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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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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他的心绪竟是格外的平静,平静地捱下了那腐心蚀骨的剧痛,平静地听着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平静地看着自己血洒长街,染红满地青色的石板,平静地任由自己的身躯瘫软倒下,坠入身后那深不见底的河流,被滚滚波涛吞噬的前一刻,他缓缓合起的双眼中最后一次映出了那张铭刻在自己心魂深处的脸庞,那丝模糊的惊痛和悔意,让他的心底浮起了些许悲凉的胜利感。
阿尼萨,你会后悔的,我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一样爱你,永远不会有了,你信吗?
扑通一响中,水花四散飞溅,刺目的猩红在水面上屈曲蔓延又渐渐淡去,滔滔流水,须臾间卷走了一切血腥的痕迹,也卷走了一切是非对错,爱恨情仇。
这一幕,把一旁的博拉和卓娅都惊呆了。好半晌,卓娅才惊恐地瞪着云桑馨泽,呜咽着开了口:“主子,你……你杀了洛嘉?他纵有千错万错,可就连奴婢都知道,他是真心对你好的呀!你为什么不肯饶了他,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妇人之见,你懂得什么?”博拉在旁急急横了卓娅一眼,“洛嘉背叛阿尼萨小姐,死有余辜,这种人要是不杀,迟早带累得大家一起完蛋!阿尼萨小姐英明果决,当断则断,这才是成大事的英雄气象!”
匆匆说了几句之后,他又转向云桑馨泽道:“阿尼萨小姐,我是一路日夜兼程赶来,这才抢在无涯关八百里加急送进宫之前找到了你,但那封急报送到估计也就是前脚后脚的事,我们得赶快撤了,要不然就走不了了呀!”
要论忠心,博拉是比不上卓娅的万分之一,但他如今在国内已是无法立足,到了中土大陆又没有半点根基,原来的手下也没剩下多少,想另找个地方重新开始还真是不容易,他知道当初云桑馨泽来中原的时候曾经把一部分财产转移了过来,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能得到——哪怕只是从那笔钱里啃出一个角落来,他随便怎么混都有资本了,所以,他现在是死活都要跟定云桑馨泽不放的。
云桑馨泽方才其实是一怒之下冲动出手,并不是立了心非杀洛嘉不可的,她本也知道洛嘉熟悉自己的武功,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可以躲得开的,没想到他竟会不闪不避任由自己掌击心胸。
看到他口喷鲜血坠入河中的那一刻,她又痛又悔地惊呆了,一颗心几乎也跟着他一起坠入了地狱,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难道要跟着他一起跳下去?不,她才不会像那些没有头脑,只知依附男人的女子那般去做出殉情的愚蠢举动。不就是死了个男人吗?谁让他先对不起她的,那是他活该!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这一路上少了谁,她都会活得好好的,没什么不一样。
狠起心肠,她强迫自己从河面上移开了视线:“好,我们走。但是,在临走之前,我还要找一个人,讨一笔债!杜正清……”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她的恨意重新燃烧了起来,“我一片真心对你,你竟然串通了洛嘉来摆我一道,洛嘉死了,你也别想活,你比他更该死!”
“杜教头……似乎没有在传舍里……”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卓娅低声接了口。虽然洛嘉的死让她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难过,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对云桑馨泽的忠心,她从来都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云桑馨泽是自己的恩人,就算明知她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她也仍旧是不肯离开她的。
“无妨!他既是沾过我的离蓝真气,即便跑到天边,我也一样找得到他!”云桑馨泽一字一顿地缓缓说着,美丽的眼眸中泛起了可怖的杀气。
☆、狂魔现世1
御书房中,载熙轻轻合上面前的一本奏折,疲惫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今晚,自从坐到这个地方开始,他就一直心绪不宁、烦躁不安,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批阅奏章,眼皮还时不时地跳,跳得他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刚才,龙江已经把承秀匆忙出宫以及自己派人暗中保护她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对于龙江细心周到的安排,他心里着实是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感激的。
承秀和杜正清的关系突然僵化,其中大有文章,这个只要看他的父亲去找杜正清谈话的结果就几乎可以肯定了,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他们自己不愿说,谁也不好强迫他们。或许,今天承秀的举动倒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龙江派去的人既是在保护她,同时,也算得上是在“监视”她,等他们回来以后,他应该是多少可以知道一些情况了。
“秀儿,正清,真是对不住了,我并非故意要窥探你们的私隐,但作为一个哥哥,我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你们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你们日后怨我,这闲事我也是非管不可了!”
“启禀皇上,林将军和李尚书在外求见!”
