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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大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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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听了悻悻道:“怪道我最近身子骨老觉着不舒坦,这些珠粉吃下去也没见个效用。都是这些御医院无能大夫害的,改日定要好好清理整治一下才行!”

安心昏迷,这个太后怎么听见风就是雨的。富贵人家的通病,以为珍贵值钱的药物就定是好的,非要大吃特吃大补特补不可。安心肯定这珠粉定然不是御医院大夫叫她吃的,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珠粉养颜。这太后一定是害怕自己老的太快,才这样不惜血本的狠吃珠粉。现下听到安心说珠粉不能多吃,便把这没有见识的举动推托到御医身上去了。只是她都这样年纪了,丈夫又死了,身为太后又不能改嫁,还这样要好看做什么?可见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越是美貌的女子就越害怕红颜老去,变成鸡皮鹤发的丑陋模样。

赵祯在旁听她两人对答甚觉有趣。他这个皇帝做的无聊死了,又还没有亲政,每日只是念书、上朝做做样子,闲暇便是给太后请请安,聊几句家常。今日听安心这一番话,顿时感觉原来天下之事都有其独特的学问,就算只是女子闺阁中事也有众多讲究。安心看来年纪比自己还小,竟然有如此见识,连御医院专门伺候太后驻颜美容事宜的大夫都未必及得上。想到这里不觉胸中豪气万千,自己虽只是个没有亲政的皇帝,但年少未必无能,日后定要好好作为一番给天下人瞧瞧!他觉得这个安心蛮有意思的,又与自己年纪相当,见太后今日欢喜,不觉开口建议道:“既然这小丫头懂得不少,大娘娘不如就将她留在宫中好朝夕传唤问话。”

他这一句话,两人面上变色。

安心是大呼糟糕,她可不想进宫成天给人磕头打杂。做的好没得说,是份内应当,做的不好轻则打骂,重则流放杀头。她才不要给人关在宫里失去自由呢,要怎么想个法子来推托呢?

刘太后面上变色却是因为起了疑心。她知道这次为选后的事情弄得皇帝不太开心。赵祯最初看上了并非官宦却富有钱财的王蒙正的女儿,曾经在自己面前露了口风想要立这女子为后。但自己怕这姿色冠世的女子进了宫后赵祯会太过宠爱她而淡了母子之间的感情,是以不但未曾答应还将这女子许配给了她从前丈夫刘美的儿子刘从德,挑了皇帝不喜欢的郭氏为皇后。因为这件事,母子俩的感情有了些隔阂。而现下赵祯在大婚将即之时提议让安心进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出于对自己专制的不满借机挑衅?

赵祯虽然还只是个少年,但从小在宫中长大,还有什么能看不出来?一见刘太后沉吟不语便知道她起了疑心,是以陪笑道:“儿子只是随口说说,原本想着这丫头聪明伶俐大娘娘可以收为贴身侍女使唤,就一时没想到人家好歹也是一家店铺子的掌柜,自然不可随便充了宫女。大娘娘不必当真。”

刘太后一听这话才释然笑了,柔声道:“论理也无不可,只是别让外头议论咱们以皇势欺人,硬要将人家堂堂一个店铺掌柜充作宫女杂役使唤。反正出入宫门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日后有事再叫进来便是了。”

赵祯连忙点头称是。刘太后笑笑对一旁侍立的太监道:“赏这丫头宫缎四匹,玉如意两柄,一百两银子。”说完转头抬了抬手对安心道:“坐了这半日我也乏了,你且退下吧。”

安心心下直呼好险,偷偷擦了把冷汗跪下磕头道:“谢皇上太后赏赐,民女告退。”一边磕着头,一边不甘愿地心里暗道,我站了这半日还没说累呢,你倒先乏了。

                  第十六章 慕容兄妹

出了凝晕殿安心便向身边的小太监打听御医院的所在。

那小太监一脸戒备的神情盯着安心道:“打听那个做什么?还是快快出宫吧,迟了可就有人来问话了。”

安心一想自己的确是不方便在宫中久留,便换了一个问题道:“那不知公公可知道御医院王惟一大人住在何处?”

