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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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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吓住了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声中,乱了方寸的阎墟帮众立时作鸟兽散,各人顾各人地四处奔逃起来。云桑馨泽鄙夷地睨着他们,唇边渐渐浮起了地狱使者般嗜血残酷的狞笑……
☆、病入膏肓1
一阵翻天覆地的厮杀和惨叫哀嚎声过后,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满地血水脑浆、碎尸残骸中,只有两个女人相对而立,一个是满身鲜血,神情可怖的云桑馨泽,另一个,是目光呆滞,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得连害怕都已经不知道的承秀。
“背叛我,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背叛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地上那些死无全尸的背叛者们,云桑馨泽眼中泛起了怨毒的光芒,这种光芒绝非愤怒或是凶狠之类的字眼可以形容,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目光。带着一脸疯狂邪异的神情,她慢慢地走进屋里,又慢慢地在卓娅的尸身旁跪了下来。
“卓娅,原来,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忠实的人!”轻轻抱起那到死都保持着推倒椅子时,伸长了手臂拼命用力姿势的可怜姑娘,她狠厉的目光中终于透出了一丝哀婉的悲伤,“你和洛嘉一样,是跟我最久的人,可惜,从前我的心思都在洛嘉身上,没有真正重视过你,到了最后,竟然也保护不了你……”
怅然失神地顿了顿,她凄然笑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看到没有?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死得比你惨上千百倍,等会儿,我还要把那些残尸丢出去喂野狗!哈哈,营营役役折腾了一辈子,到了,竟然葬在狗肚子里,你说,这是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这时,承秀已经稍稍缓过了神来,她虽然惊骇于云桑馨泽手段的狠辣,但博拉那些人这样害死卓娅也的确是太卑鄙了,看着云桑馨泽抱着卓娅的尸体哽声低语的样子,她心里也是一酸,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不料,这一声叹息蓦地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云桑馨泽。仿佛体内那暂时蛰伏的疯狂魔性再度被唤起,她神色一寒,放下卓娅慢慢站了起来,回身冷眸如刀地睨向承秀:“我怎么忘了,害死卓娅的罪人还有一个!不,不,你不止是罪人,而且还是罪魁祸首!没有你,那帮畜生怎么会为了劫走你杀害卓娅?没有你,杜正清就会死心塌地和我在一起,洛嘉也没有机会跟他合谋来骗我!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造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这番疯话逻辑完全不通,事实上,疯子的思维也的确是没有逻辑的,承秀知道跟她辩驳也没有用,只得黯然苦笑了一下:“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既然你都说了,一切都是因为我,那么,你就杀了我,放过杜大哥吧!他只是个可怜的苦命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那句“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云桑馨泽的心下意识地抖了抖,那话,说的是杜正清,却好像也在同时说着她:从小被抛弃是身不由己,后来被强行找回来也是身不由己,为了扬眉吐气把自己变成一个狠毒的魔女是身不由己,对待感情的态度看似荒诞无耻,内心却屡屡受伤还是身不由己……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到底是由谁来定的?为什么,凭什么到了她的头上,便什么都是身不由己?
满腔的愤懑不平让因为心有所感而稍稍收敛了戾气的她再度被泛滥的仇恨和报复欲控制。邪笑一声,她一步一顿地朝承秀逼近过去:“放心,我不会杀杜正清,这个男人我还没享用够呢,杀了他,赔本的是我!我也一定会把他的错都报复在你身上,不过,我也不会杀你,因为我已经想到比杀你更妙的法子了!”
说着,她忽然一把抓住承秀的手腕,拖着她就走,承秀的武功远不及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生拉活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行去。
☆ ☆ ☆ ☆ ☆
把承秀暂时关到另一个地方以后,云桑馨泽便赶回去处理了卓娅的后事,并且真如自己所言那样,把博拉等人的碎尸残骸丢出去喂了野狗。次日一早,她又去把承秀揪了出来,脸色阴沉地把她带到自己房间的隔壁,斥退两名惊愕的看守后,一脚踹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
“秀儿?”
