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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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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想相信。”李康从善如流,表明敬仰之情。
天授帝看一眼李康,眼底的光明暗不定:“朴人,你……觉得有转世这种事吗?”沐慈横看竖看,根本不像个十六岁,在冷宫长大的少年,更像个阅历丰富,智深如海的妖孽。
可若是沐春转世,他大哥当年那叫一个温柔若春风,可没九郎这犀利到爆的一条毒舌。
李康没办法说什么,皇帝一言一行都是表率,不能被神鬼怪谈误导的。
天授帝也不要回答,道:“我相信他,且不管是不是转世,善恶忠奸,他这么聪明,只要一直行的是至公无私,正大光明之事,就是所有人的福气了。走,去重华宫。”
李康咀嚼天授帝的那几句话,觉得还挺有哲理么。
第60章 学堂有八卦(番外)
早膳完,王梓光直接去王府前院东厢的闻知院上学。
闻知院以前是贤世子等人读书的小院子,现在王府第三代一个接一个生下来,数量又多,年纪相差又不大,定王索性把闻知院扩建了,开辟成一个真正的大书院,而且把整片区域半独立出来,成为单独的小院,开一扇门直接与外界连通。
书院前半部分是主楼,用来上课,主楼后有一个小竹林,竹林里是几个独立的微小院落,是闻知院的先生们的住所。王府请的先生都是有来头的人物,他们虽在外头有自己的家,王府也会分给每人一处小宅,做日常休息之用。
先生们多数下课就回家,直接从东门出去,因为整片区域从王府半独立,先生并不需要经过王府大门报备,出入比较自由。
也有如苏砚这样无家可归的。
他在三千里流放中家人挨不住苦病,纷纷离散,只活下来一个小儿子苏岷。两年前苏砚平反回到了天京,做了王府西席,因没有钱财购置宅院,又心灰意懒不愿入仕,没有御赐的官员福利宅子住,索性就住在了闻知院里。
他的小儿苏岷今年十九,要考后年的科举试。闻知院是个适合读书的好地方,在主院北角,王爷专门修了一个三层书楼,命名博采楼,里面放了整个王府几十年来搜集到的所有书籍。
苏岷如鱼儿入了水,每天除了去国子监上课,其余时间都泡在博采楼,几乎要在楼里打地铺。
……
只要不是病得爬不起来,王府五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第三代都必须到闻知院上课,一起上课的还有几个亲戚家的小孩。所有迟到、旷课、不交作业,不尊敬老师的小孩会被家长揍,家长不揍,那定王就会揍家长。所以……王梓光的表兄表弟,亲戚家熊孩子到得很齐。
主楼第一层就是一个很大的读书厅,名为求真厅,窗户开得很大,现在都撑开了,光线十分明亮。里面摆了五横六竖,共三十张长形书桌。另一边用纱帘隔开,是女孩子上课的地方,男孩子不能进入的。
大幸朝男女大防没那么变态,女孩子也能一起上课。
王梓光注意到,每张桌下摆着一个小的矮墩,还是上大下小的锥形,并没有舒服的椅子。
据四表哥沐若杉所说,曾有某个舅舅抗议凳子不好坐,不舒服,被定王弄了个底下尖得能戳死人的那种正宗圆锥形凳子给他坐,从此后……再没人抗议这种至少下头还有点面积,能放得住不倒掉的矮墩不好坐了。
定王言:来读书又不是来享福,犯不着用靠背的椅子,这种锥凳,就是要求坐上头的人下盘稳当,坐如钟。
认认真真给老子上课!
