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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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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魔障,你还不醒悟?”郑皇后咬牙。
三年前的事一出,她就打算无声无息弄死冷宫里那位。可惜詹院使阻止,因为那位皮肤娇嫩,被凌虐后满身痕迹十分可怖,若活着,皇帝从来不见他,瞒过也容易。若死了,皇帝若起意要追查死因呢?就像谢宸妃,丢在冷宫从不见上一面,死去后却查得天翻地覆,让整个皇宫风声鹤唳。
万一若看出端倪,追查到太子又不难,就不好办了。
皇后让詹院使想方设法治好冷宫里那位,然后弄死他,可谁知道她儿子鬼迷心窍,一次又一次去找他……痕迹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后来她无法,甚至想过一把火烧掉冷宫,全部烧成了灰总查不出什么。
可是……她亲儿子拆她的台,真个被迷了心。太子甚至以死相挟,要保住冷宫那位的性命,就这么一拖二拖,拖到现在,给了人可乘之机。
沐恩摇头,露出一个痴迷的笑来:“不,他不是魔障,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郑皇后:“……”
郑皇后想不透,爱一个人有为什么伤人至深?
也许,自己的儿子,早就疯了。
——没有谁会这样去“爱”一个人。
“母后,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事的。”沐恩仍然在笑。
郑皇后闭上眼睛,流出眼泪:“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苦,是母后的错。”
郑皇后内心无比后悔。
当年先皇后杨氏指她为后,大部分原因是她生了天授帝的儿子。
那时候天授帝多年无嗣,有人私下说天授帝为了夺位,让光启帝坠马瘫痪,一手促成“五王之乱”,趁混乱之机杀死几个亲兄弟,做下太多恶事,有伤天和所以老天要让他绝后。
所以,当年她与杨皇后几乎同时有孕,简直意义非凡。
而她为了争宠,为了增加儿子分量,不占嫡,就想让儿子占个“长”,偷偷找了药催产,早杨皇后半月产下儿子,成为长子。
谁料杨皇后会难产,母子俱亡,叫她百忙一场。
催产药是虎狼之药,不仅让她险些送命,再无生子可能。儿子先天也有些不足,三岁还不会说话。郑皇后每次见到小小的儿子因为不够灵秀而被他父皇训斥,天天哭着回来,郑皇后就会后悔当时的鬼迷心窍。
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唯一的指望,就算看到天授帝吼儿子,儿子怕得要死,嚎啕哀求着不想见父皇。可她还是要狠狠心,叫儿子不能哭,再难也要扛着,亲手把他送出去。
日积月累,过多压力无法宣泄,竟然让儿子变得疯魔了。
沐恩拍拍他母后的手:“我不苦,母后,不需要多久,我就能……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受苦的。天下第一的权力和天下第一的美人……”沐恩还带着血迹的双手紧握成拳,笑而不语。
他的语气太笃定,让郑皇后心惊:“恩儿,你想做什么?”
沐恩看了一眼窗外的神箭卫,冷笑:“我被关在这里,这么多人守着,能做什么?”然后他像小时候那样,用依恋的眼神看向他的母后,“我饿了,母后,有什么好吃的吗?”
郑皇后叹口气,母子俩总不能现在饿死,就传了膳食,强迫自己开始进食。
她的儿子变成这样,她更不能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幸:尚书省,中书省,红门省的设定。
参考唐代的三省。
为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
中书省是决策机构,负责草拟、颁发皇帝的诏令,其长官为中书令。
门下省(因大幸是用红封封驳,所以改名红门省)是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驳正违失,其长官为侍中。
尚书省是执行机构,负责贯彻执行重要政令,其长官为尚书令,副长官为左右仆射。
三省为中央最高统治机构,三省长官同为宰相,共同负责中枢政务。
六部即尚书省下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掌管官吏的考核任免、户口和赋税、礼仪制度、军政、法律、刑狱、水陆工程等。各部长官为尚书。
三省分权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权。
三省六部职司划分明确,提高了行政效能,加强了中央统治力量。
第31章 不想习惯
散朝后,天授帝立即接到报告,说太子在皇后的仁明殿又杀了一个宫女,皇后没人伺候了,问怎么办?
