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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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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眼帘,目中的闪光又黯淡下去。
  沐慈知道他担心什么,便道:“我不争那个位置,会推洛阳王上位。京中的局势就需要新的平衡,三角最为稳定,我与新帝,必得有第三方来平衡,我选择了定王府做第三方,所以,你祖父还有一线生机。”
  沐若松最信任沐慈,眼睛就亮了起来。
  沐慈笑一笑点头,让沐若松放心。
  天授帝属意沐慈继位,若沐慈也想坐皇位,因他根基浅薄,又名不正言不顺,最好一家独大。所以天授帝不会留任何一点威胁存在,会彻底扫清路上障碍。
  洛阳王结局会凄惨,定王也是必死的。
  但从一开始,沐慈就没打算继位,很早就算到了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在定王遇刺之后,他才会保住定王府,不仅是为了稳定,更为了平衡。
  新帝、沐慈、定王府,三足鼎立,才能平衡。
  若没有定王府,沐慈与新帝就会对上,很难和睦。
  所以,定王……沐慈是必保的。
  沐若松是个一点就透的人,也想到这一层……双瞳剧烈收缩,嘴唇都开始颤抖……
  “若缺,你……你不会……”
  ——不会是为了我才不打算继位的吧?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脸面没有那么大,却也不希望沐慈有任何一点点的原因,是为了他才放弃争位。
  因为正如他二叔所言,沐慈不屑那位置,叫别人坐了,威胁太大。
  “不是,”沐慈道,“在遇到你之前,我本就想要自由,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改变自己的步调。”
  沐若松:“……”虽然这话让他松口气,可是……还是有点小失落。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般患得患失。
  找个不会为任何人,不会为爱而停下脚步的情人,本来就很考验人,结果沐慈还丝毫不掩饰直白说出来,生怕他的抗打击能力不够啊?
  “伤心了?”沐慈也不解释,一只手往下探到沐若松精瘦结实的腰,捏了捏笑,“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
  手慢慢往下摸……
  沐若松:“……”他抓住那只手,囧红了脸。
  画风变得太快了。
  前一刻还是无情模式,转眼就似风月老手,做些露骨煽情小动作,风流又不下流,连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也带上一丝邪魅,简直……
  充满让人犯罪的诱惑力。
  沐若松表示扛不住,想贴近沐慈,亲吻他,把他揉进身体里,甚至吃掉……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变得似太子那般禽兽,又怕沐慈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更不敢表露,只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他觉得考验抗打击能力已经不算什么了,考验自制力,特别是这方面的自制力,简直……
  还是不是人啊?
  这是要把他逼到“非人”的道路上去啊。
  沐慈心中动容,从前他最爱看禁欲隐忍的沐若松,十分可爱。
  现在却觉得心疼……
  他知道男人忍起来,特别是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忍耐起来会多么辛苦。越辛苦,表示越珍重,越深爱。
  沐慈心疼了,不想继续撩他。
  沐慈贴上沐若松的唇,亲吻一下,道:“抱歉,我太唐突了。”然后转过身去,背对沐若松。
  沐若松以为是自己拒绝,让沐慈不高兴,他有点慌:“那个……我不是……”却真的不好意思啊,难道说“我不是不喜欢,很喜欢你继续……”说不出口啊,况且他又不敢对沐慈那什么……
  只好抱着人,脸红耳赤地,低声说一些软话。之前想要问,介怀的事,都忘得精光,只想让沐慈转过身来,别“生气”了。
  沐慈没有转身也不回答,却伸手握住沐若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面带微笑闭目养神。
  沐若松才知道沐慈没生气,握紧沐慈的手,抱紧他,也就不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直到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帐内的静谧的温情。
  ……
  朝阳无语地看着发疯的洛阳王,王梓光他们也探头探脑看热闹。
  她的“谈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洛阳王的神经,洛阳王拼命想闯进沐慈的房间,安庆看洛阳王不要命的架势,根本没办法拦,只好用人墙堵。
  在洛阳王快摸到门板的时候,沐若松从里头打开了房门,一脸端正严肃对洛阳王行晚辈礼。
  洛阳王努力朝里看,室内昏暗,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问:“九弟睡下了吗?”
