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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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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线的中心,是主人起居的主院,围了独立的院墙,也是箭塔林立。主院占地面积也很大,除主院建筑群,还建有好几个单独小院,亭台楼阁若干,还搭着一个能容纳三百人的大戏台。
  主院里还有个独立的大花园,名花异草无数,一个大池子种满了莲花。
  大池子是活水,有泉流从开悟园进入,通过主院到似锦园,然后才流入御河。
  主院右侧,便是沐慈大爱的有室内大温泉池的院子。主院左侧是一个藏书阁,拥有好几栋小楼,搜集了无数字画书籍。
  主院后,压着中线的只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本是属于王妃的独立居所。围绕王妃院子的,便是庞大的后院,按规律分布八个独立的小院给侧妃和美人,每个小院各有特色。
  就算沐慈早已不为外物所动,也忍不住喜欢这座王府。
  整个王府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到后世,这地方绝对算得上华夏历史上园林造诣的极致。
  必须得好好保护起来。
  因沐慈来得突然,王府里人员还没有招满。沐慈便吩咐:“多招些擅长园林建造的匠人,好好维护王府,别毁了这里。”
  乐恕应下,笑道:“爷,各处院子都没未命名,只等您住进来,才好定下名字呢。”
  谁的房子,就由谁命名,却是应有之义。
  沐慈也不推辞,领人进了主院,把主院定名“长乐”。
  长乐本就是沐慈原先的封号,用作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主院为长乐院,便算定下了。
  主院的中心建筑,是一整座五层的高楼,是超大的起居室,为长乐居。主楼两旁各有一座三层小楼拱卫,一座是主院书房,沐慈定名为求真楼,一座原是待客休闲用的藏宝楼,沐慈把宝物收拾进了库房,把一楼一座小戏院改成了大会议室,建成办公楼,定名为务实楼。
  至于最前面的大殿,定为紫微殿;中殿为平安殿;温泉池为碧澜池。其他的院子,看谁入住就谁自己命名。
  乐恕拿一支羽毛笔,一一记录了下来。
  饶是沐慈心如静水,看着这座彻底属于自己的房子,也觉得心中安稳,有根系扎入了大地的感觉,不再是误入这个星球的一缕幽魂。
  只是这喜悦少了人分享,沐慈也觉得有些寂寞,便问:“姨父姨母家在哪里?从这里去要多久?”
  “王相公家在三环南,临河巷中段的如意坊。”乐恕说。
  微生疏学会了更精确地估算时间,补充道:“现在驾车过去,需要二十至二十五分钟,得看路况。”
  “我先前一直寄住,现在也算当家做主,也该拜访一下亲友。”沐慈道,能称得上他的亲友的,也就姨父姨母一家。
  “是。”乐恕应下。
  “你去挑一挑礼物,今天就过去。”沐慈看看天色,“姨父应该上完早朝了。”
  乐恕是全能型的秘书人才,立即道:“昨日十五,相公在禁中值班,今日十六应是补休,相公下朝会直接回家的,刚好。”
  这一点,自然沐慈早算准了,才会提议去拜访。
  很快一行人就出发了。
  
  第241章 家和·探亲
  
  九月十六,桂花已经凋落,只有菊花在寒风中渐次开放。
  都是华夏民族,大幸的传统节日与华国极相似,也有个九月初九重阳节,赏菊饮酒。因还在先帝热孝,士族并不能大肆庆祝,只是由德光帝按照惯例,领着群臣在这个农作物丰收之时,祭飨天帝、祭祖,以谢天帝、祖先恩德。
  士族不敢举行宴会,不能请官妓、戏班来歌舞助兴。却是可以举办家宴的,权贵官员们相互邀约同僚好友至家中用饭,却是允许的。
  王又伦婉绝了一个同僚的邀请,打算早点回家。因这两日变天,下雨转凉,他家中老妻受了点风寒。
  原本,虽楚王强硬改了工作时间,每五天有一日休沐,可王又伦作为唯一丞相,全国的公务真没办法说丢下就丢下,基本没休息过。
