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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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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要全家玩完的节奏啊。
  朝阳郡主不为所动,在外人面前一贯只流血不流泪,现在,她的心头正在淌血……她一定要让害儿子的人,流血流泪,血债血偿!
  
  第11章 沐慈初醒
  
  谢宸妃生前的居处名为重华宫,宫内三殿,南侧殿名为合欢。
  沐慈正躺在合欢殿主厢大床上。他没有那么好运,没有疼爱他的亲娘会替儿子的痛苦感到心痛并做些什么。
  因为入了春汛期,又开始稀里哗啦下起了雨。
  沐慈孤独一人躺床上,感受全身疼痛,哪哪都痛……他从前练习体术已过六级,对人体内外结构了解通透,闭目细细感受,就知道这身体能维持呼吸、心跳,的确仰赖缓释的玉髓原液。
  这个身体本就虚弱,被三年折磨后更是彻底败坏了生机,身体弱、气血虚、元气不足,甚至无法维持大脑运转,让沐慈无法保持清醒意识。接收的记忆又出来捣乱——童年的孤冷与害怕,更有被太子凌虐的痛苦绝望。沐慈像真实经历过,每一次被迫的入侵,每一次的痛楚屈辱,仿佛没有止境……
  面对折辱时,原主反抗过,试图求救,最终绝望,渐渐不再反抗,被动沉默的承受一切。但原主也没给过太子所谓的“爱”任何回应,被诱哄、被下药、被虐打都不曾屈服,意志极其坚定。
  原主也没有虚以为蛇,假意迎合最终击败敌人的想法。更因为太过骄傲,宁折不弯,不懂在那种情况下怎样保护自己,最后弄得身体被毁而死亡……
  但不管怎样,原九皇子在无力绝望中,依然能保持灵魂之火不灭,十分清醒与坚定,从不沉沦的心志,叫沐慈慈十分敬佩。
  至于原主,在痛苦与不甘中,反复想要问的“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承受这些?原主没撑到见到皇帝,所以一直没有得到回答。而现在的沐慈,却觉得问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该承受,不该承受的,都已经受了……事后追问一个“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唯有罪恶当受惩戒!
  太子这样的罪恶,即使在权力的庇护下,也不可以得到原谅。
  有些事永远不该被原谅!
  永不原谅!
  所以,沐慈惩罚了罪恶。
  但他不是利用自己的身世的冤屈与折辱换得怜悯,而是用自己洞察人心的能力,利用皇帝的多疑与对权力的贪恋,一步一步引导,曝光了太子身上品德的污点,揭发太子觊觎皇权的野心,引出多疑皇帝的猜忌与痛恨,借力打力,才打倒了太子。
  相信若不出意外,这个老皇帝身体能撑久一点,江山的继承人就会更换。
  换了谁,沐慈并不关心。
  如潮水般的各种信息,汹涌淹没了沐慈的灵魂,几乎要摧毁他没有多少能量支撑的微弱意志。
  但也只是几乎。
  在身体剧痛和心灵苦痛夹击之下,沐慈利用身体的痛,刺激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不让自己沉沦在混乱的记忆和痛苦中,意志力没有丝毫崩溃迹象。
  他的心率、呼吸,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上辈子,他活到七十多岁,经历人间万丈红尘,遍尝七情六欲,喜乐酸苦,人们只见他站在高处风光无限,却不知他一样必须努力奋斗,也曾在困境中挣扎求生,哪一次不是最终凭着永不放弃的信念,挺过来了。
  况且,被伤害的责任不在被害者,虽然身心受创难免,但沐慈不会自厌自伤,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美好的记忆也有,并不多。
  最美好是在五岁之前,原主母亲谢宸妃还活着的时候,虽然母子两个在冷宫里日子过得苦,却因为有人相互温暖,并不那么难熬。
  后来谢宸妃生病离世,临死之前,只抓着小儿子的手,唤着小儿乳名:“雁奴,若你生在百姓家,我盼你似大雁,在天空中获得自由;可惜你生在这一堵宫墙里……也许不能出去是件好事,至少能留下一条性命。不要怨谁,平静过完一世吧。终归是母亲对你不起。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遇见我们。”
  那绝色女子十分倔强,不肯承认“错误”,不哀求,不低头,也是个宁折勿弯的骄傲女子。骄傲到——临死也不肯见皇帝最后一面,不肯把孩子的身世告知。
  天授帝难道就不骄傲?于是一气之下把血统存疑的小儿子丢在冷宫里,也不肯看一眼。
  此后的十多年,才几岁的小孩一个人在冷宫生活。
  沐慈不理解,谢宸妃看起来是个十分爱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会不澄清皇帝的疑心,甚至好似还有点故意,让皇帝见都不愿意见孩子一面。其实只要见一见,看相貌也该知道九皇子是亲生子的。可这位母亲却宁愿让孩子呆在冷宫,算是毁掉了孩子的一生。
  难道只为了让孩子在冷宫中,苟活一世吗?那么,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最终也没逃过后宫的算计,甚至因在冷宫而无力求援,被折辱致死……这位母亲会后悔吗?