王梓光:“……”
这绝壁是为了防止犯困啊。一瞌睡→坐不稳→摔一跤→被老师发现→被揍……敢打瞌睡才出鬼了。
王府三代熊孩子,亲戚家熊孩子们都坐在锥凳上面,按身高排座位,从矮到高一溜往后。年纪小个子小的坐前面,年纪大个子高的坐后面,不管辈分和嫡庶,也不论成绩好歹。
王梓光新来,论年龄在第二排。六个位置坐了四个人,沐若枆和十郎沐若枫,十二郎沐若榛,还有个世子妃杨家的一个小侄子都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空出二排1座让给了王梓光。
1座是光线和风景最好的位置。
6 座也靠窗,但面向王府后院的登临楼,定王最爱跑上登临楼偷看孙辈们读书,定王那可是个带兵的,箭术极好,视力嘛……
所以,6座是做小动作最容易被发现的位置……就好比教室靠近走廊的位置,你们懂的。
王梓光道谢,坐下时往后面扫一眼,表兄们果然都在,加上亲戚家孩子有二十多个人,因为先生还没来,有人拿出书在看,也有人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还有一个趴桌打瞌睡。
王梓光乍一眼觉得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这情景和他原先读书的班级好像哦,忽然才反应过来,多看了那个补眠的家伙好几眼……
打瞌睡真没啥。
锥凳+瞌睡=神功,妥妥的,不打折。
最坐不住的就是四表哥沐若杉,他是庶出三舅沐希则的嫡长子,母亲钱氏是王妃的娘家侄女,因为是亲上加亲,所以钱氏在府里性子很活泼。
沐若杉就是个孙猴儿托生,因为兄弟们怜惜他三天两头被定王修理完又被亲爹修理,双打之下还能活到十四岁简直不容易,所以让他坐在第五排1座,别被看见了。他屁股上像有钉,抓耳挠腮个不停,往前面座位的兄弟背上扑,被甩开了,又去扑,再被甩。
二表哥沐如柏就坐在沐若杉身边的2座,正在看书。时不时用手里的书轻轻抽沐如杉的肩背一下,但也没让他老实多久。
大表哥沐如松的年龄超过了,所以他并不在闻知院读书。
趁先生没来,沐若杉又被旁边的人嫌弃得要死,没人和他玩,于是猫着腰往前溜,一屁股挤到王梓光的小矮墩上。可怜的小矮墩本来就只能承受大半个屁股,还是不稳当的,现在被他一挤,险些没把王梓光挤到地上去。
沐若枆小大人似的,板着脸:“四哥的座位不在这里,请不要来打扰表弟。”
沐若杉才不怕他,事实上他谁都不怕,他白了沐若枆一眼说:“毛毛,我才发现你板着脸的时候,跟大哥真像,你们才是亲的吧。”
沐若枆也不生气,继续板着小脸:“我与四哥,和这里所有兄弟都是亲的。四哥怎么能如此说?倒显得兄弟生分了。”
“真是受不了你,我道歉,我随口说说的行了吧?”沐若杉不耐烦摆摆手。他的母亲钱氏与钱王妃是姑侄,性子活泼交游广阔,在王府里消息是最灵通的一个,所以他随口说出了最新的消息,“好不容易大哥要入宫去给长乐王当伴读,我还以为能松快点,谁知道却显出你来了。毛毛,你饶了哥哥我吧。”
沐若枆嘟着小嘴。
王梓光听见长乐王,心里留意了,问:“大表哥都十六了,怎么还去做伴读?”
沐若枆也竖起耳朵。
“你不知道吧?”沐若杉左右看看,显摆他知道得多,特别得意地说,“长乐王就是宫里的九皇子,16岁才从冷宫出来,没读过书,写一手……”他用手在桌上挠挠,“写得一手烂‘狗爬’,皇祖父手把手教都没多大用,只好给他选几个年岁相仿,字写得好读书认真的子弟,进宫陪他。皇子么,个个都有伴读的,这没啥,但因为长乐王年纪大了,大臣家哪个肯把自家十五六岁准备科举谋前程的优秀子弟送进宫呢?只好在宗室里找,反正宗室子弟都靠恩萌,谁个科举?不是我自夸,咱家大哥是所有宗室十五六岁子弟里,顶顶优秀的人了,文武全才,所以第一个被皇祖父点名,准备要入宫了。”这些消息是他昨晚抓蝈蝈,不小心在墙根下偷偷听到有人议论的。他还以为这消息连下人都知道了……少年人正是爱显摆的年纪,根本不懂得有些消息来历诡异,更是不能随口乱说的。
大家听得入神,纷纷议论说:“不可能吧,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写不好字……”
王梓光好奇心起,正想打听更多。
沐若柏在末座;很斯文地慢悠悠说:“阿杉,祖父也该给你找几个伴读,看你写得一手‘狗爬’。”眼角却饱含笑意与宠爱。
大家哄笑。
沐若杉十分没面子,瞪一眼二哥,可他拿二哥没半点办法。
王梓光安慰道:“没事儿,四表哥,多练练就好了。”
“阿杉,听见没?”沐若柏说。
沐若杉做个鬼脸,问题是他根本不喜欢练:“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沐若杉一把箍着王梓光的可怜小脖子,比了比,转移话题感叹道,“姑姑不肯给你吃饭怎地?看你瘦地,和十四弟差不多。”
第一排被躺枪的那个,是刚刚满5岁,上学没几天的十四郎沐若椿。他转过头,对四哥的痞赖很无奈,又扫一眼表哥王梓光,的确瘦小,和他的身板差不多,表哥都七岁了。
沐若椿很有点小骄傲地挺挺小胸脯。
王梓光无奈,一指头捅在沐若杉的胳肢窝里,还挠了挠。沐若杉受不住,闷着声笑躲开了,然后一脸小受伤,无辜看向王梓光。
王梓光才不会愧疚,坏笑着伸出自己的食指,做个继续捅的姿势。
沐若杉吐吐舌头,不情不愿又猫腰溜回去,被坐后面的二哥拿书对着肩膀狠敲了一顿。
不知谁喊了声“先生来了!”