  “若……殿下睡了。”
  “我有话一定要问问九弟,你帮我转达,我要见他。”他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回京,不会和九弟争,他没这个资格。
  “殿下说:您想说的殿下都知道了,他还是那个意思,请您先回京。”
  “他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到底什么意思?我要当面和他说……”洛阳王无奈,扭头对朝阳请求,“朝阳,帮我,我一定要和九弟谈谈。你说的我不赞同,我欠九弟太多,什么都应该是他的,他不应该放弃。”
  朝阳也这么想,询问的眼神看向沐若松。
  沐若松摇头:“殿下不想见任何人,命我托王叔向皇祖父再带句话。”
  “什么话?”
  “‘我只做雁奴’,殿下请您务必原话转述,您不明白,皇祖父会明白的。”沐若松又神色古怪的加了一句,“把崔院使也带回去,陛下可能会询问他。”
  其实,沐慈的原话是:把那个敢给我开苦药的老头送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洛阳王留恋地看房内最后一眼,话说到这份上,他知道守着也没用,不再耽搁,连夜赶回了天京。
  他可以先回去看看,至少不能落在敌视九弟的兄弟手里。
  ……
  当洛阳王赶到天京时,就听说天授帝醒了。
  临安大长公主二话没说,抬脚就走,带走了被贬为庶人的郑皇后,如今剃发为尼,法号了因。
  常山王去看了眼天授帝,被叮嘱了几句话,也跟着退出了皇宫,顺手把老将军们都带走了,护送回了骊山别院。
  之后常山王被杨老将军又抓去下了一回棋,好容易才脱身……就不提了。
  蹦跶的临江王直接吓得晕过去了,被皇帝派了两百御林军送回王府,一护送那两百人就留在临江王的王邸,没再回宫。
  御医轮番来诊治,都知道天授帝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建议安养,可是皇帝仍然坚持着,挣扎着,就是不肯休息。
  “陛下,不能吃啊。”卫终苦劝,这药虽然提神,却是虎狼之药。
  天授帝揉着额头,声音虚浮暗哑:“拿来,朕时间不够,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不能再昏昏沉沉下去。”弄错一件,或是忽略一点点,对九郎来说都是致命的。
  九郎能依靠的只有他。
  “陛下!”
  “卫终!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陛下……”卫终听着天授帝连名带姓叫他,知道这是发怒,哆哆嗦嗦递上一包白色粉末。
  天授帝就着水,服食下白色粉末,不过多久,他感觉身体发热,精神亢奋,体力增强,模糊的眼睛和昏沉的脑袋也清楚了。
  天授帝说:“点龙涎香,多点一些。”
  他因夜不安睡,喜欢宁神静气的檀香,现在却叫卫终点了有醒脑作用的的龙涎香。
  很快,诱人的腥甜香气就充盈了整个殿室。天授帝被卫终扶着起身走了几步,慢慢靠自己也能走了,觉得心跳平复,不再有那种快跳出胸口的感觉,才回到龙案前坐下,又叫卫终给他用冷水扑了一把脸,就把文武的心腹大臣都召集过来,开始处理事务。
  无视卫终忧心的神色。
  卢太师年纪大被送回,天授帝留了王又伦,李康等宰执,并翰林学士承旨赵瑞,连发了无数任免命令。
  其实王又伦早就拟好,只等天授帝醒了批复用印,所有表现好的官员都受到嘉奖,升官晋级,副职扶正,或加了许多荣誉头衔,内库流水似的赏赐了许多财物。
  御史大夫李元江及家眷厚葬,加封了他的父母,提拔了他已经在做官的两个年长儿子,恩萌他的幼子,赏赐了宅邸勋田和财物。其他抵抗被杀的官员,也照此例各有封赏,不让英灵不能安息。
  其他忠贞赴死的官员也都得到抚恤,天授帝没办法亲去悼念,叫了宗室王爷和自己的儿子代表自己,一一祭悼,极尽哀荣。
  虽后悔让国家栋梁在阴谋中白白送命,可到底人死不能复生,天授帝只能多多补偿,也是为不让忠良寒心,鼓励大家继续忠君为国的意思。
