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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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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梅容。
第342章 取字星海
得亏两个人都是不在意旁人眼光的,坐一块儿一边闲聊一边用膳,言笑晏晏,气氛和谐,让牟渔都有点觉得自己好多余,不过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在这两人中间插一杠的意图——插根针都不可能好吗?
德光帝几次蠢蠢欲动想来听听两人聊什么,碍于身份不能动。抓心挠肝想知道梅容有什么秘诀,引得自家不常笑的九弟竟然一直笑个不停。
这景致太美太有冲击力,叫人多看几眼都会有种心脏病发的错觉。
宴席之后是移驾相辉楼的游园活动,相辉楼对百姓开放,表示节日与百姓同乐。
帝王仪仗先开道,德光帝对沐慈招手:“九弟,来,我们一起走。”
沐慈只抬抬眼,对随意挥手:“三哥你先去,我一会儿慢慢走过去,消消食。”
德光帝知道自家九弟决定了什么,一般二般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不好强拉人过来,也不好叫所有人等他一个,深深看梅容一眼,稳如泰山的脸上掩盖着各种羡慕嫉妒恨,最后只能坐上御辇先走一步。
待人走的差不多,沐慈才起身,与梅容十指相扣拉着手,慢慢走出庆元殿。走那九九八十一级蟠龙玉阶,沐慈踩在龙身上一步一步下去,梅容怕他摔倒,就稍微落后一步,仍与沐慈拉着手,走两旁的台阶。
梅容看沐慈走得很稳,还专挑凸起处走,奇道:“你也不怕脚底板痛。”
“我当这是脚底按摩的。”沐慈一本正经道。
梅容看看大部队都走在前面,只有神色肃穆的御林军站在远处,目不斜视的。他迅速靠近沐慈,低头在沐慈耳边低语:“你喜欢按摩啊,那回家我给你按摩脚底……”
他在嵠丘照顾昏迷的沐慈时,洗过无数次他的脚丫子,忍不住回顾一下捏着沐慈嫩白似玉的脚丫子在手里按揉的感觉,YY他现在清醒着,会不会舒服的这样那样叫……
要了亲命了!
梅容下意识看一眼腿间,还好穿着长襟的锦服,看不出异样。
沐慈一句话打碎他的绮念:“你手太粗,不要!”
梅容瞪眼,看看自己被缆绳磨得粗粝,长满厚茧还纵横开裂如砂纸的手,有点被打击了。他看沐慈双眼闪光,表情略带捉黠,忍不住伸出“魔爪”,在沐慈的耳朵脖子上又摸又捏:“敢嫌弃我?”
沐慈被那粗手摸得微疼麻痒,哈哈笑着扭身躲,躲不过就想放手跑开,却叫梅容抓紧了手,一个用力把他的手反扣在腰上,把他按在怀里用手摸他脖子。
沐慈躲无可躲,只好放弃抵抗,靠在梅容胸口,闻着他身上硬朗阳光,略带海风气息的味道,腔调柔软:“海神,有点疼!”
这一身细皮嫩肉是真敏感。
梅容瞬间心疼,放开手查看沐慈脖子耳后,果然都红了,一时懊恼自己闹得过分,一时觉得怀里的人可真娇嫩。心里更是各种满足……明明这么强大冷硬的一个人,却根本不介意在他面前变得柔软,甚至会躲在他怀里……撒娇?
梅容也是个俗人,作为男人,包括虚荣,征服欲等等一系列心态都得到无上满足,然后是无边无际的心疼,整个大海每一滴水都似饱含了他的爱意,他再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忍不住把心爱的人抱在怀中,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大老粗了二十多年,总算体会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毕竟在皇宫大殿之前,到处是眼睛,梅容一时情动,但他也是个很理智的人,不敢抱太久,很快把沐慈放开。不舍得放开手,依旧牵着沐慈走路。
好在沐慈因为体弱,不发威的时候,那张漂亮脆弱的小脸总是很容易激起保护欲。所以德光帝爱牵着他,牟渔不仅牵他还常常公主抱他。现在梅容随侍,牵着沐慈只让人觉得这胡子忒得大胆,并不会立即联想到基情上。
两人还没走到相辉楼,就被不速之客拦了。
沐慈冷眼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看出他是来找梅容麻烦的。沐慈不是老母鸡,梅容也不是需要保护的幼崽,沐慈便没有出头,拍拍梅容的肩让他自己应对,然后走开了几步。
梅寰只以为梅容在楚王心中不过如此。
他喝了不少酒,脸红眼睛也红了,瞪着梅容冷笑,说话倒利索:“阿野,看不出来啊,攀上贵人,腰杆硬了,连父亲和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难怪那么多船队,他说放手就放手了,原来能得楚王青睐,转眼封爵拜将,不稀罕了,自己就配捡人剩下的不成?
