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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医生[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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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二层也是商场,都是一些高档次的专卖店,如今空荡荡的。魔物闯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他们布下的包围圈,埋伏在各处的天师都绷紧了神经,竖起耳朵分辨周围的声音。
  原本飘荡在空中的孤魂们纷纷退避,巨兽的肉爪拍在地砖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时还传来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和怒吼声。
  江胖子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收着自己的小肚腩,凝神静气地看向前方。
  万万没想到的是,先进入视线的是被白泽横抱着的周雾,江胖子差点要笑出声,但是天师的基本素养和求生欲让他生生憋住了。
  两人身后,是一只处在狂暴状态的巨兽,利爪几次都险些勾上白泽的背部,让江胖子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但白泽脸上的表情却轻松且镇定,不慌不忙,就像在逗一只巨型猫咪。
  白泽看时机已到,和周雾说道:“就是现在,你召回你的剑,刺激他往前撞。”
  “明白。”周雾点头,唤道:“紫金剑,回!”
  那把利剑听到召令,倏然破开魔物的舌头,飞到周雾附近,变回袖珍桃木剑,钻入他的袖中。
  舌头被劈了个叉,魔物已经完全被激怒,他看不到天网,仰头怒吼一声,两只前爪在地上狠拍几下,猛地撞向前面的两人!
  白泽凌空而上,躲开攻击,魔物却因为惯性继续往前冲,撞在了一张无形的网上,就像一只被黏在蜘蛛网上的昆虫,徒劳的挣扎着,发出震撼寰宇的吼叫声,连地板都被这声波震得抖了两抖。
  白泽把周雾放下,冷声道:“收网!”
  藏在两侧的江胖子和林夜闻风而动,十指皆缠着天网的控制线,两人迅速走位,口中念着催动天网的咒语。
  凭空出现一张闪着金色光芒的大网,骤然一收,把那只魔物牢牢困在其中,魔物仍然在挣扎着,但是天网的光芒越盛,越收越紧,他庞大的身躯逐渐变小,蜕变回黑袍人的模样,不再动弹。
  周雾阔步上前,用桃木剑挑开了他的兜帽。
  他的脑袋光秃秃的,支棱着稀疏的几撮毛发,脸上的皮肤溃烂得很严重,澄黄色的眼中布满血丝,嘴巴里长着一口獠牙,神色仓惶,脖子处还有红色的鳞片,浑身散发着恶臭。
  江胖子一看见他的样子,脸色马上就变了,惊诧道:“他是不是梁师叔!虽然我只见过他的照片,但确实长得很像!”
  周雾和林夜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
  魔物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眼神仇恨,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声音,就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样,喃喃自语道:“我要毁了这个世界,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周雾叹了口气:“我听处长说过,梁师叔在二十二年前为一个大人物秘密布下过一个阵法诅咒那位大人物的对家,结果因为杀戮太重,被逐出师门。他死不悔改,后来开了一家灵异俱乐部,专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服务,做了很多有损阴德的事情,在我们天师界算是臭名昭着了。”
  “没想到现在入了魔。”
  “我猜测,狰才是这里滋生出的魔物,梁师叔心中有魔,和狰互噬后占了上风,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至于他为什么会和狰互噬,为什么要在城市各处制造黑暗,我们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了。也许真的是为了毁灭世界?那我们四舍五入岂不是拯救了全世界。”
  “先把他带回天师处,等处长处置吧。”
  白泽听完心中一凛,原来这只魔就是当年在疯人院布下诅咒法阵的元凶,而灵异俱乐部竟然是这样来的。
  周雾从腰侧抽出上次那张画着伏魔咒的红布,兜住被天网缚着的魔物,收住红布的四角一抖,天网便空了下去,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只黑色的人形布偶。
  周雾把它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进一个红色的布袋中,和江胖子说:“胖子,你和银岚去联系商场负责人,做交接工作,我和林夜收尾。”