立足未稳,承秀便听屋里响起了一声惊诧的呼唤,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剧震,抬头看去,屋里那人可不正是她日夜牵挂着的杜正清吗?
看到杜正清容颜憔悴地靠坐在床头,半敞的衣襟下,裸/露的胸腹处布满了横一道竖一道尚未完全凝结的伤口,承秀心里一疼,喊了声“杜大哥”便想上前,不料,云桑馨泽陡然自后点了她的穴道,随即拎起她丢到了墙角里。
“秀儿!”见云桑馨泽像丢一只麻袋一样粗鲁地对待承秀,杜正清不禁急了,“你不要这样对她!别忘了,你们要想脱身还得靠她,你要是弄伤了她,被朝廷的人看到,你想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哟,我不过是让她摔一跤,咱杜大公子就心疼啦!”云桑馨泽悠然转过身来,唇边挂着诡异的笑容,“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心疼过我呢?唉,不过想想,上天也是公平的,你再怎么对她好,到现在为止,她连你的身子都没有沾过一次吧?我可就不同了,啧啧,虽然你对我毫无真心,可在床上的表现倒还是让我挺满意的,真没想到,我们外表冷得像个冰块的杜大公子,一宽衣解带,让人欲/仙/欲/死的功夫竟也会如此出色……”
“住嘴!”
两声羞愤交加的呼喝同时响起,一是来自承秀,一是来自杜正清,两人都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尤其是杜正清,光是自己这些话听着就够刺心的了,更何况,他心爱的女人还在旁边听着?这一刹,他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云桑馨泽,幸亏对承秀的关心让他在愤怒之中保留了一分理智,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拼命是毫无意义的,结果只会是让承秀陷入更大的危险而已。
咬牙压下那几乎涨裂胸膛,让他的胸口隐隐生疼的满腔悲愤,杜正清强行稳住了情绪,涩声道:“云桑馨泽,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恨我欺骗你,那你杀了我便是,何必这样羞辱于我?”
“这也算羞辱?告诉你,这只是小意思,好戏还在后头呢!”云桑馨泽不怀好意地笑着,又回过身去,在承秀面前蹲了下来,“纯情的杨大公主,我猜,你到现在还未曾经过人事吧?不如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顺便教上你几招,包你日后受用无穷啊!为了让你看个清楚明白,我可是要借你的未婚夫一用咯,对了,借这个机会,正好也让你好好品评品评,你的男人到底有几斤几两,那处的实力称不称你的心意?”
“云桑馨泽,你这疯女人!你……你到底会不会说一句人话?”杜正清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胸腔间又是气血翻涌起来,掩口连咳了数声,他冷笑道,“你只管一个人去疯吧,我死也不会遂你的意的……”
“我知道你不怕死……”云桑馨泽似乎很是笃定地挑了挑眉,“不过,如果死的是她呢?”
不待杜正清回过神来,她已是屈指一弹,朝承秀射出了一缕指风,蓝光闪烁间,只听承秀一声惨呼,胸前顿时衣衫洞开,鲜血淋漓。
“秀儿!”那道指风就像是射在杜正清的心上,急痛间,他忘了自己的伤,不假思索地一个翻身跨下床来,可他重伤之后身体虚弱,双腿才一沾地便立足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哎呀,这伤口好像开得太浅了!”云桑馨泽看也不看杜正清,只顾煞有介事地审视着承秀胸前的伤处,啧啧叹道,“唉,最近功力消耗太多,手底下真是越来越软了,就划这么道小口子管什么用?我本来,还想剖开她的胸膛看看,她这心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为什么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说的做的就都不招你待见呢?不行不行,瞧我这臭水平,还得重来!”