  有嘉奖的,必有倒霉的。掌管兵事的枢密使已经查实,与太子与寿王都有私,被打入天牢等待发落,兵部尚书虽然没有参与,却因督查不严受罚。
  其他涉案的官员也按罪行轻重,做出相应处理,虽按照长乐王所言,只追究当事人责任,若家人没有参与便不株连,却也让天京城到处白幡飘飘,风声鹤唳。
  不过也有好处,涉案官员一看,果然长乐王守信,天授帝也听话(?),家人没有被牵连。因不需要同伙帮忙照顾家人,自己横竖是个死,倒也痛快,不论审问什么都细细交代,包括自己干了些什么,有涉案同伙还没被抓的也都说了。
  只怕自己不配合,惹恼了皇帝,长乐王说话都不管用,祸及家人。
  所以王又伦等宰执,处理起涉事人员来,顺手无比——上赶着承认罪行,这可是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天授帝放在合欢殿的两道旨意,废太子的在李康的坚持下,已经明发了——大家也没反对,且太子已经死了。但长乐王进封为楚王,并赏赐封地的圣旨,因红门省的给事中封驳,还没有明发。
  给实际封地,封藩王,可是一件大事,搞不好……
  国家要动荡分裂的。
  前朝大周,就是败在了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割据分裂之上。
  可天授帝一意孤行,宰执根本挡不住,这会儿真没谁敢冲天授帝叫板,御医可说了呢,再不能让陛下生气了。
  全体于是默认。
  说实话,大部分朝臣都心疼楚王嘞,特别是看他平日作为就不是个有私心的,还有宫变那日他自己还在叛军手上,被欺负地好可怜,却不忘把官员和皇帝救出,且一直坚持原则立场,一身铁骨铮铮,实在让人佩服。
  又心怀慈悲,一句话就让上万降军保住了性命。
  而且要的又是北方没产出的贫瘠之地,还有一大片海面,并不值钱,弄不好还要成为负担,设置直接面对北境的敌国。
  长乐王说是“替天子守国门”呢,大家都相信他。
  鉴于沐慈良好的信誉,总之,若谁说他想要分裂国家,却是没人信的。再说楚王那样的身体状况,还能活几年呢?
  于是,封楚王的诏令明发,还有封地的范围也全国通报了。
  另外,天授帝几乎没有做什么思想工作,李康就同意出任楚地的相国,金带授印拿到了手,只等沐慈回宫来,听他安排了。
  ……
  这颗星辰,终于跳出了皇宫,拥有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了……
  
  第178章 处置敌人
  
  天授帝让九郎成为一字王楚王,还是有封地的藩王,再尊贵没有了。了了一桩心事,又命三司,尽快把太子谋逆案弄出个官方判决。
  其实太子谋逆,人证物证俱全,板上钉钉的。只是天授帝没醒,大家只把皇帝一早准备好的废太子的旨意下发,其他就不敢擅专了。
  毕竟太子再混球,他也曾皇家储君,天授帝的嫡长子,其他人是不敢动的。
  天授帝醒了,有了大BOSS定下的基调,三司才敢动,太子谋逆案的官方判决就很快弄出来了,还有杀人、贪渎等几种大罪名,把奏章呈交御览。
  天授帝看奏章有理有据,抓大放小,不涉某些隐私,就点了头,亲自定了太子谥号为“暴”,并登入邸报将这判决一事昭告天下,以正风气。
  毕竟是亲生儿子,天授帝内心唏嘘,命人帮着被贬为庶人的前太子妃王氏与两个年幼儿子,给太子火化,入土安葬,连奠仪都没有举行。按大宗正寺规矩,暴太子不能入皇陵,只葬在皇陵边上一处专门安葬皇族庶人的废园。
  然后天授帝便把王氏与两个小男孩送到皇家拘役地掖庭,软禁看管,两个女儿给其他宗室抚养。
  废后郑氏的家族,不在长乐王所承诺的不株连九族之列,废后判入皇家静业寺修行;郑通被处死;郑家成年男丁被流放的全部追索归案,俱判斩;十六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男丁杖八十判流三千里;所有女眷及十二岁以下男丁官卖;奴仆有罪都处死,其余遣散;所赐府第食邑本是公家赏赐的都归公,罚三万石粮食。
  大幸朝是没有抄家一说的,只有罚款。若家产抵不了罚款则不再追索,若有剩余家产,则交由郑氏大宗族,按大幸律典分配。