  不知道。
  也许,在所有沐慈该帮忙了结的因果中,原主最需要知道的,是这个答案吧……
  不过,沐慈本人不甚在意这些因果,他本就缺乏主七情六欲的魂魄,连最终的死亡他也看得淡然,心境稳固。一切爱恨嗔痴……又怎么能动摇他的心志呢?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沐慈很快平静下来,调整呼吸进入深层次的冥想状态。
  在外人看来,这两天沐慈一直昏迷不醒,实则沐慈大半时间的确因体力不支陷入昏睡,睡眠能更好恢复体力。小半的时间则一直在冥想,收拾因重生冲击而有些紊乱的情绪,不仅慢慢控制好了精神力,更试着借鉴紫微星君给他的人级功法,结合他自己修习灵术摸索出来的体悟,竟然很快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气感。
  这个身体太弱,在体术上难有突破,倒是罕见的对灵气十分亲和,更适合修习灵术的体质。
  沐慈每天还会花一点点时间,从原主的记忆中整合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从中还发现了两个潜在的盟友。
  第一个是朝阳郡主。据说她很受定王宠爱,年幼时常跟随定王入宫,男人议事不方便带小孩,她就被送至重华宫,与谢宸妃关系极好,连带心疼原主。小时候她只要入宫,必定在侍卫帮助下偷偷到冷宫,爬在墙头一棵树上,陪伴墙内的小沐慈,给他带来吃穿玩具,讲宫外的事,带给他许多温情的记忆。后来她长大嫁了人,就来得少了。
  第二个就是被封洛阳王的三皇子沐念。小时候他不敢做爬树这么高调的事,只敢躲在宫墙下,隔着高墙和冷宫内的小弟弟说话,教他各种知识。几年前他封王出宫,因为不常入宫,也很少过来。
  特别是太子在之后三年里,几乎封锁了冷宫,阻绝了小沐慈与外界的任何联系,两个人才一直没发现问题。而天授帝这两三年身体不好,一直在行宫修养,很少回宫,太子才敢肆无忌惮。
  不过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沐慈搜寻记忆,试图整合有利的信息。但一个冷宫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很少,唯一信息来源是洛阳王常给他念的邸报,也说起过一点沐家皇族发家史,也就是大幸史。
  前朝大周动乱,藩镇割据,一些称臣的外族也背叛,宣布独立,分出了北戎、西凉、高蕃等国。大幸大祖沐投在北方幽州起兵,遏制了北戎侵略步伐,夺取了北部四州,于百年前建国,国号为幸。
  大幸大祖是个英才,目光长远,并不急于扩张,而是整军练卒、招抚流亡、休养生息,其他藩镇逃难的百姓都避到大幸,人口和各种产业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
  大祖虽然只是个木匠,却有野兽般的直觉。
  打仗打的是什么?
  钱!
