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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烟雨清平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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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人转回了心思继续考虑接下来该如何交涉的问题时,忽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破空而来,那声音里似乎充满了巨大的痛苦与恐惧,又透着无处逃遁的绝望,像极了一只在狼爪下挣扎的绵羊临死前发出的凄厉哀鸣。
  
  “发生什么事了?”玄冰诧异地拧眉,却听耳边埃梅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没什么,刑场上处决犯人而已。”
  
  说话间,声嘶力竭的惨呼又一声接一声响起,不多时便渐渐弱了下去,渐至不闻,而埃梅一行也已转过山坳,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口中的刑场。
  
  那片空地的中央是一名被剥光了衣裳捆绑在石板上的男子,只见他披头散发,脸垂向一侧,双目紧闭地平躺着,他的手足已被剁去,残缺不全的躯体横陈在满地红浓粘稠的血水中,人还在微微抽搐颤动。
  
  他的身旁,站着几名神情冷酷的女子,看她们手中的长刀尚自滴血,便知她们正是这骇人惨案的制造者,见那男子将死未死,还有一口气在,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双手举刀猛力一劈,男子的头颅顿时应声滚落,更多的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把满地黄色的泥土浸作了猩红。
  



☆、勇探食人族3

  处决犯人,这在哪个国家哪朝哪代都有,也无法避免,但如此残忍的处决方式,在玄冰他们来说还真是生平仅见,愕然之下,不禁直有毛骨悚然之感。玄冰方才还劝慰载淳,可此时自己却是先忍不住了,开口恼道:“既是要处死,一刀了结也就罢了,为何要这样折磨人?实在太过分了!”
  
  “一般犯人的确是直接处死,但大首领最痛恨通/奸/淫/乱还要谋害妻子的恶夫,若是犯了这类案子,必然就是这样死法的。”
  
  埃梅淡淡说着,俨然一副习以为常,且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卡蒂妮垂于身侧的双手却是微微颤抖又紧握成拳,面上也泛起了一阵异常的青白,瞥向玄冰时,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着痕迹的敬佩感动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快到身旁几人都不曾注意到她这瞬间的情绪变化。
  
  此时,玄冰二人正因埃梅的解释而震惊无语着,不料更惊人的事情又接踵而来,只见那些女子已把绑索解开,几人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把那尸体卸成碎块分装进几只木桶里,其神色、动作之自如,俨然是入行已久的屠夫在熟练地处理一头刚刚被屠宰的牲口。
  
  干完活之后,其中一人唤来了一群先前等候在一旁的族民,看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应当是贫民、乞丐之流。那几名担任刽子手的女子把手中的木桶逐一分发给了他们,面对被残忍处死的同族,那些人眼中有过一瞬的兔死狐悲之色,但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有东西吃,实在是太过饥饿的缘故,他们终究还是跪领了那血腥的赏赐,千恩万谢地去了。
  
  无声的暗叹中,载淳与玄冰对视一眼,心里都生出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未曾开化的安普拉族,或许是有着淳朴率直的一面,但同样也有着野蛮残忍的一面,如今看来,若是黑鹰他们当真落在这些人手里,祸福生死,还真是难以逆料。
  
  不过,既已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只有继续走下去了,夫妻二人心意相通,终在彼此安慰鼓励的目光中稳下了心神。又走了一程,一座高大气派的青石宫殿出现在众人面前,宫门口那威武庄严的石雕神像底座处,赫然是用一种朱红色的小石子镶嵌成的骷髅鲜花族徽,在刚刚目睹了一场残酷死刑的载淳和玄冰看来,这族徽,真是显得前所未有的分外刺目。
  
  “二位稍等,容我先去禀报!”
  