梅容似笑非笑道:“你这话我听过好几回了,也不打算换点新鲜的?”
“你少横,你说你眼里有谁?”梅寰质问,看几眼楚王。
楚王神色淡漠,目中无波无澜,并没有出头的意思。
梅容无所谓耸肩,酷拽道:“说实话,我眼里谁都没有。”
梅寰扬声道:“哈,我就说你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凭什么能迷惑……迷惑世人。”
——楚王被迷惑就罢了,凭什么大家都同意他封爵?这样的人怎么能封爵?
梅容好笑:“哎,行了哈,我一开始就没反驳你,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说也不嫌累。”
梅寰气得脑充血,指着他道:“阿野,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到时本性暴露,令人生厌,我看你还如何得意?”
梅容懒得和醉鬼多说,铺垫差不多,就酝酿会心一击:“谁都不放在眼里是对的,有些不值得的,眼不见心不烦;有些值得的,不能放眼里,得装在心里。”他对沐慈飞个眼色,才继续捅梅寰的要害,“大哥,你最好祈祷我一直得意下去,不然我打回原形,只能回梅家继续做海贸……我想父亲会欢迎我的。”
梅寰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想了多年的船队终于到手,怎知道梅容居然想着重新拿回去,这如何使得?可他偏偏知道自己的斤两,从来都斗不过“海神”。他指着梅容的手指发抖,恨不能直接戳进梅容可恶的鼻子里:“你……你……你好大的脸,父亲才不认你这个杂……”
好悬有最后一丝理智,不敢踩楚王的底线。
梅容轻轻拍开他的手指:“不认更好,我就不会留情了。”
“你这个无君无父……”
越说越难听,梅容对德光帝方向拱手:“陛下威严四海,这话我可不认!”才蹙眉看向梅寰,“有些话可说不得,我看你是喝醉了。”
作为醉鬼应该立即反驳:“我没醉!”
梅容已经很利落踢出一脚,把梅寰踢飞出去,倒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梅容拍拍衣摆:“醉得不省人事了,还嘴硬。”
一旁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
虽然梅寰作为脑残反派是该揍,可作为庶子,当众揍嫡子亲哥什么的……你这么凶残,你爹知道吗?
然后,大家的目光聚焦在最重礼法规矩的楚王身上,看他怎么处理这个桀骜不驯的新部下。
沐慈对牟渔使个眼色,牟渔走过去摸一摸倒在地上的梅寰,道:“没事,真醉了。”
沐慈淡漠点头,道:“在我面前醉酒失仪,出言不逊……把他丢御湖里醒醒酒。顺便问一问承恩国公夫妇,到底是怎么教育子弟的?良莠不齐!”
谁良谁莠,一目了然。
围观群众:“……”
忽然觉得很同情梅寰,怎么破?
不过同情归同情,没哪个会脑残到跳出去做炮灰——楚王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
在人群里刚想过来训斥三子的梅显,果断缩回了脑袋。他是真不敢和楚王对上的,毕竟在先帝在位,暴太子宫变那会儿,他是吩咐过梅容要杀死楚王的。
现在梅容完全投效了楚王,不知道那逆子有没有把这事也抖落给楚王知道?
御湖就在旁边,很快传来重物落水声,扑腾声……
楚王面色冷淡,随意挥挥手,才有御林军敢下去捞起某个被迫醒酒的炮灰。
“阿野?”沐慈很自然和梅容重新牵好手,问,“你的小名?”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这么混叫。”梅容冷笑道。
这含义好丰富,告黑状的最高境界啊。
“梅三郎,你已过弱冠,可有取字?”沐慈忽然想起一事,好像所有资料里都没显示梅容有字。他作为现代人,一直没在意这个细节,但这一点在古代却是很不合理的。
古人二十行冠礼,冠礼取字,才代表成年。在外面与人交往,平辈都称对方的字,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
梅容道:“我多年在海外漂泊,家中长辈并没有机会给我冠礼。”
这话含义更丰富了,梅容之父梅显却因此得了好几个赞赏的眼神——嗯嗯,还不算老糊涂,知道混血胡子没资格取字。
梅显:……
其实梅容说得是真哒,这熊孩子自从十二三岁离家,一年到头不回家,父子两十年来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根本没机会提到冠礼取字一事好么?
