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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命定你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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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持剑就杀进门内找楚涯索命。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萧阑觉得自己是该好好计划一下。
    若真要死的话,只希望楚涯一剑了事就算。而且,千万不能让楚涯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说。”楚凌伸手抓住了萧阑的手腕。
    “怎么?我说了你会听吗?”萧阑看着楚凌一脸的较真劲却是笑了起来。
    “师兄说的,我便听。”楚凌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地说了出来。
    少年的目光清冽却直白,让萧阑不由得怔住,从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陌生的平凡的脸。
    萧阑一时哑了,嗓子眼似乎被堵住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了,穿上吧。”他游离着视线,竟是有些心烦意乱。他看着处理得差不多的鞭伤便收起了金疮药,随意地挣脱开楚凌的手,站起身转过头去将金疮药和一旁包扎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楚凌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而后紧紧握拳。
    他看着萧阑刻意回避的背影,眼底的墨色似乎翻涌起来般,冰冷而又偏执至极。
    “我后几日不会来,你别等着我。”萧阑平复了下情绪,转过身来看向楚凌。楚凌正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低垂着眼仍是那般淡漠的样子。
    “知道了。”楚凌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萧阑觉得楚凌脾气果真好了些,换做以前肯定又是一声不吭地冷上了。
    “师兄,你到底想不想我做这青城门门主。”
    萧阑走到门口之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句话。
    萧阑的步伐停下,转头看向楚凌。
    楚凌静静地坐在月光边并未抬头,手中拿着刻刀似是专注地在一块略有雏形的木头上雕刻着。
    “我若不想为何要助你。”萧阑自然应该如此回答。
    楚凌的手摩挲着手中的木头,低垂的眼深沉而又压抑。
    “师兄,你莫要骗我。”
    萧阑愣了愣,他的视线落在楚凌显得清冷的身影上,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
    “好。”
    他的声音很轻,明明仅是一个字却像是重重砸在自己心头一般。
    当萧阑通过密道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却发现房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云疏,你怎么来了?”
    那翩翩蓝衣之人正毫无形象,一身懒散地坐在红木凳子上,脸色绯红。看那桌上的酒壶和白瓷酒杯,想来已是自己在这房里自娱自乐地喝了许久了。
    说是这青城门的神医,这陆云疏却一点都没有谪仙的气质。他父亲希望他流云疏淡,偏偏此人向来雷厉风行,但因为与楚涯年龄相仿,在门里自幼便成了玩伴,至今也算是交心知己。
    “是你许久不来找我喝酒,我只能不请自来了。”陆云疏眉眼上挑地看向萧阑,“我还以为你醉倒在温柔乡里,今晚不会回来了。可怜你那无福的美人,已经在外面冻了有些时辰了。”
    “苏阙在外面?”萧阑自然知道陆云疏说的是谁。陆云疏是从小和楚涯长大,自然深得楚涯信任可以出入他的房间,无人阻拦。苏阙尽管深受楚涯喜爱,但楚涯终究做不到完全信任的境地,如若未得到楚涯的首肯,自然会被堵在门外不得入内。
    陆云疏伸手随意地指了指门,看那影子便知道有人正守在门口,想来便是萧阑的暗卫。
    历代青城门门主身后都有暗卫组织,而楚涯自然也有,说是组织也不过十人而已。留在楚涯近身的有两人,一人身为明的贴身护卫,一人在暗如影随形,其余八人都掩盖身份渗透进青城门各堂里,只有门主才知真实身份。萧阑每次外出时,他都知道有一人跟在他身后,他只命令那人离得远些不要被发现,而另一护卫便守在他的阁外。
    恐怕那苏阙现在正气着呢,看着那陆云疏大摇大摆地拎酒进来,而他却被人堵在门口。
    “你怎的出去寻花问柳,却弄了个如此平凡的面容。”陆云疏看着萧阑的脸笑了起来。
