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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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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人怨,没有人能看出现在的他究竟有多大年龄。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南宫离纤长的睫毛闪烁了一下,站姿依旧未变,头也不回地开口道:“今天已是第十天了,你们想出可以战胜我的办法了吗?若是在午夜之前还赢不了我的话,可就要……做好收拾包袱,各奔东西的准备了!”
他的声音轻浅倦淡,如流水潺潺,如琴音切切,即使是说着不近情理的威胁之言,也仍是好听得令人恍惚沉醉。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少安愣怔了一瞬方才苦笑道:“南宫前辈,你也该知道,我们若真是广邀武林同道联手来对付你,你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但我们不想这样做。你……既把沈伯母看作红颜知己,又何必对她的亲人苦苦相逼,让她的在天之灵不得安稳呢?”
“亲人?就凭你们?”
南宫离怒了,蓦地回过头来,美丽的眼眸中喷出冲天的烈焰:“当年黎山老儿若肯认她这个徒媳,自能早些替她化解走火入魔之厄,她又何至于红颜薄命,英年早逝?如今她成了一抔黄土,在九泉之下独自凄凉,你们倒在这里逍遥快活,又有谁来怜惜她的苦楚?你们黎山门人,尽是些寡恩薄幸,无情无义之辈,若非看在小柳儿面上,我早把你们一个个的心肝掏出来喂狗,让你们自动解散,已是便宜了你们了!”
少安一时无语。柳飞絮的死,虽然不能说是黎山派的责任,但当年确是因为黎山老人反对沈彻和柳飞絮在一起,逼得沈彻叛出师门与柳飞絮远走天涯,这才导致后来他们两人走火入魔时无人扶助,沈彻走投无路入宫盗药,杀了许多人,柳飞絮为了劝阻丈夫强用“金针渡魂”,最终香消玉殒。
他们发现走火入魔的征兆时,黎山老人已经去世,自然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但如果他们一直留在黎山的话,以黎山老人的经验和眼光,一定可以更早发现问题,他们的病症也就不会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所以,若是把这一系列的阴错阳差联系起来,要说是黎山老人间接导致了柳飞絮的不幸,却也未尝不可。
正因为理解、同情南宫离对柳飞絮的一片痴心,所以,尽管被他纠缠逼迫得苦不堪言,一众黎山门人对这个亦正亦邪的美人魔头还是恨不起来。可是,难道就任由他把黎山派逼入死角,颜面扫地吗?玄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想必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咬了咬牙,少安突然目光一厉道:“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么晚辈便只有再次得罪了!”说着,他已是从腰间解下飞瀑剑,铮然拔剑出鞘面对南宫离。
“小子,你不是疯了吧?”南宫离长眉一挑,绝艳的笑容里含着轻蔑和讥讽,“你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不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吗?”
这个,少安其实也知道,但玄冰不在山上,这里只有他武功最好,他不出头,还能指望谁?身为黎山后人,难道真要坐视先祖辛苦创下的基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毁了吗?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要时,也只有用上那“金针渡魂”之术搏命一战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晚辈无法坐视师门受此羞辱,姑且就再不自量力这一回吧!”少安凄然而笑,目光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决。
“好小子,倒是我小瞧你了!”南宫离明媚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震动,但神情间仍无半分暖色,“为了小柳儿,我本不想对黎山门人下杀手,但你非要强出头,可也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处,南宫离衣袖一拂,艳红的身影骤然释放出浓烈的杀气,少安也紧紧攥住了剑柄,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了起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之时,只听一声清脆的断喝横空而来:“住手!”
两人闻声都是身形一顿,少安惊喜地回头望去,身后山道上,那碧衫翠带,迎风俏立的清丽女子,可不正是玄冰?站在她身后的萨伦早已换上了汉家衣饰,但从相貌上一看便可知是异族人,少安有些诧异玄冰为何没有同载淳和铁虎啸一起回来,倒是带了这么个人来,不过,这节骨眼上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收剑后退迎上前去,唤了声“师妹”便欲解释眼下之事。
“小柳儿?你还活着?太好了!”
