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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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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出生了这么许多年。
  天授帝也从旁的渠道知道了那姨甥俩说的话,总算知道一贯聪明到爆表的小九郎,为什么跟着他来垂拱殿议政,做这种“傻事”了。
  还真是,傻得无比可爱啊。
  小倔牛儿。
  他恍惚想起他的大哥沐春,其实也是这样一个因为内心拥有信念,所以傻到可爱的人。这更坚定了天授帝保护好小九郎,不要让当年的悲剧重演,让这个国家失去一个希望,再次遗憾了。
  ……
  天授帝握拳,效率极高处理完政事,把儿子送回合欢殿,磨叽了一会儿见九郎只顾看资料,根本不理会他还嫌烦,自己也觉得九郎忙着自己闲着,有点不地道,就回到了太和殿。
  在寝殿也可以处理政务的。
  卫终在一旁汇报……
  天授帝冷哼:“嗯?你问问你义父,是不是不想干了?就调查出这么个结论?”
  卫终擦汗。
  卫终的义父卫易,就是行宫的内侍大总管。
  天授帝敲桌子上的调查:“所以,是九郎派他的羽卫李新阳,趁休息时间出宫,找到行宫的宫女如佩,谎称朕忧思过度病了,让如佩告诉温嫔,导致温嫔下雨天跑出来想要回宫,结果雨滑摔跤小产的?”
  卫终冷汗如瀑,他就劝过义父,出这么个调查会让陛下爆掉,可义父不听啊。
  说来说去还是利益,因为温嫔是行宫的宫女出身,是他的义父卫易寻到的一个容貌似谢宸妃,性子又温婉单纯的女子,如果这温嫔产子得宠,卫易当然水涨船高。
  真是利益害死人。
  天授帝又问:“提审李新阳没有?”
  卫终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惊动九殿下,是以只请大统领出面,将李羽卫请出来,配合问询。他……的确前两日去找过如佩,有人指证。”
  “他认了?”
  “认了去过行宫见如佩,说两人有私情,却并没有认其他的。”
  “动刑了?”
  “呃……还没有……”不敢呢。卫终不确定陛下这么问,是要动刑还是不动刑。
  “如佩怎么说?”
  “如佩认了,指证李新阳,然后咬舌自尽了。”
  天授帝冷笑:“啧,死得够利索的,卫易眼睁睁看着人死啊。朕发现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点……活!腻!了!”
  天授帝的语气冰冷到极点,手指无意识搓动。
  卫终双瞳收缩,凝成针尖……陛下,对谁动了杀机?
  不可能是长乐王,那么……是义父吗?
  天授帝忽然又笑了,道:“朕前两日,才在九郎跟前拍胸脯说要护着他……卫终,你说说,朕若现在去告诉九郎,是他派人害了温嫔……九郎会怎么回答朕?”
  卫终听到自己的全名从天授帝嘴里蹦出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他会说‘哦,这点小事该谁处理的谁去处理,别来打扰我。’然后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天授帝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头。
  小倔牛儿,真是吃定父皇了。
  卫终:“……”还真是长乐王说话的风格。
  天授帝无奈叹气:“行了,叫临渊来处理吧。”
  卫终头皮发麻,却只能去把牟渔叫来。
  天授帝把事情一说,问:“给李新阳动刑的话,会屈打成招吗?”
  “极有可能会,”牟渔毫不犹豫道,羽卫二营五百人,不可能个个贞烈,解释道,“他骑射功夫好,善钻营,赌品不太好。且能被一个宫女诱得触犯禁令,可见不是意志多坚定的人。”
  “看来幕后之人也算准了这点。”天授帝扶额,“一旦用刑,九郎就会很麻烦。”不动刑也麻烦。
  牟渔想了想,冷然道:“这世上每件事都有因果,父皇,反过来推论呢?若九殿下失去圣心,会是谁得利?”
  天授帝考虑了一会儿,道:“李新阳与宫女有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又吩咐卫终,“让温嫔好好在行宫调理,别想着孩子的事儿了,没缘分。”天授帝年纪这么大,风雨经历不少,不至于看不开。况且孩子已经没了。
  “是!”卫终应。
  “宫里,玉泉春酿还有没有?”天授帝忽然问卫终。
  “有!”
  “给太子,三郎,五郎,六郎和七郎,都送一壶过去……”天授帝说完,卫终就“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双目惊恐大张。
  玉泉春酿……
  宫里御赐之酒,别看它名字好听,它还有个别称——鸩酒!