  周雾说完,又拍了拍白泽的肩膀,感激道:“哥们儿,非常感谢你和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奖金和锦旗一定送到,现在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白泽刚踏出钟灵大厦,脑中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你已获得4000积分。】【获得“热心市民”称号,奖励100积分。】
  【生命值+一年。】
  【请宿主准备开启新任务。】
  两天后,原主收到了一面写着“热心市民”的锦旗和一笔还算丰厚的奖金。
  还因为和一本爆火的漫画上的男主角长得十分神似而受到了星探的关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贝们灌溉的营养液啵啵啵
  听说明天我这里刮台风,可能要断水断电断粮食,嗷


第49章 骷髅侠和他的巡礼之年1
  系统空间里,面前的青年瘦瘦高高,乱糟糟的扎着一头板栗色半长发,这种把头发全梳上去的发型对脸型和眉眼要求很高,但他这样乱扎竟然也很好看。
  他的眼睛像猫,眼眸是茶褐色,左边的眉毛剃成了断眉,眉峰凌厉,左右耳各一个银耳圈,左耳还戴着两个耳廓钉,看模样应该不超过二十岁,身上有种叛逆不羁的气质。
  然而他一笑,简直像夏日里的冰镇果汁一样清爽,他笑得很舒展,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友好的朝白泽伸手:“你好,我叫林棉。”
  “拜托你,替我回一趟家,看看我的父母,我的猫,我的两个发小和我的…初恋。”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一下他们,这样我就能安息了。”
  青年说完,潇洒的朝白泽挥了挥手,化作碎片消散。
  寒风萧瑟,月明星稀。
  这是森林的深处,到处都是茂密的高山灌木和针叶林,地下落叶堆积得很厚,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树木清新和腐烂叶子混淆在一起的味道。
  忽然,枯叶堆里一阵异动,一双干枯的白骨爪子猛地从中伸出,扒拉开树枝和腐叶,探出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骨来。
  这具骷髅“咔嚓咔嚓”地动了动脑袋,把覆盖在身上的东西全都清理掉,站了起来,他身上穿着破旧的长款黑色登山服,一双黑色作战靴,背后还背着个黑色的登山包,但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了。
  骷髅伸出自己的白爪,凝聚出一团火焰,问道:“系统,你是让我顶着这副身体招摇过市吗?”
  系统笑了笑:【因为原主去世太久了,身体已经修复不了了,反正这个任务很简单,你尽快做完就好了。友情提示,吓到普通人民的话,你可是会受到惩罚的,还会扣积分哦。】白泽:“……”
  白泽运用火符咒把身上的衣物靴子全烤干后,翻了翻登山包,发现里面有一些压缩饼干,罐头之类的应急食品,还有帽子手套围巾之类的衣物,全是黑色,还有登山绳手电筒等装备,一张地图和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包,因为这个包包防水的缘故,保存的很好。
  白泽打开了那个钱包,首先进入视线的是透明夹层里的全家福。那张照片像素不高,泛着黄色,林棉站在正中间,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白泽在系统空间里面看到的一样,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就像清晨里掠过的一缕和风。林棉的爸爸和他像在一个模具里印出来的一样,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的妈妈保养得也很好,倚在他的手臂上,笑得很温柔。
  那种满满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相片。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身份证和一些钱,白泽还在里面翻出了一张欠条,大概是随意从某本笔记本上随意撕下的,上面写着俊逸洒脱的字体:“冷月欠绵羊一个人情,不管绵羊要我做什么,我都必须任劳任怨。1989年12月21日。”
  冷月,林棉的发小之一。
  1990年,林棉上大一,他是S市戏剧学院的学生,在寒假时和朋友们一起去攀登梅原雪山,结果在半山腰遭遇雪崩,登山队全被埋了进去。
  后来,救援队来了,登山队里的其他人或者获救,或者被找到了尸体,只有林棉,因为被冲到了雪线下面,一处极隐秘的旮旯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梅原雪山太大了,救援队一直找不到他后,也放弃了,最终在报告书上写了“失联”。
  林棉的魂魄离体后,一直没有离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慢慢腐烂,被小动物和细菌吃得一干二净。
  春去秋来,落叶把他深深掩埋,仍旧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白泽叹了口气,总之,先出了这片森林,回到原主以前居住的B市吧。可是二十八年过去了,早就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真的能顺利的找到那些人吗?