小太监满脸不耐烦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宫里这么多人,谁记得清他们都住在哪。”

没有可能的嘛!御医院是要随时候诊的,若是皇帝太后突然传唤一个不当值的御医,还不是得由这些小太监们去请么?安心从怀里掏了些散碎银子递给那小太监笑道:“一点小意思,知道公公瞧不上眼,权且留着喝茶吧。还请公公指点则个。”

这小太监想是在宫中没有什么地位,做的都是最低等的杂役,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是以一见了银子,眼睛都直了。他眉开眼笑地接过道:“教你破费了。这个王惟一大人嘛,你问别人他们还真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前几日皇上还让我去传了他一回呢。”说着将银子仔细收好方才接着道:“他就住在马行街北曹家药铺之旁,你到那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安心记下,道了谢,随着那小太监出了宫门便直往马行街北而去。

这条大街竟然如此繁华,车马阗拥,不可驻足。安心沿街一家家瞧过去,不长的一条道上大大小小开了数十家药铺。当“曹家药铺”四字入眼的时候,安心就知道离王惟一的住处不远了。

拎着铜环轻轻叩了叩了门,片刻过后,一个小厮出来开了门,探头问道:“你找谁?”

“是王惟一王大人府上么?”安心问道。

“你找我们家老爷?抱歉,不巧的很,老爷今儿在宫中当值,还未回来,请改日再来吧!”那小厮说着也不问安心是谁,找王惟一做什么,只是缩回了身子就准备关门。

“这位小哥请等等。”安心连忙伸手抵住门板。

“你还有什么事?”那小厮又探头出来。

“不知王大人什么时辰才会回来?”安心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没有准时辰儿。有时在宫里头耽搁了就晚些,没什么事就早些。要不你明儿晚间再来吧,我们家老爷那时一般都在。”那小厮说完不等安心回话便直接将门关上。

丫丫滴,这小家伙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怎么每次一说完话还不等自己有所反应就要关门!难道自己长得很像作奸犯科之辈?安心郁闷地在门前呆立片刻。既然他不在,那就等等吧。安心可不想明晚再来,说不定又有什么事还是见不着这位王御医。她不想再多耽搁,能够早一日治好苏子扬的病也是好的,这个呆子不能动弹这么久一定闷坏了,即使他能动的时候也是成天一副死样怪气的温吞水模样。王惟一呀王惟一,你可千万要有法子,别让我失望呵。

安心顺步走到一家酒楼,也没看名字就上了楼,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还水米未尽呢,有些饿了。

跑堂的过来倒上茶水招呼道:“小姑娘吃些什么?”

安心学着小说电视里的样子很有气魄地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拍道:“将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给我端上来,再打一壶好酒,余下的银子就赏你了。”

那跑堂的见那锭银子足足有三四两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想这回可是大赚一笔了,没想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还有这么大的气派,她就是大肚弥勒佛也吃不了三四两银子呀!

安心见那跑堂的站在一边也不支声也不动弹,皱了皱眉道:“怎么,不够?”

“够!够!小的这就亲自去嘱咐厨下,一定让他们用心的给您老做。您老稍等片刻。”那跑堂的连忙收起银子点头哈腰的去了。

安心不觉好笑,只不过几两银子,称呼一下子就从小姑娘变成您老了。金钱难道还真是好用成这个样子?安心决定以后要经常奢侈奢侈,赚了那么多钱就是要花的,让自己舒舒服服的才好。何况今儿太后又赏了一百两银子,不知这会宫里遣人送回去了没有。早知道该先将那两柄玉如意取来,当成见面礼转送给王惟一也是好的。

她正喝着香茶凭栏眺望街市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觉转头去看。只见身后一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旁坐着个看来像是他妹妹的女孩正和跑堂的在那里吵嚷。

“你胡说!我们明明才吃了五十枚铜钱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收我一百枚铜钱?”那少年叫道。

“这位爷,你明明要了一碟子腊肉一份煎鱼饭两笼水晶包子。腊肉四十枚铜钱,煎鱼饭二十枚铜钱,两笼包子共四十枚铜钱,正正巧巧一百枚铜钱,我可怎么赖了你了?”那跑堂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满面通红地争辩着。

“什么!一碟子腊肉四十枚铜钱?你们开的是黑店抢钱啊!”那少年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嚷道:“我们昨儿在州桥夜市吃了这些东西也不过才五十枚铜钱!”

