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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命定你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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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阑只是静静地转过头去,看着楚凌青黑的脸,不言不语。
    他脑海中全是楚凌那晚在月下河边,眉眼柔和地望着那莲花灯寂静碎入夜色星光的情景。楚凌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在那夜色青石地上,两人拖着长影渐行渐远。
    '师兄,我很高兴。'
    今日之后,便再无年年今日,也无岁岁今朝。
    心里有一种挫痛的钝痛感继续蔓延开来,萧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痛着竟然能一直愈发痛着。
    “你快用内力将楚凌身体里的毒逼出来!”一切结束,陆游立刻将银丝抽开,拉起了楚凌的身体立刻推向了楚旬天,然后转头看向了萧阑,“你也是,快用内力逼毒!”
    陆游随即立刻将金针瞬间一针针覆上楚凌的身体,一针一落,手无停顿,面色凝重专注。陆游又回过头来看着无动于衷坐起的萧阑,不禁心头一阵不解而又焦虑,“你怎的还这般傻坐着!”
    他一把扣住萧阑的脉搏,然后手抖了抖,猛地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
    “他没事了?”萧阑却是反抓住了陆游。
    “你怎的不说你……”陆游此时也不禁慌了神。
    本就是武功大伤,内海受创的躯体,被楚旬天怒急之下一掌竟是震得心脉俱碎,内腑重伤。没有内力相挡,萧阑此时竟然是武功尽废,再无一点内力,只余了半条命。此时如此虚弱的身体再中了阴鸩之毒,和一双回蛊,完全就是不要命了。
    “楚凌没事了?”萧阑用尽力气死死扣住陆游的手腕,一字一字厉声问着。
    “他没事,要没命的是你!”陆游不知萧阑到底是何想法,但心中不由焦虑至甚。
    楚旬天此时不由大惊地望了过来。
    萧阑的手颤抖着缓缓松开了陆游,此时终于眉眼柔和地勾起了嘴角。
    “那就好。”萧阑喃喃自语着。
    萧阑踉跄着站了起来,竟是拖着步伐向门口走了出去。
    门口一行人自当还跪着,此时看着萧阑的身影,齐齐抬头望去。
    “从今日起,青城门门主便是楚凌,不可异议。”
    众人瞪大双眼自是震惊万分地看向萧阑。
    倏然间,一口黑血从萧阑口中喷出,如同血雾弥漫般触目惊心。
    “楚涯!”“门主!”……
    忽如而来的痛觉从胸口蔓延开来,而后向周森扩散开去。所有的细胞开始沸腾起来,带动着周身,疼痛开始疯狂地身体里席卷着疯狂叫嚣。
    一股猩甜的血腥味从喉咙口压抑着喷涌出来,伴随着一阵猛咳,乌黑的鲜血止不住地从掩盖着唇的手中流出,恍若有尖利的利刺刺入胸腔般,疼痛难抑。
    他转过头看向面色惨白,紧闭双眼的楚凌。
    我要他好好的。
    视线渐渐昏暗,就连口中吐出的呼吸似乎也冰冷了下来,身体无力地向后瘫倒。
    黑雾开始侵上萧阑的视野,然后慢慢转为浓重的晦色,越来越重。
    萧阑闭上了眼,身体缓缓无力得倒下。
    
    第35章 一字不落
    
    四年后——
    “门主。”
    男人单薄的身子被裹在由狐皮精制的大衣里,眉目清秀,只是脸色苍白。明明只是刚入秋的时候,穿得却好似已经入了寒冬腊月的冷天,呼吸羸弱。他抓住帘子的手纤细修长,瘦可见骨,向那护卫微微颔首,一眼便可看出是个病弱之人。
    萧阑听着这尊称,还是不由叹气。
    明明他早在四年前便将这青城门门主之位给了楚凌,偏生这四年后他还是被唤着门主。也不知是楚旬天还是楚凌,硬是要留着楚涯的门主之位,而楚凌便一直都只是副门主而已。
