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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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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
  好吧,说实话,楚王动禁军潜规则,文臣大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除几个真心敬爱楚王的政事堂官员,其他文臣大多受过楚王折腾,都准备看笑话的。
  前几天大家都听说了王又伦被楚王拒之门外,还幸灾乐祸了好些天的。
  结果报应来得快,楚王脑子一抽风,建啥英烈祠,文臣个个都倒了霉,要被鲁莽武夫骑头上了……你还等着看楚王笑话呢?个个都得哭。
  王又伦指望不上,大家又看向了德光帝。
  德光帝一脸严肃,目光莫测高深,沉声道:“楚王一贯大局为重,所提诸多建议无不利国利民,虽有些……前所未闻,可众爱卿也不要忙着反对,且议上一议,辩上一辩。俗话说,‘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不可因私信作祟便全盘否决。”
  德光帝说出这些话来,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果然如探听到的消息一样——德光帝不反对。
  于是,武官乐了,文臣疯了。
  文臣的道理,只能从礼制说到传统,从“兵者凶器也”说到“武者功高震主”,偏卫终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他为着今天已经查遍了资料,所以在朝堂上舌粲莲花。
  一说祭祀有功之臣本为礼制的一种,还搬出古礼来印证;又说传统不能死守,不适合了应当做出改变。再说“兵者凶器也”并非“穷兵黩武”,十一年前四邻国联合入侵不就是武将兵士打回去的么?更说“怕武将跋扈,功高震主”,所以才要有个祠堂,便似上了个辔头,让武将为着身后名声,有所忌惮,忠心为君。
  武将也应该有被祭祀的理由,毕竟大家流血流汗,才能保得盛世太平嘛,不然北戎西凉早就南下了。
  文臣反对,其实还是私心多过公心,为着切身利益,抗议起来很卖力,理由也层出不穷。
  有文臣觉得北戎、西凉不过是癣疥之疾,无关痛痒,武将功劳绝对没那么大。
  楚王早知道有人必会如此说,便嘱咐过卫终,只见卫终说道:“既然北戎、西凉不足为患,臣请陛下调这位大人至边境万宝、白马、平山三郡为郡守。”
  德光帝知道卫终这般说,必是九弟授意,且他也不喜欢这种言论,便点头道:“准奏!”然后极其和蔼对那位官员说,“爱卿大才,就去万宝郡镇守,定能荡平四夷,为朕去除癣疥之痒。”
  德光帝不顾那臣子跪地求饶,命人把他带下去,督促他走马上任。
  文臣全都懵了。
  西北边境年年不太平,特别是北戎人野蛮,一有机会便纵兵南下,掠劫成性,万宝、白马、平山三郡是最靠近北部边境的地区相对地势比较平缓,便于骑兵突入,是北戎人南下的重灾区,十分危险,郡守及郡内诸县的主管向来是空缺的。
  就算运气好任期内没兵祸,但人口、农业、经济上不去,考绩不可能评优等,就无法升官。
  有几个文臣本也想跟着说“北戎、西凉不足为患”的,现在都梗着脖子咽下了这句话。
  ——白马、平山两郡也没郡守,且比万宝郡更危险。
  更没谁敢说“皇帝你把五十万禁军,两百万厢军都裁了吧”,那楚王说不定会建议送文臣上战场以应对边患。就是被抓去做监军也很可怕,一个死死得罪了武将的监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反正边境乱着呢,找个替罪羊担责就没人追究了,死了也白死。
  武将不是没干过这事——顺便一提,这也是禁军潜规则之一,使得文臣做监军从来不敢太过分。
  这道理没办法辩。
  文臣只好出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个个就要撞龙柱死谏,死了还可成就他们的清名。可柱子都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绣着天龙的锦缎,下面塞了厚厚的丝,美其名曰免得大殿上臣子没看清路,摔跤磕到头(大雾,人家是死谏好吧?)
  那什么,其实德光帝也算一箭双雕——他早想遮一遮殿上这些黄铜加锡再镀一层金的山寨龙柱了。
  要知道镀金虽好,可时间长了,它褪色啊。
  有一个激动点的侍郎,瞧见御前台阶上两个重逾百斤的仙鹤,便梗着脖子往前一撞!
  变故发生太快,侍郎的鲜血汩汩流出……
  殿内为之一静,德光帝也愣了。
  很快,白霖先回过神,这位前御林军及夜行卫统领,如今侍卫六军最有话语权的大将军,自然有两把刷子,又是楚王那一边的人,立即冲上台阶挡在御前,大声呼喝:“大胆,竟然有人胆敢冲撞御驾,擅闯御前?”