  埃梅依旧不带任何情绪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利落而去,又利落而回,告诉玄冰二人可以随自己进去了,卡蒂妮没有跟去,只默默地退到一旁,留在门外等候。
  
  这安普拉人的王宫说是宫殿,可比起外面那些大国外观宏伟、结构繁复的宫廷建筑还差得远,规模只堪比汉人一般大户人家的宅子,但从屋顶、四壁到地板的浮雕和壁画却是精美别致,有着种原始神秘而又热烈奔放的独特韵味。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正殿,载淳二人放眼看去,只见大殿正中那张上等木材制成、以象牙鹿角为饰的长椅上,坐着个头戴白色羽毛发冠,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想来便是部落的大首领德努曼加。
  
  她的相貌说不上美丑,神态却是极其威严,目光中透着慑人的霸气和戾气。她身着的衣衫也是族中女服的典型款式,只是下裳长度及地,且以质地上佳的豹皮与名贵丝绸混合缝制而成。在外面的世界里,丝绸固然值钱,却也算不上什么极其稀罕的物事,但对于不会养蚕缫丝的安普拉人来说,却是要花很大代价才能交换来的绝世珍品,因此,全族中只有最高首领和少数级别较高的贵族才能穿戴丝绸衣物。
  
  在旁边一张略小些,修饰也没有那么繁复的圆形木椅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头上插着天蓝色的发羽,穿的是一身鹅黄丝绸豹皮滚边的衣衫,下裳长至脚踝,显得清爽简约又不失贵气。进来前,埃梅已跟载淳他们说过,因为大首领的汉语不太好,所以大首领的女儿,族中最精通汉语的古丝丽小姐特地来给母亲做翻译,想必这年轻女子就是古丝丽了。
  
  不同于其母的相貌平平却盛气凌人,这古丝丽堪称安普拉女子中的绝色,且发色与眸色偏黑,皮肤也远较一般安普拉女子白皙,其长相倒有几分类似于汉人或是文沙人。
  
  她的神情与其母相比也是较为柔和,但以载淳阅人无数的眼光,却一眼觉出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中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弧度自然的朱唇傲气中带着丝莫测高深的浅笑,看着像是个有心计的,却又不锋芒外露,虽是谨守着身份的差别,身周的气场却与其母约略相当,难分轩轾。
  
  站定以后,埃梅单膝点地用本族语言禀奏了几句,说的无非是求见者已经带到之类的话,见德努曼加挥手示意,她又行了个礼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待埃梅见完了礼,载淳和玄冰便也上去行礼,道了声:“见过大首领,见过古丝丽小姐。”
  
  “哦,你们就是那两个闯过守护林的汉人?”德努曼加上下打量他们,苍鹰般犀利的双眼中满是疑惑探究的目光,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对看起来如此斯文秀气的年轻男女竟有本事穿过那死亡之林,在看到载淳身上的血迹时,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因守护林终究发挥了一点作用而获得了心理上的平衡。
  
  她的汉语水平还不及埃梅姐妹,这话虽是用汉语说的,载淳和玄冰却只听到一阵叽里咕噜,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扭头去看充当翻译的古丝丽。
  
  古丝丽瞧出母亲只是因为觉得难以置信才暗自嘀咕,并无翻译的必要,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又用本族语言低声提醒母亲言归正传,德努曼加定了定神,然后庄起脸色对女儿说了几句话。
  
  “沈夫人,杨公子,我母亲也问二位的好!”古丝丽终于正式开口说话,声音清脆甜润,吐字清晰纯正,汉语标准得让两位正宗汉人大大意外了一下。
  
  看出他们的惊讶,古丝丽得意地扬了扬眉,又接着道:“沈夫人,我们知道按汉人的习俗,已婚的女子称为夫人,称呼前冠丈夫的姓氏,但请恕我们难以接受这样的称呼。所以,我们尊重你们一半的习俗,称你夫人,但用你本人的姓氏,你不会有意见吧?”
  
  她问的只是玄冰的意见,压根没把载淳列为征求意见的对象,显然,在她们的观念里,男人的意见是无关紧要的。玄冰本不是看重礼教之人,也知道丈夫不会拘泥这些小节,事实上,这些年来,称她“沈掌门”、“沈女侠”的远比称她“杨夫人”的为多,但出于夫妻间的相互尊重,她还是先看了载淳一眼,却见丈夫云淡风清地微笑望来,那目光似是在说,你我之间,何须在意这些。
  
  回以一笑,她转向古丝丽颔首道:“客随主便,任大首领和小姐呼唤便是了。”
  
