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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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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徐温的火气少了许多,但却没有忘了把那修睦和尚抓起来,剁成了肉酱。
随即,徐温想到自己的养子徐知诰未经请示就进军扬州,且获得了淮南节度使副使的职位,心里很不平衡,但是木已成舟,他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只好先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
“益阳”书肆的后院内,蔡田听了繁锦的话,知道徐知训最晚今天下午就会醒来。醒来怕他饿着,就给他熬着小米粥。熬了许久,小米的特有香味散发出来,香香的味道,飘满了整个小院。蔡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碗里,闻了闻,觉得味道一定很好,刚想放进嘴里,却发现自己的腰处,多了一双大手。
蔡田回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徐知训已醒。
他身穿一身白色单衣,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后,他刚刚回复呼吸,身子还有些弱,国字脸上还有些病人的苍白。抱着眼前的女人,他不仅不觉得难受,而且还觉得很幸福。有她在,真好。
刚刚徐知训抱着她的时候,她还有些拘谨和不好意思,但见到徐知训一脸安然的模样,蔡田竟觉得很是满足。还好,他没有死。回身,她把手里的碗勺放下,反手拉住他的大手,温柔的说:“感觉怎么样?”
徐知训此刻没多少力气,但还是回以蔡田一个大大的微笑,又将其拉入怀里。感觉到徐知训的小心翼翼和爱怜担忧,蔡田反手抱住他,将脸窝进他的怀里。此刻的他,一如既往那般强壮,靠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安心。或许,就这么永远的靠在这个男人怀里,也没有什么。最起码,他从来都不会像徐知诰那样,说好了给她爱和幸福,最终给她的却是滑胎;他也不像是耶律阿保机那样,拼命的要挟自己。他只会温柔的对待自己,即便是他对其他是很坏,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坏过,他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如若这样和他过下去,会很好吧?
木门开启的声音,把蔡田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害臊,或许是自己真的累了吧,才想找一个男人依靠。而这个男人,现在的徐知训,一无所有。
“哟,刚醒就搂搂抱抱的啊!”种阳光率先走了进来,调笑着蔡田和徐知训,而随后跟进来的繁锦,看到徐知训起来,竟是比蔡田还要高兴,飞快的跑到徐知训跟前,给徐知训把起脉来。
于是,徐知训看到种阳光的害怕,被繁锦的把脉掩盖了起来。
繁锦给徐知训把脉,蔡田就和种阳光坐在木凳上闲谈,忽然,种阳光脱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他失去了一切对男人来说最为重要的权势,他会接受吗?”
对于种阳光突如其来的问题,蔡田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是啊,她一厢情愿的救了徐知训,想让他改变身份重新开始,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徐知训愿不愿意……
怎样……
怎样……
蔡田自责,是啊,是她疏忽了。她以为她救了他,她是干了一件好事,是报答了一个人的恩情,可是,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做法,太过自信了吧!
来到徐知训的身边,蔡田几次欲言又止,神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繁锦见到蔡田这个样子,心里急得难受,就没好气的说:“蔡田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赶紧的,别在这里磨蹭,耽误我诊治的时间。”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这么和田田说话?!”
繁锦一听,张口怒道:“喝,之前是我给你的假死药,现在我又给你治病呢,你这小子倒是怎么和我说话啊?”
徐知训被憋,红着脸对繁锦说:“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和田田说话!”
“哈哈——”繁锦豪迈的拍拍蔡田的肩,高兴地说,“你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呢!”
听到这话,蔡田没啥反应,倒是徐知训羞红了脸。见此,繁锦就继续说道:“哈哈,你这大男人的羞红了脸,倒是真有趣啊!”
种阳光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徐知训的,见繁锦拿徐知训来开玩笑,也跟着笑道:“他徐知训当然有趣了,以前还调戏过我呢!”
