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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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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何必,呆在这里成为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九弟!你别怕!告诉父皇,父皇会为你做主的。”洛阳王的声音沙哑沉痛,着急呼唤,带着三分真切的情感。
  “站住!”天授帝轻喝!
  御林军才想起自己的职责,闪身拦住了九皇子的去路。
  沐慈停步,垂眸,将一闪而逝的流光深深掩藏!
  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既如此,那就……
  只能面对!
  沐慈漠然转身,面无表情直视皇帝,平静陈述:“你会后悔!”
  平平淡淡四个字,却陡然让气氛凝滞到无法呼吸,仿佛掩埋极深的地雷,一触即发,翻天覆地血流成河!!!
  朝臣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下意识敛住了,整个大殿静得恍如坟墓。如果可以,他们宁愿没带耳朵,没带眼睛,没有听到任何有关皇家的丑闻。只盼自己如果能变成水流,悄悄流出这个大殿就好。
  王爷们的座位上,也静默一片。
  ……
  天授帝心头一跳,拧紧眉头。
  这个冷宫少年,看似柔弱却绝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他再看看出声挽留白衣少年的洛阳王,竟然不顾兄弟名誉,固执地一定要揭发某种丑事……他就不能私下解决,毕竟事关太子这个江山继承人的品格,是国事,必须给群臣,给天下一个交代。
  多疑的天授帝忍不住想:
  ——三郎,你这么做,逼着父皇骑虎难下,逼着兄弟反目成仇,想要什么呢?你一贯的忠厚,难道也只是一种掩饰?
  而太子!
  天授帝亲手把太子带大,手把手教育,十分了解这个儿子。他看向故作镇定,实则手掌不断搓着腿侧,明显心虚慌乱的太子,心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呆会儿听见的事,说不定真的会让自己后悔!!
  至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天授帝心头沉重,定定神,利眼扫视群臣,如有实质的视线,如刀锋划过每个臣子的颈脖。这一瞬间,皇帝的确起了杀意。已经有人拿不住笏板,抖如筛糠。
  天授帝沉声说:“今天……所有事情,朕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任何一个字!”
  “是!”
  “众王和宰执留下,其他人回去。”必须留下这些朝廷肱骨,虽是皇家阴私,可事关太子,实属无奈。
  內宦尖声道:“退……”
  “等一下!”沐慈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群臣都莫名被威慑,下意识停下动作,看向天授帝。
  天授帝严厉问:“你想做什么?”眯着眼补了一句,“看清楚场合,要说什么都想想清楚。”有些事,也会影响这孩子自己的名誉。
  沐慈指着洛阳王:“他叫我九弟?”又指太子,“他一直说我是野种!”
  这问题太尖锐,内容也太过丰富,洛阳王和太子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沐慈只看关键人物天授帝:“你来说!我是什么?”
  天授帝:“……”
  这种问题,叫天授帝当着文武百官,怎么回答?怎样也不能回答“野种”啊,脸面还要不要了?
  群臣恨不得刚才直接走掉,居然要听更加劲爆的皇室丑闻。
  天授帝思来想去,有八成把握这是自己亲子,于是干脆承认:“胡说什么?你是谢宸妃所生,行九,名慈,当然是朕的亲生孩儿。”
  洛阳王与群臣松口气,太子却急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凭证?”脱口而出才发现说错了话,忙低头跪地,“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战战兢兢闭嘴了。
  “对!凭证呢?”沐慈却配合太子,诘问天授帝。
  大家都急出了一背冷汗!哎呀,皇帝都亲口认了,是不是都必须“是”,你为什么也傻傻问“凭证”?众人为这个很傻很天真的少年着急,又怜惜他在冷宫长大,也没人教他这些东西,很多事都不懂。
  卢太师和洛阳王都隐晦给小皇子使眼色。
  沐慈却不为所动,平静重复:“凭证!必须有!”
  天授帝十分羞恼。
  凭证!
  有什么鬼凭证?
  这孩子出生在冷宫,因自己多疑,根本没将他的出生情况记录在皇册,连具体哪天都有些淡忘。甚至宸妃有孕那次的侍寝记录,也因某些原因没有登记,半点资料也无,到哪里拿出凭证?