  天授帝冷眼看看卫终,目光寒凉,吓得卫终抖如筛糠,才对牟渔道:“临渊,你带着李新阳,亲自去送。嗯,皇后,贵妃处也别漏了,去打声招呼再送到各处。给我盯着他们,全部喝下去,一滴不剩。”
  牟渔眉毛都没动一根,冷然应:“是!”
  卫终瘫软在地上,好半天也没办法爬起来……这是……天要塌了啊!!
  ……
  沐慈回合欢殿,并不休息,又叫沐若松弄了好些治水防汛的资料。沐若松抱了一大叠资料进来,却见沐慈靠在椅子里已经睡着。瘦瘦小小的身体缩在椅子里,越发可怜可人疼。
  沐若松轻轻放下宗卷,拉过来一条毯子给他盖一盖,这样也没惊醒他。
  这几天殿下太累了……
  沐若松看着沐慈已经支出棱角的髋骨与下颚骨,小脸更苍白如纸,眼眶下是一片淡青色的眼圈。
  心疼与帮不上忙的焦灼扯痛了他的心。
  我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帮你分担点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
  牟渔不急着去办新差事,长乐王交代的事一般都优先处理——他从夜行卫密档库拿了许多沐慈指定想看的资料去合欢殿,满满两个上锁的大箱子,虽然沐慈擅长抓重点,看宗卷的速度极快,这么多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得完。
  牟渔一进合欢殿的书房,就看到沐若松站在沐慈身边,一脸担忧的神色,见到他进来,就立即摆手示意不要吵醒沐慈——好不容易睡着的。
  牟渔脚步更轻,可不知道怎么,沐慈却睁开了眼睛。
  沐慈每次醒来,一睁眼那目光就已经足够清明,可这一回却迷迷蒙蒙,涣散着,犹如一个迷路到了另一个世界去的懵懂孩童,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方。
  让人心疼。
  好半天,沐慈的视线才慢慢凝聚,嗓音有些沙哑:“阿兄,资料拿过来了?”
  牟渔直接把沐慈抱起来:“别管资料了,您需要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嗯,是有点累了,资料都找全了?三十年间所有涉及到西河、临河流域的宗卷?”
  “是的,殿下!”牟渔应。
  沐慈已经习惯了牟渔那无滞转换的称呼,可以对天授帝叫“父皇”,自称“儿臣”,叫他就一定会称呼“殿下”,哪怕当天授帝的面。
  “记得再找一下军用马匹的相关资料,有关的都弄来,记得都要事先征询一下皇帝,不能给的就算了。”沐慈道。
  牟渔:“……能不能忘掉资料?”
  “不能,”沐慈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可能关系到大幸百年国运,生死存亡。”
  牟渔:“……”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平静的,像“今天吃米饭吧”这样平常到极点的语调,说这么危言耸听的话啊?
  牟渔无奈地把沐慈安顿到床褥里,摸一摸他的小脸道:“殿下,您对自己好点吧。再这么下去,就是关系到您自己的生死存亡了。”
  “嗯,好吧……”沐慈伸手握住牟渔的大手,蹭了蹭道,“帮我擦个身,推拿一下再走,资料太多又不精确,我时间又不够,都没工夫洗澡,做得久了身上僵硬。”
  牟渔:“……”认命地在沐若松的配合下,给沐慈擦身,然后推拿。
  沐慈舒服地几乎睡着,还记得问:“带走的羽卫怎么说的?”
  牟渔给沐慈擦脸:“别管了,我和父皇会处理的。”
  “哦。”
  “午膳吃了多少?”
  “没胃口。”
  牟渔今天午膳没过来,抬头看沐若松。沐若松拧眉,忧虑摇头,就是没吃多少的意思。
  “这么下去怎么行?”牟渔担忧,摸了一把沐慈身上,就从来没有过肉,只有骨感和更骨感的区别。
  “弄点牛乳或者羊乳给我喝,不要人乳啊……”沐慈闭着眼睛道。
  “好!”
