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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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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澜后来成了军神,阿慈助力很大,歌中所唱“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对阿慈来说是名副其实的。
阿慈申请加入石澜的分队,因他妖孽头脑及数一数二的武术技巧,将整个支队的战力提升一倍不止,保持了100%的任务完成率及0折损率。且阿慈让石澜的战力,在整个华国,甚至全球成为NO。1。
各种训练方式也更科学,更能提升人类潜能,带动了基地的“神龙”部队把什么M国西点军校给甩开了好几条街,其他国家纷纷派人来华国偷师。
其中就有疼痛耐受力训练。
一般来说,耐痛训练普遍使用电击,微小的电流通过人体,就会产生剥皮抽骨的巨大痛苦,让人生不如死。而神龙部队所在的基地,有各种顶尖科研小组,奇葩又极多。研究生命工程的,研究神经医学的小组,与基地医院精诚合作,新发明了不少创伤小,后遗症少的致痛方法。
后来又有阿慈这个妖孽加入。
简直了……
后来,在常人身上会造成诸如休克,心脏骤停的巨大痛苦对神龙的战士来说只是毛毛雨,神龙战士可以在不使用镇痛剂的情况下,放松躺着一边手术一边聊天。
毕竟再好的止痛剂也会对神经系统产生影响,降低战斗力。
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
虽沐慈现在身处大幸,许多药物针剂无法制取,但一些最基本的手段还是可以用的。
当倪思带着沐慈需要的东西到达地牢的时候,嫌犯也被清洗干净,个个光秃秃用牛皮筋绑在了铁铸的椅子上。
带着轮子的工具台被推过来,上面摆着许多从未见过的瓶瓶罐罐及一些工具。比解剖用的那一套工具更丰富,寒光闪闪。
未知永远是恐惧的,剥光了衣服更是让人有一种无所遁形之感,有几个嫌犯眼底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惧,发出“呜呜……”抗议,若不是嘴里被塞了木球只怕早就破口大骂。
沐慈扫过嫌犯,道:“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取了其中一个小瓶子,揭开来对瓶口扇一扇,闻一闻,问倪思,“都试过效果吗?”
倪思回答:“在鼠、兔身上试过,”然后目光闪动看着墙上一溜的现成试验品。
嫌犯下意识抖了抖……
牟渔也不知道沐慈和倪思凑一块儿都研究过些什么,只知道这下真可以放松看戏了,必不会让人失望。石秩更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知道倪思是沐慈身边第一外科圣手,用手势示意嵠丘刑手认真学着点。
沐慈目光从一排嫌犯中扫视而过,那眼神没有一丝七情六欲,冷到没有人间的温度,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更接近无机物的质感。
似来自地狱。
极度深寒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嫌犯身上,问:“杀了几个百姓?”
嫌犯用鼻子哼一声,硬挺着瞪视沐慈。
“三个?四个?五个?”
嫌犯继续怒瞪。
沐慈平直道:“我知道答案了,三个!”
那嫌犯眼里有一丝错愕闪过,显然沐慈说中了。果然没有任何人能在沐慈面前有丝毫隐瞒。
“手染三名无辜百姓的鲜血,按刑律是斩立决。”沐慈又问,“你可曾有一丝后悔过?”
那嫌犯哼哼喷气,目中喷火。
沐慈面无表情道:“我不赞同在任何人的身体上做试验……但是,不知悔改,没有人性的话,便被剥夺做人资格。”
那嫌犯被这样一双没有情感的黑沉眼睛锁定,被轻描淡写剥夺做人资格,忽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股寒气,是比面对死亡更恐怖的战栗。
他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在被抓之前,他曾有过的所有训练及心防,都在这一言、一眼中濒临崩溃……
他开始拼命挣扎,挣不脱便向后缩身体,只想距离这个魔鬼更远一点。
沐慈似并未察觉他给人造成的压力,从瓶瓶罐罐中选了一个,递给倪思:“去吧!”
倪思眼中闪动狂热的的光,拿着罐子,走向那瑟瑟发抖的嫌犯,热切的目光中闪动疯狂……
大家不愿面对冷酷的沐慈,也没一个人愿意被倪思这种剥皮剔骨的温柔目光看着——像看着情人,爱到了极致,便最好一根一根骨头吞入腹中去。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嫌犯挣扎更厉害,被倪思指挥人把他的脑袋掰起,一整罐黄色液体被直接从鼻腔内灌入……
呛人,窒息……这种灌法,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乐镜自小学医学毒,见多生老病死,比其他少年更沉静、甚至有点忧郁。这会儿却似情窦初开的少年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心跳如鼓呼吸急促,眼睛里满满的渴望,凑到嫌犯身边看着,问沐慈:“爷,灌的是什么?”