  给这行为定了性!
  众臣:“……”
  真没法反驳啊,因为仙鹤及台阶以上都是御驾范围,除了御林军和内侍总管站在上面,其他人不经过宣召是不允许靠近的,连王爷都不行。
  那侍郎冲向仙鹤,虽为死谏,可因为越了位便是犯规,说他冲撞御驾的确没冤枉……这行为还真不好界定。
  德光帝立即醒悟,霍然站起,声音沉冷了几分:“你们这是想干嘛?身为读书人不能好好讲道理,只想以死来胁迫朕不成?”
  众臣:“……”
  他们的确是想以死要挟,可是……话不能直说的啊!
  要挟皇帝,是死罪啊。
  大家见着德光帝力挺楚王,倾向武将。
  武将们可算扬眉吐气了,笑眯眯的这个拉,那个劝,把文臣想死的心都搅合淡了……他们都死了,便没人反对,就如了武将的心意啦。
  简直亲者痛仇者快。
  而且,全体文臣掳袖子和武官干一架也没用,虽不一定就打输,可这事不是输赢的问题。文臣憋屈得不行,包括政事堂官员也不答应。
  怎么办?
  德光帝看着殿中文臣武将,知道让目不识丁的武人压头顶,必会引得全体读书人反对。但建武祠是九弟对自己的请托,德光帝就算硬顶着压力也必须把这事办下来,所以不管哪个文臣劝诫,他都认真在听,没丝毫不耐烦。哭还让人给递毛巾送茶水,一激动旁边的武将都会拉着……
  态度不错的,可就是油盐不进,最后还会反问一句:“爱卿且问问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是为着一颗公心,还是自有私心?”
  这还怎么沟通?
  文臣看德光帝的态度,就知道找这位陛下没戏……说到底,这位也得听楚王的么。
  所以,症结还是在楚王身上。
  大家实在想不出办法,挨到朝会结束这事虽没有定论,却已经被德光帝定了基调。
  朝会散了,文臣不敢结党私谋,相互交换个眼神也比较隐晦,御史大夫孟志一梗脖子道:“楚王所议,定是听信小人蛊惑,微臣身为御史有肃正纲纪、纠察之责,定要去劝上一劝!”然后甩袖子赶往楚王府。
  文臣中有几个已经被人打点过,要想办法把这事闹大的,也跟着孟志一起去……因这事涉及文臣切身利益,越来越多的文臣跟上,去楚王府抗议。
  政事堂的官员被赵咎勒令不允采取过激手段,有道理说道理,没道理就老实呆着,该干嘛干嘛——百姓们没得罪你,所以全国政务必须得及时处理。
  ……
  话说群臣去找楚王,德光帝还真没办法阻挠,否则真会死人。死一两个没事,死多了就麻烦了。他很清楚书生的能量,一两个文人没兵没势,可加起来力量就恐怖了,占了国家大半边天。天下大小事都归文臣治理,真要闹崩了,全体文臣撂担子不干,整个国家都要停摆。
  这还比不得洪水时主官上堤那事,不听话可以派兵镇压。因为主官上堤本就是文人对自己高尚品德的要求,不上堤必是品德败坏有猫腻,皇帝占领了道德与舆论的制高点,才没有引起文人大规模反弹。
  德光帝无法,便赶紧派李海去通知九弟。
  ……
  沐慈见了李海,只说没事,派人跟李海入宫去道谢,便安之若素继续看手边资料。乐恕不放心,便问:“爷,不想法子阻止吗?”
