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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大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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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这话唐突之极,众人一时都愕然了,王常甫又想咳嗽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可是想起安心刚才要替他把脉的话,又把咳嗽给咽了回去,吭坑吃吃了半天,方道:“在下王安仁。”

王安仁啊?安心偏头想了想,实在没啥大印象。中国五千年历史,有名的人儿太多了,没有千万也有个百万,哪里能都一一记得。这时安心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要穿越,以前就该读历史呀!在古代当个未卜先知的神仙可有多爽快,现下是来不及了!当下想起王安仁是王安石的哥哥,便仍是笑脸迎人道:“如雷惯耳!如雷惯耳!”再看看王安仁,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想必王安石就更是个小屁孩儿了,安心收敛了下自己“馋涎”历史名人的丑态,端正了坐姿。

正在众人相互吹捧之时,“登登登”一群人上楼的的脚步声打断了安心接下来将要针对欧阳修与王安仁的长篇大论,安心颇为不悦地向着门边望去,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官员领着一群兵丁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那官员正是户部副使王嘉了。他一进门就见自己的儿子被打的面颊高肿,抬着一条腿儿靠在墙边,两眼红红的还在不停流眼泪,心里这一急,就直冲上来搂住那恶少道:“儿啊!你没事吧?”王嘉当然急,他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是以平日里惯的这恶少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做下了不少坏事却没人敢教训他。这回撞到安心手里,就算是他倒了霉了。

那恶少早就被吓的呆了,连呼救都不会、不敢了,这时见他爹爹进来,居然“哇”的一声就哭开了,那嚎哭声,倒是顿时将安心吓了好大一跳——杀猪也没这么尖锐难听啊!

王嘉愤怒了!在这京城里,天子脚下,居然敢有人如此殴打朝政命官的儿子!他转眼又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帮闲与一滩滩血迹,眼睛就更红了!一心只想着将打伤他儿子的凶手抓起来送到牢里判个死刑尔后问斩。

“把这里的人通通给我抓起来!”王嘉开始怒吼了,他身后的兵丁们一得了令,立刻就要上前拿人。这时白玉堂“唰”的一声抽出剑来,挺身而立,朗声道:“谁敢上前!先问问小爷手中的这把剑!”

“王大人!这里的事情下官都一一目睹了,您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户部可不管捉人!”王嘉正在怒视白玉堂的时候,先前那个自称姓文字宽夫的人站起来开了口。

王嘉闻言一惊,向那文宽夫面上瞧去,面生的很,似乎没有见过,正在犹豫之时,那文宽夫又道:“王大人自然不会认得下官,只是此事还请斟酌,要不就请现下的开封府尹大人来断案吧!”

王嘉又瞧了瞧那文宽夫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职啊?”对种小官,王嘉自然不用太客气,京城里所有有名的朝臣,他都认得,现下既然不认得此人,想来就是因为他官位还不够高的原故了。既然如此,又有何惧?

文宽夫笑笑道:“下官文彦博,乃天圣五年进士,现下为翼城知县。”

安心在旁一听,直笑这个家伙迂腐,人家就是不认得你才问你名姓好记下来慢慢报仇。你不说就是了,现下却告诉了他,只怕那王嘉日后多多少少在要官场里动点手脚,让那姓文的吃点暗亏了。安心边笑边觉得不对,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文彦博!文彦博!好像是北宋名臣哎!安心不觉多瞧了他几眼,心下直叨念着自己运气好,今天居然认识了这么多名人。

                  第七十九章 有眼无珠

王嘉冷哼一声道:“小小的知县也要来管本官的事情?你不在你那翼城好好待着,跑到东京来做什么?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可是可大可小!”他心下早已打定了主意,回头就找个相熟的御使参他一本!自己儿子在这里受罪挨打,他竟然冷眼旁观还帮着凶手与自己为难,就凭这一点,也要将他彻底扳倒!说着,再不瞧文彦博一眼,冷声向着那群兵丁道:“你们愣着干嘛?快将凶手拿下!”