天授帝能怎么办,仁明殿的原有的人都是郑皇后的嫡系,被她自己的亲儿子杀死,还能如何?
天授帝只吩咐:“不用添新人。”宫女也是一条人命,连他也不能随便打杀,不能再把人送进去赴死。又问牟渔,“你怎么看,太子是不是真疯了?”
牟渔肃容道:“属下不敢妄下断言。”
“太子现在胆子大得有些异常,不管是真疯了,还是假疯想降低朕的警觉,你都要盯紧了。”天授帝冷哼,在他面前耍手段玩阴谋,简直不够看。
“是!”牟渔应。
“太子都见了哪些人,私下有没有和谁联络过?”
牟渔回报说:“只有五殿下去看过一回,两个人在窗口说了几句闲话,太子并没有私下提到谁,或联络谁。”
天授帝点头:“朕知道了,太子和五郎一贯亲厚,看一看也无妨。仔细盯着他们都说了什么,别松懈了。”
“是。”
天授帝冷笑一声又问:“那两万私兵,你怎么安排的?”
“杨太尉一下天牢,郑国舅便连夜派人将一万八千人化作农夫,转至京城东南方向百里外的仰化县,那里有太子妃娘家永禄候府名下千余顷田庄林场。只留了两千人在庄子上。我派人将那两千人剿灭了,装作没发现其他兵力的样子。但把仰化县通往京城的交通要道都守住了,这么多人若要调动不可能不惊动人。”
“果然是狼子野心。”天授帝额头上乌云密布,越发气愤,还真是一点没冤枉太子的母族妻族啊。
牟渔道:“我们明面的人手,也许太子那边的人已经有认识的,不宜调动,请陛下调动嵠丘行宫守军。”行宫守军都是孤儿,且守在山上不与山下交流,“准,你去办。”
“是!”
卫终这时候过来报告:说朝阳郡主闯入重华宫。天授帝条件反射觉得头更痛了。第一次有“太纵容朝阳,如今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只希望朝阳不要看出任何端倪。
天授帝匆匆摆驾合欢殿,没有见到“亲人泪眼,委屈诉苦”的情节。他家小九郎没有哭过,站在朝阳背后,伸出双手几乎环抱住朝阳,扶持她做着奇怪的动作,两个人还不时脸对脸,眼对眼,说两句话,相视一笑。
天授帝震惊了,他从没看过小九郎笑,不,应该说他还没见过九郎脸上产生过表情,他还以为这孩子伤心太过,进而心灰若死,才无知无感。或因九郎从小在冷宫太孤寂,以至于不会哭不会笑,不懂爱不会恨,失去了正常人的情感表达。
可九郎那双寂定无澜的双眼,如今在看向朝阳时,竟然露出一种能让让冰雪消融的温暖柔和目光。嘴角微勾,笑容愉悦真诚。
心无纤尘,眉目之间毫无阴霾。
原来,小九郎是有属于人类的情感的,他会微笑,会喜悦,那样温暖专注的目光,让人只想溺在其中,觉得幸福。
只是,从来不对陌生人绽放。
是的,陌生人。
就像九郎说的“你没有将我当做过儿子,我也没有把你看做父亲,无所求自然无所怨……”哪怕他这个坏父亲,将亲儿子幽禁了十六年,他甚至没得到一声恼恨,九郎只将他看着是陌生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必要。
陌生人!
所以,无怨无恨,视如微尘,入不得他的眼底……
恍然间天授帝好似见到谢期重生,当年……他的阿期,也是这样爱恨分明的性子,爱也浓烈,恨也分明。伤心了,说不再放在心上,就真的不放心上了。说不再相见,就真的……真的……临死也不再见他一面。
……
沐慈和朝阳郡主,动作亲密,更让天授帝神思恍惚,与十七年前的一个场景重叠——他的阿期和别的男人相拥。
天授帝的怒火几乎凝成实质,声音都变了调子:“你们在干什么?”