  沐慈眼皮子都没抬,从容淡然道:“楚王府周边百米是私人领地,不请勿入,其他地方不用管,谁爱来谁来。另外,他们想要说什么便说,有些人的观点我虽不赞同,但我会尊重他说话的权力。”
  乐恕越与沐慈相处越喜欢他的三观,唯有星星眼。
  不多时有一个声音忽然出现。
  “尊上,查知了。”
  “是谁!”乐恕吓了一跳,却因着高雅世家子的风度,并不大惊失色,只是脸色微白看着这个走路没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面容普通的中年人。
  乐恕第一时间挡在沐慈身前。
  ——他是谁?我怎么好像见过他,又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沐慈略抬抬眼,淡定道:“天枢,以后进来先敲门。”
  “是!”天枢的声音都极普通。
  乐恕知道这是夜行卫左统领,七夜星使之一的天枢,其实乐恕是见过的,可是他实在太普通了,见过就忘,以至于乐恕一下没把他认出来。
  这便是天枢的特殊本领——普通,不论容貌,声音还是行为动作,都属于扭头就忘记他存在,丢人群里绝对没办法把他找出来的那种。
  能做到普通很容易,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忽视掉,忘掉他的普通程度,却极难,必须时时刻刻收敛自己的气息与动静,和谐融入环境中。
  “说罢,查到了什么人?”沐慈问。
  天枢道:“谢太妃、安顺郡王、永嘉长公主……”
  “稍等,以后他们三个都不用单独拿出来说。”沐慈淡定说,“继续……”
  “兵部尚书杨业,信安候唐郁洲,致仕荣养老丞相林有德及其长子泺望郡守林俊茂……”天枢报出一连串的名字,道,“他们各自与同年、旧部联络,想要把事情闹大。”
  乐恕的确是个天才型秘书,立即反应过来道:“信安候唐郁洲,母为平安大长公主,妻谢氏女;林有德、林俊茂为齐王庶长子沐恒过之妻的祖父、父亲。这三人会指使人闹事可以理解,但兵部尚书杨业……他是武将,为何……”
  乐恕百思不得其解。
  沐慈唇角勾出一个极细微的弧度:“杨业是清醒人,知道我越是给得好处多,想得到的便会更多。”
  天枢不知什么时候又悄然走掉了,乐恕瞪大眼睛在房里搜寻好几圈才找沐慈确认:“他真走了?”不会是站在那儿被我忽略过去了吧?
  “办事去了,他很忙的。”沐慈想到什么,兴味微笑,“我猜想他小时候和伙伴们玩捉迷藏,一定经常赢。”
  乐恕莞尔。
  的确,天枢站在面前只怕都不容易发现他,这能力还真是奇葩。
  ……
  天枢第一时间是通知沧羽。
  沧羽因视力受损的关系被沐慈从一线撤下,成了锦衣卫总教头,负责日常操练。
  沐慈照着特种兵的练兵方法,结合大幸本地特色改良了锦衣卫训练,并交给沧羽一个任务——结合实践,摸索出更有效率,伤亡率又最低的训练方法。
  沧羽成了总教头后,认真负责,要求严格,冷面无私,惩罚手段严厉,把锦衣卫众人操练得生不如死,战斗力却是直线上升的。
  现在的沧羽,摘掉了银面具——他漏了一支毒箭伤了自家殿下的原因,其实并非视力。当时他感觉面具要掉了,抬手扶了一下,只耽搁了这一个动作,便没完全挡下那一波箭雨。
  痛定思痛,或者说沧羽为着惩罚自己,他摘下了面具,暴露出自己狰狞的疤痕,承受旁人犹如见鬼般看着他的,惊诧鄙夷恐惧同情的眼神。
  那次烧伤,只毁了他右侧的脸和半边脑袋,而左侧保存完好。从左边看,他俊美如玉,艳如桃花。从右侧看,他狰狞可怖,丑若厉鬼。有人暗地里骂他“阴阳脸”“人间鬼”,他却全然不在意。
  因为,这世上唯一需要他在意的人——楚王殿下,并不在意他是英俊还是丑陋,与他对话时,正面左右都随意,不会下意识挑着左边好养眼,也不会挑右边刻意表现出他的不介意。
  视如平常,才是真正的不在意。
  这让沧羽觉得放松自在,便也忘记了自己的样貌。破罐儿破摔,头皮被烧毁的右侧脑壳不长头发,他便把左边的也剃光了。
  沧羽学的是绝情剑法,本就冷心冷血冷面,经了这么许多波折,沧羽没被打倒,爬了起来,便在心境上更近了一步,不再为外物所动,更专注本质,武力值也上升了。
  如今他整个人有一种冰冷锐利的锋芒,便是看一眼都觉得会被利剑所伤,且他脸上疤痕蜿蜒,更添了十分厉色,叫人心生恐惧。
  这便是天枢第一个找沧羽的用意。
  沧羽领着锦衣卫扼守了楚王府大门口的百米范围,便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自从某些黑衣青皮军(嵠丘军)抓杀了一批在楚王府附近的探子后,别有用心者就把楚王描述成吃人妖魔般……误打误撞,也使得没什么人敢随便接近楚王府。
  许多文臣是听说过楚王吃人的“故事”的,如今看着沧羽狰狞的面相以及剃掉了头发的脑袋……
  有人躲在人群里叫嚣:“楚王难道想大开杀戒?须知直言极谏是杀不死的。”
  沧羽没说话,只抽出腰间宝剑……寒光一闪,那剑气竟凝成实质,在路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就像王母一划,一条银河隔出两个世界,没有鹊桥。
  所有人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再看看楚王府高大巍峨围墙,上面有箭塔,箭塔上不见兵甲齐备的兵士,只见高墙及无数幽深的射击洞口。
  谁知那洞口后,是不是闪动寒光的利箭?