“酒精提取的生姜素。”
吃过姜的,被辣过的人看着被灌鼻的嫌犯……一瞬间都齐齐打了个抖。有嫌犯不忍地闭上眼,立即就被人用工具撑开了眼皮。
“有什么用?”乐镜追问。
所有人竖起耳朵在听。
沐慈道:“身体对疼痛反应是有一定感受度的,生姜素可以降低阀值,也就是提高人对痛觉的敏感度。”
乐镜恍然:“就是说…一点小疼痛,会被放大?”
沐慈用授课的语气道:“是的,有辣味的东西都可以产生这种效果,譬如我们吃过生姜再喝水,微烫的水会变得更烫。能直接注入血管效果更好,但没有这样的空心针管,退而求其次便灌鼻。鼻腔和肺部有丰富血管,可以直接吸收,比吃下去效果更直接。”
这就是传说中的灌辣椒水。
沐慈在实验室培植的霸王黄椒提取的辣椒素,稀释涂抹皮肤都能让人痛不欲生,直接注射效果堪比注入毒药,一弄一个死。只是沐慈在大幸没找到辣椒这种植物,暂时用生姜,茱萸等含辣素的替代。
嫌犯很快体验到灌鼻的痛苦,如一团火焰在鼻中,肺部燃烧,让他有被焚烧成灰的错觉……很快火焰流过全身……因嘴里塞了木塞,他便从喉咙里发出惨嚎,扭曲挣扎,没一会儿全身就被汗水浸透。
嫌犯本是从残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的死士,自以为能够忍耐剧痛,可这种痛苦……已经超过人类能承受的范围。
沐慈气定神闲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动了动肩膀:“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众人:“……”您忘了这是逼供,关键在“供”不在“逼”。
沐慈却不待人回答,略挥挥手道:“忘了就算了,继续!”
嫌犯连嘴里的木塞都没机会被取下,想说也没机会说,便见到沐慈纤长精巧如玉雕的手,轻轻抖开一个布包,露出一排银针。
沐慈信手抽出一支,是加长型号的,寒光闪闪。
不过如此……
嫌犯扭曲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如释重负……
柔韧的针尖刺破皮肤,刺入了腿脚及腰腹的穴位……嫌犯也的确没多痛。大家被这双极具美感的手,行云流水的动作吸引,只觉温柔,完全不觉得这双手来自死神。
几根针下去,沐慈停手,众人才看见嫌犯并没有什么痛苦反应。
“好了,准备好了!”
众人:“……”只是准备?还没开始吗?
“这些针……”沐慈伸出青葱般的指尖,轻柔拨了拨嫌犯身上一枚银针,“也是用来降低敏感度的。”又看乐镜,“可以提升痛感。理论上和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一套镇痛的针法相反。”
乐镜在沐慈对抗毒素的时候,给他做针灸镇痛,只道当时沐慈昏迷不醒,谁知却有意识呢。乐镜并不深究沐慈为何能有意识,只用求知若渴的目光紧紧盯住沐慈的手,细细回顾每一根针的穴位与深浅。
沐慈的一根手指按在嫌犯的胸口,轻柔地,缓慢地滑下……似在爱抚,一路滑向了他的腿根,避开浓密毛发,寻找到了其中一个点,捻了一根长针,用缓慢到近乎折磨的速度,一点一点捻着长针刺入这个穴位。
嫌犯刚开始并没有反应,忽然就开始颤抖……颤抖加剧……整个面部扭曲到变形,含糊如困兽的悲鸣从喉间溢出……
第248章 杀人的意义·一念魔鬼
沐慈面无表情,毫不留情继续推送银针,手法稳定,一点也不受嫌犯的惨状影响,一边淡定授课:“这个位置是神经最密集的区域,下肢的痛觉神经都在这里。除了不对肢体造成实质性的创伤之外,所有的痛苦感觉通过刺激这里,都会很真实……以及……强烈!”