那群兵丁自然只听官大的,王嘉一声吩咐,便都冲了上去。白玉堂挡在面前虽然气势不错,但就那小白脸?怎么比得上骁勇的官兵?兵丁们还想着抓住这几人关到大牢里再好生从他们身上找找乐子呢!

文彦博见王嘉如此不讲理,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修在一旁直道:“野蛮!无耻!”

可是那群兵丁又怎会理会他们?直直都向着安心和慕容雪这边抓来,这两个女子长的水灵,还可以吃吃豆腐。谁知还未走到她们身前呢,领先的兵丁们都惊恐的发现白玉堂的剑已在他们身上划了数道口子了,刺痛延着神经传递到脑子里,顿时痛的不敢再往前迈上一步。不是怕痛,而是不敢,因为谁都没有看清白玉堂是怎么刺伤他们的,下一剑,若是刺到心脏处,又将如何?

“反了!反了!”王嘉大声嚷道:“快放下兵器投降!否则就定你们个谋反之罪,诛了你们九族!”王嘉气昏了头了,压根没想到在现下的情形之下,就算能够抓住安心等人,只怕先死的也是他自己。

“怎么?王大人要反?”安心压根没将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随口就开始污蔑王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反了!反了!快将他们拿下!”眼见白玉堂又刺倒一个兵丁,王嘉急的直跳脚,大概是真被气疯了,连安心的话都没有听清,又开始大嚷着同一句话。

安心见得不到注意,便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王嘉!”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打了个激灵,王嘉更是浑身一颤,目光终于移到了安心的脸上。

安心忽然又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温柔,语气更温柔。柔声道:“王大人,你要将你的公子带走也无防,赎金呢?拿一万两银子来,我立刻就放他走!”

那几位士子听安心这么狮子大开口,不由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下直想这个小姑娘不懂见好就收,万一真惹下了解不开的梁子,就算能从这里逃出去,日后也必定是后患无穷。难道还当真能将这朝政命官杀了不成?若是如此,自己也少不了要被抓到官府去当个见证,那时,大家可就都有苦头吃了。慕容雪见安心如此耍弄这个官老爷,却是觉得忍俊不禁,她一点也不担心,谁要是与安心作对,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方玄也难得的,唇上带着一抹笑意站在慕容雪身旁冷眼旁观。而白玉堂的一袭白衣之上已被溅上了几滴鲜血,衬在白绫之上更觉艳如桃花。她面色如冰,容貌却偏偏清丽绝俗,此时看来,更是像一座精致完美的冰雕少年,浑身都向外散发着冷气。

“放屁!”王嘉气的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抖着抖着话就说不利落了,道:“你们这些——这些反贼!我告诉你们,赶快——赶快将人放了!否则你们别想出了这东京城!”说着,还不住喘着气,原来生气也会让人消耗大量的氧气。

“谁想出这东京城啊?”安心懒洋洋道:“我可住的正舒服呢!威胁的话儿我听的多了,可是现下却还好生生在这里站着。王大人,劝你还是收敛一些,否则你头上这颗小脑袋瓜子可不够砍的。”安心说着,闲闲的伸出左手,捂着嘴儿作势打了个呵欠。

王嘉正要继续暴跳,突然一眼瞥见了安心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眼珠子立刻就转不动了,瞪得老大,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这,这是!这是先帝生前常戴的那枚玉戒!错不了!羊脂白玉的质地,雕成昂首盘绕的龙形,栩栩如生。这——这戒指先帝不是赐给当今太后,当年的刘皇后了么?怎么会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上!王嘉是两朝臣子了,这点子眼力还是有的,他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这个小姑娘又是何人?难道大有来头?王嘉越想脸色越是灰白,豆大的汗珠子从额角上不停的滚下来,迷糊了双眼还不自知,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这回不是气的,而是吓的。

“微臣叩见升国大长公主——”王嘉抖着抖着就跪了下来,在地上缩成一团,求饶的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好色成性,这回一定是调戏了公主和公主身边那个绝色的宫女,否则也不会被打成猪头了。至于公主身旁的两位看上去会武的少年,定然是宫内的侍卫了,不然哪有那么高的武艺又岂会对着他这个朝政命官如此嚣张?

