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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琳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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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沫儿垂首似在思索,片刻道:“奴婢并不知道香囊里是什么,只是娘娘威胁奴婢,如果敢胡乱言语,便要了奴婢家人的性命,因此奴婢只能照做。”
素馨也跟着叩首道:“奴婢知道琳妃娘娘意欲谋害皇嗣,但是奴婢不敢不从啊,否则,奴婢的家人便要枉死了,求皇上做主啊!”
“既然事情败露家人便不能活命,你又为何告发此事?”宜妃今日话虽不多,但因着大殿下生母以及皇长女乐安帝姬养母的身份,在后宫威望甚高。
见宜妃发问,素馨不敢故弄玄虚,忙分辨道:“昨日密贵嫔娘娘小产,奴婢便十分惶恐。”素馨垂首啜泣两声,眼角也慢慢滋生出一点泪意,“奴婢想着自己居然为虎作伥、谋害皇嗣,便追悔莫及。奴婢已经错了一次,难道还要为琳妃隐瞒、再错第二次吗?所以奴婢才拼了命地求见皇后娘娘,告发此事,奴婢不敢请求原谅,但求良心稍安,毕竟,皇上才是后宫的主子,奴婢不能一味对琳妃愚忠啊。”语毕,素馨砰砰叩头不止。
朱成璧见素馨满嘴的胡言乱语,几乎气得要晕过去,连翘终于忍耐不住,恨恨出言道:“素馨!娘娘平日里怎样待你的,你竟不知道吗?如今竟要昧着良心来污蔑娘娘,你到底居心何在!”
舒贵妃眼见事态急转直下,忙再次跪倒,哀哀恳求道:“皇上圣明!琳姐姐自己是二子之母,物伤其类,又如何下得去手去害别人呢!”
“贵妃这句话才是关键!”玉厄夫人急道,双凤纹鎏金穿玉步摇垂下的璎珞划过晶亮的弧度,如利剑幽冷的锋芒,“正因为琳妃有四殿下,而密贵嫔盛宠有孕,将来八殿下得宠、威胁到四殿下,琳妃该如何自处!”
“夫人这话真是笑话!”舒贵妃争辩道,“且不说琳妃!宜妃有大殿下,本宫有六殿下,你自己也有三殿下,你刚才的话岂非是指我们四人都有嫌疑吗!何况襁褓幼儿何足为俱!为什么琳妃不对你我的孩儿动手呢!”
“大殿下、三殿下早已封王建府,至于六殿下,哪天若是遭了罪你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玉厄夫人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皇后眼见局势有些失控,皇上的脸色也越发差了起来,愠怒道,“好了!你们一个是从一品的夫人,一个是正一品的贵妃,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弈澹此刻却并不出声,只是细细把玩手中的扳指,眼角的细纹在漏窗而入的阳光中显得如刀刻一般,皇后见状,忙道:“皇上您看?”
良久的沉默在昭阳殿里弥漫,日头渐高,明媚的阳光一点一点侵蚀着殿中的空间,却也让人无端生出了几许寒意,仿佛寒雪辉映、生生把那份绝望送入心头。朱成璧晓得对手是有备而来,条条路路依然堵死,眼下似乎已全无反抗的余地,只是希望时间走得可以再慢一点,生怕一不留神便能听到让自己心碎的声音。眼前这个端坐于宝座之上的男人,毕竟是自己余生将要一同度过的夫君啊。
恍恍惚惚,朱成璧似乎生出了一丝错觉,弈澹,为何显得那么陌生?朦朦胧胧、几乎不可分辨,心下恻然,终究,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魏王。八年王府时光,十年后宫岁月,眼见一个又一个如花美眷走入他的视野,眼见君臣亲疏取代夫妻相守,眼见皇后、玉厄夫人的咄咄逼人,眼见舒贵妃拥有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太远了,太远了,自己已经习惯了雷雨之夜的独处,也习惯了事事揣摩他的心思,更习惯了看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妃嫔争风吃醋。只是,如果时间荡回从前,自己,会不会毅然离家出走,去跟那个守在朱府外的整整一夜的男子,一起离开京城呢?
