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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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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姆诜!
  他虽然总给牟渔下绊子,却也知道整个御林军是不能得罪的,不然他真怎么死都不知道。再说真叫天授帝杖毙了那羽卫,又会引发文官反弹让他又去写“知道了”。
  况且现在是多事之秋,陛下引起御林军不满也不太好,要知道不光太子,其他皇子最近动作都频频,收买个把御林军简直是必修课。
  天授帝的安危,不能冒一丝风险。虽说御林军是最忠诚的,但如果没有正当的叫人心服的理由而辣手杀羽卫,这忠诚值就难说是满的了,毕竟再忠心,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会思考的人。
  天授帝招了牟渔进来。
  自从上次牟渔打翻了一个白玉笔筒,沐慈有一段时间没见牟渔了,见他进来后一眼都不看向自己,沐慈的目光也并不多流连。
  “陛下万安……”牟渔对天授帝行礼被叫起后,又对沐慈行礼,“见过殿下。”
  沐慈矜贵地略点头。
  牟渔今天穿了甲胄,高健威武,神色冷峻,目光坚定。虽然年纪不到三十,却已经做了十几年天授帝的心腹,忠心不二,前途无限。
  没牵扯,最好。
  牟渔首先请罪:“属下御下不严,惹祸的羽卫,属下一定秉公处置,还望陛下赎罪。”
  天授帝却道:“这个不急,临渊,羽卫二营被分了来合欢殿,你把名册整理一下,都交给九郎。以后这些就是九郎的直属禁卫,让他们忠心为主,不要有二心。”
  “是!”牟渔也不反对,每个王爷名下都有仪卫的,宫里赐下去一些高手充抵王爷仪卫人手,也是常有的事。
  一旦办理交接,就不再算御林军了。将来长乐王出宫,这些人要跟着走。只是长乐王在禁宫里生活,还没出宫建府,所以这些人暂时还需要留在宫里。
  沐慈很真诚道:“虽我没想过得到这些人,但你给我,一定程度保障了我的安全,我不会拒绝。谢谢你。”
  天授帝上回拿奏本来听过一回九郎的“感谢你”,但这还是第一回九郎当面,郑重的一声道谢。他嘴都笑咧了,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既然是你的人,那个羽卫的事就算了……”
  沐慈却顶着天授帝的肺说:“我不是你,我虽然护着我的人,但不是没有原则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对当奖,有错就罚,并不以我个人喜好宽纵或严惩。”也不理会神色尴尬的天授帝,对牟渔道,“牟将军,规矩我不了解,你按照御林军的军法办。”
  牟渔松口气,照规矩也不用大办。倒不是他护短,那羽卫并没有传错话,又没有规定说“上头的人说话不中听,就一定要婉转、美化”,所以军法罚不着他。
  牟渔知道那羽卫是遭了池鱼之殃,但这种“拨乱挑祸”的性子也不好,真不适合再到麻烦不断的长乐王身边蹚浑水了,于是说:“按律典与军法,那羽卫都未犯错,只是不会说话。既然陛下嫌他嘴臭,不如那将他发落到五谷轮回所去值守,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天授帝说:“你问九郎。”
  所有人都看着沐慈。因天授帝的态度,不知不觉,沐慈的意见也越来越受到重视了。
  五谷轮回所……就是宫里所有马桶的集中倾倒点,你们懂的。
  沐慈不喜欢有人扯他的旗子惹祸,他不迁怒算好的,也不会因这人给他办事,就收买人心去而私纵。但明显杖责一百是过分了,不能放着不管,于是点头:“你现在仍是他的上官,就照这规矩办。”
  天授帝没意见,牟渔示意把倒霉羽卫带走。
  事情处理完毕,众羽卫知道这处置是长乐王坚持按规矩办的,有理有据,很是中肯,都对这个新领导心服口服。
  嗯,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归属权都被天授帝划归长乐王了。
  众羽卫都是顶尖的精锐,没几个蠢的,心知一个事事讲规矩,不以个人喜好区别对待的领导者,虽不好讲情面,却更好在他手下办差——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错,忠于职守,不需要去花心思讨好谄媚,只用心把事情做好,自然有功得赏,没做错也不会倒霉。
  至于宫内的风云变幻,众羽卫也没啥想法——他们在被调到重华宫的时候,就和长乐王脱不开关系了。
  宫里的小纠纷处理完了,李康和王又伦才被通知进殿,也不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认真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教习过后,王又伦早一步走了。
  沐慈继续看看奏本,并没有受任何影响,该说什么说什么,不该管什么就不管什么。
  午膳时间,沐慈问李康:“参政,今天留下来午膳吗?我发现了几种海外香料,做烤羊肉可以除膻,我叫秦山都准备好了。”
  李康抱歉摇头:“老臣茹素多年,不沾荤腥。”
  沐慈也不勉强,又吩咐和顺:“那一会儿给朝阳姐姐送一些出去,”问皇帝,“能送吗?”