好吧,的确也是自己觉得给他取字不合适。
沐慈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大幸排胡的行为不做评价,只目光柔和对梅容道:“若不嫌弃,我给你取一字可好?”
梅容眉开眼笑:“请王赐字。”
字,一般由长辈、上级赐下,他的父亲没给他取字,由楚王赐字,走到哪里都会被更尊重三分。
果然,旁人纷纷对梅容投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难道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现场版?
“嗯,取字不能随便,三郎,你有什么喜欢的,或你的梦想是什么?”沐慈问。
梅容幼年的梦想是和母亲舅舅一起在安居坊生活,长大一点的梦想是获得承认——虽然他少年时对此表现的毫不在意,可他是真的想堂堂正正,昂首挺胸活在这世上,不被排挤,鄙夷仇视。也梦想过他付出了努力,和别人一样得到公平的认可。
之前的梦想,在遇到沐慈之后,全部实现了。
他以交还梅家船队为条件,让母亲重获自由,把她从梅府带出来,送回了舅舅们的身边。
他又走进了大幸最高贵的大殿,面对皇帝毫不畏缩,用自己的汗水与鲜血,获得了“定海将军”的荣誉头衔,得到了最高等级的认可……虽然还是有那么点不公平。
可是,他不在意了。
——真正值得的人,我已经得到了,牵在手里,藏在心里。
于是,梅容笑着,没有说什么梦想,只说:“我喜欢大海。”
这么些年,他大部分时间在海上,第一眼就爱上了大海。
那个与他的眼睛一个颜色的地方,虽然充满风险,却广大,包容,且自由、公平。
即使有风暴,但这对于每个人来说,生存与死亡都是极其公平的概率,不会因样貌血统而歧视任何人。
而且,大海另一个公平之处在于——你付出了,她就会给你回报。
梅容通过多年奋斗,脑子里有整幅的立体海图,他总能在夜幕中辨明方向,避开暗流与风暴,海船回航最多。但大家只以为是他如大海一样湛蓝澄澈的眼睛带来好运,庇护大家,被人称为“海之子”,后来尊为“海神”。
迷信的力量让船员更信服他,在迷途与风暴中毫不犹豫执行他的命令,最终走出危机,赢得生存。
除了沐慈,大海……是他唯一没有被歧视,获得过公平对待甚至崇敬的地方,是他内心的自信之源。
所以,他喜欢大海。
梅容看向沐慈——这个王者,拥有比海洋更广阔、博大又深沉的胸怀。这正是吸引他心生喜爱,飞蛾扑火,放弃一切也想要靠近的光源。
沐慈赞许点头:“我也喜欢大海。我听过这么一句话:‘我的征途,在星辰与大海’,三郎,我给你取字‘星海’。”
“我们的征途,在星辰与大海……星海……”梅容喃喃念着。
“是的,星海,当狂风骤雨来袭的时候,不要害怕,只需要仰望星空,大海与辰星之间,我们是如此渺小。生命短暂却甘美,我们一直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行,就没有什么能够让我们迷失本心,真正伤害我们。”
这一刻,所有的伤害与委屈,都不再重要了。
梅容虔诚地,单膝跪在地上,牵住沐慈的手,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郑重如同起誓说:“我的王,星海有了新的梦想,我会为您征服您所见的每一颗星辰,每一片海洋。”
“是为我们,我的伙伴。”沐慈将梅容拉起来,抬起手臂,轻轻擦干梅容眼角的泪光,然后轻柔抚摸他的脸庞。
梅容露出一个介于哭笑之间的奇怪表情,他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如水洗般明亮,深邃的蓝色眼睛是澄澈迷人的海面,在阳光下透着潾潾的五色光彩……
温柔的蓝海中央,是沐慈的美丽身影。
唯有他一人!
