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弃坑是要给说法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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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远合上书包，瘫在座位上，一脸生无可恋。
　　　
　　　　“这叫什么事儿啊？”乐远垂头丧气踢着一个小石子儿，“叭叭叭”飞了老远，抬头正好看见校门口卖葱油饼的，又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掏出五块钱去买了一个饼，还拿回了三块钱钢镚儿揣在兜里。
　　　　刚出炉的饼还烫呼呼的散发着一股葱香味儿，乐远捏着纸袋，呼呼吹了两口气，就迫不及待地“嗷呜”一口咬了下去，满嘴油汪汪的，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呀，十多年都没再吃到这个味儿了。”
　　　　乐远几下干完了那只葱油饼，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心里在想：我那五块钱是从哪里来的啊？
　　　　乐远边抹嘴唇边走进了明征初中的校门口，却毫无防备地被一个执勤的小胖子给拦了下来，看样子比他还小，奶声奶气地说道：“同学，你没带校徽和红领巾。”
　　　　“什么？”乐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衣领子，又转头看看其他学生，拍着干瘦的胸口想了老半天，这才说道：“我初二了，不用戴红领巾了。”
　　　　乐远发育晚，现在长得不高，看着也不比小胖子大多少，小胖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还是要带校徽啊。你几班的？我要记下来，扣你们班级的平时分。”
　　　　“同学，我忘带了，开学第一天就算了吧。”乐远想糊弄过去，谁知小胖子一脸正经，抓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乐远可不想因为没带校徽被记分，他的班主任是个刻薄的中年女人，被她知道了肯定又是好一顿骂。
　　　　“哎，乐远？”正在他们拉拉扯扯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乐远回头一看，这是他初中的同桌，名叫尚萱萱，前年他还参加过她的婚礼呢。
　　　　“你怎么了？”女孩子发育早，现在的尚萱萱比他还高，头发扎起来，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尚萱萱看着他的胸口，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从书包里摸出了一个全新的校徽递给他说，“你先用这个吧。”
　　　　说罢，转头又对着小胖子说道：“我们初二的，不用戴红领巾了。”
　　　　尚萱萱看着就像个大姑娘了，她说自己是初二的比乐远说得可信多了，小胖子看了她，撅噘嘴就放他们进去了。
　　　　
　　　　“还好你遇上我了，”尚萱萱拍了拍胸口说道，“不然给锅盖知道了，肯定会骂你。”
　　　　锅盖是他们私底下给班主任郭静起的绰号，她有一次头发剪毁了，刘海跟个锅盖似的，大家私底下就这么叫开了。
　　　　“真是不想读书啊。”乐远叹了口气。
　　　　尚萱萱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可是咱班第一名，七班之光，你说这话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乐远笑着挥挥手，说道：“对了，萱萱，今天什么日子啊？”
　　　　“开学，九月一号，这你都能忘啊？”
　　　　“不是，”乐远问道，“几几年啊？”
　　　　尚萱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奇道：“乐远，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就告诉我吧。”乐远躲闪了过去，问道。
　　　　“2004年啊。”
　　　　果然。乐远心里感叹了一声，心想：这是自己初二的时候，今天是他初遇于嵩的日子。