他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因为真宗皇帝一共只生了两位公主,惠国公主早夭,而升国公主正是这个年纪。那玉戒,也定是太后疼爱公主转赐给她的!虽然听说升国公主因为长年体弱多病入道修行,可是皇家子女,又哪里会像那些普通的出家人一般苦修?只不过做个舍身侍神的样子,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这次一定是出宫微服私玩,偏偏撞上了自己这好色的儿子。自己虽没见过公主,但回想起安心方才那居高临下的气势与语气,明明就是公主的派头!王嘉不敢再想了,惊怕得连连叩头,只希望这公主不与他一般见识,能够高抬贵手饶过他这次。

公主?安心微微皱起了眉,这该死的王嘉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安心越想越是好笑,没想到,穿越了一回竟然还莫明其妙在别人口里成了公主。而慕容雪等人也都茫然不解,瞪大了眼瞧那王嘉的丑样。那些士子们更是吃惊,一个个望着安心连嘴都忘了合上。

“哼哼!”安心得意地哼了两声,装模作样地抚着衣裙又仪态万方地坐了下去。既然王嘉把自己当成了公主,那她也懒得挑破,反正自己可没说自己是公主,他认错了是他的事,有罪名也是他去背,与自己无关。只是,这公主的瘾还得过一过,也免得这家伙又摆出趾高气扬的模样来与自己讨价还价。

安心这两哼,吓得王嘉又是一阵哆嗦,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安心没有沉默太久,缓缓开了口道:“我说了,你想要带走你儿子,容易的很!拿一万两银子来,我立刻就放人!”

众人一听安心又是这么句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方玄等人,气她无论何时都不忘了敛财!安心现下手里大把大把的钱财,正经通过做生意得来的反而少,倒是偷蒙拐骗来的多。笑的是那欧阳修等人,笑这“公主”怎的开口闭口只知伸手要钱,哪里有一点皇家公主的端庄模样。

“是!是!罪臣这——这就想法去凑,这就去!”王嘉又是一阵叩头,心下还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一下子就将微臣改成了罪臣,希望公主能够瞧在他忠厚懂事的份上放他一马。至于说要去凑钱,那只是托词罢了,王嘉家里可有的是银子钱。只是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虽说本朝官员奉禄待遇甚高,但自己只是个小官,赚个几百年也赚不到这么些银子。若是答允的太爽快,只怕这贪污受贿之罪又逃不掉了。

“快去快回!我可没耐性在这里多待!你若是去的太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安心瞧着王嘉那副前倨后恭的模样就来气。一边喝叱着一边直拿眼瞧王嘉那个早都被吓傻了的儿子。

“是!是!”王嘉一边应着,一边屁滚尿流地带着那群兵丁跑了出去,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安心满意地看着王嘉逃也似的去了,转过脸来顿时又笑容满面。

那一群士子“呼啦”一声都站了起来,就要跪下给安心这个冒牌公主见礼。安心急道:“起来!各位都快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是那个王嘉有眼无珠认错人了!”

欧阳修等人都疑惑地望着安心,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公主,还能认错的么?方玄站在一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向着安心道:“你太卑鄙了!太阴险了!”

安心微微一笑,仰起“天真”的笑脸向着方玄道:“你是在夸我么?哎哟!这怎么好意思!真是太令人难为情了!”说着,假装害羞地低下了头,扭扭捏捏地揉搓着衣角。

众人先是愕然,继尔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白玉堂正喝了一口水,憋得满面通红,一下没忍住,嘴里的茶还是喷了王安仁一脸,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替他拭抹。慕容雪笑的差点岔了气,前仰后合的,可是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就连方玄都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不知该要拿安心这小魔头的这张“破嘴”如何。欧阳修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有人笑得开始猛捶桌子。雅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而欢腾起来,原先的沉闷与阴郁顿时消散无踪。

安心见众人在那里暴笑,自己却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走到那恶少的身前,笑吟吟望着他道:“你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那恶少现下已能微微睁开眼了,望着面前这笑魇如花的女子顿时就痴迷住了,忘了回答安心的问题。