  不过就在前两日,皇帝已经任命了他的老师赵咎为左丞相,加衔太师。王又伦不觉分权,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轻松了很多,每天可以按时下班不说,还能真正得到休沐的假期。
  因他是右丞相,大幸以左为尊,他算副手,按规矩在逢五逢十休息日得值班,逢二、六才调休一日。
  昨日十五他值班,今天轮休,早朝后不用办公,王又伦还真就没进政事堂,和赵咎招呼一声就离宫了。
  赵咎赵太师看着王又伦一点没有犹豫,匆忙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心里感叹:这个王丞相,是真有君子之风,磊落坦荡,不仅主动向君家进言,招他回中枢,也真没有半丝为难他,政务交接十分顺利。
  由王又伦,赵太师想到了楚王。
  观察楚王种种行事,赵太师只有敬服喟叹,生不出半丝厌恶。明明楚王能一手把持全国政权,却一直躲在定王府,称病不出,从未干涉过德光帝与朝臣理政。
  这也罢了,楚王竟也轻易默许了他这个绝对的保皇党做左丞相,叫自己的亲姨父被分走大半权力。
  赵太师五十多岁,是永和末年的进士出身,如今算是四朝为官①,最清楚官场沉浮的真相——不论你做得是好是歹,前程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若楚王不允自己入中枢,他是没可能做这个丞相的,了不起得一个无实权的太师称号,只能做新皇的秘书,而不能似现在,做了丞相便可插手全国政务。
  赵太师对楚王曾有深深忌惮,如今有点……忌惮不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虽然,他根本摸不透这两姨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赵太师本名赵咎,是青州南阳郡赵氏望族,南阳赵氏有许多人在朝为官。赵咎因学文好、名声佳、能力强,在天授帝时期已经做了丞相,但他的老父老母接连过逝,他只能回老家丁忧……这一去就整整五年,先帝刚去的时候,他恰好满服,想着自己教过的学生做了皇帝,起复有望了。
  他就飞快拖儿带女,全家回天京等旨意。
  谁知德光帝迟迟不见动静,只派人来慰问,却决口不提起复一事,好似忘记了他这个老师。
  赵咎心中疑惑,可朝堂风云变幻,别说他离开五年,就是离开五个月都会有巨大变动。因着楚王是实际意义上的无冕皇帝,核心的事也没几个人敢透露他这个新皇老师知道,大家都离赵咎远远的,并不敢上门。
  赵咎好容易旁敲侧击,才明白,自家学生的皇位是半路捡来的,不那么稳当,也没接受过“岗前培训”,又有个年纪虽小但兵强马壮,手握实权的小弟弟——楚王在一旁“虎视眈眈”。
  皇帝学生也不容易。
  赵咎就耐着性子等,心想哪怕给他个中书舍人,翰林编修的差事,只要能帮一把学生,也是好的。谁知忽然天降圣旨,不仅招了他回朝堂,还直接封了左丞相,因他还是帝师,也冠了个“太师”的荣誉头衔。
  简直一朝穿到千年后,鸟枪直换激光炮。本来门庭冷落,连只麻雀都没有的大门,最近是车水马龙,亲友不断来访。
  赵咎看惯了人间冷暖,并不动容。
  还以为是学生终于懂得上进心,开始顶着压力培植心腹力量。
  谁知,他上任后见了皇帝学生,才得知竟然是王又伦举荐了他,楚王也没表示反对,他才能……
  赵咎做了几十年的官,还以为自己成精了,可如今看来还差得远……
  真正成精的,应该是楚王吧。
  楚王到底想做啥?
  先分一半钱给德光帝,再分一半权过来……你要说这是兄弟感情好吧,可偏偏楚王现在仍“不见”君家,看着就不像兄弟多和睦啊。
  难道是传说中,楚王没常识,楚王爱抽风,楚王玩起来从不按牌理出牌?还是楚王另有图谋?或者……单纯只是“钱多人傻速来”?
  可看楚王行事,把控大局,运筹帷幄,不像个傻的。
  搞虾米灰机啊?
  给点提示成不,编剧?
  赵咎表示自己一介凡人,真是看不懂大神行事啊。
  因王又伦举荐,新皇任命赵咎,并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大家嗅觉也十分灵敏,知道楚王必是默许的,虽也一头雾水搞不懂楚王在想啥?