“成璧。”弈澹有些犹疑,抬眼看着琳妃,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力气,“是你做的吗?”
短短五个字,却像一把利剑,牢牢插入了朱成璧胸口,朱成璧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拼命忍住眼中的泪水,勉力跪下道:“臣妾冤枉。”
波云诡谲的气氛在殿内流转,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皇帝与琳妃之间来回游走,此时,只消一句话,便能决定琳妃的生死。朱成璧死死抓住连翘的手臂,不经意间,泪水还是漫了出来。
和妃见状忙跪下恳求:“只凭两个宫女的说法,恐怕不能定罪于琳妃啊。”
宜妃也跪下道:“琳妃素来与人为善,嫔妾也不相信。”
最远处的恩贵人一直握着帕子沉思,见琳妃已被怀疑,正待出言说话,却见沫儿发抖不止,正在奇怪,沫儿却突然发疯一般地站起来,举袖撞向了殿中的柱子,顿时血溅九步,砰的栽倒在地上,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吓呆了,几乎与此同时,素馨也猛地站了起来,眼见着便也要撞柱,却被令如一把拉住,瞬间又涌进了几名太监宫女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玉厄夫人头一个出声,语调清越凌然:“已经死了一个以明心志,难道还要再搭上一个,死无对证吗?”
皇后也迅速站起,眼中凶光毕露,伸手指向琳妃道:“事已至此,朱氏还有何狡辩?来人,将她关进冷宫!近身侍婢连翘、木槿等人即刻杖毙!余者流放北疆,家人没入官府为奴!”
跪在地上的朱成璧猛地抬起头来,以凌厉的目光逼视皇后,皇后却也不怕,高高俯视琳妃,彼此对峙,似两只凶猛的野兽,分毫不肯退让。
长久以来,皇后与玉厄夫人一直联手,当年的汤馥娴与二皇子便是死得不明不白,后来的五皇子与七皇子亦是早夭,如今,又轮到自己了么?
舒贵妃早已吓得呆住,只看住墙上那一片殷红的血迹,积云慌忙抚着她的胸口,低低唤道:“娘娘!娘娘!”
弈澹却不看琳妃,淡淡道:“把舒贵妃扶出去,叫太医来看看。”
舒贵妃方才回过神来,连忙叩首,声音带着一点嘶哑:“皇上!”
“好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身子弱,看不得这些。”弈澹的语调透出一丝丝的温柔,与大殿内紧张激烈的气氛竟毫不相符,“积云,扶你们家娘娘下去。”
玉厄夫人瞪着舒贵妃,直恨得牙都酸了:“皇上,贵妃与琳妃一向交好,此事,不知道贵妃会不会……”
弈澹猛地转首盯住玉厄夫人,玉厄夫人生生吓住,竟把后半句话活活吞了下去,不敢再多嘴,只是狠狠绞着手中的帕子不言。
“皇上。”恩贵人突然稳稳跪下,面容沉静,“臣妾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第五章 魂归遗梦语惊心(1)
魂归遗梦语惊心(1)
恩贵人突然说话,众妃不由好奇转首,玉厄夫人不耐烦道:“恩贵人好没眼色,没见着皇上跟皇后娘娘要处罚朱氏吗?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恩贵人毫不畏惧,正色道:“嫔妾不得不说,不然琳妃娘娘此身便不得分明了。”一语言毕,众妃又是哗然,朱成璧虽然心中纳闷,却也稳稳跪在地上,丝毫不见动容。
“恳请皇上能否让臣妾再看一看香囊?”恩贵人恳求道,见皇帝点头答应,从容上前,捻住香囊的极不起眼的系线,细细捻开寸许,又轻轻一嗅,一丝微笑便在嘴角漾开。
“皇上请看!”恩贵人转身跪下,恭敬奉上香囊,“这香囊的系线,皇上可眼熟吗?”