说着,她一抬手作势要再发力,杜正清几乎是膝行着踉跄扑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不要再折磨她了,求求你……”
“哟,我的杜大公子,你刚刚不是还宁死不屈的吗?这会儿竟知道求人了?”云桑馨泽嘲讽地冷笑着,“那么,现在当着你小情人的面,你明明白白说一句,我方才提的事情,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看着杜正清面如土色,明明气恨到了极点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拼命忍着,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的样子,她忽然觉得痛快极了。
她本可以用离蓝魔功控制杜正清的神志,强行令他在承秀面前露出荒淫丑态,可她觉得,如果事情是在杜正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他过后虽然会后悔,但过程中的痛苦却是感受不到,承秀也可以借此安慰自己,同时替她的情郎开脱,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她现在,就是要让杜正清完全清醒地当着自己心爱女子的面和她翻云覆雨,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比杀了他们更残忍更彻底的报复。
☆、病入膏肓2
来到青崖帮山寨大门外,载淳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了这座临险而建,壁垒森严的建筑物一眼。
当年设计这建筑的青崖帮老帮主狄永疆还真是匠心独具,竟然把山寨城楼建在了象首山最高也最险的云郦峰上。此峰东、南、西三面的山壁皆是陡峭如削,猿猴难攀,飞鸟不停,只有北面一侧可供上下,那也得是身手矫健的练家子才能行走自如,普通的山里壮汉都走得勉强,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平时防守山寨,主要的精力只需放在北面一处,其他三面理论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上来,即使谨慎起见,也最多是稍稍巡视一下即可,如此一来,就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人力消耗,山寨的安全性也相对要高得多。
不过,山寨中人平时若要打柴渔猎,通常需要去别的山峰,若从北面那条路下去,再绕到别处去,起码要花费半天的时间,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不便。有人就想出了一个便捷的法子——凌空飞索,就是把带抓钩的绳索一头用既牢固又便于解开的活扣系在这边的树上,另一头甩出去勾出对面的山壁,然后沿着绳索攀行到对面的山头去,落地后再用特殊的手法把绳结抖开,把飞索收回去带在身上,回来时再故技重施。
这个法子虽然便捷,但无论打结还是攀行都需要高超的技艺,身手稍差的人都不敢尝试,即使是精于此道之人,也难免有失手坠崖的时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后来,狄永疆又在参照凌空飞索之法的基础上,命人制造了用机簧控制的桥板。
桥板平时收在山寨一侧,有需要时摇动机簧,使之伸出搭到对面的山崖边,人就可以踏桥而过了,回来时,则需用哨子吹出信号,山寨这边的人听到了,出来查看确定对面的是自己人以后再放下桥板让其通行,因为收放桥板的控制权都在山寨这方,所以不怕外人借此潜入。这样的高空独木桥在普通人眼里还是很惊险,但较之凌空飞索已是安全了许多,习武之人一般都不会当回事,这个很不错的通行方法一直沿用了下来,直到青崖帮迁址,这些机簧装置都还保留在原处。
载淳身在江湖多年,也听说过青崖帮的旧事,他现在之所以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担心一点,如果云桑馨泽这方的人存心使坏,把北面的出口封死,再控制住东、南、西三方的机簧使他无法放下桥板,那么,他就难免被困死在这里了。
正因如此,他才不肯让载熙来冒险,晏晏提出要和他一起来劝说姐姐,也同样被他拒绝了:“一来她只许我们去一个人,多出一个怕会激怒她,二来,到了那个地方,不会武功的人肯定是举步惟艰,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心知他言之有理,晏晏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行前,李冠英和俊风都是一脸忧色,俊风私下悄悄问他:“大哥,如果云桑馨泽中途翻脸,你有把握自保吗?”
沉默片刻,他只能回以苦笑。明白了他的意思,俊风迟疑道:“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推迟约期,然后赶快去把大嫂找来?我想,恐怕也只有她才能与那女魔头抗衡了。”
“不,黎山那边的事情也不好解决,我不想让她分心。放心吧,不能力敌,还能智取,我会小心应付的。”
最终,他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来了。这次的谈判,成功——也就是说,他自己,加上杜正清和承秀三个人一起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真的是很难预料,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玄冰,我会为了你和女儿努力保护好自己的,但愿你也是一样。可是,如果老天爷只能保佑我们之中一个人的话,希望他把所有的好运都给你!”