忽然,一声颤抖的呼喊打断了少安的话,只见红影一闪,南宫离已如鬼魅般抢到少安之前,目光灼灼,浑身颤抖地朝玄冰伸出手去:“小柳儿,我是南宫,你还认得我吗?”
他这一拉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本能地融入了超凡入圣的轻功步法和擒拿手法,放眼世间,能避得开的人实在是寥寥可数,没想到,玄冰娇躯轻移,一飘一闪,竟是让他的手差了寸许没有搭到她的肩。
“南宫前辈,请冷静些,晚辈是柳飞絮之女,黎山沈玄冰!”
南宫离顿时怔住,看着眼前沉静如水却又英气逼人的女子失神了片刻。女儿?是了,她说她姓沈,那便是小柳儿和那个黎山门徒沈彻所生的孩子了。她不是小柳儿,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小柳儿就算还活着,也不会这么年轻,况且,她的长相虽然像极了小柳儿,但小柳儿绝没有她这样的身手,也没有她这种渊停岳峙,不经意间傲视须眉男儿的气势。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逐渐清醒的头脑不得不再次面对柳飞絮早已不在人世的残酷事实,这个相貌酷似柳飞絮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张让他恍惚让他沉醉的美丽脸庞,但她的血统却如一把尖刀狠狠剜刺着他的心窝——她是那个夺走了他的所爱,却又没有好好珍惜,让他的小柳儿死于非命的混帐男人的女儿!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阴鸷起来:“沈玄冰?黎山现任掌门人?哦,原来,他们等的救兵就是你这丫头!看起来,你倒的确是比那姓陈的小子高明一些,不过,要想胜我,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南宫前辈,您是家母生前最尊敬的人,晚辈怎敢与您兵戎相见?”玄冰后退一步,微微裣衽道,“晚辈知道,您是为家母抱不平而来,这份心意,晚辈十分感激。您是她的挚友,晚辈则是她的血亲,我们都深爱着同一个人,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那句“深爱着同一个人”让南宫离心头一震,那副向来喜怒无常,狂妄任性的心肠也不觉为之软了一软,但眼前这长着一张柳飞絮的脸,身上却流着情敌的血的女子实在让他几乎发疯,这么多年痴恋的苦,无望的恨,却要向谁去追讨?他曾经尝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总也要有个宣泄的出口吧。
“少跟我攀交情!”凤眸一眯,南宫离绝美倾城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悦耳的声音也降到了冰点,“我还是那句话,今日午夜之前,你们之中若有人能战胜我,我南宫某人任你们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但若不能,黎山便给我立马消失,否则休怪我大开杀戒!沈玄冰,要不要代表黎山派接受我的挑战,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初见南宫离那瞬间的神情变化,玄冰心中还是存了些和平解决的希望的,没想到,他竟然依旧固执己见。这“先礼”的一步已经走过,既然对方不领情,她也只能“后兵”,不能再一味退让,任由黎山派被人欺辱践踏了。深吸口气,她冷静地道:“不必考虑了,晚辈应战便是。”
南宫离尚未答话,少安突然插言道:“掌门师妹刚刚远行归来,一路车马劳顿,体力难免受到影响,如在此时动手未免有失公允,也有损南宫前辈的身份。依晚辈之见,应当让她暂作休整再行比试,不知南宫前辈意下如何?”
南宫离心知少安如此说法,一来是想让玄冰休息,二来也是想趁机把自己跟他交手的经验告诉她,让她知己知彼,有备而战。他毕竟是前辈,怎能跟晚辈去斤斤计较这些小节,于是,他并没有反对,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也好,那么今日酉时,我再来此处恭候沈掌门大驾!”