伴随话音落下,那嫌犯开始剧烈弹动,似被刺伤的鱼蛇般疯狂挣扎,几乎要带着铁椅要倒掉,锁链已经无法控制他,挣扎中手骨尽碎,皮肉脱离他都仿佛没有感觉。
旁边的锦衣卫及嵠丘军迅速上前压制他。
沐慈又抽了一根针,从嫌犯另一条腿推送进去……
嫌犯更加拼命挣扎,涕泪齐下,大小失禁,瞳孔涣散……每一次呼吸都是负荷,世界完全破碎,他连求死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只在无尽的极致痛海里沉沦,被命运抛进漩涡,找不到地方登陆,无从解脱……
众人无法想象那痛苦,因那痛已经超越人类想象的范畴,那嫌犯的惨状连倪思那个外科疯子都有些不忍,可看沐慈……这少年面无表情,目光冷漠,捻针似扎布娃娃。
还真没把那嫌犯当人。
不过,这是在逼供,弄死了还问个什么?倪思便搓了搓肩膀上倒立的汗毛,劝道:“殿下,再继续他会休克的。”
沐慈没有停手:“所以?”
声音依旧云淡风轻,目中也没有七情微澜,幽冷、森寒,平静的纯黑双眸,让人……心生恐惧。
所以?
没有所以……
倪思闭上嘴,下意识退了半步。
沐慈平静道:“放心,我一般不杀人。”
众人:“……”看你这淡定的心理素质,信你有鬼。
“因为让我出手的代价,一般人付不起。”
众人:“……”
竟然如此?
本该如此!
“不过,我偶尔心情好,也会做点义务劳动。”
众人:“……”
感觉楚王越来越喜欢说冷笑话了,只是这时间……地点……事件……
嫌犯的听觉早已扭曲,嗡嗡地无法接受正常的讯息。沐慈便理所当然对嫌犯道:“是你的荣幸,不过……不用说‘谢谢’了。”
沐慈将银针很有技巧地捻动一下,那嫌犯便瞬间僵直了身体,发出极其惨烈的半句嚎叫,又戛然而止……人颓然软在了铁椅里。
乐镜上去按住了嫌犯的颈脖,半点不意外:“呼吸、心跳停止,他死了。”
沐慈起身,淡淡道:“没死,心肺复苏的话还能活下来,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乐镜早学了心肺复苏术,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在沐慈和嫌犯身上游移。很有点想练习心肺复苏,可是又不想把宝贵的“第一次”浪费在这种东西身上……
“别看了,我亲自动手,就没有让它继续活着的意思。” 很明显,凭沐慈的手法,根本没有谁能耐住痛活下来。
沐慈缓缓抽出长针,扔进了盆子里,勾唇浅笑,却吐出地狱魔音:“销毁!”
连针,带那已死的“物件”,一并销毁。
可身边的人都感觉有点动不了。
沐慈长相美极,笑起来比鲜花盛放更华丽,但这美景,是以一片狼藉的惨烈死亡为背景……对比鲜明的构图,黑与白与红,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来自地狱的微笑。
空气莫名变得粘稠而凝重,让人呼吸也有些不畅。
活着的嫌犯似乎连魂魄都被摄走,眼底深处涌出极度恐惧,屏息盯着这个绝丽少年——楚王不是属于人间的存在。
真的,他并非来自人间。
他的美丽,是不属于尘世间的。
他的技巧手法,也不是人类能掌握——谁能只凭借几根银针,便让人痛到死去,那痛……绝对犹如炼狱煎熬。
他神色心性,亦非人类——谁又能面对悲催、痛苦、毁灭而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楚王是妖,是孽,是魔,是鬼……唯独不该是个人类。
……
嫌犯们感觉到一种从灵魂深处生出的寒意与畏惧。
畏惧这非人类的少年看向他们,没有丝毫情绪的目光……
畏惧这非人类少年,一双犹如天使的精致双手,且轻且柔地举银针,如妖如魔,残酷收割生命与灵魂。
畏惧这个非人类少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
而这个刚刚杀过人,让人灵魂都颤抖的少年,却走到沐若松身边,把手伸给他:“手酸了……”
那柔软的语气,竟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一念天使!
一念魔鬼!