  “我尝得出来,别糊弄我。”
  “睡吧,殿下,我还有任务得走呢。”
  “你走吧。”
  “不行,不盯着您睡,一会儿又得爬起来看资料。”
  沐慈叹口气:“好吧,奶奶……”认命开始默背《元素周期表》。
  牟渔:“……”
  沐若松羡慕看着两个义兄弟的斗嘴互动,总觉得两个人真是很默契,自己有点无法融入的感觉。其实连牟渔也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面对沐慈,他在人前的冷面总会不由自主缓和,说话也变多,变温柔。他虽然意识到这种“柔软”和他冷酷拽的形象不合,却没办法控制自己。
  全自动的。
  ……
  晚膳时分,牟渔办事回来,回复天授帝……
  玉泉春酿,皇子们都喝了……
  太子装疯卖傻,不肯喝,打碎了一壶,好在牟渔有备份,亲自抓着太子强灌下去的;三皇子不拒绝也不悲伤,对着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头,叩谢了皇恩,只问了一句“九弟身体好些没有?”牟渔回答“挺好。”三皇子就主动喝了下去;五皇子也打翻了酒,哀求哭闹一番想见父皇,最后也被牟渔抓着,把备用的一壶给灌下了。
  六皇子哭着,主动喝到一半,吐了,被强灌下了另一半。
  七皇子也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敢也没力气喝,后来也是强灌下去的。
  天授帝思量了一下儿子们的反应,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人认了?”
  “认了!”
  “查清楚了?”
  “是的。”牟渔把查到的事情一说。
  “行!”天授帝笑道,“朕总算有脸去见九郎了。摆驾重华宫。”
  ……
  合欢殿,晚膳时间。
  沐慈手里拿着羽毛笔:“放着,我一会儿吃,你们去吃吧,我现在没胃口。”
  沐若松急死了,可沐慈吃不吃真不是他能劝得了的。
  可是还是要劝。
  沐慈无奈:“我手都占着,你喂我吃吗?”
  沐若松看沐慈一手资料一手羽毛笔,忙到飞起,还真拿筷子喂他。
  沐慈也不客气,张嘴就吃。
  沐慈胃口还是不好,勉强吃一些就不想再吃,沐若松试过各种方法,到后来沐慈实在缠不过,又逗他,凑上来风流婉转说:“你换一种方式喂,我再吃点。”
  “怎么喂?”
  “这样……”沐慈扣住沐若松的后脑勺凑近,几乎和他嘴唇相碰,“嘴对嘴,你喂不喂?”
  沐若松:“……”连脖子都红了。不敢。
  因为没办法让沐慈多吃点东西,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胃口,一点一点苍白消瘦下去……
  沐若松干脆把筷子一放:“殿下,从今往后,您吃多少,我吃多少,您想把自己饿死,那我陪着您。”
  天授帝过来,就是听到小侍读官这么一句宣言,再看到没动多少口的晚膳,心里给小侍读官点了个赞。
  “吃多了也不舒服,真吃不下。”沐慈道。
  原主就有厌食症,但心理疾病沐慈能够克服。但这身体是真破败了,好转的速度很慢,脾胃失调,虚不受补。就是说胃早坏了,强迫吃下去,也没办法吸收营养,反而加重肠胃负担。
  “那就少吃多餐。”天授帝走过来,摸了一下小九郎的脸,“倔牛儿,到底忙什么,饭也不肯好好吃。听临渊说,你发现一个问题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
  沐慈道:“还没出结论,给我八天到十天时间。”
  “不行,你受不住!”天授帝招手,卫终端着一杯牛乳过来,天授帝接过给沐慈,“牛乳,喝不喝?”
  沐慈拿着,看也不看就直接灌了下去。
  天授帝看九郎这么信任自己,或者说看得清形势,比他的其他儿子强太多,就笑了:“先不忙,父皇和你说个事。”
  “无碍的,你说我听。”沐慈又去拿纸笔写画,才画了两笔,忽然手中羽毛笔戳破了纸张,轻微一声脆响……笔头折断了。
  然后,沐慈吐了,喷出乳白色带着血丝的液体……
  然后捂着腹部……
  缓缓倒下……
  “九郎!”