  “那好,请坐吧。”古丝丽优雅地抬了抬手。
  
  玄冰二人谢了声正要落座,却发现设在下面的客座只有一个,而以那椅子的宽度,是绝不可能坐下两个人的。
  
  “大首领,古丝丽小姐,这是何意?”玄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沈夫人,按我们族里的规矩,男女同处一地之时,除非男子的身份地位高过女子,比如说,男的是贵族,女的是平民,否则,在女人面前,就算是平级,男人也是不能坐的,所以,这把椅子是为你预备的。”虽是看出了玄冰的不快,但古丝丽只是淡淡转达着母亲的意思,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你们……”玄冰只觉怒火直冲脑门,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愤然斥道,“虽说是客随主便,但你们对客人也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吧?你们族里的规矩,怎可套用到客人头上?况且,你们明明看到我丈夫身上有伤,却不让他坐,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若是如此,我也不坐了,我们这些身份卑贱的外族人就站着与两位贵人说话好了!”
  
  听到玄冰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德努曼加不由得沉下了脸。古丝丽与母亲交谈几句,又发话道:“沈夫人何故如此恼怒?我看杨公子既能自己走到此处,这些微的伤也不见得如何要紧,就站一站又有何妨?你们若非要如此斤斤计较座位的问题,那这场谈话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见对方态度强硬,蛮不讲理,玄冰怒气更炽,正待再与她们理论,却被载淳一把拖住。向妻子递去安抚的一瞥,他浅笑劝道:“这又是何必呢?就为了一个座位,生生地把事情闹僵,岂不让人家笑话我们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我这点伤无碍的,我们遵从主人之意便是,谈正事要紧,不必徒作口舌之争。”
  
  古丝丽眼中光芒一闪,瞧着载淳微挑了挑秀眉。载淳说话的语气不愠不火,态度落落大方,望着妻子时是纯然的温柔宠爱,瞥向她和母亲时却是不卑不亢,虽然他并无责备计较之意,可不知为何,迎着他那双深邃如海的清亮黑眸,她竟是隐隐羞赧起来,似乎真有那么点觉得是她们自己理亏。
  
  稳了稳神,先前对这场谈话并不如何上心的古丝丽开始对眼前的汉人男子多了几分注意:清俊、优雅、淡定、大气,看似温润如水,在那一平如镜的水面下却又涌动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暗流,那种气势并不给人压迫之感,但也叫人不敢小觑轻慢。这样的气质,与她曾见过的那些唯唯诺诺的本族男子和某些在女子目前盛气凌人的外族男子都不同,还真的是……很特别。
  
  饶有兴味地半眯起眼,古丝丽无声地笑了。很好,她长这么大,还没遇上过如此有趣的人和事呢,她倒要好好看看,接下来的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最难消受美人恩1

  自从那次恼人的私宴过后,杜正清就开始有意识地避着云桑雅朵,云桑雅朵心中忿忿然,但她好歹要顾着公主的身份,也不便公然追究什么,因此总算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
  
  杜正清现在几乎是天天在掰着指头数时辰,算日子地过活,只盼早点捱到云桑雅朵出访结束,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可这位公主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偏去跟载熙提出,本次出访,她的父王并未给她限定归期,而她自小仰慕中原文化,既然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这里,便想多留些时日好好了解学习,回去以后也好教导国民。
  
  这听来极其合理的要求,载熙自是不便拒绝的,于是云桑雅朵的居留就从短期变成了长期,归期暂时未定。杜正清知晓后很是恼火,但以他的身份立场,又能说什么呢,也只好继续想方设法回避了。既要躲着她,又不能过分开罪她,这种相处方式实在令人气闷,要依着杜正清自个儿的心性,定是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想到承秀一家人对自己的好,他也惟有耐着性子熬下去,只求让事情圆满结束,别出差错。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到文沙国侍卫队执教也有些日子了,这天,杜正清让洛嘉把所有人集合起来进行一次阶段性的操演考校——虽然云桑雅朵给他这个位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实在不好说,但他既然在做了,就要做得似模似样,不能叫人挑理,丢了朝廷的脸面。那些文沙国侍卫的态度倒也十分合作,公事上视他如同正式的上司,他说什么便听什么,私底下,有些人佩服他的武功,还和他有了不错的交情。
  
