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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殉情,约不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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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尘闪身避开,“上台了。”他理了理衣袖,抱着琴到了台上。
扑了个空的邵殷还保持着头往上微仰,嘴巴微撅起的模样,他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卿尘回头时看见他那副不敢置信中夹杂着委屈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挑。
没过多久,月宫阁的灯倏忽间全灭了,由远及近的丝竹声飘进客人耳边。本还惊疑不定的人们立时反应过来:好戏开场了。
……等歌舞表演完,烛火才终于再次燃起。台子上出现一位身着轻纱红衣的少年,底下的观众顷刻躁动起来。
正凭栏的邵殷也顺眼瞥了一眼,这艳名远播的少年长相标志,却不合他的胃口。
那少年也有个性得很,不表演才艺,光站在那就直接叫客人们报价,那些观众倒是一个个吃了药般的兴奋。
不过凭那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蛋,便是无才无德那些人也照样趋之若鹜。
他们一开始是冲着李合欢的□□之夜去的,最后却默契的互相交换眼色,皆是想一举买下美人。
老鸨自然乐见其成,亲自站在台上报价。
很快叫到了五十万银两的天价,那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报的数,望向李合欢的眼睛里写着势在必得。
直到一声低哑的嗓音道:“一百万。”
月宫阁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邵殷偏过头,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所有人都好奇起那位开出天价的仁兄,最后在最末尾的叫角落里找到一位身穿灰袍的男子,面容平凡无奇,瞧起来老实沉稳。
商人立即道:“两百万。”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商人朝灰袍男子抱了一拳,“还望小兄弟忍痛割爱,不如这样吧,等会儿小兄弟看上哪个我便替你买下,如何?”
那灰袍男子却异常执着,“四百万。”
这时却听见有人朗声道:“且慢!”,一位蓝缎青年缓缓踱步而至,朝台子上的老鸨道:“我是天苍右相邵东的独子。”
邵殷对四面八方的视线浑然不惧,勾唇轻笑,“我出四百万,黄金。”
那商人暗中握紧拳头,抬头对合欢做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灰袍男子则是把视线投向华服青年,已经近前的邵殷低声和他耳语,“竟敢叫到四百万,你有钱?”
“四百万两黄金一次!……四百万两黄金两次!四百万两黄金三次!”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老鸨强忍激动,“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邵殷似乎并不急着抱走他的佳人,继续和那位灰袍男子耳语,“将军好雅兴,莫不是因为我才追到这里的?”
见对方一眼识破他的易容,彰兆微惊,但转瞬间恢复了平静,冷冷望着他,许久才掀起假笑,“邵小公子。”
“若将军实在不舍,那就差人把四百万黄金如数送至邵府,我也不想让区区一个小倌坏了我们多年的情义。”他叹口气。
彰·为人清廉·兆:……
“既然邵公子喜欢,让给你便是。”他藏好眼底的杀意,只要你有这个命拿。
邵殷假装没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折扇一开,颇为风流的摇了几下,故作遗憾道:“不如改日叙旧……我还得去会佳人呢。”
若是按彰兆以往的脾气,早就将人吊起来收拾一顿,但眼下他不便暴露身份,只能冰冷冷盯着邵殷扬长而去。
邵殷和彰兆不对付已久,还闹得整个京洛无人不知。
两个人走的就不是一个路子:一位是平民跻身权贵的楷模;一位是生在富贵家的浪荡子弟。
他们背后的派系也是互相看不上的:一个是跟随新皇大江山的东漠旧部;另一个是以邵相为首、当年率先拥萧鸿煊为帝的“前朝大臣”。
照理说彰兆是不屑理会这样的草包的,奈何邵殷偏要时不时来招惹他。
最受不了的是,邵殷竟敢打他屁。股的主意!