“州桥夜市?”那跑堂地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咱们这可是东京城里数得着的大酒楼了,一向以物美价廉而闻名。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可有说我们这牛楼酒店卖的东西贵的?”说着轻声哼了一声嘟囔道:“吃不起就不要吃,哪有吃完了抹嘴要赖帐的!”

“你说什么!你们开黑店赚昧心钱还嫌我穷?我……”那少年说到一半,那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哥,咱们给了钱走吧,别和他争了。”

安心原本以为有什么新鲜热闹可瞧,原来却是吃了东西想赖帐不给钱的,她鄙夷地瞄了那少年一眼。丫丫滴,长的还人高马大的,怎么做这样无耻的事情。正待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只听那少年无奈道:“我也不想和他争啊,可是这店里的饭菜卖的太贵了嘛!一百枚铜钱够我们吃两顿啦!”

那跑堂的恼怒了,找来菜单子,直直举到那少年眼前道:“这位爷您可瞧瞧清楚,白纸黑字,愿买愿卖的!谁要赚了昧心钱就让他上吐下泄,得的钱全都请大夫瞧病抓药!”

“哎!你怎么咒我!”那少年叫道。

“我可没咒你,我咒那些赚了昧心钱的人。爷你可听清了!”那跑堂的回嘴道。

安心本待不理,但这两人吵架的声音太大了,想装没听到都不行。于是叫过那跑堂的道:“你们安静些行么?这位两位吃了多少都算在我帐上好了,放他们去吧。”

那跑堂的换了副殷勤面孔哈着腰连连称是,然后对着那少年道:“算你们走运。这位姑娘帮你们清了帐,现下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少在外面招摇撞骗!”

“你……”那少年正想骂回去,又被女孩拉住了衣袖道:“哥,我们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啦!”

那少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携着那女孩走到安心桌旁笑吟吟抱拳道:“多谢姑娘慷慨之意。慕容修谢过。”

安心举着杯子眨了眨眼问道:“慕容?”她对这个姓氏自然深感兴趣,武侠小说中复姓慕容的可都是厉害的角色,尤其是金庸笔下的慕容复,虽然令人讨厌,可却大大的有名。

“正是!这位是舍妹慕容雪。”慕容修一点也不尴尬地介绍着。

安心仔细看了看他们,只见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双眼湛然有神,显然是练过武艺的。慕容修身形颀长,一张脸与其说帅气不如说是柔美来得确切,要是换上女装还真像个女子,看不出来这样柔弱的人儿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嗓门。慕容雪更是比他哥哥美了三分,那种柔顺温婉的表情是会引起男人强烈保护欲望的。安心笑着点了点头。这时正好她点的菜端了上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既然这两位方才吃过了,安心也不与他们客套了,提起筷子夹了一筷两熟紫苏鱼就放入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嗯,这家店菜的味道还做的不错。

慕容修看着安心旁若无人地据案大嚼不由地也跟着吞了吞口水。慕容雪在一旁见安心不怎么理睬他们,便向慕容修撇了个要走的眼神。可惜此刻慕容修的心神全在那一桌子酒菜上头,压根没有看见。

安心正巧咽下一口菜抬起头来,看见慕容修馋涎欲滴的眼神不禁骇了一跳道:“呃,慕容兄方才没有吃饱么?”

慕容修很无耻地点了点头,也不看安心,盯着酒菜的眼神更加猥亵起来。

安心看了看那些中了慕容修无数眼毒的酒菜,再也举不起筷子了。谁吃饭的时候边上有一人跟饿狼似的盯着瞧都不会感觉舒服的。安心呆了一会道:“那就请两位坐下再一同吃些吧,反正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安心原本还很体贴地替慕容修找到了同桌共食的借口,谁知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只一听到安心说坐下再一同吃些就立刻坐下举起了筷子向着那碗已被他用眼神签了无数道十字的蹄膀夹去。慕容雪看着她哥哥狼吞虎咽的模样很不好意思地对着安心笑了笑,坐在一旁叹了口气。

“你们……有几日没吃东西了……”安心愣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也顾不上那慕容雪是否尴尬了,她实在是好奇的很,怎么会有人在刚刚吃完饭后还能有着这样难看饕餮的吃样。