  文臣到底还是怕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没办法,便挑了能看见楚王府大门的开悟园的门口,静坐抗议。
  沐慈没有驱逐、伤害任何人,便再次兵不血刃,取得阶段性胜利。
  ……
  作者有话要说:
  沧羽拥有最美的灵魂。
  另外,每个系统对沐慈的称呼都不同。
  殿下:锦衣卫,其他涉及沐慈王爷身份的人,便称殿下。毕竟都是王爷的仪卫队。
  主人或主上:嵠丘军,因是沐慈的真正私军,只听他一人调遣,便称主人或主上。
  尊上:夜行卫对沐慈敬称,夜行卫其实是一个国家情报机构,虽给了沐慈成了半私有化,但主要还是为国家尽忠,这个后文会提到。
  爷:近身伺候沐慈的人,比较亲昵,还可以喊得千回百转,用来撒娇卖萌。
  大都督:侍卫六军。
  阿慈:亲昵的长辈,亲友。
  称呼若缺的最少,因为能与他平辈论交的是少数,而且沐慈并不喜欢广交朋友。
  阿弟:就只有牟渔专用啦。
  其他再补上。
  
  第258章 潜规则·文武有别
  
  沐慈不剥夺别人说话的权力,但他自己无话可说,便很强硬地拒绝了谈话。
  于是天京城里文臣越来越多人罢工,加入了静坐抗议的行列。连国子监的监生,太学里的学生都来了,他们不为自己将来科举封官,也为了读书人的风骨,并不甘“受辱”。
  自古士农工商,读书人排第一,兵连号都排不上,忽然兵都能比士族更得赞誉,他们的确觉得自己受辱了。
  一时间全国上下,甚至连山野村夫,贩夫走卒都会应景聊上几句,只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因大幸不因言罪人,德光帝不能以“莫谈国事”的理由封住悠悠众口,只好派内侍来劝这些抗议的读书人,别真逼死一两个就难以收场了。
  王又伦最忧心“史笔如刀”,一天试图求见楚王好几次。
  乐恕便问:“爷,王相公今天第五次求见了,还不见吗?”
  意思是问火候还没到吗?
  沐慈正悠然看一本古药谱,闻言头也没抬:“姨父今日轮休,倒是挺闲,让他回家多陪陪姨母。我知道姨父想说什么,但我不能见他。”
  这是一种保护,免得旁人因他亲戚身份,便针对和孤立。
  乐恕为人通透,自然也想到这层,就不再开口。
  难得清闲几日,乐恕就有些灵感和逸致想写写画画。取了沐慈书房里被束之高阁的文房四宝,发现都是些御用的高级货,市面上难得一见,便有些踌躇。
  沐慈便道:“我又不用,放着也是白放,你喜欢就用。”
  乐恕便心情飞扬,只想扑过去亲沐慈一口。像好刀之于武人,好笔墨就最得文人欢心。他看看沐慈,心知这位爷根本不懂欣赏,便不辜负这些好东西,取了宣纸狼毫,研了一块松烟墨。乐恕还从没用过这些传说中用钱都买不到的好物,价钱倒在其次,关键是跟随了一个慷慨真善的好主人,心境安稳,诸事顺意,一时只觉得文思如泉,化作诗篇写了下来。
  站一旁的和顺满目倾羡看着乐恕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因王府里给整户聘用的禁军孩子设了学堂,和顺年纪还小,便也被沐慈丢去上学,认了好些字,便逐字在认乐恕写的字。
  乐恕看和顺神色认真,便问:“想学吗?”