繁锦大惊,却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激动起来:“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种阳光神秘的笑了,说:“不告诉你。”说着就往外走去,蔡田和徐知训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此刻徐知诰已经掌握了吴国的军政大权,对她这个商人是没什么影响,只是,他怕他早晚会见到蔡田,那么,蔡田在徐知诰和徐知训之间应该如何抉择?徐知诰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大官,而徐知训,现在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且无权无势的普通男人。蔡田,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哎,阳光姐你怎么走了,等着我啊。”繁锦顾不得什么,边往外边跑边说,“药方我一会个你送过来啊。”
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静。蔡田坐在徐知训的跟前,看着他的眸子,一字字慢慢的说道:“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吗?”
徐知训有些莫名的看着蔡田,那么多话,他哪里记得所有啊,不过只要她给他个提醒,他一定能很快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说会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的话。”
徐知训点点头,直了直坐在床上的身子,小声的说:“你说……”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嗯?”徐知训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蔡田。
“从你吃下假死药的那一刻,你不再是掌握吴国大权的淮南节度副使,也不再是徐温的大儿子,更不是让吴王看了你害怕的大臣,你现在只是扬州城内,种阳光家里‘益阳’书肆里的一个小杂役。”怕徐知训听不明白,蔡田继续解释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权势,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成群结队的奴仆,你现在只有我,只有你这副身子。”
“田田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生气了,不要我了?还是徐知诰来了,你要跟他走?”因为自己的想法,徐知训的眸子里竟然含着点点泪光。
蔡田知道他想错了,可是摆在他们跟前的事实,比什么都重要。她知道一个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任何人都能欺辱的杂役,肯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她不能说是为了救他,只能狠心继续说道:“为了我一无所有,你愿意吗?”
徐知训呆愣的看着蔡田看了好久,才轻轻的点头,可是这个动作,代表了自己所有的信念和力量。他相信她,并愿意一直和她在一起,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天天饥不饱腹,他也心甘情愿。
没有想到徐知训会这般对自己数,蔡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在滴落掉第一滴眼泪的时候,抱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或许她可以与他一同远走高飞,那也未尝不可。
这日,宋齐丘又来“益阳”书肆闲逛,他随意的翻看着书籍,却一字也未将内容记在心里。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徐知训已死,而徐知诰掌握了大权。他承认之前恨徐知训,可是听到他死,他竟然笑不出来。想到他,徐知训,严继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般的惬意。几年前,也有他做得不对的地方,或许他不应该为了报复徐知训,而接近蔡田,对蔡田好。
现在他知道蔡田没有死,而种阳光却一直都不告诉他她的住址。每日,他只能游走在扬州街道上,希望能够看到蔡田。这样的心里,让他很烦躁。
放下手中的书,就在宋齐丘打算离开的时候,竟然碰到种阳光远远的走来。这是种阳光家里的产业,种阳光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但见到种阳光一见自己脸色微变的情况来看,宋齐丘觉得有猫腻,就站在那里,等着种阳光进来。
执念
执念
种阳光走进来,迎着宋齐丘的目光说:“宋公子好雅兴,来这里看书,真是让书肆瓶壁生辉。”
“呵呵,种老板说笑了,我也不过是思人成狂,过来散散心罢了。”打马虎,说官面话,这对宋齐丘来说,是简单的事。
对于宋齐丘的这些话,种阳光显然是不相信的,她蹙眉,低垂着眼,思量了半天,才道:“见到如何,不见到又如何?我与严继,相见不如不见。”
最近一段时间,宋齐丘经常来扬州,私下里找过严继,大体知道种阳光和严继的事情。知道种阳光因为严继另娶她人而感到难过,可是对于她和严继的事,他毕竟是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
“佛说‘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著,因为分离是必然的’。我希望你也看开些,缘起缘灭,都随着它去吧。”
“宋公子这话,是说要放开蔡田了?”种阳光此刻的眼中,带着丝丝亮光,让人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非也非也,”宋齐丘摇头,站得直立立的,给种阳光以压力,他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缓慢和沉淀,就好似蕴藏了十多年的上好女儿红一般,“我和她还未曾相见,怎么执著,怎么分离呢?”