慕容雪羞红了脸,低下头道:“我和哥哥是从家中溜出来玩的,出门时带的银两都花光了。其实我们已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方才实在忍不住饿,当了身上祖传的一枚玉佩才进这里吃了一顿。我原本想找个便宜的小店,可哥哥闻见这里的酒肉香气再不愿走了,因此……”

这时慕容修梗着脖子吞下一口菜,又拿起安心面前的酒盅灌了一杯酒下去才插了一句进来道:“那当铺实在太黑了,明明是上好的古玉,只给当了一两银子。”

怪不得呢,先前为了五十枚铜钱和跑堂的吵的不可开交,可看他们身上的衣着虽然脏乱些,却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不像是为了点小钱就大吵大嚷的人。看来这一两银子兄妹俩不知要支持多少天,不算计些怎么能行。想到这里,安心不禁起了丝怜悯同情之心,想当初她刚到东京城被蔡襄那个臭小子偷走了银子也是这般狼狈,只略微比这俩兄妹好了一点点。她也无心吃饭了,托着下巴望着慕容修道:“那先前说什么在州桥夜市吃东西才五十枚铜钱的事情也是瞎编的吧。”

慕容雪脸更红了,点了点头。

安心笑着对慕容雪道:“也不用难为情,出门在外遇到点难处是很正常的嘛。你也吃呀,方才肯定也没有吃饱。不过饿了这么多天,一次还是不要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才好,胃可受不了。”说着她向楼下喊道:“小二,再给我弄几样细粥来。”只听得楼下答应一声,方才转过脸来。

这时慕容修已塞了一肚皮酒菜,吞咽的速度放慢了些,他抬头望着安心道:“你很有钱么?”

安心有趣地盯着他道:“怎么?”

慕容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要不你雇佣我们兄妹二人吧!做什么都行,当然,打架我最拿手了!”难得遇到安心这么随和大方的主,怎么能不好好抓紧这个机会呢。不然过几日,兄妹两个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打架啊?”安心摇摇头道:“我又没招惹谁,没有架打。”

慕容修失望地低下头想了想又道:“打杂也行的!”

慕容雪羞怯地低下头不敢看安心,但同样期盼安心能够暂时收留他们。

“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呢?”安心不解道。

“才不要。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趟,要是回去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骂死,下回再要出来就没这么容易了。”慕容修悻悻道,慕容雪也跟着在一旁点头。看来慕容家一定管教甚严。

“我要是收留了你们,万一你们家里找上门来说我拐带良家男女可怎么办?”安心有心逗逗他们。

“不会的!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就算找到了也没关系,我说你不是拐带,是我们自愿跟你走的不就得了?”慕容修见有了些希望连忙趁热打铁。

“这样啊……”安心故意犹疑了半晌,直到两人都焦急不安时才缓缓说道:“那好吧!不过,我叫你们做的事儿也不容易哦。”

“太好了!”慕容修跳起来欢呼道:“做什么都行,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安心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词,心里暗自邪恶想道,未必吧,要是叫你们去妓院卖身只怕你就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了。

                  第十七章 针砭之妙

当三人酒足饭饱从牛楼酒店出来的时候日已偏西。安心打发慕容兄妹俩先去蘅芜苑等她,自己却沿着路回到了王惟一门前又开始敲门。

同样是那个小厮,开了窄窄的门缝小心翼翼探出头来,一见又是安心,不禁微微不悦道:“我家老爷还没回来。”说完习惯性就要关门。

安心这回早就有了防备,自然不能让他如此轻松就缩了回去,只是抵着门板问道:“我有急事找王大人,能不能让我进去等?”