  唯一让他看不懂的是洛嘉,虽然洛嘉表面上对他也很客气,但他总觉得对方和自己交谈时,眼里每每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是不服?是嫉妒?因为觉得自己这个外族人压到了他的头上?他不确定,也不想费心去作过多的考究,反正,他的差事本就是临时的,日后,整个侍卫队还不是洛嘉说了算?他想对方也没有那么愚蠢,只为了一时的不服气就来和自己过不去。
  
  诚然,眼前的洛嘉是在尽心尽力配合他履行职责的,看着洛嘉站在自己身旁认真地记录每个下属的考核成绩,杜正清心中稍安,也就不再多想了。
  
  就在考核进行到将近尾声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的掌声自后而来,随之响起的是女子柔和甜润的盈盈笑语:“杜教头果真不愧是将门之子,我们这些资质鲁钝的儿郎经你一操练,竟是隐隐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什么叫瘟神?那种你越怕越头疼它还就越来,而且想甩也甩不掉的东西就是了!听出云桑雅朵的声音,杜正清暗暗心烦,但碍着礼数,还是不得不回身迎了上去:“参见公主!”
  
  “杜教头免礼!”云桑雅朵笑得温润,在人前,她永远是这么落落大方,高贵娴雅的,美目微微一转,她浅笑道,“不是还有两人几未考校完吗?怎的不继续下去了?莫非,杜教头是嫌我在此碍了你们的事?”
  
  “卑职不敢!”简单躬了躬身,杜正清懒得跟她多罗嗦,径直走回场内,按她的意思吩咐余下的两名正要进行近身搏击考核的侍卫继续比试。
  
  这会儿,先前通过考核的侍卫们都已经各自退去,场中就只余那最后两人。这两名侍卫应声动手,一开始并无异常,可进行到一半之时,一人躲闪得慢了些,被另一人一掌打中胸膛,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云桑雅朵似是很关心下属,见状变了颜色,急忙近前去看,不料一步没迈好,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当即“哎哟”一声跌倒下去。
  
  在那名侍卫出事的第一时间,洛嘉已是反应神速地冲了上去,而另一名失手打伤人的侍卫也一脸懊恼地蹲下来查看同伴的伤势,这两人都是不可能立即再回转来搀扶云桑雅朵的了,作为除去躺在地上的伤者外唯一还“闲”着的人,杜正清不得不朝云桑雅朵身边走去。
  
  “公主没事吧?”他俯身询问,犹豫着该不该伸手去扶她。
  
  “好痛,好像……脚扭到了!”云桑雅朵苦着脸,作势想要自己爬起来,但才撑起一点又呻吟出声,力不从心地跌坐回去。杜正清无法再袖手旁观,只好把她拉了起来。
  
  云桑雅朵站好后无暇顾及自身,忙不迭吩咐道:“洛嘉,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们两个,快把人抬下去医治啊!”
  
  洛嘉抬头瞥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有痛,有怨,有恼,也有着深深的无奈,最终,他还是把所有情绪压制下去,沉沉应了声“是”,随即与另一名侍卫一起抬着那伤者离开了。
  
  “唉,还真是不小心!”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云桑雅朵若有憾焉地叹息,刚想动一动,却又“嘶”地拧起了眉头。
  
  “瞧我,还说他们,自己不也这么冒冒失失的?”自嘲地笑了笑,云桑雅朵眼波流转飘向杜正清,“他们都走了,我这样,自己一个人实在走不回去,可否麻烦杜教头……”
  
  隐约瞧出她眼中的狡黠之色,杜正清突然意识到这多半又是某种圈套,幸好他的反应也不慢,在云桑雅朵把“麻烦”之后的要求说出来之前,他已迅速接话道:“请公主稍等,卑职这就去把卓娅姑娘叫来。”说罢,他也不等云桑雅朵再开口,立刻用上轻功一阵风似的掠了出去。
  
  “好你个杜正清,竟敢跟我来这一套!”缓缓站直身子,云桑雅朵满面羞恼地跺了跺脚,她的脚看起来灵活得很,一点都不像扭到的样子,但脸色却是难看极了。咬唇沉思片刻,她的眼中又浮起了与人前那高贵文雅的公主判若两人的阴鸷之色:
  
  “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难堪,姓杜的,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日后,可就怨不得我了!”
  