    萧阑顿时一惊,他都忘了自己此时还是易容的状态,不过说来这易容的本事倒还是陆云疏教的。
    “自是寻花问柳,何必招摇。”萧阑此时自然是顺着陆云疏的台阶下去。
    陆云疏但笑不语。
    等萧阑将一切整理好,便坐在了陆云疏身侧的木凳上,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让他进来吧。”
    门被打开,一阵凉意便涌了进来。
    之间一名面容美艳的红衣男子踉跄着走了进来,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想来站在寒冷的夜里许久,他穿得单薄,此时更是冻得身体都在发颤,此时更是红着眼眶看向萧阑。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门主今晚可要好好怜香惜玉啊。”陆云疏抿了口酒笑了起来,语气轻浮得倒像是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一般。
    苏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意,却很快压制下去。一身红衣显得他此时更加惨白如纸,身形病弱,似是冻出了病似的,苏阙无比委屈地看向萧阑,“门主,苏阙等了您好久。”
    能留在楚涯身侧之久,苏阙也是个人精。
    他自然看出了那时萧阑并非留在阁内所以才被人拦住,但他便是看不惯陆云疏在他面前冷嘲热讽,而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主的房间候着。苏阙便硬生生在外面冻着,一出苦肉计,只等着门主回来后对他不忍怜惜。若是得了风寒,也许凭借着门主的宠爱,门主便许了他以后可以出入的资格,杀杀陆云疏的威风。
    楚涯对苏阙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即使苏阙在门内盛气凌人,也无人敢说,毕竟有楚涯撑腰。虽然如今萧阑成了楚涯,但明面上并未改变对苏阙的宠爱。
    一来苏阙并不是什么恶人,虽然性情骄纵会仗势欺人,但至少为了楚涯的赏识该办的事会尽心办好,这让萧阑省了不少力;二来,萧阑总是想着日后要助楚凌成为门主之事,他常常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开始做些十恶不赦的恶事,或者纵情声色不问事务,来衬托出楚凌的光明形象。
    即使众人不提,萧阑也知道门内诸人对苏阙总管之位大有不满。
    萧阑觉得苏阙的存在,完全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基础。
    但此时,萧阑却觉得苏阙碍眼了。
    “我与云疏把酒言欢,你进来作甚?”萧阑抿了口酒,未去看苏阙。
    苏阙一愣,而陆云疏也不由得有几分诧异地看向萧阑。
    “门主……”苏阙的双眼泛泪跪了下来,似是不解似是伤心地望着萧阑。他原本以为门主见他一身受冻必定会心疼他,好好安抚他才是,“苏阙只想尽心尽力侍奉门主左右而已。”
    苏阙这话说得婉转,并未把话明说,只是坦诚了自己一片真心而已。
    “过来斟酒吧。”萧阑将白瓷杯中的酒喝完放在桌上。
    “是。”苏阙抬眼面露喜色地站了起来,立刻小步过来帮萧阑斟酒。只当是门主不想被他得知他晚间外出所以才故意说的话,此时让他斟酒必定是给了他亲近的机会。
    苏阙眉眼弯弯地斟好酒,小心翼翼地双手举着白瓷酒杯递给萧阑。
    萧阑一手去接,却不知有意无意那酒杯竟未被接住,滑落到萧阑的衣袍上,而后落至脚边。
    陆云疏挑了挑眉,眉眼里起了几分兴味,似是看好戏一般的神色看向了萧阑和苏阙。
    “门主……”苏阙看着萧阑一身不菲的白袍上落了酒液,自然是心中一片惶恐。他抬眼看向萧阑,只见那目光一阵冰冷,苏阙心中不由更怕连忙跪了下来。此时他自然意识过来,酒杯滑落是门主故意为之,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此时自然只能问罪,“门主,苏阙知错了。是苏阙手抖,不慎让酒杯滑落,苏阙知错了。”
    苏阙的声音颤抖着,双眼噙泪,诚恳而又卑微,完全没有在众人面前傲视凌人的模样。
    “酒兴都没了。”萧阑神色微冷,似是有些愠怒。
    苏阙的身体一抖,连忙颤声请罪。
    “请罪?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罚吧。”萧阑这么说反倒像是在顺着苏阙的意一般。
    “幕伍。”萧阑唤着。
    “属下在。”名为幕伍的人立刻从门口推门而进,恭敬单膝跪地。
    “苏总管请罪,你就罚他……二十鞭吧。”萧阑轻描淡写地说着。
    苏阙不可置信一脸惨白地抬起头,一旁抿酒看戏的陆云疏都不觉惊得被烈酒呛了一口。
    “是。”幕伍面色无异,就将伸手将苏阙带走。
    “等等。”萧阑此时说等,陆云疏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一身冷汗的苏阙不觉松一口气。
    谁知萧阑下一句话却让云疏一脸震惊,苏阙更是完全置身于冰窖般寒心彻骨。
    “罚他三十四鞭,一鞭不少,记住了?”
