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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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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
沐若松捏紧匕首,有这么一刻真是心死成灰,只想将匕首捅进痛到无法承受的心口,求得永远的解脱……不用做出选择,不用辜负谁,不用痛彻心扉。
无意识的,匕尖慢慢抵近心口……
死吧……
死了就解脱了……
不用痛苦,不会让家族,亡父母妹蒙羞,不用辜负爱情,毕竟他已用生命证明了他的爱,用鲜血捍卫了“永不相负”的誓言。
定王面上严肃,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无法克制地颤抖,只能紧紧握住……
那匕尖锋利无比,能刺破厚盾,轻松划破了沐若松胸前衣物,刺了进去……却忽遇一丝阻滞……这一点阻滞让沐若松暮然回神,拿开匕首,伸手在胸口摸……
他没注意到,定王陡然放松的脊背和他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鲜血。
……
沐若松从胸口摸出一个锦袋。今早他在沐慈灵巧的手中得到满足后,沐慈忽然要帮他穿衣,笨拙非常却坚持亲自动手。沐若松一直以为是沐慈心血来潮的房内情趣,现在想来——放置锦袋才是沐慈的目的。
沐慈送的锦袋已被刺破,滚出东西,沐若松赶紧丢下匕首,用手掌接住。是许多红色玉珠,花生大小,粒粒圆润饱满,鲜红如血。本用一根红线串着,现在被匕首割断,所以都散落了。
珠子上有字,沐若松细细辨认。他做了沐慈的侍读,知道这是沐慈笔迹,有几粒刀工笨拙,后来越见圆润流畅,应该也是那少年亲手雕刻——只有他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一次比一次更好。
也并非“字字珠玑”,每一粒都一样,只“平安”二字。
这么小的珠子刻上小字,不知耗费了沐慈多少工夫——那是个绝不肯浪费一点时间的大忙人,却为他亲手刻字,还一直没让他察觉,给他惊喜。原来之前他偶尔沐发现慈手指有小伤口,后来没伤口了……还以为是练武所致,现在想来,是在他雕刻手链。
所寄托的不过是……
唯愿“平安”,别无所求。
沐若松这些“红玉平安”握紧,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他怎么能自尽呢?
平安!平安!
愿你平安!
轻生寻死,才是对爱人的最大辜负啊!
……
有一粒掉在地上,玉质极好,反射荧光,定王发现,俯身捡起……他眼睛有些花,细细分辨才看清“平安”二字,深浓爱意扑面而来。
不用猜必是楚王所为——是个情场圣手。
定王看自家感动到一塌糊涂的孙儿,一声长叹。那少年多智近妖,果然已经看出来了,却不动声色,甚至并没有告知沐若松。可见信心十足。
这样的对手,不好对付。
定王看着沐若松划破的胸口衣物,这些珠子藏在贴身的心口位置……楚王难道连阿松想要自尽,必刺心口也能算出?是了,定王也年轻过,知道产生于情爱的痛苦让人生不如死,只想在心口插刀,以求解脱。
楚王,在用他绝佳头脑,一颗真心,为自家孙儿着想,护他,爱他啊。
这种神一样对手,更不好……不,是简直没办法对付。
定王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任何言语,在这样的爱面前,都苍白无力。
……
沐若松很快平静下来,掌中的红玉平安让他的心也安定,擦干眼泪,站起身来面对定王,“扑通”一声跪下,目中泪光闪烁却已然坚定,笑得幸福:“祖父,请恕孙儿不孝,我不能死……任何情况,我都不能轻言生死,我不能辜负他。我也……离不开……所以……祖父,我不求您同意。您打算怎么处置我,我都承受,毫无怨言。”
“你……”
“您顾全家族声名,我明白,我也不愿带累亡父母妹,只请祖父将我除籍出宗,将来我的一切沉浮荣辱,皆与家族无干。”沐若松心中极痛,好似割舍掉灵魂的一半,却只能握紧手中“红玉平安”,咬牙死忍。
说到这份上了,定王心知劝服不了,这一回合自己完败。他神色颓丧,仿佛又苍老了几岁,伸出手……沐若松没有闪躲,打罚随意。最终定王疼爱地将手掌轻轻放在沐若松的青皮脑勺上:“你为他剃发,为他拼命,为他不惜与家族反目,抛却父母亲情……值得吗?”