就像王梓光听惯了的“老师来了”的效果一样,求真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趴桌睡着的人也飞速醒来坐起,捧着一本《论语》努力瞪大眼在看,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睡眼惺忪。
王梓光:“……”
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一瞬间有了一种莫名回到课堂的归属感——他喜欢这里。
王府第三代和亲戚家熊孩子都如此“怕老师”,是因为定王重视子孙的教育,最看不惯不尊师的行为,读书好不好是资质问题,认不认真听讲就是态度问题了。
谁敢在课堂上不听话,顶撞老师,那不需要老师动手,王爷会把不听话的小子按住就是一顿好打,还是当众脱裤子打屁股那种。
痛倒其次,关键是羞死个人。
苏砚皮肤黝黑,因为流放后的劳作,让他完全变作了一个沧桑农夫样,背都佝偻了,半点没有当年的人物风流。他为人刚直,学问极好,是士林公认的有真才实学的人,可以称得上“大才子”,特别他写得一笔好字,颇得欧阳风骨,端严清正,字如其人。
王梓光因病没读过书,除了朝阳偶尔指着认几句《三字经》、《千字文》,啥都没学过。 定王、贤世子还特意交代过苏砚,说这孩子病刚好,头两个月上课,不要太严格了。
王梓光第一天上学。
苏砚先给中间两排表哥们讲解《论语》,让后两排表哥做一篇策论,让王梓光与前面一排五六岁的表弟们一道背《声韵启蒙》上卷的“十一真”、“十二文”、“十三元”篇,嘱咐王梓光,若有不懂的字词可以问表弟们。
王梓光繁体字认得磕磕绊绊,只好不耻下问,好在表弟也知道他以前的身体状况,并不嘲笑,认真给他讲了。
王梓光总算把三篇对仗认了个七七八八。
王梓光前世读书,虽然聪明却不算十分灵透,在这小身体里也没有大开金手指,得到“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于是更加耐心听话,刻苦努力。
他反反复复把《声韵启蒙》的三篇,认真小声背诵。前排三个小表弟都觉得自己背诵流利了,但看王梓光第七八遍头上背熟了,还在背第九遍第十遍,也跟着又继续小声背诵。
苏砚暗自点头。
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并不是一句空话,一时能背诵出来并不难,难的是肯静下心,认真“书读百遍”,把内容印刻进脑子里,在用到时根本不需要想,自然涌现出来。
所有“灵光一现”的背后,都有庞大的知识积累为基础。
苏砚一天就两节课,一节经史,另一节书法。
所有人都不允许带伺候的人,大家自己摆弄笔墨纸砚。王梓光在读书之前被朝阳特训过,所以并没有闹笑话。
耐心磨好了墨,也静下了心,王梓光提笔学写字。
苏砚对王梓光的认真留了心,把王梓光摊开的字帖盖上,自己亲笔在王梓光铺开的纸上,写了一个“永”字,并没解释,让王梓光照着去练习。
王梓光伸长脖子,见其他表兄弟都是按字帖习字,有点搞不懂。但他一贯是听老师话的好孩子,属于班级里用来做对照组的“勤奋范例”,所以他并不多问,提了笔开始写字。
提笔收笔都似模似样。
这类基础运笔,朝阳也在上学之前提前教过王梓光。
苏砚肯定不会从点横平竖直开始教起。
基础中的基础,苏砚是不教的。他如果是个放牛娃,绝对是把牛绳一松,然后“放牛吃草,能吃多少看牛腿脚勤不勤”的这种先生。
牛勤奋,比拴住要吃得更饱,也更自由欢脱一点。懒一点的话,那就饿着,他不会加饲料。
练了一上午的“永”,王梓光不是没心痒痒过写个“一”啊“百”的,可最后因为习惯听从老师,还是乖乖写那个“永”。
苏砚摸着下巴一小撇胡子,喜欢他这份稳劲儿,点头道:“每日一百个‘永’字,练完可再写其他字。”
王梓光点头。