沐若松呆滞之余还有本能,将沐慈的手抓在掌心里,轻柔给他按捏。
眼底依然温柔,心无恐惧。
牟渔才回神,狠狠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抗议的汗毛。为这个天使与魔鬼,矛盾的融合一体,更添三分魔性吸引,三分妖孽魅惑的绝色少年,感到头痛。
不过,更多是一种……还好沐慈一早哄了个沐若松陪他,要不然这么妖孽凶残的本性暴露,谁敢接近他啊?
……
沐慈被揉了一会儿手,继续工作,一个一个嫌犯挑选,只问一个问题:“你杀了多少百姓?一个?两个?三个?嗯,应该是两个!”
是的,两个!
什么都瞒不过沐慈,脑域进化者有测谎雷达,通过判断对方细微反应,洞悉一切谎言。然后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嫌犯分配给不同的人,最该杀的分给了倪思和乐镜。
沐慈那纯黑到诡异的眼睛,似有读心术的提问,让嫌犯有一种躺在铁架台上被剥皮抽筋,从身体到灵魂都摊开来摆放的错觉。
……还有痛觉!
并非所有嫌犯都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有几个在沐慈提问时就被吓得大小失禁,疯狂大喊:“呜呜呜……”
翻译过来就是——我招供!
只要让我离楚王远一点……
其实,这些被抓捕的嫌犯多为刺杀的执行者,能知道的幕后信息也不多。到了晚膳时候,新的供词便出来了,沐慈最擅长把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便发现了一个关键因素。
沐慈用完餐,看一眼神容疲惫却依然硬撑着陪伴在他身边的沐若松,拍拍他的手道:“夜里冷,你先回屋去,把床暖一暖。”
沐若松耳根红透,点点头走开了,心里也清楚这兄弟两大概有私房话要说。既然是沐慈不想让他知道,他便不问。
小餐厅剩下牟渔,沐慈慵懒倒在牟渔肩上,牟渔很自然揽住他的肩背轻抚……一点也没被白日里那个仿佛来自地狱的沐慈给吓到,也没影响到他的好胃口。
当然,单手也不影响他吃东西的风卷残云。
沐慈这儿的饭食好吃,再加上沐慈心细如发,很了解牟渔的饮食偏好,所以牟渔是怎么也改不了他进食的行军速度——太好吃了呗。
沐慈说了牟渔几回无果,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崔院使捣鼓出了山楂陈皮之类做的开胃助消化的小点心给牟渔。
牟渔胃口大,但因速度快,吃了一会儿就饱了,让人把饭食撤下。牟渔才搂着沐慈,低头看他浓密纤长,似蝴蝶般一扇一扇的睫毛,道:“说罢,发现了什么?”
“幕后的人隐藏很深,很有组织的一场刺杀……我记得,天京城里有一个叫‘忠义会’的黑社会组织。”沐慈道。
“嗯?”牟渔愣了,“什么黑……社会?”
“以暴力手段,有组织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称霸一方,为非作恶,欺压群众,破坏经济、社会秩序的地下组织。”
牟渔:“……”然后才道,“‘忠义会’并不欺压群众。”
“不见得,我怀疑……”沐慈眉眼微动,示意地牢方向,“这些驱使百姓制造混乱,刺杀我的嫌疑人,都属于忠义会。”
“你怀疑忠义会?”牟渔神色凝重起来。
沐慈点头:“按道理,我们掌控夜行卫,这么大规模的针对我的刺杀,还是在天京城内的皇城门边发生,夜行卫怎么可能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第一种可能:夜行卫有人被收买,而且还是高层,才能蒙蔽你;第二种可能:组织刺杀的人熟悉夜行卫的人员配置和运作,能够有效避开夜行卫的耳目;第三种可能,就是上述两种情况都存在。”
牟渔最清楚沐慈从不无的放矢,心知这回刺杀极有可能是忠义会所为,也极有可能夜行卫高层被收买,他掩下怒火,神色严肃道:“天京城里大多数赌场、青楼,多间酒馆茶肆,都在忠义会控制下。他们消息极是灵通……你在泰和楼逗留,何时入楼,何时出楼你也没避开人,忠义会知道你的行踪并不难。”又道,“他们在天京城经营多年,藏百八十个人在丽景门附近,不惊动任何人,也不是难事。”
说到这里,牟渔发现沐慈在看他,摸摸下巴问:“怎么?”胡子没刮很奇怪吗?
沐慈摸一摸牟渔的胡茬,似笑非笑:“我之前就在想一个问题——有夜行卫在,怎会让这样的地下组织有生存空间?”