见自己的计划失败,种阳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宋公子果然是见解独到。”
“不是我见解独到,也不是你诚心说你和严继的事,更不是你不知道蔡田的住处,只是你有苦衷,不想让我见到他,亦或者是她不想见到我。依我自己的看法,后者应该是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是你觉得我的出现,会让蔡田陷入某种困境。我说的,对吗?”
宋齐丘分析的头头是道,种阳光忍不住赞叹宋齐丘的想法,这个男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是,他之前怎么甘愿给徐知诰做谋士呢?以他的才华,何事是他完成不了的?
“我的确是知道,但我实在是不想说,可是今日听了你的所说,觉得你说得也未尝不对,我应该给你们相见的机会,剩下的路怎样,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真的?你是决定要告诉我了?”
种阳光点头,指着书肆的后院说:“就在里面。”
可是就在此刻,宋齐丘竟然犹豫了,他觉得应该“偶遇”,会比较好,所以先行告辞,决定想好了相见的时机,再做打算。而就是因为这样的精打细算,让宋齐丘推迟了见蔡田的时间。
在亲儿子死于非命,并且连尸体都找不着,而养子独揽吴国军政大权的时候,徐温踌躇不定,他是要让徐知诰继续掌握大权,还是让自己的亲儿子来接管?这是最近困扰他的一个问题。而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南边的吴越国竟趁火打劫,进攻吴国的毗邻,徐温再也顾不得考虑扬州城里的事,迅速聚齐兵马,奔往毗邻应战。可是,刚刚赶到半路上,就中暑昏倒了,无奈之下,只能回金陵养病,而把军事指挥权交给了养子徐知诰。
正在扬州接受百官道贺的徐知诰,一听到此消息,立刻带兵赶往毗邻对抗敌人。随行的,还有宋齐丘等谋士。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宋齐丘没有机会去找蔡田,得以让蔡田和徐知训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砍柴;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剥鸡蛋;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烧水……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让他有了新的人生,而这一切,都源自于蔡田。蔡田没有告诉他徐知诰掌握军政大权的事,也没有告诉他修睦和尚被杀,更没有告诉他有关密室壁画的事情。她一直让他呆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晨起,吃饭,读书……很闲适的生活……
对于蔡田不让自己出去,徐知训虽然少有抱怨,但蔡田知道他很想出去,就决定带他出去走走。可是一想到外面的传言,她就不得不哄着他,不让他出去。说实话,那些壁画里的大逆不道行为,已经被百姓们传遍了,经常出来卖菜的蔡田,哪能听不到?不过,自始至终,她知道的有关徐知训的恶言恶行,好似都是听来的。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有着杀父戮兄的想法,可是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相信的。
徐知训之所以现在能够安心的待在这里,是缘于蔡田没错,可是,这也是因为他第一次干了这么多新鲜的事,觉得有趣而已,即使是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有时候蔡田会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这么救了他,可是他不知道,他现在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以后呢?如果他出去被人看到,那好如何是好?