说罢,他纵身而起,凌波踏水飞过湖面,如一片彤云飘去无踪。
☆、艳魔南宫离2
望着那远去的红色背影,少安眉头深锁,面上忧色渐浓。萨伦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这架势便知那红衣人的厉害,于是忍不住惴惴不安地望向玄冰:“夫人,那人很难对付吗?你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
玄冰正欲答话,却见陈方、玉燕领着霍青、罗慧吟等一众少年弟子从远处赶了过来。他们本是因为担心少安才远远跟在后面,见玄冰及时归来,都是又惊又喜,先前,他们为避群殴之嫌不便靠近,此时才匆匆而来。
满心温暖地看了看那些熟悉的面孔,玄冰回望萨伦笑道:“别太担心,我自有主张。现在,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吧!师兄……”她又瞥了少安一眼,“一起走啊,你不想知道我这位朋友的来历吗?”
看着玄冰淡定的笑容和沉稳的身影,少安和萨伦心里都安定了不少,于是,两人皆是点头答应,与她一同向陈方等人迎去。
☆ ☆ ☆ ☆ ☆
“娘!”
刚给众人介绍过萨伦,玄冰只听人群之后飘来一声甜甜的呼唤,被莫嫂带过来的小宓儿兴奋不已地急急冲来,一头扎进了母亲怀里。
“乖,我的小宝贝,可想死娘了!”玄冰蹲□来,二话不说便在她粉嘟嘟的小脸蛋上连亲了好几下。环住女儿小小的身躯,她只觉满腔烦忧一扫而空,一颗心霎时间柔如春水,温暖无限。
萨伦见过玄冰强势沉稳的侠女作风,也见过她娇俏妩媚小女人的一面,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温柔慈爱,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一刻,他的心情复杂得无法言说,见到心爱之人与别人所生的孩子,他自也有着些许与南宫离一般刺心的感觉,但那微微的阵痛中,心中满载的情意却因对眼前女子了解的逐步加深而愈显浓厚,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溺于这注定无果的情网之中,难以自拔。
恍惚中,只听那小小的女孩儿在玄冰耳边轻声问道:“娘,爹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啊?还有大师兄和晏晏姐姐呢?那个……叔叔又是谁啊?”
因为小宓儿比大人们晚过来,没有听到玄冰的介绍,玄冰闻言一笑道:“他们还有点事,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宓儿不要着急,好不好?”见小姑娘略略宽心地点头,她又起身拉着女儿来到了萨伦面前,“这位萨伦叔叔是娘在文沙国认识的朋友,来,叫叔叔!”
“哦,萨伦叔叔好!”宓儿性格活泼开朗,从来不畏生,搞清楚父亲等人没有出现的原因后,便大大方方过来鞠了个躬,然后仰脸送给了萨伦一朵甜甜的笑容。
萨伦心一晃,瞧着这完美融合了父亲的俊朗清逸,母亲的秀美灵慧的可爱小女孩,他竟是怔然不知所措。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略带窘迫地匆忙回礼道:“宓儿小姐好,不敢当,不敢当!”
宓儿自小在黎山这个自由和睦的大家庭里长大,自然是只知长幼之序,不会有主仆尊卑的观念的,见一个大人对自己还礼,她很是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于是扭头望向母亲道:“咦,叔叔为什么要跟我鞠躬啊?”不待玄冰接话,她又一手指着萨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嚷了起来,“你瞧你瞧,他还脸红了呢!叔叔脸红的样子很好看哦,比罗师姐还要好看!”
虽因玄冰即将面对的激战而心情沉重,但这天真无忌的童言还是让众人忍俊不禁,开怀而笑。见萨伦更是窘得连脖子根都红了,玄冰拧了拧女儿的鼻尖,笑斥了句:“小丫头,胡说八道!”随即对萨伦道,“你跟个小孩子家客气什么?我家这顽劣的小东西最会登鼻子上脸了,瞧瞧,这下惹祸上身了吧?以后少来这套,否则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萨伦笑而不答,随即低下头去,悄然掩住了眼底的一丝凄伤和落寞——这样的天伦之乐,他永远都只能是个身在局外的旁观者,远远地看着,羡慕着而已吧?
见面叙过离情之后,其他人便自觉退去,让少安与玄冰商议正事。知道了载淳与铁虎啸未归的原因,少安望着玄冰的目光里不禁满是懊恼之色:“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拿家里的事来烦你的,如今你还记挂着妹夫和秀公主的安危,如何能专心应战?那南宫离,可着实不好对付……唉,都怪我太没用了,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下来,真是枉为你的师兄!”