想起那枚如今已在玄冰身上的护身玉佩,他默默在心底祷祝着,随即决然迎向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生死考验。
那些守卫早就看见了载淳,根据约定的时辰来判断,他们猜想他应该是来谈判的人,但照规矩,生人来访还是要盘问的,于是其中一人开口问道:“阁下何人?请问到此有何贵干?”
“杨某是为妹妹妹婿而来,你家小姐应当知晓。”因为云桑馨泽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她虽也是文沙国王之女,但尚未正式受过册封,还不能算是公主,载淳便以小姐相称,又因对方至今还以为应该是载熙亲自前来,他不想在见到云桑馨泽之前就闹出什么乱子,所以用这番似是而非的话巧妙介绍自己的身份,让未见过载熙的守卫以为自己就是天朝皇帝。
那人一听,神情立刻肃穆起来:“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
载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待那人疾行而去后,他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继续观察起周遭的地势环境来。
☆ ☆ ☆ ☆ ☆
就在杜正清几乎被逼得精神崩溃的时候,稍稍缓过一口气来的承秀吃力地挺直了身子,决然开口道:“杜大哥,不要再求她!我爱的杜正清,从来都是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宁愿死,也不想看到你对这疯女人卑躬屈膝,尊严尽丧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请为了我做回真正的自己,否则就是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我们之间不容亵渎的感情!”
承秀这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话语仿佛一声当头棒喝,瞬间唤醒了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杜正清,迎向承秀清澈坚定的目光,他的心也渐渐清明起来。
没错,他光想着要保住承秀的性命,怎么就没想到,其实她也是个骄傲倔强的刚烈女子,如果自己真的向云桑馨泽妥协了,当着她的面做出丧失人格的丑事来,那岂非也是对她的侮辱?过去为救承秀所做的那些事,已经是他们两个人所能承受的底线,如果再突破了这些底线,如此苟且得来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他的心忽然安若磐石,曾经有过的惊恐、慌乱和焦虑随之消散无踪,与承秀交换了心意相通的一瞥之后,他抬头望向云桑馨泽,唇边重浮起了清冷孤傲的微笑:“云桑馨泽,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答应!你若执意要杀秀儿的话,那就动手吧,她死了,我也立刻自绝经脉,随她一起去便是了,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永远都别想!”
此时的杜正清虽仍是满身伤痕,苍白憔悴,但恢复了真性情的他眸中闪烁着死而复生般的粲亮光华,那凛然的气势竟震得云桑馨泽呼吸为之一窒。
颤抖地咬紧牙关,她的脸色阵青阵白,诡异的蓝光屡屡在她脸上、身上、手上流过,那样子着实是骇人已极,但杜正清和承秀却根本无心去理会她的反应,只是艰难地挪动着互相靠近,紧握住对方温暖手掌的一瞬间,他们相视而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生死祸福都已经不重要了。
“阿尼萨小姐,天朝皇帝来了,他真的来了!”
忽然,一声激动的呼喊打破了凝重而诡谲的沉寂,房门开处,只见一名阎墟帮众满面喜色地跑了进来。
先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屠杀已让山上所有阎墟帮众知晓了一切,大主子杀人如麻,凶狠残忍,而一向被他们视为主心骨的博拉危急关头居然也只想着自己逃命,狠心弃他们于不顾,这一连串令人寒心的事实几乎瓦解了他们的斗志,但他们也明白,这当口,谁要打当逃兵的主意,结局定然是像博拉一样悲惨,唯一能让他们活下来的希望,就是与朝廷谈判成功,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所以,知道朝廷来人之后,他们实在是有着看到了曙光的不胜之喜的。
这喊声顿时惊醒了屋里的几人。“二哥来了?”杜正清与承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惊异之色,他们虽然都很肯定朝廷会派人来救他们,可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国君的载熙会亲自前来的,这不禁让他们既喜且忧,云桑馨泽则是浑身一激灵,从疯狂失控的状态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那原本正欢喜无限的阎墟帮众心一抖,立时噤若寒蝉地垂下了头去,正惴惴间,却听云桑馨泽格格娇笑起来:“有趣,真有趣,这杨载熙他居然真的敢来?就为了这两个人,一国之君竟甘冒如此大险,看来,杨家的人,还真一个个的都是多情种子呢!好吧,我这就去会会他!”