    但估摸着也便只有如幕伍这般萧阑近身的护卫才会依旧视他为青城门门主了。
    时至今日,不可否认的是如今在这青城门里一手遮天之人便是楚凌。
    萧阑从那天传位起,便彻底退了下来。其实萧阑也实在不记得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知是否是刺激过大亦或是中毒以后神志不清。但听陆云疏叙述,自己当日已经濒死垂危只差一口气就入了棺材。但尽管如此,他依旧被陆云疏和他父亲连着两日两夜拼尽一身医术救了他回来。
    萧阑不得不说,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楚凌中一次毒之后,到现在不还活得生龙活虎的。如今还成了青城门门主,前些日子还悠哉地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称号回来,可谓风头出尽,名声大噪。而萧阑也中一次毒,武功内力尽废成了一个废人,体内的阴鸩之毒余毒始终难清,还留下一双回蛊。他孱弱至极得落下了一身的病痛,这些年即便一直靠着些灵丹妙药堪堪续命。
    而楚旬天自那日起,便留在了青城门里。
    楚旬天对萧阑愧疚万分,他知道是他当时怒急一掌彻底伤了萧阑心脉内腑。而如若不是他要萧阑去救楚凌的话,萧阑也不会在重伤的情况下还中了阴鸩之毒,身体里还引入了两只蚀人心血的蛊虫。那母蛊竟是食了楚凌体内大半的阴鸩之毒都转移到了萧阑体内,萧阑毫无内力,本就内腑心脉大伤,那世间剧毒自是迅速蔓延五脏六腑,即刻便可要了萧阑一条命。
    幸好有陆氏父子齐在,拼了两日两夜才救回萧阑。但即便续了萧阑一口气,陆游也说萧阑至多不过也就五年光景好活。只因萧阑体内有残余的阴鸩之毒无法全清,毒素已渗透进脏腑之中,内腑衰竭。而一双蛊虫虽并非用于害人,但对于萧阑而言,却足以成为凶险万分的威胁性命之物。
    萧阑自己知道,但也并不在意。
    他病了,累了,也怕了。
    所以便就当个鸵鸟寻了个僻静的院落里呆着,不见楚旬天,也不见众人。
    然而萧阑知道楚凌的性子,那人定是恨极了他,即便是不找他索命也会扒去他一身皮好生折磨。
    但是楚凌并没有来报仇,甚至一次都未来再见过他。
    四年来,萧阑在这里的生活安然若素,无人惊扰,无人监视。他后来也听说,楚旬天坐镇青城门,得知萧阑传位之意坚决便也就开始培养楚凌。但楚旬天自然不想再见到兄弟相残的景象,便与楚凌约定,这青城门可以由楚凌执掌,但是楚凌终生不得加害楚涯,若楚涯不允,楚凌也不得去见。
    将近四年来,楚凌便真的没来见过萧阑。
    不知楚凌是因为这约法三章,还是因为他对萧阑已然心寒,只当他已死,世间再无楚涯与萧阑。
    萧阑胸口不禁感到一阵苦闷,他抬眼望向别处不再去想这些旧事。
    “是谁在放纸鸢?”萧阑看着那天高云淡之间的一抹红雀,不由得倒是有些诧异。
    “是副门主这次从江淮带回来的锦鹃六钗。”幕伍恭敬地回道。
    萧阑的脸不由得沉了沉。
    萧阑身边也自然有些耳目,楚凌这四年里做的事也是让萧阑无奈。楚凌与楚旬天一般是武学奇才,得了楚旬天悉心指导自是武功足以在江湖上傲视群雄,而楚凌天资聪颖,智谋又远远在楚旬天之上。再加上楚凌行事冷血果决,手段狠辣,执掌一年后,区区十六岁便成功让众人臣服不敢多言。
    众人只说楚凌傲气天成,萧阑却觉得这楚凌却是孩子气。
    江湖上之事,即便与青城门无关,楚凌想插手时便插手,全凭个人喜好。甚至于不管是门派,经商,土地,楚凌也要硬生生要用青城门的风头压过余人,傲立江湖。
    这世上有什么珍奇稀有的玩意,楚凌也都要去寻个方法找来玩个新鲜再扔进库房,更别提楚凌身边的莺莺燕燕。楚凌如今将近二十,正是风华绝代的时候,他长得极好,俊俏英气,盛气凌人,又是青城门门主,自是不少女子倾心于他。她们想要跟着楚凌,楚凌也便许了,久而久之,这青城门后院倒是装的各异的绝色美女。
    楚凌如此这般顺风顺水的日子,也让萧阑不由得有几分羡慕起来。
    但萧阑不知,这当日青城门私家晚宴上楚凌便被发现中了毒。
    楚凌与当朝七王爷有私交,七王爷此次便受邀来青城门游玩几日。晚宴上七王爷身边自是有验毒之人,而那是名女子亦是七王爷一妾,因她颇善医术与毒术所以深受七王爷喜爱,总是随行出游。