而另一边,邵殷搂住刚到手的美人儿,手已经不规矩的伸进衣服里偕油,由阁里的龟奴引去雅间逍遥快活。
好死不死,竟迎面撞见了卿尘。
只见卿尘一袭白衣,右手抱着古琴。眉如墨眼如漆,人如玉。
邵殷见了连魂都没了,痴痴道:“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
卿尘看了眼他探进合欢衣裳里的手,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也不待对方开口就翩然而去。
邵殷心里咯噔一声,把怀里的美人扔给澜眠叫他带去房间,赶紧快步追上去。
“春宵苦短,可别平白浪费了。”身边多了一个人,卿尘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哪儿敢啊……”邵殷忙讨好道:“方才是我糊涂了,卿卿不要生气。”
卿卿?卿尘眉间几不可见的一皱。
再拐一个弯就要到卿尘的住处,他停下,并不想要邵殷知道。他垂下鸦羽般的眼睫毛,目光疏淡,“我自知卑贱,配不上公子,也没有把你的玩笑话当真。”
“什么玩笑话!”邵殷这时早把风流公子哥的身段丢得一干二净,一把抓住他的手,摩挲片刻又覆上自己的心口,道:“我与你所说的每个字都真心实意,如有半句假言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语气又一柔,“我姓邵单名一个殷字,表字燕桢,你唤我燕桢便是。”
“既然买下了合欢,就好好待他。”卿尘只是说。
邵殷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难免泄气,“那位灰衣男是我老相识,贯来和我不对付,今夜此举不过是为了气气他。”
卿尘这时才抬起眼睛看他,态度似乎有所松动,“气他?不是喜欢合欢?”
“当然是真的!”
“别过来了,明日再来找我。”卿尘清浅的笑,似乎对这回答很满意。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别碰他。”
“吃醋?”邵殷忍俊不禁,见人又是头也不抬的走了,连忙叠声答应:“好好好,我绝不碰他半根手指头!”
等看不到人影,邵殷嘴角的笑意立即淡了,收起方才深情款款的做派。
“呵。”躲在角落看了半天戏的彰兆这时才现身。
邵殷见了他也不惊讶,又挂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折扇摇得起劲。
“旬余不见,将军的口味倒是变得很快,这又是蹲墙角,又是千金散尽买男倌的。”邵殷用露骨的眼神放肆看着他,暧昧道:“早知你变了口味,我哪会跑出来寻欢作乐?”
彰兆没理会他不知是挑衅还是调戏的话,不容拒绝道:“我要李合欢。”
邵殷眼珠子一转,“我知你没什么积蓄,其实白送给你也成。”
张兆直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腰上的剑。果然就听邵殷戏谑道:“只要你愿意和我睡一觉。”
利剑出鞘,只见寒光一凛,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邵殷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对方却是一偏头,不顾刺进肌肤里的剑,伸长舌头舔了舔锋利的边缘。舌头割伤,流出殷红的血。
彰兆见了这幅诡秘的画面眼皮子跳了跳,“这剑刚杀过人。”
邵殷笑得荡漾,“一想到正被你日日不离手的剑抵。着,我就心痒难耐。”
彰兆受不了这般变态的场景和变态的话,低骂了一句把剑收回。
他提拎着邵殷的衣领破窗而出,使出轻功一跃而起,飞身至某户人家的屋檐上。
邵殷不问缘由乖乖的任他摆布,被粗鲁地扔到瓦片上时只是痛哼一声,坐起身拍去衣服上的黑灰。
“那是圣上点名要的人,你不要坏了好事。”彰兆长身而立,道:“否则,连你那丞相爹也救不了你!”
邵殷闻言却是笑得开怀,道:“既如此,我更不能该把人给你。若是由我亲自献给陛下,没准能谋个一官半职。”
彰兆双眉紧缩,拳头紧攥的手臂青筋崩显。
“你找死是不是?”
“错,”邵殷微微一笑,道:“不是找死,我想要欲。仙。欲。死。”
彰兆听完又想拔剑,但回想起方才随身长剑被他玷污的景象,一阵恶寒。他上前几步,俯身抽出邵殷的玉制腰带,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
邵殷最爱惜这张脸,下意识就伸手把脑袋护得严严实实,“喂喂喂,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禁逗,嘶——君子动手不动脸!”