门口侍者的一声通报惊醒了沉思中的载熙。俊风和李冠英?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竟然还入宫求见,这又是出了什么大事?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沉声道:“快宣!”
见俊风和李冠英入内后便要跪倒行礼问安,载熙忙起身一拦道:“这不是在朝堂上,你们无须拘礼,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见载熙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俊风他们也不再坚持,立刻把之前交流过的情况告诉了载熙。
“你说什么?正清他……他暗中和煜凌公主来往?这怎么可能?”
听俊风说起在传舍中发现的情况,载熙的脸都绿了,李冠英忙在一旁解释道:“皇上,请稍安毋躁,听我们把话说完,我们绝无诋毁杜教头之意,事情的重点还在下面。”
载熙也知眼前这两人都不是不懂分寸,搬弄是非之辈,若无特殊情况,是不可能为了一宗“桃色事件”深夜入宫来找他的,于是他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听了下去。
等把所有的情况听完之后,载熙终于明白他们的担忧所为何来了。杜正清、煜凌公主、洛嘉、王太医、那个家住国宾传舍附近,无故失踪的张秉顺,以及那不知是真是幻的诡异蓝光,所有的事情之间似乎都存在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模糊联系,可又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情一顿,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王太医?对了,今天跟王太医一起进宫的那个刘子明,他一直觉得这人脸庞虽然陌生,但身形体态似乎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一想,他忽然明白了,那不是杜正清还能是谁?承秀之所以会命龙江阻拦他们,随后又急急忙忙追出去,一定是因为她比他更熟悉更了解杜正清,所以当场就认出了他。
“如此说来,正清接近煜凌公主,为的是秀儿的病?为了某种原因,他不敢说出真相,所以才故意疏远秀儿……难道是煜凌公主威胁了他?可是,堂堂的一国储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皇上,臣等也觉不可思议,所以才不得不深夜前来打扰皇上!”李冠英沉声道,“如果秀公主的情况不是病而是遭人谋害,如果张秉顺的失踪真与国宾传舍中的人有关,那问题就严重了!林将军先前只为长公主的私下请托而介入,行事难免束手缚脚,臣请求皇上下旨,正式对煜凌公主展开调查,为免影响两国邦交,事情仍可暗中进行。”
“冠英言之有理……”
载熙正要表示同意,却听外面内侍急声奏道:“启禀皇上,无涯关有八百里加急送到!”
今晚,怎么什么事情都堆到一起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吗?此时的载熙已经无心再作猜测,只简单道了声:“呈上来。”
接过那封加急密函,又屏退内侍之后,载熙立刻打开了信函。匆匆一扫之后,他不由得脸色大变,看着一旁李冠英和俊风焦急纳闷的神情,他苦笑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涩声说出句话来:“原来,那煜凌公主果真有问题,她,根本就不是云桑雅朵……”
☆ ☆ ☆ ☆ ☆
在美梦中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惊醒,杏花居酒楼的掌柜睡眼惺忪、嘟嘟哝哝地爬起来开门。原本还以为是城里出了什么大事,官府来查夜,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只是个身着便服的年轻男子,而且敲门的理由是……见鬼的他要喝酒。
“客官,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哪有人半夜三更开门做生意的?您要喝酒的话,明儿一早再来吧……”
话音未落,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已是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他顿时愣住,揉揉眼睛,仔细看看,再揉,再看,再揉,再看……然后一把抢过对方托在掌心里的金锭子,摸了又摸,咬了又咬。
真的,那真的是金子哎,他没有在做梦!他的嘴不知不觉咧了开来,沸腾的热血瞬间直冲头顶。
“那么……”那男子又开口了。
“没问题,没问题,客官您里边请,要酒要菜都行,小店什么都有,什么都有!“掌柜的此时已是睡意全消,蹦跶得比兔子还欢。
“菜就不用了,我只要酒,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拿出来!”