    那女子名为榕玉,她费颇心力养了一只蓝尾蝶,珍贵便贵在那蓝尾蝶可以寻毒。若是嗅到了毒,便会飞至落下。而在晚宴上,那蓝尾蝶在榕玉的指引下在宴食上徘徊了几圈,却是落在了坐在七王爷身侧的楚凌身上。
    楚凌身上有毒。
    同在晚宴的楚旬天自是大惊,即刻便去请陆游来诊脉。
    这一诊,果真是中了毒,慢性之毒所以不引人察觉,但积少成多必定对身体大伤。
    楚旬天当即拍桌大怒,誓要寻出这下毒之人。
    众人也毫无头绪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毕竟楚凌这几年江湖上名声赫赫,却也树敌众多。
    “兴许,是你那闭关的兄长做的事呢?”七王爷此时却问了出来。
    晚宴上骤然一片静寂,齐齐低下头去,却又小心翼翼去看楚凌的神色。
    谁人不知,在这青城门楚涯是不得被提起的禁语。
    对外众人都以为青城门门主便是楚凌,但青城门里的人却知道楚凌只是副门主。而真正的门主楚涯,楚旬天只对外说楚涯在闭关练武。但在青城门里旧人便知道,自是四年前那场楚凌遭人下毒的变故后,楚涯便在青城门隐居再未参与门内要事。
    众人虽是不提,却也暗自猜测这拒不见人的楚涯是被楚凌关押起来。
    日前楚涯在位平日里只是性子冷淡,阴晴不定时会深沉可怕得不是人。
    而自从楚涯上位,众人便发现这个新门主时刻都时冰冷恐怖得不是人。
    想到楚凌那狠辣冷血的手段,众人便不寒而栗,不知那楚涯今时今日是否还安好健在。
    七王爷虽并非这青城门门中之人,消息自然灵通也知晓此事。
    “这不可能!”楚旬天立即神色郑重地反驳,目光炯炯地直视七王爷。
    “怎的不可能?这种事有一便有二,多加怀疑也并非坏事。”七王爷挑起眉来说着,这兄弟相残的事在皇宫里如是,在外头也一样。他自有消息说,楚凌在成为青城门门主之前一直饱受楚涯欺凌,在门内都受人欺压倒还不如一个奴役,最后竟是在中了楚涯差人下的阴鸩之毒濒死时被云游归来的楚老门主当场截住,这才救回了楚凌一条命。
    以七王爷所知的楚凌的性子,定是已经将楚涯关起来千刀万剐好好折磨一番也是可能。
    若是如此,楚涯若想方设法要下毒害楚凌也并非不可能。
    众人齐齐噤声,余光只见楚凌的脸色冰冷,自是都不敢吭声。
    “幕护法,你是楚涯身边的护卫,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楚旬天不禁皱眉,他自是要袒护楚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袒护,便将目光看向了幕伍。自从楚涯让位后,楚旬天便让楚涯身侧的护卫幕伍加了一护法之位,也可让楚涯知道这青城门内部的要事。
    “门主绝对可能做出毒害副门主之事。”幕伍自是单膝跪地恭敬回禀。
    “哦?你既是他身边护卫,那便说一说那楚涯今日做了些什么来听听。”七王爷不禁被挑起了些兴趣,他虽然打听到些楚凌的消息,却也不知如今这兄弟到底又是怎般的局势。
    楚旬天自是觉得不妥,但没等他发话幕伍却先行开口了。
    “属下不敢说。”
    众人不禁心头一震,不明白幕伍此话到底是何意,难不成楚涯真有要谋害楚凌的意思。
    “你说。”楚凌此时终于开口了,他漆黑的双眸里冰冷得恍若让人窒息。
    “近日门主身体不适,顾今日午时才起。门主用完午膳之后想出门散步时见天上有纸鸢,便询问属下是何人在放。属下回复,是副门主从江淮带回来的锦鹃六钗,而后门主顿了一会儿并未说话。”
    “那他之后说了什么。”楚凌的手轻轻摩挲着木桌上的纹路,淡淡问了出来。
    “门主说。”幕伍抬眼,然后停顿了顿,似是刻意换了个嗓音,竟是惟妙惟肖地学着萧阑清冷而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说话,“呵,这小崽子,小小年纪倒是学了副花天酒地的做派。”
    这语调学得入骨入味,让人不由得便记起萧阑冷漠的面容上微微勾起略带嘲讽笑意的神色。
    但即便如此众人也不由大惊看向了幕伍,随后都是一脸震惊的神色开始面面相觑。
    是不是听错了?门主竟然会叫副门主,小崽子?