夜里,繁星点点,像碎钻石一般,随意散布在宝蓝色的锦缎上,蔡田又坐在椅子上,独自一人看着头顶的树叶,陷入短暂的睡眠,发现有人给自己盖东西,就醒来了,睁眼一看,竟然是徐知训。徐知训这个含着金汤勺养大的孩子,哪里会懂得照顾人呢?蔡田心里感动,张开双手,将他抱进了怀里。而徐知训把感动当做是投怀送抱,心里颤抖着,就连欲望,也渐渐升起来。多少个夜晚,他都想要把她搂入怀抱,可是一直以来她都在躲避,可是今夜,她竟然会主动抱住自己,这样徐知训的内心有了无数个颤抖,我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大手,也悄悄的搂住她的纤腰。抑制不住自己,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欲望,他记得她说过让他等她三年,如若他做到了,她就会嫁给他。现在她竟然甘愿与自己住在这里,就是证明了她的心已经属于自己。所以,徐知训手下的动作,也更加肆意起来……
与共
与共
从腰部到臀部,每一寸地方,都轻轻带过,想要继续,以纾解内心的渴望,可是蔡田的手,在此刻抓住了他还想要放肆的手。她已经过男女之事,知道他的欲望,感觉到他的变化,为了不使他尴尬,她拉着他的手说:“夜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徐知训虽然内心难耐,但因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夜色渐深,也衬托着星光更加的明亮,蔡田看着坐在路边乘凉的人们,都小心的避开,直到走到一片湖边,才放慢了脚步。
沿着湖边漫步,蔡田和徐知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蔡田觉得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仔细一看,茂密的树木,暗黑色的湖水,正是当年自己被仍人水中的地方。望着摇晃着波纹的水面,蔡田忽然发现,这瘦西湖的景色,似乎都没有变化。
见蔡田出神的看着水面,徐知训也望过去,缓缓的说道:“这里晚上倒是不热闹呢,还是白天好,有很多画舫,改天我带你来,看看湖上的风景。”
蔡田知道徐知训忘记了,他现在只是个没有权势没有背景的书肆杂役,哪有那闲钱来画舫上游玩?蔡田觉得,徐知训还处于自己是徐家大少爷的身份和地位。
“我有点想知询他们了,想明日过去看看。”
徐知训这话,有告知的意思,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死人”,怎么能见人?如若见到自家兄弟,让徐温知道了,那么徐知诰统领大军的权利受阻,将来成为南唐开国皇帝的历史也会有所变化。不,不行!
“田田,你不想让我去吗?”说话的同时,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紧张,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低头,蔡田竟然不知如何说才好,她之前说的很清楚了,让他抛弃他的身份,可是他竟然忘了,她既为此感到郁闷,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淡淡的自责。最近一直困扰在她脑海中的事又摆在现实中来,徐知训是否能够受得了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还有,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极力的想要摆脱自己,想要回到他的府邸之中去?
“想出去散心吗?改日我们北上吧,见见不同地方的不同景色,好不好?”
因为蔡田的这句话,徐知训内心激动不已,他暗淡的眸子中闪闪发光,脸上也是惊喜一片,而且,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在她的计划中,竟然有了他?原来,这么久的依恋和爱慕,在此刻成了现实。铁杵磨成针的故事,果然是事实的。他熬了那么久,终于得到她的赞同了。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走,蔡田就迅速的准备。她先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种阳光。一是因为大家是好姐妹,自应先告诉种阳光的;二是种阳光在商道上多年,知道的多,各种经验都很丰富,告诉她之后,可以得到不少经验;三是因为他们俩以后的盘缠问题,都得依仗种阳光,没有种阳光,他们只能一路乞讨了。
种阳光看着执意要走的蔡田,心中有诸多不舍,可是,现下的确不是留下来的好时机。首先,现在徐知诰已经掌权,如果他知道蔡田没死,一定将蔡田要回去。其次是宋齐丘也已经知道蔡田的住处,等他打算好了,一定会去找蔡田,并给予强烈的追求。再次就是徐知训的恶言恶行已经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如果徐知训知了,一定会被激怒,而且会去找徐温,那么一切计划都将成为泡沫。
“那你打算去多久?”