  天授帝开恩,没有夺爵,只找了郑家比较干净又和郑通关系不太好的一支郑家嫡支,让他们降级袭爵,为新的鲁阳候。
  太子的妻族王家按郑家的例子,罪减一等,也照样株连处置了。
  其他家族都没有大肆株连,非常信守承诺只诛首恶,因此没有引起其他世家的恐慌。大幸朝比之某辫子朝,其实蛮温柔的。
  反而是寿王不好定罪。
  天授帝毕竟有愧,考虑了许久,给寿王定了个渎职,未防卫好皇宫安全,但本人在对付叛军时战死,判了个不奖不惩的处置。但寿王的丧礼热闹大办了一场。
  另外,夜行卫回禀,皇帝派人去接寿王妃和他唯一嫡子的队伍根本没接到人,只怕两人早早逃走,有人说是从海路东渡了。
  天授帝派人出海缉捕,却也知道大海茫茫不可能抓得到,便从善如流,只说寿王妃殉葬,嫡子病死,与寿王一并合葬发丧。等将来若有人自称是寿王遗孀,寿王嫡子,便可以斥他们是冒牌。
  另外,拜月宴那日,寿王带了天授帝赏赐的两个侧妃参加,叛军没动她们,便是御林军也没伤害两个皇帝赐下的宫女子,这两人反倒保住了。
  一个侧妃还挺着四个月的肚子,算是寿王的遗腹子(女),到底是亲弟弟唯一血脉,也被天授帝命月璇送到掖庭看惯,但要好生照料,生下孩子,不论子女都隐瞒身世交给宗室抚养。
  并不提继承寿王王爵的事。
  寿王府的公产被收回,降两等为郡王,从旁支宗室过继来一个老实的孩子继承爵位,封为守义郡王。
  把寿王存在的一切痕迹,全部抹掉了。
  处理完一切,天授帝平复一下难受的心情,留下义子牟渔。
  牟渔被王又伦等定了个看守禁宫不严的渎职罪(谁叫他是天授帝爪牙,敲打他,才能警告皇帝不要乱来)。
  天授帝又不能承认这回阴谋是他搞的鬼,牟渔还劝过他三思呢……只好委屈牟渔背锅。
  其实天授帝清楚,牟渔不但无错还有功。
  牟渔之所以没听到寿王叛变风声,却是因为天授帝自己太信任寿王,不允探查。后来牟渔在长乐王指导下改动禁宫防卫,遏制了白鹭卫,扩大赢面,是很大功劳。
  天授帝便以他救驾、救长乐王有功,仍然待罪留用。
  官员们也不好说什么,且牟渔是皇帝收的唯一义子,赐国姓名为沐渔,上了皇家谱系正式承认的,与别的义子还不同。
  等同半个真皇子,只要他不谋逆,不失了皇帝信任,一般人动不得他。
  天授帝找他一是为确认沐慈的情况,知道幼子性命无碍,却不能颠簸回程,虽然想见到儿子,却也不敢催。就问起夜行卫查到的东西。
  牟渔回复探查结果,指出:“有叛军称,临江王此次也参与了太子谋反,还欲除去洛阳王,后来反被常山王压制。北神威门就是被临江王利用同伙的身份,从叛军手中骗开的。”
  “他胆子不小。”
  “洛阳王护弟,却是另一种说法,说临江王与太子是虚与委蛇,实际为探知太子的计划,却怕父皇您不相信,便假意投敌,伺机平叛。”反正结果也看似是这样没错。
  “三郎……”天授帝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傻儿子,便问,“阿敖怎么说?”
  牟渔道:“常山王保持沉默,不予置评。”
  天授帝知道沐敖一心打仗,不想掺合皇家糟心事,便也由他。
  天授帝是最大的阴谋家,就算不知道真相,看看蛛丝马迹也往往能猜个七七八八,他也最了解自己的第五子,小聪明有余,从不用在正途上,且心性狠毒,年幼时就有恶意,险些害死两个兄弟,长大了谋逆弑兄,也不算奇怪。
  天授帝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谢家这回也有几百人入宫?”
  “二百二十七人,多为谢家私募家奴家臣,虽夺门有功,却因无宣召私入禁宫,已经全部卸甲被抓捕。”
  天授帝冷笑,他倒不介意儿子有狼性,却不喜欢外人插手天家事务,且还是后宫势力,便道:“旁的叛军都可按着九郎要求,暂时不杀,但这些人可不能轻纵。你把谢家男女全部锁拿,投入天牢,当着谢家男丁的面,把这两百人枭首示众……消息不用瞒着谢妃。”
  “这……”牟渔道,“洛阳王还在殿外等候……”
  不看五皇子面子,也得顾这个三皇子面子啊,特别是沐慈不肯继位,很可能就要洛阳王继位了。这时候得罪死,好吗?
