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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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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比楚王的来头还大不成?”
  原华国有句话叫“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领导者的个人喜好对社会风气有着直接的影响;而决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
  到了大幸,楚王沐慈早就成为了全民偶像的存在,他的种种行事及喜好,总能轻易影响到全国风气。
  当然,沐慈带来的,都会是好的转变。
  ……
  因沐慈的态度,牟渔便对他道:“乐恕伤好了,选择继续伺候你。”
  “哦,他一样是自由人,定聘请合同,把报酬定优厚点,期限他说了算。”也就是想什么时候独立,都可以。
  沐慈又问:“沧羽呢?”
  “他……伤得很严重。”
  “你还没对我细说是怎么回事?”
  “暴太子逼宫之时,乐恕带人扮作你引开叛军,后你自己暴露,他便被揭穿。叛军开始射火箭。沧羽为护着乐恕,抱他跳了御河,但还是被火烧了头发……如今他头部和面部都有烧伤。”牟渔道。
  若不是沐慈今天一番善待伤残禁军言论,牟渔还不知怎么对沐慈说起沧羽的伤。
  因为之前,所有有残疾特别是面容有碍的人是不允许出现在君王眼前的。便如含山王那般身份、成就、能力都藐视群雄的存在,在两年前因打仗受伤,在脸上留了一道疤,也受到了许多歧视与诟病,甚至有人想借机将他踢下西北左帅的位置。
  幸而有天授帝继续力挺,而且含山王已经在西北战场确立了“罗刹王”威名……否则就连他,前途也是走到尽头了的。
  因他有了疤越发显得嗜血残忍,本就没有几个朋友,现在连敢靠近他的人都几乎没了。
  ……
  沧羽年轻,资历浅,还未有太大成就,便是再优秀再有潜力,也已经是毁了一辈子的。
  沐慈也想到了这点。也不知沧羽该有多么难过,他本是御林军指挥使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一个,家世也好,长相也最俊美,却不想……从云端跌入泥潭。
  牟渔又道:“他们是被一艘画舫救的,因舫主觊觎乐恕容貌,一直扣着沧羽,耽误了治伤,弄得他一只眼睛也不太好了。”
  “造孽!该按规矩处置的都处置了。沧羽还能看清东西吗?”
  “能,依然是百步穿杨,可骑马射箭会差很多,哎……”牟渔叹口气,“他本是箭术最好的一个。”
  “让他回来,依然做他的指挥使。”沐慈道。
  “嗯,我得劝劝他。”牟渔笑道。
  他知道沐慈是不在意沧羽毁容的,他对自己人那是相当好,便又道:“我一天一天的事忙,北海郡王也不好天天在后院打转。让乐恕过来近身伺候你如何?”
  “行!”
  “和乐恕一起培养的还有三个少年,人品能力和样貌都顶尖,叫他们一块儿来近身伺候你几年,可好?”
  “行!”沐慈看向沐若松,“你呢?”
  “我没意见。”
  “我是问你,你想不想做外事?”
  沐若松犹豫一下,便道:“您吩咐,我都好。”
  沐若松从小只对练兵打仗感兴趣,这方面也颇有些天分。可他作为定王府嫡孙,绝不能碰沐慈的兵……只要一天在沐慈身边,这条路就是堵死的。
  不过沐若松并不太失落,他觉得跟着沐慈也有许多东西可学,便不去想太多,总之听沐慈的就行了。
  沐慈沉吟一会儿,就不再问。
  ……
  这时候包源回来复命,道:“归还内宫的财物,已经按您撕开的类目在装箱装车了,须得两三日才能准备妥当。”包源把一半账册给沐慈过目,又拿装大匣子里的一大叠契约,“这是您名下的庄园、店铺地契,共一百二十四份,商队三十六支,殿下您想怎么打理?”