安心眼见他又露出色眯眯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心。丫丫滴,被打成这样还不记得要改掉他那好色的本性!当下一生气,用力向着他那独立在地上的一只脚踢去。“卟通”一声,那恶少两腿都被点了穴道,再也站立不住,一个狗趴,就面孔朝下跌了下去,两颗门牙就这么被磕飞了,捂着血淋淋的嘴在那里呜咽。

安心一见他这窝囊样,心下也觉得悻悻然起来,是不是自己打他打的太狠了?也不过就两个耳光加一脚啊!只能怪他不经打。安心原本还在心软,一想起今日若不是自己在这里,那名叫莲香的卖唱女子就定是又要遭了他的蹂躏,往常还不知有多少女子受害呢!念及至此,便再也没有半分可怜他的心思了。蹲下身来望着他道:“怎么?你怕我?你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那恶少一边捂着嘴呜咽着,一边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听见安心曾经说过自己不是公主,什么也没听见!他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心,只希望安心不要一生气,又割了他的舌头就好。

安心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一眼望见欧阳修那有些不赞同的脸。当下笑问道:“怎么?永叔觉得我太过残忍了?”她脸皮厚,一下子就开始与这群士子称名道字了,叫的还真顺口。

欧阳修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如此恶人是该教训,只是也别太过了。物极必反啊!”

安心微微一笑道:“这样的人,不给他点重的教训是不会悔改的。他日他若是在调戏良家妇女时能想起今日所受的这一番皮肉之苦,那才真是他的造化呢!”

欧阳修虽不完全赞同安心所言,却也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当下只是笑着又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第八十章 舌战群儒

这次王嘉回来的好快,估计是真怕安心一时没耐性直接将他儿子“咔嚓”掉。此时他正满头大汗跪在安心面前看她数“钞票”。

确实是钞票啊!厚厚一大叠交子,一张一张,数的安心眉花眼笑。半晌,欢喜道:“没想到你这家伙银子还蛮多的!”

“回——回公主,这些都是罪臣赶着借——借来的!”王嘉又开始抹汗。

“少在我这打马虎眼!”安心才不相信这钱是他借的,这么短时间能借到这么多钱?做梦吧!她站起身来,满意地将那叠交子都收到怀中,鼓鼓囊囊就像是十月怀胎,而且位置可疑。安心笑吟吟地踢了王嘉一脚道:“去!将你儿子领回去吧!记得,回去好好管教他,别放出来乱跑,否则下次再让我遇见,可就是二万两银子了!”

王嘉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直到看见安心脸色慢慢沉下来,这才赶紧着人抬着他那宝贝儿子走了。

“啧啧!”白玉堂看了这半天,才发现银子原来还可以这样赚,当下也不客气,手向着安心面前一伸。

“干嘛?”安心揣着那叠交子,有点心虚地问。

“钱!”白玉堂说话简洁明了。她正愁没有银子花,想要到大户人家去“借”点,现下既然安心这里有钱,那也就不用再麻烦的去奔波了。

在安心面前,提什么都不要跟她提分钱。此时,她正站得有如茶壶,手指头差点就点到了白玉堂的鼻尖,边抱怨边数落道:“钱!钱!钱!什么钱!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想跟我要钱?我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我容易么我?你就好意思开口要?”说着,一脸深沉,语重心长道:“小白!这样是不对的!钱要自己赚来花才有意思!怎么能伸手要呢?你该去好好体验一下赚钱的乐趣了,那比花钱还要开心的多!你瞧瞧你那张死人脸,一天到晚连个笑都没有,装酷啊你?是不是跟着你师傅这死人待一块太久了,是以——”说到这里,安心很敏锐地察觉到白玉堂的脸色不好,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非常不好!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开口提起独孤寒,急忙收住了口。再心虚地瞧瞧白玉堂的脸色,叹口气,可怜兮兮地数了一千两交子递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冷笑两声,将钱纳入怀中,连谢字也免了。

倒霉啊!尽遇到这种花她钱从不脸红的家伙!安心叹口气,认了!谁让她还指望着能从白玉堂那里得到回到现代的希望呢?再想想,若真是能够回去,自己赚的这些钱财,也都无用了。安心正在感伤,抬头看到士子们不赞同的脸色,不禁没好气道:“怎么?你们又有问题?”