  什么士农工商的等级分野,在大祖这个暴发户面前都是个渣,他只认“谁有用,谁有钱”。
  大祖与士族联姻,注重理财,爱做生意,获得了大量资金和人才,才开始继续征战。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大祖并不优先南下,而是一路向北。
  这让南方的割据势力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认为这是自取灭亡——谁都知道,西凉人早就和北戎人眉来眼去,这两个邻居可都不好惹。偏沐投选了最难啃的两块骨头去咬,可不要咯了牙。
  此时,南方割据势力纷纷建国。后梁后周后燕纷纷冒出来。
  在这些“皇帝”幸灾乐祸中,大幸的祖沐投倾尽全力,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控制了北戎人称为“母亲河”的北定河流域,把北戎人赶过了昆仑山。又一路西进,直取凤翔府,逼得小半西凉人逃过西河,离开西河平原,翻西凉山与阴山,朝更西方退却。另外四十多万来不及逃走的西凉人选择了再次臣服华夏。
  自此,大幸大祖西面倚靠阴山,北面依靠昆仑山脉的天险,借助燕国古长城,稳固西北防线。中原也有了西北的防御屏障。
  更大的战略意义在于,以产马闻名的西河平原,尽数在大幸掌握之中。
  大幸朝在北方站稳了脚跟,有兵有钱,有马有粮,还有“勇悍善战;冠绝西北”的西凉兵源,奠定了南下统一中原的基础。
  沐慈觉得这位先祖很有远见,是个真英雄。
  之后太宗皇帝骁勇善战,统一南北,巩固政权。第三代世宗昌平帝和第四代兴宗永和皇帝,都英明勤政,仁爱百姓,让中原大地得以休养生息,开创了“昌和盛世”,延续至今……
  现在的天授帝,是第五代,却是从哥哥手中接过政权,以皇太弟身份登基的五代第二任皇帝。在洛阳王明显简化、美化过某些事实后,沐慈还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而关于第六代,未来的皇位之争……沐慈想到洛阳王借用他打击太子,又想到太子对冷宫把控严格,洛阳王又是怎么在天授帝难得回宫的这一天,这么“巧”发现了“真相”,还有机会去朝堂上告太子一状呢?
  宫斗、夺嫡的阴谋气息扑面而来啊。
  ……
  沐慈昏睡的两日,对外界也并非全然无感,他知道天授帝每天上午、下午会过来两趟,看看情况,算是比较关心的了。剩余时间都是那个叫牟渔的大统领在照顾他,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
  沐慈在迷迷糊糊中,依稀感觉牟渔抱他,给他换衣擦身涂药……虽然牟渔尽量小心,放轻力度,还是很痛!药油味也十分难闻。
  牟渔还会给他喂食,沐慈忍着不适,稍微配合吃了一点流食。
  端来的苦药,沐慈也配合着喝了一些,但那药在沐慈的胃里一阵翻涌,他察觉身体内微弱的灵气会变得躁动不安,更加难受——沐慈知道,这是身体对药性的排斥反应,虽药物有治疗作用,但是药三分毒,现在这身体已经虚弱到连一点药性都扛不住了。
  喝药,反而更毁坏身体,只能慢慢引导外界温和的灵气入体,耐心温养身体。
  沐慈当机立断,把喝下的药都吐了出去,再喂药,就咬牙不喝了,强灌下去的也会全数吐出来。但那灌药的家伙力气挺大,也很有耐心,不肯放弃,一双大手钳住他下巴,天天照三餐给他强灌,吐了又灌……
  真是没死都要被折腾死了。
  沐慈想抗议,但身体本就弱,被这么一灌药折腾,真是连睁眼力气也没有,实在是……让人十分无语。
  好在身体虽差,有缓释原液支撑也死不了,就这样折腾着躺了两三天,沐慈感觉身体上的痛都能承受了,身上涂的伤药味太冲,实在影响休息质量。灌药的家伙又太执着,搅得他不安生,就睁开了眼睛。
  把一个正在给他“望闻切”的白头发老太医给吓得险些跌到地上。
  这个太医面生。
  可见詹院使一定是被X掉了,那家伙犯了如此重大的欺君之罪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第12章 杀鸡儆猴
  
  沐慈并不挂心帮凶命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殿下……您……您醒了?”震惊的崔院使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
  沐慈从不回答任何没意义的问题。
  喂,人家崔院使明明震惊的是——你怎么可能前一天就要死了,没过两天活过来,还醒的这么快?
  沐慈不但醒了,还试图坐起来。很费劲,额头上被传国玉玺砸出的伤口更是让他头痛,只怕有脑震荡,难怪这两天昏沉的厉害,根本无法集中意识。但沐慈从不把痛苦摆在脸上,他强行忍痛,面无表情掀开被子,牵开自己的衣服,看看身体……
  惨不忍睹!
  裤子没穿,沐慈在昏睡中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的疼痛,却感觉不到这里的。他果断掀开腿间沾染了污迹的厚棉布垫,又伸手去摸自己双腿之间的本根——真的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
  确认了!组织局部坏死,神经坏死!