就听对方冷笑一声,转为抽打他的身体。
注入了内力的腰带裹挟着骇人的力道,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疼。
“不识好歹,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彰兆鞭打得毫无手软。
邵殷被打得狼狈,倒抽着气断断续续道:“我……倒有一计能解将军……心头之恨。”
彰兆暂时住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邵殷咳了好一阵,掀起如往常一样玩世不恭的笑,强撑道:“你可以……狠狠地干。我一顿,干得我……说不出话……只能哭着向你求饶。”
“此计如何?”
☆、陛下,殉情不?(三)
“小心些,”彰兆把腰带扔回给他,面无波澜地说:“等做完正事,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邵殷只是不停的笑。
彰兆登时又被挑出一股火儿来,心想管他是哪路神仙的儿子,总有一日他要杀了泄愤!
……因被修理了一顿的缘故,邵殷没能及时赴约,第二日,干等了一上午的卿尘眯了眯眼,并没有不豫的神情,却莫名令人感到可怖的压迫感。
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英俊男子显然与他极为熟稔,并不受任何影响,反而感兴趣道:“如今我倒想会一会那位丞相之子了。”
昨日邵殷横刀夺爱,毁了他们精心布好救下合欢的局,如今合欢落入他手,也不知会不会遭到什么对待……不过他虽挂忧,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
“公子,别再等了,动身吧。”温季之突然敛容半跪于地,“合欢可以待日后寻机救下,可是您的安危不得不顾啊。”
卿尘的声调依旧平静平稳,“现在不是我不走,而是走不得。”
连猜都不必猜,此时淮城城门定有大批的天苍官兵严阵以待,只等着守株待兔。
到底是何时泄露了消息?卿尘不禁陷入沉思。
……
邵殷早知道彰兆那强盗会有所动作,在澜眠哭丧着脸说李合欢被人掳走时并不觉意外,只是命澜眠找一处僻静的院落养伤。
养伤期间由镖局护送的十几马车的东西尽数送到,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家书。邵相在里头警告他不要惹是生非,又宽慰他富贵有命,不必强求。
离京时邵殷腆着脸和他老子要钱,说是无心科举想要行商,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若是混不出名堂绝不回京。
如今金灿灿的银两到手了,若是殷相知道这不孝子拿去做什么,怕是会气得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把自己养得八九不离十了,邵殷就急不可耐地踏进月宫阁,来赎走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他把手里的桂花糕献宝似的带给卿尘。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是他赶早排了好久的队买的,新鲜出炉,还热乎着。
“陈记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你尝尝。”
卿尘捏起一片刚要放进嘴里,邵殷却虚拦住他,替他倒了一杯温水,“先润润嗓子,免得噎着。”
卿尘一怔,心想这人想对一个人好时真是体贴入微。
吃完,邵殷又变戏法一样变出卿尘的卖身契,眼带笑意,“如今你可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没想到卿尘露出一个苦笑,“你有了合欢还不够?”
邵殷觉得今日的卿尘和前几日的不同,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我说了,我只要你。”邵殷说完,又嘀咕道:“李合欢早被那混蛋带走了,我连面都没见着。”
卿尘耳尖听到那句含糊的话,不过几瞬的功夫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半晌才道:“我跟你走……你要对我好。”
邵殷心尖颤了颤,搂住他低笑,“当然要对你好了,你的心里还没有小爷我呢。若是对你不好,你可要跑了。”
他把人带进府邸,把卿尘安置在自己的隔壁。用完晚饭,又拉着人跑去庭院的亭榭赏月。
邵殷悠哉地靠着亭榭的朱栏,叫卿尘看池里的莲花。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邵殷一乐,干脆将头靠在了卿尘的肩上。
卿尘全身都僵住了,耳边尽是他浅浅的呼吸声。
“你本名叫什么?”邵殷仰头饮了一口酒,又把酒壶递给他。
卿尘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那你喜欢我唤你叫卿卿么?”