弈澹不知所以,却也如是接过,细细查看,说来奇怪,那系线乃是四股细线绞制而成,如今被恩贵人强行捻开,却失了原本的香色,露出不起眼的淡淡绿色,舒贵妃恰在旁边,亦不觉讶然:“这个,莫非是交趾的贡品,绿珠线么?”
交趾的绿珠线,色泽最为柔和细腻,在阳光下能泛出点点莹然绿光,此乃采用上等的冰蚕,喂食特殊的桑叶而得,这种桑叶极难得,且照顾冰蚕直至吐丝结茧异常繁琐,每年所得绿珠线屈指可数,极为珍贵,乃是皇室珍品。
弈澹恍然道:“是了,今年年初所贡的绿珠线,总共只有三卷之数,一卷给了乐安帝姬,一卷给了皇后,还有一卷给了舒贵妃。”
舒贵妃忙道:“皇上,嫔妾的绿珠线尽数赠给了密贵嫔。”
皇帝点一点头道:“朕是知道的。”
宜妃亦道:“乐安帝姬即将下降,所得的那卷绿珠线珍重异常,交由臣妾妥善保管。”
皇后虽是疑惑,也不敢迟疑,也道:“臣妾的绿珠线也未曾用过。”
恩贵人郑重叩首:“还请皇上查验三卷绿珠线情况如何,也许能得知答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卷绿珠线便尽数摆在了昭阳殿中,皇后与乐安帝姬的绿珠线确实分毫未动,而密贵嫔的绿珠线却已染成香色。
弈澹扫一眼殿中诸人各异的神色,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佩云方被传召,尚不知所以,闻言却有些踌躇,弈澹怒道:“你再不说,朕立马发落了你去慎行司!”
佩云慌忙跪下,叩首道:“皇上恕罪,两个月前舒贵妃娘娘来兰林殿看望娘娘,将绿珠线赠与娘娘,娘娘表面高兴,等到贵妃娘娘离开,便一把把绿珠线扔到地上。”
“恩?”弈澹勃然大怒,“为何扔到地上!”
佩云有些许不安,几番踌躇,终于说道:“娘娘说,自己身怀龙嗣,皇上却不重视,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乐安帝姬又即将出阁下降便也罢了,偏偏舒贵妃娘娘也得了绿珠线,因而生气。”
“孕中多思,密贵嫔想是吃醋。”皇后闻言安慰道,“皇上不必生气。”
弈澹转一转扳指,嘿然道:“嫔妃争风吃醋乃是大罪,皇后竟忘了么?”
皇后忙道一声不敢,又问佩云:“既然如此,绿珠线为何又成了这个颜色?”
“绿珠线贵重,被娘娘扔了开去,染上了污垢,却怎么也弄不掉。”佩云低低道,“奴婢害怕皇上与舒贵妃娘娘怪罪,所以特别央了织造局把绿珠线染成了香色,对外只道绿珠线贵重、束之高阁而已。但是,即便这样,娘娘还是嫌这绿珠线碍眼,所以又赠给了睦嫔小主。”
睦嫔闻言大骇,迅疾站起身道:“贵嫔娘娘并未对臣妾说过这是绿珠线。”
佩云转身福了一福,道:“娘娘也不想这绿珠线的事情传到关雎宫,所以只告诉小主,这是普通的丝线而已。”
情势突然逆转,玉厄夫人亦是吃惊不已,悄悄瞥了皇后,皇后却做未觉,依然端坐如常。
恩贵人转身搀扶琳妃起来:“娘娘受惊了,娘娘宫里决计不会有绿珠线,所以这个香囊也不会是娘娘做的。”玉厄夫人刚想分辨,恩贵人的话语却又直追耳边,“刚才皇上下令彻查,想必已经查知,这个染成香色的绿珠线是出自睦嫔的如雪轩了。”
睦嫔眼见不好,分辨道:“嫔妾也不知香囊的系线为何是绿珠线所制,嫔妾冤枉!”