“值得!”
“他呢?”定王温言追问,“‘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楚王对你能新鲜几日?他能待你永世不变吗?”
“他能!”沐若松回答得斩钉截铁。
定王噎了一下,叹气道:“好吧,就当他是真心,可真心又怎样?他能带给你什么?不论给了你多少荣誉地位,大家只会将你归为娈宠一流,用异样的眼光,嘲笑的声音,全盘否定你所有的努力。”
“日久见人心。”沐若松说,他知道不仅要面对家族与爱人的抉择,与沐慈在一起,一路也不会是鲜花掌声,更可能……不,是必然……必然是满地荆棘。
这一点,沐慈很早就说过,他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
“言语如刀。你这时还没曝光,还没开始面对非议,等你要面对时只怕承受不住,想后悔也晚了……”
“受不住也是我的选择,该我承受,我不会逃避,更不会后悔。”沐若松笑容幸福,“我相信他,也不会让我后悔。”
只有不幸的人才会后悔。
可沐慈会让他不幸吗?不会,他相信沐慈的真心,更信任他的品行与能力,两人会同舟共济,牵手到老。
他怎么会有后悔的机会?
定王:“……”他不知楚王给孙儿吃了什么迷魂汤,最后他无奈问,“你决定了?即使会让你母亲伤心?而且,就算将你从家族除名,家中……特别是栀儿还是会受影响。”
沐若松叹道:“虽然无不责任,但我想若有人真心敬爱他们,不会介意这个。”
定王又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指着沐若松:“好!好!你这些应对,这些想法,只怕在肚子里已经想过千百遍了,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初衷?”
“是!不孝孙儿让祖父操心了。”沐若松虽跪着,但脊背挺直,目光并不闪躲。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没有爱错人。
定王:“……”儿大不中留。
最终,定王叹口气,双指捏着那枚捡来的平安红玉……用这个威胁道:“我把它还给你,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沐若松双目紧盯红玉,懊恼自己不小心,更紧握住手中珠子:“您说!”
“我们今天都不太冷静……”
沐若松刚想说自己很冷静,定王一挥手打断:“我们给各自半……一年时间,一年内你和楚王的事对外保密,不要让人看出端倪。若一年后你不改初衷,我……”
沐若松目中绽出惊喜的华彩……听这语气……能同意??
定王仿佛回到当年,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小女儿朝阳,也是这般目绽七彩,为了爱情义无反顾。自己也是阻止不了,于是发生许多悲剧。
今天他又阻止不了,眼看……却不知是悲是喜。他潜意识里清楚,自家孙儿与楚王在一起,虽比女儿更加艰难,可最终会幸福……
该死!
定王很想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是不是中了楚王的蛊,怎么会这样想?可他抑制不住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楚王和朝阳看中的人,是云泥之别。
可是,怎么能随便答应呢?若是孙女儿,也就……呸,同姓不婚,自己昏头了。
这么多不合适的理由呢!
定王总算在最后一刻保住了底线,用缓兵之计:“一年后,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栀儿已经十五,我也好趁这一年赶紧给她定下人家。我交个底,会把她低嫁或远嫁,也好避过这些是是非非。”用沐如栀的幸福做要挟,相信沐若松一定会保密。
为了妹妹终身,沐若松只能点头:“请祖父慎重选择,家世在其次,关键要人品贵重。”
“这是自然。”定王不担心沐若松反悔,一是相信他的信誉,再者,他也疼爱嫡妹。
沐若松看谈话结束,赶紧道:“今日是我回营的日子,祖父若没其他吩咐……”眼巴巴看着定王手里的珠子,“我想赶紧回营,这会儿走赶得及……再请假只怕要吃军法。”
定王只能叹气,把珠子还给沐若松。
他看着欢天喜地拿了珠子出去的嫡长孙,让人跟着他。自己进了祠堂,看着一路的牌位,在即使是透入的斜阳也无法驱散浓重的阴影与寒气。定王看着儿子的牌位,用手指轻柔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浮灰,放任自己流露一丝脆弱和迷茫。
我做错了吗?