卿尘不语。
“不喜欢啊。”邵殷先是一皱眉,很快眉宇舒展开,说:“那我就叫你阿尘。以后不喜欢什么直说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有不喜欢。”
邵殷黑眸一转,偏头浅笑,“别骗我,我听得出来,你就是不喜欢。”他伸出手捏了捏卿尘的脸颊,“其实小爷还看出了你不喜欢笑,跟了我,日后就不必勉强自己笑,听见没有?”
卿尘居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你嫌我笑得不好看?”
邵殷摇了摇头,“我看得出你是极清冷的人……这壶清酒和这池莲花,很衬你。”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望进卿尘漆黑如墨的眼,笑意盈盈的说:“你且在这等着。”也不等人说什么就“噗通”地一声扎进池水里。
卿尘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
池畔的长明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碧绿荷叶的空隙,朵朵白莲亭亭玉立。流萤飞舞荷叶丛间,如一颗颗小玉珠,散落在一池的莲花瓣上。
邵殷潜水至池中央的荷花丛,突然破水而出,摘下一支清莲。
“水里危险,回来!”
邵殷望过来,张嘴叼着那支莲,流萤萦绕周围,映得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比月色下的一汪池水还美。他朝卿尘勾唇一笑,再次潜回水底。
卿尘一呆,压下跳得太快的心跳。
邵殷很快上了岸,信步走至卿尘面前。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因为沾了水光的缘故,莫名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美态。
水滴滚落,滑至衣领深处。湿透的薄衫紧。贴那具修长挺拔的躯体,把邵殷的身形勾勒得彻底。
卿尘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邵殷把撷住的那支莲花赠与他,待卿尘取时,又叼着不肯松口。
卿尘负着手,挑眉看他。邵殷被那眼神看得莫名心虚,才安生下来,听他的话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都喝了点酒,邵殷醉得厉害,哼哼唧唧就把人搂紧怀里轻薄。
卿尘仰头避开,连忙转移邵殷的注意力,说道:“你的耳环很漂亮。”
“这个啊……”邵殷停下骚扰,摸了摸右耳的小金环。那金环巧夺天工,外围嵌了一圈红宝石,精致又不失奢华。
卿尘趁此推开他,接着问:“为什么只带了一耳?”
邵殷被推得有点懵,却还是老实的答道:“自幼体弱多病,我那位早逝的娘亲怕我被阎王勾了魂,便听信了一个胡僧的话。自小就把我当做女孩打扮,令我戴这只耳环……说是那阎王重男轻女,若以为我是女孩就不想勾我。”
卿尘神色一动,“我很喜欢,燕桢可愿意送我……当做定情之物。”
他在试探。
因为喝了酒,邵殷的嗓音比平日暗哑了几分,“不行,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给。”
卿尘做出黯然的神色,心中却松了口气。
如果方才邵殷不假思索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他反倒要怀疑对方居心叵测。毕竟只有别有目的,才会不惜代价的讨好一人。
没想一回过神,邵殷又黏糖一样黏上来。卿尘犹豫不决,最后没有推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邵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两厢气氛正好,装醉的邵殷已经琢磨上了今夜能不能顺利和美人春风一度。不料异变陡生,一道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下一刻,青年就直挺挺朝他倒下。
“阿尘!”邵殷赶紧扶住他软倒的身体,另一只手不断轻拍他的脸,“有没有事?”他警惕地观察四周动静,大喝一声:“什么人?”
无人应,只有风吹动草木的沙沙声。
邵殷脸色愈发凝重,把人半抱在怀里,跨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澜眠!”
澜眠身手极好,既是小厮,又负责保护邵殷。往日他一听见风声草动就会立即赶过来,今日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回应。
睡着了?邵殷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怕是中了迷药,思及此,心中更是一沉。
在他寻思要如何全身而退时,罪魁祸首终于显出真身——正是一身灰袍、依旧戴着人。皮面具的彰兆。
邵殷身上的戒备一下子松懈下来。
“原来是你搞的鬼。”他没好气道。
彰兆不语,算是默认。刚才直接以掌为刃把人劈晕,也是迫于形势。他言简意赅地阐明来意:“把他借我一用。”
邵殷闻言一乐,“你来要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是要,是借。”就听彰兆道:“李合欢以绝食相逼,非要见到他不可。”
邵殷却道:“与我何关?阿尘可是我近来的新宠,不是想借就能借的。”
“我已说过,那是陛下要的人,容不得半点闪失。”彰兆的手搭在剑上,眼里明晃晃写着威胁。
邵殷见他这样,只好服软道:“你开口我当然借,不过我倒有一计——”
彰兆几乎立刻想起屋檐上那次对方的“好心提议”,顿时黑了脸。“不必。”
“我只是想叫你搬进来。”邵殷道:“你住在哪儿?破庙?还是哪个又小又破的旅店?”
