听着刺耳,却觉得眼前夫妇还是不宜得罪。
再见小翠出言直爽泼辣,对人对事俱是无畏无惧,便想着在她那里也捞不到多少便宜。
于是再次转身对着乐正华柔和赫连驹冷笑道:“我就不相信皇上和太后能出尔反尔,这敬王妃我是做定了!”
“你——”
饶是赫连驹言辞烁烁,眼见乐正华浓这个架势到也不知如何为应了。
“我一定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要回来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成全你的,乐正华柔!”
乐正华柔的身体犹如被雷击中,华浓是在用性命在威胁自己么?
“哥哥为救你所死,而我,到时却是被你抢了丈夫活活气死,亦或者是被逼死!”
乐正华浓抛下绝决有威胁,摔开船帘,出了船舱。
而乐正华柔整个身子一软,难以支撑之时被赫连驹扶住。
“她这是在威胁你!柔儿,你不可动摇!”
赫连驹知道乐正华浓的威胁在起作用了,这一招比起打比起骂比起侮辱更为致命!
因为,乐正华柔最见不得便是有人为她而死。
月明如素愁不眠(二)
因为,乐正华柔最见不得便是有人为她而死。
不管是救她的兄长还是被逼的妹妹。
“是啊,”小翠也上前扶着她,并执起她的手,宽慰道,“为了驹,为了你们这份感情,为了日后的幸福,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乐正华柔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却是笑得勉强而又凄楚。
“大嫂,谢谢……我会的。”
“爱是靠自己坚守的,而所爱的人则是要靠自己争取和把握的!”
小翠语重心长地说完后,看着眼前那风姿翩然的丈夫。
仇煊心领神会,对着她温柔而笑,走近她,握着了她的手,却面对乐正华柔道:“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无望和后悔!”
赫连驹搂紧乐正华柔,乐正华柔在他怀里含着泪对小翠和仇煊点头。
船队到京之日,天空下着沥沥细雨。
水天一线的海面蒙上一层烟雨,岸上青青杨柳随风而舞,却也被风雨浸染上一层水气。
皇帝派来的车队长长地占满了整个港湾。
乐正华柔走出船舱,踏上码头,回头时迎上大船之上被倩儿搀扶出来的乐正华浓。
身后有年长的嬷嬷为她撑起黄色的油伞。
一袭紫金百凤衫,朝阳髻上金玲珑簪,脸上铺着的居然是梅妆。
她好比是赫然于水墨烟雨之中幅的绚丽多彩的画,鲜艳鲜活。
她绝美的脸上,冰冷的寒眸撞上乐正华柔清洌似水的黑眸。
四目相对,电光火花。
乐正华柔觉得乐正华浓的眼神像似要把自己吞噬。
她蹙眉转身,前面赫连驹一身杏黄色的云纹袍,束着紫金冠,正双眸似水地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是衣着简洁但不失清雅的仇煊夫妇。
月明如素愁不眠(三)
他的身后是衣着简洁但不失清雅的仇煊夫妇。
他们正含笑看着自己。
乐正华柔慌乱地点头,向他们微笑。
“大哥大嫂先回敬王府,你于我先去面圣!”
赫连驹俊美的脸上扬起温和的笑,乐正华柔却有所顾忌地回头看身后的乐正华浓。
“想撇下我先见陛下?”乐正华浓紫色的身影已闪在他们中间,她笑盈盈地对赫连驹说,“王爷,你不带我进宫,我自有方法进宫!”
赫连驹冷冷一笑,道:“本王自是明白三小姐有这个能力。”
赫连驹不顾岸上无数双眼睛,径自拉起乐正华柔的手,坚决地说道:“走!”
“你等等!”
乐正华柔将手从赫连驹的手里挣脱出来,环视四周,皇家侍卫以及乐正家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在迎着乐正华柔的视线之后又纷纷垂首。
“我带领他们先回乐正家在京都的别苑,你先进宫吧。”
要将乐正夕女扮男装之事以及赫连驹悔婚两件重大的事情一起向皇帝坦白,乐正华柔是怕皇帝没有如此心胸接受对他帝王之威的挑战。
她一路行来,早已听说了皇后对皇帝的重要性,她的意思是希望赫连驹先将事情禀明给皇后,尔后,再一起面圣。
再加上仇煊夫妇的出现,众人一起乞求,也许皇恩浩荡,能赦此罪也说定。
她怕身上不是只有她一条命,是身系整个乐正家族,所以,她不敢冒险。
仇煊颇为赞赏乐正华柔的沉着和冷静,他能明白她的想法。
于是点头道:“驹,你先进宫去见陛下和太后……”他顿了顿,拍了拍赫连驹的肩膀,低声道,“还有皇后。”
月明如素愁不眠(四)
于是点头道:“驹,你先进宫去见陛下和太后……”他顿了顿,拍了拍赫连驹的肩膀,低声道,“还有皇后。”
赫连驹心领神会,上了宫里派来的轿辇,沉着声下令:“进宫!”