男子神情冷峻地走进酒楼,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这半夜三更拿着金子出来喝酒的独行怪客不是别人,正是杜正清。因为这个时辰城门早已关闭,无法出城,他又不想用什么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的手段翻越城墙,以免事有不顺反而引人注目,所以他早就想好,在这个离城门最近的地方喝酒喝到天亮,等城门一开,他就出城去劲松崖实施自己的死亡计划。今晚,洛嘉会设法留住云桑馨泽,没有人会知道他一夜不归,等知道的时候……一切,就已经都结束了。
这是他在人世间停留的最后一晚了,陪伴他的,就只有这个酒坛而已……看着掌柜的把酒送上来,杜正清轻轻道:“多谢了,你去休息吧,喝酒的时候,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一个人。”
一锭金子买坛酒,连菜都不要一个,也不用他伺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掌柜的乐得眉开眼笑,应了声“是”便屁颠屁颠回房睡觉去了。
怔怔看着掌柜欢喜离去的背影,杜正清扬唇扯出一抹凄清的苦笑,随即捧起酒坛狂饮了三大口。烈酒和着苦涩的泪水一起下咽,刀子般割刺着他的喉,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胃,但与心底那凌迟般的剧痛相比,他早已不觉得这是痛苦,此时此刻,他只想彻底的麻醉自己,来一回真正的醉生梦死。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不想找个人陪你吗?”忽然,一个微颤的娇柔女声劈头响起。他的心猛然一震,捧着酒坛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承秀,是承秀的声音,他死都不会听错,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慢慢放下遮住视线的酒坛,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一身杏色衣衫的承秀就这样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幽怨的目光深深凝在他脸上,一双星眸迷蒙如笼着轻雾的潋滟秋水。
见他愣愣地瞧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承秀柳眉一挑,缓缓朝他逼近过来:“很吃惊是吧?那么,你说说,看到一个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来找我的人,偏偏要易容改装混进宫来,偷偷的来,偷偷的走,不肯对我承认他的身份,我又该有多吃惊!”
“你……你知道?”杜正清的呼吸急促起来,活像个傻瓜似的瞪着他,“当时,你就认出我来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揭穿你是不是?揭穿了你,如果我父皇,我哥哥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会说吗?是不是又要来如果我们逼你,你就不惜一死这一套?我们杨家虽是皇族,却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家,我杨承秀虽然有父亲有兄长护着,可是我自己的私事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撑腰!”
承秀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得字字清晰,字字铿锵,仿佛舌尖上跳出的每一道声线都带着火花。杜正清心虚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被她毫不客气地紧紧抓住了肩膀:“王太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药是你让他送的?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我得的是什么病,更配不出什么对症的药,你怎么会有药?你得了药不直接给我,却偷偷摸摸逼迫王太医送来,又偷偷摸摸跟进来看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心乱的缘故吗?他竟然大意到这个程度,被承秀跟踪了也不知道。承秀如今的武功虽已大胜从前,但还是不及他的,在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察觉不到。杜正清暗自懊恼不已,但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按理说,他的反应也不算慢的,可面对着眼前这张铭刻在他骨髓里,时时刻刻牵痛他心扉的秀丽面庞,他竟是头脑一片空白,连个谎都撒不出来。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在国宾传舍过夜的那个晚上,你是去找煜凌公主了对不对?我的病,和她有关是不是?你从文舒别苑搬进国宾传舍,究竟是为了公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药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了得到它,你究竟做了什么?不会是……出卖你自己换来的吧?”
其实,承秀得到的那些线索并不能直接推出这样的结论,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因为她知道杜正清性子骄傲,向来最受不得羞辱,所以故意把话说重了些,以便激他说出事实。没想到,一听这话,杜正清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青筋暴起的双手捏得格格作响,一双本就布满红丝的眼睛,更是瞪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他这面无人色的样子惊得承秀下意识地松开了抓住他肩膀的手:“杜大哥……”
话音未落,只见杜正清身子一颤,已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得她的前襟殷红一片。
“杜大哥,杜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见杜正清吐了血之后,身躯又渐渐委顿下去抖作了一团,承秀不禁魂飞魄散地紧紧抱住了他,又痛又悔地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气你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再也不问了!你还能走吗?我陪你去看大夫……要不,还是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宫去找人来接你……”
说着,她正想转身出门,杜正清却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不,秀儿,别走……”
这些日子以来,他先是被云桑馨泽气得吐血,接着又被小惠刺伤,为了接近云桑馨泽,他又刺了自己一剑,后来那些日子里,他强忍着痛苦与屈辱在云桑馨泽面前演戏,满心的郁结更是时时刻刻摧残着他的身体,最后,为了得到解药,他整夜逆行真气,又割伤手腕流了不少血。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他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若是一般人,早就卧床不起了,他是靠着洛嘉给的药才强撑到了现在,但那药治标不治本,只能帮助他在短时间内振作精神,却并不能调理好他满身的内外创伤。
刚才,他在情绪极其低落的情况下狂饮烈酒,此时,再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口说出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耻的事情,这好比是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所有隐患的导火索,让他那已如树干般被蛀空的身子瞬间崩溃。吐出那口血以后,他只觉自己全身的精气都在涣散,这种感觉,就和当年薛敬德下在他体内的慢性毒药突然发作时一模一样,一样带着毁灭性的摧残,透着绝望的死气。
仰头看着承秀神情焦急的脸,痛苦喘息着的杜正清心中一片慰然,原来,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这样就够了……他虽然不懂医术,但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对生死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他知道,自己这状况,恐怕已是活不久了,他本来就是要去寻死的,能死在她身边,死在她怀里,这岂不是最好的归宿?