  白泽戴上帽子,防风镜,又戴上围巾和黑手套,保证自己不露出任何一寸骨头后,只留下钱包和地图,飞身跃出林子,往山下飞去。
  梅原雪山是在高原,Y省地界中,严格来说是属于南方,Y省近十年里发展得很快,已经和林棉那张地图里记载的有很大的区别,还好火车线路没有改。
  白泽悄无声息的落在通往Y省省会的火车上,远远看着,一道削瘦的黑影站在疾驰的列车之上,衣角翻飞,在夜幕之下,显得神秘又孤寂。
  他打算蹭这趟顺风车去到火车总站,再坐火车去B市——距离太远了,飞行过去的话不仅太耗费体力,还容易暴露。
  还好一切顺利,第二天下午,白泽终于到达B市。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白泽身影修长,浑身上下裹在黑影中,走路带风,像秀场里走出来的吸血鬼,吸引了一众目光。
  B市和林棉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白泽找不到林棉的家,决定去火车站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值班室处,一位年轻的民警眼神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的怪人,问道:“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泽双手交握,声音清冷:
  “失踪案。”
  “一桩二十八年前的失踪案。”
  “报案人名字是林朝和王娴。”
  “你通知他们,失踪的人找到了。”
  警察眼神警惕的扫了他一眼,往电脑里输入他所说的信息查证,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失踪人口:林棉”几个字后,又问道:“你说人找到了,那人呢?”
  白泽抽出林棉的身份证,放在桌上,说:“我就是。”
  这样一来,警察更惊诧了,皱着眉毛问他:“你能把脸上的围巾揭下来,给我确认一下你的脸吗?”
  “抱歉,我已经完全毁容了,你看了也分辨不出,”白泽摆了摆手,“反而会吓到你。”
  吓到你,我可是要被扣积分的。
  警察的眼神越来越警惕,说道:“你这样,我们无法确认你的身份,是立不了案的。”
  “警察同志,你先联系他们过来,人到了,自然能认出我来。”白泽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已经二十八年没有回家了,他们一定很想我。”
  法律无外乎人情,这警察又有些多愁善感,眼眶马上就湿了,决定破例联系他的父母,征求那边的意见。
  电话打过去,刚说完这边的情况,那边几乎瞬间就哭了,说马上赶过来,让警察同志一定要留下他。
  四十几分钟后,林棉的父母跑进了派出所大厅,他们比照片中要苍老许多,看得出是新染的黑发,优雅的脸上也布上了道道淡纹,林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鼻头红红的,握住一个警察的手就问:“警察同志,我儿子,我儿子他在哪?”
