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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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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黑衣人迅速人头拿走,打扫干净。
  牟渔才问:“什么人?”
  石秩道:“在附近打听的人。”
  牟渔:“……”
  外头还有宫里派来打听消息的人呢。
  牟渔揉一揉更痛的太阳穴:“所以,你不论是谁派来的,都通通杀了?”
  “说得出来历的抓了,不说的都死了……”石秩冷道,“你带的锦衣卫,太稀松。”
  牟渔:“……”
  这真不怪锦衣卫,有诸多顾忌与牵扯,在闹市不能伤及百姓,在自家门外,也要小心不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光,必不能似嵠丘军般铁血。
  这也是牟渔请了石秩下山的目的——开闸放饿虎,咬死一个是一个。
  这会儿总没有人敢接近楚王府,打听盯梢了。
  ……
  有了嵠丘军的加入,抓人的效率高了许多。天京城更是闹得天翻地覆,好在嵠丘军自有一套,让人噤若寒蝉,不敢声张,更别提闹事了。
  也很快有了一些线索。
  ……
  牟渔一边理事,一边回绝所有人来探望的请求,只放了朝阳郡主和王又伦丞相看一眼,就立即把人请走,怕沐慈被打扰。
  谁知乐恕过来回禀,双手抱拳对皇宫方向行礼道:“那一位……微服到访了。”
  牟渔双目微眯,目中冷绝杀气与石秩更冰冷锐利的杀气在半空撞了一下,碰碎一地冰碴,凝成实质的杀意让乐恕浑身战栗。
  牟渔道:“查一查,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人来的?”
  没一会儿就有人回禀,说是德光帝一个人来的,身边连李海都没跟着。
  好机会!牟渔杀气陡涨……
  石秩按住他的肩膀:“等主子清醒,不要妄动!”
  牟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主卧方向道:“你说多奇怪,放着笔直的通天路不走,他非要走多鬼多怪的小路。而我总不忍勉强他,纵着他走自己想走的路。”
  石秩永远直击目标:“你我只是执行者,他是天生的决策人,跟着他走,不用怀疑,不需犹豫!”
  牟渔叹气,不得不承认石秩总是让人无法反驳,他对乐恕挥手:“让那位进去看一眼,观察他的行止。”
  几人都清楚,凶手应该不是德光帝,否则他根本不敢一个人微服到访。
  ……
  德光帝一收到消息,排除万难微服到访,也不顾自己算是只身入“龙潭虎穴”,只一门心思想见一见自己的九弟。
  九弟,你是否安好?
  不!
  不好!
  德光帝见到中毒煎熬,痛苦异常的沐慈,便觉得心脏裂开缝隙,汩汩流出毒汁……
  “什么人干的?”德光帝咬牙切齿,脑门乌云罩顶,风雨欲来。
  牟渔冷道:“还在查!”
  “查!我这边也派人查!”德光帝从齿缝里留了这句话,再不情愿,为不打扰九弟静养,还是走了。
  的确派出所有能派的人,大理寺,宗正寺,京畿兵马司……全部都在查。
  ……
  接连两天,天京城八门紧闭,失踪人数直线上升,正经历着十几年来最黑暗的恐怖,人人关门闭户,安分守己。好在楚王有命,不伤及无辜,便是穿黑衣如恶魔的嵠丘军也没有大肆杀人,才没有让天京城血流成河,引起时局更大动荡。
  这样的追查,引得御史参奏,结果不提还好,一提就惹爆了这两天面色阴沉可怕的德光帝。
  德光帝一直做噩梦,整整两夜没睡,一闭眼就见到自家九弟中毒煎熬的样子……心都痛碎。
  九弟活不了,他觉得自己也会丢掉大半性命。
  还有御史不识相,指责楚王查案扰民。
  这个一贯温吞沉默,脾气挺好的新皇帝,终于火山爆发!
  他一脚踹翻了龙椅。
  伴随龙椅“咕咚……咚……咚……”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沉闷声响,是德光帝的咆哮:“查!给朕查!全部都去查!竟然连天都敢捅个窟窿!有刺客敢在天子脚下,皇城门外,暗杀朕的九弟!把国法皇威置于何地?给朕查!掘地三尺地查!查出来,朕灭他九族!查不出来,那就谁都别想活!再给你们三天,查不出,城门就落断龙石,御河关闸焊死不许进出……满城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部饿死陪葬!”