“师兄,说什么呢?”玄冰向他绽出宽慰的一笑,柔声道,“守护师门,守护家园,这是我的责任,否则黎山派还要我这个掌门人做什么?南宫离武功是强,可咱们也不见得就对他毫无办法,况且,我始终觉得,他既对我娘一往情深,就必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相信,这场比武是不会以你死我活作结的!”
事到如今,少安也知自责于事无补,只得点头道:“那我们就不要再耽搁了,你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我会尽我所知把南宫离武功的特点告诉你,还有将近半天的时间,我们……一起来研究应对之策。”
☆ ☆ ☆ ☆ ☆
再次来到照影湖畔的时候,玄冰看到那抹红裳鲜明的身影早已负手伫立于树下,此时天色已暗,四下一片晦暝,但那树下的人影依旧如此明艳而耀眼,身周张狂激扬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不敢轻慢。
“南宫前辈真是守时,竟比做主人的到得还早,倒是晚辈失礼了!”玄冰微微一笑,那优雅淡定的神情仿佛是在和老朋友叙旧,而非与对手、敌人对峙。
南宫离沉默地凝视了她一瞬,随即开口道:“丫头,我们一旦交手,我绝不会因为你是小柳儿的女儿就手下留情的,你可知道?”
“我明白!”玄冰点头,轻叹了一声,“虽然直到现在,我也并不愿意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但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也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情的!”
“很好!”挑眉一笑,南宫离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你是小辈,又是女子,你先请吧!”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玄冰并不介意对方态度里那隐约的轻蔑意味,神色自若地拔出了长虹剑。挽了个剑花后,她挺剑刺出,用的却是虚招,剑锋自南宫离身侧斜斜掠了过去,也没有立刻变招攻击。
见她虽答应了先行出招,却并没有占他的便宜,显得既光明磊落,又自重身份,南宫离目光微闪,心情又小小的异样了一下。“丫头,现在开始,可要小心了!”说罢,他右掌一翻,一道掌风迎面袭来,已是全无半分客气留情之意。
南宫离没有使用兵器,一来是因为自居前辈身份,二来,他最拿手的武功是落雁掌和流云飞袖,双手两袖便足以横扫千军,若拿了刀剑在手反倒嫌碍事。这开局第一招,他用的便是落雁掌,传说中,这种掌法具有平地发力,击落空中飞雁之能,所以被称为“落雁掌”,这说法虽是夸张了些,但真实的威力也的确是极其惊人的。
玄冰并不与之力敌,身形电闪避开了锋锐之后,便脚踏游仙步法,一柄长虹剑展开幻剑式,以变幻莫测的身法和飘忽奇诡的剑法攻了上去。
以她如今的内力,足以补女子力弱之劣势,在一般情况下与男子较量也完全可以硬打硬碰,完全不必取巧,但南宫离不同。他身具数十年功力,论硬功夫只会在她之上,不会在她之下,再加上身为男子的先天优势,她若再与对方硬拼气力就实为不智了,所以,她对症下药地选择了以精湛剑法和轻功来对敌的策略,以便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提高取胜的可能性。
看出玄冰的意图,南宫离轻哼一声,又在掌法中加入了流云飞袖的招数,以掌力主攻,辅以衣袖缠绞兵器的战术来克制玄冰的巧招。玄冰并不惊慌,也在幻剑式中加入绞剑式的招数,借力打力,反绞南宫离的衣袖。南宫离从没见过有人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来对付自己的流云飞袖,诧异的同时,眼中再度浮起了对眼前女子的欣赏之色。
这一战正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激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仍是没有分出胜负,但双方都已渐渐摸出了对方的深浅,也都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试,不想再拖延下去过度消耗体力了。
这念头,几乎是同时从两人心中闪过,于是,南宫离趁着玄冰一轮快剑使完正要换招的当口,左手用流云飞袖中的“藤萝缠树”制约住她的剑招,右手使出落雁掌中最强的一式“秋水长天”,几乎押上全力击向她的胸口。在他想来,玄冰的长剑被他缠住,仅凭一掌之力,绝不可能硬接下他的这一招,若是不想受致命之伤,便惟有撤剑后跃一途,失去了兵器又被迫后退,那么自然是她输了。