  崔院使急问:“殿下怎么了?很痛?”
  “不痛!”沐慈道。
  崔院使松口气。
  “不痛才更麻烦,说明连身体都放弃了这一部分。”沐慈用极平淡的语气,说着很严重的话。
  崔院使愣了,视线慢慢移到沐慈手掌握住的,声称“被放弃”的那一小截肉体,颜色青紫,小而萎缩。崔院使的面色十分难看,他支吾道:“那个……殿下……您……别太担心……这……”
  沐慈面如无波古井,细细看了受损情况,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好似被抓着的小小东西并不是男人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器官一样。
  ——受损真的很严重,根部长期套了一个金环,现在虽取下了,但海绵体因常年供血不足有了损伤,又错过了青春期的发育……反正在记忆中,不管太子怎么弄,这地方就没发挥过正常功用。
  虚岁十六,连初勃、初精都没有过。生理上和心理上也没感觉到有过快乐。
  真造孽!
  另外,双股间括约肌也一直钝钝疼痛,无法自主控制,这代表一件事——大小便失禁。
  难怪用上了棉布垫,还弄脏了……
  不过,对于性器因人为损伤发育不全,大小便失禁这种对常人来说,打击巨大,几乎让人无法承受的惨事,沐慈并没因此产生太大情绪波动。
  对心志坚定,理智到近乎冷血的沐慈来说,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崔院使战战兢兢想找话来安慰:“殿下……您年纪还小,还能长大……这里……也会慢慢长大……会好转的。”
  “哦,无所谓的。”沐慈淡然回答,将来试试灵气温养,再看被大大缓释的玉髓原液有没有作用了。最后不如人意也只能接受现实,怨天尤人是没意义的。
  崔院使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本打算承受莫名怒火波及的,谁知这少年,居然连眉毛都没抖动一根,淡定到……简直无动于衷了。
  这……是真不在意,还是年纪太小,没有人教导,所以不懂这……代表的意义啊?
  ……
  沐慈语气平淡问:“您贵姓?”
  这里的官话类似普通话,但带口音,身体自有记忆,难不倒沐慈,省了学说话。
  “老夫姓崔,是太医院新任院使。”
  “老崔,是你给我开的外伤药方?”沐慈问。
  “是。”崔院使说,种种原因,九皇子只有他一个太医在照顾。
  沐慈抽鼻子闻闻,语气平和却强硬道:“换个药方!”
  “这是最好的伤药。”
  “这味道不好闻,换药!”沐慈道。
  崔院使:“……”
  味道不好闻!不好闻……这重点没跑偏吗?这少年是什么脑回路,好容易捡条命回来,居然不问身体恢复,那地方都不甚关心,先嫌弃伤药的味道……
  崔院使为难说:“殿下,药自然会有药味。”
  “太子在冷宫就是给我用这个药的,我闻了三年,很恶心,不想睡觉做噩梦。”沐慈道。太子是个变态,使劲折腾原主,又不肯让人死,于是总用最好的伤药给原主医治——就是这个味儿。
  不过沐慈折腾换药,更多还是因为这伤药既然号称效果最好,明显药性就更强。而沐慈这个新身体……哪怕是涂抹在皮肤上,日积月累之下也一直在增加这身体的负担。
  崔院使:“……”
  沐慈道:“老崔,药味难闻,心情不好影响康复,你知道吧?”
  崔院使:“……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
  “我作为病患,在伤药影响康复的前提下,是有权要求换药的。至于怎么换,换成什么药,就是你的专业问题了。”沐慈很客观道。
  崔院使:“……可是……”
  “没有可是,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就换人。我想皇帝已经换了一个院使,不会介意再换一个的。”沐慈并没有疾声厉色,只轻描淡写地看一眼崔院使。
  幽黑的双眸,深不可测。
  这不见怒火蒸腾的一句话,淡淡的不带一丝人间情感的一个眼神,叫崔院使感觉到一股庞大而沉重的威压,背后出了一背冷汗。
  ……
  没有谁比崔忠年更了解天授帝那威严面孔下的心黑手狠。
  前任詹院使,被刑四千三百多下,那一杖一杖,犹如凌迟……将人的腰、臀、腿、手,甚至肚腹都慢慢敲烂,让人痛到极致,却能不流一滴血,还不让人死……最后一杖,才敲在天灵盖上打出伤口,整个身体碎掉的血肉骨渣才从头顶,流淌而出……
  谁也没看过这种恐怖的画面!