  群臣都噤若寒蝉,才知这位新皇并非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别踩着他的底线,否则一爆发就是雷霆万钧。
  心在看来,德光帝唯一的底线,是他的九弟。
  哎呀,这真是……
  所有人开始祈祷,楚王没事,赶紧好起来!
  本来有些倾向新皇,想敷衍,并不认真查的官员,也开始振作精神查这个案子了。不然断龙石一下,城门再也别想打开……满城的百万人口,围困一城,没田没地,真会全部饿死。
  
  第246章 杀人的意义·伤亡
  
  长乐居。
  主卧按沐慈要求,布置得并不华丽,却温馨舒适。沐若松无心欣赏,只呆呆坐在床边,胡子拉碴,双目赤红看着沐慈,握住他的手一直没放开过。
  才两天时间,沐若松憔悴成备受摧残的枯叶,牟渔看不过眼,拍一拍他:“别这么枯坐,累了就上床躺会儿,陪他一起。”
  沐若松好半天才呆呆说:“还要喂药。”
  牟渔道:“喂药时起身就行。阿弟的身子骨娇气,总一个姿势躺着会不舒服的,你给他揉一揉腰背腿脚,让他舒服一点。”
  沐若松的眼珠儿才动了动,泛出一点活气,也不顾坐得酸麻没知觉的腰腿,硬是爬上床帮沐慈按揉。
  牟渔看他这样,叹口气:“你保重自己,若你倒下了,那谁来照顾阿弟?”
  沐若松迟钝地,半天才哼一句:“如果,我一直留在他身边……”
  牟渔苦笑:“这是意外,你别太自责,要怪也怪我,我才是最不应该离开他的。”
  牟渔心中发狠,暗自决定以后不论沐慈说什么,他都再不因任何原因离开半步。去他的军务,哪怕整个侍卫六军十几万人都反营,甚至全天下毁灭,也及不上沐慈一个人重要。
  沐若松所有感觉都变得迟钝,思维慢了几拍才问:“凶手……找到了吗?”
  今天是刺杀后第三天,德光帝威胁落下断龙石的第二日,全天京城动员……
  这么大型的刺杀,必然会留一点蛛丝马迹。
  牟渔于是道:“有嫌疑的,抓到了几个……”
  沐若松几乎本能般迅速扭头,猝然看过来。
  牟渔只在草原上见过这样的眼——失去伴侣的孤狼,闻到了敌人的气息,眼中闪动幽幽寒光,穷追不舍……让人有已被利齿噬骨的剧痛。
  幕拧
  牟渔被这位陡然爆发的气势所摄,竟也有了“还好他不是敌人”的庆幸,决定继续说下去:“我见过太多暗杀,知道这些人只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真凶依然隐藏在背后。我们得把人找出来。”
  沐若松双目瞪得酸涩,忍不住闭眼,眼角泌出两滴苦咸的泪滴……他闭目忍下这无用的眼泪,不再言语。
  牟渔叹口气,回小书房理事,看着一份一份的供词,头痛扶额。找出真凶是个难事,因为能策划这种规格刺杀的,必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他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抓的。
  他不禁想起沐慈找出刺杀定王真凶的办法——若是沐慈没事,对付这些口供,是极简单的事。
  阿弟……
  快三天了,你怎么还没醒过来?
  ……
  沐慈正睡得天昏地暗。
  他的意志足够强大,似冰似火的痛苦焚烧他的每个细胞,却并不能击垮他,甚至被他借助,一遍一遍锤炼精神力。脑域被再次激发,庞大精神力帮助他吸收天地灵气,抵抗毒素,涤荡身心。
  这点痛苦不算什么,只是这身体虚弱疲惫,在闻到自己爱人身上被汗尘味掩下的淡淡栀子薄荷清香,听他一遍一遍轻唤“若缺,撑过去……若缺,快点醒来……”
  爱意深浓。
  沐慈放松心神,体力与精神力双重透支让他觉得疲惫,想要好好休息,便陷入极深沉眠,帮助恢复体力。于是,他的呼吸心跳都变得极其缓慢……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沐慈胸口有什么起伏。
  虽有乐镜保证无碍,可所有人还是担忧。
  ……
  第一个发现沐慈清醒的人,是夜行生物石秩。
  夜色深浓,上空覆盖厚厚云层,把双月疏星的光都遮蔽了,庭院里黑沉一片。若不是沐慈身穿白衣,石秩也无法发现他。
  沐慈的身形敏捷如豹,轻灵移动,无声无息。
  石秩跟着他,上了一个八角的凉亭。
  沐慈早发现有人跟着……在他刻意敛藏行踪的时候能跟上来的,必是他下属中顶尖的几位。所以他见到石秩并不意外,随意看了一眼,便拍拍身旁位置,示意石秩坐下。
  石秩不动声色坐下,压下心中惊讶……这世上能扛住他满身冷厉煞气的人不多,就连牟渔都会被刺激而下意识竖起防御。
  而这个少年,在昏迷中也能感觉到他的杀气,并非迟钝,现在却恍如无物,似在他的绝杀领域里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新主人,果然是个人物!