  又让人抬来……是的,抬来几担各处的账目。
  沐慈翻看账本,眉峰微不可查拧紧。
  包源最擅长察言观色,小心道:“这是近三年的账目,我核对过并无太大的错漏。”
  沐慈瞥包源一眼,——数据太不精准了,随便一扫,便是错漏百出,且还存在记载混乱的情况。
  沐慈拿了羽毛笔,做账本上画了许多线,然后拍拍账本,道:“之前的我都不计较,之后……都最好按实际的计数。没这本事平账,就最好老实点。”
  包源一看,有些是他凭借四十多年从商经验看出的猫腻,有些却是自己都没看出的,却被楚王随意扫一眼就找出来……
  他觉得压力甚大,冷汗直流,想着要让下面的人都把皮子绷紧点。
  沐慈丢开账本。对他这种有精确癖和强迫症的智神来说,看这种账目,是一种折磨。
  “商铺、商队,先维持原样,等我有空再理会。”沐慈决定先做甩手掌柜。
  包源连连点头,因楚王眼睛不眨送走那么一大注天文数字的财富,包源就知道楚王在意的不是几个小钱,而是做一件事情本身必须认真精确,实事求是,不哄不骗。
  或者说,哄骗也得高明些,别被发现了。
  可……这世上能有谁,哄骗得了沐慈吗?
  包源却不知,沐慈对一个铜板也是在意的。
  应得的,不论多少,都是应得。
  沐慈抓着一支羽毛笔沉思了一会儿,便招了夜行卫七星使之一的开阳过来,问:“有人仿制这种笔了吗?”
  开阳点头:“城里富户和年轻人都已经私下仿制了,最近苏御史的小公子还在诗会中用了这种笔写了一首长诗,名动一时,更让大家对羽毛笔感兴趣。”
  沐慈用羽毛笔的羽尾轻轻扫着自己依然没多少血色的双唇,沉吟一会儿道:“把卫斐知和无非都叫来。”
  很快,两人就被带来。
  无非只有十四岁,稚气未脱的脸上长着一对黑葡萄似的大圆眼,因他年纪小还没被磋磨太久,后来又跟在楚王身边,身上属于聪明孩子的灵性还没有磨灭,整个人看上去虎头虎脑又机灵可爱。
  卫斐知还是老样子,明明不到四十,看起来却似六七十岁,头发发白,似乎因为宣召而打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衣服也干净整洁。当然不是他本人打理,而是无非给他整理的。
  他的神色麻木,眼睛死气沉沉,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连生死也是不在意的。
  卫斐知是卫氏三房的嫡长子,卫家灭门对他打击太大,也是一瞬间从富裕贵族子弟变成匠户,零落成泥。
  所以他三十年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沐慈叫卫斐知来不是做心理辅导。
  卫家的那点事,沐慈看来虽都是天授帝强盗不讲理,可卫家也不是完全没责任。
  明朝沈万三也是死在炫富。
  卫家太过巨大,能威胁到国家又没有与之匹配的武力值……所有的依仗就是太皇太后卫氏,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便没预先想好退路。
  当然也许是卫家不舍得放弃既得利益与地位,或因故土难离,不到最后关头不肯离去,才叫人一锅端了。
  沐慈最清楚太富裕了的危险,若他死守钱财也不会安稳。所以他做“慈记”,一是想做点有价值的事,二来也为了自保。
  若将来发生牟渔担心的事,必须退而保全,沐慈也不会犹豫,他从不缺少断腕的决心。
  当然,沐慈并不为给卫氏翻案,喊来卫斐知来,是为了羽毛笔。
  “斐知,你一会儿和无非到皇城的丽景门下去,贴个通告,说楚王府工匠教大家制作羽毛笔,每人收一枚铜子。”
  卫斐知木木点头,无非眨眨大眼睛,萌萌问:“居然能收钱吗?”
  卫斐知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拉了无非的袖子。
  无非吐吐舌,往卫斐知身后缩了一缩。
  沐慈浑不在意:“收的,是你们的发明创造,智力成果,便由你们收费。因羽毛笔成本低廉,也没有太复杂的工艺,便不用收太贵,一枚铜子就连贫户也能负担。但要注明,不允许该人传授给亲朋邻里,哪怕父传子也不可以,当然还是可以制作给家人使用的。这个在公告里说明,想学的都可以到你们那处学习,一枚铜子便可使用终生。”
  卫斐知点头。
  沐慈倒不怕有人违反,私下传授给亲朋邻里,因为大幸朝的人还是比较重诺的,这里的商人经商,甚至打欠条,都只是口头约定,很少有纸质合同的。说明全民都比较讲信誉,是好现象。
  会违背的一定是少数。
  “另外,若有人改良方法,经你们验证,我付一两银子的报酬。”
  “啊?”无非掐指头算,愁眉苦脸。收才一个铜子,买却要一千铜子折算的一两银,明显亏本买卖。
  卫斐知又拉了小孩两下。
  沐慈眉目温润,却智珠在握道:“铜子是你们的,是你们的‘专利技术’使用费,意思是一项发明创造的首创者所拥有的受保护的独享的专门权益。”
  无非笑容很灿烂,还要做个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啊?多不好意思啊。”
  “嗯,应该的,以后“专利”必须付费才能使用,便是小小一支羽毛笔,也得有‘专利’保护。”
  “这好,”无非问,“那一两银您出,又是什么说法?不亏了吗?”