兵分三路。
赫连驹在皇家护卫队的护送下入了宫。
仇煊夫妇由敬王府的家丁领着进了敬王府。
而京都西郊,乐正家在京都的别苑四扇鎏金乌木大门被排排打开。
“公子,一路辛苦了!”
掌管别苑的管家姓毛,领着十来个下人跪在大门前迎接他们。
“毛管家请起。”
乐正华柔含笑而语,云姑姑上前亲自扶起他。
“公子,府里一切俱已打点妥当,您请进!”
毛管家只是殷勤地招呼着乐正华柔,却忽略了身后的乐正华浓,待道看见时急忙躬着身行礼。
“老奴先给三小姐道喜了,三小姐一路辛苦了!”
“道喜?”乐正华浓冷冷一哼,睇了一眼乐正华柔,“毛管家,我这三小姐当得甚是憋屈,你啊,也别忙着给我道喜,指不定哪天你还得给我哭丧呢!”
乐正华浓紫色的身影如瑰丽的花影,带着芸芸香味,在毛管家怔忡着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乐正华浓已绕过他,径自进了大门。
一旁的丫鬟倩儿无奈地跟上,乐正华柔对着毛管家抚慰而笑:“如此有劳毛管家引路。”
“唉,是是是,公子请!”
那毛管家心里真是感叹不已,两年前公子入京也带着三小姐,彼时公子冷清小姐讨喜,如今,怎么变了?
乐正家的别苑占地数十亩,建得不算恢弘,却也别有韵味。
月明如素愁不眠(五)
乐正家的别苑占地数十亩,建得不算恢弘,却也别有韵味。
特别是入苑处首先入目的那横亘其中的一带翠竹,由于,细雨绵绵于竹叶之上。
层层竹叶,明暗交叠,叶叶相绕,晶莹的水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粒一粒地顺着竹叶的尖角滚落。
乐正华柔伸出修长优雅的手掌,有雨珠落进她的掌心。
冰凉的……像是人世间一种苍凉。
“矫情!你永远都如此矫情!”
乐正华浓转身,一脸鄙夷地看着正对着竹林出神的乐正华柔。
一旁的倩儿呶着嘴,心里想着:“这三小姐是见不得公子好吧?”
于她看来,一身白衣的乐正华柔沐浴在一片烟雨之中,身后是离离翠竹,她的眼神迷离而幽远,身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黑发之上有细微的水珠流淌,当她伸手接着竹叶上流下的水珠。
她都觉得一幅美丽的画面在流动,色彩鲜明,清晰美妙。
她怎么看都觉得她家的公子是这般的丰神玉秀,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小姐要处处针对她,为难她。
难道是因为那个敬王么?
“倩儿,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你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想得到琉璃公子的垂青啊?”
倩儿小脸通红,急忙跟上乐正华浓。
站在乐正华柔身旁的云姑姑忍不住摇头叹息。
“怎么会变成这样?”
“姑姑,别怪她!这件事总是我的不对,是我欠了她!任由她去吧!”
乐正家别苑内,等待的感觉并不好受。
对乐正华柔来说尤为煎熬,她知道赫连驹迟迟不曾送信来,想是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傍晚时分,下了一天的绵绵细雨终于停止。
月明如素愁不眠(六)
傍晚时分,下了一天的绵绵细雨终于停止。
九重深宫早已燃起了宫灯,将深处薄雾缭绕的禁宫点缀得灯火通明。
层层飞檐叠壁俱是璨金焕银,层层碧瓦亦是流光熠熠。
皇帝的御书房内异角兽形的香炉内芸香拂拂,殿内花光凝聚,层层的明黄色龙绣垂幔被晚来的风吹起一场风云。
身着明黄色的九龙袍,年青的君王一头及腰的银发亦被风吹起。
他背手而立,赫连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颀长的背影定定而立,听了赫连驹的话之后一直不曾表态。
他头上的双龙争珠金冠被灯火映得金光交辉,灼人眼目。
赫连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哼!”皇帝赫连睿一声冷哼,一手重重地击在身侧的梨木几上,怒喝,“又一个女扮男装的!”
他猛然转身,银发流转,赫连驹迎上他俊逸非凡的脸上星眸璀璨,闪着隐隐火花。
赫连驹心下大震:“惨了,他想起曾无数次害他,差点让他与心爱的人天人永隔的那个人了,那个人自幼野心不凡,亦是以公主之身女扮男装以王子之名而活着的赫连默了!”
“皇兄,她不是她……”
“有何不同?如果不是为了这定北候的身份,他乐正家用得着欺君瞒上,将女儿变成儿子来世袭候位么?”