彰兆抿唇,下巴微抬,“东岸的酒楼。”
“那里的酒楼都贵得很,住了那么久不划算……不如住在我这,不愁吃不愁穿的,还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怕人跑了。”
彰兆听完竟颇为意动,暗想这小子说得有道理。
天天住在酒楼里的开销实在是……咳。
几番思量,彰兆最后下了决定:住,就算这人背地里打着坏主意,他一剑杀了就是。
想罢,彰兆瞬息间隐入夜色。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再次出现在邵殷的府中,这次手上还多了个人。
邵殷已把晕过去的卿尘安放好正等着他们,见了人影,指挥着彰兆把人放进卿尘那间房。
☆、陛下,殉情不?(四)
“客房没收拾,你和我住。”邵殷声音里带着笑,“放心,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彰兆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不信。
“讲讲道理,大将军,”邵殷似笑非笑的,“哪有这般登堂入室,还不用表示表示的?”
彰兆瞥他,僵持半天,还是跟着邵殷回了房。但是他坚决不和邵殷同榻而眠,抱着剑睡在外间。
第二日醒来,合欢见到卿尘顿时跟小狗儿见了骨头似的,眼巴巴的瞧着他,不住的喊“哥哥、哥哥……”
李合欢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因为他知道卿尘只是看着冷淡,其实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卿尘叹口气,“我和你说过什么?全忘干净了?”
不要暴露他们的关系、不要意气用事、不要擅作主张……合欢每一点都记得清楚,却都没做到。
“以死相逼非要见我?果真是没长脑子!”
“你不要我了……”李合欢的声音干涩,“……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便试了试。”
卿尘一时无话。对于合欢这个相依多年的弟弟,虽有深厚情谊,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若邵殷没有在这节骨眼出现,或许他们早已脱身,可世上没有未卜先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卿尘本就放心不下合欢,这时天苍的官兵又四处搜捕可疑人物。于是他顺水推舟,先假意委身邵殷,既能寻机把合欢救出来,也能暂时隐瞒身份。
“是哥哥的错。”卿尘语带叹息。
“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合欢!”卿尘加重了语气,对方的喉咙立时像被扼住一般,闭上嘴,收起外露的感情,又恢复成那位无悲无喜的李合欢。
卿尘见他这样,又有些不忍,“马上有人来接应了。”
“你是为了救我才过来的?”合欢一惊,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都怪我没用。”
“别胡思乱想。”卿尘说道:“睡够了?该起来了。”
等到邵殷过来叫他们用饭的时候,合欢和卿尘已经结束了交谈。一人在床边呆坐着,另一人坐在窗前几案旁,端了茶杯正饮茶。
邵殷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美人,才踱步进来。
卿尘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将目光落在他脸上。
“昨日还叫我心肝儿,今天就这般冷淡。”邵殷握住卿尘的手腕,假意伤心道:“你可伤透了我的心。”
卿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惩戒似的捏了一下,“昨夜是怎么回事?他……”卿尘望了一眼李合欢,“怎么会在我房间?”
一旁的合欢目睹了卿尘对那个青年的举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神仙一般的哥哥,何时对哪个人这么亲昵过?
李合欢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卿尘居然抬手摸了摸那个人的头!
邵殷简单地说了前因后果,带着醋意问:“你怎么没说过你和合欢认识?”不止是认识,看上去还关系匪浅。
卿尘不慌不忙地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出来。
大意是李合欢虽然现在风光无限,之前却是个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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