  和顺目中闪光,点头,又羞道:“小人怎好麻烦恕先生?”因是内侍,他总有些自伤身份。
  “没事,之前我也是罪奴出身呢。”乐恕善解人意笑道,提起从前的不堪,他眉宇间暗藏的一丝阴霾全然散开,笑容灿烂,竟似散发神光,俊美无双,灵气斐然。
  和顺看了乐恕,又看看沐慈,只觉得两人像是亲兄弟。若是让乐恕现在来假扮沐慈,怕是很能唬住人。
  没多久,门房又回报说清河王世子沐蕴歌领着苏家幼子苏岷,王相公家长子王之宏求见,投了一张谢帖,感谢沐慈慷慨借出似锦园给他们举办诗会。
  沐慈问乐恕:“我记得似锦园已经独立运营,他们是租的吧?”
  乐恕虽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计,但文化功底强,过目不忘,虽没沐慈那么夸张,但他很用心,会有意去记许多沐慈可能用得上的信息。
  沐慈问什么他都能答得上,便收了文房四宝,只笑道:“似锦园紧挨着王府,公爷(牟渔)怕府里安全出漏洞,没给外人承包,只由他和几位大将军一并出银子买了十年承包经营权,说是给娘子赚点脂粉钱,没娘子的就攒点老婆本。”
  沐慈:“……”
  “因那会儿您伤着,便没用这些小事扰您静养,后来事一忙许是忘记与您说了。”乐恕又有些脸红道,“我祖母听闻此事……她在出事前便很爱逛园子的,最爱似锦园精致,便把她的嫁妆变卖一部分,也投了一笔小钱进去。”
  沐慈:“……这是准备给你攒钱娶媳妇?”
  乐恕抿唇,莫名有些倔强,道:“我不娶妻的。”
  “你还小呢,等几年也行。”沐慈并不赞同早婚,不纠缠私人话题,问,“那场诗会收了多少银子?”
  “清河王世子的睢园诗会,那是大幸一等一的文会,借用似锦园哪能和他们谈银子?公爷不仅不收他们租钱,还送了新鲜瓜果。所以,名义上还是您借出了园子。”
  乐恕是个读书人,说起睢园诗会便心驰神往,目放异彩,本来就优美的脸庞更似散发莹润光泽。
  沐慈无奈道:“都免费了,你们能收回本钱吗?阿兄还好,他家底丰厚,没家累,脸皮还厚,大手大脚把钱花完了还能蹭我的。你祖母那边可不好交代,老太太能有多少嫁妆?”
  乐恕没敢说他祖母当年十里红妆,可有钱了,当年他父祖被定罪,虽罚了银钱,但嫁妆是女方私产,并不在罚没之内。祖母又有许多朋友,便侥幸保住了。当然财不露白,乐恕也没到沐慈面前显摆的必要,便低调道:“祖母说赔了也没事,权当一乐,她就图可以随时去逛园子。”
  “倒是个看得开的老太太,我挺喜欢她的,难怪能教出你来。”沐慈又问,“诗会何时举办的?”
  沐慈一问,乐恕就明白了,笑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九月二十八日。”
  “哦……”
  现在都十月十六了。沐慈便知清河王世子来道谢是幌子,还是为了英烈祠一事。
  沐慈喜欢办实事,不爱与人虚以为蛇讲交情。乐恕知道沐慈性情,便有些着急。只因现在文人情绪激动,而清河王世子才华、声望都数一数二,算是文人代表来与沐慈谈话,若请见被拒,并不妥当,会激化矛盾。
  可乐恕再不敢多嘴建议沐慈应该如何做。只因上回乐恕怂恿沐慈在泰和楼会晤常大学士,才给了忠义会机会在半路刺杀。为此乐恕虽没因保护不力被降罪,却因擅改楚王线路,增加危险系数而受了处罚。他自身也悔痛,便吸取教训谨守本分,不再逾越。
  谁知,沐慈抽过一张纸写写画画,然后才吩咐:“请他们去平安殿。”
  “啊?”乐恕张大嘴,这是……要见他们?
  “是!”和顺应下,他脑子一根筋向来考虑不到其他问题,便从来不问问题,立即下去吩咐了。
  沐慈要往外走,乐恕才回神,赶紧轻手轻脚给沐慈披上披风,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高兴了?”沐慈淡淡问他。
  乐恕笑容温雅:“爷哪是心疼我,必是心中已有计较。”
  “知道就好。”沐慈道,“以后你若有想法不必藏着憋着,只管说。你是王府侍郎,有查遗补缺,建言建议之权,至于是否采纳是我要衡量的。”
  乐恕笑意扩大,也不推辞:“我明白了,爷……”一双漂亮的瑞凤眼温润看着沐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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