  天授帝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少年的脸,试图找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证据,找到与别的男人相似的证据。可这少年的唇鼻轮廓与他年少时,越来越像……
  还有……
  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身上那睥睨慑人的气势……
  明明一无所有,甚至被那样屈辱对待,连性命都只要一句话便可剥夺。可为什么……这少年一点都不害怕,冷冷看着他,让他这个九五之尊有一种被天际的神邸垂眸,卑微渺小到尘埃里的错觉?
  心中的丑陋,难平的欲壑,强撑的权威,都似被扒光衣服的小丑,在这平静深邃,似看穿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帝王的威严被挑衅了,天授帝想不管不顾说一句“野种”,下令杀死这个比他气势更强的孩子,也不要再看见这样能映照出一切丑恶的眼睛。
  可是,这才更像龙种!
  真是阿期给我生的儿子啊!
  天授帝沉默越久,气压越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帝王如有实质的杀意,莫名怜惜这无辜单纯的绝色少年。
  恰好,几名年迈的太医匆匆而来,打破了近乎凝滞,降到冰点的僵局!
  德光帝摆摆手拒绝诊治,不愿意自己的软弱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皇帝身边一个内侍与一名太医对了一个眼神,那内侍哆哆嗦嗦建议:“小人斗胆,恳请陛下滴血认亲,以证皇子清白!”
  朝臣不敢附议。之前没有哪个昏了头敢提议皇帝滴血认亲——这不明摆怀疑皇帝被戴了绿帽么?况且……万一血不相溶,就是天下笑柄了。
  可现在,竟然是单纯的九皇子,硬逼着皇帝要“凭证!”,而低垂着脑袋恭顺跪着的太子,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弧度。
  天授帝本能想拒绝,可那内侍的话太有技巧——“以证皇子清白”,他拒绝了岂不说明心虚?再说滴血认亲的确可证明幼子血统,洗清他身上的存疑。朝上这么多人做见证,以后谁也不能再拿九郎的身世嚼舌。
  天授帝暗想:少年要凭证也没错,免得身世仍被人怀疑。他心中确定孩子是自己的,也不怕出问题,便点了点头:“验吧!”
  很快,一名太医呈上清水一碗,走到沐慈跟前:“请……伸出左手。”
  所有人都紧张注视着。
  追问“凭证”的沐慈又不动了,淡淡扫了一眼清水,语气笃定道:“你们在水里加了什么?”
  众人心头一跳,悚然而惊!!!
  作者有话要说:
  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但古代就相信这个,没办法。
  沐慈就是有端木慈灵魂的沐慈。之前叫原主,不要纠结名字,就是代号,沐慈就是男神阿慈!!
  
  第3章 不轨之事?
  
  这太医的确心中有鬼,忽然被一语戳穿,他瞳仁收缩,目露恐惧,端碗的手开始发抖,眼看手中的水要抖落泼洒……
  掩藏罪证?
  “牟渔!”天授帝暴喝!
  御林军大统领牟渔飞快过去,抄手接住掉落的水碗,虽泼洒出一部分,却还有一些留底。他闻一闻水碗,对天授帝点头:“回禀陛下,有异味,不是纯水!”
  天授帝意味深长扫一眼沐慈,忍着气吩咐:“其他太医去验看!”
  其他太医验证,相互交流,派一个人战战兢兢回禀:“水中……确实加了……点东西,微臣等……无能……仓促之间……无法推断是何物!”
  洛阳王机敏,咬开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入,再滴一滴……同一个人的两滴血,居然泾渭分明,无法相溶!!
  “这……”太医都傻眼了,意识到大难临头,赶紧跪下。
  牟渔的手都有点抖,用力稳稳心神,小心将碗呈给天授帝看!
  “放肆!反了天了,……拖下去杖毙!抄灭九族!”天授帝咆哮,他见过多少腥风血雨,玩过多少阴谋诡计,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有人大胆到敢当他的面,当着众王百官,明目张胆玩弄手段?
  还涉及到天家血脉!!
  这要是让阴谋者得逞了,玷污皇族血统……可怜的幼子根本没有申诉抗辩的余地,他也不会相信,又是当着外人丢脸,恼怒之下失去理智,一定会杀了亲生孩儿……
  太可怕了!