  而前任院使,竟然微笑着咽气——终于解脱了。
  你知道,当行刑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艺术……这有多么可怕吗?
  真心觉得赐鸩酒,赐白绫,都要十分虔诚跪下“谢主隆恩”的。
  那么,回到正题——前任为什么被这么残忍被杖毙?
  是因为九皇子这一身不能说的伤,而那詹院使竟然敢瞒着皇帝,一瞒三年。
  别的人背叛皇帝可能没这么严重,但太医院是个十分敏感的部门,掌握皇族人的生死,绝不允许任何形式的不忠诚。
  这是杀鸡儆猴!
  这是这位三十年来杀伐果断的皇帝,在向众人宣告——他所掌控的皇权,不容觊觎,不容挑衅!
  这次杖毙,外界即使没亲眼看见,也惹出一场轩然大波。
  不要以为这年代“欺君杖毙”是常态。地球上华国电视里“全国人民都是奴才,跪来跪去”的辫子戏,才有“抄家灭族,杖毙虐杀”的事。那是几次蛮族南下统治中原搞出来的糟粕。
  在这个时空,不论前朝大周,还是如今大幸朝,华夏民族都十分尊重个人,特别是士大夫阶层的尊严与权利,根本没有廷杖这回事。皇帝别说想杀个把大臣,就是语言侮辱大臣,都会遭到指责,被御史的谏章淹没,被士林口诛笔伐,在历史上还要留下一个“不听忠言,刻薄寡恩”这类不太好的名声。
  史笔如刀!
  在大幸朝做百姓,做官,可以说是比较轻松的,因为大祖夺取江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得了民心——他在建国时就勒石为凭,给子孙留下三条刻在石碑上的训诫,每任沐氏皇帝继位,都要凳社稷坛,拜读石碑遗训,严格遵守如下三点:“善待万民,勿犯其性命、财产。”
  “刑不上文武有功之臣,若犯谋逆,则狱中赐尽,不市曹刑戮。”
  “不因言论罪。”
  这三条大祖遗训,更是基本国策,奠定了人民群众拥护沐氏皇族的基础,也让无数文武精英投入了沐氏怀抱,为其开疆拓土,保境安民。
  毕竟天下绝不缺少英雄和枭雄,这些人最怕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皇帝继位功臣倒霉——历史上每朝每代都从不缺少此事。
  得人心者得天下!沐氏就靠这三条,得了人心,得了天下。
  这也意味着,在大幸朝,不论官员还是庶民,连皇帝不可以随便剥夺人家的财产乃至性命,宫女内侍犯错也是发往有司审讯问罪,皇帝宫妃不得私刑。
  而天授帝为什么不遵祖训,敢廷杖虐打从二品官员致死。是因为天授帝一贯以来,手腕就十分铁血。
  这又要从三十年前“五王之乱”说起,天授帝胜出登基的手段不那么干净,为了得到皇位,天授帝把自己“暴虐残酷”的暗属性加满,各种阴私鬼魅的技能点都点了满点,手段用尽,阴谋诡计一环扣一环,且没有底线……
  自己亲兄弟都不介意弄死的人,更别提打死个把外人了。
  虽然登基后天授帝一直试图隐藏暗属性,但大家又不是没眼睛没脑子,这位陛下表面再装作纯良无害,实际上……反正没人敢死死得罪这一位。
  天授帝有的是阴私手段,叫人生不如死。
  这次天授帝都懒得掩饰了,直接举起屠刀。
  一个从二品的太医院使,不经审问定罪,天授帝擅权下旨,廷杖打死,在大幸朝百年历史上还没发生过……话说,也就当今这位敢这么干。
  好比一场十二级地震,震动了群臣们脆弱的小神经(在他们还不知道行刑的具体过程的情况下。)
  大祖遗训啊,说好的不乱杀大臣的呢?
  群臣生怕天授帝一旦开闸就收不住手,继任皇帝跟着学……礼法就是这么崩坏的。
  要是未来的皇帝都这么跟着这么学……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是要亡国啊。
  虽说打死的是别人,但此等不幸遭遇,谁能保证没有一天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御史言官上疏的劝诫奏章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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