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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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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啥?沐惗只好领着沐慈,去了重华宫。也顾不得让长嫂移位见小叔子是不是符合道理了,总之……现在九弟最大!
  沐惗一路赔罪,到了重华宫才让沐慈重新展露笑颜。沐惗也十分喜欢这里,跟着沐慈进入,只觉得一景一物都有点陌生,又感觉熟悉。
  其实,沐惗住过几年重华宫。他九岁时因被五弟陷害,险些被先帝打死,谢太妃那会儿宫斗失败在静业寺念经,还是谢宸妃舍身入宫才救了他,将他带在重华宫里教养抚育。
  很巧,刚好他就住在合欢殿。
  那几年,他虽从没见过宸妃笑,可确实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可惜后来……一切又烟消云散。
  沐惗成年后再没来过重华宫,之前是先帝锁住,后来九弟入住他被禁足,没机会过来。上回九弟入宫在重华宫见他,也只到了荷风亭。现在,沐慈带他到了合欢殿,这里一花一景都这样熟悉,勾起了他的万般思念。
  沐惗把刚出的小插曲忘光,拉着九弟飞快跑到一棵桂花树下,兴奋道:“这棵树是我亲手种下的,我天天给他浇水……”又拉沐慈去看他刻在树上的身高标记,还站在树下比了比……发现那印记比他略矮,十分高兴。
  沐慈都不想吐槽他,桂花树本来就长得慢,这儿还是北方,活下来就不错。
  可能是真高兴,快三十岁的沐惗就像个大孩子,拉着沐慈看了不少地方,回忆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在几棵桂花树之间丈量,比划……寻找什么。
  沐惗敲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记了呢?怎么忘了做标记呢?埋哪儿了?”
  “你找什么?”沐慈问。
  “桂花酒,我记得姨母亲手酿制,埋下了两坛。可是当年……”沐惗双目逐渐弥漫痛苦……他想不起来。因为他从不敢回忆埋完两坛桂花酒之后的事。姨母出事,病死在冷宫,留下一个才五岁的弟弟……他时常偷跑到冷宫,在冰冷宫墙外陪伴弟弟长大……再后来,物是人非,一念之错,开始了折磨他许久的漫长悔恨与痛苦。
  沐慈轻轻摸沐惗的脸:“三哥,别哭,桂花酒我已经挖出来了。”
  “嗯?”沐惗愣愣摸脸,才发现自己在弟弟面前哭了,赶紧擦掉问,“在哪儿?”
  “朝阳姐姐帮我挖出来的。”沐慈牵着沐惗进了合欢殿书房,翻找半天才从书橱里弄出一坛还带着干泥的酒坛。
  “好香!”沐惗陶醉,一瞬间桂花的香味弥漫开来……
  沐慈闻一闻,也是一脸怀念:“有一坛已经和父亲喝掉了,母亲亲手酿制的桂花酒,这世上就剩这一坛了。”
  谢宸妃是沐惗心目中的女神,真正当做母亲敬爱的女子,他饱含思念,走过去蹲下来,温柔至极地轻柔抚摸酒坛,似轻抚情人的脸颊……
  沐慈也摸着酒坛,悠长叹口气,抬眼又见沐惗泪流满面……
  “三哥?”
  沐惗回神,慌忙擦去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这么喜欢的话,那咱们今天喝这个酒!”沐慈道。
  沐惗见沐慈去动封泥,飞快压着沐慈的手,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吸口气,让桂花的香味充斥整个胸腔,让这股暖意填满他总是有无数缺憾的灵魂,才略带哽咽道:“别喝!弟弟……今天别喝!”
  沐慈抬眼看他,幽黑的双眸明亮纯净,似童年时那个依恋自己的孩子。
  沐惗心头软得几乎融化,轻轻抓下沐慈的手,将酒坛放好,然后摸摸沐慈无暇粉嫩的脸:“乖,我的好弟弟,等一个好日子再喝。”
  “什么日子?”