  卫斐知不知为何,却不再扯无非了,由着小孩子嘻嘻笑笑和楚王说话。
  沐慈不以为意,道:“我出自然有用意,这一两银不光为买创新技术,更为‘千金买马骨’。”沐慈把这个典故改头换面说了一番。
  无非恍然:“若天下人知道殿下您连一只小小羽毛笔的创意都重视……有能力者,一定会蜂拥而至。”
  沐慈喜欢无非的聪明,道:“是的,我需要很多的匠人,特别是有真本事的。将来……”沐慈不想提太多“科技兴国”的话,和现在的认知相差太多,说出来也无人能理解,沐慈只道,“无非,好好做,你做到什么地步,我就会给你你应得的利益、名利与地位。”
  无非脆生生应:“好!说定了哦。”
  沐慈伸手:“击掌为凭。”
  无非伸出他与可爱样貌不符合的,一看就是工匠的满是小茧子和伤痕的粗糙小手,与沐慈的葱白玉手击掌。
  卫斐知的眼底,有一丝轻微波动,一闪而逝……
  
  第227章 领袖气质·羽毛笔
  
  牟渔办事效率高,不仅在丽景门,天京城的几个大门都贴了告示,言明楚王府利民措施,让工匠丽景门下教制作羽毛笔。
  已经有许多人知道羽毛笔,可大家的认知都停留在——贵族用来装13的高档货,却不想……忽然一夜之间, 变成了一枚铜子就可以学习制作方法的地摊货。
  如今天京城物价高,在明丽街上一个冰糖葫芦都需要2枚铜子才能买到,羽毛笔这种楚王专用的“高大上飘美”的东西,居然廉价至此……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只要学了去,改良了,还能从楚王处获得一两银子的报酬。
  当然,以天京城的物价,一两银子不算多,可和一枚铜子比差价,就很明显了。
  一时间,大家趋之若鹜。纷纷来学,因为人太多,还顺便点亮了“排队”这个技能点。
  而其他模仿楚王,像偶像看齐,拿一支羽毛笔装13沾点仙气儿的贵族子弟们,却变成了山寨货……内什么,昨儿咱还捏着一支羽毛笔在装仙,如今……
  就出台了这么接地气的一枚铜子教做一支羽毛笔的告示。
  这感觉,就像攒钱买了个LV包包,一看居然是山寨货,结果有人一个铜子派发正品包。
  其中滋味……
  不提也罢。
  此时的大幸人不会知道,在后世,该事件成了初中生教科书上的重点、必背知识。
  大幸帝国历史上最早涉及专利法的事例是什么?——“一铜一羽”专利草案雏形。该事件,也被誉为大幸帝国千年高速、健康、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的事件之一。
  ……
  同样,也没谁注意到大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挡住了从丽景门进出皇城的马车。
  一辆普通的灰篷马车被堵着,不能进皇城。车内探出一直莹白如玉的漂亮修长的手,轻轻掀开织锦的帘子,露出一双烟雨蒙蒙的漂亮至极的眼睛,看向外头,小声问:“出了什么事?”