第33章　重生？
　　　　乐远和尚萱萱走进教室，同学已经来了大半，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活力满满，再加上有一个暑假不见，相熟的同学都嘻嘻哈哈地在教室里打闹。
　　　　乐远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边上说道：“哎，你们知道吗？我们班要来一个转学生了。”
　　　　“真的啊？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啊？”
　　　　“男的。大高个儿，我刚刚路过教室办公室看到了。”
　　　　
　　　　乐远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于嵩。
　　　　于嵩其实比他们大一岁，转学到这里的时候家里怕他学业跟不上，所以留了一级。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明智，要不然也不会给分进这个吊车尾七班了。
　　　　早几年管得不严的时候，明征初中作为这个区最好的初中，分班严格按照了入学考试来分，成绩都会贴榜公示，一点假都做不得。
　　　　明征初中的一班二班都是尖子生，早早就被那些名牌高中定下了。七班八班就不行了，大多只能进个区重点，有句顺口溜叫“一班尖，二班专；三四五六中间站；七班八班没人管。”，说得就是这个了。
　　　　不过到了乐远这届，出了两个特例。第一个就是乐远自己，他的成绩拔尖，不过入学考试那天吃坏了肚子，一场考试上了四次厕所，连卷子都没写完，只被分了七班。结果第一次月考考出了个年级前十，老师一开始怀疑他作弊，可接下来几次月考他都是这个成绩，年级里也就对他上了心，一班二班有什么额外的竞赛补课，都记得单独和乐远说一声。
　　　　第二就是七班另两个学生。照理来讲，吊车尾的应该是八班，可这届的七班出了两个神人，一个数理化奇差，考出过物理4分化学5分数学6分的成绩；另一个是个小混混，被家里托关系塞进了明征，虽然他在学校里不闹事，可上课从不听，考试全靠蒙，运气差到完形填空十个空格全猜错。
　　　　这两人把全班本来就不高的平均分给拉得更低了，刷拉一下就从倒数第二变成倒数第一。
　　　　学校里开了个会讨论了一下，一致认为是因为当时的七班班主任是个刚从师范毕业的毛头小子，镇不住这群小混蛋，所以在初一下半学期换上了二十年教龄的郭静做班主任。

　　　　乐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于嵩的时候，他就穿着簇新的校服，一米八的大个儿还有点局促，一字一顿地说出：“大家好，我叫于嵩，于是的于，嵩山的嵩。”
　　　　然后就迈开长腿，自顾自地走到了乐远身后，晾着锅盖僵在一边儿呵呵干笑。
　　　　并且还得到了一个绰号叫“鱼松”。

　　　　乐远一开始有点儿怕他，于嵩走过身边低着头不敢看，转着笔假装在做题，听着身后椅子和地面的摩擦声心里扑通扑通狂跳，然后安慰自己没事，少和他打交道就是了。
　　　　结果当天下午，于嵩就和乐远搭上话了。
　　　　学校里语数英都抓得紧，每天除了练习册还要加上一张自印的卷子，乐远把数学卷子递到于嵩桌上的时候，他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乐远鬼使神差般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等他转过头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了于嵩的一声轻笑。
　　　　乐远当时还不高兴了，心里憋着气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后来长大了问于嵩，他说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又软又呆的样子特别有趣儿。

　　　　第二天，于嵩在课间拍了拍乐远的背，拿着英语卷子不好意思地问他语法题该怎么选。
　　　　乐远一开始以为他在说笑，后来发现于嵩是真的不会，他们那边的学校没教到这些，甚至很多单词他都不认识。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起来了。
　　　　后来于嵩隔三差五地给他带个面包吃，说是谢谢他教自己功课，乐远满心欢喜地接过来，抬着头眼里冒着星星说了一句“谢谢啊”，于嵩看得笑得更厉害了。
　　　　这个面包是一家日本的面包店做的，那时候刚刚开到这座城市，全市就一家分店，卖的也贵，十多块一个，当时班里有个女生家里条件好，天天抱着一个面包当课间点心。
　　　　乐远看着心里馋，可当时他家里还没拆迁，日子过得紧，他也不好意思问父母要钱就为了买个面包吃，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别人看。
　　　　后来他想，大概是于嵩发现了，所以特意去给他买的。
　　　　乐远还记得于嵩送他的第一个面包是红豆面包，导致了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买个红豆面包，于嵩治了好久才给他改过来。