  某些人也太大胆了!!
  这是把他这个天下至尊当傻子耍弄啊!!
  “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老太医拼命挣扎。
  “陛下!”牟渔上前,小声劝道,“杀死他就无法追查幕后主使!”
  天授帝在直冲天际的怒火中寻到一点理智,一拍龙案,指着提议滴血认亲,被揭穿后瘫软在地明显也有问题的内侍:“将他一并带下去,严刑拷问,追查到底!”
  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子包了天!!
  牟渔摆手,让人把吓得晕厥的内侍也带了下去。
  群臣都缩着脖子,在大殿内竟然看见这一出赤果果的针对九皇子的阴谋,看到皇帝被人玩弄在鼓掌……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好在九皇子机敏。不过大家看向沐慈的眼光变得奇怪——这少年怎么察觉有异的?
  诈的?
  还是有所察觉?
  不管哪种,总之真是太过聪明了!一句话就避免了自己的泼天大祸。
  沐慈并无半丝得色,神情平静到可怕,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更显得高深莫测……其实,光凭这份淡定和沉稳,这小皇子就不是常人。
  滴血认亲继续进行,有这个插曲,九皇子的身份其实可以确认——不是皇子还搞鬼干嘛呢?太医仔细验过的一碗不敢添加任何东西的清水,滴入两滴血液……
  其实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滴血认亲”,任何人的血液都能想溶。结果自然对沐慈有利。
  天授帝看着两滴鲜血溶在一起,紧密不分,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在眼前被证实……他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攥紧,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只能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亲生孩子。
  “陛下,切勿激动!”心腹内侍上前劝诫,用宁神的药油急救,免得皇帝因为太激动而有个好歹。
  “儿子……你是我的儿子……”天授帝喃喃,死死盯着沐慈——你真是我的儿子,我的小九郎。
  天授帝终于体会死刑犯等待宣判的滋味,他在等待他的小九郎发难,责问他:为什么要误解母亲?为什么忽视我?为什么要将我囚禁在冷宫?为什么十六年来没来看过我一眼?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
  让我遭受那样的屈辱?
  可是,少年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漂亮的眼中依然是绝对零度的洪荒冷漠。
  沐慈接收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幼小的孩子曾经问过,恨过。到底有多大的恶意,才会把一个无辜的孩子丢在冷宫不闻不问。恶兽来临,逼得他无处可逃……三年炼狱,痛不欲生,求救无门。
  无数次,在阴暗的地狱里,原主都会问!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是,十六年,没人给那无辜的孩子一个答案。
  沐慈一直知道答案!
  权势的角力,内心的阴暗,贪婪的欲念……
  是有人利用这个皇帝的多疑刚愎,阴谋陷害,换来了怀疑和十几年不闻不问的绝对冷漠。
  追根溯源,也是因为这过分的美丽。
  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不是一句谎话,太美了,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会变成了一种原罪,勾起人们心底罪恶的欲念,让人沉沦。
  可是,知道答案又怎样?过去的一切已经发生,无法改变。需要答案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一切都太晚了……
  生命消逝,还需要谁的忏悔?
  再说,
  忏悔?有用吗?
  沐慈,生来就不为掉进尘土里的糖果而惋惜,不会为已经过去的一切浪费精力,他从不回头,从不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只知道,自己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沐慈淡定吩咐:“让无关的人都离开!”
  天授帝下意识点头,宣布退朝。
  群臣脚都站不住了,凭借极强的意志力才没有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跌坐在地……大家抛弃曾经的敌视,文武互相搀扶着,对皇帝行礼告退,没有一刻的心情是如此虔诚。
  百官离去,都会再看一眼九皇子,目中含义莫名。却无人停留,潮水般退出了这个让他们几乎九死一生的大殿,默然守序地从崇政殿侧门走出。
  内衣被冷汗湿透,贴在身上,众人却顾不得寒冷,飞快融入了遮天蔽日的雨幕中,几乎落荒而逃。
  唯有众王与宰执留下,心腹内侍卫终和御林军大统领牟渔也留了下来。
  牟渔面罩寒霜,利眸冰冷一一扫过退场其他内侍与御林军,记住这些人的形貌。这些人感觉到了锋冷的杀气,冷汗涔涔,知道意思——大统领记住了他们,但凡在外听到一丝风声,他们都别想活命。
  留下的还有两个高品太医,防备天授帝因情绪激动而出事。
  崇政殿大门,紧紧关闭,“砰”地一声沉闷的回音,在空荡的大殿内激撞,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天授帝这才撑着龙案起身,上半身倾出,急道:“赶紧!给九郎换上干衣,太医给九郎诊治,别冻坏了!!”