  “女孩子成婚要喝女儿红,等你大婚的时候,咱兄弟再喝这一坛母亲酒,告慰姨母在天之灵。”
  沐慈心道:等我大婚你有心情喝酒,算你心大。不过现在他却没说什么,和沐惗一起把酒坛放回去,好好收藏。
  
  第328章 谁是黄雀(5)
  
  沐慈最近需要能量容易饿,两人移步餐厅。餐厅陈设一点没变,沐惗睹物思人,想起当年谢宸妃陪他用餐,是他为数不多的对于“家”的温馨体验。因此,即使外头守卫着三百锦衣卫,沐惗也没有一丝丝不安。
  只觉得有一种回家的放松。
  膳食肯定是重新准备,先送上了点心。沐惗挑出两碟:“这是你爱吃的五豆饼,还有栗子糕。”
  沐慈闻了一下,挑剔摇头:“没有秦山做的香,不吃。”
  沐惗也不以为意,挑出其他碟子,沐慈也还是不吃。牟渔从腰间取下一个零食袋子递给沐慈,沐慈打开倒在桌子上,自己先吃了一个,对沐惗说:“这个更好吃,尝尝吗?”
  沐惗也不叫人试毒,在李海紧张的注视下,拿起一块白色小方块往嘴里塞。开始没味道,但融化了一层米膜后,一股丝滑融化在舌尖,浓浓的香甜乳味就充斥口腔……无上美味啊。
  九弟果然会吃,沐惗那陶醉表情堪比吸那什么粉。
  沐慈大方道:“你喜欢,我以后做点心就多做一份,送宫里给你吃。”
  “好!”沐惗也不跟弟弟客气,也半点没有小孩子才吃奶糖的概念。
  午膳还没来,正经事可以先谈一谈。沐惗从怀里拿出一封奏章。这封奏章已经被摸的毛边了,又贴身带着,还有沐惗胸前的体温。
  沐慈认得,是上个月他提交的关于暖冬之后有虫灾的奏章。
  沐惗问:“九弟说去年是个暖冬,今年必将出现大规模的虫灾,可有更多根据?”
  “理由我写在了这本奏折里,草叶上的虫卵没有被冬雪冻死,大部分活着,到春季必将泛滥,又将生出十几、甚至几十倍数量的虫子……庄稼都要遭殃。”
  沐惗正是为这个头痛,揉着额头道:“可朝堂不仅没拿出抗灾方案,还在争持,有人说虫灾是天地震怒,是主位者私德不修才降下惩罚,要求我‘祭天’。还有人说你危言耸听,装神弄鬼,竟敢空凭一个天气几根草叶,就臆测天灾,一定会惹来上天更大的惩罚。”
  沐慈并不意外会有封建迷信,不发怒也不争辩,心绪很平静问:“你觉得呢?现在已经进入四月,想必已经有人反馈过来,春季虫子比往年更多。”
  “是的,我让清河王叔去地方上暗访,走了一趟,他传来的消息是:农人,读书人都确证了今年即将……不,是已经有虫灾迹象。”
  为这事,沐惗好几晚睡不着,过几天就是他二十九岁,登基第一个寿诞,却根本没一点心情过,吩咐了各官员不允许送圣寿礼,防治虫灾就是最大的寿礼。
  可是,虫灾啊,哪是说治理就能治理得了的?而且动员全国的力量灭虫,耽误农时怎么办?再说有什么有效灭虫方式呢?一些地方还敬蝗虫为神使,不敢扑杀,只能眼睁睁看着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今年是全国范围大爆发的虫灾,明年还不知道会怎样,再加上年年会有的水患,干旱……大幸百姓要难熬了,一个不慎,暴民作乱,就是举国动荡!
  如今,周边邻国又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
  沐惗充满期望地看着沐慈:“九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沐慈刚要开口,李海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到了。”
  沐惗压抑着不耐烦,道:“宣!”
  一个气度悠然,举止雍容的女子入内。
  这就是梅皇后,穿着打扮并不华丽,却也不坠皇后的威仪。相貌不算绝艳,与梅容那种极具侵略性的英俊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胜在温柔可亲,嘴角含着优雅贵气的微笑与梅容十分神似。
  沐慈注意到,梅皇后的双目如清泉般明澈柔软,不见一丝阴霾怨气,让人第一眼看虽不惊艳,却觉得舒服;看两眼,更舒服;越看越觉得顺眼。
  梅皇后见到皇帝,含笑行礼:“君家万福金安!”好似沐惗现在的黑脸不存在,十年的隔阂不存在,自然地像是天天见面,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让沐惗不好意思冷脸,和缓地应了声:“免礼!”
  沐慈给她行礼:“嫂嫂万安!”
  梅皇后的笑容更温和:“九弟安好!”然后并不喧宾夺主说话,只含笑坐在了沐惗的旁边,是个极称职的背景板。
  沐慈也并不主动和她说话,或急着撮合。这女子十年无宠,看起来却并不凄惨,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午膳端上来,沐慈招呼牟渔一起用膳。牟渔好歹是先帝唯一义子,受封护国公,和皇后一桌用膳的资格还是有的。
  好些菜是秦山做的,沐慈吃得开心,沐惗尝了两口,也吃得两眼放光,大呼好吃。李海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哎呀陛下,还没找人试毒啊!