文彦博皱眉道:“姑娘别怪我多话。女子自当贞静贤淑,端庄知礼,姑娘是个聪明人,又何必开口闭口都谈那些身外之物呢?”

怎么?要辩论?丫丫滴,安心在古代正压了一肚皮封建礼教、男尊女卑的气没处发泄!虽然她自己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从兰汀那里,从柔烟那里,就可以看出女子是多么受压迫了。安心向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起码得要求平等吧!其实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如若不是穿越到宋朝,别的朝代歧视女子的现象更为严重,女子开店?估计都没有人上门了!

安心淡淡开口道:“身外之物不可以谈么?”她知道文彦博指的是她方才谈论的金钱。这些古代的士子,还真是迂的可以,就连“钱”字都不愿从嘴里吐露,还非要找个词来代替,仿佛说一声,就会污了他们的嘴。

文彦博道:“君子寓于义,小人寓于利。”

安心眉毛一挑,毫不客气道:“大错特错!”她知道这些迂腐的儒生们最讲究孔孟之道,偏偏历代统治者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子民的思想和言论,都是将这些儒家学说往自己的统治方向上来靠而不是真正的去宣扬孔孟之道的真义!对这些儒生们,就应该好好的驳倒他们,消了他们的气焰,否则,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他们始终都要看低你。文彦博恰恰抬出孔子来,安心学的文,对《论语》之类的古文虽说不上精通,却也知晓一二。

文彦博道:“若是依姑娘之见又当如何?”他有些不屑一辩了,这个小姑娘就算读过书,难道还能比他这个进士更了解圣人的思想么?

安心微微一笑道:“这无非是孔子指明君子于事必辨其是非,小人于事必计其利害之意,是以君子可以晓以大义,而小人则只能动之以利害。宽夫兄这等聪明之人,又怎会只将这句话当成是一般的道义、金钱而解呢?”

文彦博一下子怔住了,安心这样解释也不能说是错呀!欧阳修与王安仁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点头以示赞同。文彦博呆了会方道:“即便是如此,孔子也说过——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宽夫兄是在说我取之无道么?”安心笑了,道:“义字也要分人而论,对王嘉这样的人,岂有什么道义可讲?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何况——”安心眨了眨眼道:“富贵既如浮云,得到或不得到又何必计较太多?反正迟早都要变成浮云。”她明显是有些在狡辩了。

文彦博急道:“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他简直是要吼出来了。

安心摸了摸耳朵道:“轻些声,我听得见。别急呵!咱们也别掉书袋了,成天抱着孔老夫子的话若是不能自有心得、别出机杼又有何用?既然宽夫兄喜欢将儒家的仁义道德摆在嘴边,那么请问,你将君子与小人分得如此彻底,又以各种行为准则来区分开他们,又有何用?这岂不是有违中庸之道?世界上的事情是没有绝对的,不爱财的未必定是君子,爱财的也未必都是小人!”安心说着说着,便不禁想要偷笑了,古文就是这点好啊,没有标点,而且简洁的几乎可以用任何相关的意思来解释,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多半也便是如此了。何况,自己每一句话都留了余地,他们想要怎么解释都问不住自己。

“我——我——”文彦博“我”了两声,还是没有“我”个所以然来,想必是一时急了,满腹的四书五经,就是不知该挑哪一句来反驳。

“那么,依姑娘的意思便是爱财的也是君子罗?”王安仁见文彦博卡壳了,便饶有兴味地插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像我这等爱财的,起码不是小人!”安心一本正经道。她身旁的慕容雪与方玄差点没被恶心的昏过去,她不是小人?谁是小人?倒是白玉堂,压根没接触过这些孔孟之道,只是觉得他们争的有趣。

文彦博这回缓过气来了,嘟嘟囔囔轻声嘀咕了一句:“对!你不是小人……你是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还是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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