朝阳有些被天授帝的怒火吓住,马上放下手脚,立定站好,对天授帝福身一礼:“见过皇伯父。”并没有就自己私闯的行为做解释,反正她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
从后面几乎环抱朝阳的沐慈,浑不在意地慢慢放下手臂,懒得看天授帝一眼,只柔声对朝阳郡主说:“还有几个动作,等你下次来我再教你,每天练练,要坚持,时间长了就知道好处了。”
“好”朝阳点头,看沐慈这么淡定,也平静下来。
沐慈没理会天授帝,就好像没进来这个人,他气定神闲退后两步,又换了一侧腿,慢悠悠做其他的动作。
朝阳偷偷使眼色。沐慈当没看到,呼吸绵长舒缓,按自己的步调做健体术。
天授帝胸中怒火本来高昂,可沐慈与谢期相似的容貌,同样淡漠的态度,犹如一盘冷水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当年暴怒之下犯的弥天大错,一时间对沐慈,对他母亲的双重愧疚占据心头,哪里还有气?
况且只怕怎么说小九郎,也会被当做穿堂过耳风。自己又不能拿这孩子如何。难道打杀了?没用的,这孩子是不会受生命威胁的,所以才敢明目张胆不把他这个九五之尊放在眼里。
不放在心上。
天授帝深深叹口气,哎,这两天他的白头发明显多了许多。见场面被自己弄尴尬,下不了台,天授帝只好找崔院使开始话题:“九郎恢复得如何?”
“回禀陛下,殿下已然能下地行走了。”
天授帝:“……”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不过,有外人在,不好再细问九郎的伤处。
天授帝又问:“九郎还是不肯喝药?”
沐慈坚持不喝药,不论是谁,软硬兼施仍一滴都喂不进去。自从沐慈被灌药差点出事,也没谁敢给他灌药。
崔院使想哭,他伺候的到底是啥人啊?死都不怕,却怕喝药?说出来都是泪,长乐王是史上最不配合医生的患者了。不难闻甚至带香气的外用药的解决了,可没有药味又不苦的中药……我也想发明出来啊。
这年代,还没有浓缩提取再包裹胶囊皮的技术好吗?
天授帝找到话题点,对沐慈充大尾巴爹,用人贩子的连哄带骗语气说:“九郎,不喝药不行的,喝药才能好得快,你看你的……你的身体有些弱,得好好调养调养啊。”
沐慈只当没听见,无视中……
天授帝再接再厉:“喝药后含两颗糖,想吃什么都依你,如何?”
沐慈继续做健体术,眼神都不看过去一个,纯粹把皇帝当空气。
天授帝耐着性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无视……
天授帝近乎恳求:“怎样才肯喝,你说!父皇一定做到。”
“能保持安静吗?”沐慈轻描淡写指出,“你打扰到我做恢复运动了。”
天授帝:“……”
沐慈淡淡说:“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难闻难喝我也会喝下去。”
“是什么?”
“鸩酒。”沐慈不咸不淡地瞥一眼天授帝,“真到那时候,也容不得我拒绝。”
天授帝:“……”
“现在,你还不想给我喝鸩酒,那就不要多说。我不喝药自有我的道理,至于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与我不相干。”沐慈的声音轻缓,却不容置喙,“不光是喝药,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干涉我的行事!”
天授帝:“……”
——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干涉?
——看来九郎知道我这是在关心他,可是……拒绝了,很彻底!
天授帝怒火上扬,真的气疯了。从来没有一个儿子敢……或者说会拒绝他的关心,哪个不是受宠若惊,只盼他多关心一下,哪怕只是言语宽慰两句呢?
可他却不能发作。发作没用,这个小儿子软硬不吃,只能让自己下不了台,也正如小儿子所言,自己还不会杀他。
天授帝压抑火气,瞟一眼朝阳。
朝阳上前哄着:“阿慈乖,药虽然苦,但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下去,习惯了就不难受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习惯?”
“身体是你自己的啊,怎么能不好好的对待呢?”
“对啊,身体是我自己的,所以……我不喜欢,不想习惯,怎么就不行?”