  这是表达自己已经没事的讯号,免得朝阳担心。
  “可以的,”天授帝很理解小九郎举动的含义,一时欣慰他体贴又重情;一时又心酸自己这一家虽比朝阳血缘上更亲近,却连老带小都不受幼子待见;又一时心疼小九郎吃饭孤孤单单,没有人陪伴。
  天授帝自己是很想留下陪伴,可忍着没有这样做。
  因天授帝发现,他每次留在合欢殿用膳,九郎虽不赶人,却恹恹地,吃得很少甚至不吃……有时候天授帝自己也很挫败,他从不知他一个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居然是一个倒胃口般的存在。
  天授帝到底心疼儿子身体,所以从不留下用膳,免得父子俩相互折磨——看九郎厌食,他自己胃口也不会太好。
  刚好牟渔拿着已经整理好的羽卫二营名册过来,交给沐慈过目。沐慈看了,把安庆召进来,将名册交给了他。
  安庆作为二营虞候,在指挥使出缺的情况下,又有威望,再考虑到他因朝阳郡主的关系而被沐慈信任,就被牟渔升职,做了二营真正的指挥使。
  这500号人,这会儿都成了长乐王的私人禁卫了。安庆拿到名册,心里五味陈杂。虽不用再纠结自己的忠诚问题,可他们这五百人的将来,就已经和长乐王的将来绑定到一起了。
  在这风雨欲来的深宫……
  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能去相信长乐王的本事了。
  牟渔办完事,就要告退。
  沐慈心里叹口气,这个照顾过他多日的男人的确是想通了,冷静了,形同陌路了……
  简单一点,也好。
  天授帝似乎看到小九郎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心中一软。他想让这孩子柔软下来,却并不想看自己喜爱的,强硬的儿子对别人露出这样软而弱的神色,便心疼问:“九郎,要不要临渊留下陪你一起用膳?”
  现在知道要事事询问了。
  沐慈摇头:“将军公务繁忙,不好打扰。”
  “没事,饭总要吃。”天授帝问,“临渊,还有要紧的事吗?”
  牟渔回答:“并无,都是一些常务。”这是实话,并不是他想留下用膳,而是他不会对天授帝有哪怕最微小的一点谎言。
  “没有要紧的事,你就留下陪九郎用膳。”天授帝吩咐,反正不是第一回。
  “是!”牟渔应。
  天授帝走了,他回头看一眼留下来,没有被九郎拒绝的牟渔,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烤羊呢……
  九郎这里的吃食,一贯是顶美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论语》中,有一段。
  子曰:“吾十有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沐慈也早到达了七十而从心所欲的状态,但不逾矩。
  不要说沐慈事事讲规矩,人活在世上,本来就应该奉公守法,以特权谋特例,不是个性和厉害。在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上位者也必须“天子无私”,是不能凭一己喜好而任性胡为的。
  
  第65章 收牟渔为义子
  
  卫终跟着一脑门黑云的天授帝回到皇帝寝宫太和殿,小心地问:“陛下,传膳吗?”
  “朕是不是真的错了?”皇帝忽然问,他是一个父亲,自然会尽力给孩子自己能给的一切,尽量满足孩子,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满意,可惜现实一次又一次打他的脸。
  到头来他发现——谁都不满意。
  他哪里做错了呢?
  是因为“天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还是真像九郎所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有原则,总是徇私偏纵,导致兄弟怨仇?
  卫终不敢回话。
  天授帝也不指望回答,叹口气问:“阿薇是怎么想到去重华宫的?”
  卫终知道皇帝要问,一早调查了,便道:“公主殿下从仁安殿出来后,直奔重华宫。”
  天授帝眯一眯眼,他一贯温柔贤淑的贵妃也不安分了?又问:“三郎最近如何了?”