和妃唇角一勾,冷笑道:“想想也是明白的事,睦嫔你与密贵嫔早已势成水火,你道临华宫里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吗?”
睦嫔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和妃的话,只扬声道:“密贵嫔是一直压制着嫔妾,但她是一宫主位,嫔妾怎敢暗算?”
“他日密贵嫔生子封妃,你可还有机会翻身吗,与其被压制一辈子,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和妃不待睦嫔再做辩解,跪下恳求道,“此人居心叵测,不但暗算密贵嫔,还拉上沫儿与素馨攀诬琳妃,臣妾疑惑,她不过只是小小的正五品嫔,怎会如此胆大妄为,是否背后有人主使,但请皇上明鉴。”
朱成璧见皇后与玉厄夫人具是失色,心中了然,亦跪下道:“臣妾蒙冤,险些被废,还请皇上做主!”
素馨吓得面无人色,此时也顾不得撞柱了,忙爬到皇帝面前,痛哭流涕:“皇上饶命,此事,此事确实是睦嫔指使,睦嫔以奴婢家人性命要挟,奴婢不敢不从啊!”
睦嫔见素馨墙头之草,转瞬间便要撇得一干二净,恨得银牙错咬,却也不敢分辨,只拿眼睛看着皇后,皇后却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再去理会睦嫔。
恩贵人看着面前哀哀哭泣的素馨,目光尽带上了厌弃鄙夷之色,出声道:“皇上,素馨背主求荣,却还有一层原因。”
恩贵人眼中难掩厌弃憎恶之色:“素馨与臣妾乃是同乡,曾经求过臣妾,帮助她获得皇上的注意。”
和妃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竟看不出她有这样高的心性!皇上,此人是断断留不得了!”
恩贵人微微摇头:“臣妾因为女红之事,得皇上垂怜,也算是几辈子的福气。素馨一样擅长女红,难免动了这样的心思,臣妾当时劝她本分做事,如今看来,素馨昧着良心帮助睦嫔,恐怕也是得了睦嫔引荐枕席的承诺吧。”
朱成璧心中一动,方才明白昨夜在月影台,恩贵人欲说又止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也明白了那句“颇有些心性”是何意思,看来昨夜恩贵人对自己的同乡还算是网开一面,只是见识到今日背主弃义的素馨才会痛下杀心吧。如此看来,恩贵人确实重情义,但也会分辨利害、直言仗义,不觉生出了几分好感。
“没想到恩贵人的眼神真是好,隔了这么远也能知晓是系线的问题!”玉厄夫人眼见兵败山倒,对恩贵人更为恼恨,出言讥讽道。
“嫔妾出身低微,在织造局织补多年,所以能够看出细微差别。”恩贵人微微一笑,坦然道,“奇技淫巧,万万不能与夫人相较。”恩贵人此言似有几分感伤身世,弈澹闻言不由多出一分怜惜,冷冷看住玉厄夫人道:“夫人今天多言了。”
玉厄夫人今日多次遭到皇帝指责,旁人便也罢了,偏偏皇帝为了一个出身织造局的贵人也指谪她的不是,不由气得发怔,扭头不再言语。
朱成璧此刻方拿了帕子点了点面上泪水,弈澹微见愧色,起身握一握琳妃的手,低低道:“琳妃受委屈了。”
朱成璧也不多言,只低了头轻轻道:“谢皇上明鉴。”
皇后眼见事已至此,晓得之前的种种算计全都一败涂地,心中又急又痛,也不敢在面上发出来,只做赔笑:“方才本宫气急攻心,也是为皇嗣才会如此,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朱成璧温和笑道:“皇后娘娘忧心后宫事宜,身体力行、甚为操劳,嫔妾自是万万不敢责怪娘娘的。”语毕,朱成璧不去看皇后微微发青的面色,转身看住一脸惨白的睦嫔,悠悠道,“只是本宫实在奇怪得很,那不成睦嫔是一早就准备算计本宫的吗?本宫与睦嫔似乎并无过节啊,要不然,是睦嫔为人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么?”