  破碎的纸,折断的羽毛……
  掉落,在空中翻转着轻盈的弧度,飘飘荡荡,坠入了尘埃之中……
  
  第83章 无妄之灾
  
  室外风雨飘摇,室内一灯如豆。
  沐慈睁开眼睛,面前就是牟渔担忧的脸。可沐慈发现自己连说一声“没事”的力气也没有,身上虚得难受,腹部依然绞痛难忍。
  沐慈觉得身上黏腻难受,一直在出虚汗,痛的。
  牟渔看这少年漂亮的眉目依旧淡然,没有任何痛苦神色,连颤抖都没有。若不是脸色更白,冷汗更多,更听出他在有节律地调整呼吸缓解疼痛,只怕没人知道他的痛楚。
  牟渔佩服这少年的意志力,一般二般的死士都不如他,更多却是心疼。
  打从第一次见这少年,就没见过他露出过痛苦之色……不管多痛,这少年总是忍,也能忍。
  牟渔在心里暗暗叹口气,温暖而略粗糙的手在沐慈的腹部按摩,温声说:“痛就出声,别忍着。”
  沐慈没出声。
  牟渔再叹口气,摸到一手黏腻,喊了和顺给打热水,帮沐慈轻轻擦身,再拿热巾子热敷他的腹部。热敷之后,又按照崔院使的医嘱,用了药膏,揉沐慈腹部。
  沐慈只觉得一阵暖意,缓解了一点疼痛,腹部咕噜噜一阵响动……
  牟渔照顾他很手熟,道:“我带您去净室。”
  沐慈依然一声不出。
  牟渔把人抱去净室,处理完了把人抱回,更换衣服。想了一下,把人半抱在怀里,继续给他揉小腹。
  暖暖的,就是药膏的味道……
  算了,沐慈没力气抗议。
  崔院使一直在外面待命,半夜听见动静就进来诊治,沐若松跟着进来了,端着一碗米浆,小和顺帮不上忙,在给崔院使提药箱。
  崔院使诊治一番,松了口气:“无碍,肠胃不适导致呕吐,泻痢,不是中毒。”
  牟渔就问:“怎么有血丝?”
  “殿下肠胃本就弱,有一点轻微出血也是正常的,吃个药会好。”崔院使拿出一瓶子蜜丸,递给牟渔,“止泻温胃丸,为了这没药味的药,老夫已经尽力了。”
  牟渔才不问沐慈吃不吃,直接自己尝了一粒,就把蜜丸一粒一粒往沐慈嘴里塞:“味道还行,吃点就不难受了。”
  蜜丸还真不难吃,相信药力也不强,身体能承受,沐慈就权当吃糖豆了。
  牟渔又接了沐若松手里的米浆:“按您要求的,加了盐的。”
  同样不征询意见,直接灌。
  沐慈这会儿任人宰割,被灌了半碗米浆,又欲呕吐,牟渔才停下来……沐慈难受加倍,眼角都含了泪光,别提多可怜了。即便如此,他的神色依旧是平静的,不显丝毫的软弱。
  一旁的沐若松几回想要上前制止牟渔的暴力“照顾”,可看牟渔冒着寒气的脸色,又不敢造次。
  沐慈强忍下不适,努力调整呼吸,觉得牟渔硬灌手法倒比原先好了许多,行事比往常更霸道三分,大概冰层下的火山喷发了……
  沐慈决定配合一点。
  他还不至于不知好歹,去故意作对,惹恼一个明显因为关心他而怒火中烧的人。
  牟渔的确即将爆发,但没办法对个病人发作,看沐慈意外地配合,火气也消散了些,继续给沐慈揉腹部。
  沐慈疼痛缓解,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外头天微微亮,自己躺着,牟渔在一旁枕着手休息,另一只手一直在他的小腹上揉。
  大概揉了一晚上,绞痛就不明显了。
  牟渔察觉沐慈醒了,也睁开眼,眼睛里有淡淡的红血丝。也没多说,冷肃着脸,先带沐慈去净室,出来后又强行喂了一瓶子止泻蜜丸,灌了一旁温着的加盐的米粥。
  沐慈有点力气了,声音暗哑道:“阿兄,你强灌的手法有提高。”
  牟渔:“……”
  是啊,昨天一下午灌翻了好几个皇子呢……
  不对!
  少年,你每次关注的重点怎么都这么奇怪?
  沐慈关注的重点回正,问:“我上吐下泻,是吃坏了东西的症状,你们怎么会怀疑我中毒?”
  牟渔道:“这个,我要先对您说一些事……”他立即申明,“被获准了的,父皇本打算对您说的那件事。”
  “哦。”沐慈想起身。
  牟渔把沐慈抱起,抱在怀里给他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给沐慈揉小腹,道:“行宫那里,给出的调查说是您指使李新阳去找温嫔身边的宫女如佩,设计温嫔小产。”牟渔看一眼怀里的沐慈,这少年依然八风不动,永远稳得住,就继续说,“父皇不相信,但线索中断,又不能提审李新阳,万一屈打成招就不妙了。所以……我建议父皇追本溯源,由果倒追因。”
  “嗯。”
  “您出事,得利的人都数得着,父皇就命我给所有皇子都送去了玉泉春酿。”牟渔顿了顿,解释,“宫里御赐鸩酒,只用玉泉春酿,因其用一种曼佗罗花酿制,能让人昏昏如醉,飘然欲仙,不觉痛苦。”
  沐慈:“……”这算什么?人道主义的安乐死?