  梅皇后也察觉没试毒,却并不指出,也没有一丝犹疑,含笑伸筷,优雅品尝面前的美食,仪态万方。但沐慈和牟渔都观察到,梅皇后只动了自己餐盘里,沐慈吃过的同种食物。
  不过沐惗那每一种都品尝的家伙,并没有出现中毒状态,梅皇后也渐渐放……气氛更加融洽。然后……内侍用托盘端上来四份汤。牟渔鼻子微微翕动一下,眉头微蹙。沐慈则面不改色,等内侍放下汤,鱼贯出去,他才淡淡道:“我不喝这个汤,有药,味道很怪。”
  沐慈嫌药苦,不爱闻药味,不喜喝药的事,有损星宿下凡的楚王的光辉形象,所以牟渔封锁了消息,除了心腹没太多人知道。楚王府天天炖的各种药膳,大多进了牟渔等人的肚子。
  所以宫里端出这份药膳汤,虽对沐慈有益,可沐慈是不吃的。
  沐惗闻言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因为当年谢宸妃身体不太好,常常生病,可也不爱喝药,弄得当时天授帝简直要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端了汤碗搅了搅,还尝了一口,劝道:“味道不重,喝一点点行不?”
  沐慈任性道:“不要!”看着几人,更加霸道,“你们也不准喝,一会儿还要和我说话的,一嘴的药味我受不了。”
  不过一碗汤,还不知道对不对症,沐惗也不坚持,放下汤勺:“好好好,我叫御膳司换一种汤来。”
  沐慈还是摇头:“算了,搁一边吧,我在嵠丘采了鲜菇,秦山会做十鲜汤,那味道才真叫鲜美。”
  沐惗口水:“甚好!”
  那碗汤就晾在了一旁,没谁管了,只有梅皇后若有所思看了一眼。
  四人继续吃,过了不久,李海忽然连滚带爬过来,声音都哆嗦了:“陛下……不好了……”然后他看见端坐的沐慈和牟渔,不知为什么十分吃惊,竟然呆住了。
  沐惗低喝:“你慌慌张张干嘛呢?”
  李海才回神,看着沐慈简直犹如看见洪水猛兽,声音更哆嗦,几乎不成整句……“陛……陛下……楚王……的典……典膳正……正秦……秦山欲用……用膳食加害……加害陛下被……当场……”
  “嗤!”牟渔冷笑,因为李海这句话,立场不要太明显——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定下了基调。
  沐惗瞪大眼睛,脑子还没完全理解李海那句话的意思,却知道大事不妙,潜意识先做出了反应,不是害怕,也没有目光怀疑看着沐慈,只是一脚把李海踢翻,狠狠盯着他咆哮:“你胡说八道个什么鬼?”然后疯狂大喊:“御林军!易……”
  不知是气得,还是怎样,他觉得脑子有些昏沉,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梅皇后赶紧过来查看,被沐惗推开……
  幸好!这是在重华宫!幸好,这里有三百锦衣卫……
  沐惗没来得及涌上害怕,竟然诡异地松了口气,涌出一种万分庆幸的感觉,还好自己悄悄让锦衣卫守护重华宫。然后……他更觉得昏沉,眼前一片模糊……这是?中毒?
  他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发炸,模糊的视线才敢慢慢看向沐慈。
  沐惗晃晃脑袋,眨眨眼,试图看清!
  沐慈面色纹丝未变,还在用膳,行云流水的动作没一丝停顿迟滞,淡定夹着食物送入嘴里,慢慢咀嚼……目中无波无澜,仿佛一尊九天之上的真神,在尘世随手投入一个镜像,然后冷眼看着现实离墟的一场又一场……撕逼好戏。
  沐惗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抓紧……
  只有掌控一切,才能如此安然从容,因为知道现世的一切风浪,无法掀动他的一个衣角。
  九弟?
  沐惗视线再次模糊,耳朵嗡嗡乱响,似乎有甲胄在身的兵士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踏踏”疾奔而来……越来越响,越来越重,越来越接近……
  沐惗眼皮狂跳,努力撑着桌子站起身,跌跌撞撞踏出一步……梅皇后再次过来扶持。
  沐慈轻轻放下筷子,“啪”的一声却似在沐惗耳边炸了一个巨雷,然后听得他清澈到无一丝杂质的声线,亦没有丝毫情绪起伏道:“坐下!”