    就连楚凌也不禁一怔。
    “这楚旬天一世武痴,如此这般不食人间烟火。而我在这清静休养,即便在位时也并未在意过这莺莺燕燕的温柔乡,也不知楚凌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幕伍继续模仿着萧阑的语气说着。
    “不食人间烟火?”楚旬天双目圆瞪,一时不知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到底是何意思。
    “我身为门主之时,石青护法看我身边无女子相伴,便一直送与我美人的画像,只说若我看得中便都能寻得来给我。如今看来,石青护法只怕心里正欣慰。”
    石青护法看着众人齐齐袭来的目光,瞬间老脸一红,然后连忙低头不语。
    陵岩堂主坐在对侧不由得笑了出来。
    “陵岩堂主与石青护法总是一道,他总在我耳边提娶妻生子乃头等大事。如今楚凌身旁诸多美人相伴,陵岩堂主只怕此时心里已经开始思虑着少门主的事情了。”
    陵岩堂主的笑声顿时一停,恍若被卡住了一般,他不由得怔怔看向说话幕伍。
    这回反倒是石青护法仰头大笑起来。
    “那些长老也是,总是花些心思费工夫去办晚宴,寻些名门之女来让我相见。我日后也便厌烦了不愿再去这些晚宴,你可知那帮长老说些什么?”
    除了长老之外的人自是都看向了幕伍,心中不免好奇。
    “他们竟要与我约法三章,让我许诺日后不会同楚老顽童一样抛下正事,四海玩乐。”
    “看来长老们也真是被吓怕了。”
    长老们都默默地低下了头,聚精会神地望着那酒盅恍若看到了神奇稀有之物一般。而楚旬天在不食人间烟火之后,又不禁开始思索起了楚老顽童这个称号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那七王爷,风流之名广为流传,百花丛中百沾身。他与楚凌倒是年龄相仿,府里却早已妻妾成群。楚凌与他私交甚深,指不定便沾染了这沾花惹草的习性。”
    “不敢不敢。”七王爷立刻笑着摇头,他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又有趣,对这楚涯心中骤然改观却也更是好奇。七王爷突然记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榕玉似是委屈的神色,立刻过去搂住那女子,不知在耳畔轻声说了什么,那女子红着脸却是轻笑了起来。
    “还有楚凌在江湖上这般招摇做派,唉,虽是这两年是收敛了些,却还是孩子心性。”
    众人不敢去看楚凌神色,只怕楚凌此时大怒。
    虽然这楚涯句句并无恶意,但也可认为是都在句句针对楚凌,指他的不是。却未曾料到此时楚凌脸上毫无素日冰冷阴沉的神色,更无恼意反而那黑眸里还多了几分神采,突然间扶额大笑了起来。
    众人虽是不解,但也心下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就在当晚,幕伍便向萧阑禀报了楚凌中毒一事。
    “他如何?”萧阑惊讶过后自是担忧。
    “有陆游神医在,副门主自当无事。”幕伍一脸恭敬而又严肃正经。
    萧阑不禁松一口气。
    “但当日晚宴,七王爷怀疑下毒之人是门主您。”
    萧阑不禁怔了怔,后来才不由得缓过神来,毕竟他这是有前科,怀疑他也倒没什么。
    “后来呢。”
    “楚老门主自当维护门主您,便问属下对此事看法,属下回禀绝不可能是门主所谓。而后,七王爷起了兴趣,便让属下说一说门主您今日的行迹。”
    “你怎么说?”
    “门主今日之事,属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一概详述。”
    萧阑点了点头,回忆着自己今天一天不过就是喝茶看书,闲散人生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但萧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对那详述二字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今日所说之话。”
    “一字不落,全部复述。”
    “比如?”萧阑顿了顿,然后迟疑地问了出来。
    不卑不亢的幕伍抬起头看向坐在木椅上的萧阑,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模仿起了萧阑今日早时的语调音色,入骨三分,惟妙惟肖,“呵,这小崽子,小小年纪倒是学了副花天酒地的做派。”
    萧阑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拿起了茶壶直接用力摔了过去。
    “幕伍,滚出去!悬思堂领三十鞭再回来!”
    
    第36章 掏心掏肺
    
    “已经睡下了?”陆云疏看着守在萧阑门口的幕伍。
    “是。”幕伍低头回复。
    “今日怎的这么早,罢了。”陆云疏还拿着烫人的中药,便想进去让萧阑喝完再睡。但还未走至门口,陆云疏却被幕伍拦下了,陆云疏不禁皱眉,“怎的?是楚涯让你拦住我?”