  一脸关心儿子的慈父神情。
  卫终取干衣要给沐慈披上,詹院使更是一脸紧张下了御阶。太子不知为何再次着急,要靠近沐慈,却依旧被洛阳王拦住。
  “你给孤滚开!”太子直接对洛阳王动了手。
  洛阳王被揍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背后的沐慈,却只能怒目而视,不敢对太子动手。
  “放肆!”天授帝一声暴喝,制止了太子,并暴喝道,“孽畜,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去冷宫做了些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太子苍白辩解,扭头怒瞪沐慈,见沐慈不允许卫终靠近,悄悄松口气。
  洛阳王正在做低伏小,拿着干衣耐心劝解:“换上吧?跟我去侧殿换……不换?披着也行,太冷了,你脸都冻白了。”洛阳王情急之下抓着沐慈的手,发现沐慈下意识缩了一下。他目中闪过受伤的神色,低落道,“你是怪三哥这几年没去看你吗?我……开府出宫后不常回来……”
  沐慈决然将手抽了回来,拉扯之间,洛阳王眼尖发现沐慈微微散开的衣襟下有一片青色的淤痕迹,顾不得别的,赶紧上前扯开沐慈的衣襟……
  “天那……天那……”这一瞬间,洛阳王见到沐慈胸口青青紫紫许多伤痕,伸出手却不敢碰触,虎目含泪,哽咽难言。
  “走开!”沐慈断然推开洛阳王,理好衣襟。
  “因为这样,你才不肯换衣服吗?”洛阳王心痛如绞,以为小小的沐慈为了维护小小的自尊才不肯更衣,露出伤痕。他想要把这些伤告诉天授帝,可……九弟那么倔强,湿衣都不肯换也要隐瞒……如果揭开,要逼死他的!
  洛阳王进退维谷,怔怔只知道流泪。
  天授帝什么没见过,看着情形已经有了猜测,对沐慈这样倔强也颇为头痛,赶紧问:“所以……三郎说的事,是真的?”
  所有人提起了心,等待沐慈反应。
  沐慈波澜不惊问:“什么事?”
  天授帝:“他说太子……他……”他忽然问不出口,那些话连说出来都觉得肮脏,更让人痛心!!
  卢太师、楮丞相、杨太尉、三个参政,枢密使和副使等被称为宰执的几个大臣相视苦笑。今天,这件事情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天地震荡,政局不稳,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五名王爷想到的更多,不仅是时局。
  太子若真的不堪,一贯忠厚的洛阳王又亮出了爪子,九皇子被皇帝承认,必得更多补偿,再看九皇子这通身的气势,连皇帝都镇得住……局势很复杂啊!也许,应该把自己的筹码拿回来,考虑考虑应该如何重新下注了。
  但他们并没有开口,仍然老僧入定。
  今天的事不需要他们对此发表看法。而判决之锤,永远掌握在皇帝手中,这毕竟,是皇帝的家丑。
  卢太师六十八了,发须全白,一把年纪要经受如此折磨,心里打算马上告老,看能不能保得晚节。可如今的境况,容不得他往后缩,只好再次开口。
  卢太师嘴巴张合几次,难以出口,最终,挣扎着,才说:“陛下请您来,是因为洛阳王殿下状告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在冷宫……在冷宫对您行那不轨……不轨之事……这个……”
  话没说完,这个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老臣,看着九皇子黑白分明,透亮却深邃的眼睛,一张老脸羞愤红透,再说不下去。
  而且,让一个受害的孩子自陈那种事……其实也是二次伤害!
  太痛心了!