  沐惗的脚,就被这不高不低,不紧不慢的两个字,给死死定在了原地。
  他觉得这会儿自己应该害怕,可是没感觉到,脑子一片空白,心脏仿佛已经被大手挖走,也感觉不到痛,只有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微微颤抖。
  沐慈冷冷道:“如果我的人有任何闪失,我必追究到底。”这话是看着趴跪在地上颤抖的李海说的。
  可沐惗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脑冲下,血液又一路逆行,凝固到大脑,然后他听见一句明明是他发出的,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并不真切的申辩:“不是……我……”
  沐慈扫他一眼,淡漠至极……然后在桌子底下踢了牟渔一脚。这会儿还在吃东西的牟渔茫然抬头,疑惑看向沐慈。
  沐慈黑到无机质的目光,幽幽盯着他。饶是牟渔都无法承受这种眼光,咕哝一声:“还没吃饱呢。”却还是站起来!
  这一点动静把沐惗惊得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他本来就站不稳,梅皇后撑不住他也跟着摔倒。牟渔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椅子抓了,在空中甩了一个圈……兜到沐惗的屁股底下,却听得梅皇后一声尖叫,死死抱住沐惗。而沐惗跌在椅子里,揽着梅皇后,下意识侧了脸,近乎哀嚎道:“别杀我!”
  牟渔:“……”
  他悟了,自己甩椅子的动作,真的很像拿椅子砸人!以他的武力值会砸死人。还有,因为他在沐惗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按天授帝命令,无情“赐”给他一壶玉泉春酿,那时候必然留给了他死亡的阴影,才会下意识怕他杀人!
  然后,他心里冒出个更诡异的念头:这位的心理才正常,不是喊的“别打脸!”
  这么多念头不过是让他一个闪神,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是梅皇后对他怒目:“好大的胆子,敢惊吓君家?”
  “嫂嫂打得好!”沐慈也拍了几下牟渔,“就算情况紧急,也必须拿捏分寸,就是我也要被你吓一跳。”
  牟渔赶紧赔礼,然后搓搓自己的脸皮,走到了窗边查看,对外头守着的锦衣卫下命令:“都别出去,上墙头,先警告,再阻截。再有胆敢踏入重华宫者,格杀勿论!”
  同时他抬起手臂,臂弩射出一支红色信号箭,经过改进后还带着凄厉的鸣音,在下午的艳阳中,划破了天空。那光,明明并不强烈,却似乎将天空撕开了一道血色的伤痕。
  牟渔嘀咕:“何春晖做的玩意儿,果然不错。”
  沐惗的昏沉劲还在,却已经勉强知道沐慈并不会伤害自己,他拨开梅皇后,坐在椅子上,却仍然双眼放空,一脸绝望的表情。
  沐慈叹口气,站了起来。
  沐惗眼珠子也跟着动了动。但依然了无生气。
  梅皇后也明白了,依然雍容,却露出一个苦笑:“九弟,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说!君家从小疼你,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沐慈目光可见得缓和下来,无辜道:“嫂嫂别担心,会没事的!”
  梅皇后虽第一次见沐慈,可她却通过许多渠道了解过这个少年,莫名就对他十分信任。即便在这种紧张,诡异的时刻,本该防备沐慈,可她却产生了一种,有沐慈在,就很安心的感觉。
  然后,她默默走到了德光帝的背后。
  这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帝王,不会愿意让一个女人挡在前面的。
  沐惗与沐慈,两兄弟直接面对面。
  沐慈走过去,站在沐惗面前,然后微微倾身,将沐惗的脑袋抱在了自己怀里:“三哥,我知道,不是你!”
  “嗯!”沐惗很努力抬手,才控制自己虚软的手,抱住了沐慈,有一种含冤的孩子终于有人相信的委屈与安心,就像当年,他明明没有推六弟,可只有姨母一个人相信他,拯救了他。
  他抱着沐慈,泪流满面,虚弱问:“我中毒了吗?会死吗?”
  “只是迷药,药膳汤里的,你只喝了一小口,一会儿就能恢复。”
  “你知道?”
  “我闻得出来,但在我阻止之前你就喝了。还有,那几碟点心里,都有迷药。”沐慈道。
  沐惗忍不住重申:“真不是我!”