  可赵太师成了天京城炙手可热的红人,却是不争事实。
  他接到的宴会邀请,比王又伦的多多了。
  赵咎是名门望族,一股子名士风流,也比王又伦这个寒门出身的更受追捧。且赵太师性格也外放,喜欢参加宴会,才两三天,人缘就好得不得了。
  一个左丞相兼太师,是新皇的老师,皇帝嫡系。
  一个右丞相兼侍中,是楚王的姨父,楚王亲眷。
  所以政事堂的气氛,这两天有些微妙,特别是两个丞相意见相左的时候,简直是暗流潮涌……政事堂其他参政知事,都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边了。
  因为谁都知道,陛下疼爱楚王,一听流言说楚王刺心头血,就去定王府看他。可楚王却将人拒之门外。
  再加上先皇天授帝本属意楚王继位——这几乎也是公开的态度了。可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位。
  还有想象力丰富的,一联想今上怎么扳倒暴太子的……
  种种恩怨,分不清,理还乱。
  不过,鉴于楚王有银子有兵,又于定王府有恩,两强结合能轻易掌控全局。楚王性子又喜怒莫测,不按牌理出牌,实在不好得罪;而德光帝除了屁股下的龙椅,几乎一穷二白,连供养宗室的银子,都是楚王看不过眼,送的银子。
  所以朝臣觉得,宁得罪德光帝,不能得罪楚王。行事上便会有些偏颇,甚至还有些投靠楚王无门的官员,为表忠心,明里暗里给赵咎使绊子的。
  王又伦寒门出身,见惯人间冷暖,哪里有不知道这些明潮暗流的呢?可他有什么办法?
  有心让皇家两兄弟和好吧,德光帝倒是表态,应下会善待楚王“永不相负”。可楚王呢?一出宫就似那鸟出藩篱,龙入渊海,一去不回头。
  他去定王府探望两次,都有贤世子等外人在场,实在没机会做深入交流。
  头痛啊头痛!
  ……
  王又伦回家,见已经身怀六甲的大媳妇正带着三岁的小孙子,在老妻床边侍疾,正喂药呢。
  老妻一张脸被风霜侵蚀,黄黑且有细细皱纹,却仍可从眉目见到当年艳丽,此刻她正皱着一张脸喝药,看着就叫人心疼。
  她虽四十多,孙儿都有了,有时还像个孩子,想尽种种办法逃避吃药。大媳妇也聪明,知道带上个小的,叫做了祖母的老妻当着小娃娃的面,不好意思不吃药。
  小娃娃又乖巧疼人,一直说:“祖母不苦,祖母不痛……”
  叫人心都化了。
  王又伦到底还是心疼:“媳妇,放下吧,我来。”
  大媳妇扶着肚子,领着小娃娃退下。因王又伦还年轻,所以大媳妇见他也是要注意避讳的。
  王又伦在床头坐下,端着药,温声称呼老妻的名:“阿望,可是药苦?”
  “只是一点风寒,我不觉得难受,很快会好,能不能不喝药?”谢望愁眉苦脸。
  “良药苦口……”
  “我懂,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喝不下,闻到味儿就犯恶心。郎君,我不吃药好吗……”谢望虽做了祖母,可与王又伦单独相处,还时常有撒娇的小女儿态。
  王又伦只觉得老妻虽眼角纹路重重,也还是可爱,心软下来,想起宫里那个怎么也不肯吃药的少年,无奈一笑:“你们姨甥俩真像,楚王也不爱喝药。”
  谢望忧心忡忡:“不知雁奴好不好,听说他前几天也病了,可有乖乖喝药?”