  “殿下在王府闭门不出。”
  “他倒乖觉,”天授帝想了想,才问,“我记得谢亦谦对朕说,他看中了定王府嫡长孙沐若松,说他是少年英杰,打算把四女许给他?”
  “是。”
  “下定没有?”
  “还没有。”
  “没有的话,就不用急,我要留阿松几年。”天授帝勾唇冷笑,很快脸色又柔和下来,“九郎今天练了字吗?”
  “还没有。”
  天授帝无奈地揉自己眉心:“我也不能天天盯着(盯也没用),丞相也有很多政务(那位也没办法)……我点的几个侍读官,什么时候到?”
  “明日就进宫了。”卫终回话。
  天授帝高兴了一点,吩咐卫终:“明天你直接带人过去合欢殿,看九郎喜欢谁就留谁下来,若都不喜欢就全部打发了,我再给他找。”
  “是。”
  “叫他特别留意定王家的嫡长孙,那孩子不错,看得过去就优先留下。”天授帝道,既然牟渔说明天沐若松一定入宫,那就是板上钉钉的。
  天授帝非要他来,不仅是和定王怄气,更因为沐若松从小就是所有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要外在美有外在美,要内在美有内在美,德、智、体、美、乐全面发展的文武双学霸,颇有乃父贞世子之风。
  当年贞世子的风采风流,让天天训斥太子愚钝的天授帝羡慕嫉妒恨,口水流满地,却也没办法可想。他是皇帝,别人家的儿子抢过来也没用——皇位继承权是不能乱来的。
  但抢个孙儿给他儿子做个侍读官,就无碍了。
  所以天授帝毫无心理障碍,耍手段也要弄沐若松入宫做伴读。反正宗室子弟的前程……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另外,天授帝还有私心。他点的几个优秀子弟都是姓沐的,不是堂兄弟就是堂子侄,若能接受他们,小九郎说不定也会接受他亲生的几个兄弟姐妹的……吧?
  卫终都不敢劝了。
  艾玛,大幸开国以来就没有叫宗室小王爷,小王孙做伴读的先例。那群预备役小王爷个个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平时被人伺候都嫌烦,哪里会伺候别人呢?
  也只有天授帝觉得那些小家伙乖得像小猫……废话,皇帝面前,亲生儿子的爪儿都得好好收起来哒。天授帝到底年纪大了,只怕当真以为他给自家小儿子领了几只漂亮温顺的“小猫”。
  看皇帝正在兴头上,卫终真不敢浇冷水。
  ……
  牟渔熟知天授帝性子,在合欢殿用过午膳,就火速赶来太和殿复命。
  天授帝神色复杂盯着牟渔。
  牟渔心里没鬼,没有半点不自在,很坦然任由天授帝那种能将人看透的目光上下打量。
  天授帝看不出什么来,很郁闷直接问:“九郎喜欢朝阳,因为他们幼时就有情义,朕能理解。可为什么九郎待你总这么特别?你对九郎做了什么入了他的眼?”天授帝问。
  这话听在牟渔耳里似一个响雷……
  他飞快单膝跪地:“属下对陛下忠心耿耿,谨遵您的吩咐,精心照顾殿下,除此之外,并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的确没有逾越过。连同刚才的午膳,只有牟渔和沐慈两人一桌。尽管是天授帝吩咐,牟渔依然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一直“食不言”。
  而沐慈呢?与他一桌用膳,两两相对,也没和他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怎么看他几眼。
  一路沉默,平静到冷漠,吃得仍然不多。
  既然不期待我留下,干么不拒绝呢?
  沐慈远不是外表那样美丽柔软、青涩稚嫩,这是一个连“皇帝的御林军统领的心软与偏向”这样诱惑都能拒绝,而且拒绝得很彻底的少年。
  这种取舍,牟渔自问凭他如今的阅历,都不可能轻易做到。
  那沐慈的心思,到底深沉到了什么程度?冷静、狠绝到了什么程度?