  沐慈拍拍抚摸他的脊背,安抚他:“嗯,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喝汤了。”
  “外面怎么样了?”沐惗感觉好了些,外面的打杀声就听得清晰了些。
  “没有人能进来,别担心。”
  沐惗挣扎想站起来:“我要出去!”他要出去控制局势,他是皇帝。
  沐慈却用力抱住了他:“哥,别出去!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九弟?”沐惗疑惑抬头。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怕你遇到危险。”沐慈低头,平静看着沐惗,轻描淡写说出了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有人说我谋害你,如果你有事,我不管有没有做过,这个罪名都洗不清了,我也一定会死的,明白吗?哥哥……”
  沐惗盯着沐慈,他视线还有点模糊,看不清沐慈的表情,只觉得沐慈那双幽潭般的凝黑眼睛,浓黑到无法映出任何一丝人间的光亮。
  可是,沐惗不再恐惧!
  因为那一声“哥哥”,是个魔咒,把沐惗的魂魄彻底召回,三魂七魄归位。他忽然笑了起来,无比喜悦,似十全十美此生无憾;又无比悲哀,似天煞孤星七绝所有……
  沐惗道:“明白了!”他抱紧了沐慈的腰,抱得那么紧,以至于沐慈有些无法喘息。
  沐惗幸福,又悲哀地笑着说:“弟弟,我众叛亲离……只剩下你了!”
  
  第329章 谁是黄雀?(6)
  
  披着锦衣卫皮的嵠丘军训练有素防守,用羽箭逼退了第一波靠近的御林军。所有行动靠手势沟通,不发半点杂音。牟渔不得不对石秩的训练表示肯定。
  “锦衣卫”指挥使对外大喊:“重华宫非你等巡防区域,请速速离开!”
  回答他的是有些杂乱的弦动羽箭破空之声,御林军大吼:“楚王谋害陛下,尔等随我诛灭逆首,敢阻拦者杀无赦!”
  “锦衣卫”指挥使打个手势,羽箭破空声整齐划一,却“嘟嘟”撞在了青石地面上,深深插入了石缝中,排成一条线的箭尾“嗡嗡”弹动不休。
  指挥使大喊:“越线者杀!”
  重华宫内防守迅速,无声却高效。重华宫外御林军分作几个阵营,格外嘈杂。有大喊诛逆的,有说赶紧领武器的,还有说要报信,好半天才有人询问——大统领在哪里?
  牟渔倚着荷风亭上观景台的栏杆,摇摇头,觉得易青越活越回去了,御林军管得也太稀松了。
  沐慈带着帝后也在观景台,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重华宫的景象,宫外武器射程又威胁不到。
  沐慈语气微凉对牟渔道:“不要有太多伤亡,会很麻烦。”
  牟渔才站直,对观景台下守着的五十个“锦衣卫”道:“谁认识大统领易青?找他进来。”立即有个人沉默领命,出列!
  牟渔看向沐惗:“陛下,我们需要想办法取信易青。”
  沐惗赶紧解下本命玉,并道:“对易青说,上次记下的二十鞭子,这回两罪并罚!”
  那人看向沐慈,见他点头才迅速离开,敏捷攀出了墙外,然后是墙头羽箭破空掩护的声音,伴随惨叫。
  沐惗站在沐慈身边,忍不住拉着他的手问:“能支持得住吗?”
  沐慈知道他问“锦衣卫”能否支持,便点头:“能,你别担心御林军,还能惨叫,说明只是受伤。”
  这些“锦衣卫”最擅长一招致命,哪还能让人叫出声来?其实让他们只威慑,不格杀,才比较需要技巧。
  很快,御林军现任大统领易青心急如焚跟着那“锦衣卫”到了荷风亭边,被守着的“锦衣卫”逼停。他见皇帝站在观景台,简直比见了亲爹还激动,将皇子玉交给“锦衣卫”归还,然后一抱拳跪下说:“属下救驾来迟……呃……”然后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皇帝好端端站着,还和楚王手拉着手,嘛的救驾啊?所以……楚王真没有谋害陛下?这场乱子,是御林军叛乱?
  牟渔冲易青招了招手,打个招呼,那悠闲劲儿好似他正在春游观景,而非陷入重围。
  易青:“……”
  好吧,真不是楚王谋逆。他带着牟渔这个第一高手,又是先帝允许可以带武器入宫的,分分钟能取走皇帝性命。
  易青再往深里想——以楚王的无双智慧,算无遗算,心思缜密,真要想……有的是机会,不可能在宫里仓促发难,做得这么……漏洞百出。
  哎呀,自己刚才怎么会相信,以至于失去了控制御林军的先机?
  果然,牟渔用拳头放在鼻子下掩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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