　　　　乐远正沉浸在美好的心动回忆里不能自拔，结果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尚萱萱拍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哇，大帅哥。”
　　　　乐远这才回神，看着跟着锅盖后面进来的于嵩，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给忘了，于嵩因为又高又帅，还会打篮球，在女孩子里很有人气，当年甚至不少人想从他这儿转情书给于嵩。
　　　　至于乐远，虽然长得也好看，像是漫画少年那样，但他是发育晚的那类人，到了初三快中考那会儿才开始抽条儿拔个子。而现在同龄的女生普遍都发育了，只当他是小弟弟。
　　　　他到了高中才开始受到欢迎，有男生比如雷欧，但更多的是一些喜欢看动画的女孩，曾经有妹子夸乐远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虽然他是个给，但是在少不更事的时候，这种被人哄着捧着的感觉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乐远听着周围女生的私语，抬头半张着嘴看着于嵩少年英气的脸庞，心想也不知道于嵩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于嵩急切地转头，眼神直直地定到他的身上，看到他后就像是抓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温柔地笑了起来，念出了两个字。
　　　　乐远看出了口型，他在说“小远”。
　　　　和十四年前真正的初见不同，那个时候于嵩板着一张脸，虽然长得好，但一开始几天没什么人敢搭理他。而现在，因为刚刚这个笑容，周围已经有女孩交头接耳地叫他“新校草”了。
　　　　
　　　　“大家好，我叫于嵩，于是的于，嵩山的嵩。”
　　　　一样的自我介绍，一样的自顾自就走到了乐远身后，不过于嵩这次不再局促，反倒是多了几分热切，走到乐远身后，低下头在他耳朵边上用气声说道：“小远。”
　　　　乐远心里激动，面上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回了一声“阿嵩”。
　　　　于嵩坐下来，在乐远看不见的地方笑得更开心了。
　　　　
　　　　第一节正好是英语课，台上锅盖在那儿讲得起劲，乐远坐在台下，面前摊着书本，手里转着一只黑水笔，不住地点几下头，看上去听得比谁都认真。
　　　　但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现在才有空定下心来想一件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一般人到这一步了总该觉得：啊，是重生了啊。可以有机会重新开始逆袭一把，最后年入百万，当上总经理，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啊呸。
　　　　乐远听着锅盖尖声尖气的女高音，只觉得头都大。
　　　　讲道理，就连复读也大多是考得比第一年要差，怎么就会觉得从学校毕业好几年了还能读个高考状元啊？
　　　　乐远估计自己现在连排列组合都解不开了。

　　　　于嵩估计没想到那么多，坐在身后一直悄咪咪地在撩拨，时不时地来点小动作。
　　　　乐远心里更烦了，不是烦于嵩，就是觉得好不容易人生过的还不错，又有个男朋友相亲相爱，终于能过上大人的生活了。
　　　　他一点也不想做回一个初中生。
　　　　乐远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真的很不友好。






第34章　第三次穿书
　　　　“怎么办啊现在？”
　　　　课间，乐远回头趴在于嵩桌子上，垂头丧气地玩着书包上的挂件说道。
　　　　“现在不是挺好的嘛，”于嵩没有当回事，笑道，“我们就当重新来过了。”
　　　　因为还在学校里，两人不敢太亲密，于嵩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乐远眯了眯眼，更加丧了：“天天要写作业，每个月都要月考，还没有手机电脑玩，那样的生活谁要过啊。”
　　　　乐远现在用的是个黑白屏的诺基亚，是他妈妈淘汰下来的，机身都用到掉漆了，乐远心里其实很嫌弃，想要个新的，但他妈说：“小孩子用这个就行了，买个好的影响学习。”
　　　　于是这个诺基亚陪着他用到了高中毕业。
　　　　但乐远也不是没有用过当时的新款，于嵩手上隔两年就换一个手机，经常是乐远拿着在玩儿，翻盖滑盖旋转盖，他虽然没买过可都用过。
　　　　后来一直到读大学了，家里拆迁条件也好了，他妈妈就给他买了个当时很红的夏普翻盖。
　　　　“真是时代的眼泪，”乐远说道，“现在都没听说过这个牌子了。”
　　　　“其实还是有的，”于嵩说，“就是国内不卖了。”
　　　　“好想回家啊，”乐远抱怨道，“我柯南才看到一半呢。”
　　　　“那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于嵩笑着问。
　　　　“从小看到大的，”乐远吐了吐舌头，“当然要等个结局了。”
　　　　
　　　　二人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打上课铃了。
　　　　“我就说上学好烦啊。”乐远丢下这句话，不情不愿地转过去了。
　　　　于嵩凑到他耳朵边上吹了口气，湿湿热热又黏黏腻腻地呼在乐远耳朵上。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就比锅盖正常多了，是个三十几岁的男老师，上课也有趣，平时也不会动不动就骂人。
　　　　乐远粗粗翻了一下课本，发现前面小半本的内容都是几何，乐远松了口气，心想初中几何不算太难，上手容易，应该还能撑着。
　　　　要是碰上代数题，那就要花点时间重温一下了。
　　　　乐远读书那会儿，初二开始教物理，初三开始教化学，都挺基本的，并不难，乐远觉得这两门课问题不大。
　　　　乐远合上书，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发觉自己现在很难集中注意力了。
　　　　大概是从高考完开始，整个人就懈怠下来。大学还好，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起码还能完整听下一整节课。
　　　　毕业以后就不对了，那个时候触屏手机开始流行，乐远摇身变成拆二代后就年年换手机，像是在弥补少年时代的缺憾。
　　　　手机多好玩儿啊，尤其是刚拿到新手机的时候，乐远天天啥都不干，就抱着个手机划来划去地切水果。
　　　　玩到手机呼呼发烫才舍得放下来。
　　　　过了好多年这样的日子，现在要他全神贯注地上一天课，简直是折磨。