梅容笑容飞扬,轻轻握住沐慈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是的,为了我们!”
第343章 杨佳嘉的麻烦
沐慈并没有参加游园,忽然让人向德光帝说一声告退,就拉着梅容出了宫。
回!家!
在宫外守着追星车的沧羽,虽不能从沐慈淡漠的神色上看出什么,却观察到沐慈步履匆匆,简直有些迫不及待。而且他还拉着梅容一块儿走……
沧羽看向牟渔——在宫里受气了?
当然,没有人敢给楚王气受,只能是有人欺负梅将军,惹着咱殿下了?
牟渔没说话,面无表情看着沐慈把梅容拉进追星车里,然后把乐守叫出来。
——还真不看场合啊?
牟渔忍住扶额的冲动,只能帮忙遮掩。对沧羽摆摆手让他别管,叫乐守驾车,让锦衣卫离远些,自己骑马和沧羽一左一右随侍在马车旁。
还细心放下了车帘。
追星车内铺设豪华舒适,不过谁都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沐慈上车直接拉开座椅的机关,拉成软绵绵的垫子铺设了大半个马车。沐慈一个巧劲,把笑吟吟的梅容带倒,按在了车内的软垫上。
混血美男子一点不担忧,乖乖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湛蓝的眼专注看着沐慈,满是柔情。
沐慈本已情动,又叫那浓长的睫毛忽闪得心头酥软,脸上却丝毫不显,面无表情俯下身,压在梅容身上,一条腿却毫不客气挤进梅容腿间,轻轻摩擦了一下抵着的硬物……
梅容闷哼,觉得面前这位简直是修成精的狐妖,自带无上的X吸引力,把人勾得血脉贲张,自己却无情无欲,叫人更想拉他从神坛坠入欲海,一起沉沦。
梅容无法忍耐,他伸手扣住沐慈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
沐慈低头……却不着急,迅速把梅容的手抓下来压在他的脸侧……梅容可没兴趣在这种时候和沐慈打起来,很放松地任他为所欲为。
两个人都没说话,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尖碰鼻尖,气息交融,融为一体,温度升高,迷离沉醉……迟迟不肯被满足的欲望,不断累积……让人每个细胞都开始战栗。
梅容又先忍不住,略抬头去寻沐慈的双唇……
沐慈不再闪躲,低头,绯唇微启,迎了上去……
作为耳聪目明的武者,沧羽听得车内响动,忍不住双颊薄红。牟渔早已处变不惊。年纪最小的乐守作为嵠丘军统领——陆吾的继承者,接受过的训练是全方位的,车里那么点动静并不算什么。
不过前面是御河拱桥,因梅容带来三百艘财物的贺礼,把御河水道占满了,挤在桥上看热闹的百姓极多,锦衣卫开道效果不理想。
牟渔很发愁……他不是愁提醒不提醒,而是在考虑怎样提醒才有效果。
沐慈此人智慧无双,既然拉人进马车里这样那样……就不会在乎其他。若是之前的沐若松,还要害羞一下,沐慈尊重他从不勉强。现在却是梅容,简直是另一个混世魔星,什么都不怕的主儿。
一般二般的提醒有毛线用?
恰此时,一名白发卫士过来,牟渔看他穿着打扮便知是临安太长公主的侍卫,就打个手势让锦衣卫不要放行。自己下马走过去,对他恭敬行礼。
这卫士虽品级不如他,却是值得尊敬的。
白发卫士也对牟渔行礼,道:“护国公安好,车内可是楚王殿下?”
牟渔不回答,只问:“可是太姑奶奶有吩咐?”