    萧阑护着楚凌,自是不准任何人欺他。
    楚凌身上十七鞭伤痕,萧阑自会让苏阙,双倍奉还。
    
    第32章 中秋时节
    
    “他做什么了?”
    陆云疏看着泪流满面深深哀求被拎出去的苏阙,不由得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他向一脸冷然的萧阑问道,如此还看不出楚涯是发怒了,但就真是傻子了。
    “我不喜之事。”萧阑随口答着。
    “你倒是连这点事都不愿告诉我了。”陆云疏悠悠地说着,这一听便是敷衍之词,他有些醉意的眼落在萧阑脸上,脸上却多了几分不悦。
    “云疏,你别多想,没有的事。”萧阑知道陆云疏这话是在暗示他不信任他,但萧阑此时又怎么去和陆云疏解释楚凌的事,总不能说自己突然间良心发现准备好好善待楚凌。
    “哼,你算算你是多少时日未找我来。”陆云疏冷哼一声,自是不信。
    萧阑不语。
    在以前陆云疏总是隔三差五地便被楚涯召来,并不是在房里把酒言欢,而是让陆云疏诊脉。因为楚涯有被害妄想症,所以总是害怕自己会被人下毒。楚涯说到底就是个内心毫无安全感之人,陆云疏作为知己,又作为神医,自然深受楚涯信任。
    陆云疏虽然觉得楚涯过于焦虑和小心,但他与楚涯相知已久,也知道让楚涯改变不太可能。更何况楚涯身为青城门门主,警惕也并非坏事,陆云疏也便承了楚涯的意,没多说什么。
    陆云疏前些时候被同门的师叔带了出去去江南祭祖,本来走水路来回也不过是二十日左右的事情。但是因为楚涯的缘故,陆云疏总是常年在楚涯身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从青城门了出来,陆云疏到了江南自是顺便好好游玩了一番。等到陆云疏回了青城门,已经倒是有两个月时日了。
    其实陆云疏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太厚道,扔了楚涯一人在门里自己却在外面玩乐。他也有想到楚涯会起些脾气,却没想到楚涯竟然倒还为他办了接风宴。对他先斩后奏得说了只去江南祭祖,却是游玩了两个月的行为也并未说什么。
    但后来陆云疏也意识到有问题了,即使等他回来了,楚涯也并未召过他。
    一开始陆云疏以为萧阑是生气了,所以寻了其他医者为他诊脉。陆云疏好歹也是青城门的坐镇神医,一番打听下来,也知道并没有其他楚涯信任的医者。陆云疏格外宠爱的也就只有那苏阙,想那娇滴滴的男人也不会有一身好医术。
    这也便怪了。
    以楚涯如此多疑谨慎的性子,竟然连了好几个月都未曾召他诊脉。
    “我无病无难,也未过两月没找你诊脉。你怎么不算算,你倒是整两月都在江南玩乐,你倒是想着我了?”萧阑挑眉看向陆云疏。
    陆云疏不禁勾唇笑了,“这么说,倒是我要向你请罪了?你要打我几鞭?”
    “罚你斟酒一杯。”萧阑自然不会去罚陆云疏,他也不摆架子,将地上的白瓷酒杯捡了起来。
    萧阑才刚捡起,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手指准确无误地切在萧阑的脉上。
    “你!”萧阑一时诧异,转头去看陆云疏。
    陆云疏一言不发,脸色却是越发暗沉。
    “楚涯,你是不是该解释下?”陆云疏一切脉便什么都明了,他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练功一时不察,走火入魔罢了。”萧阑甩开了陆云疏的手。
    “罢了?你竟然与我说罢了?”陆云疏怒急,“走火入魔本就并非小事,你武功剩下几成你自己明了,更别提你经脉受损,内海受创!既然如此你便早该对我说,平日找我找得勤,到紧要时刻你偏生却就不记得了!”
    “云疏,你别气。”萧阑看着陆云疏的怒容自然知道这人是真的为自己好。
    “别气?我当你知己好友,你却这般事却不对我说!你瞒着我,是怕我会将此事传出去,还是怕我连着其他人来害你?”陆云疏怒极反笑,他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拍下了桌子,“这么多年,我有哪件事做的让你楚门主失望了。你若想不为人知,我自有千种方法,你何必瞒我!”