睦嫔不敢面对琳妃的眼神,强自支撑着道:“没有他人,只是嫔妾想要算计你!”
“睦嫔进宫不过一年有余,竟然想要算计正二品的琳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和妃轻一嗤,“遑论皇上与皇后娘娘了,就是本宫,也不会相信。”
“睦嫔,你若肯供出背后主使,本宫便可饶你一命。”朱成璧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你想死想活,全凭你自己做主!”
昭阳殿突然重归于静,朱成璧只听见心头突突的跳动,把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迫住睦嫔。睦嫔的眼波在皇后、玉厄夫人、琳妃之间轻轻一荡,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唇边已多了一份决绝的意味,再度叩首如斯:“嫔妾还是那句话,没有他人,只有嫔妾!”
皇后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玉厄夫人也不再看着睦嫔,弈澹沉声道:“睦嫔姜氏,谋害皇嗣,攀诬他人,着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择日赐死!”睦嫔摇摇欲坠,听到最后一句,终于眼睛一翻,晕厥过去,早有守在门外的侍卫进来,迅速将其拖了出去。
姜氏身边的韩容华拿了帕子捂住嘴,扭过头去,再不看她一眼。
“如雪轩上下,近者杖毙,余者流放,至于素馨,既是含章宫的,便由琳妃处置吧。”皇帝握一握琳妃的右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昭阳殿。
朱成璧安静行礼,恭送皇帝离开后沉静道:“素馨背主求荣,先带回含章宫。”素馨闻言以为有一丝生机,不由浮现出一点生的渴望,正准备谢恩,不料朱成璧突然扬声道,“为惩戒众人,背主求荣是何下场,特赐板著之刑!”
素馨闻得此言,登时晕了过去,像八爪章鱼一般摊在地上。
朱成璧压住心头的恶心腻烦,转首对皇后笑道,“听说板著之刑最能震慑众人,也叫其他奴才知道厉害,皇后不如移步含章宫一同看看?”
皇后有些心惊肉跳,又不曾想到琳妃如此狠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闹了半天,本宫也是乏了,妹妹处罚宫人,本宫便不去凑热闹了,诸位妹妹也都散了吧。”说罢,长袖一甩,悻悻离去。
玉厄夫人自然也不肯跟着琳妃去的,舒贵妃、韩容华与恩贵人等人也道乏了便先后离去,只有宜妃与和妃陪着一同回了含章宫。在殿中宽坐片刻后,朱成璧重又匀面梳妆,换上一身茜素红百花曳地百褶凤尾长裙,连翘目光一亮:“娘娘这是?”
朱成璧轻巧一笑:“今日被小小睦嫔暗算至此,更被宫中侍女背叛,难道要本宫失魂落魄地去看戏吗?”
连翘了然,温婉笑道:“娘娘雍容华贵,这样的气度风华也是要后宫诸人都长好眼睛,咱们含章宫可不是好欺负的。”
恢弘壮丽的德阳殿前,板著之刑已经准备完毕,琳妃坐于殿前中央,宜妃、和妃分坐两边,木槿适时奉上刚刚烹制好的雪顶含翠,而此时,殿门口也早已涌入不少别宫的内监、宫女、侍卫,只等着好戏上演!