身为长辈,总想用自身经验帮儿孙避开暗礁,可从来无人领情。有些道路,他明明警示——前路危险,不能走!可孩子们还是会走,头撞南墙也不回头。
他们总是更愿意自己选择,去尝试,然后去承受。哪怕如阿贞般身死异乡,如朝阳般婚姻不幸,如阿则般……一意孤行。
现在又是阿松。
啊!
一个个不省心,儿女啊……都是债。
之前他曾高兴“儿孙满堂”,如今很郁闷……没事生这么多干嘛啊?
讨债吗?
第287章 阴谋论·巨鹿基地
沐若松没有回楚王府,直接去了西山大营。定王知道后心中诧异。按常理,年轻的情人在被家人阻挠后会多么伤心啊,又有一串“血玉平安”催泪,不该赶紧见一面,“相顾泪眼,倾述衷肠”吗?……可悲情的场景压根没出现,两人各忙各的事儿去了。
定王诧异后,觉得自家孙儿心怀大志,不沉湎私情,极好!可对楚王就有点微妙的不满……没心没肺,在不在意爱人啊?
定王问身边的风二:“楚王在做什么?”
半点没发觉自己是一种“老丈人”见到女婿不重视女儿的不满语气。
风二只当做没听见,回道:“楚王午膳后就带人出京往东,还没打听出来他们去做什么。”
……
沐慈去做什么了呢?
他今天要去巨鹿基地视察。
沐慈每天做事都有行程表,沐若松不是不想见沐慈,但他从家里出门,算算时间知道沐慈已经按行程出发了,所以他自己直接回了大营——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更好抵御外界风雨。他必须更努力了。
巨鹿基地距离天京城又三百多里,沐慈就算让人做肉垫也吃不住颠簸。牟渔就让沧羽和新任命的右统领林晋,领着人护着三百多工匠走官道,自己则悄悄带着沐慈坐上渡船。
因沐慈保下梅皇后,梅容送给沐慈五十艘大船,其中有两艘比较特别,外表看着平淡低调,内里却宽敞舒适,但不适合运物,明显是送给沐慈当座驾的。
沐慈和牟渔很有闲情逸致,拿了钓竿垂钓,乐守乐镜守在一旁。唯有乐恕这个旱鸭子吐得翻天覆地……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因是顺流而下,三百里路程只用了两个时辰,一行人到达巨鹿山下的承泽县。
从承泽县到巨鹿基地,还有一段难走的山路,按行程一行人就在承泽县歇一晚,免得在外风餐露宿。沐慈在船上摇摇晃晃睡着了,迷迷糊糊被牟渔用毯子裹住抱进客栈上房。吐晕的乐恕被乐镜背去隔壁。因几人容貌不俗,衣着不凡,在小县城已经引起了注目。
不过牟渔、乐守以及隐在暗处的乐影武力值都极高,乐镜也能自保,具体行程旁人也不知道,倒不用担心会出意外。但为安全计,几人也不出门。
沐慈浅眠,已经醒了,只在窗边看一眼就把小县城最热闹的街道从头到尾看尽了。
这个小县人口不足一万,称得上穷乡僻壤。
沐慈吩咐道:“把这个县圈进基地范围,防卫往外扩一扩。一些不太机密的产业都可以往这边放。基地的工匠也需要个集市。”
“好。”牟渔记下。
过个十年八年,这地方会成为最繁华的工业重镇。沐慈再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凝神沉思——得想办法防止工业污染毁掉这美景。
……
在外也不讲究,众人拿亲自钓的河鱼加餐,随便用了晚膳就早早歇下。牟渔很自然和沐慈躺一块儿睡,乐守也跟着,却依然睡他的专床——横梁。
牟渔就着月光,看沐慈在夜色中越发优美的轮廓,心生喜爱,轻抚沐慈脊背,温声道:“你可以放心了,有消息说子韧回了营,神色还算平静。定王暂时拿他没办法。”
“嗯,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代替他做决定。你加强他身边的监控与防卫,不要让任何人对他用阴私手段。”沐慈道。
“会的。”牟渔又道,“你送给子韧的平安手链起了作用,那傻瓜险些没想开。”虽没问沐慈怎么能算无遗算,这都能算准,但语气有许多微妙的自豪。
沐慈并不自喜,幽幽叹了口气。
沐若松不是傻,只是太实心眼。他年幼遭逢巨变,心理受创,周围人又从小灌输他“你父英勇,牺牲自己”的言语,让沐若松潜意识里总有一种“要为他人贡献、牺牲自己”的心理。在宫中,沐若松就常有“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拼死护着沐慈”想法行为。
他又是承嗣嫡长孙,从小的教育就是家族荣誉至上,责任感比旁人更多。说直白一点,就是什么都重要,反把自己看得最轻。
所以沐慈不担心他辜负谁,只担心他辜负自己。
雕刻血玉珠子,惟愿平安,是沐慈用深情给沐若松戴上一道平安符。只愿他不止这一次……在以后,任何情况下,都不再轻易放弃生命。因为可以预见,不论两人能不能走到最后,沐若松将要面对的都会更加艰难。
千古艰难惟一死,可有时活下去比死更艰难,但再艰难,还是得活着,一路走下去!