那小厮摇头道:“老爷不在家,家中只有夫人,我不能放外人进来。”

安心昏倒,这小厮也太尽忠职守了吧。自己又不是三大五粗的汉子,同为女子,就算进去和他家夫人闲话略坐片时也没有瓜田李下之嫌,他何必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安心急忙道:“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们家老爷,能尽快见到他就最好了。你看天色也晚了,我一个女孩子站在外面也不方便,你就让我进去等等吧。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好了。”她又开始装可怜了。

那小厮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无奈道:“那你进来吧。不过夫人最近身体不好,你可不要吵到她。”

安心忙点了点头,那小厮方打开大门让她进去了。

这是不大的一所房子,院内干净整洁,四处栽种着香草繁花。偶有风过,便拂面一阵清香。安心在心内不禁暗暗想着,那东北墙角上要是再拉上一架爬山虎,夏日在院中放上一把老藤椅,手边搁一碗浮着冰珠的酸梅汤,可就真是人间至乐了。看来这王惟一也深谙悠闲养生之道。

那小厮领着安心进了厅堂,请她坐下便去倒茶。过了会等他出来,安心笑吟吟望着他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那小厮边将茶盅搁到桌上边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侍棋。”

“侍棋?”安心想了想笑道:“你家老爷喜欢下棋么?”

那小厮点了点头,只听得里面屋中一个柔和的声音道:“侍棋,谁来了?”

那小厮急忙撇下安心进了里屋,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言语之声,过了会,侍棋搀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走了出来,想必就是王惟一的夫人了。

那女子微微笑着向安心点了点头道:“可不巧,家夫还没回来,这位姑娘不知有何事?可否告诉我知晓?”

安心瞧了瞧王氏,见她面色枯黄憔悴,似有什么隐疾在身,不禁奇怪问道:“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氏点了点头,奇怪安心为什么要问她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她身怀六甲是谁都看得出的。

“不敬的很,夫人可否让我看看脉?”安心明白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王氏尚未有所反应,侍棋便在一旁急道:“不行!我家老爷就是大夫,怎用得着外人替夫人瞧病!”

安心笑了,开口道:“小哥难道没听过‘能医不自医’这句话?”

侍棋犹豫了,这话他自然听过。平日里家中有人得了什么头痛脑热的小病,老爷是会帮着把脉开方抓药的,可要是有什么大病就只找别的大夫来瞧。况且这段日子夫人的身子是不太舒服,老爷也时常望着夫人怔怔发呆,仿佛有什么疑难不知该如何解决。

王氏落落大方地坐下挽起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对着安心笑道:“那就烦劳姑娘给我瞧瞧了。”她也觉得自己仿佛是有什么病,但因为怀着孩子并未太留意,怀孕的时候有些不适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心伸手搭了搭脉,凝神想了想道:“夫人,你这是黄疸之症。是否有乏力、食欲减退、厌油、恶心、右上腹部疼痛等症状?”

王氏讶然点了点头道:“正是,姑娘你医术可真高明,竟只搭了会脉就能瞧出来。可是怀有身孕的时候乏力、恶心等症状不是常有的么?”

安心笑笑道:“这是肝脏的问题,一时也说不清,只是这药方嘛……”她低头想了想,王氏是有身孕的人,一些会对胎儿造成不良反应的药物肯定是不能用的,那用什么好呢?忽然一笑道:“有了!山楂一味,或生食或蜜煎。这东西易得且开胃,吃得再多也对胎儿没有什么影响。吃上一段日子就可痊愈了。”

王氏连忙谢过。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侍棋出去开了门,不一会进来一个留着山羊髭须的男子,走到厅上见到家中有客,不禁微微一怔。

王氏忙迎上去嘘寒问暖,絮絮道:“怎么才回来,客人等了你半日了。”一面又将方才安心替她瞧病开方之事说了。

“王某谢过这位姑娘了。不瞒你说,贱内的病在下也瞧出来了,只是这药方子却让人难以斟酌,毕竟她现在怀了身孕,有些药物受不起。倒是姑娘医术高明,不知师从何人?”王惟一这几天心绪不安就是为了自己妻子的病,虽然知道怎么治疗,却苦于没有能不伤到胎儿的方子,现下安心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是以不禁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王大人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这是学医之人理应做的事情。”安心起身回了个礼道:“我今日来寻王大人,正是为了家师的病。”

“哦?有什么病是姑娘和令师都束手无策的?”王惟一不觉皱了皱眉沉吟道。看样子这小姑娘医术未必就不如自己,能够难倒她的病,自己想来也没有几分把握吧。

“其实也不是病,而是毒。”安心叹了口气道:“一种令全身筋脉皆断形同废人的无解之毒。”

王惟一眉头皱的更深了,半晌方道:”恕我直言,在下对毒药之道不过一知半解。况且这种毒药闻所未闻,太过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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