第六章 魂归遗梦语惊心(2)
魂归遗梦语惊心(2)
所谓板著之刑,古代就有此刑罚,如今更是添了不少花样,最常见的则是用钉了钉子的木板,从手臂、双腿前后钉住受罚者,其过程中强迫受罚者直立,一直折磨到死。
“淩儿和真宁呢?”朱成璧转首问连翘道。
“娘娘放心,已经送去舒贵妃宫中了。”连翘忙道。
“那还等什么?便开始吧。”琳妃冷冷一笑,也不看素馨,吩咐木槿道。
此时,素馨早已瘫软得如同烂泥一般,若不是被几个小内监牢牢架住,恐怕站都站不起来,她的手脚皆被粗麻绳牢牢捆缚住,隐隐可见皮肤的微微泛红,麻绳的一头则拴在不远处的桐树上。有两个力气大的侍卫拿了刑具健步过来,木板上的铁钉早已是锈迹斑斑,更分不清木板和铁钉上那妖冶厚实的暗红色到底是铁锈还是人血,只觉得一股子血腥之气突地弥漫开来,早有胆小的宫人捂住眼鼻,不敢再看。
“把香炉搬过来,也好驱一驱气味。”朱成璧却是如常神色,淡淡吩咐道,宜妃已握住帕子按住了胸口,似有几分不适,和妃则勉力镇静、双手却也紧紧攥住了帕子。
那两个侍卫行事雷厉风行,毕竟是从慎行司出来的,丝毫不见犹豫,手起板落,鲜血喷溅,四块板子便已经牢牢钉穿了素馨的双臂,素馨疼得死去活来,开始还是杀猪般的嚎叫、目眦欲裂,随着最后一块板子钉入,却一头昏了过去,只见四块木板已被鲜血染透,地上也是一滩鲜血,蜿蜒地流着。
宜妃心中不忍,到底是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和妃则微微转目,端起冰瓷茶盏只做低头饮茶。“拿辣椒水狠狠泼她!”连翘虽是牙齿微微发抖,但到底还是狠了心吩咐道。
没头没脑的辣椒水哗哗地泼了过去,素馨在剧痛中醒了过来,凄厉地喊叫着,当她看到琳妃好整以暇地端坐在自己面前,正捧着茶盏细细品密,更是发泼似的怒骂不止。
“剜了她的舌头!”连翘瞪着眼睛道,“还有四块木板呢?可别犹豫,没的坏了你们慎行司雷厉风行的名声!”
于是侍卫和内监们一起拥上,不给素馨再骂的机会,迅速地剜去她的舌头,如此一来,素馨只剩下呜呜啊啊地满嘴喷血。
木槿恨恨骂道:“让你昧了良心诬陷娘娘,你便带着这条舌头下地狱跟修罗阎王好好忏悔你的罪过吧!”
朱成璧静静吩咐道:“把这条舌头给宫门口的宫人们看看,也让他们知晓,背主求荣是何下场!”
素馨在剧烈的疼痛与抽搐中翻着眼睛怒视琳妃,侍卫却不闲着,四块木板转瞬间钉入了她的双腿,地上那一滩鲜血越发夺目,远远望去,只见那浑身带血的人儿犹如站在怒放的芍药之上,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遍布整个含章宫,门口的宫人几乎人人色变,早有那受不住的掩口呕吐起来。
“在宫中做事,不必太过伶俐,忠心才是最要紧的。”朱成璧悠悠放下茶盏,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宫人,“如果连忠心都没了,那便是这样的下场。含章宫容不下这样的人,六宫也是如此。”宜妃勉力应了声是,和妃的心头则逐渐涌起恨意,昔年自己的儿子玄泞早夭,却因着西南战事没有追查下去,如此不明不白了了事,自己满腔的怨愤无处得诉。当年琳妃被贺婉仪诬陷与玄泞早夭一事有关,如今看来,此事却十有**是出自皇后之手!只是猜测归猜测,多年来自己却苦无证据,如今皇后因为今日之事大失皇帝之心,确实痛快,和妃这样想着,觉得面前的这一切也不再那么可怖。
冷眼瞧着面前种种,和妃的眼角更添一层冰霜,现如今,和妃已跟琳妃同气连枝,自然是处处偏帮,只求有朝一日,能一报当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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