  他很好奇沐慈半夜清醒,独自潜出来想要做什么……
  夜探?还是刻意找他,有事吩咐?
  都猜错!
  沐慈只是拿出一个食盒,打开来道:“想吃什么自己拿。”
  石秩:“……”所以,大半夜的跑出来,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吃东西?
  沐慈一只手捻了点心,咬一口说:“子韧太累睡着了,我很饿想吃东西,不想吵醒他。”沐慈拍拍手中点心屑,又道,“其实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有点受不了一堆人把我当成瓷娃娃……出来透透气。”
  石秩:“……”能说你就是瓷娃娃吗?
  沐慈自然能看懂石秩的眼神,摸摸自己的脸。
  这张漂亮精致的小脸,这娇弱消瘦的身体,还有多灾多难的命数,真没办法让人把他放养……沐慈不再纠结,对石秩勾勾指头:“过来,让我摸摸!”
  石秩:“……”他从未遇到主动与他接近的人,还胆敢用这样似唤小宠物的口气,可他偏不觉得被冒犯,只有一种诡异却很自然的亲近感……真是奇怪。
  他心里说服自己——这位是主人,别说摸头了,一言可决他生死,便收敛了冷戾,垂下眼皮,低下头把脑袋凑过去。
  头皮便感觉到沐慈的手指,柔软而微凉,穿插进他短短的发茬里……
  意外地舒适。
  石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和任何人——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与人做过近距离的接触。乍然感受到另一个体温,陌生又熟悉的肌肤相贴的暖软触感,以及领域被陌生气息迅速侵袭却并不讨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身上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
  石秩不知道,但凡被人按摩到头皮,人都很自然有这种每个毛孔都炸开的感觉哒。
  沐慈贴着石秩的头皮,五指轻轻摩挲硬硬的发茬,似顽皮的孩童拨弄梳齿一般,滑溜而过……贴得这么近,黑夜不能阻隔石秩的视线,他见到沐慈两颊一鼓一鼓在吃东西,可爱至极,而绝对称不上可爱的目光,却比夜中静湖更平寂、幽暗,波澜不兴地穿透黑幕,落向了不知名的世界……
  似头脑放空,却又似在沉思着宇宙深处的奥秘。
  石秩不知为何,忽然不想打扰这一瞬间的夜色静好,弯着腰对他来说也不算难受,鼻翼间飘荡着沐慈身上淡淡的药香……让他慢慢放松了身体,感受沐慈的手指贴着头皮摩挲的舒适。
  即使他已将要害暴露给别人,心中也没有不安。
  ……
  直到长乐居主卧方向传来嘈杂声,灯笼纷纷点亮,沐慈才似收回目光,似从另一个世界归来,拍一拍石秩的脑袋:“石头,你为什么剃发?”
  石秩冷厉声线有了一丝细微的柔软:“为了更好地训练。”
  “为什么训练?”
  “为了提高杀人效率!”
  “为什么杀人?”
  “为了您!主人。”
  “我不在了呢?”
  石秩:“……”
  说实话,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不用想,每一代陆吾活不过八年,他的全盛时期就快过去,很快会被更年富力强者取代。
  嵠丘军的选拔训练,与正规军截然不同,就似狮族狼群,从残杀中争得生存与地位,若首领苍老,被取代即面临死亡。
  冷血残酷,却能保持群体的最强战力不是吗?
  沐慈不在了?
  那是下一代,下下代陆吾会面临的问题,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换一个主人。
  石秩却不好回答。虽是事实,却没有一个主人喜欢这种答案的。
  ……
  沐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腰背:“躺几天都躺累了……走吧,再不回去,阿兄会把楚王府,甚至天京城都翻过来的。”
  石秩站起来跟下去。
  沐慈下了八角亭,等了石秩一步,伸手搭……因身高差距,应该说是挂在石秩的肩上:“你一生铁血杀戮,却不懂杀人意义何在。”
  不懂吗?