  声音也软糯,犹如江南侬语,带着柔若春丝的媚意,却能听出是个少年郎的声音。
  一旁的管家打扮的人却态度傲慢,微抬下巴道:“不知道,不该你问的别问。”
  “你什么态度?小心大人罚你。”从车里趴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书童,拧眉训斥。
  “小秋!”车里人的训斥也是软软的,却让小秋闭了嘴。车里人又带出一丝媚意,软软对管家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小生这厢赔礼了。”
  管家冷哼,心里嘀咕:不过是个人人都可评头论足的优伶戏子,夜夜被男人骑的“兔儿爷”,给我充什么“小生”?和他说话我还嫌脏得慌。却还是担心枕头风强劲,怕最近迷他迷得要命的主子罚自己,虽不至于为了戏子对自己罚的太重,伤筋动骨,也是个麻烦。
  管家当下收敛了神色,做出恭敬的样子,把他知道的“一铜一羽”的事说了。
  那软糯的声音小声念叨了两遍:
  管家心里涌起被冒犯的感觉,比念叨自家主子还难受些……他老家父母妻儿都在西河边上,遇到洪灾,因楚王治水良策而得到妥善救助,一个都没饿死,管家早偷偷在庙里立了楚王的长生牌,将紫微星下凡的楚王当做神邸,哪里忍得“楚王……楚王……”从一个肮脏的优伶戏子嘴里说出来?
  当下就要训斥,却见着一队身着白色锦衣的卫队过来……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楚王的锦衣卫。
  管家第一次这么接近男神的人,把想要说的都忘记了。
  结果锦衣卫越过他,对车里人说:“抱歉堵了您的道路,殿下深感不安,特地命我等过来疏通道路,请您通行。”
  “无碍的,并没有什么。”车里人道,声音却忽然变出一丝贵族特有的清冷高贵。
  管家脸都青了,却不敢说这里头只是我家主子玩的一个优伶,简直丢脸到粪池子了。好在这个戏子,就是天生吃演戏这行饭的,没有让人从他酥媚入骨的声音里听出端倪。
  不然自家主子与这等人为伍,一定会被御史参个底掉。
  ……
  某官员抱着软绵绵的心头好,一边脱衣服一边心肝头头一通叫:“怜霜……我可想死你了……”
  怜霜是这两三年颇受追捧的戏子,最善女腔,特别一口侬软南调,又柔又媚又清亮,听得人简直酥到了骨头里。
  但也因为受追捧,若不是他最近和上面搭上线,被赏了一座位于皇城内的小宅,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还请不到这位来“唱堂会”呢。
  怜霜放松身体尽量不受伤,陪着笑与这位四十多岁的官员“做”过一场,也顾不上擦痛出来的冷汗,一身狼藉也依然笑得媚态横生,惹得官员春心大动又心有余力不足,只得抱着怜霜一番揉捏,手劲不小……这位许是爱极了怜霜白皙柔滑的肌肤,竟然没了轻重,上手掐出许多青青紫紫。末了还不过瘾,便用嘴巴亲。
  然后便是用牙咬,直要把人吞吃入腹的架势。
  怜霜不愧是最优秀的戏子,也知遇到这等人,越反抗越是受罪,便手段百出撩官员的兴致,手口并用,少受罪。
  ……
  连着几天,怜霜都被灰蓬马车接进送出,都要路过丽景门。
  他强打精神,从马车帘子内偷看那个垂头不语,只顾做事的白发老者,又看那叽叽喳喳解说不停的小孩……
  总觉得小孩眼熟。
  管家都要低声呵斥他,不允许怜霜露出脸面来,所以怜霜看得也不是很分明。
  ……
  怜霜哄着引着官员,才问到了“一铜一羽”的事。还想打听那个头发发白的匠户和小孩子是叫什么名字。
  那官员正兴致高,失口说:“斐知……”然后意识到,眯着眼睛盯着怜霜,闭上了嘴。
  ……
  卫斐知是卫家人,贬为匠户,在贱籍上都属于最低档,完全没人权连生死都由人一句话决定的那种。
  这样的身份,天京城稍微消息灵通的都知道。有脑子都知道卫家平反不容易,会多想一想楚王启用卫斐知的用意;没脑子的生怕卫家卷土重来,特别是当年得过好处却没帮忙的人家,更是内心惶惶,托门路打探消息。
  这位官员的父亲,就是三十年前收了卫家重礼,但在卫家被天授帝灭门的时候,不仅袖手,还踩了两脚的人,对卫斐知更为注意。
  官员捏着怜霜的下巴,目中流露冷光:“你关心这个人做什么?”