    幕伍不语。
    “你若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喊楚涯出来了。”陆云疏心中不明到底何事。
    木门在此时缓缓向外面推开。
    是用内力将这木门打开的,沉稳而无声,而有这般雄厚的内力之人自然不是楚涯。
    陆云疏不由得瞪大眼眸看向那伫立在床边的黑色背影。
    那人身穿黑色镶暗金的衣袍,气势宛若天成,那黑色的长发被玉冠束起,那墨黑的背影莫名有一种凌冽的压迫感。透过门隙看去,便能看到那英俊至极的侧脸,屋内昏暗的轮廓映着此人越发的神秘而又深刻,似是神情专注地看着那躺在床榻上之人。
    但这人,竟是楚凌!
    陆云疏心下大惊,直接闯了进去,生怕楚凌是来杀害楚涯。
    楚凌转过头来,蹙眉看着那吱嘎作响的木门,似是不悦。
    “楚……”陆云疏才张口一个字便被楚凌点了哑穴无法说话,只能张着口瞪大眼盯着楚凌。
    楚凌并未理会陆云疏,转头看向呢喃着什么似是已经惊醒的萧阑,不禁皱眉。
    陆云疏看着楚凌,又看着身后默默关上门的幕伍突然间似乎知晓了什么。
    这绝不是楚凌第一次来看楚涯!
    幕伍是楚涯的暗卫之一陆云疏知道,而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暗卫在暗处保护楚涯,陆云疏自然也知道。这两个暗卫必定不会背叛楚涯,但此时这两个暗卫竟是让楚凌进了门,甚至是在帮楚凌守门,不知道楚凌究竟用的是何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定已与楚凌相识。
    楚涯自以为楚凌四年未见他,却不知这夜深无人之时楚凌竟会暗自到他的房里来。
    也不知这四年来,楚凌究竟从何时起便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望楚涯。
    陆云疏此时才不觉后怕,若是楚凌想要加害于楚涯,只怕楚涯早已不在这世间。
    可是楚凌究竟为何要来看楚涯?
    “云疏,你来了?”萧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听到推门声自是想到陆云疏是送药来了。
    楚凌此时解了陆云疏的哑穴,而后也不离开,反倒只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一处即便萧阑起身也见不到的死角坐着。楚凌神情倨傲,随意拿着茶壶便向一白瓷杯中倒茶,那收放自如的内力竟让这落水声在此时都毫无动静。
    “你怎的不说话?”萧阑终于晕沉沉地睁开眼,他眯着眼看着伫立在一旁不动的陆云疏。
    陆云疏看着那楚凌傲然喝茶的姿态,一时心中气恼,却又不知自己是否要让楚涯知道。
    最后迟疑片刻,还是选择了暂且沉默不语走向了床榻上的萧阑,递出了手中的药。
    “把这喝了。”
    萧阑面色平常地接过那碗中药。
    陆云疏望着那苍白面色,即使唇上也毫无血色,一番孱弱病态的萧阑,终于心下打定主意。
    “你可还记得,四年前我曾问你这出去寻花问柳怎的易了张如此平凡的面容。”
    萧阑才喝了一口药不由得停住了,他抬眼看向陆云疏不知他怎会突然开口说起这件事。
    楚凌放下白瓷杯的举动也随之而然顿了顿。
    “那时你夜夜易容外出可是去见楚凌?”
    “楚凌的武功可是你亲自所授?”
    “那又如何?”萧阑紧蹙眉头,似是不解地望向陆云疏。
    这都已经是四年之久的陈年旧事了,今日再提又有何意义。
    “那又如何?”陆云疏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他挑眉似是嘲讽地重复了萧阑的话。
    坐在一旁的楚凌低垂着眼,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白瓷杯,眼底一片墨色暗沉。
    “我倒是记起来了,四年前你在堂厅里曾提起要给楚凌换个干净敞亮的院子。当时众人都以为你想对楚凌下手,倒料想不到你竟是真心。”陆云疏露出了貌似恍然大悟般的神色看着萧阑。
    “众人皆道,楚门主你对苏阙宠爱备至,对楚凌不喜至极。但在苏阙毒害楚凌之后,你毫不犹豫一剑杀死了苏阙,却舍身救了楚凌。明眼人难道还看不出,你真正想护着的到底是谁吗?”
    楚凌抚着杯壁的举止骤然止住。
    萧阑抿了口药,那极致的涩味立刻蔓延味蕾充溢口腔。
    “我就算再不喜楚凌,他也是我弟。苏阙居心叵测,用心狠毒。他能毒害楚凌,日后便也能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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