白发卫士也不细究,递出一张帖子,恭敬道:“尊公主令,请楚王殿下往静业寺一叙,有要事相商。”
临安太长公主有请,必须要去的。牟渔走到车外,敲一敲车壁。
车内没了动静,只有沐慈的声音依然清润平和,完全听不出一丝情欲:“改道静业寺。”
……
静业寺就在皇城内,位于皇城东北角,被皇宫后花园的围墙及皇城城墙包围在中间,只有一扇小门通向外界,有重兵把守。
静业寺人迹罕至,这是已故皇帝宠幸却无子的妃嫔出家的场所,也是权贵家女眷清修之处……至于是不是自愿来的就没人管了。
因此,这里并不对外开放。
当然像临安太长公主这样图清静的也有,因三十多年前“五王之乱”,她心灰意冷,已经在静业寺客居清修多年,很少回她的公主府。
追星车停在静业寺门外,沐慈一个人下来,已经收拾妥当,除了双唇红得娇艳些,让人看不出异样。
牟渔刚想谏言说梅容不适合跟进去,现在看沐慈一个人出来,梅容没下车,他就把话吞回了肚子。
早该想到的,沐慈从不会被私人感情影响的,即使这段感情看起来有点……天雷勾动地火。
临安身边的一个白头女官没抗议牟渔形影不离跟着楚王,把两人引入静业寺。这地方临安不受限制,可楚王是个男子,不能乱走。
沐慈左右打量,静业寺内素、静,近乎死气沉沉,完全不像有上百名女子生活其中,没有一点声息。
沐慈进了一个种着两棵梧桐的小院落。沐慈让牟渔留在外面,自己进了屋子,临安却没有在厅内等着,而是躺在榻上,带着抹额,一脸病容。有个黑发的小姑娘在照顾她。
沐慈不能当没见着,快走几步过去问:“太姑奶奶,您病了?御医看过是怎么说的?”
“没大碍,老了,毛病就多。”临安精神还好,就是说话有些气虚。
沐慈也知道老年人身体差,并没有多做安慰,很自然坐在榻边的凳子上,问她:“太姑奶奶找我有什么事?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等会儿,我还叫了朝阳。”临安挣扎坐起来,和蔼笑道,“还有时间,陪太姑奶奶下一盘棋。”
“行!”沐慈偏头,然后闭上眼睛,“我下盲棋。”
临安摇头失笑,手指头亲昵点了一下沐慈的额头:“要你卖乖,要是你闭眼睛下棋也赢了我,不是气我么?”
“不闭眼睛你更没机会赢。”沐慈睁眼。
临安落寂道:“那不下了,没意思。”她的棋力和别人下没意思,和太厉害的沐慈下,不是一个级数也没意思。
恰好朝阳进来,嘻嘻笑道:“太姑奶奶,我陪您下。”
临安啐她:“就你这臭棋篓子,快别出来现眼了。”
朝阳不依,抱着临安的肩撒娇,又问了几句身体可好些了?今天胃口怎样?的话,十分亲昵。
沐慈等她们寒暄完,十分有耐心。
临安知道他身体不好,精力有限,也没耽搁,直接道出今天的目的。
临安一手拉着朝阳,一手拉着沐慈说:“我这回病了,忽然有些心慌,倒不是怕活不了几年,只怕我去了许多事后继无人。”
朝阳赶紧安慰,沐慈却明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保持了安静。弄得朝阳在他清透明澈,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安慰的虚话渐渐说不下去。
临安倒是喜欢沐慈的真性情,摇头失笑,道:“朝阳,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算知根底,在宗室女子中你是个好的,我就想让你接手义学,义诊的事,你可愿意?”
朝阳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临安很欣慰:“我还能支持两年,这两年就带带你。”
朝阳一脸不忍不舍,却只能点头。
沐慈还是很安静,临安等不到他主动揽事,只好道:“朝阳虽品行,能力不缺,但声望资历少些……”临安看沐慈黑溜溜似能映出一切的眼睛,叹口气道,“我也看中她和你的关系,也相信她若遇到难处,你必不会袖手,所以才最后选中她。”
追根究底,是选中了楚王。
沐慈不紧不慢点头,并不介意被利用,他道:“您叫我来,应该不止是这件事。”
临安又笑,拍拍沐慈的手:“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求你的事有些难办,你就算不答应也别往外说。”
“嗯。”
临安信沐慈人品,把刚刚照顾她的小姑娘叫到身边。朝阳见她有些惊讶,显然是认识的。
临安介绍道:“这个小姑娘,叫杨佳嘉,是西北威远候杨涯的嫡幼孙女。”
沐慈看那长相漂亮,沉静中略带英气,眼底倔强的小姑娘一眼,道:“我知道的,她本小选为修媛,正二品,定于十二月初二入宫,却忽然离家。杨家对外说是病了。”沐慈问,“她是一直躲在你这里,还是被家人找到送过来的?”
临安一点不意外沐慈消息灵通,有夜行卫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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