　　　　乐远一边要克制住自己躁动的不断想要去摸手机的双手——虽然拿出来了也只能玩贪吃蛇，一边还要克制自己别去想于嵩。
　　　　其实于嵩也没做什么，就给他掸了掸肩膀。于嵩说是因为哪儿停了一只苍蝇。
　　　　那你别在我肩上摸了两把最后还揉一下啊。
　　　　尚萱萱偷偷看了他们两眼，捅了捅乐远的胳膊悄悄问：“你和校草关系那么好啊？”
　　　　什么时候就变校草了？
　　　　乐远翻了个白眼，说：“不好，才认识。”

　　　　上午英语课布置了作业，因为郭静是班主任，而且她一直觉得七班成绩不好，需要“多做多练”，练习题都是加倍布置的。
　　　　再加上数学和语文课也都在上午，直接导致了上午的课间，七班的学生都安安静静地在写作业。
　　　　甚至连上午第四节的历史课大家都在偷偷地写作业。
　　　　只有乐远和于嵩两个外表初中生实际上快奔三的闲人听得津津有味。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难得的清闲时间。
　　　　要好的女生会把桌子拼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边吃边聊。男孩子就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饭，吃完了嘴巴一抹，赶着出去抽空打个篮球。
　　　　明征初中的校舍建得早，是没有学生食堂的。学生午饭是外包出去的盒饭，味道很一般，乐远的口味早就被养刁了，拿着筷子戳了两下，苦着脸就打算合上饭盒。
　　　　“吃一点儿吧，下午上四节课，要到四点半下课。”于嵩在后面说道。
　　　　乐远端着盒饭就递了过去：“要吃你吃。”
　　　　于嵩赶紧推开：“我不要，我吃饱了。”
　　　　连不挑剔吃的于嵩都不愿意吃了。
　　　　
　　　　最后乐远在于嵩的注视下，伴着炒白菜勉强吃下了几口翻，然后就合上塑料饭盒再也不肯动一口了。
　　　　于嵩总不能硬把饭菜灌他嘴里，也就只能作罢，和他一起把饭盒还回去。
　　　　“小远，我们……”
　　　　于嵩心里想得特别好，觉得回到初中了，两个人故地重游，追忆一番青春洋溢的过去，多温馨的画面啊，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给人打断了。
　　　　“于嵩同学是吧。”一群女孩站到他面前拦住去路，硬是把乐远给挤出去了。
　　　　“你以前是在哪里读书的呀？”
　　　　“你刚来这儿还不熟悉吧。”
　　　　“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收一下呗。”
　　　　一群女孩有本班也有外班的，七嘴八舌的于嵩听得头都大。
　　　　
　　　　于嵩读初中的时候虽然不爱说话，但五官还没长开，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柔和，还不像成年以后那样凶相，小女孩只觉得他酷、有型。再加上他风度还是有的，总不至于对着女孩发火，现在一时间被堵得没话讲，求救的眼神直往乐远身上瞟。
　　　　乐远拍了拍胳膊上的灰，望着这一大群花枝招展比他还高的女生，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自己灰溜溜地跑回座位上翻起课本来。