  沐慈的视线,淡淡扫过太子沐恩。这个三十多岁的太子,是皇帝嫡长子,身穿代表品级的四爪金蟒的淡金王服,一张国字脸,方头大耳狭长眼睛,是大臣最喜爱的忠厚稳重相貌。
  此刻太子双目锐利,直直刺向九皇子,狠戾非常,警告意味甚浓。
  沐慈没有半丝畏惧,迎向太子阴鸷的目光,用毫无起伏的平静语调说:“不轨之事?何必说得那么含蓄?他罔顾我的意愿,撕掉我的衣服,刺穿我的身体……那种痛苦,连灵魂都能撕成碎片……这叫‘不轨’?”
  “你胡说八道!”太子暴喝,阴寒冷语从齿缝里蹦出,“谁蛊惑了你,让你不惜这样诬陷我?”
  “嗯,对你来说,的确是胡言,因为你一直称其为……‘宠幸’?”
  “够了!”天授帝一声暴喝,再听不下去!
  少年用空白的表情,漠然的语调说出的话……宰执只觉得天地翻覆,三观破碎,他们信重的太子,国家未来的继承人……竟然这样禽兽不如!
  五王却连眼皮都没抬起来。
  没有谁,比得上这群站在权力顶点博弈还能保全自身的王爷们,更懂得明哲保身之道。
  “太子?你还要怎么辩驳?”天授帝冷声质问。
  太子镇定一笑,道:“父皇,儿臣的确去过冷宫,不过只是误打误撞进入,见到这少年,不免好奇询问几句他的来历。谁知这少年太过桀骜,儿臣又得知他……不,是误以为他是……所以……”太子想了想,跪下来,干脆承认,“儿臣的确打伤了他,可并没有行那禽兽暴行……您清楚我没有龙阳之好,至于某些人为何言之凿凿……儿臣实在纳闷。希望父皇明察秋毫,不要被有心人误导了。”
  看一眼满脸怒火瞪视他的洛阳王。
  这些话的信息量比较大,众王宰执心念电转——太子宫中都是女眷,的确没有过荒唐的龙阳绯闻;从前误以为九皇子是野种,不服气去冷宫打几顿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洛阳王又是怎么知道太子行那不轨的,亲眼看见?
  众人看向洛阳王,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还真不能排除,太子是被“有心人”陷害的。
  洛阳王跪地:“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没有冤枉……”却说不出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双方各执一词,无法善了。
  天授帝只能看向沐慈,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你怎么说?”他宁可这是一场争权夺利的陷害,也不愿意这孩子当真受过那般折辱。
  沐慈淡漠道:“你不信我,何必再问?”
  “放肆!竟敢诘问君上!不忠不孝!”郑国舅站出来指责。
  他不在辅政大臣之列,选择留下来是因为他是太子太保,是太子亲舅,太子生母郑皇后的亲弟弟。
  太子的事,关系整个家族,他也不顾的自己的命了,换上近乎严厉的神色,目如利剑盯着少年:“殿下,有时兄弟嬉闹,开一点玩笑,有一些误伤,的确容易产生误解。您生活单纯,可能被某些心怀不轨者误导,请您细细思虑后再说不迟,不要拿一个皇子的清白名誉,替他人做嫁衣。”
  众臣,连带皇帝都皱眉,郑国舅话语中的引导和影射太过明显。但也正如太子辩驳所说,没抓现行,一面之词都没用。
  楮丞相也沉重严肃地询问:“九殿下,您要明白,一个人的清白名誉,有时候重过性命……太子他……许是真有误解?”
  作为一个士族,有些话他真的耻于出口,可是……不为太子,单为九皇子,也不能牵扯那种事……说出去好听吗?
  沐慈却连看都不看郑国舅和楮丞相一眼,他不急不缓,慢慢靠近太子,沿途留下一串蜿蜒的足迹。
  
  第4章 别想离开!
  
  太子努力镇定下来,站在原地不敢后退,看着沐慈靠近。
  沐家皇族来自北地,高大健壮,而来自世族的母系基因多为美人,所以沐家子孙个个高大俊美,贵气天成。
  太子不是最俊美的,却很神奇,长得与太庙里挂着的太祖皇帝很像。这也让资质平庸的太子获得了许多加分。
  太子三岁被封,如今三十二岁,两鬓已生白发,眼角有了细纹。他在太子位上快三十年了,站得太高,不容他有任何闪失。父皇身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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