不就是像达芬奇画鸡蛋,勤练基础么,他能做到。
他不知道,王羲之也是写这个“永”字,一写就写了好几年,最终成为书法大家的。
第61章 华夏的文明(番外)
大幸朝很多风俗惯例,沿袭了旧周的制度,又因为很多文人推行复古,崇尚古礼。所以大幸朝培养孩子,不光读经史,还学“礼、乐、射、艺、书、术。”
作为大幸朝的最高等教育机构——国子监,主体是进行儒学教育,同时有国子、大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书生们不仅学文,学经史,学书法,还要学法律,学算术,学常识,学民生庶务等,还可以凭自己兴趣学若干杂学——学医学武都行,甚至可以学木匠学打铁学修锁。
换句话说,大幸朝的书生,是素质教育下的多样性人才。绝对没有某辫子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培养出无数纸上空谈,不通庶务,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百无一用弱书生。
苏砚的经史、书法课过后,大家中场休息一下。
王梓光以为下半场也差不多是读书写字,谁知沐若枆问:“表弟可有《大幸律典》和筹码算子?”
“啊?”王梓光疑惑。
沐若枆说:“巳时4刻(上午10点)是律学(法律)与朝闻(最新新闻),午时(11点)开始学算学(数学)。”
王梓光嘴巴张得更大了,话说,古代人要学这个的吗?书生不是连加减法都不会做,出门买菜就被骗的吗?
他美女娘也没说哇。那什么……朝阳郡主没说,是因为在她的三观里,这是常识,才没有特意交代,结果让某个“电视剧毁三观”的小穿吃惊了一下。
“姑姑应该有准备,你出去问问你的仆从就是了。”沐若枆说。
王梓光出去问,果然杨延年已经准备了,杨延年因为年纪大比较稳重,已经成了照顾王梓光的侍者里的老大。律典并不是那部典籍,而是一份供学习用的极厚的手抄书册,上面有注释案例等,有点像现代法律学的教科书。
厚厚十几本放在一个超级大书匣里。
杨延年抽出了一本,递给王梓光:“小人打听了,先生已经讲到了斗讼律。前面的‘名例、卫禁、职制、户婚、厩库、擅兴、贼盗’篇,公子可以自学,有不懂的记下,先生转头又会重讲一次。”也就是“循环教学”。
王梓光接了书翻看,《大幸律典》除十不赦才有死刑,一般犯事都是杖刑、罚款再流放。这年代,少有死刑,也基本不判监禁白吃牢饭,因为每个人口都是一个珍贵的劳动力啊。
王梓光看着一堆的“罚多少杖多少流多少里”,有点眼晕和PP疼。
……
筹码算子就是一堆小棍棍。
王梓光:“……”这一年级用的吧。
然而一节算学课后,他完全推翻了算筹就是一年级十以内的概念。那些算子的使用方式,花样繁多,横摆竖摆,多一根少一根,代表的数字,作所的运算都不同。简直比小时候背个乘法口诀更艰难。
王梓光知道,其实他就是不习惯,就好比刚入学的小孩,必须“1像铅笔2像小鸭……”记个半天才记住那些阿拉伯数字一样。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大幸朝的……小棍棍。
对于他那些表兄弟在课间,拿算筹当做赌具,进行赌斗……先生看见也只当没看见,偶尔有个谁算错了,先生还会做赌斗的裁判。王梓光表示很无语,他觉得……还需要再适应适应。
但表兄没打算放过他,很快让王梓光适应了——在他身上那个装满了零食甜点肉干的小袋子输得空蔫蔫之后。
午间,是接风宴,虽然是家宴,但由于王府人口众多,一顿家宴也吃得十分热闹。
朝阳郡主问了几句王梓光上学是不是习惯,王梓光都说好。朝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既然把人交过来,就要放心,不能多干涉闻知院的授课。