牟渔抓着沐慈的手,下巴蹭蹭他的掌心,痒得沐慈直缩手,才道:“夜行卫的人手有限,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夜行卫不好出面去做的事……忠义会经常替夜行卫办事,严格说来,更像夜行卫的下属分支。”
沐慈点头,表示明白。
乐镜端着托盘进来,是一杯牛奶。因乐镜最擅长使毒,所以沐慈的食品安全都归乐镜管,只要乐镜端来的东西,都不必试毒。
牟渔摸一摸牛奶杯,不烫,就喂给沐慈。沐慈也懒得抬手,索性把自己当小娃娃,就着牟渔的手喝了半杯牛奶……喝不完的,牟渔很自然一仰脖子喝光了,然后取了纱巾给沐慈擦去嘴唇上一圈白沫,一边问:“夜行卫有人不可信的话,那派谁去查?”
“只能派嵠丘军,叫凤落再带些人下来。”沐慈道,“等这件事了了,抓到叛徒,就该整一整夜行卫了。我看过你们的体制,办事流程,赏罚、监督机制……都有若干不合理处。”
牟渔被批评了也只有高兴的,用力揽沐慈一下:“早该动手了,你啊,比谁都懒,贪吃贪玩好享受。”
沐慈横了牟渔一眼:“这叫享受生活。”眼波流转处风情无限。
牟渔就是个直男,也被这一眼看得心跳加快,暗道好险,幸而自己对这妖孽没那种冲动,不然哪抵得住这旖旎风情?
沐慈喝了牛奶眼皮子就有些重,他放松打个哈欠……
还真是可爱得不得了,牟渔揉一揉他的脸,又捏捏他的鼻子,鼻尖触手微凉,牟渔便取了搭在椅子上的厚披风裹住他,把人打横抱起来道:“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别累着了,去睡会儿。”
“嗯,”沐慈靠在牟渔宽厚的,充满安全感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已经淡去了檀香,只有清爽男人味的气息,低声问,“忠义会的上面,到底是谁?”
牟渔脚步不停,轻声说:“是齐王。”
齐王!
果然,与沐慈心中所推测的一般无二。
齐王,这位天授帝的堂兄,做了二十年大宗正令,地位尊崇,应该是天授帝比较信赖的人,否则不会让齐王在眼皮子底下发展出天京城的地下组织。
不!应该是天授帝纵容了忠义会的存在,并以为夜行卫可以将忠义会控制在掌心。
殊不知,权力欲,是世上最贪婪的东西。
同时也可以看出,齐王能力很强。掩盖在胖乎乎,笑呵呵,见谁都和气的老好人脾气之下,是被掩藏至深的心计手段。
刺杀事件的水,很深呐。
牟渔送了沐慈回屋,沐若松果然乖乖躺床上,见了人回来,便红着脸掀开被子方便牟渔把人安置好。沐慈一直闭着眼睛,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牟渔看沐慈毫无防备的放松模样,心里只有一种——外面狂风暴雨,我们呆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的安稳。
牟渔轻轻对沐若松点个头,示意照顾好人,起身便要离开。
沐慈却忽然出声了:“阿兄,我没有防着子韧的意思。”
“哦。”牟渔应了声。
沐慈睁开眼,目中迷蒙一片,似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他整个人都柔软下来,再没有白日里妖孽般的慑人气势。他对在意的,放在心里的人,才会露出这样迷蒙柔软的眼神,毫无防备。
只有真正了解沐慈的人才知道,他不是冷漠,也不是强硬,真要定义沐慈的性格,他是个极赤诚的人,爱就是爱,厌就是厌,不在意的人不管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沐慈永远清醒而真实。
沐慈的世界,没有谎言,亦从不辜负。
牟渔便对沐慈笑道:“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不会多想的。”
沐慈点头:“是的,我不想让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污了子韧的耳朵。他将来是个为将统帅之人,专职练兵作战,保家卫国就够了,不需要懂这些。”
这话牟渔是有点不赞同的,看着沐慈欲言又止。
沐慈不徐不疾道:“我知道,历史上太多名将大帅,没有倒在战场上,倒在了勾心斗角,权力倾轧,甚至皇权猜忌上,将领们保家卫国,最后没有被敌人杀死,反被自己人杀死了。”
“是的!”牟渔道。熟读史书兵法的沐若松也是心有戚戚。
“但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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