  牟渔看不透,弄不懂,不知道沐慈到底在想什么,感觉不是一个层次,只好避开。
  “别紧张,朕不是怀疑你。”天授帝清楚,合欢殿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门清,自然知道自己的心腹大统领没有小动作——没有和小九郎有过私下接触,更不会对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投诚什么的……
  当年太子都没打动过牟渔。
  天授帝不仅信任自己心腹的人品,更觉得九郎也不是私下搞动作的人。那孩子妖孽的头脑,一身傲骨也让他不屑于弄什么阴谋权术,而且他也没表现出对权位很渴望的样子……真正对什么都不在意。
  无欲则刚。
  外表柔弱内里刚硬的,更有一条毒舌的九郎,虽把天授帝气得要死,却反比嘴甜温柔的孩子更让他相信,更放心,什么都肯主动给他。
  大抵所有稍有些钱、权的长辈都是如此——我想给你的,你能要;我不想给的,就不喜欢被人盯着,更不喜欢被抢。
  太子就是触到了这个逆鳞。
  天授帝和气道:“你起来,朕只是想知道九郎为什么喜欢你?”
  原来是亟待被儿子认可的悲催父亲想找个参考,看看到底怎样做才能被九郎喜欢。
  喜欢吗?
  牟渔站起来,神色冷肃回话:“属下不知,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思。”
  天授帝摸摸下巴:“你照顾九郎的确很细致,朕心甚慰。”心里却一直泛酸:九郎都不让我碰他,而牟渔不管怎么碰,怎么接近——清理、洗浴、换衣,坐一桌吃饭,九郎从未抗拒过……
  到底谁才是亲爹啊?
  天授帝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牟渔虽是他的下属,却是江湖闻名的第一高手,御林军大BOSS,去做一个小护工工作,最脏最累,牟渔也没嫌弃没挑剔,精心细致,是个人都要感动的好吧?
  而他的小九郎,冷淡、不妥协是针对陌生人和敌人的,看他对朝阳的态度,便知他恰是个重感情,知恩义的人。
  许是九郎明白牟渔的可贵之处,另眼相待也是自然。
  卫终喜气洋洋的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盖了盖的盘子,眉开眼笑说:“陛下,您猜猜九殿下给您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啊?”天授帝愣了,赶紧招手,“快快!给朕看看是什么?”卫终打开一看,是一条烤好的羊腿,膻味极淡,飘荡着肉与新调料的香气。
  天授帝深深闻一闻,口水都下来了,问:“真是九郎送来的?”
  “当然,别看殿下嘴上不留情,心里还是记挂着您的,这不特意给陛下您送了条羊腿来么?”
  天授帝虽然高兴,还没冲昏头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真不对!
  九郎如果是个普通的少年,他说不定还真信了卫终,可问题是——九郎就是个心里想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从不口是心非。
  天授帝冷了脸:“说清楚,羊腿怎么来的?是你派人要来的?”玛淡,该不是卫终仗着他的势去欺负九郎了吧。
  卫终冷汗狂飙,本想讨个好,这会看败露了,就直接把兹兹冒烟的“羊腿炸弹”丢给牟渔,说:“是牟将军带来的,说给陛下您尝尝,小人当然以为是殿下托他送来给陛下的了。”
  天授帝:“……”
  牟渔:“……”
  这什么人啊,刚刚借羊腿讨好的时候,可半个字没提人家牟渔的功劳。牟渔向来是个嘴闷的,要不是天授帝敏锐,这会儿功劳就给昧下了天授帝最了解自己的两个心腹,牟渔本事高,有傲骨,说话不喜拐弯讨巧,性子又冷硬寡言——这性格好,管夜行卫就得嘴紧。他什么苦活儿累活儿也不挑剔,答应的事总能踏实去办,全面细致,从不掉链子,还不喜欢邀功,属于埋头苦干,关键时刻哪里需要都能顶上去的好心腹。
  卫终呢,做事虽也能干,办得漂亮,但总有法子咋呼地大家都知道他的功劳,那张嘴想哄住个把人,舌头都能翻出花来。可能和他身为內宦,生存比较艰难有关,不过卫终的为人还是可信的,至少天授帝自信能压得住他。
  牟渔很少往九郎跟前凑,上回灌药差点把人折腾死,也并不妨碍他得九郎的缘法。而卫终最会看脸色,看自己在意九郎,就爱抢一些往九郎跟前凑的差事,说话讨巧,做事讨好,却从不见九郎对他另眼相待。
  天授帝是个英主,对比了一下,自己也觉得相对来说,他更加信任牟渔。
  看来,九郎是个真正的明白人。
  想讨好九郎,不看说了什么,得看做了什么。
  天授帝想通了,心情就好多了,更信得过牟渔人品,脸色缓和下来和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牟渔冷酷说:“因一只羊有四条腿,属下就切了一条说给陛下带过来。” 他真直接说的。
  “九郎说什么了没有?”天授帝紧张问。
  “殿下什么都没说,应是默认。”牟渔理所当然的说。事实上沐慈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干得好!