  警察懵了一下,连忙安抚道:“阿姨您先别激动,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林妈妈还没应,坐在边上的白泽站了起来,喊了一声:“爸,妈,我在这。”
  这句话近乎是脱口而出,就像是沉睡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默默地说过千百遍一样。
  林妈妈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上看向白泽的方向,见他身上穿着离开家前自己亲手收拾的衣服,身形和自己日日夜夜思念中的一模一样,眼角一撇,两行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握拳,捶着他的胸口处,哭道:“儿子,你好狠的心啊,怎么抛下妈妈,现在才回来,呜呜呜…妈妈天天都在盼你回家…”
  毕竟是刻在骨子里的骨血至亲,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哪怕没有看到脸,只一眼,她就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没错。
  这一个拥抱,她等了整整二十八年。
  白泽张开双手,温柔的把她圈进怀里,说道:“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她瘦成了一把骨头,却有那么多的眼泪。
  林爸爸走到他面前,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木讷的说了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夫妻俩非但没有怀疑白泽的身份,还在警察做笔录时,说出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我儿子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他以前考S市戏剧学院的时候,这把好嗓子可是加了不少分!他身上所有衣服都是我给买的,钱包是我买的,这就是我的儿子。”
  两老谢过警察后,带着白泽回了家。
  林妈妈哭完后,脸上就一直挂着笑了,一直紧紧拉着白泽的手,不停地和他说话:“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一定要好好养回来才行。”
  “我们怕你回来后找不到家,老家被拆迁后,就没敢搬远。”
  “你爸和我每年都要去Y省好几次,四处寻找和打听你的下落,但每次都一无所获,还好老天爷终于把你还回来了。”
  “明天我得去庙里还愿。”
  这房子不算很大,布置得很温馨,鞋架上整整齐齐的放着林棉的鞋子,擦的干干净净,墙壁上挂着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他的东西随处可见,就好像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
  就连饭桌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碗筷,也摆了三副。
  作者有话要说:鬼畜吧
  谢谢秋色堙冉宝宝投的地雷,吧唧


第50章 骷髅侠和他的巡礼之年2
  “饭菜都凉了,我待会儿去热一下,儿子你先去洗个澡,去去晦气,洗完澡就能吃饭了。”林妈妈拉着白泽往里面走,“你的房间在里面,我给你留了最大的房间,不过钢琴搬到你爸的书房去了,你平时练琴得去书房。”
  林棉的房间确实挺大,看得出经常打扫,连书架上层都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吉他,一大柜子的黑胶唱片。
  林妈妈拉开衣柜,满脸都是甜蜜笑意,问道:“儿子你要穿哪一件?”
  衣柜里挂着一排毛衣,林妈妈抽出最边上的一件,说道:“这件是今年新织的。”她拿着毛衣在白泽身上比划了下,满意道,“还算合身。”
  “你再胖个二十斤更好,”她想了想又道,“我真是糊涂了,家里开着暖气,你穿睡衣就好了。”
  白泽长手一捞,接过毛衣,道:“我想穿。”
  反正现在感受不到冷热,厚实的黑色高领,正好能遮住这一身森森白骨。
  “哎,好。”林妈妈连皱纹里都蓄满了笑意,“那你先洗,洗好了再吃饭。”
  白泽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为难:“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
  林妈妈心里一酸,牵起他的手,斟酌着语气说:“警察已经和我们说了你脸的情况,在家你可以不用把脸藏起来的,我们不介意。”
  白泽摇了摇头:“我还不适应。”
  吓到你们可是要扣积分的。
  想象一下骷髅吃饭的场景就觉得十分鬼畜。
  林妈妈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那我待会把饭拿进来,你在房间吃。”
  林妈妈出去时,悄悄用手背摸了摸眼角。
  白泽叹了口气,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带帽的黑色风衣,拿齐其他衣物后,进了浴室。
  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白泽这才看清这副身体的模样,就像学校里的人体骨骼骨架标本一样,只不过现在脏兮兮的。
  他往浴缸里放水和沐浴露,拿浴球开始洗刷刷。
  白泽洗干净后,戴上所有装备,站在飘窗前看外面,心里盘算着:林棉的猫早就去世了,因为做了绝育手术,也没有留下个后代。
  现在距离任务完成,只差去看看林棉的两个朋友和他的初恋了。
  想知道他们的信息,还是得问林家父母。
  林妈妈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道孤寂的背影,她一想到儿子这二十多年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心里就是一阵疼。
  今天是个高兴日子,不能老是哭,她忍住情绪,敲了敲门,带着笑说:“儿子啊…该吃饭了,妈妈煮了你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白泽回过身去,问道:“妈,你知道冷月现在在哪吗?”