  石秩不认为,扭头看向沐慈,杀气森冷……
  沐慈依旧从容不迫,淡淡看着石秩,幽深目中倒映沉沉夜色,并无风月星光,却似穿越宇宙光年……千万年智慧的累积,让他获得永亘平静,不会被虚妄红尘所动。
  沐慈道:“浴血、杀戮,成为死神,脚跨阴阳,手掌生死……不是为了毁灭。”
  石秩眼睛不眨,不懂这句类似偈语的含义。
  死亡,不是毁灭,是什么呢?
  “自己想想!”沐慈拍一下怔愣的石秩的脑袋。迎向一脸焦躁犹如被逼到末路的困兽般的沐若松,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声与他呢喃,瞬间让沐若松软化下来。
  也没有人舍得对挣扎苏醒的沐慈说什么重话。
  他能醒来,大家已经感恩上苍。
  牟渔彻底放心,对石秩抱怨:“你带阿弟出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衣服也不给他多穿一件。”
  石秩冷冷剜了牟渔一眼,让牟渔只觉喉间一凉,反射性汗毛竖起,浑身肌肉紧绷升起防御。
  石秩才敛下杀气:“主人出来透口气,不算什么大事。”便转身离去,孤傲冷峻的背影瞬间融入夜色。
  牟渔:“……”才见几面啊你一副“我和他比你更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刺杀后第四日,楚王清醒,性命无忧的消息传遍天京城,所有人大松口气,万家欢乐,却有几家愁云惨雾。
  楚王不死,就代表有人必死!
  天京城上空被紧张笼罩,而长乐居却是温馨、喜悦。
  清晨,沐慈睡了个回笼觉,感觉沐若松几乎黏在脸上的视线,露出慵懒的微笑,道:“你这如饥似渴的眼神,看得我……我得养几天,今天别惹我的火啊。”
  沐若松哭笑不得,这问题也不好分辨,会越描越黑,就扑着沐慈亲了他一口又一口。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沐若松又看着沐慈欲言又止。
  沐慈知道他想问什么,从不矫情,爱也是要说出口的,便认真看着沐若松道:“受伤那会儿,我很想你,便让阿镜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沐若松双眼圆睁,闪动好奇。
  “看来阿镜没说,不过……这话的确该由我亲口对你说。”沐慈道,“我说……我爱你!”
  生死悬于一线,沐慈牵挂的,想念的人是谁?
  是我!
  他爱我!
  沐若松目中似烟火被点亮,闪耀华彩。
  “我也爱你,若缺……”沐若松只觉人生完满,闪光的双目中,柔情喷涌,他看着沐慈,将沐慈看入眼里,透过这心灵之窗,装进心中。
  这个鲜活的,会说“我爱你”的人儿,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可爱呢?
  ……
  腻歪了好一会儿,沐慈才得以起身,出门就见到三个跪着的人,他们身上衣服被露水打湿,显然昨夜就开始跪着了。
  沐慈只道:“起来,跪着没意义,不能减轻罪责。”他踢了微生疏一脚,“你们没保护好我,自己去领罚。”又对沧羽道,“你领完罚,就从战斗岗位下来,我另外安排,总有你的去处。”又看乐恕,“你没有错,不用跪着,该干嘛干嘛去。”
  乐恕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却咬牙拼命往前拖着爬了几步,抬头仰视沐慈:“我有错,爷……不用为我破例,我认罚的。”
  牟渔从长乐居侧卧出来,并没有着急开口,知道沐慈不是个徇私不公的人。
  沐慈道:“阿恕,你是文士,不在战斗岗。自古‘文臣死谏,武将死战。’你一不是战士,二来没有相应武力,并没有保护我的职责,我也不会指望你的保护。至于我护着你,护就护了,谁也不能用‘我乐意’来惩罚你。”
  乐恕张大了嘴……
  是这样的吗?怎么感觉三观有点开裂的迹象?