“……”
“我被迫习惯了很多东西……足够了,我不想再勉强自己去习惯更多我不需要,不喜欢的东西。”沐慈说。
朝阳劝慰无果,没有生气,更多是心疼。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沐慈的话语里满是悲凉,让她的心一阵颤抖般的痛。悔痛自己丢下弟弟,让他独自在冷宫习惯孤独和寂寞。
天授帝更知道,这孩子还习惯了痛苦。
他看见朝阳射向他的带着谴责的目光,竟不敢与之对视,别开了脸。
第32章 江山继承人
冷场
沐慈的脸色平静到荒芜,继续按自己的步调做健体术,不时变化的动作,缓慢却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动作做完,沐慈已经一身的冷汗,很痛,却有舒展轻松,还活着的感觉。
和顺取了棉巾,沐慈自己擦了汗,脸色很白,却还记挂着问和顺:“今天的邸报呢?”
和顺取了,手熟地将邸报直接呈给了天授帝。
天授帝感觉自己心力交瘁,摆摆手交给朝阳。上面的信息,虽然是他下发的,但他也实在不愿意再念一遍。
朝阳接过邸报,很懂业务,自动转成大白话,念给了沐慈听。天授帝下意识观察沐慈的表情,见他不论听到封王还是申饬太子的消息,都无悲无喜,似乎听到的不过是平常信息。
看样子,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不放心上。
……
的确,沐慈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便是生死大关也经历了,已经少有什么能触动他的情绪。再说,不过是申饬而已,还没到最后的输赢,沐慈也不想知道天授帝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针对邸报上一则在春季种下种粮,缺粮的当口,敦促各地平抑粮价的讯息。问询了皇帝:“平抑粮价就是一道政令吗,还有没有别的具体措施?”
还真就如他自己所言,不懂的就直接问皇帝,而非暗搓搓收买人心,向人打探……反正最后天授帝都会知道。沐慈五感敏锐,早就发现了暗中隐藏的许多道气息,应该是这个皇帝派来监控他的。
与其暗中行事惹人生疑——这个皇帝本就多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再说,就沐慈本身而言,凭智商就可以在不动声色间搜集、整合他需要的信息,压倒性碾压,根本无需行那魍魉手段。
这么坦然直白,略有涉政的问题,让朝阳郡主暗暗为沐慈提了心。要知道经历了三十年前的“五王之乱”,未免子孙也重蹈覆辙,天授帝出了让太子涉政,其他儿子都没让接触过政务的,问一句都是犯忌讳,要被天授帝教训的。
天授帝听了也是一愣,帝王对政治只有更敏感的,看向沐慈的目光带着审视。却见沐慈神色平淡,目光明澈,只是单纯的“我不懂,所以问”的坦然。
天授帝果然放下心防,十分大度地回答:“各郡县都设有常平仓,丰年高价收购粮食以备不虞,荒年再低价抛售储粮以压低粮价。”
“能保证各地常平仓都发挥功用吗?”
“应该能,每年春耕后,朕会派出巡查御史,汇报各地情况。”天授帝道,而且各地的夜行卫也不是吃素的。
“除了平抑粮价,常平仓还有助于灾年赈济,战时充作军粮,对吗?”沐慈道。
天授帝点头:“的确如此。”
沐慈道:“是个不错的政策。”之后便不再问,继续听朝阳郡主念邸报,遇到不懂的也立即开口问天授帝,从不知道什么忌讳,坦然地反让天授帝放了心。
更有些在朝阳和天授帝眼里都是常识性的东西,沐慈也不懂。天授帝知道是缺失了十六年的教育造成的,又为在没人教的情况下小儿子也有如此灵秀感到骄傲,更多是愧疚心疼,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态度堪称温和,让朝阳郡主都有些侧目。
……
最后,朝阳陪沐慈和皇帝陛下一起用午膳。
“不喝药”事件能看出沐慈的胆大和坦白,他直接对天授帝说:“我不要和你一起用膳,御膳不好吃。”
朝阳暗暗点赞:说得好,这是所有参加宫宴,吃过御膳的人共同的心声。端过来都冷了,外表看着漂亮,可口味根本就不对,基本都属于“看碟”。天下闻名的皇家御膳,还不如普通世家吃得好。
不过她有点担心这么诚实的沐慈会不会惹恼天授帝啊?