王梓光不舍得美女娘,有点疑惑美女娘眼眶怎么红红的,眼睛也有点肿,难道哭过了?谁欺负她了?可看美女娘并不想让他担心,王梓光又不好问,只一双黑葡萄眼睛滴溜溜盯着王府众人观察,想找出哪个胆儿肥敢气他娘亲。
朝阳说:“你去和兄弟们一起吃吧。”
王梓光勾着娘亲的袖子轻轻摇一摇,小心没把她的衣服弄皱,才笑一个说:“娘放心,我大了,会照顾自己。”然后放下心里疑虑,自觉去了沐若枆身边的空位置,免得叫美女娘伤心的时候还担心他。
王府的吃食很精致,大家虽然坐在长型的饭桌前,围成一桌,却仍然是分餐。
为照顾他的肠胃,他面前都是刻意做的软糯食物,还有一蛊太医院崔院使开方炖的药膳汤,闻着就一股药味。王梓光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很爽快将那一蛊汤都喝完了。
(ㄒoㄒ)不一气喝光,他美女娘就要一小勺一小勺喂哒。
然后他以茶代酒,敬了各位舅舅舅妈一杯,结果得了一个大口袋的见面礼,简直是大丰收。当然,他的美女娘也用筐装了礼物,分给王府里她的侄子侄女们,人真多啊……哎呀,当年美女娘搜罗来的东西,如今都要被侄子侄女们弄回去了。
十几个孩子啊,而自家,收礼的才一个。以后还有过年过节,过生日,成年礼结婚红包……
哎呀,难怪一大群舅舅舅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吃过午饭,王梓光也没回去,在贤世子院里分享了沐若枆的半边床,险些没被他一条大肥腿给压死,眯了一个伴随着“被一堵倒下的墙压扁”这样噩梦的午觉,大概两点多,又要去上课。
下午是琴棋、骑射。
分了小班和大班。
10岁以上的表哥们都是大班,主要练功夫和骑射。
一般都是在晨练的校场内练习功夫和站桩射箭,但有时候运气好,如果哪个大人有空,会带他们去西郊的跑马场,练习马上动态射箭。
其实……主要还是去玩的~( ̄▽ ̄)~。
今天大班运气就好到了极点,碰到三舅沐希则要去御苑猎场打猎,沐若杉撒娇打滚抱大腿,得以跟随,走一个带一串……大班的人都跑猎场去了。
让留下的小班羡慕不已。
王梓光羡慕归羡慕,也知道他现在的小身板,根本不是去骑马,完全是给马骑。
艺术课是分开上的小课,在闻知院的二楼有一大排厢房,相互独立,基本每个小孩都能分到一个独立的练习室,艺术练习不会互相打扰。
琴艺,请了极有名的奚约教习。
奚先生十分年轻,容貌普通,气质却十分飘逸出众,难怪说艺术最陶冶情操,这人虽然一张大众脸,可往人群里一站,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由内而外都散发出超然的气质啊。
江湖人称“高岭之花”!
奚约是大幸朝艺术世家之一奚家的嫡传子弟,据说奚家是俞伯的后裔。
因奚约本身多才多艺,他也负责教绘画和棋艺。
按常理,几岁的蒙童其实不用这么好的老师,可王爷认为,艺术关键不在于技艺,而在于内涵的蕴养,请最好的老师,是为了从小耳濡目染,获得这种滋养。王梓光觉得他外公简直能当教育家了,理念多先进啊。
当然,请个好老师并不代表教出优秀的学生。因为——学生,也要分为受教和不受教的。
棋艺课上。
王梓光对黑白子无爱,但沐若枆十分喜欢,拉着王梓光下棋。一个臭棋篓子,拉一个连规则都不大懂的新手下棋,把时不时过来看看的奚先生气个好歹。
“我先下!”沐若枆抢先。
“好”
“你让我一子,这一次你不下。”于是,沐若枆强迫王梓光弃子若干……
王梓光:“……”
“不行不行,我刚才手滑,放错了一个位置……”于是,沐若枆得以悔子若干……
“……”
“你把自己连死了,我吃!”沐若枆把王梓光的白子拿掉一片,顺手把一旁明明不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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