  王又伦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只能安抚老妻:“他身边有个崔神医,最近又来了个医术极好的小神医,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可怜的雁奴……”谢望想到那孩子独自在冷宫长大,受了诸多苦楚,心里就刀绞一样疼痛。
  王又廷又叹口气,把药碗放下,知道老妻这回生病,其实更多是心病。
  一因多年来,无法伸手照顾到妹妹外甥感到歉疚;二因“楚王刺心头血救定王”的传闻,把老妻吓坏了,一直固执站在门口,守了一天消息,直到下午楚王派人上门澄清谣言,告诉老妻他性命无碍才作罢。
  因为担忧惊惶一场,天气稍微变凉,就引发了老妻积压的心病,让她病倒。
  好在王又廷出身贫寒,谢望是经常参与劳作的,因着王又伦会疼人,不允她太过劳累,所以谢期并没有积劳成疾的倾向,算得上身体康健。
  这一病,除了风寒咳嗽,脾胃不调,谢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王又伦拉老妻起床:“算了,已经喝好几天的药,不喝也罢。你起来多活动活动。”
  谢望就顺从地,练起了凤形健体术。
  龙、凤两套健体术已经传开了,沐慈与朝阳都是美人,他们两个做这套动作无比看好,大幸朝也有追星族的,沐慈也不介意旁人学了去,就流传开了。
  因凤形健体术动作平缓舒展,姿势好看,还能强身健体,柔韧筋骨。极其适合身在后院的女子学习,养身养心,不仅身体好、皮肤好、气色好,更能柔韧身体,对那个……房中有益……你们懂的。
  一来二去,天京贵族女眷谁都喜欢练上一练。
  谢望练过,觉得通体舒泰,略擦了擦薄汗,眼角又红了。
  她从功法想到外甥,想到自己一样命运多舛的妹妹,止不住难受,开始掉眼泪:“我可怜的妹妹,我可怜的雁奴……”
  “哎呀,你怎么又……好好的……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王又伦和老妻感情甚笃,也红了眼眶,抱着老妻安抚。
  “我想去看看他……”谢望继续哭……
  王又伦:“……”不光你想看,我也想看他呢……
  正哄着呢,王又伦就听他小儿子王之瑞咋咋呼呼进来,大叫:“爹,快些帮娘收拾一番,楚王殿下到了。”
  “啥?”王又伦下巴都掉地上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他和老妻的嘴从没这么准过。
  谢望立即擦干眼泪,推了王又伦一把:“老头子,愣着干嘛,快点收拾啊,我家雁奴来了……”
  
  第242章 丈母娘看女婿
  
  等两人擦干眼泪,穿了最好的家常衣服,收拾齐整出来,果然见到楚王带着他的两个侍者,身后守着两位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前厅端坐。
  王家两子,王之宏与王之瑞都在作陪,沐慈面色和悦,看上去相处愉快。
  三岁的长孙已经倚到了沐慈的怀里,正揪着沐慈的衣襟说着什么。而沐慈也是面容和缓,目光温暖,低下头专注倾听。
  王又伦轻喝:“重奴,不得对楚王殿下无礼,快点下来。”
  重奴小朋友一惊,看祖父脸色严肃,就要下去,却被沐慈一把搂住了。
  “姨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那么凶,吓到我的小侄儿了。”沐慈淡淡瞧了王又伦一眼。
  王又伦也是怕自家孙儿不懂事冲撞楚王,心里被“一家人”说得甜滋滋的,便没再发作。
  沐慈从乐恕手里接了个小盒子递给小重奴:“这是我送你的小玩具,希望你喜欢。以后有想要的玩具,也可以和我说。咱不搭理你祖父。”
  小朋友却还是看祖父……
  王又伦摇头。
  沐慈道:“姨父,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什么。我拿姨母做的鞋穿也没跟你们客气啊,别和我这么生分。”
  王又伦脸上绷不住,略带着上了笑意。
  小重奴多机灵呢,见祖父脸色松动,立即抱着玩具盒子不撒手,乖巧对沐慈行礼道谢,喜滋滋被人带下去了。
  ……
  沐慈才抬头,认真看着谢望——这位姨母和他记忆中的谢期长得很像,果然是亲姐妹,如今虽是风霜满面,也不能掩盖珍珠散发光华。
  谢望从进门起,就死死盯着沐慈,舍不得眨眼……
  这个孩子,就像在梦里见过千百回一样——这么可爱,这么灵秀,这么漂亮,这么可人疼。
  “雁奴……”谢望嗫嚅。
  沐慈站起身,走到谢望面前,伸出手,温柔给谢望擦眼泪,声音柔和又带着一点孺慕:“姨妈……”
  刚才和王家两个孩子聊天,便能猜到这位姨母生病,主要是因为担心他。
  能有亲人,被亲人挂念着,总是幸福的。
  “雁奴……”谢望眼泪汹涌。
  这个孩子这么好,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依然目光清明,笑容温暖,没有一丝阴霾。
  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受诸多苦楚?谢望一个难受,就将沐慈当做自己受了委屈的亲生孩子,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拍……
  “雁奴,你长大了……这么大了……真好……真好啊……”
  大家眼眶都有些发热,没有谁去纠正谢望,说要称“殿下”。
  因为沐慈,也只把自己当做是家中的孩子,而非威风赫赫的楚王殿下。
  沐慈被一声慈爱、欣喜又心疼的“雁奴”叫的心头柔软,从谢望的怀里体验到了丰富的母性温暖,他又喊了一句:“姨妈……”
  “雁奴,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谢望问这话,心却犹如被绞碎般剧痛。
  在冷宫长大,怎么可能会好?