天授帝居然都不生气,好像很高兴孩子无理取闹一样,笑眯眯说:“父皇让人在重华宫小厨房做,是热的。”
“热的也不好吃,我想吃炒菜。”沐慈这几天要么喝点粥,要么尝两口蒸煮的东西,嘴里淡出了鸟,肚子也好饿,无比想念炒菜。
他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或者说,于味蕾上,是不怎么都不肯委屈的。
但大幸朝根本没炒菜,之前只偶尔有人用韭菜炒过鸡蛋,但由于还没有开始种植油菜,油产量不丰,百姓也少有余粮养猪,所以民间一年都难得吃上几回油,自然还没有出现炒菜。
天授帝是见多识广的,知道啥叫炒菜,立即叫御膳司的人进来,问什么人做过。
“回陛下,小人秦山,曾做过几道炒菜。”立即有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出列,胖乎乎圆滚滚的身材,是个做厨师的专业体格。
天授帝纵容地看向沐慈:“九郎想吃什么炒菜?”
沐慈指示秦山:“所有的菜色都试着炒一炒,用一口薄胎铁锅,倒上油,将油烧得热热的,先入荤,再入素,进行翻炒,加入盐椒蒜姜末调味,最后浇上浓浓的鸡汁提鲜。”
秦山点头,双眼晶亮。
沐慈又说:“素炒用猪油,豆油;荤菜可用茶籽油,但不要用羊油,膻气重。”
宫里各种油还是有的,秦山去小厨房折腾……很快呈上新做出的炒菜,虽然没有后世大酒店做的色香味俱全,却热气腾腾的,比蒸煮的冷掉了的御膳好吃多了。
沐慈的嘴巴挑剔,对着面前的菜色,逐一指点了秦山掌握火候和技巧,让他再去炒,一直炒了好几次,午膳快要变成下午膳,才勉强几样还能入口。沐慈才吃了一些,并不多,可总算没有继续饿肚子。
天授帝和朝阳吃得很新鲜。
朝阳赞问:“阿慈,你很厉害,炒菜都会,谁教的啊?”
天授帝也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沐慈,他早有点怀疑了——小九郎太聪明,简直有些妖孽。
沐慈不动声色,看向朝阳时,目光才略微柔软:“姐姐,你想听我编个谎,给你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吗?”
朝阳听这语气,才知道自己大概又问错了问题,太不应该。
沐慈并不介意,视线又平平对准天授帝,幽深目光凝结成冰,一片冷寂,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不屑于编谎,也不会对任何人走出解释。”
沐慈的语气很平缓,却有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好像翻江倒海于他不过是翻掌之间,沧海桑田于他不过是白驹过隙,一切尽在掌控,一切却又渺如微尘。
所以……
他说:
“有些事,我做了有做的道理,不做也有不做的道理,不需要给谁一个交代。”
“你们不要发问,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朝阳双目圆睁,很努力才压下心底的惊疑,幼时的阿慈只是个聪明一点的娃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叫他变得如此强硬,有了这等威势?
天授帝的面色不变,但内心惊涛骇浪。
你们不要发问,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天机不可泄露?
难道!那紫毛老道说九郎是天龙下凡……都是真的?所以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冷宫皇子,不知道许多常识性的东西……都属于凡间。却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也许都属于上界。
每天九郎除了做健体术,还会花很长时间静坐修炼(冥想)。
所以,在面对他这个人间帝王时,一点都不曾畏惧,甚至说出“无需给谁一个交代”这种强硬至极的话,有毫不逊色于他的强大气势。
他身为皇帝,威势深重,最能看出面前的人是真正强大,还是强装镇定。沐慈显然是前者,已经到了无需色戾声疾来武装自己,只轻描淡写的一眼,平淡坦然的一语,就足以震慑众人。
这种坦然无惧,淡定从容的姿态,这种轻轻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人无法忤逆的气势,必须是一个人身处上位多年,手握权柄,生杀予夺,拥有真正强大的能够顷刻间翻云覆雨的力量,才能培养出来的。
绝不是冷宫可养成。
而且,这种强大气势,从不是无根的,是需要支撑的底气的。
九郎的底气,是他的头脑?还是因为他本不是个凡人?
天授帝一瞬间涌上一股杀意。
皇权是至高无上的,此时他的绝对领域——皇权,被“怪力乱神的天龙”挑战了,天授帝无法克制自己“清除掉一切对皇权的威胁”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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