  ☆ ☆ ☆ ☆ ☆
  
  看着承秀在贴身宫女小惠的陪伴下走来,云桑雅朵立刻快步迎上去,笑容满面地招呼道:“秀公主,你来了啊?快坐快坐!卓娅,去把我们带来的蜜饯果脯拣几样上好的给秀公主尝尝,再去泡壶蜜酥茶来,记着,要用最好的玉锦花蜜啊!”
  
  说实话,对于云桑雅朵来访的事情,承秀并没有如何用心关注过,只是觉得这对两国百姓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好事,此外有些庆幸云桑雅朵的出现助成了她和杜正清的提前团聚而已。
  
  自云桑雅朵住进国宾传舍以后,除了卢佑文奉旨专门负责招待事宜外,就是载熙以国君的身份前去问候一二,邀请她和使团人员参加国宴,或是和绮月一起邀请她到后宫参加家宴,承秀只是差人送了些钗环锦缎之类的礼物去,自己并没有出面,所以在这之前根本连这位文沙国公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今日,云桑雅朵竟会以私人身份邀请自己过去游园聊天,这实在很出乎承秀的意料之外。来了以后,对方一照面就如此热情熟络地招呼自己,更是让她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但她如今自然早已不是当年没轻没重,不知分寸的小姑娘,无论为公为私,她知道自己都是不能在这位贵客面前失礼的。
  
  待卓娅摆放好茶水果品退下后,承秀便嫣然一笑回道:“雅朵公主真是太客气了。你来了这些日子,承秀原本早该过来拜望,但碍着自己天资鲁钝,不善辞令,怕扰了贵客的雅兴,所以想着还是由我皇兄皇嫂作陪为好。不想今日竟劳贵客前来相请,我这做主人的,真是惭愧无地。”
  
  



☆、最难消受美人恩2

  云桑雅朵摇头道:“这是哪儿的话?秀公主许是生性矜持了些,不喜四处走动,但你送来礼物的一片心意,雅朵也是万分感激的,这不,今日正好有机会,终于能当面向你道声谢了呢!”
  
  承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说自己“矜持”,心中不由得暗笑不已。这些年,她在人前是学得庄重了,但活泼好动的天性是改不了的,没来跟云桑雅朵打交道,只是因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事实上,自杜正清回来以后,她的心里除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事了。
  
  想归这么想,但当着云桑雅朵的面,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我其实并不怎么矜持,只不过没心思也没工夫来应酬你”这种话的,因此,她只得继续客套道:“雅朵公主千万别说这个谢字,身为主人,这都是应该的,你要再这么客气,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云桑雅朵笑着点头,“其实,我们的国人大多豪爽率性,并不是那么看重俗礼的,只是怕到了天朝大国言行失当惹人笑话,所以才格外注意了些。雅朵这次前来,除了要履行好联络两国交谊的职责之外,私底下还是挺想结交几个汉人姐妹的。皇后娘娘为人极好,性子随和又善解人意,雅朵也极想结交,但她现在有孕在身,雅朵不便多去打扰。就不知道,秀公主肯不肯赏这个脸?”
  
  承秀也是性情中人,虽然她原本对这文沙国公主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现在见人家这么热情,这么诚恳,她倒是不好意思再不痛不痒地一味敷衍了。想了想,她断然道:“既然雅朵公主如此看得起承秀,那承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秀公主是愿意了?”云桑雅朵喜色立现,“那么,以后我们私下见面就不要公主来公主去的了,姐姐妹妹那套,也太麻烦了,不如就互以名字相称,干脆利落又亲切,不知你意下如何?”
  
  承秀瞟了云桑雅朵一眼,心中悄然浮起一声赞叹。
  
  自己爱上一名配军,为他推却无数良缘,苦等他四年有余之事在民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当年还是二八佳丽,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从云桑雅朵的眼神里,她感觉到对方是听说过自己的故事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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