    “你总说我练武急于求成,你这一走我便走火入魔,说了自是被你笑话。”萧阑看着陆云疏如此气愤,此时自是放软了态度,“我武功也不算尽废,大不了再练而已。”
    “你倒是经了这一遭心态都不一样了。”陆云疏眯起了眼,似是还有几分气恼,但看着萧阑在眼前主动服软的态度,也不由得消了几分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武功可以再练,但你受损的经脉和气海又怎是可以经你如此放任不管的。”
    “是,是,听你的,日后都听你的。”萧阑连忙道。
    陆云疏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到,楚涯在武功上急于求成,也是因为一直在楚旬天江湖武林泰斗的阴影下,总想要超越自己的父亲。而且身为青城门门主,楚涯对于武功自有过多的偏执。走火入魔,武功大伤,内海受创,这对于楚涯来说必定是一大打击。
    只是看如今楚涯似乎并未太过钻牛角尖,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楚涯的性子也似乎并未像从前那般过于多疑偏执,看来经此一遭,楚涯的心境也有些转变,也算祸福相依。
    “云疏,中秋将至了。”萧阑看着陆云疏有些气消,连忙转移话茬。
    “怎的?是要邀我与你一同易容外出,寻欢作乐?”陆云疏顿了顿,便也顺着萧阑的话说下来。
    “寻欢作乐而已,易容便不用了。”萧阑想了想,认真回道。
    直至中秋清晨——
    陆云疏一身面粉,手拿擀面杖站在空旷无人的东厨,面带怒容地转头看向正低头忙活的萧阑。
    “楚涯!你没告诉我寻欢作乐竟是来陪你做月饼!”
    当晚,青城门中秋宴上,众堂主护法和长老竟是每人收到一枚门主亲手制作的月饼。
    堂主护法不禁感动至深,各个如似珍宝般小心捧着月饼,齐齐下跪尽表忠心。
    长老更是喜极而泣,直言要将门主赐下的月饼带回家中,日夜好好供奉。
    萧阑:……你们开心就好。
    入了深夜,萧阑易容又来到了那偏僻破陋的柴房。只见楚凌正站在月下,长身而立,树影婆娑,清冷的银辉之下少年显得愈加身骨萧立飒爽,似是在等他。
    “我还以为你今日也不会来了,师兄。”
    楚凌这般说着,向萧阑走了过去。
    萧阑来楚凌这里的次数变少了,他原先每夜都来便是为了教楚凌武功。在意识到楚凌是武学奇才后,他便也就将一本本武功秘籍赠与了楚凌,让他自行习武。他之前还担心楚凌被人欺负,后来也发现是自己多虑了,毕竟楚凌心狠,而又并非善类。
    想着楚凌曾经说过的要杀死楚涯的话,萧阑明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也不觉有些心冷。萧阑想着如今还是少与楚凌接触的好,以免露出破绽,萧阑也怕楚凌对自己太过依赖。
    “中秋之夜,总得来看看你。”
    萧阑进了柴房,楚凌随后跟上。
    “这是增进内力的药,给你的。”萧阑将包裹里的几瓶药放在桌上。
    “师兄怎么不自己留着。”楚凌问道,想也知道萧阑带来增进内力的药必定珍贵。
    “你以前收东西的时候可不吭声。”萧阑突然忆起了曾经直接拿走包裹塞草堆下的楚凌。
    “师兄也说是以前了。”楚凌神色很坦诚。
    萧阑转过头来,眼前的少年面容依旧冷漠,但话却是多了起来。
    虽然并不会像萧阑那般会无事找事地说话,但至少萧阑说了,楚凌自然会应着。
    “这是送你的月饼。”萧阑打开了一个黑盒子,里面放着四枚月饼。
    “你做的。”楚凌看着那月饼问道,虽说是问但听起来却已经肯定了。
    “这也能看出来?”萧阑诧异了。
    “比以前的点心丑。”楚凌回道。
    “嫌弃就别要。”萧阑蹙了蹙眉,没想到这苏阙倒还被楚凌间接地夸赞一次。
    “要。”楚凌立刻接过了那盒子,他眉眼低垂安静看着那月饼似是嘴角勾起。
    “就只有这些?”楚凌抬眼问萧阑。
    “恩。”萧阑点头。
    这四个还是萧阑挑出来,长得好看的。
    其他难看的,不是给门里的人泪流满面地吃了,便是给感恩戴德地带回家日夜供奉了。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萧阑说道。
    当萧阑走出门一会儿后不由得转身回头看去,只见那少年伫立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望着他。
    白茫茫的月光下,少年的身影单薄如昔,目光暗淡。
    萧阑心头不禁一软,步伐不由得停了下来。
    “算了,我再陪你一会儿。”萧阑轻声叹了口气,又向楚凌走去。