  他摸一摸腹部仍然在轻揉的手:“阿兄,不肯喝的皇子,你亲自下手强灌了?”
  “是!”
  沐慈没力气,脑袋在牟渔肩上轻轻蹭蹭:“皇帝不地道啊……你可真不容易。”
  牟渔:“……”
  沐慈没再多说,牟渔也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沐慈问:“谁是幕后黑手?”
  “为着护住太子,皇后招了。”牟渔道,“上回寿王嫡子那件事,是皇后所为,而贵妃身边的白芨是她的人。这回温嫔实际已经胎死腹中。如佩虽是我们的人,可家人被皇后母族之人所制,如佩便引诱了本对她有意的羽卫李新阳,与温嫔合谋……温嫔也招了,是因怨恨,觉得是您不容她,去行宫路上颠簸,之后又被冷落情绪不好才致使滑胎,认为只有除掉您,才有可能重得帝宠,再结龙胎。便打算用一个死胎,嫁祸于您。”
  沐慈没说话。
  牟渔道:“您不必挂怀,不是您的错失,温嫔坐胎本就不太稳当……父皇的年纪……”
  “我知道。”天授帝身上有腐朽的味道,能让人有孕已经是极为难得的,出这种情况也不难理解。
  沐慈又问:“谢贵妃是什么表现?”
  “一直喊冤……”
  “连你说皇帝御赐玉泉春酿给洛阳王,临江王,她也只是喊冤?不肯认?”
  “是!”
  “两个儿子……她很聪明,也能忍人所不能忍。”沐慈道。
  牟渔微微一惊,也沉思起来……刚开始还以为谢贵妃是真冤枉,没往深处想,可一般做母亲的,听说两个儿子要御赐鸩酒,居然……不像皇后那样自己站出来认。
  两个儿子啊,母亲为保儿子,不管怎么被冤枉,都会飞快承认是自己的吧?
  还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沐慈打个哈欠,道:“天亮了,洗漱一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牟渔:“……”你淡定得过分了吧,还有问题不问吗?
  沐慈还真不问,有读心术似的道:“皇帝警告了一番,那些皇子后妃的,该消停了吧,我总算能清静两天了。”
  牟渔:“……您怎么猜到只是警告的?”
  “你一直说玉泉春酿,又没说鸩酒,可见是没放毒的。”沐慈伸个懒腰,松一松筋骨道,“真要一下子弄死好几个皇子,皇帝也交代不过去,且宫里不会这么安静。”
  所以沐慈说谢贵妃聪明,她也能忍,是在赌,赌天授帝不会同时弄死两个。而郑皇后不是不聪明,只是她一个儿子,又是被软禁待罪的太子,当然会相信天授帝想鸩杀她儿子。
  牟渔揉了一下沐慈的脑袋,这少年是真聪明。
  沐慈又道:“皇帝的做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到底都是他亲生儿子,他也不怕父子生怨。你提醒他别总这么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沐慈顿了顿,叹口气,“算了,做都做了……也是为了我。”
  牟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的确,做都做了。
  沐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动动肩膀:“阿兄,给揉揉肩背,躺久了难受。”
  牟渔认命给他揉。
  沐慈道:“所以,因为赐酒,你们一看我这样,就以为是有人给我下毒?”
  “嗯。”牟渔应。
  当时所有人都吓得半死,真以为沐慈中毒。天授帝大发雷霆,让牟渔把一干涉及的人从养牛的,喂饲料的,挤奶的,清洁杯子的……甚至连卫终,全部扣下审问。
  牟渔拧眉道:“我也觉得奇怪,按理不会有毒,因为乳牛是我让人从宫外随机弄回的,卫常侍与三名可信之人亲自盯着挤出来的牛乳,确信没做手脚,他还亲身试喝了。杯子也是可信的人清洗准备的……也不知道怎么您喝就……又吐又泻的。”
  沐慈:“……”一听这过程,就很无力问,“你们不是给我喝的生牛乳吧?”他本来以为这破身体对牛乳蛋白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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