  天授帝也想到这层,只道:“别惊动洛阳王,先诛杀两百人中为首及手中有人命的,其余人等缓刑两天,等九郎回来再发落。”就算要求情,也得让九郎来开这个口。
  牟渔清楚天授帝要把黑脸做到底,吩咐人去办。
  天授帝又吩咐:“把五郎谋逆的调查,立两个档案,一份谋逆一份平叛,给五郎看一看,问他想要哪个?然后两份密档都封存了放夜行卫密档库,看以后的需要随时取用。”
  “儿臣遵旨。”牟渔应,这一下彻底判了临江王死刑,再不能蹦跶。
  天授帝又拧眉问牟渔:“嵠丘军也出了叛徒?还对九郎动了鸣镝箭?”
  牟渔点头:“陆吾已经问出来了,段千术承认只是私怨,与其他兵士无关,兵士只是听命行事。”
  “私怨?”
  “是,因着温嫔小产的事,”牟渔生怕天授帝动怒,便快速道,“并非温嫔,而是温嫔身边有个小宫女受牵连被处死,乃是段千术亲妹。”
  “嵠丘军都是孤儿……”天授帝疑惑,嵠丘军几万人,每个都是孤儿出身,无牵无挂的。且嵠丘行宫伺候的宫女内监,也全是孤儿。
  大幸三十年来灾祸不断,孤儿不少。
  “是孤儿,他家中遭灾父母双亡,从小与妹妹失散,却机缘巧合都入了行宫。两人这层关系连我们都不知道。段千术说他也是无意发现,那小宫女自己是不知道的,连他平日稍微照顾也是悄悄的,没有让当事人知晓。不想却……”
  天授帝的手指无意识搓动一下,才道:“之前已经确认温嫔一事与九郎没有任何相干,如何还会牵连到九郎头上?谁误导了段千术?”
  牟渔看了一眼窗外的卫终。
  卫终都在天授帝眼皮子底下,干不了坏事,天授帝双眼一眯:“卫易?”
  卫易是嵠丘行宫的内侍大总管,卫终的义父。
  “段千术并不肯说,但夜行卫查到,那小宫女是卫易特意调到温嫔身边的,说明卫易是知道两人兄妹关系的。”牟渔道。
  否则为什么行宫比那小姑娘聪明灵慧的若干,为什么特地把那小宫女从绣房里调来伺候温嫔?再推下去,就是内侍总管和守军统领有私交了,更犯忌讳!
  天授帝这回气到冷笑:“好好……上次温嫔的事,朕顾念多年情分,对卫易只是小惩大诫,却不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些个小人物,险些害了朕的九郎,欲断我大幸国运。”他又笑了两声,冷得耍罢馐陆桓乐瞻欤裉炀透抟桓雎獾慕峁蝗唬形乐沼涝侗鸹乩戳恕!
  牟渔点头,亲自去找了卫终说话,卫终听了两句就面无人色,匆匆对天授帝磕三个头,额头都流血了,擦都不敢擦,飞快走了。
  这可真是要人命呢。
  卫终哭都哭不出来了。
  牟渔回来,见天授帝揉太阳穴,有些担忧他的身体。
  天授帝忍过去一阵头晕,才问:“三郎回来了?”
  牟渔点头。
  天授帝叹口气:“把三郎叫进来。”牟渔刚转身,又被皇帝拦住了,“等一下……还是别去了,你替朕问问他有没有见到九郎,都说了什么,然后让他回去呆着。”
  皇帝不敢叫三郎单独面见,他现在一举一动都被天下人关注着,大家都想知道继承者是谁。他之前晕倒,随手指了临江王,本想呵斥的,结果一晕倒,被有心人解读成了属意他继位。
  皇帝一身冷汗,幸好自己醒了,不然麻烦大了。
  这是死都不让他瞑目的节奏啊。
  牟渔问了话回来,又原样复述给皇帝听。
  天授帝自言自语:“‘我只做雁奴’……九郎真这么说?”不会是三郎再次利用他吧?
  牟渔道:“这事做不得假。”
  沐慈距离这里并不远,撒谎很容易穿帮。
  “知道了。”天授帝又叹气。
  自由的大雁……
  天授帝尝到了被真正拒绝的滋味。他捧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可是他的小九郎却不屑一顾。他的心猝然一痛,捂着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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