惟愿平安。
……
乐恕吃了乐镜给的药丸,缓过了气,可走路还有些发飘。他一直道歉,怕自己拖后腿。但没人嫌弃他,因他之前的罪奴身份是不允离开京城,长到十几岁他都没出过城,自然没坐过船,会晕也在情理之中。
一行人相互扶持……主要扶持两个体弱的,一路上山就不赘述。
……
巨鹿基地占地极广,是三面环山的一处盆地,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山路又难行,易守难攻,所以这里虽被圈做猎场,可很少有人来这里。天然条件极适合做成一个有机密的生产基地。
基地中间是巨鹿河,将猎场一分为二,因在山上,上下落差大,水流很急,是一处天然可利用的水动力。沐慈给何秋军的规划图纸,就沿着巨鹿河,把基地化成四个区域,分别为:军工厂、冶炼区、轻工区和生活区。
何秋军给沐慈介绍基本情况,他把这里整治得不错,不到一个月就初具雏形,军器私坊已开始生产武器,冶炼区的也在建高炉。
沐慈对此表示满意。
沐慈看巨鹿基地植被丰富,木材足以支撑土木工程建设。不过沐慈还是说:“一草一木都有灵,能不破坏的就不要破坏。特别是上百年的古树,都别砍伐了。厂区周围空地都补种树木。”沐慈又指着高炉和工厂,“排出的废水废气,也要经过处理,怎么处理你们好好想办法,不能直接排放,会造成极大污染……山不再绿,水不再清,非我所愿。”
何秋军应下了,他虽不知道工业污染之恶,却知道西河平原荒漠化的危害,自然不愿巨鹿猎场变成一片焦地。
何秋军召集主要负责人过来,陪沐慈一起查看基地。
巨鹿基地也仿照军制改革,组建了管理委员会,简称“巨鹿管委会”。何秋军是总监管。左右监管是宫里及枢密院派下的人,挂职不理事,不多赘述。每个区域又有负责人,统称总工头。军工厂总工是何秋军的嫡兄何春晖。冶炼区总工叫吕高。轻工区总工是吴志阳。几人也各自带着两名副工头。
说起何家兄弟就要先说一说何家人,何家先祖是跟随大祖征战开国的功臣之一,较早战死,未及封王。建国后封王赐爵,大祖给了何家子一个侯爵,传到何父这一辈降为伯子,勉强与小贵族沾边。
何家世代从军,却出了个何父从小痴迷机关之术,连带两个儿子也爱此道。其实说起来,何秋军的哥哥何春晖能力更为卓越,精明善思,领命作战也有天赋,本来前程远大,已经做了御林军右统领,是牟渔的左右手。可惜四年前天京城一场大火险些波及皇宫,当时何春晖领人救火,不小心被烧伤,毁了容貌。
远没有沧羽那么可怖,仅额头有个伤疤,却是蛇纹,不知哪个缺德的说他头顶蛇形会冲撞龙气,于是何春晖能力再强也是仕途断绝。牟渔照顾他,让他去看守皇宫武器库。
有何春晖在,御林军的武器总是最好、最耐用的,也算意外之喜。
何秋军得了个建巨鹿基地的差事,立即就想起比自己更厉害的大哥,在沐慈处报备过就把何春晖弄来做军工厂总工。
能力强的人自有一股傲气,何春晖并没有磨去额上疤痕。说实话,当年他救火有功不赏,反因伤疤治罪,心中也极度不平,更是犯倔。只是没表现在面上而已。
其他人何秋军只介绍个名字,并不多说来历,因为沐慈虽然第一次来基地,可这里的人事任命,各种事务都会形成文件,快马送到楚王府给他签字盖印才生效。所以沐慈很清楚每个人的底细。
吕高五十多岁,是夜行卫重金挖来的炼铁人才,曾煅烧过高硬度的钢铁,能砍断多数铁制刀剑——这算奇功一件,但他认死理,不肯分功分利给不相干的人,得罪权贵。后来这种钢材因韧性差,做成武器多砍几次就会断,险些在西北战场造成严重后果,于是被治罪,流放多年,直到被楚王带回来。