  “只是同为贱籍,羡慕他而已……”怜霜依然笑容完美,吐气如兰说着私房话,手上配合极具挑逗的动作,把官员弄得兴起,将这事糊弄过去……
  官员因为心绪浮动,弄得特别狠。
  最后怜霜痛到受不住,陷入昏迷的时候,拼命咬住唇畔,咬出了鲜血,将一个名字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
  斐知……
  卫……斐知
  
  第228章 领袖气质·新帝新后
  
  为避免皇子争位,天授帝只让暴太子学习过处理政务,其他皇子都是打酱油的存在。只有沐慈这个开了挂的,就算天授帝不教也很擅长。
  沐惗作为无嫡立长的那个“长”,废太子后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天授帝为了替小儿子扫清道路,以免他威胁心爱的小九郎,更是压着他,一不叫朝臣他上课,二也不叫他旁听军政朝会。
  所以……半道出家的沐惗对处理政务,是真正的两眼一抹黑。他出宫封王,做洛阳王有十年,唯一做的一件公事就是视察了一下皇陵的工程建设,还是挂名的总督办,只管签字盖章发工程款。票据文件还是两个副手(真正的负责人)整理好,他做个人形图章就是。
  也就是说,先帝把一个国家,交给了啥都不懂不会的德光帝沐惗。
  沐惗的性子比较方正,敦厚实诚,也就是谢太妃心目中被圣人教诲洗脑,怎么也养不歪的那款。
  而能做京官,上朝听政的,个个都成了精,本就十分清楚原洛阳王,现在德光帝的底细。再加上沐惗脾气好,更细究甚至有点绵软,大臣们敬他是君,可内心里还真不怕他。
  甚至一些刁钻的官员,还想试试这位新皇帝的斤两。
  还别说,千年封建历史告诉我们——君王与大臣,也一样有“不是东方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潜规则。历朝历代被大臣甚至太监牵着鼻子走甚至灭掉的皇帝,还少么?
  这导致沐惗每天上朝,处理政务都殚精竭虑,如履薄冰,生怕有个不好,就被朝臣笑话,更怕对不起那一道道奏章后面所代表的百姓。
  潜意识里,还怕没治理好国家,会让九弟失望,到时被九弟找上门,还是自己没面子,位子也不会稳当。
  内里沐惗开始如饥似渴学习理政,表面上却并不让任何看出他的急躁和没底气。在面对臣子时,沐惗自动习得了一个技能——装!
  装深沉,装面瘫……呃,好吧,是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标准帝王表情。
  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君威似海,圣心难测”,这一招还是在他父皇天授帝身上学到的。所以说,千万别小看了皇家的耳濡目染。
  ……
  但不幸中,也有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就是第一次朝会,他的九弟沐慈就改革了工作时间,做出新规定,让朝会有了一个流畅的程序。
  群臣每天都提交议题,然后会得一张明日朝会议程表,上面定好主题,列明目标,写好计划,一切按章程进行。不仅给了大家一个提前准备时间,每次朝会大家胸有成竹侃侃而谈,比以往临时想的对答,更有见地,也更节约时间。
  因规定了结束时间,大家都更有紧迫感,不会进行无意义的争执,更擅长抓住重点。
  朝会进行地十分顺畅。
  这就便宜了德光帝,处理政务顺手许多。
  就是朝臣也感觉到了好处,除了刚开始几天有些不适应,坚持下来却发现许多事也更加顺手。尽管楚王请了好几天假,群臣也没有拖延敷衍,每日都照章议事。
  总之,为展示才学讲一堆无意义的话,推卸责任互相攻击,把时间浪费在“踏进门槛应该按汉礼先跨左脚还是依周礼先跨右脚”诸如此类的一堆鸡零狗碎的事情很少发生了。
  毕竟时间有限。
  甚至于,有爱动脑筋的,便把提前计划,定出章程的做法,沿用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门,果然也提高了效率。
  同时,新作息时间的好处也突显了……虽然朝会晚开始,可效率上来,时间也够了。
  主要还是大家不用似以前那样辛苦,四五点天没亮就起床,没吃早饭,饿着肚子议政。若遇到拖堂……拖到日上三竿饿得腿都软了啊。
  就算袖子里藏的点心多,也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大快朵颐不是?
  ……
  新制度一举多得,人性化只是一方面,提高的更是整个国家运行的效率。还直接帮了德光帝一个大忙——帮他度过了新手皇帝的茫无头绪的初期。
  一时间,皆大欢喜。
  德光帝不止一次在想,九弟第一次朝会就强硬推行新时间,新规定,是不是体贴他这个半路出家,不懂处理政务的皇帝呢?
  他如今只要端着个“泰山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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