  沐慈回抱谢望,只道:“姨妈,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会越来越好的……”
  谢望哭了好半天,才在王又伦劝告“老伴儿,殿下衣裳都叫你哭湿了。”她才勉强止住眼泪,又盯着沐慈看了好久,在他脸上摸了好几下。
  才拉着沐慈左看右看:“雁奴,你真没刺心头血?”
  “没有,真没受伤。”
  “那前些天听说你病了,可好了?”
  “已经好了,我的身体也康健多了,吃得不少,长胖了呢。”沐慈好脾气地安抚。
  谢望又拉着沐慈看了再看,拧眉摇头:“你这也叫胖?那以前得多瘦啊……”
  沐慈失笑,拉着这位姨母的手摇晃,几乎是撒娇了:“我的好姨妈,咱不提以前了啊,我都忘光了呢。咱们看以后才好。”
  王又伦飞快点头:“正是这个理,可不提从前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谢望想着,以前的坎坷,忘记也好,便不再提,只心疼叮嘱:“以后还要多吃些,身体要养得更好,别再伤着,自己疼,更叫姨妈心里难受。”
  “我会注意的,伤不着。”
  “午间就留在家里吃吧?姨妈亲手整治一顿,都是你母亲原先爱吃的小菜。”
  “好啊,我就想尝尝姨妈的手艺。”
  众人:“……”某吃货,您也太实诚了点吧,掩饰一下好吗?
  “好好。”谢望却高兴,一瞬间觉得自家妹子附体。
  别看沐慈的生母谢期,美到不像凡人,私底下也是这么个说到吃就走不动的死德性,不然也不会捣鼓什么桂花糖,桂花小汤圆这类的吃食了,幸而她们两姐妹都是吃不胖的体质。
  天授帝什么美人没见过?当年一见谢期便爱得死去活来,除了看上她的美貌,就是爱她这种天然去雕饰,自在鲜活,享受生活,永远叫人充满惊奇与喜悦的个性。
  当然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看到谢期放松的,毫不掩饰本性的一面。
  谢期入宫后,便如失去阳光的花朵,不哭不笑,不再鲜活,早早凋零。
  这也是当年天授帝最介怀的事。
  再说沐慈,若只是空有美貌而没有头脑……再漂亮的花瓶,看多了也会免疫。若沐慈没有他独特而充满魅力的个性,时常还有一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小“毛病”,还真不会如此吸引人。
  谢望也对沐慈有了许多亲切感,果然是亲妹妹的儿子,不仅容貌,性子很像。
  想到妹妹,谢望又有些难过,牵着沐慈的手又看了他半天:“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真漂亮。”顿了顿又感叹,“我倒希望你别长这么好看。”
  谢望还不知道自己牵着的这孩子,曾遭遇过那种屈辱折磨。王又伦是绝对不敢对她说的。
  谢望只是有感于妹妹因容貌过于出色而惹祸,红颜薄命,单纯希望沐慈能平凡一点,才能顺遂一点。
  天底下真心疼孩子的父母,宁愿孩子普通一点,也更愿意他命运顺遂,平安康健。
  沐慈声音充满温情:“放心啊,姨妈,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了,长得怎样都无所谓。”
  “哦,也对!”谢望又难受,“你母亲遭难那会儿,我正在鹿原郡的柴县,山高路远的……可就算我在身边,也半点忙都帮不上。娘家又……”谢望因妹子的事,和家中关系也冷淡,叹口气,“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了。现在好了,你姨父踏实上进,在京里多少能帮你一点,若有事,可千万别和你姨父客气啊。”
  “姨父能干,照顾我良多,我心里明白的。”沐慈朝王又伦点头。
  叙过旧后,王又伦叫了家中的子女来见礼认亲。
  王家大郎王之宏,字泽玉,二十七岁,长相随了王又伦,探花郎的遗传基因不差,长相十分俊秀,喜读书,有些内向沉闷,话不多,像个学者,没什么花巧心思。
  他参加两次科举试不第,今年新帝登基,明年开春启用德光年号,会准备开一场德光元年的恩科,王之宏目前在苦读,准备参加恩科考试。
  大媳妇汪氏是王又伦在青州做州牧时,定下的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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