    “好。”楚凌却也只是简单应了一声,脸上也并未露出什么愉悦的神色来。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师兄。”
    楚凌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萧阑,然后便坐到了角落的草堆之上。萧阑愣了愣,竟没想到自己也会从楚凌这里收到中秋礼物,心中似是茫然似是惊诧也似有些欣喜。
    萧阑陪楚凌坐在草堆上,看着楚凌从黑盒子里拿起了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那少年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眉目间的清冷和专注,趁着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幅久远的水墨画。
    似乎有些被迷惑住了,萧阑下意识移开视线而后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木盒里,是一个人形木雕。
    虽然做工有些生疏粗糙,但该有的细节也是竭尽所能被雕刻出来。能看出来这男子身穿长袍,长发用一个木冠束起有些歪斜,下摆飘起,似是在风中长风而立。男人反手持剑放在身后,目光直视前方,尽管面容平凡,但那一双眼却好似黑夜寒星,衬着嘴角浅笑。
    萧阑的手微颤着,霎然心动神摇。
    人形木雕的刻画即使简练生疏却也传神,不难想象,楚凌在这木雕之上耗费了多少时间与心力。这木人面容温柔,却不知是不是这刻木雕之人也将余点的温柔都倾注在了这木雕之中。
    “师兄。”楚凌轻声唤着。
    萧阑的心弦被如此一声轻而易举地挑起,却一时不敢应声。他感觉到楚凌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萧阑低垂着眼看到了楚凌的手中到处都是细小的血痕。指腹厚厚的茧摩挲着萧阑的手背,手心,指尖,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你曾说,若我得了这门主之位,你自有去处,日后不再相见。”
    楚凌沉声说着,转过头来目光直视着萧阑,直白而又深沉。
    他的声音伴随着清冷的月光,一字一字恍若碎在这冰冷的夜里。萧阑的心中似有潮水翻涌而上,汹涌而又炙热地要将自己湮没,无法自已。
    “师兄,你留下,我什么都答应。”
    
    第33章 阴鸩之毒
    
    前一日中秋晚宴之后,在楚涯走后,本来还有着些拘束的众人便肆无忌惮地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地直接歪七扭八地瘫倒在了堂厅里,直到次日正午堂厅里依旧是一片狼藉之景。
    “去差人弄点醒酒汤来。”
    萧阑看着堂厅里仍旧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模样不觉有些无奈。
    这帮人,到底是在自己走后玩得多欢。
    “门主,这是苏阙送给您的中秋之礼。”那跟在楚涯身后的男子,低眉顺眼地双手递上了一个荷包。这石榴型的荷包上绣着山水,手工精细,针脚细腻,墨绿镶边,显然是极费心思准备的。
    苏阙自从被罚了一次之后,性子也有所收敛起来。之前那三十鞭,若是真被人狠打了,估计这苏阙都一命呜呼了。只是苏阙青城门总管一职还在,悬思堂的行刑之人心中也不确定门主的心思,下手中规中矩还留了手,即使这般也足够苏阙受着了。
    在床上了两日休养后,苏阙便又回了萧阑身边近身伺候。苏阙不禁觉得是自己之前太过骄纵蛮横,倒让门主看不惯了,于是脾气性子自然收敛了些,更是尽心尽力侍奉萧阑。
    萧阑看着苏阙此般讨好的意味也未拒绝,伸手接过了那荷包。
    苏阙自然是喜不自禁,一身红衣相衬,那眉眼流转着的喜色颇为美艳明朗。
    “其实,苏阙还为门主准备了一份小礼,门主稍晚便知晓了。”
    萧阑挑眉看向苏阙,不知这苏阙又有什么花样来讨他开心,但倒也未放在心上。
    “都醒了?”等到醒酒汤送上来,萧阑高高在上地坐着望着下面一众都是一脸宿醉的属下。
    “昨晚玩得可好?”萧阑继续问着,表达一下适当的关心。
    众人拿着醒酒汤的手瞬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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