“这……”
赫连驹摸摸鼻子,心想着皇后怎么还不来啊。
他这皇兄除了皇嫂,谁敢和他顶嘴,谁敢和他据理力争?
“身为女子,不安心于命,争强好胜,亦要追名逐利,”赫连睿明黄色的广袖一拂,一脸的气急败坏,“琉璃公子乐正夕,哼,这就是被朕寄于厚望的乐正夕?”
月明如素愁不眠(七)
“身为女子,不安心于命,争强好胜,亦要追名逐利,”赫连睿明黄色的广袖一拂,一脸的气急败坏,“琉璃公子乐正夕,哼,这就是被朕寄于厚望的乐正夕?”
又是重重一击,震得几上的青花水壶水杯都零零作响。
“皇兄,她不是你想的这种人,名利于她眼中不屑一提,她放不下的只是整个家族,还有对为了救她而失去命的乐正夕的歉疚之情,她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乐正夕的责任……”
“驹,你无须为她辩解,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刚刚所说的想让朕和太后取消你和乐正家三小姐的婚事,再转为指婚乐正华柔为敬王妃,你觉得可能么?”
赫连睿拾级走向九龙宝座,一拂明黄色的袍角,就身而坐。
“你当这是儿戏?”
“皇兄!”
赫连驹眼见正襟危坐的赫连睿高高在坐,帝皇之气尽显,想着他虽是自己的亲兄弟,但终归是皇帝。
于是,怔忡过后屈膝而跪。
“臣弟这二十余年过得浑浑噩噩,风流到甚至有点无耻的敬王,一个不学无术的皇族败类,这些骂名臣弟担得心甘情愿,并且还是乐此不疲地承受……原因无他,臣弟中只是在等,等一个能将我看懂,看穿的人……”
赫连睿停止了翻阅奏折的手,心底蓦然而动。
他微眯着双眸,九级白玉雕龙砌凤的阶梯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俯视着赫连驹。
这个生来就顽劣的,这个长大后更是放荡不羁的弟弟。
皇弟赫连珉曾说过,他亦可能拥有比他们更高的智慧,他说他性如灵狐。
多年来的声名儿狼藉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月明如素愁不眠(八)
多年来的声名儿狼藉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是他,轻松而有心地逃脱了皇位之争,确保了他们母子一生无忧的地位和荣华。
是他,揭示了赫连默女扮男装的惊世之秘。
亦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了太后的无数次指婚。
而自己那宝贝皇后对他的评价更是——金玉其外,明珠其中,至情至性,至善至真。
赫连睿觉得自己真是应该多花点时间来了解这个弟弟了。
“这一次,臣弟不想再逃避了,当那个女子进入我弟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一生都会与之牵绊,纵使倾尽所有,臣弟也要与她执手相偕。”
浮生如梦,他恍惚忆起,她一身白衣出现于一片色彩斑斓之中,只是一眼,他便认定了她!
赫连睿有点感动,但是,俊逸的脸上还是风平浪静。
呵,他们赫连家的男人,一个个高高在上,手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万千世人的生死大权。
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可是,他们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他赫连睿如此,一年前的赫连珉如此,如今……这个以风流著称的敬王赫连驹亦是如此。
“皇兄,臣弟明白,让您取消指婚有损圣威,那么,可否请皇兄赦乐正夕死罪,削其候位,而臣弟也甘愿放下敬王身份,寻求一份平淡的幸福。”
赫连睿按着太阳穴,不禁想笑。
果然是兄弟,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德性都如出一辙。
“这事由不得你来教朕,也不能由朕一人说了算。”赫连睿从九龙宝座上起了身,手扶袍角拾级而下。
月明如素愁不眠(九)
“这事由不得你来教朕,也不能由朕一人说了算。”赫连睿从九龙宝座上起了身,手扶袍角拾级而下。
站在赫连驹跟前,双手扶了他,“这里没外人,别动不动就给朕下跪。”
赫连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赫连睿径自走到御书房的门口,见身后的赫连驹并没有跟上,回头斥道:“呆呆地杵在这里干什么?”
“呃……”赫连驹不明其意,怔怔地看着他,并揣摩着他的心思。
“去凤华宫啊,你当你能逃过太后那一关啊?”
赫连睿转回身的时候忍不住低笑出声。
赫连驹这才明白,呵呵,皇帝这一关应该算是通过了。
太后……他忍不住地耸了耸肩。
凤华宫。
一路穿花度柳,循着五彩的光辉映影着甬道,赫连睿和赫连驹一前一后地进了凤华宫。
进了正殿,早有宫人出来相迎,说是太后正在内殿见客。
赫连睿和赫连驹便绕过贯穿东西的内堂,向内殿行去。
还未至内殿,隐约传来一阵阵笑声欢语。
赫连睿侧耳倾听之后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于是,弃赫连驹不顾,一甩玛瑙帘子,大步贯入。
赫连驹急忙也大步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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