  次日。
  银杏树的枝丫在风中晃动,片片黄叶沾染着和煦的阳光,随风飘落,如轻巧灵动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柠黄落叶铺了满径。
  漫天枯黄间,两道俊逸的身影正在对峙。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月白华服,一尘不染,看不出年纪,皮肤瓷白,刀削似的下颌骨像个冷峻的符号,莫名让人觉得禁欲十足。
  他面色冷峻,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缓缓握住别在腰间的佩剑,寒光泛起,长剑铮然出鞘。
  另一人身姿挺拔,一身简单利落的墨黑衣袍,面如冠玉,脸上沾着几道鲜血,滑过修长的颈项,蜿蜒至领口之中,引人遐想,看皮肤状态应该不超过二十岁,手上沾满血腥泥污,执一把淌血的漆黑长剑,剑锋薄而锐利,声音也如这剑锋般令人生寒:“让开。”
  “小师弟,跟我回去见师父。”华服男人轻蹙眉头,明眸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声音像低音弦大提琴一样低沉,“我会替你在师父面前求情,从轻发落。”
  “不要叫我师弟!”黑袍青年倏然举起手中的剑,眉目间邪气冲天,“李氏秃鹫灭我一门,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经地义。”
  “今日开始,你我正邪不两立,过去情谊,有如此袍!”
  寒风萧瑟,卷起一地黄叶,吹动两人的长发和衣袂。
  华服男人抬头,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脸上露出一分不易察觉的惊诧,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眼眶渐红,一滴温热的眼泪划过冷玉脸颊。
  黑袍青年一脸决绝,一手掀起衣角,手起剑落
  “停!”
  这一声中气十足,一下就把两人都拉了回来,两人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先后出了戏,抬眸看向左侧。
  这里是B市影视基地里的其中一个片场,到处都是拍摄器材,左侧边上还有很多工作人员,随着那一声“停”,他们也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各自忙活起来。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导演站了起来,他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蓄着络腮胡子,穿着灰绿色马甲,蓬乱的卷发束在脑后,一副艺术家的派头。
  导演原本皱着脸,走到华服男人面前时,脸色缓和了许多,道:“冷月老师,你先去休息会儿,我给顾叶讲讲戏。”
  冷月微微一笑,客气道:“何导,辛苦了。”
  冷月刚走出两步,年轻貌美的助理马上拿着外套快步上前,盖在他背后,又递了一杯暖咖啡到他手上,皱着眉头轻声抱怨:“这一场都拍了三条了,连累您跟着受累,这顾叶就是个榆木疙瘩…”
  冷月看了她一眼,深暗的眸子里仿若没有情绪,助理脸色一白,马上噤声了。
  身后还依稀能听见导演在给顾叶讲戏:“你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对,你刚刚灭了李氏满门,已经杀红了眼,从小带大自己的大师兄来缉拿你,你不应该…”
  冷月走远后,那声音也渐渐听不真切了。
  刚在躺椅上坐下,助理马上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毯子。
  年轻的时候拍戏不要命,春日里刚化雪的小河也敢跳,如今上了年纪,膝盖落下了病根,怎么治也治不好了。
  虽说上了年纪,这张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只不过是在盛世美颜之上,又添上了许多年轻人没有的沉稳和大气。
  拍古装戏很辛苦,凌晨就起来化妆,有时候一拍就是一天,不过他们现在拍的是大制作的电影,钱多得很,剧组条件好,不用抢拍场景,还稍微好一些,但是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冷月躺在椅子上休息时,化妆师就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补妆,那谨慎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件易碎且无价的艺术品一样。
  冷月转了转眼眸,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化妆师吓得差点把粉饼给摔了。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四处张望,像是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颓然的坐好,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合着,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那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冷月自嘲一笑,那人已经失踪了二十八年,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这熟悉的感觉,分明没有错。
  刚刚拍摄的时候也是,熟悉的黑色身影,一晃而过,因为正在拍摄中,他才忍住没有失态。
  助理担忧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冷老师,您还好吧?要是太累了,我和导演交涉,给您请假,让他们先拍别的戏份。”
  助理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他这么慌张,就像一尊无情无欲的玉佛突然裂开一丝缝隙一样。
  “没事,不用给他们添麻烦。”冷月摆了摆手,“今天降温了,你待会去温香居订一些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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