  众人:“……”三观就算碎了,也真找不到话来反驳啊。
  和顺听说沐慈醒了,也顾不上家学里的早课了,赶紧过来看看。
  楚王府开设了家学,专门请了先生,教府中做活的退伍禁军的孩子们读书的。
  和顺就听到了沐慈的一番言论,心知自己遇上了宽宏的主子,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赶紧上前扶起乐恕:“殿下体恤咱们,阿恕哥哥赶紧起来,别把膝盖跪坏了。”
  乐恕这才起来。
  沐慈瞧了一眼他的膝盖:“多耽误事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跪不跪的也改变不了,以后别做没意义的事。”又吩咐乐镜,“给他们几个都开点活血散瘀的药,膝盖上别落病根。”
  乐镜沉静点头。
  ……
  牟渔见沐慈精神不错,问他要不要看查案进展。沐慈却对一大堆查案的宗卷没兴趣,略看了几眼,就只问两个问题。
  第一个:“百姓伤亡情况?”
  第二个:“抓到的嫌犯在哪里?”
  然后沐慈拿着记录百姓伤亡的宗卷,去了楚王府地牢,见到挂了一墙壁的十几个嫌犯。
  
  第247章 杀人的意义·嫌犯
  
  沐慈就这命,好两天病三天的,又有些吃不住,走了一点路有点气虚小喘……沐若松紧张护着他,牟渔则忧心:“地牢血腥冲天,要不换地方审问?”
  沐慈虽不觉得自己是瓷娃娃,可也从不拒绝真正关心,只深吸一口气道:“无碍,我习惯这味道。”然后一个一个嫌犯看去,“不过,搞得鲜血淋漓,的确不好看!”
  众人:“……”
  问供又不是搞行为艺术,还好看不好看?楚王果然没常识。
  牟渔却对沐慈任何言辞习以为常,将供词给沐慈过目。
  沐慈看都不看一眼:“这些东西价值不大,我也懒得费脑子,用更直接的办法就行。”
  牟渔也觉得沐慈刚恢复,不宜思虑,便不勉强,只饶有兴趣问:“什么好办法?”
  “逼供!”沐慈说。
  牟渔:“……”还以为有新鲜的呢,便道,“这些供词就是逼问的。”也不避着人,嘴角噙着冷笑一一掠过墙上嫌犯,“被推出来的,都是硬骨头呢。”
  “在我手里没有硬骨头。”沐慈道。
  语气自然,声调平和,越是如此,越显出沐慈的内心自信。
  问供的是嵠丘军中最好的刑手,看着外表娇嫩,比女人还漂亮的小少年,心下有些不服。而之前被嵠丘军无声嘲讽过的锦衣卫刑手,则个个抱臂,准备看好戏。
  楚王一出手,必不虚此行的。
  沐慈并不在意两军的暗流涌动,指着一个被切了鼻子的:“造成残疾,譬如这种不可逆转伤害的,会让人绝望,一心求死,没有说实话的想法。”
  有点道理,然后呢……
  沐慈吩咐:“残了的不想活就送他一程,其他全须全尾的都洗洗干净……衣服不用穿了,浪费。我这儿诺大个王府要养活,钱得省着点花。”
  众嵠丘军:“……”
  谁都知道宫里那位都仰仗这位送钱养活呢,这话从这位嘴里……还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嵠丘军个个面瘫脸,可锦衣卫没这份功力,个个忍笑辛苦。
  牟渔也是勾唇,无奈摸一摸沐慈脸:“别太累了。”
  牟渔最清楚,沐慈不论作什么必定有十足的把握的,他也从不去猜沐慈怎么会懂得问供,只秉持一个原则——沐慈想摘星星,他扶梯子;沐慈想杀人,他递刀子……
  沐慈走哪儿都更愿意过舒服点,便让人架了个小桌儿泡茶,优哉游哉招牟渔、石秩一块儿坐下吃点心:“这是朝阳姐姐送来的,我吃着不错。”
  牟渔也捏了点心吃。
  石秩一贯沉得住气,只偶尔看向沐慈的目中带着一丝探究。
  沐慈从沐若松手里咬了块点心,自己捏了一块递给乐镜,问他:“让倪思把我要的东西带过来了吗?”
  乐镜点头,接了点心塞嘴里,琉璃色的双眸紧紧盯着沐慈,不再沉静,而是闪动异彩。
  沐若松忽然想起沐慈教倪思解剖尸体时,倪思也是这样……眼睛亮得发出绿光,思恕迦羲杀徽庵挚蒲Ъ铱袢惹笾哪抗庹鹆讼拢倭脬宕然岬囊恍┒鳌菲ざ加行┓⒙椤
  沐若松的某种预感是没错的。
  沐慈上一世在华国,因脑力过人被保护在最绝密基地做高精尖科研。基地里驻守着华国最精锐的一支两千人的战斗部队“神龙”,石澜只是其中一个支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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