吴志阳更是奇葩,他是个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但他志不在科举,更喜欢搞发明,写过好几本科普书籍,但被斥为“奇技淫巧”“异想天开”颇受冷眼,印的书都是自费。古代印书很贵,吴志阳把祖产败得精光还不改其志,被人视作不务正业的疯子,四十岁了也没哪家肯把女儿嫁给他。
沐慈喜欢看闲书杂书,夜行卫搜刮了许多,其中有两本吴志阳写的,沐慈极喜欢,成立巨鹿基地后亲自点了吴志阳来管轻工区。吴志阳被楚王亲点,名声打响,媒人踩破了门槛。他眼看壮志得酬,顺便还解决了个人问题,真是双喜临门。所以吴志阳看到楚王,笑得乐呵呵的,见牙不见眼。
因基地处在建设期,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成绩,大家就说了一下建设规划,未来展望。并针对各种规章制度,日常条例以及奖惩细则的实施,对楚王提出了一些意见建议。
沐慈比较满意,整个基地建设地极好。
沐慈再三强调保密的重要性,要求在管理层追加一个安保统领。又让大家选出一个后勤主任,专管生活区中工匠和安保人员的生活。
沐慈看何秋军瘦了许多,眼底青影浓重,又看其他几人也一脸劳累,道:“划出几个区域建绿地及大广场,每天组织所有人进行晨练暮练,无故不得缺席。增发锻炼全勤奖,并在奖惩细则中加一条规定:虽生病有免费医疗,但若一年没生病,发放更丰厚的健康奖。身体是一切的基石,培养人才也不容易,若不重视健康,累垮了,英年早逝什么的,可是一大损失。”
大家看楚王的眼神里,多了许多的感动。这种实打实的关怀,让大家对这个基地更有归属感,暗自决心做出一番成绩来,报效楚王恩义。
其他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了。只有沐慈参观军工厂,发现了流水生产的雏形——何春晖已经让工匠分工,几个工匠专门负责生产某种零件。
这不是沐慈点拨的,沐慈虽来自现代,一脑袋高精尖端科技,却从不做那种“直接给鱼”,干涉发展的事。
沐慈做的,只是夯实基础。
他无数次强调统一度量衡,尽可能精确的重要性——这给流水作业的产生提供了前提和保障。
古人的聪明不能小看,之所以没有流水生产,只是被古代没有统一度量衡,不精确所限制。不能精确,生产的零件大小不一,一点细微差别都无法组配成整体,就无法进行流水生产,只能由一个工匠全部生产。好的工匠不好培养,自然限制了产量、质量。
但在精确各项数值后就不同了,差别不断减少,每个武器的零件拆下都能随意组装……为提高效率,自然会有聪明人想出流水生产的方法。
沐慈表扬了何家两兄弟和发明流水生产的工匠,大大给他们记了一功。并言明所有能提高效率的建议,都将记成功绩。两个区的总工看了深受震动,也纷纷来取经,表示受益匪浅,回去也动脑筋想办法提高效率。
工业化的种子,就是这样种植在人心中的,经过时间变迁,必然长成参天大树。
……
下午,沧羽护送的三百工匠才到达巨鹿基地。何秋军看到传说中被烧伤,变成阴阳脸的沧羽,摸摸自己脑袋上的疤痕,真正放下心来——烧成这样的都不介意,楚王心胸的确宽广博大……他更对楚王充满敬佩感激,下定决心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以报知遇之恩。
沧羽虽不在乎旁人视线,可被盯着疤痕看也会不高兴,但他认识何春晖,这是他曾经的上司,虽没做几天就因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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