  天授帝拍拍牟渔的肩:“好,你是个好的。”吃饭还记挂着朕,天授帝心里熨烫地很,看牟渔怎么都很顺眼,肚子里心思一转,说,“临渊,朕早就看中了你的人品,这么些年对你也十分了解,朕打算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因大祖开国,所收义子功劳大,所以大幸风气,收义子真和收养个儿子是一样的待遇,也是能上家谱,分家产的,是很重要的一种关系。
  卫终的眼睛都嫉妒红了,玛淡的,原当牟渔是个嘴憨心也憨,有能力却只知埋头干活的老黄牛,谁知道却是个心有七窍的,平时不拍龙P,关键时刻懂得抓时机,一拍就直接拍到了点子上。
  不知他暗地里下了什么功夫,竟然得了九殿下的福缘,叫陛下都动了收养义子的心思。
  卫终又不蠢,牟渔跟在陛下身边多少年了,也没见陛下动一动收养的心思,这会儿猛地说要收为义子,肯定是为了讨好九殿下啊。
  牟渔也不傻,拒绝道:“属下何德何能,不敢妄攀天家。”
  “你很好,十几岁就跟在朕身边,这么些年劳苦功高。这事就这么定了,朕写一道内旨叫齐王叔给办了,登入玉碟,进封你为忠毅伯。”天授帝拍板。
  他口中齐王叔就是齐亲王,掌管大宗正寺。
  其实皇帝收养义子是很流行的,特别是大幸开国皇帝,收养义子十几个,可惜太拼命,全战死了,只有几个义子留下血脉,当然被皇家善待了。
  昌和盛世之后,皇帝收养义子才渐渐少了。废话,和平年代,又不需要忽悠谁去拼命,何必多养着一票人?当然,大祖当年也并非光叫义子卖命,亲儿子也在战场死得只剩一个太宗,可见当年的境况,实在步步艰难。
  天授帝看九郎和自己关系一直冰封不前,好容易接近一点,就又不知哪里得罪他,倒退三步,父子亲密度怎么也刷不上来,心里不是不着急的——他自知时间不多了。
  这会儿见牟渔得了九郎眼缘,牟渔为人不错,也很关爱自己——吃饭都记得给他打包外带。自然就打上了牟渔的主意。
  收养义子,牟渔就是九郎的义兄了,一则九郎不再孤单;二则牟渔可以更好保护九郎;三则叫九郎体验体验有兄长罩着的感觉,应该不会那么抵触与兄弟接触了;四则有牟渔这个润滑,父子关系不知道能不能破冰。
  天授帝说:“临渊,如今你是九郎的义兄,有空就多往合欢殿走动,多陪陪他,照顾他,保护他,别叫人欺负了他去,知道吗?”最主要得多说我的好话,像今天这样弄个羊腿来也不错……天授帝心道。
  “属下遵旨。”牟渔道,虽知道天授帝犯病抽风,但看天授帝很认真的样子,牟渔也知道不能再拒绝。
  天授帝抽风上瘾,纠正道:“要叫父皇,自称儿臣。”
  牟渔:“……”憋出一句“父皇……儿臣……遵旨。”
  虽然陛下的年纪做父亲刚好,两人相处时间长,他也有点把陛下当父辈尊敬,可怎么就是这么别扭?
  但也有点可怜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皇者,为了讨好小儿子,也是蛮拼的了。
  天授帝吃了义子从小儿子手里拐来的羊腿,愉快的用过膳,开始批阅奏章,本来好好的,忽然,天授帝脑门上乌云重新聚拢……
  “哗啦啦……”天授帝把桌上所有的奏章都扫到地上了,笔墨纸砚也遭了秧,一旁辅助的侍中大臣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到一旁。
  卫终看天授帝手里握着一份黄封的奏章——这是皇族宗室专用,也不知谁写了大不敬的话,惹毛了皇帝。卫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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