“不要……我不要看什么大夫,已经……没有用了……”死死抓住一脸错愕的承秀,他依恋地,颤抖地抬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我做了可耻的事情,这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任何人,只求你……留下来……陪我……最后一次,不要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这里……”
☆、狂魔现世2
“你……你在胡说什么呀?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无缘无故的怎么就会死?”
承秀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但他的手冷得可怕,抓在她身上也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而且抖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这情形,看起来真的糟透了……如果他的问题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严重,那就更得找大夫来救他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呢?可是,他艰难而吃力地拼命拉着她,就是不让她走,看来只能……
于是,她回手抱住杜正清,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打算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强行带回宫里,就在她的指尖将落未落之时,忽听门口传来了一声阴森的冷笑:“生死相依,鹣鲽情深,可真是感天动地,催人泪下哪!”
听出那是云桑馨泽的声音,屋里两人都不觉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那女人已然莲步轻移,柳腰款摆地走了进来。此时的她,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可神情气质已与往日截然不同,浑身散发着寒意逼人的诡谲气息,一双美丽的眼眸中目光狠戾,杀气腾腾。
她这会儿,本该是被洛嘉留在房里才对,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杜正清打了个寒战,心中顿时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你知道了什么?洛嘉他……”
“哟,这可真怪了,洛嘉逼你用性命跟他做交易,怎么你竟然还如此关心他?”云桑馨泽从鼻孔里冷冷一哼,妖冶而怨毒地笑着,“没错,我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我亲手杀了他!他本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结果,却瞒着我在背地里玩花样,而且还不止这一桩!胆敢背叛我,欺骗我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就算是我至亲至爱的人也是一样!”
承秀无心理会云桑馨泽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无心去想一个优雅的公主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可怕,她此刻所有的心思都被“洛嘉逼你用性命跟他做交易”那句话吸引过去了。“她说的是真的?你用性命跟人做交易?”她浑身发抖地盯着杜正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杨承秀,你知道,你身边这个男人有多爱你吗?”云桑馨泽眯起眼眸睨着承秀,目光里尽是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的嫉恨之色。
“坦白告诉你吧,我曾经很想勾引你的杜大公子,可他一直不肯买我的帐,我一气之下便在你身上下了同命蛊,此后,你屡屡发作的怪病都是拜我所赐。为了救你,你那脾气又臭又硬的杜大公子竟然低声下气地来求我,赔着笑脸给我倒酒,最后,终于放弃了他的坚持,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我告诉他同命蛊没有解药,要想保你一生平安,就只有一辈子听我的话,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他便故意把你气走,乖乖搬进了国宾传舍,一次又一次地与我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我以为他已经屈服了,妥协了,而且已经在一次次的鱼水之欢中对我有了感情,有了依赖,谁知道,他竟是怀着阴谋来的,他是为你骗解药来的!”
“他和我的情人洛嘉私下做了交易,洛嘉教他弄到解药的法子,一旦成功,他所需要付的报酬,就是自己的性命!你知道你的解药是怎么来的吗?是他,你的未婚夫,他利用跟我上床的机会吸取了我的离蓝真气,再用他自己的血给你做了药!今晚,证实了你所中之蛊已解,他应该是已经准备好要去死了吧?为了你,他把自己的前途、幸福、尊严、性命全都赔了进去!杨承秀,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值得一个男人这样为你牺牲为你付出?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你配吗?”
云桑馨泽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杜正清又是焦急又是羞愤地连喊了几声“别说了”,可他气虚体弱,那点微弱的抗议根本阻止不了什么,所以,承秀清清楚楚地全听到了。
“原来,你那晚去国宾传舍,真的是为了我!可是,我忍不住一时之气,竟然……竟然还打了你一巴掌……”
看着面如土色,捂着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杜正清,承秀的心瞬间疼得支离破碎。她知道,以他那骄傲清冷,受不得半点屈辱的性子,如果直接要他去死或许还容易些,如此向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卑躬屈膝出卖自己,这无疑是让他日日活在地狱之中,生不如死,在她的面前,他还要装出一副死不认错的混帐样子,忍受她的指责嘲讽,他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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