　　　　等于嵩满头大汗地从花丛中窜回来的时候，乐远已经看完了一本数学书，心里感叹也没有那么难啊，正准备打开物理书好好看看。
　　　　结果整个人被于嵩一把带了过去，松松地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子，嘴里低声喊道：“乐远——”
　　　　男生之间经常打打闹闹，二人这样也不出奇，在午休时间吵吵嚷嚷的教室里也不突兀。
　　　　乐远抬起头，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咧出一有点尴尬的笑容：“哎呀，我打不过她们嘛。”
　　　　“那你就把我给扔哪儿了？”于嵩松了松手，从身后虚抱着他晃了晃。
　　　　“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乐远嘟哝了一句。
　　　　“我初中的时候没经历过。”于嵩放开他坐下，还不忘点了点他的脑袋瓜。
　　　　乐远捂着头“哎哟”一声，说道：“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递情书了，你想想要怎么办吧。”
　　　　于嵩说：“能怎么样？丢了呗。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乐远“哦”了一声，又说：“那要递到我手上了呢？”
　　　　
　　　　十四年前，于嵩和乐远关系好，而且乐远比于嵩平易近人多了，学校有些女孩被于嵩拒绝以后不死心，又转到乐远这边想来个迂回路线。
　　　　乐远刚被找上门的时候满腔的不情愿，可一方面找上来的都是女孩子，他抹不开面；一方面又怕别人看出来自己也喜欢于嵩，只能一份份地收下来整理好，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地甩到于嵩桌上，大喇喇地说道：“哎，有人给你送情书了。你赶紧定一个吧，别让她们来烦我。”
　　　　于嵩拿起那些情书，看都不看，扬手全丢了垃圾桶，然后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要嫌烦，就别收了，以后让她们来找我。”
　　　　“你也看一看啊，”乐远被他看得不自在，揉了揉鼻子说道，“人小姑娘说不定是熬夜写得呢。”
　　　　“哦，”于嵩淡淡地说道，“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就想学习。”
　　　　然而下次女孩子又找过来的时候，乐远还是没能狠下心拒绝，一封封情书还是和雪片似的往于嵩哪儿飞。
　　　　
　　　　“那个时候你怎么就那么老实？”想到往事，于嵩忍不住笑道，“别人让你送你就送，你就不吃醋啊？不能半当中给丢了？”
　　　　“那别人是写给你的，”乐远道，“那就是你的东西了，那我就是吃醋也不能丢啊。”
　　　　“哦？那你承认你吃醋了？”于嵩从身后凑上来，靠到他耳朵边，语气中带着笑意，“那个时候你就很喜欢我了吧？”
　　　　“这需要承认吗？”乐远发觉自己被套话了，摊了摊手索性破罐子破摔，“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那你咋不给我写个情书啊，”于嵩颇为遗憾，“你成绩那么好，写得肯定有看头。”
　　　　乐远耸了耸肩，说：“拜托，我语文学得最不好了，作文都是背模板的。”
　　　　不然也不会连着坑掉88本小说了啊。
　　　　于嵩想到情书就浑身难受，还想哄着乐远给他写一封，他好收起来。
　　　　现在两个人不住在一起，万一想他了还能拿出来看看。

　　　　结果，上课铃又响了。这节课是美术课，无关紧要的副科大家都没当回事儿。教美术的是个小老头也习惯了大家上课都在开小差，除了学生吵闹得太厉害，其他时候绝对不会发火。
　　　　现在回想一下，乐远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那小老头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应该退休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美术老师已经进来了。班里的男生突然“哇”了起来，这才把乐远拉回了显示。
　　　　进来的不是小老头了，而是一个高挑瘦削，眉清目秀穿了一身连衣裙的年轻女老师。
　　　　乐远定睛一看，发现这不就是小墨吗？
　　　　乐远和于嵩看着这个熟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难怪早上买葱油饼，往口袋里一摸就有五块钱。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生，敢情这是乐远写得另一本小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真的好啰嗦啊……





第35章　好好学习
　　　　乐远想起来了，他曾经确实写过一个关于初中生活的小说。
　　　　严格来说连小说都算不上，这是他高中那会儿写笔记本上的，更像个回忆录。
　　　　写着写着他就觉得情绪不对，越写整个人就越阴沉。
　　　　碰上一个奇葩老师真的能让情绪崩坏好一阵。乐远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一提到初中，第一反应不是于嵩，而是郭静。
　　　　当时只要一提到郭静就咬牙切齿，连于嵩都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不要总想着以前，都过去了。
　　　　乐远自己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就把那本笔记本给锁进抽屉里了。
　　　　后来拆迁搬家的时候也不知道给扔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