☆、艳魔南宫离3
殊不知,玄冰的换招也正是因为观察出了他的弱点所在,所以故意露出小小的破绽引他攻击,然后突然使出藏针式,在被动防守中暗藏攻势,出其不意地在他的衣袖上刺出了一个小洞。衣袖一破,原本鼓荡的真气立时泄了几分,她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时机,脱出衣袖的压制,剑锋一转迅速变为奔雷式,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对方颈项间削去。
其实,玄冰也并无要南宫离性命之意,她知道,以南宫离的轻功造诣和应变能力,在发现上当后绝对能够及时变招避开,只要他一退,她便收手喊停,那时,他的衣袖已被她刺穿,而她却是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算起来自然是他输了。
虽然衣袖破了个洞算不得什么大损伤,对方真要继续缠斗下去也无不可,但南宫离毕竟是前辈,摆明输了一招之后再要纠缠不休,未免有失身份,想必他的脸皮也不会这么厚的,这样,就可以避免两败俱伤,早早结束比武了。
双方都是打得如意算盘,却是无巧不巧地想到了一起,两人均以全力攻击,待发现对方亦是作如此想法的时候,谁都来不及变招躲避了。这样一来,若是彼此的招式落实,结果就是,南宫离一掌打上玄冰的心口,玄冰一剑割断南宫离的咽喉,两人同时命丧黄泉,这可真是糟糕至极了。
眼看着双方就要同归于尽,电光石火之际,南宫离的心忽然颤了颤。这一掌,真的要打下去吗?这女子,身上虽然流着他的情敌的血,可她毕竟也是他深爱着的小柳儿的骨肉啊。如果他亲手杀了她,小柳儿的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原谅他吧?更何况,她和她的母亲是那样的相似,却又比她的母亲更加优秀,更加出色,撇开所有的恩怨纠葛说句公道话,他也真的是很欣赏她,舍不得她死呢。
“小柳儿,虽然你此生负了我,但我,终究还是不忍负你啊……”
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凄绝的笑意,生死关头,南宫离突然撤回了全部的掌力,内力的反震让他的胸腔间气血翻涌,痛不可当,他的真气也因此受阻,半点无法提起,这就等于,他在这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身不由己的踉跄后退中,他放弃了任何的闪避和抵抗,平静地任由玄冰的长虹剑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
发现这一招的可怕后果的时候,玄冰心中也闪过了和南宫离同样的念头:眼前这男子虽被许多名门正派看作邪派妖人,但他对自己的母亲一片真心,为她饱尝了一生的相思之苦,说来母亲是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但毕竟也欠了他的一世深情,如今,她真的要亲手了结这个深爱着她母亲的痴情男子的性命吗?
所有的矛盾,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她的手上已是作出了本能的反应,完全不顾防护自身,拼尽全力把那一剑收了回来。奔雷式是云霓四剑中威力最大的一式,这一强收,她也立刻吃到了真气倒撞的苦头,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面飞了出去。
情势就这样突兀地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两人同时收招,又同时被自己的内力反震出去,各自跌倒在一边。虽说这也有点两败俱伤的味道,但比起互中对方的致命杀招而死于非命却是要好上千百倍了。
玄冰与南宫离比武之时,少安等人因为不放心她,都站在对面的山顶上观望,此时见她与南宫离同时飞跌出去,也不知伤得怎样,都是心中一急想朝她身边赶来。
玄冰体内气息紊乱,一时间站不起身,却仍是咬牙撑坐起来,沉声道:“谁都不要过来!说好了……是我与南宫前辈单独较量,比武还没有正式结束,他没有人帮扶,我也不需要!我们……不能仗着身为地主的便宜,落个以众凌寡,趁人之危的嫌疑!”
玄冰是以黎山掌门的身份代表黎山派出战,现在,她说这话,自然不是如平日那般朋友亲人兄弟姐妹之间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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