见这位喜怒无常的姑奶奶带着一脸莫测高深的微笑缓步走出了房间,那阎墟帮汉子长吁口气,忙不迭地随后跟出,杜正清和承秀也下意识地往他们所行的方向看去,外面的人却砰然关上房门,就此把他他们焦虑不安的视线隔断在了密不透风的厚重门板之后。
☆ ☆ ☆ ☆ ☆
经过通报,里面很快传出了请“天朝皇帝陛下入内详谈”之语。在正式进寨之前,载淳又被从头到脚搜了一遍,这不禁让他暗暗苦笑,心道先前所料不差,就算想带飞抓索之类的渡崖工具也是行不通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所幸,文沙国的人不识金丝软甲,也不知道他的腰带其实是一把宝剑,这才让他得以将护身的甲衣和兵器带了进去。
入寨之后,便是一路畅行无阻,然而,在走进山寨大厅的那一刻,已然等候在那里的云桑馨泽脸色立刻就变了。这里的其他人都不认得载熙,可云桑馨泽在京城的时候曾与载熙打过不少交道,这面对面的一瞧,又岂有辨不出真假之理?
“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天朝皇帝?”愤怒地冷笑着,她厉声斥道,“堂堂一个天朝大国,居然如此没有信誉,真是令人齿冷!这事没法谈了,滚回去告诉你们的狗皇帝,他不想来也行,那就派个人,直接代表他来给他的妹妹和姓杜的收尸好了!”
“阿尼萨小姐,这冒充的罪名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我倒是心甘情愿认了,但是由你来说,那就未免有点……”载淳不急也不怒,就这么气定神闲、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顿时让云桑馨泽脸色发青,一时语塞,他无意把事情闹僵,小小呛了对方一句之后,便又缓和了语气微微一笑道,“我虽然不是天朝皇帝,但你可知道,我也是懿德长公主的亲兄长?说来,我该是同样有理由,也有资格与你谈判的。”
“你?”云桑馨泽诧异地一挑眉,因为约略听说过中原朝廷数年前发生的那场变乱,又从载淳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几分与载熙和承秀相似的影子,她顿时明白了,“莫非,你就是那个前太子杨载淳?”
☆、病入膏肓3
“不错。”载淳轻轻点头。
“好吧,就算你是懿德长公主的大哥,可你现在只是平民百姓一个,你说的话,能代表得了中原朝廷吗?一介无权无势的白丁,我和你谈又有什么意义?”云桑馨泽不屑地耸了耸肩,语气尖锐地嘲讽道,“没准,你那当了皇帝的弟弟就是存心让你来当替死鬼,对我们说起来,也算是杨家有个人来,成了,他捡个现成便宜,失败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少了你这个杨家的长子,他那皇帝倒还当得更安稳呢!”
“阿尼萨小姐,你这话,未免是有些小人之心了!”载淳唇边笑容不改,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在京城的时候也跟载熙打过不少交道,我那兄弟对我的态度如何,你难道就感觉不出来吗?他原本是决定自己来的,是我深觉在外多年,未曾尽过照顾妹妹的责任,所以才坚持要替他来。至于我说的话是否能作数,我也可以明白告诉你,若把此事当做杨家的家事,我自信还能做得了舍弟的主,若是视之为朝廷公事……”他语声微顿,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到了云桑馨泽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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