蔡田一听,种阳光这是答应了,忙笑着说:“等等风头过去吧,一年半载,亦或是三年五载也都说不定。”
种阳光是个豪爽的女子,此刻竟然是含着泪,握着蔡田的手,想了好半天,才道:“说实话,姐姐舍不得你。”
“妹妹明白,这些时日,多谢姐姐照顾了。”说完,蔡田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种阳光,只能保住她,给他以厚重的拥抱,“有些事,姐姐还是抓住比较好,不然和我一样,悔恨终生。”
对于蔡田说的话,种阳光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点头:“妹妹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知道吗?当年我们私定终生,我打算非他不嫁,他打算非我不娶。可是他竟然听从家里人的意思,与朝中的一个大臣的女儿结婚。他们家里人还说,如若我想嫁,只能做小。你想想,我们种家虽然不是贵族皇室,但好歹也是昪州大家,生意遍布大家南北,而且我也有表亲在朝中为官,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严家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姐姐说得极是,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年我在知道徐知诰有宋福金的情况下,还执意嫁给他,我以为以我们俩的感情,什么事,什么人,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怀孕,他逼我打掉孩子。从此我心灰意冷,所以在被耶律阿保机救助以后,我便跟着他去了契丹。”
“妹妹的感情一定与我相似,我们都是可怜之人,但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既然他先背弃誓言,那么我也不会苦苦哀求,我种阳光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将其比下去,让他后悔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想法
想法
依蔡田看,种阳光虽然是古代女子,但思想一点也不落后,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观点,并比一般现代女子还要坚强。而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竟然甘愿嫁给有妻室的徐知诰,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不过,她好像是想劝和的,如今怎么与种阳光同仇敌忾了呢?
“姐姐,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想要靠近它,它反而退后,而当你对它不理不睬时,它反而会飞一般靠近你。”
种阳光抬头,放眼看去窗外,大片片的花瓣,粉嫩的,乳白的,纷纷落地。雪一般的铺垫,让种阳光想起那一夜,冰凉的雪,凄冷的风,都纷纷而来,她在严府门口,站了一夜。雪下得大了,风刮得猛了,可是阻挡不了她爱他的决心。所以她坚持着,挨着大雪,忍着大风,呼啦啦黑乎乎的夜里,她尽管发抖,但依然等待着。可是她等了好久,等来的只是身穿大红衣服,面带微笑的严继,她内心的那些被称为爱的东西,瞬间倒塌。她退后了一步,倒在了雪地了。一身的雪花,让她和雪地融为一体,而她尽管与雪融为一体,却依然不觉得冷。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过,看都没看躺落在地上的自己,决然而去。
唢呐声,锣鼓声,道贺声,热闹得不行,却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姐姐……姐姐……”
蔡田的叫声,让种阳光从回忆中走出来,她握住蔡田的手,无比坚定的说:“我要在扬州比才招亲,让他严继看看,我种阳光是怎么风光的嫁出去的。”
“啊?”蔡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种阳光。
种阳光豪迈的拍着她的肩说:“在此之前,你和徐知训就先不要走了,等我风光的嫁出去,你们再行离开。”
“姐姐,你说得可是真话,不是气话吧?比武招亲可不一般,不要……”蔡田怕她此次比武招亲,找不找着意中人不说,不仅伤不了严继,还不会让自己更加伤心。而且,只是短短的几日,怎么能看出一个人的能耐,最重要的是又怎么会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像芳草和刁彦能那样两情相悦的,真是很少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咦?姐姐要走吗?”嗓音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蔡田和种阳光的脚下发出。
二人均是低头一看,竟然是种阳光。种时光此刻已经是一个及达蔡田腰身的女孩,她身穿一身艳丽的石榴裙,美丽的色泽,让种时光看起来更加俏丽动人。她仰着小脸,弹指可破的肌肤上红晕点点,朱唇微张,等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种阳光和蔡田。
不知怎的,蔡田每次看到这个叫种时光的女孩,都会心里不舒服。她知道种时光现在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她能歌善舞,又长得美丽多姿,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可是一想到徐知诰将来要那她为妃,她的内心就抑制不住的颤抖和抑郁。她想,她或许还是爱着那个男人,所以,她要离开,等着多年以后他淡忘了,而她也释怀了,那个时候她再回来吧。
可是事实往往不令人如意,就在蔡田把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芳草的时候,刁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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